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我的腿一點感覺也沒有!?”
才走進1806號病房,小林幾人差點就被迎面而來的一聲怒吼,給直接吼出房。
看到病床上的男人是蕭伯納,齊樂樂黑瞳驚瞠,直覺就想轉(zhuǎn)身跑。
可是盯看著他滿是擦傷的臉龐,她的腳頓時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動不了。
放棄想逃跑的念頭,她發(fā)現(xiàn)近看的蕭伯納,遠比報章雜志上刊登出的形象,還要來得高大威猛。
只是以往看來帥氣俊朗、意氣風發(fā)的他,此刻卻因為一場不該發(fā)生的車禍,而全身傷痕累累,神情陰郁而嚇人。
可,縱使如此,他那似受盡折磨而痛苦不已的模樣,教她看了不禁揪心而心生同情。
她希望他能趕快康復(fù)。
“你說話呀!”蕭伯納憤看張護理長。
在各科專業(yè)名醫(yī)聯(lián)手合作搶救下,蕭伯納終于脫離險境,保住性命。只是在手術(shù)中耗盡氣力與死神搏斗的他,一直昏迷沉睡到今日清晨才醒來。
但,才自昏迷中醒來的他,差點就因麻醉藥效過去,而同時襲上他痛感神經(jīng)的劇痛,再次痛昏過去。
那痛,痛得他五宮扭曲變形,也痛得他記起昨日那場意外。
可,這些痛還是他可以忍受的范圍,他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的雙腿竟連一點反應(yīng)、一點感覺也沒有!
再次重槌自己的雙腿,蕭伯納瞠大眼眶深陷的眼,看著自己直挺挺而沒有反應(yīng)的雙腿。
怎……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蕭先生,你別動,先讓我們替你換藥吧!
在幾名護士都被他吼得不敢替他換藥而改派至別間病房時,老成持重的張護理長只得親自上陣。
小心拆下他左顏上的紗布,張護理長自一旁醫(yī)療架上,拿起夾子想開始處理他臉部的傷口。
“蕭先生,請你放心,你的臉只受到一點點的擦傷,只要小心護理,就不會留下任何疤痕。”護理長溫和的說著。
“這個時候,你還管我臉上的輕傷!?”蕭伯納憤出手揮向她。
張護理長眼一瞠,急步后退。
鏘!一陣金屬清脆落地聲響起。
“蕭、蕭先生,請你一定要冷靜!币窒裸枫凡话驳男模瑥堊o理長彎身撿起被蕭伯納揮落地的醫(yī)療用品。
“冷靜?我的腿一點感覺也沒有,你要我怎么冷靜!?你快說,我的腿為什么會一點感覺也沒有!?”
因車禍而遭玻璃劃傷的長臂,一把揪過張護理長。
“蕭先生!?”
他的粗暴讓護理長一驚,同時想起以前的經(jīng)驗。完了,他簡直就比以前那個天地集團總裁唐墨爾還恐怖、還難對付。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說啊你!”他驚、他急、他怒聲狂吼。
始終在一旁陪他的蕭母,見兒子不顧身子而如此激動,不禁紅了眼眶。
“伯、伯納,你快放開張護理長,讓她好好幫你處理傷口……”忍住眼中的淚水,蕭母要他放開張護理長。
當下,蕭伯納一把推開護理長,急轉(zhuǎn)頭望向自己的母親。
“媽,我的腿到現(xiàn)在一點感覺也沒有!”
“這……”不敢告訴他實情,蕭母難過地別過頭。
“媽!?”
他的人生現(xiàn)在才正要開始,他還有著大好的前途,他的腿怎可以沒有感覺?怎么可以……殘廢!?
不可以!
