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譎色紳士 第九章
作者:阡妤
   
  “糟了、糟了,晴姐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宋清酬一張俏臉慌張無比,朝著窗外左顧右盼。眼看此時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許初晴仍沒回來,叫她擔(dān)心極了。

  完了,晴姐會不會是受不了和大哥玩復(fù)仇的游戲,所以索性離家出走了?  

  宋清酬盡往壞處想,偏偏這個時候,家里只有她和傭人…哎呀,早知道她就不放晴姐一個人出去了!

 “小姐,你一個人在這里窮緊張什么?”林嫂好奇的問。

  宋清酬仿佛找到可以訴苦的對象,拉住她的雙手嚷嚷道: “完蛋了,我把鈺哥的老婆給弄丟了,怎么辦?”其實她早看出晴姐心情不佳,而她居然沒有看住她,如今晴姐未歸,多多少少她也有責(zé)任。

  “小姐,你是說少奶奶她……”林嫂愣了一下。

  “她還沒有回來!”宋清酬失措的大喊。

  “誰沒有回來?”一道男聲響起。

  “鈺哥哥,你終于回來了!”宋清咧一聽到宋清鈺的聲音,連忙朝他奔去。跟在他后面的是樓渠風(fēng)和嚴(yán)君璽! 

  宋清鈺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趕緊又問道:“你說什么人沒有回來?”從下午到現(xiàn)在,他一直有著非常不安的感覺,仿佛有什么事就要發(fā)生,無奈公事繁忙需要加班,沒想到一回到家,聽到這個消息,他之前的不安在一瞬間爆發(fā)。

  難道說……

  宋清酬的眼光不由得開始尋找起許初晴的影子,他蹙眉問道: “初晴呢?”天呀,千萬不要是他心想的那樣!

  “晴姐她……她還沒有回來!”看見宋清鈺慌張的模樣,宋清酬疑慮了下才開口! 

  “你不是打電話告訴我,說你們一塊出去嗎?”宋清鈺滿是責(zé)怪的道。在這一刻,他根本無法忽略許初晴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是啊,但她送我回來又出去了。”看出他的怒氣,宋清酬低下頭,更是自責(zé)!

  宋清鈺知道他的態(tài)度嚇壞了妹妹,因而緩了緩臉色,“算了,她要離開你也無法阻止她。該死,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他又忍不住低咒! 

  “鈺,你到底對嫂子做了什么事,使得她離家出走?”和宋清鈺一起下班的樓渠風(fēng)故意問。

  離家出走?  

  她敢!  

  宋清鈺雖這么想,心卻不由得擔(dān)憂起來。

  他了解她的性子,她沒什么不敢離開宋家,但前提是,許氏和她小叔叔的安全必須無憂,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她根本不會輕易離開。

  那,不是離開宋家,為什么還沒回來?純粹晚歸?

  “小酬,初晴人會不會在她之前工作的花店?”宋清鈺又問。

  “不可能啦,我和她早已經(jīng)先去過了!

  “那她會不會去找她的朋友?”

  “晴姐的小叔叔管她管得那么嚴(yán),除了花店的同,事,她幾乎沒有什么朋友。啊!會不會……”說著,宋清酬突然靈光乍現(xiàn)!

  “快說!”宋清鈺握住她的肩膀催促。

  像發(fā)現(xiàn)到什么意外,宋清酬轉(zhuǎn)了轉(zhuǎn)慧黠的眸,調(diào)侃道:“鈺哥哥,你很擔(dān)心晴姐?”

  宋清鈺臉色變了變,沒有否認(rèn),也沒有承認(rèn)她所說的,頓時,他放在她肩上的力道加重,“快說!”

  看他那么著急,宋清咧暫時沒膽子玩弄他,她開口道:“我和晴姐今天談到了一些事,是你們之間的恩怨……”瞄了瞄他陰沉的俊臉,她吸了口氣, “我想,她應(yīng)該是去找證明她父親不是兇手的證據(jù)!

  “這女人……”宋清鈺不自覺的松開手,臉上仍覆著陰霾。他知道她一直不相信他所說的,可她非得要讓他這么擔(dān)心嗎?

  “鈺哥哥,看起來你真的很在乎晴姐,是不是?”宋清酬忍不住又揶揄。

  “當(dāng)然,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擔(dān)心她,誰擔(dān)心她?”宋清鈺這次沒有否認(rèn),他知道他的表情瞞不過大家,再否認(rèn)只會是欲蓋彌彰。

  “就這樣?”

