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暖炕上,盼盼一點睡意也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為何會有這種心思凌亂、無所適從的感覺?
他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肯放她回去?而她又能為死去的阿強他們做些什么?她該如何為破鐮溝的貧戶們討回公道?
這時門上傳來敲門聲,原來是武陵親王府的小丫鬟。
“郡主,我是來請您用餐的!
“好,我馬上過來。”盼盼趕緊坐到銅鏡前面,打算整理一下儀容。
可當她解下頭發想再綰上時,卻怎么都不成功,不是高低不一,就是很不牢固,唉……她怎么那么笨呢?
在賀王府時,這種事完全是藉由巧隸兒的巧手,而她自己則是從小隨便慣了,如今要梳這種旗頭,還真是難事一樁。
“我可以為您打扮,郡主請開門!睕]想到那位小丫鬟還沒走。
“謝謝,請進。”盼盼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小丫鬟一走入房內,立刻笑臉迎上前來,“別急,這事交給我,不知郡主喜歡綰一個還是兩個髻?”
“呃……以前我都綰一個而已!
“可我覺得綰兩個才能展現郡主亮眼迷人的臉蛋,可以嗎?”小丫鬟笑問。
“嗯,當然可以!迸闻芜以一笑。
“郡主……”小丫鬟為盼盼編發時,突然支吾問道:“我……有件事……”
“你想問我什么?就直接問吧!”盼盼從銅鏡中看向小丫鬟。
“我剛剛聽博特護衛說,您就是原本住在破鐮溝的那位盼盼姑娘,是嗎?”小丫鬟好奇地問。
“沒錯,我是。你為什么這么問?”
“呃……”小丫鬟搖搖頭,“沒什么,只是您的大名已在我們府邸傳了三個月,今天能瞻仰您的美貌,真是我的榮幸!
“這怎么說?”盼盼可是愈聽愈迷糊了。
“自從破鐮溝被淶水淹沒后,爺可是沒日沒夜地在找您,府邸所有人手都被派了出去,大伙都是又累又倦,可沒有一個人敢喊累,因為爺比所有人都累!毙⊙诀甙l自肺腑地說。
“找我?這……”難道他真認識她?
“只是沒想到您搖身一變成為賀達王爺的義女……”小丫鬟嘟起嘴,“賀達風評特差,他那個獨生子還強奸戰俘妻女,被我們王爺阻隔城外,永生不能入城呢!”
“這是真的嗎?”盼盼眉頭緊緊一皺。
“!”小丫鬟這時才發現自己說多了,于是趕緊跪下,“對不起,我只是直言,可沒心眼,求郡主見諒,我……我不是有意的。”
“快起來!我又沒怪你!迸闻乌s緊扶起小丫鬟,而后望向鏡中的自己,“瞧,你將我打扮得好美,我才要感謝你呢!”
說著,盼盼便從腕上卸下一串珠環遞給小丫鬟,“這個送你!
“不……奴婢不要!毙⊙诀呲s緊搖搖手,“爺要我們謹守本分,千萬別拿客人的禮!
“但這是我自己要給你的!迸闻尾唤猓羰乔呻`兒,早就一把搶了去呢!
“郡主,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才拿這東西堵我的嘴?您若真以為是我胡說,可去爺書房瞧瞧,爺的案上擺的全是有關淶水的地圖,他一心只想救您!
“他……難道破鐮溝真的不是他廢的?”盼盼不得不懷疑了。
“這怎么可能?那時候爺又不在城內,而是在邯鄲!
“既是如此,破鐮溝又是怎么被鏟平的?”盼盼激動地問。莫非真是阿瑪?
“這……我只是名丫鬟,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可我敢發誓,咱們爺表情雖然沉靜,可是最明理,否則又怎會被皇上重用?”
小丫鬟年紀雖小,可這些話卻字字見血,讓盼盼想不相信都難。她閉上眼,什么都不敢想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是。”
在小丫鬟的帶領下,盼盼來到位于偏廳的香膳樓。才剛進門,她便看見武逸已坐在那兒等著她。此時的他已換上一件淺藍繡袍,上頭的飛鷹更彰顯出他英氣逼人的氣勢。
“你好美!”見她此刻不同于剛才的嚴肅裝扮,而是另一種可愛青春的風貌,和他心里的盼盼又多了幾分神似。
盼盼臉兒一躁,在丫鬟的帶領下坐進椅中!爸x謝,這是……”
盼盼這才想起她忘了問那位小丫鬟的名字,“唉,看我真是大意,居然忘了問你姓名!
