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悠心灑著一身朝陽站在臺北街頭,看著不斷來往的人和車輛,心里有著莫名的興奮。想想家里現(xiàn)在可能鬧翻天,她就是那個始作俑者,心里就暗爽得幾乎要高呼萬歲。
嘿,誰要他們招惹她。她不懂回擊就不叫沐悠心!
不過,她還沒打算自己要去哪兒,因為走得太匆忙了,根本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跑出來后才知道身上根本沒帶多少錢,而她平時刷的金卡,很不幸的也遺留在家里。
嗅,真衰!這種事怎會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她為自己哀嚎幾聲,不過她是個樂天派的人,從不識愁滋味,也從沒有什么可以難得到她的事。
“我是沐悠心,整人做怪最精通!边@句話是她可以申請專利的口頭禪,也說明她的個性,如果惹到她,嘿嘿嘿……
她想起在她二十歲生日那晚,父母告訴她,她有一個從小就訂下的未婚夫,如今,未婚夫已從美國回來,要和她履行婚約。起初她還以為父母、哥哥跟她開玩笑,是整她的招數(shù),只因她是惡名遠播的搗蛋精,沐家人都被這調(diào)皮搗蛋鬼,整得七葷八素。誰知原來是真的,嚇得沐悠心連夜蹺家。
開什么玩笑嘛,她有未婚夫?這事是在十多年前,她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定下來的,居然等她二十歲才知道!
簡直荒謬到家,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了,還興這套?而對方居然會死守這份婚約,那個男人肯定又老又丑,嘴歪眼斜鼻塌不說,總之是丑得不能見人,否則就不會死守婚約。而她會乖乖遵守這婚約就不是沐悠心了!
想她是個人見人愛的俏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不是她說大話,只要她想嫁,沐家的門檻肯定會被踩扁。
噢,這話一點都不夸張,她雖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但也不失俏麗可愛,更兼她渾身散發(fā)出如精靈般的聰敏慧黠,吸引了周圍青年才俊的目光。
要嫁人?還早呢!
“多啦A夢,你跟我私奔出來了喔,你說爸爸、媽媽和哥哥他們,會不會氣得七竅生煙?”沐悠心手上拿著頭圓身圓的布偶多啦A夢,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很得意地道。
多啦A夢“哇哇”地叫了二聲,沐悠心笑得眉飛色舞。
“就是啦,你都認為對,是不是?”沐悠心又搖了搖多啦A夢,它又“哇哇”地應(yīng)了幾聲。
“但是,我們現(xiàn)在幾乎身五分文,你說該怎么辦?”沐悠心看著多啦A夢問。
沐悠心嘟著小嘴托著下巴,思考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走,公園里已來了不少晨運的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手拿報紙坐到長椅旁,沐悠心看著,突然靈機一動!
對喔!她現(xiàn)在最最最重要的是先找一份工作,好解決民生問題。就這么辦!她跳起來,走到報攤買了份今天的早報。
她馬上在招聘欄上翻找,只可惜她的學(xué)歷不高,經(jīng)驗更等于零。但不怕,有句話說“從零開始”,她就從零開始,應(yīng)聘那些不需學(xué)歷,不需要經(jīng)驗的助理小小妹好了。
沐悠心把多啦A夢塞回背上的包包,按報紙的指示,首先找到擎天公司——這家公司規(guī)模極大,總公司在美國西部,在臺的分公司剛成立不久,現(xiàn)在正招聘各路人馬。
沐悠心坐電梯到二十八樓,看見黑壓壓一大批應(yīng)征者,她的心冷了一半。
她填好報名表,和一幫來應(yīng)征的人擠在面試室外的走廊。這時候從電梯走出一個高大英俊的帥哥,帥哥渾身散發(fā)出一股超然的氣勢,佛如發(fā)光體,他的出現(xiàn)馬上在整座樓層中引起一陣騷動。
沐悠心順著眾人的目光,不經(jīng)意對上帥哥掃視過來的目光,心里被電了一下下。
帥哥看見沐悠心,眼眸底乍現(xiàn)一抹詫異的光芒。他掃視一眼周圍的人群,推門走人人事室!
