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艷名遠(yuǎn)播的“夜來大酒店”才開始營業(yè)沒多久,所有小姐便幾乎全被叫去坐臺,生意好得不得了。
“說是經(jīng)濟(jì)不景氣,但是有閑錢玩女人的男人還是不少嘛!”身為酒店的股東之一,這賓客盈門的盛況讓呂暢谷看在眼里可開心了。
“那是因?yàn)槲覀兊昀镄〗愕拿烂埠头⻊?wù)品質(zhì)有口皆碑,我曾偷偷到其他同業(yè)的店里‘捧場’過,幾乎都只有小貓兩、三只,生意的確很不好!倍∷≈t左手摟著美眉,右手端著美酒,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
暢谷鬼魅的黑眸笑睇著好友,“還說呢!要不是第一名的紅牌小姐被你這小子給拐回家當(dāng)老婆,店里的生意肯定比現(xiàn)在好更多,你這家伙用這賤招。分紅,人財兩得,真是賊咧!”
恕謙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說起來還多虧了你高抬貴手,沒跟我一起迫茵茵,不然我肯定敵不過你這個‘美女殺手’,我一直銘感在心,早晚三炷清香在供拜大哥您哩!”
“喂!你早晚拜的是豬八戒吧?”
暢谷朝他額頭拍下一掌,沒好氣地笑瞪他一眼,誰要當(dāng)“色豬神”呀!
“話說回來,你還不想收心嗎?”恕謙瞧著他左擁右抱的風(fēng)流樣,“你可是你們呂家的獨(dú)生子,你爸媽不會急著想抱孫嗎?”
暢谷親了一口左臂彎里的薄紗美人,淡淡回說: “我爸媽還好,倒是我妹可急了,最近一天到晚在我耳朵旁嗡嗡叫,真想拿蒼蠅拍把她打扁。”
“怎么,你們家小公主想‘婚’了頭,嫌你這個大哥不娶,在前頭礙事嗎?”
“我們家可沒有大的沒娶、小的不準(zhǔn)嫁的規(guī)矩,誰礙著她了!”
恕謙感興趣地問:“那她急著要你娶老婆是為什么?”
暢谷唇線斜揚(yáng),“兩個月前去參加她的畢業(yè)典禮,被她一個學(xué)姊給‘煞到’,那個小八婆就急著扮紅娘,算了,別談這個,換個話題免得我頭疼!
兩個人擁著美女聊起風(fēng)花雪月,有家室的恕謙只是抱著美眉過干癮,但暢谷可就不安分了,左邊親親、右邊摸摸,把兩個小姐逗得心癢難耐,衣不蔽體的嬌軀直往他身上磨蹭,讓他盡享齊人之福。
“你們?nèi)齻克制一點(diǎn),這里可是高級酒店,不準(zhǔn)當(dāng)場‘辦事’的,小心欲火焚身哪!”
恕謙故意擺出一臉羨慕又嫉妒的嘴臉,用酸酸的語氣提醒快要被打上馬賽克的“調(diào)情三人組”。
暢谷俊臉上露出頑皮神情,偏偏故意把其中一名小姐抱坐膝上。
“嘻!羨慕吧!我知道你老婆眼線多到媲美FBI,你想偷腥都不行,后悔太早結(jié)婚了吧?”
“你這家伙!”
“呂暢谷!”
“砰”地一聲,VIP室的大門像被大象給突然頂開,門板重重在轉(zhuǎn)了九十度之后撞上墻,一個容顏嬌俏的美人,帶著想砍人的“殺氣”沖進(jìn)來,讓房里所有人同時傻住。
呂希薇快氣炸了!
生平最討厭被人晃點(diǎn)的她,偏偏被人給晾在科博館前當(dāng)了兩個小時的雕像,渾身的怒火像是火山正在蓄勢爆發(fā)。
“呂暢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不赴約!”她氣急敗壞地嚷著:“丁大哥,看你有刀、槍,還是大炮全借我,我要把這個爛人砍來做火腿,射到成蜂窩,炸他個灰飛煙滅才甘心!”
又來了!恕謙認(rèn)暢谷幾年就見他們這一對兄妹吵多久,希薇N次想謀殺親兄的死法已經(jīng)可以編上一本“完全慘死手冊”了。
他苦笑著攤攤手,“刀、槍、大炮我全沒有,你直接把他拎到屋頂,丟他個腦漿四溢好了!
