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可頌總算知道豐儆棠為何會急著趕回家。
半個小時后,一場視訊會議正式在他的書房里展開,這是例行公事,不過地點是在他家中的書房里。
透過視訊,可看見兩個發(fā)色和膚色各不同的人。
“彼得,說說你那邊的情況!辈坏纫曈嵨?zāi)焕锏娜嘶貞?yīng),他先開口。
被點名的彼得金發(fā)藍眼,年齡看來約莫三十上下,是個典型的英國男子。
“儆棠,先別岔開話題,你們大家有沒有覺得今天怪怪的?”彼得看來很休閑,穿著一件五分短褲,上半身是無袖的T恤。
他的眸光落在豐儆棠的身邊,那個有著一頭迷人波浪卷發(fā)的女子身上,眼里寫滿著驚訝。
“對呀!儆棠,你是不是該介紹一下你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給大家認識一下?”搭腔的是另一個男子,棕發(fā)綠眼,小麥色的皮膚閃著光澤,年齡看來與豐儆棠不相上下。
“懷特,關(guān)你什么事?”豐儆棠咬著牙,語氣不善。
“喔!大老板生氣了,不過……彼得,我同意你說的,儆棠今天真的是怪怪的。”懷特不怕死的說,還對著可頌眨了眨眼。
可頌被他的動作給逗笑了,沒掩飾的咧嘴,綻開甜美笑容。
“美麗的小姐,有沒有興趣認識我?我隨時在柏林恭候你的大駕光臨!睉烟乜鋸埖臄[出一個騎士的動作,只差無法親吻到美女的手掌。
豐儆棠再也看不下去了!翱身,你先到樓上去泡澡休息好了,等我跟他們的會議結(jié)束,再上去找你!
先支開她,免得那兩個色男會不斷以言語來騷擾他的女人,使得這個會議無法順利進行。
看著視訊那端的兩人,可頌無所謂地點頭一笑。
“很高興認識你們,我的名字叫鄔可頌!币蛔晕医榻B完,她順著豐儆棠的意思,起身離去。
靜待著佳人的身影消失,書房的門再度被關(guān)上,懷特笑著說:“你真不夠朋友,沒將我們介紹給她認識!
懷特在柏林,彼得在倫敦,他們兩人和豐儆棠除了是事業(yè)上的好伙伴,更是知心相交的好友。
說到那段相識的經(jīng)過,不管事過幾年,三人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一次的巴黎之行,三人住在同一家飯店,但門房卻送錯了彼此的行李,鬧了一夜,差點沒大打出手,最后竟成了好友。
“沒必要。一豐儆棠繃著臉!
“真小氣!虧我和懷特還為你離婚的事,為你擔心不已。”彼得端起了一只馬克杯,邊喝著杯子里的東西邊說。
“彼得,看來不僅我倆的擔心是多余,恐怕連老奶奶也還被蒙在鼓里吧!”懷特笑著,也端起身旁的杯子,透過視訊,兩人遙遙干杯相飲。
說實在的,一開始見到豐儆棠身邊多出一個女人時,他們著實嚇了一跳。
他們太了解這位好友,對于自己的私隱,包括這間屋子、書房,和他們這兩個朋友,豐儆棠都當成了秘密,從不與人分享。
就算是他的前妻也一樣,婚后住的是豐家位于天母的舊宅,而非這幢位于仰德大道上的兩層樓獨棟別墅。
如今他會讓那名叫可頌的女子與他們見面,足以看出她在他心目中的不同,而這也是否意味著……
“你們兩人今天怎會變得這么啰嗦?不談?wù)铝藛?”不知道該不該后悔讓他們見到可頌?br />
“談!當然談!”懷特咳了聲,眉開眼笑的。
“不過,現(xiàn)在就算有了能讓我們多賺幾億美金的消息,都比不上那位可頌小姐來得誘惑我們!北说媒拥煤芎。
視訊里他和懷特相視一笑,可看出默契極佳。
“最慢下個星期我就飛過去柏林,彼得,你呢?你準備好所有的資料了嗎?”睨了他們一眼,豐儆棠決意賣足關(guān)子,就是不談可頌。
“我當然會飛過去,不過……說真的,儆棠你別賣關(guān)子了,關(guān)于你和那位可頌小姐,我們真的很好奇!辈耪f了幾句,彼得又將話題繞了回來。
豐儆棠瞪了他一眼,抿著唇不說話。
彼得看著他,又轉(zhuǎn)向懷特,兩人對看著。
懷特先笑,笑得壞壞地。“彼得,沒關(guān)系,他不說,我們不會問老奶奶嗎?”