只一會兒,沐悠心被請到二十九樓的總裁辦公室,原來那個帥哥就是擎天公司臺灣分部的新任總裁上官毅風(fēng)。
沐悠心坐在帥哥面前,有點搞不清狀況。
哈,前面的男人居然是總裁,呵呵,帥哥耶,她何其有幸,由他親自面試。
“你為什么不當演員?”沐悠心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帥哥總裁問。
“我為什么要當演員?”上官毅風(fēng)從沐悠心走入辦公室,目光便一直沒離開她的身上,他和她互相瞪視了好一會,沒想到她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問題。
“沒有啦,我覺得你的皮相,長得還有那么一點點的看頭啦,你當演員一定會走紅,你信不信?”沐悠心想起他走出電梯那剎的騷動,伸出手指頭,做了個一點點的姿勢,撇了撇嘴道。
“你是在褒?還是在貶?”上官毅風(fēng)好笑地摸了摸自己的俊臉問。
“隨你怎么想,你們這些大男人,不是最喜歡女人的尖叫?當演員是最快、最好的途徑,會有更多花癡女人,主動向你投懷送抱!便逵菩姆朔鄣。
“包括你嗎?”上官毅風(fēng)走到沐悠心跟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問!癗O!”沐悠心馬上搖頭劃清界線。
“Why?”上官毅風(fēng)揚了揚眉。
“空有一張皮相,有什么了不起!便逵菩牟恍嫉氐馈
“你似乎對我有許多意見?”上官毅風(fēng)又挑了挑眉。
“冤枉啊!我是在稱贊你!便逵菩鸟R上開口叫屈。
上官毅風(fēng)嘴角彎起一道好看的弧形,笑意慢慢爬上俊臉。
“你不用夸我有趣和可愛,我早在八百年前就知道了!便逵菩目粗。帥哥總裁嘴角露出的笑意,馬上自夸道。
上官毅風(fēng)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的確相當有趣和可愛,這點我也早在八百年前就知道了!鄙瞎僖泔L(fēng)笑著調(diào)侃著。
“誰跟你八百年前就認識!便逵菩钠擦似沧。
“你不知道?”上官毅風(fēng)故意逗弄著她。
“知道你的大頭鬼!”沐悠心冷嘲。
“隨你怎么想!鄙瞎僖泔L(fēng)馬上把話扔回給她。
“哈!”沐悠心嘲諷的哈笑一聲。
上官毅風(fēng)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抓起桌上沐悠心的履歷表,嘴角微彎,一雙利眼莫測高深地直盯著她。
沐悠心也不甘示弱的回眸瞪視他,在她的瞪視下,只見帥哥總裁嘴角又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形,一雙有如深潭的黑眸露出溫和的笑意。
“悠心!睅浉缈偛脤⑺拿郑瑥乃菑埿愿卸”〉淖齑酵鲁鰜,叫得有如輕浮。
“哇!”沐悠心神經(jīng)質(zhì)地大叫一聲,激凌凌地打了個冷顫,心底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請叫我沐悠心或沐小姐,我們并不熟!
