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如子夜般深沉黑暗,即使面無表情,那雙眼卻仿若帶著魅惑的電力,引誘著女人無法抗拒的為他心動。
靜謐的書店內(nèi),書香味飄散在空氣中,輕緩的音樂伴隨著閱讀書籍的人們,但是自從那一對年輕男女步入店里後,氣氛就悄悄起了變化。
女孩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追隨著他,男人俊美出色的外型吸引眾人的目光,她們偷偷打量的雙眼藏在書本後,即使翻閱著書本,心思卻沒放在文字內(nèi)容上頭,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名清麗嬌柔的女子,他們之間的氣氛看來不像對戀人,雖然如此,卻沒有人敢上前攀談,只是有志一同的遠(yuǎn)遠(yuǎn)觀望著兩人。
伊瑞荷沒發(fā)現(xiàn)任何打量的視線,在下班前她就已利用公司電腦查出了書名,只可惜網(wǎng)路上沒有訂購,她只好親自到書店走一趟,她專心尋找自己想看的書,而楊旭海則盡責(zé)的跟隨在她身邊,狀似優(yōu)閑,實則守護(hù)。
「你覺得這個如何?」伊瑞荷仰頭問他。
他傾身聆聽她說話,兩人和諧的模樣羨煞旁人。
從頭到尾,女孩所挑的書全進(jìn)了男人有力的臂彎里,他一路跟隨,甚至連結(jié)帳也是他付的錢,一直到兩人一前一後的步出書店,女孩們幽幽的喟嘆聲才逸出雙唇,真是好一個英俊體貼的男人。
車子開回伊家大宅,楊旭海終於把那袋沉重的書交給她。
「謝謝。」伊瑞荷給了他一個甜笑。
走了幾步,她回過頭,流轉(zhuǎn)的眼波中藏著一抹不為外人知的甜蜜,「那……晚安了,楊大哥!
「晚安!顾裘碱h首,表情仍淡然。
他俊美的身影烙印在她心版上,伊瑞荷終於心甘情愿的上樓回房。
「旭海哥,車子已幫你備好了!沟紫碌苄止е(jǐn)?shù)恼f。
「知道了!顾c點頭。
二樓房內(nèi),伊瑞荷并不知道樓下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噙著一臉喜孜孜的笑,沐浴更衣,然後帶著喜悅的心情躲進(jìn)被窩,期待明早能再見到他。
夜?jié)u漸的深沉了,久遠(yuǎn)前的回憶悄悄鉆進(jìn)她的夢中,拉她回到那個青澀煩惱的年代……
急遽的心跳在胸腔內(nèi)怦動,黑色學(xué)生鞋躍過路面紅磚道,及膝的學(xué)生裙因為奔跑而飛揚,絲緞般的短發(fā)擦過白皙臉頰,她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喘息聲。
藏身在墻後探頭張望街上動靜,路上全是一張張冷淡陌生的臉孔,沒有看見那一抹削瘦的頑長身影,伊瑞荷悄悄吁了一口氣,心情愉悅的哼著歌,踩著輕快步伐往另一個方向走。
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玩起捉迷藏的游戲,但她卻清楚知道自己已不再是個小女孩,她十四歲,已經(jīng)夠大了,不需要個保母成天跟在身旁如影隨形。
慶幸自己擺脫監(jiān)控的伊瑞荷,如飛出鳥籠的金絲雀,快樂的編織著待會要找同學(xué)逛街的計畫,年輕稚嫩的臉龐洋溢著青春的光彩,這樣一個熱力四射的清靈少女,吸引著路人目光,也挑動著路上同齡少男的心。
才剛轉(zhuǎn)過第一個街角,視線不經(jīng)意的瞥望中,她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踩著幾近優(yōu)雅的步伐,緩緩朝她迎面而來。
英俊爾雅的模樣幾乎是少女們風(fēng)靡崇拜的偶像,即使他面對同校小女生們的愛慕皆冷淡以對,似乎也澆不熄女孩的熱情,微勾揚著嘴角的冷笑仿佛具有魔力般,反而令女孩們前仆後繼,為他著迷傾心不已。
此刻他俊逸的臉龐上除了淡然沒有太多表情,像是對她的逃跑已經(jīng)見怪不怪,沒有怨言的包容小女生的胡鬧,他對其他女孩除了冷漠再無別的了,唯有這個差自己四歲的小女生,能博得他所有的耐性與注意力。
但伊瑞荷完全不領(lǐng)情,看見他的出現(xiàn)怔了怔,原本高昂的情緒迅速沉了下來,隨之浮上的是一陣氣惱,搞不懂父親讓他接受的究竟是什么樣的訓(xùn)練,為何她總是逃不出他的掌控?