“蔡叔,你快去找醫(yī)師過來!”他急對蕭母身邊的管家蔡叔下命令。
“好、好、好!少先生,你別急,我這就去替你請醫(yī)師過來。”不知他傷勢到底有多嚴重的蔡叔,急急忙忙往外沖去。
“蕭先生,那現(xiàn)在先讓我替你換藥,可以嗎?”被蕭家二老要求暫時隱瞞他傷勢的護理長,繼續(xù)勸他換藥。
“不!”蕭伯納怒聲拒絕。
對一個匆略他雙腿不能動的事實,就只注意他臉部擦傷的護理長,他打心底質(zhì)疑她的專業(yè)能力。
“蕭先生,你這樣是不可以的,很抱歉,我必須……”護理長回頭想叫小林帶上來的護上,上前壓制蕭伯納強迫換藥。
可是,看著小林身邊清一色的女護士,護理長傻瞪雙眼。
“小林,你怎么會是找她們!?”
“護理長,有什么不對嗎?”小林看看身邊幾位小護士,又看看她。
見小林還是一臉的不明白,護理長已經(jīng)氣暈頭了。
天!她要的是有力氣可以制住蕭伯納的男護士,而不是這種可能被人一吼,就嚇得花容失色的女護士!
如果她是要女護士幫忙,她手邊多的是人手,哪里還需要小林下樓找人!?
“她是誰?你為什么帶她上來!?”突然,護理長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齊樂樂。
護理長的驚聲詫問,引起蕭伯納的注意。
發(fā)現(xiàn)病房里多出了好幾名白衣護士,他臉色難看,緊抿薄唇,怒火急欲爆發(fā)。
但,最后映入他眼底的嬌俏容顏,猶似一陣清涼夏雨,澆熄了他心中的憤怒火焰。
猶似春風拂過心頭,她那不笑而揚的柳眉杏眼、粉嫩豐頰、紅嫩唇,教蕭伯納暫時忘卻身體上的苦痛與雙腿的異樣,目不轉(zhuǎn)睛盯看著前方的齊樂樂。
齊樂樂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那黑沉而似集聚所有心思的黑色眼眸,就像是要看進她靈魂一般,教她心跳不覺加速。
別過頭,她想避開他的眼,避開他那盯視得太過專注的黑眸。
“她是……”轉(zhuǎn)頭看她的小林,這才發(fā)現(xiàn)她胸前沒戴識別證,“你、你的識別證呢?”
“我沒有你們的識別證,我不是護士!睒窐反鸬馈
“你不是護士?那你怎么可以穿我們醫(yī)院的制……”定眼一看,小林這才看清楚她身上的白洋裝,并不是醫(yī)院的護士服。
知道自己抓錯了人,小林漲紅臉,看向張護理長。
“護理長,對不起,我以為她……”
“哎,你、你真是……還不趕快帶她出去!”張護理長氣聲道。
“對不起!币膊幌朐倭粼谶@里的齊樂樂,轉(zhuǎn)身就想走出病房。
但她腳步頓停,回頭看向病床上的他。
“蕭先生,你要合作一點,傷勢才會好得快,這樣你媽媽也才不會……”轉(zhuǎn)看眼眶泛紅的蕭母,她再看向他,“你真的不應(yīng)該再讓家人替你擔心了!
她的提醒讓伯納一怔。
轉(zhuǎn)望眼眶泛淚的母親,伯納頓為自己方才激動的言行感到羞愧。
“還有,發(fā)生那種嚴重車禍,就難免會受點苦。”忘了他的車禍與自己有關(guān),樂樂對他剛才的吼人很有意見,而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你實在不該這么緊張,還給大家?guī)韷毫,故意找他們麻煩!?nbsp;
“你——”他臉色難看。
“而且,你才剛動完手術(shù)不久,雙腿到現(xiàn)在會沒有感覺,應(yīng)該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樂樂一派樂觀的看向護理長,“護理長,我說的沒錯吧?”
