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招財(cái)真的不知道,兩個月的時間可以拿來做什么?
不過,她爹一輩子的心血全都在那間小小的酒館,雖然她在心里頭祈禱過希望酒館快點(diǎn)倒,可是又不忍心看到她爹那副模樣。
說到底,唉!就是她們金銀財(cái)寶四姐妹太過于善良了啦!
可是要怎么樣振興酒館呢?這也真的是個棘手的問題,而對她這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來說,真的也是挺困難的。
身上背著包袱,招財(cái)覺得自己的腳步沉重極了!
他們富家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銀兩了,她爹已經(jīng)將家里頭能賣的賣、能當(dāng)?shù)漠?dāng),都給她們當(dāng)盤纏了……要振興酒館的話,最起碼得需要一些銀兩吧!
銀兩……招財(cái)?shù)拿碱^緊緊地皺了起來,她上哪里去找銀兩啊?
也許問人會比較快吧!她心里想著,剛好有一個挑著扁擔(dān)的中年男子走了過去,招財(cái)抓了他便問道:“大叔、大叔,你知道哪里可以賺很多的銀兩嗎?”
“你一個小姑娘怎么問這個問題。俊睂τ谡胸(cái)?shù)膯栴},大叔覺得有些奇怪。
像她這種年紀(jì)的姑娘家,一般不都是在家里頭做些女紅嗎?怎么會想要在外頭賺錢呢?
“我很需要銀子!彼瓜铝搜勰槪⌒〉哪樀翱雌饋硎秩侨诵膽z。
“需要銀子?”大叔再從頭到腳的打量了招財(cái)一遍,她看起來還挺像好人家的女兒啊!
“是啊,請大叔告訴我,哪里可以賺到最多的銀兩。”
“這樣啊……你會些什么。俊庇袀一技之長,也許還比較好賺錢吧,而且聽說天下聞名的“織工坊”正在公開招考女師傅,只要能人織工坊的話,就可以賺很多的銀兩了。
“我什么都不會耶……”是啊,她招財(cái)姑娘就只會騙吃騙喝而已,其他什么都不會。
“?”大叔聽到招財(cái)?shù)脑,差一點(diǎn)跌倒在地上。
一般的姑娘不是最起碼都會一點(diǎn)刺繡什么的嗎?而這個小姑娘竟然什么都不會,這真的是太糟糕了!
“是!我惟一會的就是賣酒嘍!睂Π。譀]有念過什么書,大字不識一個,從小到大所見所學(xué)就都是她爹、她姐妹在賣酒的樣子啊,除了賣酒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么專長了。
“賣酒?”大叔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一個未嫁的姑娘家竟然就只會賣酒而已,這像話嗎?
不過也因?yàn)檫@一點(diǎn),他研判招財(cái)并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兒。
“除了賣酒就什么都不會了嗎?”他再次確認(rèn)。
“嗯……”此時,招財(cái)直一的覺得自己怎么會這么的沒用。
“那我只能告訴你,你惟一能賺銀子的地方只在那里了!彼麚u著頭。
“哪里?”招財(cái)興奮極了,一想到可以賺到銀子,她就覺得很高興,“大叔,你快告訴我!”
“京城里頭有個地方叫作‘紅花閣’,也許你可以考慮去那里看看,聽說那里的姑娘賺銀子就像是在賺什么一樣,以你這副長相,應(yīng)該是會被錄用才對!
