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的雷少宇!”葉薇茵呈大字形躺在自己的床上,斜眼望著墻上俄國游泳好手波波夫的海報,還在為今天下午的相親忿忿不平。
只有像雷少宇那種標(biāo)準(zhǔn)的無賴,才會在自己的相親宴上凋侃對方的妹妹吧!
“居然還敢說對我比較有興趣!”聽聽!這是多自大的話。 八麑ξ矣信d趣,難道我就一定會對他有興趣嗎?”雖然雷少宇真的長得很帥,不過她葉薇茵可不是以貌取人的膚淺女子。
不過……平心而論,雷少宇還真的是長得不凡。以小荷那一六三的身高,站在他身邊,才剛及他的肩膀,而她也不過只比姐姐高一公分罷了。
而且雷少宇給人的第一印象,居然不像一般花花公子那么的輕浮,反而有一種慣于主宰一切的王者氣度。
“哼,他也只會用外表騙騙人罷了!”想到這里,葉薇茵又忍不住罵了出來,心中滿是不服。有膽子就來和她的偶像波波夫比賽游泳。」忾L得帥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過,她到底在不服氣什么呢?她其實也不太明白。
她像是在不服氣自己居然斗不過—個花花公子,不服氣雷少宇居然比她預(yù)想得優(yōu)秀,也不服氣他表明想要吻她時,她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一想到當(dāng)時的狀況,葉薇茵不禁又生起氣來,但她氣的不是雷少宇,而是她自己。為什么總是伶牙俐齒的她,居然會在他面前成了一個只能不斷被欺負(fù)的小女孩、一個青澀的果子,什么也不懂!
“哼!環(huán)宇的總裁又怎么樣?有一雙像是會吃人的眼睛又怎么樣?!”葉薇茵憤慨地嘟囔。
很遺憾地,她也只能承認(rèn),“環(huán)宇集團(tuán)”的總裁,的確是很“怎么樣”。
“不過……小荷還好吧?”她望了一眼墻上的咕咕鐘;指針已經(jīng)指向九點了。
自從下午和雷少宇相偕出了老爺酒店之后,小荷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家。
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被雷少宇氣得發(fā)呆,她就可以一路跟蹤出去了。等她后來回過神時,那兩個人早就不知到哪去啦!
“小荷……該不會真被他給吃了吧?”葉薇茵越想越覺得那很符合雷少宇的作風(fēng),又更加地?fù)?dān)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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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耳尖的葉薇茵聽見樓下大門開啟的聲音。
一定是小荷回來了!
“小荷!怎么樣?那個大色狼有沒有對你不規(guī)矩?”急急忙忙下了樓把正打算回房間的葉薇荷拉進(jìn)自己房里,葉薇茵著急地問著,還擔(dān)心地檢查著葉薇荷的衣服是不是完好如初。
很好!衣服上的扣子一顆也沒少,除了頭發(fā)亂一點之外,小荷和今天出門時一樣。
“很好啊。”葉薇荷仍是用她那柔柔細(xì)細(xì)的聲音說著,“雷少宇看起來很兇的樣子,又好象很冷酷,不過他對我倒是很客氣的,沒有你說的那么色。”
“是嗎?”葉薇茵頗不服氣,“他怎么可能不色!他今天還說——”還說想吻我!
不過這種話也只能硬生生卡在自己的喉嚨里。就算是姐妹,她也不好意思對自己的姐姐說。
“說什么?”葉薇荷好奇地問。
“沒什么啦!”葉薇茵心虛地?fù)u頭。光是想,她就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燒,更何況要她說出?“反正我覺得他看起來就是不太正經(jīng)的樣子!
“小茵……”葉薇荷的臉上泛起一抹微紅,粉紅的唇負(fù)也掛著一個害羞的微笑,“今天共進(jìn)晚餐時,雷少宇說想和我深人交往!
