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可以跟著安奇拓去洛杉磯出差,希薇從出發(fā)前就興奮了好幾天,直嚷著若不給她血拼、游玩的時間,就算要宰了“上司”她也在所不惜。
結(jié)果,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坐下來,一進(jìn)飯店房間她就累癱了!
“嗅,我可愛的床啊、床啊、床。 毙幻,她馬上朝雙人床飛奔而去,一邊喊一邊舒服地在床上滾來滾去,然后像具尸體般的俯趴著,一動也不動。
“你剛才真是名副其實的在‘叫床’!”
安奇拓再次被她毫不矯飾的言行逗笑了,也很“認(rèn)命”的把她二十九寸的大旅行箱拖到墻角。
“秘書小姐,兩個小時后得出發(fā)去分公司,你可別睡著鑼”
“咕呼!”
他才說完,希薇馬上故意發(fā)出打呼聲,還很囂張的越打越大聲。
安奇拓放下行李不整理了,走到她床邊,也呈大字形直接趴在她背上。
“哇嗚!”希薇鬼叫一聲,“你想壓死我。∧愕拇彩橇硪粡,要躺過去躺,別來謀殺我!”
“不對吧?你不是說要跟我睡嗎?我訂了兩間單人房,可是你硬要我改成雙人房的喔!”怕壓壞佳人,他還是乖乖側(cè)躺到她右邊去。
“那是因為我那個死老哥故意講了一個旅館鬼故事嚇我,害我不敢一個人睡嘛!”她翻身對著他告狀,“不只如此,他還硬拉著我看一部法國鬼片,講的就是在旅館遇鬼的事,他說他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嗎?他根本就是在存心害我精神衰弱嘛!”
“嗯!彼麥\笑著,伸出手輕輕撥弄著垂落在她嫩頰上的幾綹青絲。
“‘嗯’是什么意思?”她不滿地用手指輕戳他胸口,“你是我的男朋友,像這種時候你就該站在我這邊,把我哥罵得狗血淋頭才對,‘嗯’聽起來好像是在敷衍我一樣!”
他抿唇一笑,“你們兄妹倆聯(lián)絡(luò)感情的方法不是向來都這么另類的嗎?而且我很感激他那么整你,不然我又怎么有機(jī)會像現(xiàn)在這樣和你同床聊天呢?”
本來還沒什么感覺的,可是經(jīng)他這么一說,希薇才發(fā)覺兩人此刻有多親近,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溫?zé)岬谋窍⑤p輕吹拂在她臉上。
“安奇拓,你真的喜歡我嗎?”
“嗯。”他輕柔地將她抱近。
希薇扁扁小嘴,“你腦袋壞了嗎?”
“大概吧!”每回被她惡整時他都會這么想。
希薇伸出食指,輕輕在他額頭上的傷疤打著圈,神情忽然有些恍惚。
他拉下她的手,湊近唇邊輕吻,“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絲促狹掠過她的剪水雙瞳,“你要不要跟我做愛?”
一片靜默中,安奇拓夸張的心跳聲大得像在擂鼓一樣,耳根子也整個紅熱起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哈!”希薇突然坐起來捧腹大笑,“好好玩喔!你的臉一下子就全紅了,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希薇!”看來他又被她戲弄了。
“開個小玩笑嘛!”她調(diào)皮地吐吐舌,“在去公司前讓我先洗個澡應(yīng)該還來得及吧?浴室我霸占啰!”
打開行李箱拿了換洗衣物,希薇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浴室里,在嘩啦啦的水聲中發(fā)起呆。
從她說要當(dāng)他女朋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月。
后來她才從盼盼姊那里知道,原來他倆一直只是好朋友關(guān)系,根本不來電,盼盼姊心中還是只有大哥一人,而安奇拓喜歡的人真是她這個差點(diǎn)送他上西天的女人。
事情發(fā)展到這地步,真的完全出乎她所料!