“紅花閣嗎?那怎么走。俊
“你先到了京城之后再問別人吧,我還得趕著去賣菜呢!”說完,大叔向招財(cái)揮了揮手之后便離開了。
紅花閣嗎?那是什么樣的地方?不過,聽那位大叔說,好像只要會賣酒就有銀子賺了。沒關(guān)系,就等到了京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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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招財(cái)拎著一個包袱逢人就問紅花閣怎么走,她的問題讓男人睜大了眼睛、口水直流,女人則是掩面、口中直說著不害躁。
“我說這位姑娘,我想你就別去紅花閣了,看你長得還不錯,就跟著我當(dāng)我的四姨娘好了!币浑p色眼在招財(cái)身上不停的打量之后,一只咸豬手就123從招財(cái)?shù)募绨蛏蠐Я诉^去。
“啐……誰要當(dāng)你的四姨娘!”招財(cái)雖然笨笨的,但可也不是好惹的,她用力的踩了對方一下,手也不客氣的甩了一巴掌。
由于招財(cái)家中除了她爹之外,其余的全都是姑娘家,縱使是個姑娘,她們的作風(fēng)一點(diǎn)都不輸給男子。
“哎喲……我的媽。∧阋粋姑娘家竟然這么的粗魯……”男子哭爹喊娘的,“我看你這個樣子,就算到了紅花閣人家也不會收你的。”
是啊,依照這種一點(diǎn)都不溫柔的個性來看,不用三天,京城最大的一間青樓——紅花閣,鐵定會被招財(cái)給搞垮。
“什么。磕阍诤f八道什么?小心我把你打成扁的!”招財(cái)伸出了手指不停的戳著男子的胸,“什么叫紅花閣不會收我?我們那個村的人叫我到那里去賺銀子耶!”
“紅花閣不會要你的!”
“你再說一次,看我不宰了你才怪!”富招財(cái)赤耙耙的說著,雙眼利的就像宰豬肉的菜刀一般,讓那名男子看得出,她絕對是會將口中吐出的話付諸行動的那種姑娘。
“我的媽!我怕了你了、怕了你了……”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男子揮了揮手,“反正像你這種貨色,到紅花閣也不用多少銀兩,到時我再去那里就行了。”沒錯,省得在這里難看。
只要到紅花閣,他可是客人呢,他就不信眼前這個兇丫頭還能如此氣焰沖天,到時看他要怎么打、怎么整、怎么罵也全都隨他了。
一想到這個,他的口水幾乎快要流下來了。
“小姑娘、小姑娘………”一個老嬤嬤在她的身后喚著。
“誰?誰在叫我?”招財(cái)搖頭晃腦的看著,好不容易見到了那個老嬤嬤!坝惺?”
“是啊,我剛才聽到你一直說紅花閣、紅花閣的,怎么,你去那里要做什么?”老嬤嬤問道。
“賺銀兩。
招財(cái)這個人一向是最誠實(shí)了,別人問什么她就答什么。
“賺銀兩有必要到紅花閣嗎?那里的銀子不好賺的啦!皮肉錢很辛苦的!崩蠇邒邠u頭揮手著,看來這個小姑娘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嗎?”她睜大了眼,若是紅花閣的銀兩不好賺的話,哪里的銀兩才好賺?
“是啊!
“老嬤嬤,可是我急著要用銀兩耶,是因?yàn)槲业?br />
老嬤嬤打量著招財(cái),看來她不是爹病了需要銀兩醫(yī)治,就是打算“賣身葬父”,這種情形她真的是看太多了。
“你爹病了?”
“不,不是!”招財(cái)搖頭。
可憐啊,她看來也沒幾歲,爹就死了……
“我知道、我知道。”老嬤嬤體貼的拍拍她的肩,“你就節(jié)哀順變吧。”
“節(jié)哀順變?”
咦……為什么叫她節(jié)哀順變。侩m然她沒有念過多少書,不過她也懂這四個字的意思啊。
“是啊,你不是要賣身葬父嗎?”
“哪有!”招財(cái)大叫著,“什么我要賣身葬父來著?我老爹都還活著呢!老嬤嬤,你這是在詛咒我爹死是吧!”她爹身體還這么勇健,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掛點(diǎn)了呢?
“哼!”招財(cái)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打算繼續(xù)尋找紅花閣。
看來這丫頭的脾氣還挺火爆的,也好!這種個性的人才有可能治得了少爺吧,先前就是專找一些個性溫柔的姑娘去服侍他,每位姑娘都被他吼的一張臉哭得像什么一樣,這個應(yīng)該有用才是。
“姑娘,等等——”
“有什么好等的,不等了!”
“等等、等等——”
招財(cái)?shù)囊恍〔绞抢蠇邒叩囊淮蟛,老嬤嬤在后頭追得氣喘如牛。
“我才不理你咧!”她的頭連轉(zhuǎn)都不轉(zhuǎn)。
“你真的很需要銀子嗎?”
