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即將進站,請乘客退至黃線后,以確保安全!
真是個陰魂不散的賤女人,她應當去做鬼!
月臺上乘客聚集,耳邊充斥人聲、電車進站、駛離時的喀隆聲,以及告知即時訊息的廣播聲。
藍意真不顧旁人白眼,插隊往前擠,來到某道倩影背后。
聽說他們離婚傳聞,先是男方不回家,接著換成女方出走時,她高興得大笑大叫。戴瑞翰沒辦法跟她上床,對她而言,變成一個有錢有勢卻無趣的男人,她得不到無所謂,但是,她不想便宜其他女人。
尤其是便宜了阮靜這賤女人……她不甘心!
既然這賤女人如此難纏,她干脆要她死!
哈哈,戴瑞翰一定想不到,他費了幾個月動用多少人才查到的消息,她只消一通電話便能問出。阮家人全是笨蛋,一點防人之心也沒有。
而且,阮母達她的行程也告訴她,她肯定比戴瑞翰早一步找到她。
接她回去?等著接她的尸體回去吧!沒有眼光的戴瑞翰!
“列車即將進站,請乘客……”
眼見電車就要駛入月臺,藍意真算準時機,舉起雙手——
“以確保安……”
她咬牙,伸出手——
“你敢推她下去試試看!”
喀隆!喀隆!列車駛過,卷起陣風襲亂眾人的發,隨即減緩速度,安然地停下。黃線后排隊的眾人急欲涌向車門口,但排在最前頭的女子卻不動。
女子轉過身,看著身后的人,怔愣了一下。
“瑞翰!”黑褐色的瞳眸亮起光芒。
上車的人潮逼使她往旁退開,移動腳步時,她盯著面前偉岸的男子,不敢眨眼,生怕是幻覺。
“不準逃!”戴瑞翰抓住她的手臂。
“我……我沒要逃呀,我剛剛才去寄……”發覺他抓住她前,放開了什么,她的視線轉移,這才發現藍意真站在他身邊。
他剛剛是……握著藍意真的手?他們……在一起了?晶亮的黑眸驀地一黯。
“嗨!”藍意真發聲。既然計謀遭破壞,她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阮靜勉強微笑,張開口,卻被戴瑞翰阻止。
“不用回答她!”他瞪著心如蛇蝎的藍意真,“不用跟一個快要坐牢的人說嗨!
“你在說什么?”什么坐牢?她又沒有真的將她推落月臺,任列車輾過!
“還記得李黛兒嗎?警方已經逮到對她施暴的四名男子,他們一致指認是經由你的指使才犯下罪行!
藍意真瞪大兩眼,嘴角抽搐好幾下, “開什么玩笑,那不干我的事……”
“的確很像是不干你的事。你很厲害,找上本來就常出錯的杰森幫忙,讓我被他打傷也沒有懷疑其中有陰謀!
“陰謀?什么陰謀?我跟杰森又不熟……”她決定打死不認。
“是嗎?他可是很樂意跟你當面對質。知道你錯在哪里嗎?”戴瑞翰拿出一張照片。
阮靜嚇一跳,“那是……”
“你存心使我們互相猜忌,所以把這張照片放進我的公事包。但你這是多此一舉,因為你反而留下了破綻。你說這是我真正愛的人是嗎?”他將照片拿到阮靜臉旁比對,點點頭, “的確沒錯,只是照片有些失真!
他間接表明真正愛的是阮靜,而阮靜又驚又喜的表情令藍意真紅了眼。
“哼,就算全是我做的,那又怎樣?”她后退兩步,揮了揮手,加大音量。
戴瑞翰略瞇起凌厲的雙眼,“我剛說過了,你等著坐牢吧!”
藍意真一呆,拼命搖頭,“不會的,我不可能去坐牢!”她又沒犯什么滔天大罪,而且她的爸媽也不是普通人物,他們一定有辦法……
“我不會與你計較你對我們做的事,因為不用我動手,你的一生已經完了。李氏不原諒毀了他們獨生女的歹徒,他們已經放話,將在三個月內搞垮你父母的產業,更要讓你受到最嚴厲的法律制裁!”