她還沒打算談戀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安奇拓,結(jié)果就已經(jīng)成了他的女朋友。雖然他答應(yīng)她暫時不公開這段“辦公室戀情”,可是他凝視她的眼神卻越來越熾熱,只怕早晚會被眼尖的人看出來。
“本來只是緩兵之計,怎么越弄越像真的了?”
泡進(jìn)浴缸里,她想起方才自己竟然突然有吻他的沖動,整張臉倏地緋紅起來。
還好她及時掰了一句話嚇壞他,沒讓他有機(jī)會讀出她的心思,要不然,肯定是干柴烈火,一發(fā)不可收拾!她捧著發(fā)燙的小臉,在心里做出了結(jié)論。
不管她愛不愛安奇拓,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她的“性幻想”對象。
“我得克制點(diǎn),千萬不能對人家霸王硬上弓。”她喃喃自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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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磯時間,晚上九點(diǎn)四十分。
輕輕刷卡開了門,安奇拓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房里,瞧見希薇還窩在床上熟睡著,便緩緩走到床邊,愛憐地在她額上輕吻一記。
早上她洗完澡出來,換他進(jìn)去洗把臉,才兩、三分鐘的時間她就睡著了,看來她的時差問題還真是嚴(yán)重。
“好好睡吧!”
替她將翻開的棉被蓋好,從飯店出發(fā)到分公司便忙碌到現(xiàn)在才回來休息,他的確也有些累了,拿了換洗衣物便進(jìn)入浴室在按摩浴缸里徹底放松自己,甚至舒服到打起盹來。
“不要!”
一聲尖叫把正在浴室里閉眼休息的安奇拓給驚醒,猛然從浴缸爬起時還差點(diǎn)摔倒,順手抽了條大浴巾圍住下半身便沖出浴室。
“希薇!”他立刻沖到坐在床上揉著眼的她身邊,警戒地環(huán)顧周遭,“怎么了?”
“我,”她伸出雙手抱著他哭訴,“我夢見好多鬼追著我跑,好恐怖!”
安奇拓松了一口氣,她叫得像有歹徒入侵一樣,結(jié)果卻只是作了場噩夢。他寵溺地揉揉她的發(fā),“別胡思亂想了,根本就沒有什么鬼,是你自己在嚇自己而已,別哭了!”
“你怎么知道?”希薇一抬頭,這才發(fā)現(xiàn)他全身濕淋淋的,小麥般的健康膚色,結(jié)實有型的胸肌,還有看不到一絲贅肉的平坦小腹,全都未隔衣物地層露在她眼前,對她散發(fā)著純屬男性的狂野氣息。
“你想色誘我嗎?”她放開他,看著他只圍著一條短浴巾的性感身材,不給面子地打了個大呵欠,“可是我現(xiàn)在只有食欲,沒有性欲咧!”
前一秒她還楚楚可憐地抱著他哭訴,下一秒?yún)s又一臉無邪地消遣他,安奇拓真懷疑她是注定出生來讓他“好看”的。
“是,我知道自己不夠‘秀色可餐’,下回你尖叫我會裝作沒聽到,免得差一點(diǎn)在浴室里摔死沒人可憐,出來還得被人調(diào)侃!
希薇臉上堆起甜死人的笑容,“你說說而已,才不可能不理我,我吃定你了!”
他沒轍地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走到書桌去拿了客房服務(wù)提供的點(diǎn)餐單給她。
“你想吃什么就叫人送上來,順便替我叫一份!
“嗯!彼踔鴐enu邊看邊問:“有香檳耶!我們叫一瓶好不好?”
“好。 彼涞弥幌肟旎卦∈也粮缮砩系乃。
“可是來得及嗎?”希薇突然抬頭問他,“不是還要去公司嗎?我看我們午餐在路上買個快餐吃,晚餐再在飯店吃好了!