“廢話。”
“那這個是什么?”老嬤嬤從袖口中掏出了一袋銀子,拿到招財(cái)?shù)拿媲啊?br />
看到那個錢袋,招財(cái)?shù)难凵窬拖裰四б话,她立即止住了步伐、轉(zhuǎn)過身。
砰!來不及停下腳步的老嬤嬤,撞上了招財(cái)。
“哎喲……”她痛的彎下了腰。
“老嬤嬤、老嬤嬤,你沒事吧?”她連忙扶起了老嬤嬤,雖然她一半是看在銀兩的分上,但是她另一半絕對是善良的。
看這個老嬤嬤身上穿的這種絲綢衣裳,就知道她家中鐵定非富即貴,財(cái)立即換上了一張笑臉。
“沒事、沒事!
“沒事就好。老嬤嬤,你這是要給我的。俊彼焓窒肴ソ幽谴y兩,但是老嬤嬤卻收回手。
“不行,這個還不能給你!
“不要就算了,我怎么知道你里頭裝的,是真的銀兩還是石頭!”招財(cái)故意說道。
老嬤嬤打開了錢袋,幾錠黃澄澄的金子立即在招財(cái)?shù)难矍俺尸F(xiàn)出來,她張大了口克制不住自己的口水,口水就這么一滴、雨滴、三滴的滴到了地上。
“我在‘喬家莊’里頭做事,大家都叫我舒大娘,你也可以這么稱呼我。”
“舒大娘!闭胸(cái)陪著笑臉乖乖的喚著,她向來是個很識相的人,絕對不會和銀子過不去,更何況是金子!
“我是喬家莊少爺喬霍的奶娘,少爺從小就由我?guī)Т蟮模徊贿^少爺自小身子骨就不好,總是關(guān)在房里不肯出來,所以脾氣有些古怪!
“原來是先天不良啊……”
向來沒什么心機(jī)的招財(cái)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但她的話惹來了舒大娘的一個白眼。
“我們少爺只是身子骨不好而已,什么先天不良!”舒大娘啐道。
“是、是……是招財(cái)說錯了,舒大娘你說的都是!
“由于我們少爺個性火爆,所以莊里頭已經(jīng)沒有女婢愿意服侍他了,之前在外頭幫他找的現(xiàn)在也全都跑光了,沒有人敢再留在他身旁!
口年噢……都已經(jīng)先天不良了,個性還這么差……那根本就是后天也失調(diào)了嘛,那他活在世上還有什么用處啊!換成是她的話,早就投河自盡了。
不過,這些話招財(cái)只敢在心里頭想,才不敢說出來,免得把舒大娘給氣跑了。
“聽起來,喬少爺?shù)膫性真的有些不太好!”她的話已經(jīng)盡量說的很含蓄了,什么“有些不太好”,在她看來根本就是非常的不好。
“所以只要你答應(yīng)去服侍我們少爺,我手中這五錠金子就是你的。”
“真的?”
她吞吞口水,只是服侍一個人而已就有五錠金子,那他們富家的酒樓不就有救了嗎……這真的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舒大娘,你可千萬別騙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薄
“這當(dāng)然了!我的樣子像是會騙人嗎?”舒大娘不滿自己高尚的人格被貶得低低的,不悅的說道。
“也對啦,舒大娘,我只不過是開玩笑的,請您順氣、順氣!彼呐氖娲竽锏男乜冢还艿降讜粫_人,但是她手中的金子一定是真的,不是招財(cái)愛財(cái),但就是家里缺銀兩咩。
“那你的意思是如何?”
“意思?”她不懂,這兩個字對她來說太難了一點(diǎn)。
“我是在問你要不要?”
笨吶……算了,只要能鎮(zhèn)得住少爺就行了。
“噢……要、要。”
“很好,你只要在這張紙上簽上你的名字,這五錠金子就是你的了!笔娲竽镆坏玫秸胸(cái)?shù)膽?yīng)允,便變出了一張賣身契。
“這是——”招財(cái)努力的看著上頭所寫的,她是看得懂一些字沒錯,不過也不是每個字都懂。
“你看不懂?”
舒大娘挑眉,也許欺負(fù)她這個小文盲不對,但是……她家少爺現(xiàn)在身旁就是缺人了,在京城里只要大家聽到是要給喬少爺當(dāng)女婢的,就算價錢出的再高也沒人敢L門。
“有點(diǎn)懂、有點(diǎn)不懂!闭胸(cái)仔細(xì)的看著,這上頭是寫啥咪碗糕?好難!“舒大娘,你告訴我這上頭是寫些什么好嗎?”