“怎么可能?!”葉薇茵驚叫起來。
今天下午那個姓雷的不是才說了實際上對她比較有興趣嗎?那么他應(yīng)該是對小荷沒有興趣的,為什么現(xiàn)在又決定要和她交往?
果然是個專占人便宜的花花公子。
他一定是看準(zhǔn)了小荷長得漂亮,打算占她便宜!葉薇茵越想越氣憤,雷家的男人果然如傳聞一樣的糟糕。
“為什么不可能呢?”看到妹妹那么驚訝的反應(yīng),葉薇荷不解地問。
“沒什么!比~薇茵對姐姐露出個心虛的微奐,猛朝著她搖手。
她一定要找機會和雷少宇說明白。誰都不能欺負(fù)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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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少,昨天的相親宴如何啊?”明朗的早晨,展令鵬一如往例地又鉆進(jìn)了雷少宇的辯公室“串門子”,順便還想挖一挖昨天的八卦。
“令鵬,我不是請你來三姑六婆的吧?”雷少宇皺著眉頭問他,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契約。
“哎,我是在表示對同學(xué)的關(guān)心。 泵髦约旱捻旑^上司正在皺眉,展令鵬還是一點也不緊張,走到一旁的吧臺倒了一杯咖啡。“嗯,好香的咖啡啊!香延的技術(shù)果真是越來越好了。你要一杯嗎?”
“香延是我的秘書,沖咖啡的技術(shù)如何用不著你管!崩咨儆罨卮,語氣中卻滿是笑意。他這個總裁的秘書陳香延,也快變成展特助的半個秘書了!耙步o我一杯吧!”
展令鵬笑遞給雷少宇一杯香醇的咖啡,可沒忘了他來這兒的真正目的,“情形到底怎么樣?”
聽說葉家的小姐出落得是很標(biāo)致,但也問了點。這樣的個性對得上雷少宇的胃口嗎?他實在很好奇。
“很有趣!毕肫鹆四请p著火的眼眸,雷少宇笑著回答。
“有趣?”展令鵬愣住了。葉薇荷可以用“有趣”這兩個宇來形容嗎?
“她有一雙美麗的大眼,明亮得像是火在燒一樣,反應(yīng)很直接,逗起來很可愛!币埠苊匀耍屓烁肴ザ核。
“你說的是葉薇荷?”不對吧!他可從沒聽過葉薇荷的個性是這個樣子。
這樣的評語,反而還比較像是……
“是葉薇茵!崩咨儆顩]有讓他多猜,直接解答了他的疑惑。
“葉薇茵?”展令鵬愣了愣,相親的人不是葉薇荷嗎?怎么換成妹妹了?
他還來不及問,辦公室的門就被陳香延打開了。
“總裁,門外有位葉薇茵小姐想見您。”陳香延向雷少宇報告著,神色十分為難,像是被人拿著槍頂在背后逼著進(jìn)來的。
“請她進(jìn)來吧!”雷少宇一點也不意外地吩咐。他早就料到葉薇茵今天一寶會出現(xiàn)的,為了保護(hù)她那個姐姐。
被請進(jìn)雷少宇辦公室的葉薇茵,一進(jìn)門就沒有給雷少宇什么客氣臉色。
“雷少宇,你說話不算話!”
“小茵,我又哪里惹到你了?”雷少宇笑著問,準(zhǔn)血和她裝胡涂。
“不要叫我小茵!”這個人怎么說不聽!葉薇茵像只小貓似地對雷少手張牙舞爪地抗議。
乖乖,這個小妹妹果然是兇得很哪!在一旁瞧好戲的展令鵬輕快地吹了聲口哨。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不賣面子給雷少宇的女人。一般人就算不賣雷少宇面子,也該看在環(huán)宇的份上,對雷總裁客客氣氣。
嗯,他很欣賞這個女孩。
偏過了頭,雷少宇對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的展令鵬說:“令鵬,你也該去忙了吧?”