拉下嘴角,她捏緊斜掛在肩上的書包背帶,抬高下巴目不斜視的橫越過他。
「小姐走錯路了,回家的方向在另一邊!共患膊恍斓暮寐犐ひ粼谒磲犴懫。
伊瑞荷頓住步伐,氣憤的一甩頭,烏黑短發(fā)掃過白皙粉頰,青春洋溢的稚容明顯沉不住氣,她瞪著眼前同樣穿著制服的高中男生,又惱又怒,他的身材瘦長,不若成年男人那般健壯,肩上背著書包,和她同樣剛從學(xué)校下課離開。
「我不回家,我要和同學(xué)出去!顾蚓o唇,像是賭氣般的繃著一張粉嫩俏臉。
「你還沒有和同學(xué)約,可以改天!顾粦C不火的說。
「誰說的!」她忿忿難平,防衛(wèi)性十足的瞪著他,她痛恨在他面前這種無所遁形的透明感,「我在下課前和同學(xué)約好了,現(xiàn)在就要去找她們!
他聞言似笑非笑,俊美的臉孔有一抹包容,「小姐根本不會說謊,還是別學(xué)這種壞習(xí)慣的好。」
「誰說我說謊來著?」她生氣的幾乎要跺腳了。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看著眼前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小女生,眼底有著無奈。
「反正我不回家,你別跟來!」她命令完,扭頭想走。
男孩幾個大步追上,大手一伸就攔住她的去路。
「楊旭海!」她惱怒的跺著腳,「你可不可以別把我當(dāng)囚犯似的跟前跟後!」她忍不住提高音量抗議。
自從升上國中,自我意識成長,反叛的血液細(xì)胞在體內(nèi)奔竄,她渴望自由奔放的空氣,不想再被當(dāng)成易碎的搪瓷娃娃般保護(hù),言詞間多了些防衛(wèi)的尖刺,連稱謂也不再是哥哥長、哥哥短,而是連名帶姓的叫他。
「我只是在盡自己的責(zé)任!顾槐安豢旱恼f,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放你幾天假!闺m然身高不如人,她還是拚命仰高頭瞪他。
「我只聽老板的命令!顾粸樗鶆印
伊瑞荷握緊拳頭,發(fā)出絕望的抗議,「我要出去玩啦!」
楊旭海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老板今天回國,交代你要回家陪他吃晚飯。」
聽見父親回來的消息,伊瑞荷頓時垮下肩,最近父親事業(yè)重心移往國外,一個月見不到幾次面,所以他回家的消息成了大事,任何私事都得放一邊,雖然多少影響了她的活動安排,但她并不介意,因為她同樣想念父親。
楊旭海走在默默生著悶氣的小女生身旁,平靜開口,「我沒有阻止你和同學(xué)去逛街,只是今天不行,我也是在剛才下課前臨時接到老板回國的通知,所以才沒來得及告訴你。」
她沮喪又挫敗的咬著唇不發(fā)一語,心里明白只要不危及自己生命安全的活動,他從來不會限制她的行動,只是會默默的、安靜的跟隨在暗處,甚至連她隨行的友人也未曾發(fā)現(xiàn)過他的存在,但她就是莫名地渴望起那不曾擁有過的自由,亟欲掙脫束縛飛出籠外。
就這樣一路伴著沉默的氣氛回家,回到伊家大宅,守在門內(nèi)外的叔伯們看見小兩口臉色不佳的回來,心里有數(shù)的拍拍走在後頭的年輕人,調(diào)侃的朝他眨眨眼,低低訕笑,大夥都知道老板的女兒正值青春叛逆期,脾氣不穩(wěn),正是小女生最敏感尷尬的年紀(jì),難為了那個沒大上幾歲、卻得身兼保鏢和保母的男孩。
楊旭海面對大人們的揶揄,只能以苦笑做回應(yīng)。
進(jìn)到屋里,伊瑞荷看見父親敞開雙臂笑容滿面迎接她的進(jìn)門,她心頭火未退,鼓著腮幫子,俏臉一撇轉(zhuǎn)身上樓,明擺著嘔氣。
「怎么了?誰給你氣受了?」不明就里的伊坤義一頭霧水,轉(zhuǎn)頭問跟著進(jìn)屋的年輕男孩。
「小姐臨時取消了和朋友的約。」楊旭海沉靜的轉(zhuǎn)述原委,適度的替她保全面子。
「是爸爸的錯,因為談完生意,剛好趕得及班機(jī)就回來了!挂晾ちx陪笑臉,多少猜得出女兒在鬧什么脾氣。
重重踩著階梯上樓的伊瑞荷聞言,停下腳步橫身探出二樓扶欄,余怒未消的瞪了那個勁瘦冷淡的男孩一眼,繼而轉(zhuǎn)向父親發(fā)火,「爸,你可不可以別再派人跟著我了?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我懂得如何保護(hù)自己!