紙上寫著:我愿意到喬家莊服侍喬翟公子,若違反本契約偷跑,得賠十錠金子。
舒大娘卻說:“這張紙上是寫:我愿意到喬家莊服侍喬翟公子,若得到少爺滿意,還可拿十錠金子!
“這么好!”
不是她這個人愛說的,她富招財(cái)向來就是運(yùn)氣比人家好一點(diǎn),看來她一定是最早弄到銀兩回家的人,這樣她以后在家里頭走路就有風(fēng)了。
“是!你快簽吧!笔娲竽飵д胸(cái)?shù)揭慌詥碳仪f開的筆墨莊,向他們借了筆讓招財(cái)簽名。
“好、好。”她飛快的在紙上涂上自己的名字。
“你叫……富招財(cái)?”真是奇怪的名字,不過還真是人如其名呢,
“是啊、是啊!”招財(cái)高興的從舒大娘手中接過了那五錠金子,還咬了金子一口,噢!還真硬!拔夷锷怂膫女兒,分別是金、銀、財(cái)、寶!
“好、好……”她管她姐妹是什么金、銀、財(cái)、寶來著?她現(xiàn)在就是要帶招財(cái)回喬家莊,“你就跟著我走。”
“是的,舒大娘!彼Ь吹恼f道,將五錠金子放在懷中……唷,那真的是奇怪的感覺,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形容的,總之就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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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莊是個占地一公頃的大莊園,喬家莊的主人喬開,據(jù)說三十年前土匪頭子,專門打劫路上來往的商旅,直到打劫到京城第一美人辛芙蓉,她的美貌一見鐘情,從此以后金盆洗手不干了。
他用打劫到的那些珠寶、銀兩,開始在京城里頭做買賣,慢慢的建立起自己的事業(yè)與名聲。
喬家莊可以算得上是京城的首富,由于每年稅賦繳的多,所以連地方上的父母官都得看喬家莊的臉色過日子。他們旗下除了酒樓、當(dāng)鋪、布莊、筆墨莊,甚至連京城里最大的青樓——紅花閣,都是喬家莊的。
雖然喬開金盆洗手多年了,不過可能是以前壞事做盡,生了幾個孩子全都不幸夭折,只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留下一個體弱多病的兒子喬翟。
喬翟可以說是完全承襲了京城第一美人辛芙蓉的容貌,雖是男兒身,但是面容極其秀麗,若不是他的舉止帶著一股男子的瀟灑,見過他的人總會以為他是女子。
不過說見到他……整個京城里見過喬霍的人,總共加起來可能不到二十人,因?yàn)樗匠?偸顷P(guān)在房里頭根本就不出門,脾氣暴躁得很。
“老爺、老爺我回來了……”
舒大娘領(lǐng)著招財(cái)開門走人了喬開的廂房里頭,就看到喬開在幫他的夫人辛芙蓉捶著肩頭。
他雖然長得大頭、大臉,整張臉蓄滿了嚇人的落腮胡,不過對他夫人辛芙蓉可是言聽計(jì)從得很,她說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沒辦法,誰叫他第一眼就愛上了京城第一美人辛芙蓉了。
“相公,輕一點(diǎn)!你想將我的肩膀給捶斷嗎?”
辛芙蓉的聲音輕柔的如黃鶯出谷一樣令人陶醉,雖然結(jié)婚三十年了,是她一個眼神,仍是會讓喬開心中茫酥酥的。
“是、是,娘子!”他乖乖的點(diǎn)頭。
“喝,這是什么情形。俊闭胸(cái)簡直看傻了,“一只大猩猩竟然在幫一位美麗的夫人捶肩膀!”
舒大娘聽到招財(cái)?shù)脑,想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已?jīng)來不及了,她偷看了發(fā)怒的喬開一眼,最后選擇站在辛芙蓉身旁。
“你這個臭丫頭!說這是什么話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喬開氣死了,伸手就想一掌劈死招財(cái),縱使她說的話沒錯,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么大膽的在他面前說實(shí)話。
“住手。”
“娘子,可是……”
“你退下!”辛芙蓉就像是在對奴仆說話一般。在廂房外全都由喬開開口,在廂房里頭就是她做主了。
辛芙蓉由舒大娘輕扶起身,那張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三十年前是怎樣的一個美人。
“舒大娘,這位小姑娘是誰?”