他怎可以把她的名字叫得好像他們有多熟一樣?這個男人神經(jīng)?就這樣跟他聊了幾句,他居然叫得她肉麻兮兮的。
“你很介意我這么叫你?”她實在太有趣了,上官毅風(fēng)就是想逗一逗她。
“請問這兒是擎天公司嗎?”沐悠心盯著帥哥總裁問。
“沒錯!鄙瞎僖泔L(fēng)揚了揚眉。
“請問你真的是總裁嗎?”沐悠心又問。
“貨真價實!鄙瞎僖泔L(fēng)明白她想說什么,很認真地點點頭。
“我真懷疑。”沐悠心白他一眼道。
“悠心,取自悠悠寸草心之意!睅浉缈偛貌焕磴逵菩牡恼f話,玩味地念著她的名字。
“喂!請別這樣叫得肉麻兮兮的!便逵菩鸟R上抗議道,這總裁頭殼壞掉啦?居然有閑情研究她的名字。
“肉麻兮兮?我只不過覺得你的名字滿有詩意而已!鄙瞎僖泔L(fēng)攤開雙手,揚起嘴角,露出抹淺笑。
沐悠心撇了撇嘴,一副不跟你說的表情。
“你為什么要來應(yīng)征?”帥哥總裁斂去臉上的笑容,揚了揚手上的履歷表,終于轉(zhuǎn)入正題,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
“因為我需要這份工作。”沐悠心答得理所當然。
帥哥總裁又揚了揚眉,對她的回答露出一副不以為意。
“需要這份工作的人很多,你的學(xué)歷不高,經(jīng)驗也不足,但從你的資料上來看,你的家庭背景應(yīng)該不錯,說說你需要這份工作的理由!睅浉缈偛玫氐。
“經(jīng)驗不足可以學(xué)啊,沒人天生出來就會懂。至于學(xué)歷,我知道不高,但只要給我機會,我會用行動證明你聘用我是正確的!便逵菩南,先不跟他計較那么多,現(xiàn)在最最重要的是搞定一份工作。
上官毅風(fēng)又揚起眉,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沐悠心一看好現(xiàn)象,立即繼續(xù)說:“我比任何人都更需要這份工作!北緛硖煺鏍漫的臉上,霎時布滿烏云。
“哦?”上官毅風(fēng)看著她問。
“我今年二十歲了,在家里白吃白喝二十年,很招家人煩呢,家里人都討厭死了,所以本小姐必須爭取這份工作啰!便逵菩囊桓焙秒y過,好傷感,又好無辜的表情訴說著。
“你是說,你被家人趕出來?”帥哥總裁對她的回答很驚訝。
“對對對!雖然他們沒直接說出來,但表現(xiàn)得相當清楚了!便逵菩呐踔活w受創(chuàng)的心,凄凄涼涼地說。
“哦?何以見得,你的家人對你厭煩了?”上官毅風(fēng)皺起眉頭,對她的說話透著濃濃的興趣。
沐悠心瞥帥哥總裁一眼,看他的表情似乎滿有興致。哼,她就不信搞不定他,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還沒有輸?shù)挠涗洝?br />
“他們逼我嫁給一個老男人做老婆,我不知道他是胖是瘦,是高是矮,現(xiàn)在已是二十一世紀了,還上演這種劇碼。我,我才二十歲,二十歲耶!嗚,我什么前途都沒有了,所以……所以我必須自己靠自己!便逵菩臐M面?zhèn)挠^,努力擠出二滴眼淚以博取帥哥總裁的同情,心想你快上當啊。
上官毅風(fēng)聽她如此說,臉色卻變了變,卻很快掩飾在沉穩(wěn)干練的外表下!
“這么說,你不想要你的婚姻,是自己蹺家?”上官毅風(fēng)眸光中透著一抹詭異問。
“我還沒見過那老男人呢,誰知他是嘴歪眼斜,還是鼻塌。课也豢梢跃痛嗽崴妥约阂簧男腋,帥哥總裁,你說對不對?”沐悠心又擠出二滴眼淚。
“老男人?嘴歪眼斜還鼻塌?”上官毅風(fēng)嘴角抽搐了幾下,嘴邊的笑容越來越大,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
沐悠心看著帥哥總裁笑得如此放肆,不滿地盯著他。
“真有這么好笑嗎?”沐悠心噘起小嘴問道。
上官毅風(fēng)終于止住笑聲,一臉莫測高深地盯著沐悠心,盯得她渾身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臉上、鼻子應(yīng)該沒痱子,也沒痘痘才對,他沒事用這種目光看著她干嘛?