上午十點半了,這個展特助也摸魚摸得夠久了。
“是,我這就走人。”既然人家都開口了,就算好奇心再重,展令鵬也只好離開。
“小茵,大駕光臨有什么事嗎?”待礙事人物都走了,雷少宇看著葉薇茵那充滿了火光的雙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在立時變得十分輕松愉快,決定好好逗逗她!袄咨儆,你居然打算和我姐姐交往?”葉薇茵不打算浪費時間和他裝傻,直接開門見山問個明白。
“你覺得你姐姐的魅力不足以吸引我想和她交往嗎?”他笑著問。
“不是……”葉薇茵一時語塞。
她當(dāng)然不是懷疑小荷的魅力,打從小時候起,小荷就是人見人愛的小女生,到了長大還是沒有改變。
“可是你昨天明明告訴我,你對小荷沒有什么興趣的!為什么又打算和她交往?”擺明了就是要欺騙小荷的感情嘛!
“我的確是說過,我對你比較有興趣!崩咨儆钚α耍安贿^,說不定我昨晚改變主意了呢?難道你今天是來抗議我沒有要求和你交往嗎?”他故意逗她。不如怎么地,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愛看她那雙眼盛滿火光的樣子。
“我才沒有!”葉薇茵氣得大叫,雙頰也漲得通紅。
果然!情緒激動的她很美。雷少宇在心里偷偷地笑著。
“那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呢?”
“我是來警告你,少占小荷的便宜,別欺騙她的感情!毙『墒且粋單純的女孩子,是他們?nèi)~家捧在手心里的寶,這個花花公子最好離她遠(yuǎn)一點。
“我是誠心的。 崩咨儆铍p手一攤,擺出一個極其無辜的表情,“小荷溫柔嫻靜,當(dāng)雷家的媳婦也沒有什么不好!
對于婚姻,他的態(tài)度一向是極其輕忽的。雖然父母十分恩愛,但是他只打算找個不麻煩、家世相當(dāng)?shù)呐水?dāng)妻子。天下女人何其多,他可不打算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
如果沒有辦法陪著他應(yīng)酬,一個溫順不羅唆的女人也可以符合他的要求。而葉薇荷就是這樣的女人。如果真要娶她為妻,他雖然不是十分滿意,但也沒有什么好排斥挑剔的。如果他相親的對象換成了葉薇茵,一切恐怕就沒有那么好商量了吧!
“少來了!”葉薇茵根本不相信他,“總之你這個花花公子離小荷遠(yuǎn)一點就對了!
“花花公子?”雷少宇笑了,看樣子他的名聲也傳進(jìn)葉家小姐的耳里了!懊髦牢沂莻花花公子,你還敢一個人來找我;膽子也真是夠大了。”
雷少宇故意向前逼近一步,嚇得葉薇茵不停地后退,一直到她的身子抵住他那巨大的原木辦公桌為止。
“你……你要做什么?”葉薇茵壯起了膽子問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就像是在風(fēng)中的樹葉一樣不停地抖著。
老天!這個雷少宇的眼睛會吃人。
她緊張得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總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了的青蛙;她看他的領(lǐng)帶、光亮的皮鞋,就是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你說呢?”看到她那驚慌的模樣,雷少宇覺得更有趣了,進(jìn)一步地欺近葉薇茵的身子,老實不客氣地用雙臂把她因在自己和桌子之間。
“你你你別亂來……”老天!要不是被困住,她一定會忍不住奪門而出。
“亂來?”雷少宇又笑了,第一次看到她嚇得發(fā)抖,他倒是覺得十分有趣!拔铱偟米鲂┓稀ɑü印蜗蟮氖掳桑挪粫铔]了我的名聲。”
雷少宇半開玩笑地右手輕觸葉薇茵的下巴,托起她的臉,另一手則環(huán)著她的肩膀,“怎么樣,怕了嗎?你知不知道我要對你做什么?”她會忍到什么時候才屈服呢?他真的有些好奇。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才不怕!”才怪,她實在是怕死了!她只覺得心跳如擂鼓,一聲比一聲還要重,但她還是硬撐著不肯承認(rèn)。
“是嗎了”真是個倔強的女孩!“謝謝你的許可!崩咨儆钚χ鴳(yīng)道,便低下頭去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好燙!
