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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總裁欠調(diào)教 第五章
作者:顏依依
   
  南臺灣的氣溫總是偏高,縱使初夏未到,艷陽仍炙熱逼人得可以。

  沒管此刻是周六課后輔導(dǎo)時間,司徒靖煩躁的往回家的方向走。這么熱的天氣,他委實沒心情待在教室里聽老師念經(jīng),反正他請了假。

  說來也許該歸功自己腦筋不錯,高一的功課他應(yīng)付到目前,每科都是滿分,而且人又帥得常讓學(xué)校女生發(fā)出像殺豬般的尖叫,他們那個女導(dǎo)師,通常一口就批準他的假單,就算他的理由只是「想回家睡個覺」。

  邊抹汗邊走著,他的視線里忽落入一抹嬌小的身影,定睛一看,是個開心地追逐著一只翩翩飛舞彩蝶的小女生。

  不由自主的,他停下腳步。

  這個小矮個兒還好嗎?在這種大熱天追著蝴蝶跑,還笑得那么開心。

  「妳在干么?」似乎想確定她腦袋到底有沒有問題,他就這么走向她。

  正追著粉蝶的易歡循聲轉(zhuǎn)過身,整個人不由得愣住。

  藍色的眼睛耶!就像她最喜歡的天空顏色,那樣耀眼、那樣蔚藍!

  司徒靖同樣怔愣。這個女生的臉好圓--很小巧的圓,搭配上削薄的短發(fā)及細致的五官,很可愛,也很漂亮。

  「你的眼睛為什么是藍色的?」先出聲的是易歡。

  回過神來,司徒靖酷酷地說:「因為就是藍色的!菇又鴵Q他發(fā)問:「妳的臉為什么這么圓?」

  「因為就是很圓!顾幕卮鸷退粋樣。爸爸說她的臉一生下來就很圓,她也沒辦法!改愕难劬σ彩且怀錾瓦@么藍嗎?」

  「不然妳以為我用彩色筆畫的?」這個穿著繡有六年甲班名牌白短衣的女生,頭腦好象沒壞,但是不怎么聰明。

  「呵呵呵……」她咯咯輕笑。要是用彩色筆能把眼睛涂成這么漂亮的顏色,她也要畫。

  司徒靖微微皺眉。這女生的腦袋說不定有瑕疵,否則怎會無緣無故在那兒傻笑一通?可是奇怪,她笑起來比其它女生還要好看。

  「太陽這么大,妳不覺得熱?」再問她幾個問題,確定她正不正常好了。

  「熱呀,都流汗了。」說著,小手抹向汗?jié)竦念~際。

  「那妳還追著蝴蝶跑?」她該不是天才的想「以熱制熱」吧。

  「啊,對了,蝴蝶咧?」小腦袋頓時左轉(zhuǎn)右晃起來。

  「在這里。」他伸手指向停在他身旁一朵野花上的黃色蝴蝶,發(fā)現(xiàn)她找東西的本領(lǐng)有點遜。

  「真的耶!顾肿熳呓徊健!改茏分,我覺得很開心呀。走在路上可以發(fā)現(xiàn)很多有趣的東西,就算是一朵沒見過的小花,我都會停下來看很久哦,然后因為開心,就不會在意天氣熱不熱啦!