“我自己貢獻(xiàn)死法好不好?”暢谷賊笑著舉手發(fā)言,“讓一百位美女在床上把我整得精盡人亡,這樣你還不會被依殺人罪起訴哩!”
“我才不讓你’爽死’呢!”她恨恨地說完,腦子里又有了新招,“也好,我同學(xué)在臺南開養(yǎng)豬場,干脆把你這頭‘種豬’跟一百頭母豬關(guān)上三天三夜,讓你美夢成真算了!”
“哈……”
恕謙爽朗的笑聲傳遍室內(nèi),就算被好友的死魚眼警告也止不住。
“我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的妹妹?”暢谷夸張地皺召、搖頭,“我看倒貼一千萬都沒人敢娶你回去敗壞門風(fēng),肯定是滯銷品!”
“哈!我的男人滿街爬,不勞您費(fèi)心,我倒比較擔(dān)心你早晚得愛滋病,害呂家斷后咧!”她手叉腰,兇神惡煞似的盯著坐著、貼著她大哥的兩個酒女,你們兩個三秒鐘之內(nèi)離開我的視線范圍,以后誰再敢貼近我大哥一步,我就潑硫酸融她個尸骨無存!”
兩個酒女雖不信她真會說到做到,不過房里濃濃藥火藥味逼得人想逃,在恕謙的眼神示意下,連倚在懷中的美眉都跟著她倆訕訕離開!暗降装l(fā)生什么事了?”恕謙把門關(guān)上后,再拉著希薇坐下,“你哥他又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壞事了?”
“他放我鴿子!”她說得義憤填膺,“明明約好今天下午兩點(diǎn)在科博館前見面的,結(jié)果我等到四點(diǎn)都沒看見他,你說他過不過分!
恕謙頻頻點(diǎn)頭,“過分、過分,讓這么可愛的妹妹傻等,的確該死!”暢谷可不服氣了,“可愛個屁,我說她恐怖才對!說什么摩托車壞在半路,沒錢坐出租車回家,還有兩個不良少年在打她主意,害我會開到一半急忙開車趕過去,這叫哪門子約好?少裝可憐!”
“你有來?”希薇滿腦袋問號,“那我怎么沒看見你?你也沒來找。
他嘴唇一咧,“你當(dāng)我白癡呀?想騙我去跟你學(xué)姊約會,笨蛋才讓你逮到!”
“咦?你怎么會知道?”希薇才脫口就急忙伸手捂嘴,不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暢谷告訴她,“你老哥我為了你飚車,比你預(yù)計(jì)的時間不曉得早到多少,正好看見你把一個美女置在綠園道旁的咖啡廳里,再一個人出來等,你想我還會自投羅網(wǎng)嗎?”
“氣死了!就差那么一點(diǎn)!
希薇嘔得直跺腳,但暢谷可得意極了。
“總而言之,你是個孬種!”她就是不服氣,“我學(xué)姊又不是母老虎會吃了你,你干嘛沒膽跟她約會?一個女人你都怕,你是不是男人?”
他皮皮地眨眨那雙桃花眼,“我是不是男人有成堆女人可以幫我作證,我偏就是不追你學(xué)姊,怎樣?咬我啊!”
她氣得握緊雙拳,“臭屁‘谷’!本姑娘是看得起你才想讓你追盼盼姊耶!你別以為她沒人要,明天她就要跟‘安豐集團(tuán)’未來的少東相親,說不定一個月內(nèi)就當(dāng)上安家的少奶奶了呢!”
“太好了,我明天會去買串鞭炮放,預(yù)祝她相親成功!
“氣死我了!”她開始耍賴,“我不管,我就是要盼盼姊做我大嫂,我非要你娶她不可,其他人你娶一個我宰一個、娶兩個我砍一雙,我跟你杠上了!”希薇撂下狠話便氣呼呼地甩門走人。
“你去追她學(xué)姊一下又不會死!”連恕謙都看不過去了,“會讓希薇那么中意的對象應(yīng)該差不到哪里去,上百個女人你都迫了,又不差這一個,搞不好還真是你命中注定的白雪公主呢!”
