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坐在臺北東區(qū)里的一家咖啡廳里,翁凱娟無力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好友,對她三不五時就往櫥窗外經(jīng)過的帥哥搔首弄姿感到很丟臉!笂厜蛄藳]。亢軄G臉耶!闺m然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她真的無法接受好友的花癡病。
美麗是她大學(xué)時期的室友,兩人從大一同住到大四畢業(yè),感情真的是好得沒話說。美麗也真的人如其名,人長得美麗得不得了,但若說人的性格長相非得要跟名字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那「美麗」這名字就不該只叫美麗了,而該叫三八美麗。
看著窗外經(jīng)過的男人們無不將眼光投在美麗身上的表情,凱娟心中暗自替那些男人們祈禱--到時候就不要哭著回家。唉!
太過于熱情奔放的美麗,雖然身邊永遠不乏追求者,但每每在交往一個星期內(nèi),就是有那個辦法把對方嚇跑,這樣「不變的結(jié)果」,連美麗自己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我們都已經(jīng)二十五了,不這樣推銷自己行嗎?我很怕自己嫁不出去……」說到這,她心里忍不住一陣驚慌:「我是說真的!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
對她來說,女人本就應(yīng)該偎在男人懷里,然后賢慧的在家里相夫教子,每天煮香噴噴的飯菜等兒女跟老公回家。說真的,現(xiàn)在這個時代像她這種想法的女人已經(jīng)非常少了,為什么偏偏就是沒有人來發(fā)掘她這塊美玉呢?她可是稀世珍寶呢!
「才二十五而已,怕什么!」說到這,凱娟就真的不懂了。愈早走進婚姻,對女人來說可是死得愈快!真搞不懂好友怎么會這么想不開!概艘坏┙Y(jié)婚,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妳要好好想清楚喔。」
「女人又不比男人,愈老愈值錢。我們過了二十五,就該好好為自己的將來打算。想想看,過了二十五歲,皮膚開始老化、胸部開始下垂,一些身體機能也慢慢退化了!姑利愓f得煞有其事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胸部、臀部到小腿!笂叢挥X得這是一件很可怕又殘忍的事情嗎?」說完,優(yōu)雅的拿起咖啡啜了一小口,順便不著痕跡的向窗外正在停車的男人拋了個媚眼。
眼看窗外的男人因此而重心不穩(wěn),差點跌跤,曾美麗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喔!不,要摀住嘴巴,要笑也只能臉朝另一方微微低十五度偷笑。哇!完美的表演,看那個男人被她電得暈頭轉(zhuǎn)向。
「曾美麗!」凱娟不客氣的用手上的雜志往她頭上敲下去!「又犯花癡!說什么男人愈老愈值錢,我大哥都已經(jīng)三十一了,我老媽還不是整天擔(dān)心他娶不到老婆?」
說來她大哥也怪可憐的,整天被老媽拿著相本追著跑。
「那是妳哥不想娶,想嫁妳哥的女人可是一長排吧?」美麗非常不以為意的說著。
凱娟的大哥長得高又帥,還是榮登十大黃金單身漢之一的名律師,他會怕娶不到老婆?哼!滾一邊涼快去吧,說來說去還不是一只自恃過高的豬!
「我老哥就是太挑太龜毛,又是個工作狂。妳知道最近電視上很轟動的那件新聞嗎?」
「什么新聞?澳洲猛男來臺表演的新聞嗎?」她記得最轟動的就是那個了……喔!猛男耶!