  因為心靜自然涼嗎?看著笑意始終輕揚的紅撲撲小圓臉,司徒靖忽然覺得暑意不那么逼人了。

  爾后,他們又好幾次不期而遇,司徒靖不是見她追著蝴蝶跑,就是蹲在路邊看花草,再不然就是踢小石子踢得不亦樂乎。

  「圓圓臉」是他對她的稱呼,她則總是喊他「藍眼睛」。

  然而有陣子,他一直沒在路上遇見她,直到放暑假的某一天--

  「圓圓臉!」他驚喜的喊住迎面跑來的熟悉身影。

  「藍眼睛?」易歡煞住腳步,不過隨即又要拔腿跑開。

  司徒靖移身擋住她,「妳急著去哪兒?」

  「我沒時間跟你說話啦!顾焙艉舻鼐拖霌]開擋路的他。

  俊臉登時沉下,比她高大許多的身子硬是不讓路!覆乓魂囎硬灰,妳就變了個樣?」

  「什么啊,你走開,別擋我的路!怪幌脍s快回家見母親,她沒發(fā)覺他肅沉的臉色,一徑推著他。

  「因為急著去和小男朋友約會是嗎?」特地在路上等她,卻得到她板臉相向,他一時口不擇言起來。

  「你胡說什么。 顾龤獾脪嗳匪靥。

  「妳手上拿的是什么?」他瞥見她另一只小手里握了東西。

  「沒有啦!剐∈謧}卒的掩到身后,那是她要送給……!完了,時間快來不及了!赴パ,你放手!」

  他還是搶過她藏在手心的東西--一只蜻蜓形狀的金色別致胸針。

  「男孩子送的?」這是頭一個竄入他腦里的念頭。

  「還給我!篃o暇理會他,易歡只想搶回它。

  如此心急、寶貝的表現(xiàn),讓司徒靖解讀成事情正如自己所料;心底頓時涌上莫名的醋意,下一刻,他做出連自己都意外的舉動,隨手將那只胸針狠狠拋出去。

  「。∥业膭e針。」

  沒料到他會這么做,她驚叫的追著金色亮弧,然而刺眼的光點眨眼間便隱沒路旁的草叢中。

  「不見了!顾就骄赣悬c得意自己解決了某個臭男生送她的禮物。

  「你這個臭雞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沖上前打他,她眼淚滴滴答答的掉。

  見她哭得那樣傷心,他的心一揪,剛才的得意消失了,只想進草叢里幫她找回那只胸針。但一想到那只胸針是別的男生送她的,也不知怎地,他心里就是梗著疙瘩,無法舒坦。

  「再叫送妳的那個人送妳一個不就得了!褂谑撬囍樥f完,硬是逼自己壓下泛濫的內(nèi)疚,轉(zhuǎn)身離開;心里那句特地在這兒等她,想跟她說的「再見」,始終賭氣的沒有說出口。

  而他身后,易歡哭到?jīng)]聲音罵他,心慌意亂的奔進長及她腰的草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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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止的時間,忽又緩緩流動。

  望著眼前的素雅小臉,席格嘴角揚著懷念的笑!鸽y怪有時看著妳,總讓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妳就是當(dāng)年那個圓圓臉!

  十三年了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見長大后的她。

  「我們這是不是叫做冤家路窄?」他打趣的說,不得不佩服命運神奇的安排。

  「誰跟你是冤家!」

  她憤然的回答令他錯愕,吃驚的見她俏臉上迅速凝聚怒意。

  「妳不是圓圓臉?」他問得懷疑。這張秀雅容顏明明和他記憶中的小圓臉重疊在一起,何況就算不是,她也沒必要生氣。

  盯視他的水柔眸中,偏有火光閃動!肝覀兪浅鸺!聽清楚了,是仇家!」

  「什么意思?」他嗅到她口氣里的煙硝味不尋常。

  「我不想看見你,你滾!」

  這突起的嘶吼嚇得在他懷中還有她懷里的那兩只小貓不約而同地跳落地面,往角落挨去。席格則怔住,因為她赫然出口的「滾」字及眼底隱隱浮現(xiàn)的痛苦流光。

  「怎么了,歡歡?」他直覺事情有異的扳過她肩頭,卻被她一把揮開。

  「走開,你沒聽見我要你滾嗎?」

  「妳總得讓我知道原因!顾哉驹谒媲,執(zhí)意弄懂她突來的異常。

  思緒翻涌如潮,易歡無法自制的對他吼,「因為當(dāng)年托你的福,害我連我母親最后一面都沒見到,這樣你明白了嗎?!」

  最后一面?「我不懂妳的意思!

  「不懂你當(dāng)年是怎么攔我的路,還是不懂你是如何可惡的丟掉我的胸針?!」她激動得眼眶盈滿淚霧,「那只胸針是我要送給我媽的,結(jié)果因為你,我不但找不回它,還耽擱了我回去見我媽的時間……」

  淚水滑落她姣好的臉蛋,她聲音跟著梗住。當(dāng)年全是因為他,讓她連跟母親說最后一句話的機會都失去!

  席格的心狠狠揪在一起。她聲淚俱下的指控徹底打擊著他,原來當(dāng)年那只別針是她要送給她母親的!笇Σ黄穑也恢溃

  「別碰我!」她一掌拍開他為她拭淚的手。「就算你現(xiàn)在說上千遍萬遍的對不起,也換不回我媽、彌補不了我心底的遺憾。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如果早點認出他就是當(dāng)年那個跟她結(jié)下深仇大怨的「藍眼睛」,她就能避得遠遠的,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心理準備的被惹起滿心的愴然。

  席格張口欲言,卻不知該說什么。當(dāng)年自己一時的莽撞,豈料會釀成她不能見到母親最后一面的憾事,讓她心靈受創(chuàng)。

  「我叫你走啊!」硬將杵著不動的他往門外推,她此時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歡歡……」