“這……只要好好休養(yǎng),再做復(fù)健,應(yīng)該就沒問題!弊o理長含蓄道。
縱使護理長的回答,不是很肯定,但受到齊樂樂的影響,蕭伯納開始認為一切都是自己太過緊張。
但……憤張黑眸,蕭伯納惡眼狠瞪正對他笑得一臉自然甜美的樂樂。
當眾被一個小女生訓(xùn)話,那種感覺真的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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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1806號病房,樂樂順著原路下樓。
雖然剛才她一副輕松樣,但在親眼看到蕭伯納的情形后,她的心情還是沉重了許多。
不想讓蕭伯納的事影響到自己的心情,甚至間接連累到父親,樂樂站在1735號病房前,深深呼吸一口氣,想轉(zhuǎn)換自己的心情。
“樂樂,你來啦。”躺在對角病床的張母,一看到她走進門,就親切出聲招呼。
“張媽媽,早!
雖然她臉上帶有淺淺笑意,但一直很關(guān)心她,也很注意她的張母,還是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樂樂,你是在為車禍的事煩惱嗎?”張母搖頭道,“其實我也不贊成……”
“不是啦,張媽媽,你別替我操心,我沒事啦!辈幌胱審埬笧樗龘,樂樂笑著提高手里的餐盒,轉(zhuǎn)開話題。“這是今天的早餐,你嘗嘗看喜不喜歡!
繞至張母床邊柜,齊樂樂手腳俐落地將小菜裝盤,盛起一碗白粥遞到她手里。
“呵,一定喜歡的,你的廚藝是公認的好耶。”被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張母,端著溫熱白粥呵呵笑著。
“真的嗎?那今天你一定要把早餐全部吃光光喔。”樂樂開心笑道,“你先吃早餐,我去看看我爸爸的情況!
“好、好,你快去吧,你爸爸這幾天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嗯。”笑著對張母點點頭,樂樂快步行至隔壁的A病床。
放下夾在腋下的報紙,拉開垂落的窗簾,她讓窗外柔和晨曦灑泄一室,為有些沉寂的病房注入些許活力。
“爸,早。”發(fā)現(xiàn)病床上身形有些瘦削的父親已經(jīng)醒來,樂樂扶他坐起。
雖然自小就失去母愛,又生長在貧困的家庭里,但天性樂觀的她從不在意。
因為,她有一個寧愿自己餓、自己冷,也舍不得讓她挨餓、受凍的好爸爸,所以就算她沒有媽媽,她也從不哭泣。
記得小時候她生病時,是爸爸背著她翻山越嶺找醫(yī)生,是爸爸背著她跪在醫(yī)師的豪華大屋前懇求醫(yī)師救治她的病,是他以勞力來抵償她的一切醫(yī)藥費。
想到過去父女相依為命的日子、想到父親的好,絲絲笑意揚上齊樂樂的眼。
像是看見了父親不高興的表情,她笑著伸出食指對他搖著。
“爸,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怪我只煮早餐給張媽媽他們吃。你忘了嗎?是醫(yī)師說你現(xiàn)在還不能進食,不過你放心,等你病一好,出院回家后,我一定會煮頓大餐讓你吃個夠。”
頓了下,樂樂笑了笑,繼續(xù)道:“好了,你就別生氣了,我先幫你洗臉、刷牙!