「猛男個頭啦!妳滿腦子都是男人!」她真的被美麗打敗了。
「那不然是什么嘛!」社會黑暗,像她這么純潔的人才不會去注意社會新聞咧。
「就是那個十五還是十六歲未成年少女的那個強暴案啊,新聞上不是說那個女孩家境貧窮,若不是鄰居好心替她報了警,她父母原打算息事寧人,因為家里根本付不出打官司的開銷,也擔(dān)心自己沒那個能耐跟這個黑暗的社會去爭。我哥知道之后,就主動要求擔(dān)任那個女孩的律師,現(xiàn)在手上也握有足夠的證據(jù),人證物證都有了!瓜氲剿细鐬榱怂鸭C據(jù),已忙上了好一陣子呢。
「人證物證都有了那就好辦事啦,還不趕快把那只禽獸定罪!」她最痛恨強暴犯了。女人生來是要被疼愛的、要被照顧呵護的,只有禽獸才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她看不起這種男人。
「是!就等開庭的那一天。只不過……這好象牽涉到幫派還是什么黑道吧,我也不太懂,反正就是有人寫信威脅我哥最好不要惹到對方,不然會對他不利……」她也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大哥收到威脅信的,本來大哥根本不打算讓她跟爸媽知道。
「這么不要臉的禽獸啊?敢做不敢當(dāng),是不是男人!」有膽子強暴小女生,就要有臉皮承認自己干的!
「我聽我們家司機老王說,前幾天好象有幾輛車跟蹤我大哥,還差點發(fā)生大車禍,好險老王閃過,不過老王也被嚇走半條命了!鼓赀^半百的老王恐怕這一輩子都沒遇過這種驚險的事吧?真是難為他老人家了。
「這么猖狂啊?那妳哥的處境不就很危險了?」好人真不好當(dāng)呢。
「所以……我今天才特地約妳出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好方法啊!
「我就知道!平時妳忙得跟什么一樣,怎么會約我出來……」美麗口氣酸酸的,像是被漠視似的。
平時要凱娟陪她逛個街,或是陪她跟幾個網(wǎng)友一起去喝咖啡、吃個飯,簡直比登天還要難。今天一大早她接到凱娟的電話時還嚇一跳呢。
「拜托妳啦!我就這么一個大哥,他也很照顧妳的不是嗎?他曾經(jīng)很盡力的幫妳介紹了家里產(chǎn)業(yè)高達三十多億的小開賴文、開跑車風(fēng)流倜儻出手又大方的王公子……」為了自家大哥的性命,凱娟很認真的伸出雙手開始數(shù)了起來,至少大哥對待美麗就像自己的妹妹一般……
真要算起來,大哥曾幫美麗介紹的對象還真不少,而且每一個條件都好得不得了,只是不知道美麗用了什么方法把那些公子哥兒們嚇跑。
「看在妳替妳大哥求情的份上……」她瞄了凱娟一眼,看來她真的不知道她大哥會介紹一堆人給她的原因,心虛的咳了幾聲,「我就決定--回去幫妳問看看藍野!顾肋h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翁義鵬那么積極、那么主動幫她介紹男朋友的原因是因為他也被嚇壞了。
這種恥辱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就算是她最好的朋友也一樣。
「太感謝妳了!到時候要多少錢都沒有關(guān)系,我哥能安全就好!」凱娟興奮又激動的握住美麗的手,眼中充滿感激。
「別這樣、別這樣……」美麗趕緊將凱娟的手甩開,慌慌張張的往窗外看了又看,「要是讓人家誤會我們兩個是同性戀怎么辦?我還要留一些給別人探聽啦!」
不理會凱娟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美麗以最快的速度擺出最撩人、最性感又不失清純的姿態(tài)望向窗外。
這家咖啡廳剛好位在幾棟甚具名望的商業(yè)大樓中間,而此刻正是晚餐時間,要回家的回家,要留下來加班的也得先吃個晚飯;也就是說,等會兒經(jīng)過這里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商業(yè)精英,要不就是科技新貴,這種好機會不把握的話,豈不可惜?