  「別喊我!」

  她使勁一推,他后腳跟絆到門檻,腳步踉蹌的往后跌去,幸好剛到家的易博仁及時扶住他。

  「阿靖?」易博仁訝喊,旋即將略帶苛責(zé)的眼光望向女兒,「他就是爸跟妳提過的阿靖,妳怎么這樣用力推人家,萬一害他跌倒撞到頭怎么辦?」

  易歡抿著嘴沒有回答。剛才見席格腳絆到時,她已經(jīng)下意識伸手想拉住他,是爸剛好出現(xiàn)的,而且跟當(dāng)年他加諸于她身上的遺憾比起來,就算她真的害他跌倒,也不算什么。

  「伯父別怪歡歡,是我自己不好!顾撊绾翁拱姿麑λ裏o心的傷害?

  易博仁有些驚訝他叫女兒的小名!改愫蜌g歡認識?」

  「誰跟他認識!乖购咧,易歡看也不看席格,一把拉過父親往屋里走。

  「爸還沒請阿靖進屋里坐呢,咦?妳在哭?」

  「沒有,眼睛不小心沾到臟東西!顾呎f邊關(guān)門。

  「等一下,阿靖還在外面--」

  「這里又不是他家。爸去洗手,準備吃晚餐……」

  兩扇木造大門緊緊地闔上,庭院里的席格仍然恍惚的站在原地,腦里浮現(xiàn)的,是易歡進屋前,那眼睫猶帶清淚的小臉。

  自己欠她的,該如何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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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紋儀頗意外好友在深夜來訪,還連那只小席格也裝在竹籃里帶來。

  「怎么一點笑臉也沒有?是不是被妳那個工作狂總裁壓榨過度?」

  易歡眉心暗蹙,壓根不想談他,徑自掏出口袋里的五千元給她,「妳的保證金!

  「謝天謝地,總算拿回來了。」喜孜孜地收下鈔票,許紋儀忽而想到有些不太對,「妳不是說公司規(guī)定妳要做滿半個月,才會退回這筆錢?」

  「我工作能力強,所以例外。」垂下眼,易歡答得輕描淡寫。

  「就說妳是專業(yè)秘書,要應(yīng)付那個帥哥總裁的凌虐絕對綽綽有余。改天請妳吃大餐,謝謝妳替我拿回COCO!乖S紋儀曖昧的對她擠眉弄眼,「怎樣?妳這個美女秘書工作能力這么強,那個教女人流口水的大帥哥,有沒有私下約妳出去?」

  「妳要是對那家伙有興趣,盡管去約他,別扯到我這里來。」一想到那個跟她有仇的家伙,她就忍不住有氣。

  許紋儀聽得直瞠眼,「真是佩服妳,拿人家的名字為貓命名不夠,這會兒又叫人家那家伙?妳沒忘記席格·司奎爾是妳的上司吧。」

  回答她的,是兩聲幾乎重疊的「喵嗚」,然后就見兩顆小頭顱由竹籃的白布底下鉆出來。

  「喝,怎么多一只?」許紋儀好奇的要去抱那只灰色小貓,怎料牠小爪子一伸就要抓她。

  「不可以,司奎爾。」易歡搶先抱起牠,望著牠圓亮的眼睛說:「紋儀是我的朋友,不能攻擊她!

  許紋儀呆怔的看著她抱起竹籃里另只喵喵叫的小貓,旋即求證似的指著牠們問:「席格、司奎爾?」

  「喵噢!拐R畫一的響應(yīng)聲清楚的告訴她,那正是牠們的名字。

  「別那樣看我,我想過幫牠們改名字,可是牠們只對席格和司奎爾有反應(yīng)!挂讱g說得懊喪。打從知道席格就是她的仇人后,除了向父親坦承他是她的上司,其余皆不愿多提,甚至矢口否認他們有爭執(zhí),因為她知道一提起媽,爸就會變得落落寡歡。

  接著她立即想到要替貓咪換名字,因為她不想成天叫那可惡家伙的名字,怎奈她連他提過的懷德、肯瑟都用上了,兩只小貓還是理都不理她,唯一有反應(yīng)的,就是牠們的「本名」--席格、司奎爾。

  「很公平,兩只都是總裁,一樣大!乖S紋儀幽默笑說。

  「牠們很可愛對不對?」易歡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可愛極了!谷舨皇桥卤蛔,她很想抱抱牠們。

  「我把牠們送給妳!

  「好,送給……送給我?!」她總算聽清楚的睜大眼。

  「沒錯。」易歡坐近她一些,「妳也覺得牠們很可愛呀!