“帥哥總裁,我雖然沒有工作經(jīng)驗,學(xué)歷也不足,但我會很努力,很用心工作,請你給我一次機會!便逵菩恼酒饋硐蛑瞎僖泔L(fēng)鞠一躬道。
上官毅風(fēng)仍然不發(fā)一語地看著沐悠心,看得沐悠心心底警鈴大作! √欤∷皇烙⒚鸵M喪在這個帥哥手里了,嗚嗚,可悲。
“咳,帥哥總裁,不錄用……就算了,我到其他公司去應(yīng)聘!便逵菩脑谏瞎僖泔L(fēng)的目光注視下,又拼命擠出二滴眼淚,委委屈屈地道。
“我沒說不錄用你!鄙瞎僖泔L(fēng)充滿詭異的目光緊盯著沐悠心,淡淡地道。
“?”她聽錯了?她張大嘴巴,用手大力挖了挖耳朵。
上官毅風(fēng)看著沐悠心這副有趣的表情,嘴角不自覺地又露出抹笑意。
“你被錄取了。”上官毅風(fēng)挑了挑眉,好笑地道。
“真的?”沐悠心大叫,張大的嘴巴久久無法合攏。
“你可不可以把嘴巴合起來?”上官毅風(fēng)眸光透著一抹笑意道。
“哦。”沐悠心果然很聽話地把嘴巴合起采,那雙透著慧黠的眼睛卻,仍懷疑地盯著上官毅風(fēng)。
“不過,不是當總務(wù)小助理,是當我的私人助理,我需要一個私人助理。”上官毅風(fēng)道。
“。 便逵菩目鋸埖卮蠼衅饋。
“有問題嗎?”上官毅風(fēng)好笑地看著她問。
“你,你,你說我錄取了?是總裁的……私人助理?”沐悠心咽了一口口唾,瞪大一雙又圓又美的眼睛問。
“嗯。”帥哥總裁上官毅風(fēng)點了點頭。
“為什么?”總裁私人助理耶,沐悠心覺得自己在做夢,這私人助理的工作,怎么會錄用沒經(jīng)驗,沒學(xué)歷的她?
“你不是需要一份工作?”上官毅風(fēng)談淡地問道。
“是需要沒錯,但我可什么都不會!便逵菩脑傺氏驴谕伲R上申明道,她的確什么都不會,出了錯可別賴到她身上來。
“不會可以學(xué)!鄙瞎僖泔L(fēng)很有耐心地說服她道。
“我當然知道可以學(xué),以我的聰明才智,沒什么學(xué)不會的。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錄用我?”沐悠心得意地揚起下巴,直盯著上官毅風(fēng)問道。
“難道你不想要這份工作?”上官毅風(fēng)故意問。
“當然不。”沐悠心馬上回答。
“那不就行了?”上官毅風(fēng)從座位上站起來,抱臂胸前,一副就此決定的樣子。
“好吧,我會試試看!便逵菩目粗瞎僖泔L(fēng)點頭。
“你沒有信心?”上官毅風(fēng)走到沐悠心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當然不是!便逵菩囊荒槹寥坏氐馈
“那就好,等一會我會分振你工作,還有一點,當我的私人助理,必須隨傳隨到,要搬到我的別墅……”上官毅風(fēng)話沒說完,就被沐悠心打斷。
“要和你同居?”沐悠心一聽,整個人立即彈起來。
“你想到哪兒去了?”上官毅風(fēng)好笑地挑了挑眉頭,“我的意思是,工作時間是我的助理,下班后,仍然要當我的助理,解決我的飲食……”
“還要兼當菲傭、保姆?”沐悠心大叫,終于明白當這個私人助理的意思了,不過就是個打雜的嘛。
“菲傭、保姆?沒這么嚴重吧!鄙瞎僖泔L(fēng)抱臂胸前,神情好笑地倚長形辦公桌前,擺出一個相當帥氣的POSK。
“那跟菲傭和保姆有什么不一樣?”開玩笑,要跟他同居一室,誰知他是不是色狼?她可是純情玉女。
“你不愿意?”上官毅風(fēng)沒料到她會有如此反應(yīng),他皺了皺眉頭問。
“我不會煮飯!便逵菩膿u頭道。
“可以叫外賣,也可以慢慢學(xué)!鄙瞎僖泔L(fēng)極盡可能地誘惑道。
“哦?”哇,有這么好康的事?沐悠心懷疑地皺起眉頭。
上官毅風(fēng)像看穿她的猶豫,他淡淡地瞥她一眼。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想要這份工作的人,在外面排著隊爭著要!鄙瞎僖泔L(fēng)故意道。
“慢著。”她當然知道大把人在外面等著這個肥缺,她真有點舍不得拱手讓給人呢。
“基本上,我大多數(shù)時間,都會在公司里辦公,但也有可能,會把公事帶回家處理,但這種情況極少發(fā)生。至于飲食方面,我會盡快找個傭人解決!鄙瞎僖泔L(fēng)淡淡地道。
沐悠心聽他說到最后那句,眼眸底要時閃過一抹光彩。
“你是說,我當傭人只是暫時的?”沐悠心問。
“可以這么說!