「厚,曾美麗!」凱娟忍無可忍的大叫。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讓人受不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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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鵬!」飯店房間里傳來陣陣喘息聲。
翁義鵬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箝住了身下曼妙的身軀,不理會額上涔涔流下的汗水,奮力來回抽動。
他一點也不溫柔的往女人身上又啃又咬,極盡所能的在對方堅挺的蓓蕾上挑逗著,接著放肆的在其粉紅上咬了一口。
「!」全身一陣酥麻,裴裴克制不住這樣強勢襲來的浪潮,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裴裴雙手情不自禁的圈住翁義鵬的頸子,身體自然地跟著律動弓向他,迫切的想更貼近他。
在他忽略了她整整一個月后,他終于又回來了。她一直知道他是離不開她的。
在情海、商場打滾了這許多年,能這樣輕易挑起她原始本能欲望的,能帶給她這樣灼熱又無法抗拒的悸動的,一直都只有他--翁義鵬。
盡管他是赫赫有名的律師、新聞媒體上常常出現(xiàn)的善心大使,以及被票選出最佳公益、援助兒童的好人代表,但,那又如何?
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一個需要女人體溫及柔軟身體的普通男人而已。
「呀……」
強力感受到他的堅挺直直一頂,裴裴整個人也跟著僵直無法動彈,十指止不住往翁義鵬肩膀深深掐下,直到對方身體放松,她才慢慢松了一口氣,全身無力的躺在大床上。
「義鵬……」懶懶的躺在床上,看著體格健壯的男人赤裸著身體走進浴室;做完愛后馬上淋浴是他一直以來的習(xí)慣!覆谎乙黄饐?」
她當(dāng)然只是開玩笑,她哪還有那個力氣啊?恐怕十分鐘內(nèi)要她站起來都有問題呢。
「自己進來。」
聽見浴室里傳來冷冷的回答,裴裴也不以為意,拍拍枕頭,調(diào)整好姿勢,準(zhǔn)備好好睡個覺;今晚很滿足,卻也讓她累壞了。
正在浴室里淋浴的翁義鵬一邊拿著蓮蓬頭沖洗身體,一邊直視著鏡中模糊的自己,伸出手抹去鏡上的霧氣,卻怎樣也抹不去心中的陰影。
這似乎已成戒不掉的習(xí)慣了。
每當(dāng)心煩、壓力大而無法抒發(fā),或是想起某人時,他就會打電話給裴裴,以掩蓋心中那股連自己都不解的思念及傷痛。
前些日子他因看了電視新聞報導(dǎo)有關(guān)未成年少女妃林被強暴的案件,二話不說馬上通知季堯幫他聯(lián)絡(luò)那家人。當(dāng)各方新聞媒體、報章雜志開始歌頌他的大愛精神的同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電視畫面上妃林的模樣雖然用了馬賽克遮掩,但她說話的口氣以及那份漠然,就這樣狠狠的擊向他的心。
這樣只為了安慰自己心中遺憾的忙了一個月,進展卻還是有限,再加上匿名信的騷擾,讓他的情緒跌宕到谷底,才會一時沖動打電話約裴裴到飯店。
或許等發(fā)泄完精力,他才能好好睡上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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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都沒有!」藍野放下手中的資料夾,一點也不給情面的對著眼前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大吼。「妳說的那個人需要請的是保鑣,不是私家偵探!妳到底搞懂沒。课覀兊膶iL不是貼身保鏢,我們根本沒那個本事,懂了沒?曾美麗!」
「藍野……我們……」美麗試著用更嗲的語氣來說服她這個死魚臉頭頭,雖然他的臉此刻真的臭得可以媲美臭豆腐了,但為了凱娟,她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幫忙。
「不用說了!我不可能答應(yīng)接這個案子!顾{野拿起另一邊的資料夾,往左前方的辦公桌丟了過去,「藍浩,幫我查一下上面的東西是哪里來的。還有,你不要再整天利用公司的電話聊天了,『藍天白云』會被你講垮!」
「我是在幫公司爭取case,好心沒好報。」接過藍野丟來的資料夾,藍浩懶洋洋的將它放在辦公桌上,打算再打個小盹。
最近為了藍野叫他調(diào)查近來老在各pub。酒店販賣毒品的小癟三,害他連續(xù)好幾個晚上都沒有好好睡覺。今晚還得跑一趟,只能趁上班時間偷摸魚了。
「少來!我們的專長可不是整天泡美眉,也沒那閑工夫,快干正事懂了沒?藍浩!」曾美麗纖細的手指往藍浩身上指了指,學(xué)著藍野的口氣數(shù)落他。能講到每個月上萬元的電話費,實力真不是蓋的,要是讓人知道「藍天白云」之所以混不下去的原因是因為付不出電話費,那多糗。
突然,美麗靈光一現(xiàn)!馬上轉(zhuǎn)身面對藍野。「老大,你也怕藍浩把藍天白云給搞垮對吧?」
「何只怕他一個而已,妳,讓我更頭痛!」他非常不客氣的瞪了她一眼。
他上輩子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公司里除了他之外,就只三個員工,而三個中就有兩個是好吃懶做,整天惹麻煩;其中一個是死纏著男人不放,另一個是樂得有一堆女人死纏著他不放。唯一正常的那個又神秘得很,高興的時候才來上班,唉!