  “當(dāng)然。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宋清鈺眼光犀利的掃向她。

 “我想知道的可多了,但要等睛姐歸來后,我們再慢慢討論。”再問下去的話,恐怕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清鈺表情凝重,立刻打了通電話。
 
  見狀,嚴(yán)君璽笑道!“原來你擔(dān)心嫂子擔(dān)心到要出動宋氏保全啊!”  
  
  “她是我的妻子!彼吻邂暆饷紨Q緊,劍眸銳利韻瞪了他一眼! 

  “要是真把她當(dāng)妻子看,就必須學(xué)會把某些事遺忘!焙貌蝗菀状綑C會,樓渠風(fēng)不客氣的說!

  “你們兩個是在對我說教嗎?不要忘了誰是老板!彼吻邂曣幊林粡埧∧,旋身徑自上了二樓。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鈺哥哥好像很生氣!彼吻宄晖塘丝诳谒f。
 
  “當(dāng)然,我們說中了他的心事!睒乔L(fēng)接道。
  
  “難道……”宋清酬挑了挑眉! 

  “他愛上許初晴了。”嚴(yán)君璽肯定的說。

 
  豁  韶  潞  


  凌晨三點。

  宋清鈺一個人待在書房內(nèi),只有他清楚,當(dāng)時鐘多敲了一下的同時,他的心也被狠狠撞擊了下。

  他忍不住的又打了通電話詢問宋氏保全追查的結(jié)果,但目前仍沒有許初晴的芳蹤。

  掛上電話,宋清鈺低聲的咒著,“許初晴,你為什么要和我作對,該死!”

  原本,他是看在她心情愈來愈低落,才會買輛跑車討她歡心,沒想到……早知如此,他就不該給她太多自由,今天也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宋清鈺懊悔著,他擔(dān)心她啊,不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更是因為……

  他愛上她了!

  他不該……

  “鈺哥!鼻昧饲瞄T,沒有反應(yīng),冷翡優(yōu)徑自端了消夜走進(jìn)書房。

  “翡優(yōu),我不餓!”宋清鈺維持著一貫的漠然,望著她朝他走來。

  “就算是鐵人也要補充能源吧!彼严狗胖盟淖郎希娮郎蠜]有任何公文,她淡淡一笑,明白了他是在擔(dān)心許初晴。

  閃過這個念頭,她并沒有以往的嫉妒,她已經(jīng)想開了,他一直把她當(dāng)妹妹看待,這種兄妹感情是無法改變的。

  宋清鈺沒有反駁,喝了口熱湯,然后抬起臉來,認(rèn)真的對著她說:“如果你不喜歡到日本留學(xué),那就不要去了,臺灣也有很不錯的學(xué)校,你可以考考看,你人在家中,我比較放心!彼肓撕芫,要是她有悔改之意,他也不用非要她去日本不可。

  “不,我打算去日本!彼齼(yōu)雅一笑。

  宋清鈺不可置信。

  “我早就想去日本了,聽說那邊的櫻花很美,若是可以待在那,就可以好好的欣賞!

  “你不用急著確定,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好。鈺哥,嫂子還沒有找到嗎?”冷翡優(yōu)也替許初晴擔(dān)心起來。老實說,撤除情敵的關(guān)系,許初晴不做作又有過人的膽識,她很欣賞她。

  宋清鈺俊臉立即籠罩著陰森。

  “還沒找到?”她垮下俏臉。

  “一定會找到的,我不允許她離開我!彼脑捫攀牡┑┤缤兄Z。

  “是啊,她這么愛你!彼懈卸l(fā)的說。

  “你說什么?”他知道許初晴已愛上他,但從第三者口中說出還是有點震撼。

  “你中槍的那天!她一直守在手術(shù)房外,一邊等你,一邊哭著。她一直都是那么勇敢,沒想到為了你,難過得展露出脆弱的一面!崩漪鋬(yōu)明亮的瞳眸堅定的和他相對, “鈺哥,她是這么愛你,你也是這么愛她吧,所以才會奮不顧身的用性命保護(hù)她!

  宋清鈺無言,倏地狂笑。

  他愛上許初晴了,這分明是個事實,為什么他還不愿承認(rèn)?

  “鈺哥,你還好嗎?”他失控了。冷翡優(yōu)不禁有點擔(dān)心。

  “翡優(yōu),你說錯了,我不能愛上她啊!”廠他笑出淚水。

  只因,那十三年以來的恩怨,他和她只能有恨。

  “冤冤相報何時了。小酬都放得下了,你為什么還是執(zhí)著?”她蹙眉道。

  “小酬失去了記憶,但我沒有。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根本無法容許自己愛上仇家之女啊!”宋清鈺望著自己的雙手,清楚自己能隨時要了一個人的命,卻無力改變命運的糾纏。

  為什么他愛上的女人竟是他恨之入骨的仇家之女?