“小的叫燕兒!毙⊙诀咝χf。
“燕兒!迸闻芜@又轉向武逸,“這都是燕兒的功勞!
“哪是我的功勞?是郡主麗質天生!毖鄡黑s緊說道。
“哈……燕兒,你還真會說話呢!幫我們再去拿壺藍莓酒吧!”武逸笑說。
看著武逸的笑容,全部的人都是一傻,他們不知已有多久沒看見大統領開懷暢笑的模樣了。
“是,我這就去拿!毖鄡洪_心地退下。
燕兒一離開,博特也找機會說:“我還有事,可否也先離開?”
“好,去吧!”武逸一揮手。
直到博特也離開了,武逸才說:“他是為了不妨礙你與我獨處的時間,還真是個貼心的屬下!
“看的出來,你對他們也不錯!迸闻斡芍愿杏X到了。
“怎么說?”
“他們對你都很忠心,那種感覺是發自內心的,并非懾于你的官威!迸闻蜗肓讼,認真地說。
“沒想到你會這么形容我!蔽湟輷u搖頭,隨即揚眉看著盼盼,“你不是還恨我嗎?”
“我沒說我不恨你了!迸闻蝿e開臉,躲開武逸炯然的眼神。
“嘴硬!蔽湟萜泊剑p輕說道。
盼盼噘著唇瞪著武逸,雖然她還是想不起他這個人,可經過一天的相處之后,她對他確實有一份似曾相識的感覺。
盼盼拿起筷子,開始品嘗著眼前的食物,以躲開他那雙探索的目光。
“別回去了!蔽湟萃蝗徽f道。
“不,我要回去!”她若不回去,賀達肯定會起疑。
如果這一切與賀達所說的不一樣,那她得趕回去找出真相,最重要的是,她要找回失去他的那片記憶。
“你是不是還認為我欺騙了你?”武逸的雙眉輕輕擰出一絲理不清的無奈。
“我能不能不要回答這個問題?你不是請我吃飯?可千萬別影響我的食欲!迸闻伍_始顧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你酒量不錯,我敬你!蔽湟菖e杯說道。
“謝謝!迸闻文闷鹁票瑴\啜了一口。
接著,兩人似乎都不想破壞這種和諧的氣氛,便不再說些敏感話題,只是客套地應對著。雖是如此,可是武逸看著盼盼的眼神始終帶著抹透視的成分,像是急切地想看穿她的想法。
約莫兩炷香過后,盼盼放下碗筷,這才發現武逸似乎根本沒吃什么。“你好像吃得很少。”
“有句俗話說“秀色可餐”,我光看你就飽了!蔽湟莶[起眸子,淡淡的語調中竟帶點屬于男人的花腔,這倒讓盼盼有些意外。
以前的他不會如此,就連最簡單的幽默都很難從他身上看到,可現在……
咦,她剛剛想什么來著?以前?難道她潛意識里記得他?但為何她怎么都想不出來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她愈想,腦子變得愈沉?
發現盼盼似乎有點不舒服,武逸趕緊趨近她,關心地問道:“你怎么了?”
盼盼搖搖頭,“沒什么。對了,我聽說你書房內有許多書卷,我……我最近突然想識字、看書,你能教我嗎?”
“你想識字?”武逸覺得意外。
“嗯,可以嗎?”盼盼仔細觀察著武逸的表情,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燕兒所言是否屬實,他是真的在積極找她嗎?
“當然沒問題,那就走吧!”
在武逸的帶領之下,兩人來到武逸的書房,一走進書房,盼盼便沖到書案邊,瞧著上頭擺的那張地圖。
乍見地圖上頭密密麻麻的文字之后,盼盼眼眶都熱了!雖然她不懂上頭寫些什么,可是她已能感覺出他的用心。
對盼盼這樣的舉動懷著疑惑的武逸問道:“怎么那么急著去案上找書卷?剛開始得先學識字、寫字啊!”
“呃……是啊!我迫不及待了!迸闻螌擂蔚鼗貞
武逸走到書案旁,當他看見桌上的地圖時,只是笑了笑地將它收了起來。
“這是什么?為什么你要笑呢?”盼盼又問。
“因為我再也不需要它了!蔽湟輿]說出它是什么,只是很自然地解釋著心中的釋然。
但是盼盼卻懂得他話里的含意,心頭的酸楚讓她更難受了。
為什么?為什么她會忘了他呢?