豐家在義大利的農(nóng)莊,他們也去過幾趟,跟老奶奶早就混熟了,只差沒有血緣關(guān)系,否則早也是奶奶、奶奶的喊人了。
“這件事先別跟我奶奶說!必S儆棠當然知道這兩個無聊男人是在要脅他。
等他和可頌的關(guān)系再確定些,他會親自對奶奶提。
“那么,說吧、說吧,說說你和那位可頌小姐的故事吧!”真是難得,居然可以要脅成功。
就這樣,三個男人首度在視訊會議里,私事比公事聊得多。
∪ ∪ ∪
豐儆棠在臥房的浴室里找到了鄔可頌,她居然泡澡泡到睡著了。
“嗨,睡美人,再不醒來,王子就要吻你了!倍自诎茨υ「走叄t疑了下,才伸出手去輕輕撫觸著她的臉龐。
天知道他多么不介意她再多睡會兒,好讓自己的雙眼享受著水紋下美麗的畫面。
說他不君子,無所謂。在這等美景之下,他相信所有男人都會愿意放棄當個正人君子,任欲望無邊擴張。
“唔……”只咕噥了聲,可頌翻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睡。
一個溫熱的吻先印上她的額頭!翱身,快點醒來,否則柳下惠也要變成大野狼嘍!”
如果學狼狺嚎個幾聲就能撲到她的身上,豐儆棠此刻一定不會介意化身為一匹大惡狼。
她根本是在考驗他的良心和抑制力。
她凹凸有致的胴體、雪白的肌膚,在水波下若隱若現(xiàn),撩人心緒,讓豐儆棠忍不住頻頻吸氣。
她很美!美得教他屏息,美得足以讓許多女人妒嫉。
“你……”濕濕熱熱的吻順利喚醒了沉睡的人兒,可頌眨眨眼睫,倏地睜開眼來!皩Σ黄,我……睡著了嗎?”
“嗯!笨粗坌殊斓哪畼,豐儆棠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去幫她取來一條大浴巾!八祭淞耍氵@樣很容易感冒!
感冒?
意識到了什么,可頌在剎那間完全醒了過來,紅著臉。
“你進來很久了嗎?”她記得他方才是蹲在浴缸邊的吧?那他不就……
“嗯!彼芴谷坏攸c頭,將浴巾攤開遞給他!熬玫阶阋园涯銖念^到腳來來回回看過數(shù)遍!
“你怎么、怎么……”她難得變成了大舌頭。
“為什么不可以?”他做個手勢,示意她趕快起來。“快點起來吧,我下樓去幫你泡杯熱茶,要不然感冒了就糟糕!
他甚至往前跨了一步,由水中撈起她的一只手,將浴巾遞給了她,臨離開浴室前,他拋下一句話:
“我們的情感發(fā)展得自然,若真發(fā)生了那件事,也是水到渠成!
∪ ∪ ∪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可頌小口小口啜飲著豐儆棠為她送來的茶。
茶的溫度一如他貼心的感覺,不僅溫了她的小手,也暖了她的心窩。
“看來這陣子,我真的讓你累壞了!碧嶂莶璧膲,豐儆棠為她手中的杯子,添入溫熱茶水。
雖然方才他的眼睛吃了不少冰淇淋,腦中也閃過不少邐思,但看她居然泡澡泡到睡著,他的心里有著更多的不舍。
也莫怪乎凱文要以同情的目光來為可頌掬淚了。
“我還好,通常睡一覺之后,我就會精神百倍!编艘豢诓,可頌朝著他搖頭。
方才他離開浴室之后,她有認真的思考著他的話。
正如他所說,就算兩人發(fā)生了親密關(guān)系,只要在自然的情況下,她是不會拒絕的,因為她也同樣的渴望著他。
“倒是你,你也睡得很少吧?”看著豐儆棠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可頌暫且將捧在手中的杯子置于一旁,一手輕輕在他的俊臉上摩挲。
“你這樣,該不會有哪一天,將身體給累垮了吧?”
豐儆棠側(cè)過臉來,就著她摩挲的掌心,輕輕地一啄!胺判陌,我壯得跟機器人一樣!
“機器人也會有需要保養(yǎng)和休息的時候吧?”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她與他面對面!澳氵B回到家中,都得用視訊開會。”
雖然她還沒搞清楚方才視訊中那兩個外國男子和豐儆棠的關(guān)系,不過那兩人的幽默風趣著實讓她感到意外。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怕豐儆棠,也是有可以和他愉快輕松攀談的人。
“你是說彼得和懷特?”他放任她的手在他的眉心輕揉,一把攬著她的腰,將人摟坐在大腿上。
“他們是你的朋友嗎?”她猜。
“嗯!必S儆棠收回落在她腰間的一手,捧著她的臉!笆枪ぷ魃系幕锇椋彩请y得相知的好友!