  “那么你一輩子都無法擁有幸福的!

  “我知道。”

  冷翡優(yōu)頓了頓,沉吟道:“要是許初晴以性命來抵你的仇恨,你愿意嗎?”

  “不,她敢丟下我,我會一輩子恨她!”宋清鈺毫不猶豫的說出。

  冷翡優(yōu)笑了笑,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倘若宋清鈺真的夠愛許初晴的話,他一定會把仇恨放下的。

  她相信,既然他能愛一個人如此深,一定不是無情人。

  “翡優(yōu),她會沒事的。”宋清鈺喃喃道,像安慰自己似的! 

  許初晴像朵艷紅的玫瑰,那么朝氣十足,她一定會沒事的……

  倏地,一陣電話聲響起。

  宋清鈺和冷翡優(yōu)對看,空氣中籠罩著不安。

  “鈺哥,這……”

  “也許。是初晴的消息!闭Z畢,他接起,只見他臉色大變的和對方對話,幾乎快吵起來,不久掛上了電話。

  “托哥,怎么回事?”冷翡優(yōu)關(guān)心的問。

 “趕快聯(lián)絡(luò)風(fēng)和璽,我要親自救出初晴!”宋清鈺自座椅站起,披了件外套,急切的走出書房。

  誰都不能傷害他的女人,就連許文德也一樣!


  彩  留  抬


  好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的頭為什么吃痛得緊,像快要爆開似的?還有她的四肢也好像麻掉了。

  許初晴呻吟了聲,隨即張開雙眸,發(fā)現(xiàn)白自己坐在椅上,雙手雙腳被繩索縛住。  

  該死,她為什么會成了這副模樣?

  許初晴低聲咒罵著,忽地,她記起了怎么回事。

  她記得那時候聽了小叔叔所說的真相,難過得幾乎快要昏厥…接著,好像有一個重物自她的后腦勺敲下去……再接著,就是現(xiàn)在這個狼狽樣了。

  是小叔叔吧,是他打的,為什么他要這么對她?難道說是因為她沒有順利把晶片偷出來?

  許初晴苦澀一笑,突然對許文德感到失望。人為了利益都會背叛自己最親近的人,就連她的父親也同樣為了商場利益的沖突,不顧多年來的友情,殺害了宋清鈺的雙親。

  可笑,原本她對父親的為人還非常肯定,可現(xiàn)在的她只覺得羞恥。天啊,當(dāng)初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反駁宋清鈺所指控的一切!

  她是宋清鈺所憎恨的仇人之女,這個事實幾乎掏空了她整個靈魂。

  她愛著宋清鈺,深深愛著他……可是,身為他的妻子,她卻不配他愛!

  她該如何償還虧欠他的?用她的人、她的身體,或她的生命,恐怕也還不了!

  這樣的她,到底該怎么辦……

  “砰!”

  突然門被打開了,走進(jìn)的是許文德。

  許初晴抬起臉,嘶喊了起來,“小叔叔,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就算我無力偷回晶片,我也是你的親侄女啁!”

  “拿不回晶片就不配當(dāng)我的侄女;蛘呶以撜f,你愛上了宋清鈺,所以做不出對不起他的事。我說得對極了吧!痹S文德銳利的眼光中有深藏的兇狠。

  聞言,許初晴啞口無言,他說中她的心事,而她無力反駁。

  “小晴,我也不想這么對你,但是,我不這么做,永遠(yuǎn)也拿不回晶片!

  “你想……”她戰(zhàn)栗著,不敢置信的瞪視他。

  “只要有你在我手中,我就不信宋清鈺不交出來!痹S文德說出目的。

  她倒抽了口氣,“難道你想……”

  “把你當(dāng)成人質(zhì),這個主意不賴吧!

  許初晴猛地?fù)u頭,“不,小叔叔,我求你打消主意吧,宋清鈺不會理我的,我的生死他根本不會在意,他恨我都來不及了!”

  “是嗎?我們倒可以試驗看看他是否在乎你。”

  “他真的恨我恨極了,不會來的!彼蚯笾,生怕得不到晶片的許文德會做出傷害宋清鈺的事。不,她不想再對不起他了,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失去他。

  “你就巴不得我拿不到晶片,讓宋清鈺握有把柄對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還是你的意思是,許氏最好被宋清鈺搞垮?”