“你怎么哭了?”武逸愕然地走向盼盼。
“沒……沒什么!迸闻挝宋亲樱澳俏铱梢粤曌至藛?”
“好,過來。”武逸讓出椅子,然后站在盼盼身后,慢慢寫了一些簡單的字給她瞧。
盼盼的目光直凝在武逸蒼勁的字跡上,完全沒注意到他在說些什么,突然,她腦海中有種影像愈來愈清楚、愈來愈清晰,而這些影像里全部都有他!
就在下一瞬間,她赫然想起來了!
她真的想起來了--那個答應他改善破鐮溝、經常去看她、關心她的武逸!
他絕沒道理在答應她之后又破壞約定,還差點兒害她命喪黃泉。或許燕兒說的是對的,這其中必有蹊蹺。
“懂了沒?就是這樣寫。”武逸講解了許久,見盼盼連一點回應也沒有,于是扯開笑容,“怎么了?不懂是不?那我……”
“武逸!”盼盼突然回過頭,對他露出一絲笑容。
“你……”武逸疑惑地看著盼盼不一樣的笑容,還沒說話就被她反身抱住,“武逸……我好想你。”
“盼盼!”盼盼渾身一震,“你怎么了?在試驗我是嗎?我知道晌午是我太激動了,我是因為……”
“你什么都別說,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贝箅y不死,如今劫后重逢,盼盼已顧不得那么多了,“我不怪你,如果你愿意,你就繼續!
武逸瞇起眸子,瞅著盼盼那雙無邪的大眼,“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不后悔?”
“絕不后悔!迸闻螕u搖頭。
“別對男人說這種話,到時候若后悔了,男人可是會撤不了身的!蔽湟莶坏貌惶嵝雅闻,因為他就是那樣的男人。
“我偏要這么說,我……我要你!迸闻翁崞鹩職獯舐曊f出口。
“好,倘若你要,我就給你。”
武逸瞇起眸,用力抱起盼盼,快速地將她送上書房后方的暖炕,俯下身笑望著她那張清麗的眼,與因為緊張而微顫的紅唇。
“你這么緊張?”武逸深情的眸直凝在盼盼臉上。
“是我的第一次,當然緊張!迸闻芜B聲音都發起抖了。
武逸笑了,以非常魅惑的嗓音說:“有我在,別緊張!
盼盼還不了解武逸的話意時,他已低頭含住她的嘴,狂勁的舌直在她口中翻攪著,幾乎迷亂了她的神智。
她的小手緊抓著他的衣裳,在他的狂吻下,她全身神經都緊繃起來,就怕自己會承受不起即將發生的事。
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他又向她保證了一次:“放輕松,相信我。”
盼盼點點頭,閉上眼,接受他深情的愛撫,直到他將她身上的衣衫全數褪去,她的心跳聲也跟著加速了。
當她完全裸裎在他面前,身子已是燥熱如火,將她曼妙的曲線強調得更加誘人。
武逸注視著盼盼迷人的美麗胴體,極力壓抑住體內奔騰的血液與爆發的熱情,可他愈是忽略,下腹的野火卻愈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他迫不及待地低首吮住她豐腴的雙乳,兩只大掌急急揉擰著它們,只見它們更形腫脹、發熱。
“你好敏感!彼鄣追撼鳇c點星火,并以牙齒與唇舌愛撫著她的乳頭,讓它更形緊俏。
“天,我不能!”她戰栗的聲音化為一絲吟哦。
“你絕對可以的。”他嗓音微嘶地說:“老天,你真是美得過分,讓我忍不住想進入你。”
“進入我……哪兒?”對于這種事,她仍是一知半解。
他撇唇笑了笑,接著抬起她一條腿放在肩上,這動作惹得她漲紅了一張小臉!熬褪沁@里。”
“。 彼孀∽约喊l燙的雙腮,開始不自在地晃動著身軀。
“別怕!彼N著她的唇角說:“我會很溫柔的。”
他的雙手從她的胸部緩緩移向細小的腰肢,逗得她嬌笑不斷。確信她不再僵硬了,他便輕觸她穴前嬌嫩的悸動,細細按摩。
這時候,盼盼的笑聲乍停,換上的是聲聲銷魂的吟嘆,“嗯……逸,別這樣,不可以……”
他在做什么?怎么會讓她那么難受?
“放松,享受這種感覺。”他瞇起眸,看著她花穴一緊一松的抽搐,以及不斷流出的芳澤,他就快忍不住了!