伊坤義四兩撥千斤的笑了笑,「讓旭海跟著你有什么不好?出門好歹也有個人接送!
「可是我偶爾也想自己一個人出門,只是和同學(xué)去逛街看電影而已,到處都是人來人往,不會有危險的,若是情況不對我會大叫引人注意!
她堅持己見,惱自己讀的是校規(guī)嚴(yán)格的女校,每到放學(xué)時間,就是沒辦法早他一步離開,只有乖乖被他押回家的份。
「傻孩子,你不明了人心險惡!挂晾ちx說這句話時,其實是帶點愧疚的,是他剝奪了女兒正常成長的機(jī)會。
伊瑞荷咬牙縮回身子,再度重踱階梯上樓,「我討厭這樣,反正我就是不要他再跟著我啦!」她一古腦的發(fā)泄怒氣,隨著樓梯間聲響的消失,最後傳來的是房門被甩上的聲音做終結(jié)。
客廳里的兩人面面相覷,彼此交換了一抹無奈。
楊旭海臉上掩不住一絲自尊受創(chuàng)的低落神情,雖然小姐這陣子對他的排斥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仍免不了會在意,小時候那個老是甜膩膩傻呼呼叫著哥哥的小女孩已經(jīng)長大,現(xiàn)在已不再纏著他跟前跟後了。
伊坤義乾笑了聲,拍拍男孩的肩,「小女生嘛,正是別扭的年紀(jì),脾氣鬧過就算了,你別和她計較!
「不會的!顾麛勘M臉上所有情緒。
伊坤義別有深意的瞥了眼前仍未脫青澀稚氣的大男孩一眼,「旭海啊,你明年就高中畢業(yè)了吧,有沒有想過將來的出路?」
他沉默著,眼神垂斂,沒有冒然回答,「目前還沒想過這個問題!顾拈_口。
「想不想念大學(xué)?如果你有這個心,我會盡全力栽培你!
楊旭海不語,聽得出伊坤義只是表面上詢問,另有弦外之音。
伊坤義看見他不熱絡(luò)的反應(yīng)似乎很滿意,連忙丟出下一個提案,「或是你想跟我出去闖一番事業(yè)?」他笑,眼神是欣賞的,「憑你的身手,窩在學(xué)校里讀死書是可惜了,趁著現(xiàn)在年輕好好磨練一番,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同凡響!
楊旭海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他不太介意將來要做什么,不管是繼續(xù)升學(xué)還是提早踏入社會,都只是一種過程而已。
「我沒有意見,一切都聽老板的。」斂下眉睫,沒有考慮太久,他淡淡的說。
「好、好……」伊坤義笑得快合不攏嘴了,贊賞的拍拍他的肩,心里如吞下一顆定心丸般踏實滿足。
楊旭海在那天下午決定了自己的命運。
高中畢業(yè)後放棄升學(xué),以最年輕的新人姿態(tài)嶄露頭角,眾人開始察覺到伊坤義身邊多了一張年輕稚嫩的陌生臉孔,沒人知道他的來歷與行蹤,他跟在伊坤義身邊替他打天下,自此伊坤義如虎添翼,事業(yè)更是被推上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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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入簾內(nèi),伊瑞荷在晨曦中醒來,昨晚她夢見了他,幸福得教人不由自主的微笑,想要賴床,卻更想見到真實的他,照慣例起床梳洗,她心情愉快的下樓,滿心期待看到那抹勁瘦碩長的身影,沒想到守候在車門旁的竟是阿杰。
她雀躍的腳步緩了下來,臉上喜悅的笑容凍結(jié)在唇邊,心底大概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但她仍忍不住問:「楊大哥呢?」
「昨晚老板來電,旭海哥在半夜就搭飛機(jī)離開臺灣了!拱⒔苷f。
「喔。」她落寞的應(yīng)了一聲,眼底掩不住失望的神情,每次一有任務(wù),他就得離開,真不知道父親都派他去做什么事。
「旭海哥不在的這幾天就由我擔(dān)任小姐的司機(jī)!拱⒔苄忠豢谘溃樕嫌兄o張的靦腆。
伊瑞荷打起精神揚開一抹輕柔的微笑,「那就麻煩你了!