  “不,小叔叔,我從來沒這么想過……”許初晴幾乎快哭了出來。

  “沒這么想過,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別搞什么花樣,否則就算你是我的親侄女,我也不會手下留情。”許文德放下狠話。

  許初晴心底一駭,原來,這就是她惟一的親人。

  她諷刺的低笑起來。

  “死丫頭,你笑什么?住口,不要觸我霉頭,聽見 了沒?”

  許初晴依然低笑著。

  ”我去看看宋清鈺來了沒有,你最好乖一點!痹S文德臉色難看得緊,走出了房外。

  聽到宋清鈺三個字,許初晴終于止住笑,換上苦澀的神情。

  他會來嗎?為了她,他會來嗎?

  她不停自問著。

  一會兒,許文德又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什么也沒說的松開她的繩子,在她的后腦勺抵了把槍,押著她走出房外,低聲警告道: “宋清鈺人來了,你給我配合點,要是東西要到手,我會看在和叔侄一場放你走!

  許初晴安靜的任由他押著走,因為她的腦袋里裝的只有宋清鈺人來了六個字。

  他來了,為了她。他壓根兒可以不必管她的,更可以認(rèn)定這是她和小叔叔的詭計,但,為什么他還是來了?  

  他在乎她?

  許初晴漾起笑,就算是她在胡思亂想,也會覺得幸福。

  當(dāng)許初晴被押到大廳時,恰巧看見宋清鈺被許家的警衛(wèi)請進(jìn)來。不知該以何種心情面對他,她只能朝他澀笑,一臉無奈。

  宋清鈺也看見她了,心情十分復(fù)雜。

  她的后腦勺被抵了把槍,他幾乎沖動的想一把拉她到自己身后。但,不行,為了不使許文德這只老狐貍看穿他對她的在乎,他必須保持冷靜。

  “你還挺準(zhǔn)時的嘛,沒想到我這丫頭也能讓你這么費心。”

  “她已經(jīng)是我宋清鈺的妻子,若她有什么不測,我豈不會被外界取笑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hù)不了。”宋清鈺揚起笑,故意這么說。

  他的話猶如刀割心房,許初晴倒抽了一口氣。

  原來,他不是在乎她,而是在乎他的顏面。

  思及此,她的臉色愈來愈蒼白。

  “可憐的丫頭,害你白開心一場了!痹S文德在許初晴耳后低語,得意的看著她難堪的把臉撇向一旁。

  宋清鈺緊蹙著俊眉,知道他的話讓許初晴受傷了。

  “廢話少說,晶片我?guī)砹,放不放?”

  “宋大少爺也會為令夫人著急啊!”

  “你說錯了,我不是為她著急,等一下我還有事,我可不想為了這種小事遲到!彼吻邂暤脑捄敛涣羟,只為了讓許文德不起疑心。

  “你…好吧,一手交人,一手交出晶片。”許文德也覺得速戰(zhàn)速決對他比較有利,說完,他押著許初晴走近宋清鈺。

  就在兩人只差五步的距離時,宋清鈺朝許文德拋出手中的晶片,趁他無暇分心,一手拉過許初晴,把她護(hù)在懷里。

  他的動作很快,許初晴還不敢置信她就在他的懷中! 

  “你以為我晶片拿到了,就會放你們雙宿雙飛嗎?作夢!”許文德接住晶片后,握著手槍指向他們。

  “你以為你手上的晶片是真的嚴(yán)宋清鈺詭笑的反問。

  “你說什么?”許文德倒抽了一口氣。

  “你真的認(rèn)為單單一個女人就可以吃定我了?”他的笑愈來愈陰沉。

  他被耍了!

  “可惡!”許文德青綠著一張臉,失去理智的朝宋清鈺懷中的許初晴開槍,以作為報復(fù)。但,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射中了他握槍的那一只手。

  “啊——”許文德狼狽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落地的槍馬上被宋清鈺拾了起來,轉(zhuǎn)而指向他的腦袋。

  “多虧了你,璽!彼吻邂晫χ稚蠘尶谝渤S文德的嚴(yán)君璽道謝,他非常清楚方才要是嚴(yán)君璽動作慢了一秒,他的女人就中槍了。

  “不謝。對了,風(fēng)已經(jīng)把外頭的人綁起來了,警方馬上就會到!苯淮,嚴(yán)君璽接著道:“還有,老頭,你的罪名是綁架勒索,還有非法買賣毒品,走私槍械。這些足以讓你在牢中待到過癮了!