“你會盡快請傭人回來?”沐悠心有點不相信地問。
“嗯!鄙瞎僖泔L(fēng)點頭!
“你沒騙我?”沐悠心仍然不相信,不過他開出的條件不錯,值得她好好考慮考慮。
“嗯。”上官毅風(fēng)點頭。
“我能考慮一下嗎?”沐悠心盯著上官毅風(fēng)的俊臉問。
“我沒時間等你的答復(fù),如果真的不行……”上官毅風(fēng)攤開雙手,移動身子,作勢準備再應(yīng)征別人的樣子。
“我不用考慮了,我現(xiàn)在就答復(fù)!便逵菩鸟R上跳到上官毅風(fēng)跟前道。
當然不成問題了,她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躲起來,如何避免讓父母、哥哥們找到她,既然現(xiàn)在有個能讓她白吃白住的總裁,又有不錯的薪水,她不干才是真正的白癡!
上官毅風(fēng)眼眸底閃過一抹滿童的笑意,他轉(zhuǎn)過身按下桌上的對講器,把外面的陳席叫進來,沐悠心正式當上總裁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的錢還算好賺,基本上,公司分派給她的工作不多也不復(fù)雜,每天讀一讀總裁扔給她的文件,再把她的意見匯報給上官毅風(fēng),有時跟著總裁出外談生意,而外出時只要協(xié)助好上官毅風(fēng)的工作即可。
下班后,跟總裁回到位于在陽明山的別墅,連續(xù)幾個晚上,是上官毅風(fēng)帶沐悠心到外面解決吃的問題,沐悠心被他弄得有點糊涂,這個總裁請她回來,不會就是供她白吃白住吧?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但問題在哪呢?不會是沐家人在她身上扔丁個跟蹤器,已知道她的行蹤,專門請這個帥哥總裁照顧她吧?但不對,她當晚就蹺家,他們沒理由這么快就得到消息。
這帥哥總裁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沐悠心跟上官毅風(fēng)回到別墅,看著一塵不染的豪華住宅,她連打掃一下的必要都沒有,她這個傭人太閑也太好當了。
上官毅風(fēng)把沐悠心安頓在三樓的客房,沐悠心馬上這兒翻翻,那兒碰碰,認真檢查門鎖的堅固程度,就差沒掀起整張床米檢查了。
“你要找什么嗎?”上官毅風(fēng)看著她把本來整齊的房間弄得亂七八糟,抱臂胸前好笑地盯著她問。
“沒有,你住在哪兒?”沐悠心不過是例行檢查而已,防狼的第一招,就是檢查門窗的牢固程度。
“我就住在你的樓下,如果有事就打床頭的電話,早點休息吧。”上官毅風(fēng)伸手在她頭上撫了一下。
“沒其他事;你請,不過,你……應(yīng)該不會上三樓吧?”沐悠心忘了到底誰是賓誰是主,她很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如果,你想邀請我上來,我會很樂意!鄙瞎僖泔L(fēng)挑了挑眉,一改平時的沉穩(wěn),滿面惡質(zhì)地說。他并不想嚇她,但看著她一雙眨動著戒慎的眼睛,就是忍不住想逗一逗她。
“誰邀請你來了?”沐悠心一拳揮過去,上官毅風(fēng)卻絲毫不動,反而是她的玉手痛得她齜牙咧嘴。
“哇!你身上是不是裝了鋼板,想折斷我的手嗎?”沐悠心呼著痛,另一只手爬到上官毅風(fēng)的胸前,檢查他身上是否裝了她說的鋼板!