  她怕怕的向后退,「小姐,這不一樣好嗎?席格上次差點抓傷我的臉,司奎爾剛剛則是想偷襲我的手,我哪敢要牠們!

  「那是因為牠們跟妳不熟!

  「妳跟席格第一次見面時,牠不是乖乖的讓妳抱?」這是她聽易爸說的,他還說這小家伙特別黏易歡!赶氡厮究鼱栆惨欢]反抗的由妳抱,嗯?」

  「唔--」她無話可說,兩只貓咪的確總是很溫馴的偎在她懷里。

  「由此可見,牠們只跟妳好,因為妳是牠們的專屬秘書!

  「妳在胡說什么?」

  「不管是不是胡說,貓咪跟妳親近是事實。我雖然想養(yǎng)小寵物,但這兩只小貓跟我生疏也是事實,我可不想跟自己過不去的收養(yǎng)牠們。」略微停頓,她好奇的問:「小家伙妳養(yǎng)得好好的,為何要送我?」

  易歡有點無奈的望向同樣瞅著她的貓兒,「我怕照顧不好!

  事實上,是她不想幫那個可惡的臭雞蛋養(yǎng)貓咪。很自私的理由,她知道,但他們的仇結(jié)得那么深,還要讓「席格」、「司奎爾」成天介入她的生活,她不曉得自己能不能平靜以對。

  「哪會,席格才被妳養(yǎng)沒多久,就明顯比司奎爾有肉許多。再說如果妳怕照顧不來,可以將貓還給那個叫什么、什么……」

  「阿靖!菇酉略,她眉頭倏攏。她干么把他的名字記得這么清楚?

  「對,就是他。妳就跟他說妳忙不過來,將席格還給他就好啦!

  「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照顧貓?」那個工作狂唯一照顧得好的,大概只有工作。

  「咦?妳不是說沒見過那個阿靖,怎么聽妳的口氣,好象跟他很熟?」

  「我倒霉才跟他熟!贡У氖牵真夠倒霉,才會在十三年前就認識司徒靖,十三年后又陰錯陽差的與改名換姓的他重逢。

  看來他們還當(dāng)真是冤家路窄!

  「易歡,我覺得妳怪怪的!鼓﹃骂,許紋儀若有所思的睇她。

  「哪里怪?」她臉上又沒寫她討厭司徒靖幾個大字。

  「這里,」許紋儀點點她的眉心,「從妳進來后就一直皺皺的,妳不會是瞞我什么吧?」

  「哪有,不就是因為妳不幫我養(yǎng)小貓咪!顾膬蓳芮Ы锏膿趸厝ィ讱g不想去談自己和席格的仇怨。

  「饒了我吧,妳沒看這兩只小東西只想賴在妳懷里,沒有一只愿意跳過來給我抱。妳要是硬塞給我養(yǎng),萬一牠們抓傷我的臉讓我破相,到時妳怎么賠?」

  這正是她所煩惱的。俯低臉摩挲懷里的貓咪,易歡死心的說:「沒辦法,我只好再帶你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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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咪的事搞不定,不過有件事她一定得做。

  「傅經(jīng)理!」無意間瞥見正走向司奎爾大樓的傅漢平,易歡連忙跑向他。

  「早安,易小姐。」傅漢平笑笑地打招呼。

  她點頭回聲早,隨即由皮包里拿出一紙信封給他。

  「這是什么?」摸起來有點厚度,教他納悶。

  「四萬五千元。本來我是想到人事室找傅經(jīng)理的!

  「妳的意思是?」不會是他腦子里想的那個意思吧?

  「我要辭職!

  果然如他所想!笧槭裁?」

  因為她不可能再幫跟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做事!肝覒(yīng)付不來席格總裁的要求,自愿賠償一個月的薪水,自動請辭。」

  「怎么可能應(yīng)付不來?總裁很夸贊妳的工作能力……」

  「我知道我沒照規(guī)定做滿半個月,我朋友的保證金拿不回來,如果連帶她也得賠公司一個月薪資,我有把錢帶來。」為了辭職,她可是有備而來。

  「妳不用賠,易小姐。」傅漢平趕緊制止她朝皮包拿錢的舉動。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已經(jīng)讓他覺得下對勁,現(xiàn)又見她一副破釜沉舟的決然表情,第六感告訴他,絕對有問題。「妳和總裁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

  「誰會跟那家伙有事!

  他眼中掠過笑意。她直呼上司「那家伙」的緊繃語氣,哪像沒事。

  「我們還是先進公司,等總裁來了再談!顾茏龅谋闶窍攘糇∷

  易歡卻不這么想!笡]那個必要,我已經(jīng)辭職,從現(xiàn)在起,司奎爾集團的任何人事物都與我無關(guān)。告辭了!