這是葉薇茵的第一個感覺。在看著雷少宇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時,她禁不住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她只覺得他的唇先是輕如雨點地紛紛落在她的右頰,之后便游移到她的唇上,所到之處就像是在她的臉上點起一簇簇火苗一樣,熱度從臉頰擴(kuò)散到全身,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要燃燒起來似地全身無力,只能像即將溺水的人一般緊抓著雷少宇西裝的袖子,半癱在他的胸前,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結(jié)束了這個吻,雷少宇也楞住了。他要求自己不要再眷戀她的唇,轉(zhuǎn)而把她輕輕地?fù)г谧约旱膽牙铩?nbsp;
原本只是一個半開玩笑、帶著作弄意味的吻,為什么會令他那么震撼呢?她的軀體不可思議地柔軟,她的唇出乎意料地甜美,讓他差一點舍不得離開。
“怎么樣,還滿意?”清了清喉嚨,雷少宇開口調(diào)侃,試著讓自己從剛才那種闐著了魔的情緒中清醒。
“我……”一直到聽到了雷少宇的聲音,葉薇茵才從恍惚中猛然驚醒。她抬起頭看他,他的目光復(fù)雜得令她難以分辨,但是,她在他的眸子里明明白白地看到了嘲諷。
他在嘲諷她的欠缺經(jīng)驗嗎?
葉薇茵心中升起一股受傷的酸楚。她從來不曾被人這樣地吻過,而他會讓她如此慌亂失措,難道只是在證明他的魅力嗎?
這個自大的男人!
拿出自己最后一點力氣,葉薇茵掙脫了雷少宇,轉(zhuǎn)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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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活潑的女孩子嘛!”葉薇茵剛跑出去沒多久,展令鵬就進(jìn)來了?吹剿荒樆艁y地沖出門,他就知道辦公室里一定出了什么事。
“你又沒事做,四處亂晃?”雷少宇又皺著眉看他。
他總覺得展令鵬真像是只狡猾又嗅覺敏銳的狼,擅于從蛛絲馬跡中拼湊想象出完整的故事,而且往往都很接近真實。平常他可以把這樣的特色看作是分析情報的優(yōu)秀能力,不過到了這種時候,可就變得有些討人厭了。
高薪請了這個特別助理來,仿佛是拿磚塊砸自己的腳一樣。
“別這么說嘛!”展令鵬還是對大學(xué)死黨嘻皮笑臉的。他有強烈的好奇心人所皆知,不過除了好奇之外,他的工作能力也是無可否認(rèn)的優(yōu)秀,自然能有恃無恐地在上班時間四處打混摸魚。
“不過話又說回來,少宇,你居然是對那個妹妹有意思?”相親的對象是姐姐,現(xiàn)在出場的主角居然成了妹妹,怎能不教他好奇心大起呢?
“你不覺得妹妹的性格很有趣嗎?逗起來很好玩!崩咨儆顩]有正面回答。
“是不錯,不過,也是很麻煩的個性吧?不是你認(rèn)為的適合人選!闭沽铢i深知雷少宇對妻子的要求。
如果葉薇茵的個性真那么強烈,是絕對不可能容許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的。兩相權(quán)衡之下,還是姐姐葉薇荷比較適合當(dāng)他的妻子。
“是!”雷少宇笑了。如果葉薇荷真的是那樣的溫柔個性,娶這樣的女人的確比較省事。
而葉薇茵呢?