「這是我的榮幸!拱⒔芘d奮的說,打開後座車門等待。
她彎身坐進(jìn)車內(nèi),濃濃的失落感仍揮之不去,從以前就習(xí)慣了他偶有出遠(yuǎn)門的時候,但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卻愈來愈無法忍受他的離去,難以言喻的寂寞感排山倒海而來。
「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嗎?」她忍不住開口問剛坐上車的阿杰。
「不知道,旭海哥向來不會和我們談這些事!
「嗯,去公司吧!挂寥鸷牲c點頭,打起精神準(zhǔn)備上班,和父親比起來,似乎父親還比較了解他,雖然她從不曾過問父親生意上的事,但是她實在忍不住納悶究竟父親都派他去做些什么,為什么總是非要他不可?
阿杰發(fā)動汽車上路,防備不敢松懈,努力盡著守護(hù)小姐的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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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自腥風(fēng)血雨的黑夜中歸來,俊美的臉上是尚未褪盡的陰狠,噬血的戾辣氣息仿如撒旦,剛從殘酷的地獄回到平和的人間,充滿了禁忌的危險。
女人美艷而柔情似水,性感誘人的身體止不住微微顫抖著,她見過他這模樣好幾次,但仍是會忍不住感到害怕,就好像某種正獵殺回來的野獸,血腥的氣息徘徊在他周邊未散,似乎稍有不慎就會被他撕個粉碎。
雖然如此,她仍無可遏止的對他著迷,不僅是他俊美的面孔,還有完美的體魄,像是毒品一般,明知危險卻還是深陷。
「你來了……」她綻出嫵媚的笑,輕輕伏貼上他強(qiáng)健的身子。
他接住主動投懷送抱的溫香軟玉,有力的臂膀攬上她絲般的水蛇腰,玲瓏的曲線無言的傳遞著挑逗勾引的氣息,女人吐出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
她眼波含媚,拉著男子進(jìn)屋。
「餓了嗎?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吃的了。」她吐氣如蘭。
「我要先洗個澡!顾砰_女人,邁開碩長的步伐如識途老馬逕自往浴室方向走去,衣服上還殘留著敵人的血腥味,令他不耐。
她沒有阻止他。
嘩啦啦的水流從上頭灑下,暖呼呼的蒸氣氤氳了所有空間,男人健美的體魄沐浴在熱水下,水花順著起伏的肌肉曲線蜿蜒流下,洗凈他一身的塵上與血腥,卻洗不凈他滿身的罪孽。
沒有多久,浴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曼妙的身影加入這片白霧中。
手抵著墻壁沐浴在熱水中的男人沒有回頭,柔軟而極富彈性的女體從背後貼上他的身體,兩條玉臂橫過他的身前,挑逗的青蔥手指游移在他緊繃的肌肉上。
他可以清楚感覺到身後的女性胴體是一絲不掛的。
兩片紅唇吻上他蓄滿力量的背肌,她游移的雙手緩緩撫上他平坦的腹部,徘徊流連了一會兒後,繼續(xù)往下移,沒有遲疑的握住他的熾熱。
他的呼吸變沉重了,沒有任何抗拒的接受她的撩撥,盡情放縱自己的生理欲望。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變化,那激烈的反應(yīng)令她顫抖,她知道該如何取悅他,興奮中夾帶了不安的害怕,他的力量總是令她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懼,在他面前她似乎顯得特別脆弱。
他抓住一條玉臂,將她從身後拉到面前,赤裸的嬌軀映入他黑色的瞳孔中,健壯的身軀替她擋住了大半從上頭泄下的水花,健臂一攬,立即縮短了兩人之間的空隙,兩具胴體在水花中糾纏,他低頭啃咬著她的玉頸,她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吻他的唇卻被他偏頭閃開,媚誘的嬌吟逸出兩片紅唇。
「旭!顾⒅剜拿,因興奮而止不住顫抖。
沒有給她太多準(zhǔn)備的時間,他像只原始的野獸,被欲望驅(qū)使,強(qiáng)悍的奪取她的一切,藉著肉體的交歡尋求宣泄的管道。