上官毅風(fēng)一手抓住在他身上游移的小手,眼眸中竄起一抹火焰。這個小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沐悠心對上上官毅風(fēng)滿含欲火的眼眸,忙不迭地摔開他的手,倒抽一口氣向后倒退一步。
上官毅風(fēng)似乎并沒打算就此放過她,她退一步,上官毅風(fēng)就跨進一步,直把沐悠心逼到窗邊,上官毅風(fēng)伸出雙臂將她困在墻與懷中,危險地俯視著她。
沐悠心背貼在墻壁上,心里怦怦地亂跳。他,他,他想干嘛?沐悠心頓時只覺得唇干舌燥,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呼吸更急促起來。
上官毅風(fēng)一眨不眨地盯著被圈在自己懷內(nèi)的小女人,那雙機靈聰慧的大眼睛閃過一抹驚慌。二人你眼瞪我眼,恍惚過了半個世紀,上官毅風(fēng)終于放開她,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沐悠心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邊,順著墻邊癱坐在地上,心仍怦怦跳個不停。
“他在搞什么嘛?”沐悠心摔了摔頭,惱怒地低喊。強壓下快跳出咽喉的心,搞不清上官毅風(fēng)剛才的行為,想吻她?非禮她?可恨的是她著他那一張帥臉靠過來,竟然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可惡,可惡,可惡,他太可惡了!此“憋”不報,她的名字就讓他倒著寫。
沐悠心終于從地上爬起來,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把三樓房間都巡查了一遍,然后再溜下二樓。上官毅風(fēng)并不在臥室內(nèi),沐悠心悄悄溜進去參觀了一下,然后,偷偷摸摸地在他的臥室內(nèi)動了一點點手腳。
“大功告成!钡纫磺懈愣ǎ逵菩呐呐氖终。
沐悠心眼珠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然后溜到廚房去煮咖啡,她打算以她“可口”的咖啡犒賞她的老板,作為今晚的第一份禮物。
樓下的書房內(nèi),上官毅風(fēng)對自己剛才的失控一點都沒后悔,他羞點就吻上那個如精靈化身的小女人,只不過這情節(jié)似乎略嫌快了一點點。
他沒想到這么快會見到沐悠心,而且會是在自己的公司內(nèi)。至于她為什么從臺中跑上臺北,他從她進入總裁辦公室之前,一通電話打到沐家,了解了七、八分。
她是跟情人私奔,所以才出現(xiàn)在臺北的街頭,但她的情人呢?
按他原訂的計劃,他今晚本來要到臺中一趟,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這個必要。想到現(xiàn)在二十四小時呆在他身邊,眨動一雙充滿神彩調(diào)皮大眼睛,又聰敏過人的小女人,俊朗的臉上不禁泛上抹笑意。
他從抽屜拿出一張相片,相片中的姑娘眨著一雙聰敏慧黠的眼睛,帶著淺淺的笑意,甜甜地瞪視著他。想起沐悠心形容自己未婚夫不但是個老男人,還是個嘴歪眼斜鼻塌的家伙,上官毅風(fēng)禁不住笑了起來。
“叩叩叩!”沐悠心手上捧著一壺咖啡,在門外敲了敲。
“進來!鄙瞎僖泔L(fēng)斂去臉上的笑容,馬上把手上的相片夾在一份文件內(nèi),渾厚的男中音帶著一份愉悅應(yīng)聲。
看來那小女人還沒被剛才的事嚇得手軟腳軟。
“總裁,你的咖啡。”沐悠心推開門,睨他一眼,把一壺咖啡送進來。
“咖啡?”上官毅風(fēng)挑了挑眉。
“煮得不是很好,馬馬虎虎強差人意啦!便逵菩幕卮鸬貌皇呛苡行判摹
上官毅風(fēng)一雙俊目溫和地看著沐悠心,她露出抹詭異的笑容又睨他一眼,正對上他熾熱的眼眸。沐悠心的心又沒來由地“噗通”了下,臉上頓時飛上紅云,書房內(nèi)霎時充滿詭異的氣氛。