「喂!老大,你怎么這樣講話?我可是很盡心盡力的在替公司的未來著想耶,你看看這個月的水電、瓦斯、電話費,一堆雜七雜八的加起來都比我們的業(yè)績收入要多了--」
「這是誰害的?!」說到這,藍野忍不住拍桌子大吼,指著兩人罵:「是誰一天到抱著電話不放?還有誰一天要洗上五次澡?然后早、中、晚還要各泡一次澡的?!」他又不是花錢請他們來渡假的!
「呃……」美麗愣了下,看了藍浩一眼,發(fā)現(xiàn)藍浩也正瞪著她,好象在怪她講不該講的話。美麗尷尬的縮了縮頭。「別這樣,老大,就是因為知道我……我跟藍浩太會花公司的錢了,所以才找來這么大的case啊,對方開的價很高耶,你不接這個case的話就太說不過去了!
美麗看了藍浩一眼,發(fā)現(xiàn)他仍是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連忙朝著他擠眉弄眼。這可是解救他們不再挨罵的好方法啊,他怎么可以袖手旁觀呢?
「喔,這個……我覺得美麗說得沒錯。」見鬼了!他根本不知道美麗剛剛說了些什么,但從美麗的表情看來,站在她那邊應(yīng)該不會錯。
「對啊!老大,說不定那個強暴犯只是隨口說說,想嚇唬人而已,是我們把這件事情想得太嚴(yán)重了。你想想,如果因此而錯過這兩百萬的case,值得嗎?我們只要派一個人跟在他身邊一個月就行了,這樣兩百萬就輕輕松松入袋……怎么想怎么算都對我們比較有利!
「兩百萬?!」藍浩聽了,差點沒從沙發(fā)上跌下來。天!好險他站對邊了,不然這白花花的兩百萬不就飛了?「大哥這你還考慮什么?」
「你沒聽清楚嗎?這件案子恐怕有黑道幫派介入,難道要我把你們送去擋子彈?你們哪個有這本事的?」說到錢,誰不心動?問題是:他不能為了錢而讓他的員工去冒險!雖然是一堆賠錢貨員工……
「秦茵。 姑利惛{浩完全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他就知道!這兩個家伙,麻煩事盡往別人身上推!覆恍!太危險了。而且,秦茵是女的!