他該告訴她的,他好喜歡她的眼睛,要她以后都別再戴眼鏡了,反正他發(fā)覺,她的近視根本一點也不嚴重。
感覺他氣息的貼近,可頌的臉上又飄起了兩朵酡紅。
“很難想像你也會有知心好友!币运麌乐?shù)男宰,有像阿綱一樣的忠仆不難想像,但若是像彼得和懷特這樣性子的朋友就……
“瞧你說的,我又不是什么多難相處的人。”趁著她分神之際,他低下頭來,在她的唇上竊得一吻。
可頌的臉蛋更紅了,當他的唇離開她時,她說:“但,絕對是個工作狂!”
為何他的吻,總能教她心蕩神馳,心跳無法克制地加速?
“工作狂?”搖頭笑笑,他無法否認。
“是呀,難道你要否認嗎?”她的眼瞳映著他的倒影,發(fā)亮的眼兒直勾勾地看著他。
抓起她的雙手,豐儆棠送到嘴邊深深一啄。“不否認,你說得對!”
“儆棠。”可頌的身子一顫,小嘴微張地喚著他的名字。
“嗯?”他的雙眼鎖著她,眼里除了濃濃的深情之外,還罩上了一層熾烈的色彩!澳阆胝f什么就說吧!”
他的臉貼近她,眼看激情的吻又要烙了下來。
可頌的手貼上他硬碩的胸膛!皶r……時間好像不早了!”
她發(fā)現(xiàn)兩人的姿勢很曖昧,她此刻正跪坐在他的大腿上與他面對面,忽然,空氣變得很稀薄,她感到呼吸急促。
“如果,我說我不想讓你回家呢?”他的臉微側(cè),與她越貼越近,眼看誘人的唇辦就要合上她的。
“不回家,那……”果然,可頌來不及將話說完,他的吻就烙了下來。
他緩緩吮吸著她柔嫩的唇辦,在她吐出第一記喟嘆時,伺機將滑溜的舌喂入她的口中,半舔舐半輕刷過她的每顆貝齒,品嘗過她口中的每吋芳香,深情地勾纏住她靈活的舌,急切地邀她一同譜出一段驚心動魄的激情。
“方才我離開浴室前說的話,你考慮得如何?”他稍稍離開她,胸膛激烈地起伏。
問這話,形勢大于實質(zhì),就算她的回答是不,他也不可能讓她離開。他想要她,想得全身的細胞都在高聲吶喊,想得疼了身和心。
“那個?”可頌的臉蛋再度酡紅。
“嗯!彼c頭,以直挺挺的鼻輕輕地碰了她的鼻頭一下。“就是那個!
“你……可以嗎?”她承認他接吻的技巧很好,挑逗她的技術(shù)也很棒,但是那個……
“我?”他為什么不行?難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想要她,想要得都疼了。
“嗯!睋Q可頌點頭,怕傷了他的自尊。
他是一個多么高傲的男人,如果真的有那方面的問題,一定會生不如死。
“我當然行!边^往只是備而不用。
抓起她的一手,勿需再多言,他以行動說明一切,直接引領(lǐng)她罩上他亢奮的分身。
“你?”可頌嚇得目瞪口呆。
“現(xiàn)在知道你的疑慮是多余的了吧?”他笑著站起來,抱起她直往臥房的方向走。
“喂,可是……洪百蕙不是說……”他們從未有過……
“誠如你所說,我是個工作狂!彼愿就诉有個名義上的妻子存在。
“騙人,你因為工作……”天啊!這個男人還是男人嗎?
“以后你會知道我沒騙你,何況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后有時間他再慢慢對她說。
長夜漫漫,他會以行動證明一切,對于自己的體能,他一向很有信心。
∪ ∪ ∪
潔白棉軟的床鋪上,一對男女像麻花卷一般激情地交纏著,幾番纏綿悱惻的律動后,激狂的吼聲伴著尖細的嬌吟,沸騰整個臥房。
不斷高漲的激情累積到了某個頂點,如噴發(fā)的火山綻出了眩目的光彩,隨后靜了下來,男人趴伏在女人柔軟的身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現(xiàn)在,事實勝于雄辯吧!”豐儆棠低下臉來,再度吮吻著身下人兒的小嘴。
說他不行?方才激烈的戰(zhàn)況,如果還被稱作不行,那世上的男人恐怕都得排隊去看幸福門診。
嫣紅著臉,可頌迷人的瞳仁中泛著燦爛的光彩。
“你讓我覺得很驚訝,如果世界驚世記錄中有工作狂這個項目,我想你一定能榮登榜上。”可見他和洪百蕙的那段婚姻,真是他遺忘了人家。
古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沒想到現(xiàn)代也有個豐儆棠,為工作居然遺忘了家中有個嬌妻。
不過,也因為這樣,她才有機會能遇見他,印證了人與人間無法解釋的緣分。
無法否認,豐儆棠撇撇嘴!八懔,我們不談這些了!