想到剛才的那個吻,雷少宇忍不住浮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她的確很迷人,不過依她那種個性,相信任誰娶到她,都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他不反對讓她當(dāng)自己的小姨子,畢竟有個人可以偶爾斗。斗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是他可沒興趣讓她當(dāng)自己的老婆,那只會每天吵架罷了。
“所以?”展令鵬在等著雷少宇的結(jié)論。
“所以,我打算利葉薇荷更進(jìn)一步交往,如果雙方都有意,就可以準(zhǔn)備結(jié)婚了。”雷少宇說出了心里的打算。對他而言,結(jié)婚就像淡生意,條件符合、雙方有意,又具有共識,剩下來的就只有實行的部分了。
而他決定了的事,是很少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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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色狼居然敢找你出去玩?!”
晚上六點鐘,在房間里,葉薇茵忍不住對著葉薇荷叫嚷,而后者則是一臉平靜地坐在床沿看著她,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本以為經(jīng)過兩個星期前在雷少宇辦公室里的那一番“溝通”——雖然最后她是落荒而逃——她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得很清楚了,沒想到他居然還來邀小荷?看樣子她的那個吻還是平白無故地去掉了嘛!
那個吻……想到這里,葉薇茵又下意識地伸出手輕撫自己的唇。雖然經(jīng)過了那么多天,但只要一想起來,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唇似乎在發(fā)燙。
那算是她的初吻啊!
雖然以前曾經(jīng)有過和男孩子接吻的經(jīng)驗,但那都是禮貌上的輕觸,一點感覺也沒有,只有這一次,令她那么地驚惶失措,卻又帶著小小的、莫名的甜蜜。
“是啊,環(huán)宇的新大樓落成,明天晚上有酒會,他邀我參加。你也可以去的!比~薇荷沒有注意到妹妹的神情有異,繼續(xù)對她解釋,溫和的臉上還是看不出對于這一次的邀約是高興還是厭惡。
“我才不要去!”葉薇茵直覺就想拒絕。
第一次見面就賠掉了她的初吻,誰知道接下來會又出什么狀況?她實在沒有任何勇氣再接近雷少宇了。而且現(xiàn)在又是月底,公司忙著做帳,連連加班,她怎么可能去嘛!
“他果然是故意的……”狡猾的雷少宇!就會趁著她沒有任防守能力的時候進(jìn)攻!
現(xiàn)在,雷少宇在葉薇茵的心目中是一點分?jǐn)?shù)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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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雷少宇向你求婚?!唔——”半夜在房間里,葉蔽茵聽到了姐姐的話,忍不住尖叫起來,隨即又被葉薇荷蒙住了嘴。
“小聲一點啦!”葉薇荷低聲斥責(zé)著。
“我怎么可能不驚訝嘛!”葉薇茵抓下姐姐的手,低聲說著。
自從三個月前雷少宇和小荷相親之后,兩個人雖然有時候會一起出去看電影、聽音樂會,可是看不出在熱戀中的跡象;沒想到她才和大學(xué)死黨陶情到花蓮去玩了三天,一回到家就聽到這種消息。
老天!在這一場保衛(wèi)戰(zhàn)中,她真的該死心棄守,讓小荷嫁給那個男人嗎?
“重要的是,你到底答應(yīng)了沒。俊边@是葉薇茵最關(guān)心的一點,希望溫柔的姐姐可別就這么被雷少宇那個大色狼騙走了。
“那不是我可以決定的。”葉薇荷苦著一張臉,“他根本沒事先問過我,是在送我回來時直接問爸媽的。我根本來不及拒絕!”
葉家兩老原本就很喜歡雷少宇,又看近來兩個人時常出門,就認(rèn)為葉薇荷不會反對,直接替她答應(yīng)了。
而原本就不太敢說話的葉薇荷,又遇上了葉薇茵不在家里,根本一點法子也沒有,就這么無言地決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老天!爸媽難道看不出那個雷少宇一也不可靠嗎?居然要把自己的女兒推人火坑?”