轉(zhuǎn)進病房附設(shè)的浴室,樂樂端出干凈的一盆清水,擰濕毛巾,細心的為齊父梳洗。
停下一切的忙碌,她拍拍枕頭,再塞進齊父背后,讓他可以舒服的靠坐床頭。
從小柜子里拿出梳子,齊樂樂動作輕柔地為齊父梳理已然泛白的發(fā)。
“爸,這樣可以吧?”拿起小鏡子,她對著齊父左右各照了幾下,讓他可以看見自己此刻的模樣。
“我覺得你今天又比昨天更帥了一點喔!碧址髋赣H覆至膝上的被子,她噙笑望進父親的眼。
只是,望著齊父無神的雙眼,握著他溫暖卻無力的手,她,眼底笑意緩緩地褪去。
原以為只要再過兩年,等她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她就可以投入職場,就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讓爸爸的后半輩子過得舒適。
但現(xiàn)在,她的第一個人生計畫,已經(jīng)在兩個月前,被一場工地意外破壞了。
因為在那場工地意外中,她的爸爸……她最、最親愛的爸爸,已經(jīng)成為他人口中的……植物人……
垂下白皙容顏,樂樂斂下眸里一絲酸澀。
十九歲就得負擔起龐大的醫(yī)藥費,對她來說壓力真的很大。當其他同齡同學(xué)凈顧著玩樂的時候,她卻已對未來的日子感到旁徨而無助。
問她累不累?她當然累;問她苦不苦?她當然苦。但是,她不會這樣簡單就被現(xiàn)實生活打敗的。
因為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那不管未來的日子有多苦、有多難過,她都會繼續(xù)堅持下去,也會帶著最為誠摯且真心的笑容,認真的過每一分、每一秒。
她不要父親看到她的失望,更不要父親看見她的哭泣,她只要疼她、愛她的父親看見她最燦爛的笑容。
“爸,不要為我擔心,我很好,沒事的!焙盟瓶匆姼赣H因她而有的擔心,樂樂笑著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拿起之前放在柜子上的報紙,她轉(zhuǎn)開話題,對齊父揚了揚手中報紙。
“你看,今天我有買你最喜歡的中聯(lián)早報喔!怎樣?我這個女兒夠貼心吧?”
倚著病床,翻開報紙,她想念新聞給父親聽。
只是才攤開報紙,有關(guān)蕭伯納意外車禍的醒目標題,教她杏圓瞳眸頓失光芒……
“麻雀妄想成鳳凰,求愛不成心存報復(fù),臺北大道示愛被拒,女助理惱羞成怒化身女王蜂,一路追撞蕭家少東!
“拜金灰姑娘追男狠招,愛你愛到撞死你!?尖瑞企業(yè)少東蕭伯納,遭愛慕者狠心追撞恐癱瘓,同車嬌嬌女已成斷臂千金!
掃過記者對那天車禍所下的聳動標題,看完對她大加撻伐、人身攻擊的報導(dǎo)內(nèi)容后,樂樂的心情整個沉了下來。
雖然明知報上消息全屬不實,但她不能出面否認一切,只能保持緘默。
因為在她急需工作為父親籌措龐大醫(yī)藥費,而上趙家應(yīng)征工作時,趙父在問明她為何休學(xué)工作的原因后,即堅持錄用她,并給她相當豐厚的待遇,還慷慨借她一筆錢支付父親的首期醫(yī)藥費,讓她暫度難關(guān)。
她不懂趙父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但她知道趙纖纖是趙父的寶貝女兒,所以有恩報恩,她必須代趙纖纖扛下車禍的一切責任……
“爸,對不起,我好像又讓你擔心了!笨粗鴱堁壑币暻胺降母赣H,她清亮的眸子暗了下來,“你別急,也別生氣,先聽我說,好不好?”
看著父親,樂樂希望能聽到他的回應(yīng)。
只是,她可以聽到窗外的鳥叫蟲鳴,可以聽到晨風輕襲人室,吹起窗簾的輕細聲響,但,她,聽不到父親一聲應(yīng)允。
看著動也不動的父親,樂樂緩緩說起趙纖纖對蕭伯納的迷戀,說起趙纖纖一心想接近他的事,也說起當天車禍的前因后果……
“爸,不管外人怎么想我、怎么看我,我都不在乎,因為從小你就數(shù)我受人點滴,要泉涌以報,那趙爸爸曾在我最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對我伸出援手,現(xiàn)在他遇到麻煩,我?guī)退彩菓?yīng)該的,你說對不對?”
絕口不提自己是因為他的龐大醫(yī)藥費而欠下趙父恩情,樂樂緊握著他的手,望著他的眼。
“爸,我知道你會心疼我,也知道你不愿意看我被其他人誤會,但是趙爸爸的這一份恩情,我一定要報答,我相信你一定也會贊成我這么做的,是不是?”