“我可不認(rèn)為這世上有哪個女人能讓我呂暢谷對她死心塌地!彼昧妙^發(fā),“我那個粗魯老妹想什么就說什么,一根腸子通到底,朋友得罪得差不多,知己剩不到幾個,能喜歡她這真性情的女孩子不多,所以她的朋友一向男多于女,如果我再動她身邊的女朋友,到時我跟人家分手,她們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看看表,“那個笨蛋這么晚了還騎著摩托車在外頭亂晃,一點(diǎn)也不怕碰上壞人,不多說了,我得跟在她后頭回去,改天再喝個盡興啰!”
“嗯,開車小心!
目送著好友離開,恕謙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漾起一抹微笑。像他們那么“畸形”的兄妹愛,除了爆笑之外,其實(shí)也滿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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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星級豪華大飯店的意大利餐廳里,“安豐集團(tuán)”的少東安奇拓,正在阿姨的介紹下與“遠(yuǎn)凱企業(yè)”的董事長千金田盼盼共享“相親餐”。
要不是阿姨死纏爛打的功夫太厲害,讓安奇拓實(shí)在招架不住,要不然事業(yè)心旺盛的他,才沒興趣把寶貴時間花在這種無聊事上頭。
二十七歲的他不只頂著一個企管博士、一個會計(jì)碩土的頭銜,還是“安豐集團(tuán)”的惟一繼承人,加上他擁有一張剛毅帥氣的臉孔、自信的氣度和俊挺的身材,隨便往哪兒一站,都能來不少女人的注意力。
所以,說他活到這把年紀(jì)還沒交過女朋友,只怕打死他都沒人相信。
問題是,他小時是個大書呆,長大是個工作狂,對于自己無意間散發(fā)出致命吸引力,而讓一堆女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卻一點(diǎn)也不自覺,就算察覺到人家的愛意也沒響應(yīng),讓所有前仆后繼倒追他的女人一個個慘遭滑鐵盧,談得成戀愛才有鬼。
只想在工作上求得好表現(xiàn)的他不在意自己的婚姻,但親朋好友可全急死了,爭相把好對象介紹給他,為了給介紹人面子,他就推幾個、看幾個,上回推辭了小阿姨,這回不答應(yīng)不行,還好相親的對象屬于文靜、內(nèi)向型,而不是他最怕的那種“麻雀型”沒腦、愛現(xiàn)、又多話的女人。
只是今天為什么他老覺得有兩道飽含殺機(jī)的銳利眼光在盯著他呢?
糟了!
打從一看見學(xué)姊的相親對象竟然是個會讓女人流口水的大帥哥,希薇就直在心里暗叫不妙!
她狠狠瞪了眼那個沒事?lián)屗t娘飯碗的老女人,干嘛不介紹個缺牙、禿頭、有狐臭的丑男人給盼盼姊,偏偏替她老哥找了個不相上下的“情敵”?讓她很頭疼哩!
她再瞪那個長得像基努李維那種酷酷、帥帥的富家男,干嘛沒事冒出來搶她先相中的“大嫂”?讓她想在學(xué)姊面前把他貶得一文不值,都找不到可以讓她不心虛的形容詞!
她用力瞪、努力瞪,想著自己最好有超能力把人瞪不見,這樣她就不用絞盡腦汁想辦法破壞這個越看越圓滿的相親了。
沒想到帥哥沒被她瞪不見,倒是突然轉(zhuǎn)頭像在找什么似的朝她這方向看過來,嚇得她立刻低頭,轉(zhuǎn)身拿著空托盤回廚房。
“這么完美的偽裝,不可能會被他看出奇怪之處吧?”
希薇屈起食指指背,輕輕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黑框大眼鏡,那一頂傻瓜妹似的短假發(fā)讓她看來像十六、七歲的工讀生,活像一頭無害的“恐龍”。
“小e,盼盼姊那桌的‘特制’甜點(diǎn)好了沒?”
小e是希薇高中同學(xué)的老公,餐廳里胖嘟嘟的廚師之一,也是被她死纏活纏粘上的倒霉鬼。他非但得想法子讓她混進(jìn)來喬裝幾小時的女服務(wù)生,還得配合她的要求當(dāng)“共犯”整人,簡直就是被衰神附了身。
“希薇大姊,最近經(jīng)濟(jì)不景氣,工作難找哩!毙苦著一張臉望著她。
“放心吧!我不會連累你的!”她拍拍他的肩頭保證,“大男人別龜龜毛毛的,安啦!”