“夫人,我自我介紹好了!我叫富招財(cái),是舒大娘要我來服侍少爺?shù)。她用著崇拜的眼神看著辛芙蓉,“夫人,你這么美,怎么會嫁給一只猩猩當(dāng)娘子呢?還是你是被綁來的啊,我救你出去好了!
“你住口!眴涕_快氣死了,“舒大娘,你是從哪里找來這個野丫頭的?把她給我轟出去!”
“夫人……”舒大娘望向辛芙蓉,等侯她的指示。
她輕笑了幾聲,“你這個小姑娘還真可愛,你說是舒大娘要你來服侍少爺?shù)氖菃??br />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將話說的這么白,把她相公氣成這樣,她相信她要是不護(hù)著她,這個小姑娘可能真的會讓喬開給劈了。
“是的!”這位夫人真是貴氣逼人,不知道她到這個年紀(jì),能不能像這位夫人一樣?她在心中暗想著,“不過夫人我可不可以來服侍你,別去服侍少爺了……”
辛芙蓉?fù)u搖頭。
喬開則是再度的開了口: “像你這種野丫頭,也不配當(dāng)?shù)詢旱逆九!娘子,你說是吧?”
“好吧,就你吧!”
短短的五個字幾乎要讓喬開吐血,他偉大的娘子竟然同意讓這種野丫頭進(jìn)駐到喬家莊!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說不定會讓他們翟兒身子更虛弱。
“夫人,請你三思。
“你不喜歡這位小姑娘嗎?!”
“非常。”他搖頭,“翟兒適合的婢女是會彈琴、磨墨、陪他吟詩作對的。”他先前要舒大娘找的婢女都是這種類型的,可能因?yàn)樗旧硎谴逡懊h,所以希望兒子像他夫人這樣。
“那這些婢女哪個待得過半個月?就我看來,就招財(cái)最適合了!
“不適合、不適合。”喬開說什么也不肯讓招財(cái)去服侍他的寶貝兒子,“娘子,將她趕出去吧!”他看向舒大娘,“你給她銀兩了嗎?”
“五錠金子!
“這么多啊……”他喃喃的說道。
看到喬開的眼神,招財(cái)連忙雙手環(huán)胸,就怕懷里頭的錢袋被喬開給搶走了。
“算了,比起翟兒,五錠金子絕對算不了什么,就給她吧!”他大方的說道,“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滾出這里!
“不,招財(cái),你留下來服侍少爺。”
“娘子……”他氣的滿臉漲紅,但又不能向辛芙蓉生氣,只能瞪著招財(cái)要她自己識相離開。
“我說她得留下來!毙淋饺刈讼聛。
“夫人,你說什么我全都依你,但是就這一件事我真的覺得不妥!
“這只是一點(diǎn)小事而已,你要為了這一點(diǎn)小事,讓我們夫妻間失了和嗎?”
辛芙蓉雖然是笑臉迎人的,但是喬開知道她已經(jīng)在生氣了,若不照著的話去做,她可能會氣的離家出走。
“好、好。”他忿忿的揮袖,“舒大娘,帶她去見翟兒吧,若是翟兒不滿意就別勉強(qiáng)了,馬上把她換掉!眴涕_特別強(qiáng)調(diào)后頭的六個字。
“是的。”舒大娘帶著招財(cái)退了出去。
“娘子,這樣的一個野丫頭,真的不適合服侍翟兒啊……”喬開皺著那道濃濃的眉說道。
“相公,你是說我的決定錯誤嗎?”辛芙蓉握住了喬開的手,“我什么時候作過錯誤的決定了?”
“這……也對 ” 他娘子一向都是對的
“就連三十年前我不顧我爹娘的反對,硬是要嫁給身為土匪的你,我覺得我的決定是對的!
“是、是,娘子你說的全都是對的!币皇切淋饺卦谝慌越虒(dǎo),讓建立起這么龐大的喬家莊,他的老丈人到現(xiàn)在還不愿見他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