她眸光澄澈,央求著父親的認同。
只是,除了父親的認同外,她還希望這件事能快點過去,希望能有另一件更重大的新聞發(fā)生,好壓過這事件。
不然的話,她真有些擔心行事已經(jīng)很低調(diào)的自己,最后還是有可能會被媒體挖出來,到時,只怕住院休養(yǎng)的父親也不得安寧了。
當然,她更希望蕭伯納的傷勢,并沒有報紙上寫的這樣嚴重,也希望下次有機會再看到他時,他已經(jīng)可以跑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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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一時之間無法出院回公司上班,不想影響公司正常運作的蕭伯納,便將病房當成辦公室,每天由秘書送公文到病房,并藉由電腦視訊與主管開會。
只是,被困在醫(yī)院近一個月時間,行事原就霸道專橫的他,脾氣變得更沖也更暴躁,隨隨便便就罵走十二個看護。
其“豐功偉業(yè)”,輕易打破不久之前天地集團總裁的十個看護紀錄。
而今惡名昭彰、榮登雷法醫(yī)院及看護介紹所最不受歡迎人物名單榜首的他,已經(jīng)請不到二十四小時全天候貼身照顧的專業(yè)看護。
為此,不敢得罪蕭家,又想賺取高額傭金的介紹所女老板,遂想出了個變通的方法。
她以八人為一組,每人每天輪流負責他三小時,以減少看護與他在一起的時間。
高薪再加上輪八班的方法奏效,一個星期過去,就只有一個看護被罵跑,看得介紹所年輕女老板笑得好開心,也好得意。
而為了一個小時一萬塊的高額看護費用,八名專業(yè)看護認真背下女老板專為財神爺制定的金科玉律,務(wù)求順利賺到一天三萬的超額看護費。
下午四點到六點這段時間,是小李負責的復(fù)健按摩時間。
不敢偷懶的小李,認真按著蕭伯納已拆掉石膏,卻沒任何感覺的雙腿。
怕力道太大,又怕力道過輕,身形壯碩的小李,才工作十五分鐘就已經(jīng)流了一身的汗,還不斷抬頭看向墻上掛的時鐘。
“你沒吃飯啊?”仰躺病床上,一點感覺也沒有的蕭伯納,怒得想踹他下床。
“是!”謹遵不可和財神爺唱反調(diào)的戒條,小李忙應(yīng)是。
“還是!?你是不會大力一點啊?”他被他們這一群應(yīng)聲蟲氣炸了。
“是……啊!不、不是,是!不是……”嗚……到底該說“是”還是“不是”啊?
苦著一張臉,看著蕭伯納已經(jīng)怒紅的酷顏,小李想躲開他殺人的目光。
“再大力點!”
“是!”只是,嘴里應(yīng)是,小李還是不敢按太大力,免得按斷財神爺?shù)耐裙,有救按到變沒救,那他可就慘了。
“是就給我大力點!”感覺不到小李的力道,蕭伯納是又氣又急。為什么到現(xiàn)在他的腿還是沒知覺?
他希望是小李不夠用力、不夠?qū)I(yè),所以他才會一點感覺也沒有。但看小李汗涔涔的模樣,他知道問題是出在自己的腿上。
想起意外車禍的發(fā)生,與大眾媒體的新聞報導(dǎo),一道怒火已自蕭伯納心底狂燃而起,他雙眼憤紅。
都是那個該死的女助理!
她別以為他會什么都不做的就放過她,也別以為有趙家替她擋著,他就會找不到她,也動不了她!
哼!現(xiàn)在他會還任由那個女助理躲著,還沒有對她采取任何報復(fù)手段,是因為他要慢慢折磨她。
他相信在撞傷他之后,她的心理壓力一定相當大,再也無法像以往一樣自由自在的過日子,而他,就是要利用這點來折磨她。
在他行動受限的現(xiàn)在,他要她每天都活得心驚膽顫,要她每天都因害怕他上門報復(fù)而心神不寧,直到他出院的那一天,到時……他絕不輕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