希薇笑瞇瞇地接過擺了三樣甜晶的餐盤,懷著一肚子壞水往盼盼所在的位置走去,把甜晶一一放上桌。
“請慢用!
雖然用了多重偽裝,但希薇發(fā)覺盼盼的眼神帶些狐疑地往她臉上飄,壓著嗓子說完話后便馬上溜得不見人影。
“嗚——”
一聲痛苦的低嚎驀地傳來,但此時希薇早已逃進(jìn)廁所換裝,還很沒良心地笑彎了腰。
漱了十幾次口,好不容易口腔里的麻辣感稍降了些,安奇拓才得以稍稍喘一口氣。
“我是招誰惹誰了?”
他怎么也料不到,在五星級飯店里用餐竟然會吃到芥末泡芙這么“稀罕”的甜點(diǎn)!
“到底是誰存心整我?”
拿起手帕擦干臉上的水珠,看著洗手臺前的鏡子里那張漲紅的臉和微腫的唇,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最近得罪了哪個“小人”,故意挑他相親的時候讓他出糗?
整理了一下儀容,他決定找來廚師問個清楚,哪曉得一出廁所,就有一個看來只有四、五歲的小男孩,拿著水槍對準(zhǔn)他的“重點(diǎn)部位”一陣猛噴,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小男孩早笑著跑開了。
“天啊!”
低頭看著自己濕了一大半的褲襠,安奇拓的臉色可由紅轉(zhuǎn)青了。
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可愛的小男孩手握著水槍朝綻露著甜美笑容的希薇飛奔而來。
“姊姊,我噴到了喔!”小男孩一副英雄凱旋而歸的氣勢,“我把姊姊說的那個壞人的褲褲都噴濕了喔!”
“真的?你好棒、好厲害喔!”希薇輕輕拍拍他蘋果紅的雙頰,“謝謝你幫姊姊打敗壞人,這把水槍就送給你了,快回去找你爸爸、媽媽,免得壞人又追過來喔!”
“好。”
小男孩朗聲回答,跑開沒幾步又回頭咧咧地露出沒幾顆門牙的小嘴笑著說再見,這才卯足勁跑回父母身邊。
“想不到我還有做‘少男殺手’的天分哩!”
她三八兮兮地暗爽一會,再以她美少女的真面目找了個可以觀察“敵情”的角落坐下,看著安奇拓如何狼狽地在眾人的暖昧眼光中走回原位,而她就這么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笑到肚子痛。
招惹到她,算他倒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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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希薇小姐,你禮拜天中午去哪里干了哪些好事。俊甭短炜Х茸,盼盼一見到希薇來赴約,便闔上筆記型計(jì)算機(jī),雙手捧腮,笑容可掬地問著就定位的她。
如果她是小丸子的話,希薇相信現(xiàn)在自己的臉上一定有三條直線外加一顆大冷汗。
“我在家里做研究。”她很正經(jīng)地回答。
“研究什么?”
“把兩只公蟻關(guān)在一起,再放A片給它們看八小時,看看它們會不會變成同性戀。”
她講得又快、又清楚,像是她真做過這等蠢事一樣。
盼盼原本水平的唇線在抖顫中逐漸上揚(yáng),慢慢變成夸張的上弦月。
“噗……”
在爆笑出聲前,盼盼連忙用手捂住嘴,免得淑女形象盡毀。
“要笑就笑,暗爽會得內(nèi)傷喔!”
希薇故意耍白癡,邊說邊學(xué)招財貓縮著小短手在耳旁揮兩下,害得盼盼笑得連眼淚都飆出來。
“你真是夠了!”盼盼笑得快岔了氣,“小心害我笑到要送醫(yī)急救,不準(zhǔn)再裝瘋賣傻了。”
希薇粉嫩的小臉上盡是無辜,“人家明明很正經(jīng)地說!
“別裝可憐啦!”盼盼一伸手就捏住她翹圓的鼻尖,“你以為你戴上眼鏡、假發(fā),我就認(rèn)不出你這個搗蛋鬼了嗎?”