“睡美人,你以為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他眉宇輕揚(yáng),兩片薄唇勾起一抹淺笑,“你已經(jīng)‘曠工’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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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香檳下肚,希薇輕哼著歌,媚眼輕眨。
兩杯香檳下肚,她硬拉著安奇拓陪她跳舞,一路跳上了床。
“呵!我們再干一杯1”
“還干呢!”安奇拓苦笑著將她手中的空酒杯拿下,放到一旁,“還說自己干杯不醉,竟然連喝香檳也會醉,這下不對你下禁酒令不行了!”
希薇只剩三分清醒,愛逞強(qiáng)的個性倒是一點(diǎn)也沒少。
“誰說我醉了?”她伸出手指,搖搖晃晃地點(diǎn)上他的臉,“這是眉毛、眼睛、鼻子、嘴,你是安奇拓,我是呂希薇,沒錯吧?我清醒得很呢!”
“是啊、是。∧惚任疫清醒。”她都指著他的鼻子叫眼睛了!“已經(jīng)很晚了,我替你蓋被睡覺好不好?”
“不好!”呈個大字躺在床上的她硬要坐起,安奇拓只好將她拉起身,借出臂膀供她倚靠,“我不想睡,陪我聊天好不好?”
他輕摟著她,“嗯,聊什么?”
“聊你談過幾次戀愛?”她不安分地在他懷里磨蹭。
“一次。”他用下巴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發(fā)絲,“讓我動心的女人只有你!
她轉(zhuǎn)身摟住他的脖子,媚眼凝睇著他,“那我是你的初戀情人啰?”
“嗯!彼裳柿艘豢跉,只因不小心瞥見她浴袍領(lǐng)口內(nèi)的誘人春光,又被她水蛇般的柔軟身軀纏上,所有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yīng)他全有了。
“我是不是該覺得很榮幸?”她的手又在他臉上四處游走,唇邊綻開一抹甜美微笑,“我知道喜歡你的女人有好多、好多!
安奇拓握住她的手,深情地告訴她,“不管有多少女人喜歡我,我喜歡的都只有你一個,你用不著擔(dān)心!
“我才不擔(dān)心呢!”她湊近他唇邊偷上淺淺一吻,“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喜歡我的男人更多!”希薇忽略了他緊皺的雙眉,迷迷糊糊地對著他老實說:“現(xiàn)在公司里有兩、三個男孩子在追我,還有大學(xué)時代的一位學(xué)長,還有……嗯,總之喜歡我的男人也不少喔!就算你不喜歡我了,也有很多人等著當(dāng)我的男朋友!
“我喜歡你!絕對不把你讓給別人!”嫉妒之火燃上了他的眉梢,霸氣地將她緊緊摟抱在懷中,像要將她融人自己骨血中似的,“希薇,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我在你心里究竟……”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他裸露于半敞浴袍外的麥褐色胸膛,像一股電流瞬間通過他的全身,讓他忘了自己原本想說些什么,突然怔住。
“我喜歡你!”希薇從他懷中仰起艷勝桃花的嬌美容顏,似醒似醉地對他淺笑低語,一雙藕臂也緩緩攀上他寬闊的雙肩,“吻我。”
“希薇!”
在他猶豫時,希薇像是被酒精催情似的,主動將香唇覆上他的,也立即點(diǎn)燃了兩人之間的情欲引線。
“我愛你,希薇。”
擁著她,他終于嘗到了幸福滿溢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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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著大大的雙眼,望著枕畔那張熟睡的俊顏,希薇一臉的呆癡。
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在心里默問自己,腦子里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安奇拓溫?zé)岬谋窍⑤p輕吹拂在她的臉龐上,不用掀被看,她也感覺得出彼此身上未著寸縷,他的手摟著她,大腳也橫跨在她身上,唇邊掛著笑,睡得可甜了。
她依稀記得昨晚她喝了酒,很開心地和他唱歌、跳舞,兩人好像還接了吻。
然后呢?她和他上床了嗎?