「啊……」她幾乎難以承受這歡愉的叫出聲,指甲陷入他繃緊的背肌中,他從來不是個溫柔的情人,有時太過粗暴的動作總會弄疼她,但她不曾抗拒他的求歡,她默許甚至是歡迎的,他從來不知道她給他的不僅僅是肉體,還有更多的。
兩具赤裸的軀體在白霧中交纏,織造了一幅情欲橫陳的畫面,熱水仍不斷的自頂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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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輕撫著男人胸膛,激情過後是一片熟悉的靜默,兩人赤裸的躺在大床上,她窩在他的懷中,享受著這個男人獨屬於她的這一刻。
他來找她,皆是從獵殺的戰(zhàn)場上剛退下來時,她有時不禁想像,他的另外一面是什么模樣?會不會有著她從沒見過的溫柔多情,雖然曾被他火熱的抱過,但他的眼神仍然是冰冷的,似乎沒有任何事物能融化他冷硬的心。
這樣一個桀騖難馴的男人從來就不曾真正屬於她,即使她努力得再久也無法打動他,縱使曾對他抱著期望,現(xiàn)在也已看開了,浮沉聲色場所多年,沒有幾個人能做她的入幕之賓,直到遇見他,她保留了自己等待他偶爾的來訪,無怨無悔。
心隨意動,纖纖玉手悄悄滑下他平坦的小腹,她的唇輕觸過他的肩臂,然後吻上他結(jié)實健美的胸膛,尋找挑逗他的敏感處,光裸的長腿交纏著他的,誘人的嬌軀移上他堅實強(qiáng)健的身體,纖纖玉手順著他平滑的腹部往下滑,撫上他欲望的源頭。
楊旭海在她碰到自己的那一刻睜開眼,攫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冷淡的推開她的手,不發(fā)一語的從床上起身。
「怎么了?」艾薇壓抑住失望的嘆息柔聲問,雖然從他的舉動中她也看得出來,他給她的時間已經(jīng)用完。
「我該回去了!顾贿叴┲路贿吇卮。
「喔!顾龔(qiáng)忍不舍,抓起椅背上的浴袍套上,一副世故的模樣走上前替他扣著上衣的扣子。
她從來沒有過問他的來歷,不清楚他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只知道他總是帶著一身的戾氣來找她,和她共度短暫的幾天後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并不是專屬於他的女人,他沒有出現(xiàn)的大部分日子里,她仍是照常的流連在不同的男人懷抱間賣弄風(fēng)情,他們之間除了男歡女愛的金錢交易,更多的是像朋友般的默契與體貼。
「誰才能抓住你的心呢?」她忍不住幽幽低語,帶著一絲的惆悵與遺憾,云淡風(fēng)清的口吻卻隱隱透露她早已看開的心情。
楊旭海低頭瞥了她一眼,唇邊勾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我對談戀愛這種事沒興趣。」
她該感到欣慰嗎?艾薇瞅著他俊美的面容,說不出此刻心底的空虛與無奈,縱使她永遠(yuǎn)抓不住這個狂放不羈的男人,至少也不會有別的女人能擁有他。
「如果真的有好女孩出現(xiàn),別白白讓緣分溜走!顾允侨滩蛔≌f了,站在朋友的立場,她是真心的希望他能找到幸福,一個能真心愛他守護(hù)他的女子。
「我是不是該把這句話回送給你?」他嗤笑一聲,但語氣是溫柔的,「找個男人照顧你吧!
她聞言輕笑,「或許吧!棺罱袀條件不錯的男人正積極的追求自己,她可能考慮接受他,周旋在各個不屬於她的男人間,她已經(jīng)覺得有些倦、有些累了,她開始渴望一段穩(wěn)定而長久的關(guān)系。
「不過女人早已習(xí)慣獨立自主,誰說非得靠男人呢?」她睨向他媚笑。
他揚了揚嘴角不予置評。
艾薇轉(zhuǎn)回身彎腰替他收拾行李,雖然他并非大男人,但她就是想替他做這些事,那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他的小女人,即使是錯覺也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