希薇輕輕拉開她的手,揉揉自已的圓鼻頭。
“什么眼鏡、假發(fā)?”她繼續(xù)裝糊涂。
先讓她點(diǎn)了一杯咖啡,等服務(wù)生走遠(yuǎn),盼盼才接著說:“再裝就太假啦!會想到弄‘芥末泡芙’的,除了我們鬼主意特多的呂大小姐還有誰?問遍了餐廳里所有人,沒有一個知道那只不曉得是新來還是代班的‘恐龍’是誰,而且再也找不到人,不是你那才有鬼!”
反正破壞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希薇也不瞞她了。
“哼!誰教他想搶我大嫂,活該辣死!”她可是整他整得很心安。
一聽“大嫂”兩個字,盼盼嫩白的耳根立刻染上淡紅。
“別胡說了,誰是你大嫂”
“你啰!”希薇伸指直指她鼻尖。
“希薇!”
“我是說真的!”希薇才不怕性情溫馴的她生氣,“你喜歡我哥,我喜歡你,所以你當(dāng)我大嫂是最合適不過了。”
盼盼輕撥了一下耳際發(fā)絲,神色靦腆害羞地說:“問題是你哥又不喜歡我!彼Z氣中難掩失落,算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也收服不了他的心,我還是聽從我爸媽的安排,找個喜歡我的男孩子嫁掉算了!
“噢!拜托”希薇夸張地?fù)犷~長嘆,“你是活在哪一年代的人類啊?喜歡就去追呀!你和我哥還沒開始就想打退堂鼓啦?告訴你,我哥喜歡的類型叫做‘沒類型’,只要是美女就行,你田盼盼小姐如果稱不上是美女,我呂希薇就是只迅猛龍了!”
盼盼抿唇輕笑,“又在胡說八道了。”
“我是實(shí)話實(shí)說!不是我自夸,我那個老哥長得真不賴,生意手腕也不錯,不是個只會說、不事生產(chǎn)的敗家子,惟一的缺點(diǎn)就是太風(fēng)流,不過這好像是帥哥的通病,我想,只要讓他認(rèn)真談場戀愛,應(yīng)該就會改了吧?你別太早死心嘛!他不是你高中暗戀兩年的白馬王子嗎?好不容易有機(jī)會重逢,你甘心再次錯過嗎?”
“我……”
“舍不得吧?”希薇賊兮兮地瞅著她笑,“那天在畢業(yè)典禮上,你看見我哥出現(xiàn)可是足足盯著他看了快半分鐘,昨天你看見那個安先生,眼光只在他身上逗留了四秒,由此可知,我老哥比較吸引你啰!”
盼盼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粉紅,“你真無聊,統(tǒng)計(jì)那種時間干嘛?”
“我擔(dān)心你對他一見鐘情!”
“我看起來那么像花癡嗎?”盼盼靈眸輕眨,“再說,對方可不是我能輕易喜歡上的人物,這個相親宴他大概是給他阿姨面子才來敷衍一下,憑‘安豐集團(tuán)’少東的名號,他根本用不著相親,想倒追他的女人恐怕就從臺灣頭排到臺灣尾去了!
希薇狐疑地挑挑眉,“他的條件真有那么好嗎?比起我哥如何?”
這可把盼盼問住了。
“如果是在認(rèn)識我哥之前先遇上他,當(dāng)然是他比較好;但是你心里已經(jīng)先有了我哥,所以他再好也好不過我哥,對吧?”
“希薇!”
盼盼被她一語道破心事,尷尬地佯怒瞪她一眼,可她卻還是笑嘻嘻。
“總之,昨天那頓相親宴他肯定吃得很不舒服,我沒看到最后,不過八成是草草了結(jié),不會再有下文了吧?”她推算應(yīng)該是如此。
盼盼望著一臉得意的她,很不給面子地?fù)u了搖頭。
“托你的‘!麑ψ约菏С5谋憩F(xiàn)感到抱歉,所以約了我這星期六見面再聚。”
“!”希薇不敢相信地張大嘴,“你沒答應(yīng)吧?”
盼盼嫣然一笑,“這是君子之約,我為什么要拒絕?”