她稍微挪動一下身子,下身傳來些微的麻痛感證實了她的猜測,雖然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不過小說里都這么寫的,“第一次”一定都會痛的!
“第一次!”希薇喃喃自語著,一陣心酸突然涌上心頭,她抿抿唇,一片水霧立刻彌漫上她的晶瑩水眸。
“嗚!”
希薇的啜泣聲猶如魔音穿腦般的灌進(jìn)安奇拓的耳中,將熟睡中的他給驚醒。
“希薇?”才睜開惺忪睡眼,他就瞧見希薇哭得像個淚人兒,而且還扯著棉被轉(zhuǎn)身不看他,讓他立刻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
昨晚的激情交歡立刻涌上他的腦海,雖說是希薇主動、熱情地以唇相誘所開的端,但是當(dāng)時的她已有七分醉意,反倒是他這個清醒的大男人無法把持而順?biāo)浦鄢藱C(jī)要了她的清白,她肯定是在清醒后覺得‘受辱”才會哭得如此傷心。
這可嚴(yán)重了,她該不會再也不想理他了吧?
“希薇,你別哭,請你聽我說!彼珊髮⑺o擁,不忍再聽見她哭泣,“我愛你!我不是隨便的男人,我一定會對你負(fù)責(zé)的!我……”
“你怎么負(fù)責(zé)嘛!你能讓時光倒流嗎?”
“我……”他一時語塞了。
見她那么傷心,仿佛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也讓原以為昨晚應(yīng)該是在兩情相悅之下才彼此合而為一的他的心蒙上陰影。
他松開她,平躺在床上,微蹙著兩道濃眉,“對不起,昨晚你說你喜歡我、要我,我全當(dāng)了真,不愿把它當(dāng)成醉話,看來我是自作多情,會錯了意,是我不好,我不該侵犯你,不該控制不住自己愛你的心。”
聽見他的話,希薇停止了哭泣,她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一臉自尊受損的傷心神情,立刻不舍地主動挪移身子偎近他,側(cè)身伸手貼在他的胸膛上。
安奇拓被她像似安慰他的溫柔舉動給弄糊涂了,卻也因為她這么簡單的一個小動作而感到溫馨不已。
“人家又沒說不喜歡你。”她在他身旁帶著淡淡哭腔撤著嬌,“人家只是有點(diǎn)氣你嘛!”
“氣我什么?”他擔(dān)心地問:“你認(rèn)為我是故意趁你酒醉非禮你,所以對我不諒解嗎?”
“我才不管是你非禮我還是我非禮你呢!”她輕捶了他胸膛一拳,“昨晚是人家的‘第一次’耶!結(jié)果我一點(diǎn)感覺也沒有,甚至連半點(diǎn)印象都想不起來,你干嘛不忍到我清醒再做?害人家一點(diǎn)記憶都沒有了啦!”
他啞然失笑,“你大哭是為了這個原因?”
“不然你以為是什么?”說到這個她就很不甘愿,“人家的初吻莫名其妙的被你奪去也就算了,連初夜都這樣!要是有人問我第一次做愛的感覺是什么,要我怎么講嘛?我連感覺是痛還是舒服都不知道,氣死人了!”
“哈!”
她是說真的,但是就因為她說得很認(rèn)真,一臉扼腕不已的表情,反而讓他忍不住呵呵大笑。
看來他是白擔(dān)心了,他倒忘了自己愛上的不是一個普通女人,而是個“怪胎”,一大早就把他整得哭笑不得,算她厲害!
“你笑什么笑?我是說真的耶!”
“我知道你是說真的!彼ε踔碾p頰,“這樣吧!我把昨晚的一切經(jīng)過完完全全告訴你,包括你說了些什么,什么時候喊疼,什么時候喊喜歡,所有細(xì)節(jié)全都一五一十的對你說,這總行了吧?”
“色鬼!”希薇紅著臉偎進(jìn)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