  堅決的腳跟才要踅開,有人在此時湊熱鬧的說起話--

  「哎喲,我們的女傭秘書真是大膽,一早就在辦公大樓前明目張膽的向傅經(jīng)理遞情書!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鄒經(jīng)理!箍粗呓泥u筱媛,傅漢平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這女人特愛嚼舌根。

  她不以為意的聳肩,「我都看到她拿信封給你了,哪是開玩笑?放心,我是站在傅經(jīng)理這邊的。」輕視的眼神瞟向易歡,「要釣金龜婿眼睛也睜亮點,人家傅經(jīng)理可是結(jié)了婚吶。」

  「這么說鄒經(jīng)理的眼睛可是放得再亮不過,才會挑席格總裁那只特有價值的大金龜釣。」易歡伶俐的反駁。她今天的心情可不好,誰惹她誰倒霉!

  鄒筱媛臉色丕變,「妳胡扯就算,竟敢污蔑總裁是烏龜?」

  「不敢當(dāng),這污蔑總裁的可是妳,我說的可是大金龜--對有錢人無上推崇的比喻說法。不信妳可以問在場的證人傅經(jīng)理!

  誣諂不成還被人反將一軍,鄒筱媛氣得牙癢癢!笂吷僭谀抢镅兰庾炖,公司可不是請妳這個小秘書來忤逆高級主管的!

  「忤逆?妳最好收回這個詞,因為它通常是針對有相當(dāng)年紀的人使用的。至于高級,」圓亮眼珠煞有其事的上下打量她,「是指妳一身的名牌服飾嗎?」

  「妳……」

  沒讓她說完,易歡又一陣搶白,「順便給妳個建議,下回打電話給總裁,請用妳最自然的聲音,否則會讓他惡心想吐,很難對妳產(chǎn)生興趣!

  「住口!妳這個跟女傭差不多的小秘書!灌u筱媛氣得臉色青白交錯。她跟總裁談話她怎會知道?

  易歡的神情不懼不慌。「再小的職員也是人、也有尊嚴,妳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別人!有本事的話,妳就接下總裁秘書的職務(wù),等妳擔(dān)得下這個重任時,再來叫囂!

  一古腦撂完話,她轉(zhuǎn)身就走。就是有像鄒筱媛這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在興風(fēng)作浪,世上才會徒生許多烏煙瘴氣。

  傅漢平不由得暗暗為易歡喝采。她的一番話,還真是說得好極了。

  「呿!跩什么跩啊!灌u筱媛則恨恨地對著易歡的背影冷嗤。

  公司里哪個職員見到她不是哈腰彎身地又吹又捧,就只有這個小秘書,三番兩次皆不把她放在眼里……咦?「她不進公司上班,去哪兒?」

  「易小姐家里有事,要請幾天假!剐硗纠镒呷ィ禎h平隱瞞的說。易歡要辭職的事他怎么想怎么古怪,還是趕快跟總裁聯(lián)絡(luò)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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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歡歡要辭職?」席格像聽見驚天消息的提高嗓音。

  昨晚自易家回去后,他滿腦子全是易歡淌著淚的楚楚小臉,無眠的折騰一夜,今天他特地一大早來上班,想跟她解釋當(dāng)年的無心之過,并慎重向她道歉,怎知傅漢平會帶給他這么個震撼消息。

  被問話的傅漢平也滿心疑訝。歡歡?這叫喚好似親昵了點,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好奇兩人耐人尋味關(guān)系的時候。

  「應(yīng)該說她已經(jīng)辭職,這是她賠給公司的薪水。」他將易歡給他的信封原封不動的拿給席格。

  席格攏起俊眉,「我沒批準她的請辭!

  「我會以請假處理。」他略微遲疑地問:「總裁又說了什么話,惹易小姐不高興嗎?」他沒忘記上回易歡拿盤子要砸席格的事。

  好看的劍眉又蹙緊幾分!甘怯袀難解的結(jié)……」話說一半,席格倏然往門外移步,「我有事出去,倘若有緊急事,我準你先作決定!

  「總裁--」

  傅漢平?jīng)]追上人,席格已迅速進入他的專屬電梯下樓去。

  「怎么走得這么匆忙?那個難解的結(jié)又是什么結(jié)?我只是個人事經(jīng)理,要我如何越權(quán)作緊急決策?」

  就在此時,另一側(cè)的電梯門當(dāng)?shù)囊宦暣蜷_,他轉(zhuǎn)過頭,驚喜得笑逐顏開。老天保佑,他的救星出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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