“真是失策!”希薇氣惱地跺了一下腳,“那家伙肯定是看上你才那么不怕死!竟敢打我女人的主意,看我……”
“誰是你的女人?”盼盼哭笑不得地斜睨她一眼,“我警告你,人家跟你沒仇沒怨的,不準(zhǔn)再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騙他吃,別以為我不知道,叫個小孩子把他噴成‘尿失禁’的模樣,肯定也是出自你的杰作,安奇拓是個好人,你別整人家了。”
“那你干脆就別去跟他約會不就好了?”希薇干脆撒起嬌。
她搖搖頭,“我想試著看看能不能借著新戀情來淡忘你哥,更何況就算不當(dāng)情人,我也有權(quán)利結(jié)交新朋友吧?你別搗蛋了!
希薇嘟起小嘴,一臉的不情不愿。
“別嘟嘴了,你的咖啡再不喝可就全涼啰!”
希薇乖乖端起咖啡杯湊近唇邊喝,像是已經(jīng)勉強(qiáng)同意了盼盼的要求。
其實(shí)如果她有這么容易就“收手”,她就不叫呂希薇了啦!
安奇拓,我呂大小姐跟你對上了!她心里恨恨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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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安奇拓和盼盼這對俊男美女的組合讓人想不多看一眼都不行。
早上打完小白球才趕赴約會的安奇拓,一身高爾夫球裝根本來不及換,但是做休閑打扮的他看來比穿西裝時多了一份親和力,反而讓人覺得更容易親近些。
“這個死安奇拓,干嘛一次打扮得比一次誘人?太可惡了!”
希薇扎起馬尾,戴著一副紫色太陽眼鏡尾隨在他倆身后三十步左右的距離,恨得牙癢癢的。
越看越危險,如果他真的對盼盼姊發(fā)動追求攻勢,很有可能會讓她“移情別戀”喔!
“竟敢跟我搶我先看中的大嫂人選,絕對不讓你得逞!”
她用力一握拳,狠狠地再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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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么嗎?”
看見安奇拓突然停步,轉(zhuǎn)身環(huán)顧身后人群,盼盼不禁好奇地詢問。
“呃,沒什么。餐廳到了,這里的牛排很好吃!卑财嫱氐恍Γs緊隨便找個話題領(lǐng)她進(jìn)餐廳。
畢竟,讓他怎么能老實(shí)說出自己方才又感覺到一股十分不友善的怒氣直往他后腦勺射過來呢?又不是在拍武俠劇!
看來,待會用餐還是小心點(diǎn)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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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慢喔!等死人了啦!
腳踢了一顆石子去撞墻,希薇已經(jīng)無聊得想抓兩只螞蟻來打架了。
“吃頓飯吃那么久,也不體恤一下跟蹤的人腳會酸,真是沒良心!
坐在安奇拓那輛黑色奔馳的車頭上,她一邊咕噥一邊吃著香蕉,美女形象全顧不了了。
“我這個妹妹實(shí)在太偉大了,為了幫哥哥保住老婆那么勞心勞力、不辭艱辛,”她咬下一大口香蕉,繼續(xù)自言自語,“媒人禮我一定要跟老哥拗一條卡地亞的項(xiàng)鏈戴戴!”
才說著,兩眼視力一點(diǎn)二的她,突然看見“獵物”遠(yuǎn)遠(yuǎn)走來,立刻跳下車,閃人路旁一條暗巷。
手上拿著香蕉皮,她開始倒數(shù)計(jì)時。
就在兩人談笑間快要抵達(dá)停車處時,突然“砰”地一聲,安奇拓就這么當(dāng)著盼盼的面摔個四腳朝天,疼得他眉頭都快打結(jié)了。
“你沒事吧?”盼盼連忙蹲下問他。
“哈、哈、哈……”
一陣響亮的爆笑聲突然傳來,兩人循聲望去,只見暗巷中有個模糊的身影飛快地從另一頭跑掉。
“這個搗蛋鬼!迸闻斡媚_趾頭也猜想得出那個人是誰。
安奇拓皺著眉頭站起身,“田小姐,你認(rèn)得那個人嗎?”
看著地上被他壓爛的香蕉皮,盼盼用最大的努力擺出最無辜的表情。
“不認(rèn)識!背姓J(rèn)自己認(rèn)識個那么幼稚、會丟香蕉 皮讓人摔得屁股開花的搗蛋鬼,會讓她很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