“總裁,你的咖啡。”沐悠心努力定一定心神,強壓下心底不規(guī)則的跳躍,把咖啡遞到上官毅風(fēng)跟前。
“悠心,只有你我的時候,別叫我總裁,叫我毅或毅風(fēng)!鄙瞎僖泔L(fēng)接過沐悠心遞來的咖啡,看著她紅撲撲的俏臉道。
“是,總……毅風(fēng)!便逵菩哪樕系募t云令她整個人顯得更嫵媚動人,說實在的,這么近距離地站在一個大帥哥跟前,還要親切地叫他的名字,沐悠心的心又止不住一陣狂跳。
這小妮子也會有害羞的時候?上官毅風(fēng)看著她充滿生氣的臉上帶著一抹扭怩,他覺得更加有趣。
上官毅風(fēng)端起咖啡,一雙俊目仍然專注地投注在沐悠心的身上,他眉毛眼角都透著一份笑意,輕吮了氣口咖啡。
“噗——”上官毅風(fēng)才吮了一口咖啡,還沒咽下肚便全部噴射出來。
沐悠心似乎知道他會有這個舉動,早移動到他身后,避免受到池魚之殃。
“這是什么鬼東西?”上官毅風(fēng)看著杯里混著咖啡香味,但卻絕非咖啡的黑黑稠稠的怪東西問。
“是咖啡啊!便逵菩谋牬笠浑p大眼睛無辜地道。
“咖啡?”上官毅風(fēng)危險地盯著沐悠心。
“是啦,不過……在煮咖啡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調(diào)味晶瓶,加入了一點點那些東西而已!便逵菩耐铝送路凵啵鼰o辜地道。
“不小心?是嗎?那你要不要試試?”上官毅風(fēng)放下杯子,起身跨前一步盯著沐悠心問。
“不,不用了!遍_玩笑,她當然知道那些加味的咖啡是用什么東西煮出來的,但她真的只稍稍加一點點鹽醬醋……
“真的不用?”上官毅風(fēng)半瞇起眼睛危險地問。
“不用,真的不用。”沐悠心趕緊向后退一步,看著上官毅風(fēng)高大的身軀逐漸靠近,連出路都被他擋著,心里打著算盤要如何才能逃出去。
“我現(xiàn)在的嘴里又苦,又澀,又酸,又辣,你說怎么辦?”上官毅風(fēng)又逼近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托起沐悠心的下巴,另一根手指輕輕地拂過她的紅唇。
“我,我去為你準備漱,漱口水!便逵菩恼f著,立即打算從上官毅風(fēng)身邊溜開。開玩笑,此刻不溜難道任他宰?
“不用準備漱口水,我有一個相當好的方法,可以洗盡我嘴里的酸辣苦澀味道!鄙瞎僖泔L(fēng)一派溫文儒雅地道。
沐悠心還沒來得及發(fā)表意見,上官毅風(fēng)長臂一撈,就把她扯進懷里。沐悠心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上官毅風(fēng)就把他剛才在三樓想做又沒做,現(xiàn)在終手忍不住要做的事——吻她。
上官毅風(fēng)的舌頭混合著酸澀苦辣的味道,帶來一陣騷騷麻麻的感覺,沐悠心如遭電擊般,瞠大眼睛瞪著他!
怎么會變成這樣?他,他在吻她?!
上官毅風(fēng)終于放開沐悠心,那是她的初吻,上官毅風(fēng)知道?粗荒槻豢芍眯诺你逵菩模瑴睾偷难垌弦荒ㄉ钋,他把沐悠心擁進懷里。
“不!”沐悠心像從夢中醒過來,用力推開上官毅風(fēng)。
上官毅風(fēng)挑了挑眉。
“可惡!”沐悠心跺了跺腳,逃難似地奪門而去。
他怎么可以吻她?這是她的初吻耶!可惡,可惡,可惡——
沐悠心飛快地跑回三樓,撲在床上把一張紅通通的臉埋在枕頭上。她的心跳得比剛才還厲害,而且心里似乎有那么一點點竊喜。
竊喜?天!沐悠心翻身坐在床上,伸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唇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和氣息。她……怎么了?
第一回合,她和他算扯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