  “不,我明明安排得很妥當(dāng),你這小子怎么可能闖進(jìn)來……還有我的晶片……完了,全都完了!”許文德抱著中彈的手臂,又哭又笑的哀嚎著。

  “小叔叔……”看他這個模樣,許初晴于心不忍。他再怎么卑鄙也是她惟一的親人。

  “他沒事的,痛不死人!彼吻邂曒p描淡寫的說。

  許初晴走到宋清鈺面前,乞求著, “放了他好不好?”

  宋清鈺咬牙怒道: “開玩笑,他差一點就要殺了你,你知不知道?”也害他的心差點停止跳動。

  “我當(dāng)然知道,你這是在為我擔(dān)心嗎?”許初晴反問。

  他當(dāng)然擔(dān)心,但,這妮子非要讓他在嚴(yán)君璽面前承認(rèn)嗎?

  宋清鈺顯得有些失措。

  “哈,他怎么會為你擔(dān)心,他不是說過了嗎?要是你出了什么亭,他可會被外人取笑的!”許文德不服氣被制伏,如今只能靠著那一張嘴說些刺激許初晴的話。

  果真,許初晴蒼白了俏臉;宋清鈺則陰沉著俊臉,雙方都沒有說話。

  “死老頭,都什么時候了還挑撥,欠打!眹(yán)君璽看不慣的踢了踢許文德受傷的手臂,得意的聽見他的哀叫聲。

  同時,樓渠風(fēng)攜同警方進(jìn)入現(xiàn)場。

  不久,許文德被警方用手銬銬住雙手,他開始歇斯底里的喊叫,“放開我,你們這些偽君子都不得好死''''''”

  “小叔叔,你還受著傷,不要再鬧了,只是白費力氣!笨粗H人血流汩汩,許初晴勸說。

  “哼,我去蹲苦牢,許氏就全是你的,你當(dāng)然要我別白費力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初晴,這種人犯不著跟他說廢話,只有法律才能教他合嘴!彼吻邂曣幧恍Γ栽S初晴頸上扯下一條項鏈。是他送給她的那一條雞血石玫瑰項鏈。

  許初晴無法理解他的用意,訂然的望著他。

  “你知道真正的晶片在哪嗎?”宋清鈺當(dāng)著許文德的面把整顆雞血石往地上一砸,霹出白凈的固體,直接交給警方作為證據(jù)。

 在那一剎那,許初晴的心全碎了,猶如那火紅的玫瑰。

 她完全沒想到宋清鈺送給她的那條玫瑰項鏈內(nèi)竟蔽著她一直在找的晶片。

 他是故意用來污辱她的!

 倏地,許文德用著尖銳的字眼咒罵,“許初晴,晶片明明在你身上,你居然敢騙我,你這個賤人,我絕不饒你,你等著瞧……”直到人被警方拖出屋外,聲音才漸漸消去。

  此時,隨著事件的結(jié)束,所有識相的人全離開現(xiàn)場,只剩下兩人——

  宋清鈺和許初晴。

  惦記著小叔叔最后那恨意的眼神,許初晴不禁指控,“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的聲音極為虛弱,仿佛隨時都會昏厥。

  “初晴,我……”宋清鈺沒想到她會這么在意,但無法否認(rèn),起初,他直的是故意想用來污辱她的,可現(xiàn)在……  

  “難怪你會說,這是陪你玩的代價。”

  “初晴,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我什么都不要聽,反正我在你心中只是可恨的仇人之女!”她一輩子都配不上他!

  宋清鈺臉色難看得嚇人。她不提,他真的忘了她是他的仇人。

  但,就算是仇人,他終究愛上了她,否則,他大可不管她的死活。

  “放了我吧!

  宋清鈺不敢相信這句殘忍的話是自她口中說出。

  “我知道是我父親害你家破人亡,這些我全向你賠罪了,只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愛著你,卻得承受另一份負(fù)擔(dān),我簡直生不如死……”身子仿佛已無力氣,許初晴跪了下去,“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這么求你,但我還是求你放了我,如果你不單過我,我只有死路一條……還是說,我死了,你才會真正放過我?”

  原來,他給她的仇恨讓她生不如死……

  沉默了一分鐘,宋清鈺艱澀的開口,“你要我怎么放過你?”

  “和我離婚!彼拍苷嬲玫浇饷。

  這四個字宛如惡耗。

  宋清鈺掙扎了好久、好久。

  他也愛她,她卻要他放過她,他該如何選擇?

  最后,他閉了閉眼,生怕再多看她一眼,他會不放過她。

 “好。”如果,她會覺得幸福的話。

  于是,相愛的兩個人,終究因為仇恨而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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