“其實,雷少字倒也不會不可靠……”葉薇荷一直不懂為什么妹妹對雷少宇的敵意那么深。
經(jīng)過這一段日子的交往,她發(fā)現(xiàn)雷少宇雖然風(fēng)流了點,但行事十分可靠,也很有主見,完全不像妹妹想象得那么糟糕。
“他如果不糟糕,世界上就沒有糟糕的人了!”即使雷少宇即將是自己的姐夫,葉薇茵對他的評價仍然很差。“不但自以為是,還很愛占女孩子便宜、亂親人家……”
“占便宜?亂親人?親誰啊?”聽到葉薇茵的敘述,葉薇荷好奇地問。
“沒……沒有啦!”發(fā)現(xiàn)自己一不小心說溜了嘴,葉薇茵能胡亂地掩飾,“我只是想……大家都說他很風(fēng)流,一定會亂占人便宜的嘛!”擠盡了腦汁,她想出了—個不怎么高明的理由。
“是嗎?不過,他倒是沒有占我什么便宜!比~薇荷搖搖頭。
人人都說雷少宇是個性好漁色的花花公子,不過兩個人交往了三個月下來,單獨相處的機會也不少,雷少宇卻從來沒有對她做出什么逾軌的行為。
很有紳士風(fēng)度、很負(fù)責(zé)任,就是她對他的印像。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也正代表著疏遠(yuǎn)。
雷少宇對她沒有興趣。她可以明白地感覺到這一點。那他為什么想要和她結(jié)婚呢?她始終想不透。 她知道雷少宇打算尋找乖順、不多話的妻子,他是不是以為她是那種個性,才想和她結(jié)婚呢?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擔(dān)心這件事的時候。
“小荷,你該不會真的愛上了雷少宇吧?”看姐姐一直替雷少宇宙說話,葉薇茵懷疑地問。
“沒有!”葉薇荷連忙否認(rèn),聲音大得完全不同于她以往那溫順可人的形象!拔覜]有愛上他,不可能的!”
“那……如果你不討厭他,也許可以考慮一下!”發(fā)現(xiàn)姐姐的語氣出乎以往的激烈,葉薇茵認(rèn)為她是欲蓋彌彰。
如果小荷真的喜歡雷少宇,那么她也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她真的想不出任何理由反對他們結(jié)婚,當(dāng)初相親的是他,如今他們要結(jié)婚,也是大家樂見其成的事。
那個帥得不象話的自大男人,居然就要和小荷結(jié)婚了……突然間,葉薇茵覺得有些莫名的失落。
“我真的不能嫁給他啦!”葉薇荷像是在考慮什么似地欲言又止,思索了半天,還是只說出這么一句話。
“爸媽都答應(yīng)了?”這種重大的場合自己居然不在場,葉薇茵真的有些后悔。如果她在,也許就可以替小荷拒絕他了。
“是的。爸媽很高興,我又沒有勇氣反對,所以……他們就當(dāng)場答應(yīng)了!比~薇荷吶吶地說。
從小到大,有什么委屈、心里有什么不平,幾乎都是這個小自己七分鐘的妹妹替她出面的。小茵一不在,她當(dāng)時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到了現(xiàn)在,也只能來找她商量補救的方法。
“我們明天去和他說個清楚!”葉薇茵決定明天一大早就去找那個罪魁禍?zhǔn)姿銕,居然敢趁她不在家的時候使這種小人招數(shù)!
“我不敢去。 比~薇荷一臉憂心忡忡,美麗的大眼睛里滿是淚水,眼看著就要流出來了。“當(dāng)時爸媽好高興,已經(jīng)決定明天上要找媒人來正式下聘,如果現(xiàn)在反悔了,雷家一定會生氣的!”
更何況葉家還欠了雷家一大筆錢,如果現(xiàn)在撕破臉,葉家的公司恐怕也不保了吧!
“那……我再想想辦法好了,你別哭!”溫柔美麗的葉薇荷只要一落淚,就像梨花帶雨似地惹人憐愛,任何男人都受了,連中薇茵也抵擋不了,只能先捺著性子放柔聲音安慰她。
“小茵,我……我不能等了呀!”說到這里,葉薇荷終于要哭了出來,晶瑩的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落了滿腮!拔摇覒言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