一翻身,為了怕壓痛她,他離開了她的身體,在她身旁側(cè)躺下來,修長的一手環(huán)了過來,將她摟在懷中。
“可頌,我方才可有弄疼你?”他的臉埋在她的頸窩吹氣。
教他驚訝的是她的美好,完美的身高、完美的身材、完美的臉蛋、完美的智慧,還有……
她將自己保持得完美,讓他得到了最完整的她。
可頌不得不承認,他灼熱的氣息對她來說是最致命的挑逗。
“你……沒想到你還有處女情結(jié)。”
她的聲音在顫抖、身子在顫栗,壓抑著又趨狂蹦的心跳,她紅著臉說。
豐儆棠抬起頭來睨著她,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肩線。
“關(guān)于這種情結(jié),我想很多男人都有,我只是屬于不想否認的一個。不過,不管你是不是,我想我都不會很在乎,然而結(jié)果你是,我應(yīng)該說我很高興!备吲d他擁有了最完整的她,驕傲于他是她的第一個,也將是最后一個男人。
“高興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見他眉開眼笑的模樣,她就是有點不服氣。
“不,高興我會是你最后一個男人!彼N過來,在她唇上啄了一記。
“你就這么肯定?”可頌的心里甜蜜蜜的,不過嘴上可不想這么快投降。
瞧他每天還是這么忙,恐怕哪日會忘了她的存在也說不定。
對于工作,她一向執(zhí)著也有計畫,在謹聯(lián)這樣的大集團里,她不想待太久,離開是遲早的問題,何況,當初會答應(yīng)他的提議接下職務(wù),賭的是一口氣,抱的是不服輸?shù)木瘛?br />
想想兩人的感情能發(fā)展得順遂,不就是俗稱的近水樓臺辦公室戀情?萬一她離開后呢?沒了這樣的地利之便,他對她是否還會一樣的殷勤?
“當然!必S儆棠應(yīng)得肯定且直接。
她以為他還會放過她嗎?嘗過了她的甜美之后,他哪舍得收手?這輩子恐怕很難有另一個女人像她一樣合他的胃口,所以他決定一輩子吃定她了。
“有了我,我相信其他男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彼氖钟珠_始不安分了起來,游移到她的背上四處點火。
可頌的身子竄過一波波電流,迷蒙的眼兒染著氤氳!澳銓ψ约哼真有信心!”
“當然了!彼,壓下嘴來想吻她。
可頌趕緊抬起一手來抵住他的嘴。“很晚了,我想我該回家了!
她鮮少有在外夜宿的經(jīng)驗,搞不好老爸深夜不見她回家,會全家總動員外出尋人,或上警局申報失蹤人口也說不定。
“你不想留下來陪我?”一張嘴,他輕輕嚙咬了她的手一下。
可頌驚呼了一聲,怨慰地瞪了他一眼。“我老爸會找人的!”
好討厭,他居然真的咬疼她!
“可是我真的不想讓你走。”她就在他的懷中,方才兩人還激情的纏綿過,他體內(nèi)熱切的渴望,尚未完全消散。
“儆棠……”可頌想接話,豐儆棠卻伸來一手搗住她。
“讓我再要你一次,再要你一次后就送你回家!彼呂侵亩溥呎f。
可頌眨了眨眼,硬忍住渾身竄過的悸顫。“你……我們不是才……”
他吻住了她,不讓她說話,將舌頭再度喂入她的口中,點燃熱情。
“你不會是以為,就方才那么一次,我就滿足了吧?”這么多年來,他可是儲備了無限的活力與熱情。
可頌渾身在顫抖,無暇回應(yīng)他的話。
豐儆棠的唇與手在她身上再次攻城掠地,她只能無助地棄械投降。
可頌眨著迷蒙的眼,連連喘息!熬汀僖淮,你就得送我回家?”
“嗯,再一次!闭f著,他悍然地占有了她。
他說謊了。
再一次怎可能滿足呢?應(yīng)該是再一次、再一次、再多一次,直到他饜足,熄下身上焚燒的火,發(fā)泄完多年儲存的精力,才有可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