「那又怎樣?秦茵的能耐好到什么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付一個小小的強暴犯綽綽有余啦!」
「你們兩個倒輕松?欠了一屁股債,然后全交給秦茵來還?沒良心透了!」藍野不以為然的說:「秦茵功夫好是好,但終究是個女人,一個女人怎么保護一個大男人?」
不要說他偏心,如果今天要派美麗這個大花癡去跟一個強暴犯對抗,雖然結(jié)果可能是那個強暴犯會死得很慘,但他還是會擔(dān)心。女人天生力氣就不如男人,并不是他歧視女性,而是,這件案子對秦茵或者任何女人來說都太危險了。更何況,秦茵功夫雖好,但外表看起來卻是那樣弱不禁風(fēng),更教他放不下心讓她接這個case。
「那怎么辦?這個case你真的打算不接?」美麗小心翼翼的盯著藍野,意料中的看到他為難的神情。
對一家快瀕臨倒閉的公司來說,兩百萬真的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藍野會猶豫也是正常的。
「這樣好了,藍浩,你去!菇(jīng)過審慎思考后,藍野決定這種工作還是交給男人來做比較妥當(dāng)。
「我?!」藍浩跟美麗兩人面面相顱,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咐细纾憬形胰ケWo……」有沒有搞錯。克畲蟮谋绢I(lǐng)就是泡美眉、讓女人對他服服貼貼,至于去保護那個叫翁義鵬的男人?還是免了吧!
「老大,我也覺得讓藍浩去有點……」美麗尷尬的傻笑兩聲,說出心里的話:「他恐怕連蟑螂都打不死!
事主可是凱娟的大哥耶!要是因為她找來的是個無能的人,讓她哥哥死于非命的話,她要怎么跟凱娟交代?秦茵至少是受過訓(xùn)練的。
「嗨!骨匾饚е姆輨倧氖袌鲑I來的鍋貼走了進來,看到大家都在,用她慣有的冷漠口氣打招呼。
自從上次協(xié)助警方破了那件情殺案之后,經(jīng)藍野準(zhǔn)假,她已經(jīng)在家休息了十多天,也當(dāng)了十多天的電視寶寶。今天實在是悶壞了,才決定出來走走。
「喔!老天,我的媽媽咪呀,妳來得真是太好了!」美麗一看到好久不見的秦茵,馬上沖了上去,給她一個熱情的吻!盖匾,我真的好想妳喔!妳今天再不出現(xiàn),我就會殺去妳家找妳!」
「喔,小茵茵,我也要親親……」藍浩看到美麗都能輕而易舉的對秦茵一親芳澤,自信他這個大帥哥沒道理會被拒絕。
「鍋貼。」秦茵不知什么時候?qū)⒋永锏腻佡N拿到了手上,快、穩(wěn)、準(zhǔn)的堵住他湊上來的嘴。
親不到美人,藍浩只好乖乖拿著鍋貼到一旁吃。沒有美人可以親,有鍋貼吃還是不錯的。這個秦茵真是太不識貨了,想他可是「藍天白云」的活招牌耶,有多少阿婆阿媽跟無知少女們?yōu)榱丝此、或接近他才來「藍天白云」的?今天他主動把自己送上,她居然拒絕?哼,有一天秦茵一定會后悔的。
「怎么今天突然想來?我記得妳還有幾天假!顾{野邊吃鍋貼邊問。
「休息夠了。」秦茵淡淡說出自己出現(xiàn)的原因,想到剛剛進門前聽到他們的討論中提到了她的名字,于是問:「在找我?」
「就討論我剛剛幫公司找的case!姑利愇譄o奈的瞥向藍野,趕緊搶著說:「價錢很好,藍野卻不給接!箤η匾饋碚f,裝可憐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秦茵冰是冰沒錯,但骨子里卻是個軟心腸的小女生,冰冷的外表只是用來騙那些不了解她的人。
藍野吃著鍋貼,一邊瞪著美麗。這女人每次講話都只說一半。
「對。〈蟾缇尤蝗绦淖寖砂偃f就這么飛掉,兩百萬耶!不是兩百塊。真搞不懂大哥到底在想什么!」同一個娘親生的,怎么兩人個性差這么多?