“不可能……”藍意真怔然后退,喃喃自語:“我不可能坐牢……我沒有錯!沒有錯!”她瘋了似的哭喊奔離。
戴瑞翰料到她會逃走,但她逃不遠,也逃不了多久的。
“不準同情她!彼D頭同阮靜說。
阮靜搖頭,“我沒有同情她。我說過我的內心是丑陋的……”
“那我們可真是天生一對!彼麛埶募纾劦剿砩系能跋,暗喜她終于又回到他的懷里了。
“不準你這么說。”他的心才不丑陋。他對她那么好……
“噢……”他撈起她的下顎,“你的意思是我配不上你?”
“才不是……”她羞窘的紅了臉,因為她竟渴望他吻她……
他當然想,不過他還有話沒問清楚。
“你剛去哪了?我一大早就到你住的地方,你不在,我四處找了好一會兒!彼桓蚁胂笕敉砩弦幻腌,藍意真的惡行得逞……幸好,他及時發現,她安然無恙。
她的手攀上他的肩,任他攪得更緊。
“我去寄信,在咖啡館坐了一下,看了點書!
他撫她的臉頰,“現在呢?搭車要去哪?”多日未見的相思透過指尖傳達。
“去上課,學英語!蓖男目裉灰。
“沒有我,你的日子過得很充實愉快嘛!彼跉鈽O酸。
“誰說的!去上課,是想充實自己。是你讓我有心學習新的知識……而且,我那封信是寄給你!
“你寄信給我?”
阮靜低下頭, “我們……我們還沒有寫離婚協議書,所以,我厚著臉皮寫信,告訴你,我想回你身旁……”
“哦?那我可要趕緊回家等著收信噦。”他迫不及待想知道她在信上寫了些什么。
信上內容掠過阮靜腦海,她大叫一聲,“啊!”
這下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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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床上展開大戰——
搶信大戰。
“我后悔了!贝魅鸷惨皇终碇竽X,另一手拿著信件。
阮靜撲向他,“別讀了!”
“后悔離開你。”他只輕揚了下手便讓阮靜撲空。
因剛歡愛過而緋紅的雙頰這會兒又紅得像火燒。
“你答應人家不再讀出聲的!”她抓住他的手臂。
他依舊自顧自地大聲“朗讀”她寫給他的信。
“我好想好想你——”
“人家都說那是在夜深人靜時寫的嘛!”她伸出手搶,又落空,急得跨坐到他的身上! 澳蔷褪钦f你白天一點也不想羅?”他的目光火辣辣地掃過她袒露有肌膚。
她趕緊拿起薄被掩住身子!鞍滋烀χ险n,哪有時間……”他真是壞透,才吃盡她豆腐,又拿她的告白糗她!
“是嗎?”戴瑞翰非常不滿意她的答案,一手撫摸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大腿,另一手將信拿高,又朗讀了起來!拔医K于知道——”
阮靜傾身捂住他的嘴,“好嘛,我想!我……”她垂睫,紅顏和飄散在他胸膛的發絲都惹得他心跳不已。她小聲說:“一天二十四小時,沒有一刻不想你……”
“罰你吻我!彼f。
面對食髓知味、吃定她的他,她沒有抗議,挪開手,吻住他的唇,探舌輕舔他。
柜上明亮的燈映照信件——
閑來無事便傷春悲秋的我,總是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然而現在,我終于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會身為阮靜。
她小舌舔他、逗他,讓他張開了口,她偏不深入,身子則在他身上輕扭,吊他胃口。
為了認識你。
他低吼一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吻她,警告她別想戲耍一頭猛獅。
信上她解釋對黎悠宇再無任何戀慕,并寫道:
與蔚蓉他們見過面的那晚,我想跟你說卻沒能說出口的話是——你不是我最初愛上的人,卻將是最終,更是永遠——
熱吻結束,他滿意地看她在自己身下虛軟地喘息,溫柔地撫摸她粉嫩紅頰,“當你看到那張照片,為什么不立刻問我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問,怕你親口證實,那么我這個仿冒品在戴家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被嫉妒蝕了心,才會受人煽動。”
“不!彼龘u頭,“你是因為愛我,才會被嫉妒蝕了心。”
兩人深情對望,半晌,異口同聲說——
“我愛你……”
“我愛你……”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