秦茵不解的看著藍野。
她知道藍野做任何事都有他的考量,藍浩跟美麗則是屬于比較天真無邪的那種,很多事情都只看表面!覆贿m合嗎?」通常藍野會拒絕case的原因不多,最多就是碰到不屬于他們能力范圍的事情,他才會拒絕。
「還是秦茵了解我!顾{野差點痛哭流涕!要是他老弟跟美麗有秦茵一半的懂事就好了。「這case類似保鏢。有個律師被一個強暴犯威脅,找我們這邊的人去保護他,妳說,我們這邊有誰有這個能耐?大家都是三腳貓功夫……」要是只捱幾個拳頭那也就算了,但如果到時候出現(xiàn)的是手槍,子彈不長眼……
一個是他老弟就別說了,要真出了什么萬一,他要怎么跟老爸老媽交代?還有這個美麗,雖然不是親妹妹,但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大人熟得跟什么似的,要是她出了問題,他也不好交代。至于秦茵,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力又強,基于惜才的心理,他也不愿意讓她去冒險。
「我可以!骨匾鹨贿叧灾佡N一邊說著。這任務(wù)對她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秦茵,妳太棒了!」藍浩跟美麗同時大聲歡呼,因為--兩百萬快落袋了。天。砂偃f,夠他們講多久的電話、洗多少年的澡啊?秦茵真是萬能天神!
「秦茵,妳才剛出完任務(wù),而且這案子可能牽涉到黑道之問那些有的沒有的,我實在不放心……」
「再不工作,骨頭都散了!惯@類事情對她而言實在構(gòu)不成危險。如果真有什么危險的話,她也是所有人中唯一無牽無掛的。她的心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對于已經(jīng)心死的人來說,再大的危險都已不算危險,有些事情她不再在乎了……
「秦茵……」藍野還是希望她能考慮清楚。
「資料?」秦茵伸出手,很認真的問著藍野。
「唉,妳怎么這么固執(zhí)?」秦茵的個性要是拗起來,真的比誰都堅決。他只好拿起之前美麗交給他的檔案資料放到秦茵手上!高觯纯窗,我也搞不懂,一個大男人怎么會需要人保護?妳看他還滿壯的……」
「壯又怎樣?能養(yǎng)活我們比較實在!顾{浩將最后一口鍋貼放進嘴里,拿了張面紙擦了擦嘴。
「你喔!要不是因為你是我老弟,不然我老早就把你趕出去了!顾{浩沒什么不好,真的工作起來也很認真,就是那張嘴賤了一點,真不知道是遺傳到老爸還是老媽?
「翁義鵬?!」秦茵一看到這名字,整個人像是被電擊到般的晃了一下。會是她想的那個翁義鵬嗎?秦茵心跳加快的趕緊往下看資料。
真的是他!
「對啊,妳最近應(yīng)該有看電視新聞報導(dǎo)吧?很轟動耶!」為了能讓秦茵對這件案子更加有興趣,美麗連忙在一旁揚風(fēng)點火:「現(xiàn)在像他這么有愛心的律師不多了,還愿意義務(wù)幫助那個可憐的女孩,哪像一些見錢眼開的律師,錢不夠多還不肯幫忙呢!秦茵,保護這種人很有成就感吧?」
「他找人保護?」秦茵不解的問。以翁義鵬的個性,絕對不可能主動找一個人跟在身邊,那樣他會覺得礙事。
那么這個case……難道是毓嫣姐找人保護他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該接這個case嗎?她該出現(xiàn)嗎?
「他妹妹凱娟剛好是我大學(xué)死黨,她擔(dān)心她哥有什么萬一,所以才找我?guī)兔Φ。秦茵,妳認識他?」
「聽過。」原來是凱娟!這世界真小……凱娟居然是美麗的大學(xué)同學(xué)。
「就跟妳說他很紅嘛!大好人一個呢,保護好人會有好報的喔。」
「嗯。」秦茵對著手上的資料發(fā)呆。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他愛當(dāng)爛好人的個性還是沒改。毓嫣姐還是一樣為了這點頭痛吧?
曾經(jīng)她說過自己不會再回到他身邊了,不去打擾原本屬于他的生活、他的世界、他的一切……
三年后她卻以保護他的理由回到他面前,他會有什么反應(yīng)呢?
她已不再是三年前的秦茵了,也不再是那個以他為天的女孩了,而是一個能自力更生、甚至有能力保護他的女人。
他……會怎么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