“可是……。 彼膭幼饔鷣碛,幾乎讓她渾身發軟,一股陌生的激情瞬間揚起,讓她忍不住發出銷魂呻吟。
“難過就讓它出來吧!”他喑啞地說。
望著她那張因為激情而恍惚的小臉,他更進一步地將中指戳進她緊實的花穴中……
“啊……”她渾身一熱,下處一疼,眼淚滴了下來。
“不哭,張開眼看著我!本驮谒龔堉麜r,他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加速,以指關節摩擦著她女性柔壁,刺激得她嬌喘連連。
“逸……”她的柔徑緊縮,夾緊他的指頭,激起他心底無限快意。
他就要屈服在這種吞噬他的強大吸引力之下了!
“我忍不住了!我要你。”
在強勢的宣告之后,他輕柔地分開她的雙腿,而后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灼熱推進她緊窒的花穴之中。
頓時,盼盼僵住了,一股比方才還疼痛數倍的感覺襲上了她,她只能緊咬著唇,企圖驅走這種可怕的疼意。
“你真緊!”見她那么痛苦,他不忍地稍稍退出她狹窄的穴徑,但這樣的進退對盼盼而言,卻形成了另一種甜蜜的折磨。
她難受地抬高臀部,索求著一種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感覺,“逸……我……我好難受……”
她完全不知道她的動作有多嬌媚誘人,他揚唇輕笑,重新將昂長貼近她,再一次頂進她體內,完完全全充填了她。
“啊……”她下身一抽,緊緊夾住他。
武逸壓抑住自己,直到盼盼露出懇求的眼神,一雙柔荑緊緊抓住他,他這才開始律動了起來。
“盼盼,你想起來了是嗎?”他忍不住問道。
而她只是微笑地反問:“你說呢?”
之后,她就閉上眼,感受著他在她體內奔馳的感覺,在他身下顫抖、抽動……直到邁向天際,兩人同時在高潮中享受前所未有的和煦光彩……
雖然武逸百般不愿意讓盼盼離開,可她卻萬般堅持,僵持許久后,他終于在得到她的承諾之后,依了她的決定,只是他不明白她執意回去的用意。
正如同盼盼所猜測的,她一回到賀王府,賀達便疑神疑鬼地盤問著:“你怎么那么晚才回來?”
“您又不是不知道,大統領一直要留我用膳,我又怎能拒絕呢?”盼盼笑了笑,流露著再自在不過的神情。
她之所以回來,為的就是要挖出賀達的底,找出他偷取武逸官印的罪證,替弟妹們報仇。
“只是吃飯?”賀達疑惑地蹙起眉。
“除了吃飯,當然還有其他的。”盼盼支頤輕輕一嘆。
“其他什么?”賀達深吸一口氣,趕忙又問。
瞧賀達這副急促的樣子,其中必定有鬼!盼盼瞇起眸注視著他,軟聲軟氣地說:“他好煩喔,直要碰我、親我,讓我躲都躲不及,我想……他是看上我了。”
“哼,那個武逸也不看看是誰把你救回來的,居然這么做?”賀達咬牙說:“他壓根不把我放在眼中!
“我想也是,他還說了你好多壞話,聽得我厭煩極了!迸闻文贸鼋z帕,輕沾了下額上細汗,動作嫵媚至極。
藏身在珠簾后面的葛亞托,一看見這抹萬種風情,心都癢了起來。
“他跟你說我什么壞話?”賀達緊張地追問。
“嗯……他說你有個兒子殺人擄掠、奸淫人家妻女,是不是真的?”盼盼睜亮一雙杏目,大膽地說。
“胡說!我兒子怎會是這種人!”賀達怒罵道:“就因為我事事與他唱反調,他才造我的謠。”
“我想也是,所以就以頭疼為借口,先行回府了。”盼盼邊說邊捶了下頸子,疲態還真拿捏了七分像。
“盼盼姑娘果真識大體,沒被武逸那家伙給影響了。”葛亞托再也忍不住地從屋后走出來。
“葛亞托,你怎么跑出來了?”賀達立刻怒斥道。
“阿瑪,你將我安置在后面假山地洞里,都快把我悶死了,我要自由行動!”葛亞托皺起眉說。
“你……你知不知道要是被武逸知道的話,你就完了!”賀達猛一嘆息,“上回你表妹肇禍后,我就將她遠送江南,難道你也要我這么做?”
“你不會,否則也不會千方百計把我弄進城了。”葛亞托自信一笑。
“阿瑪,他是誰?”盼盼瞧著眼前對自己露出一臉涎笑的陌生男人,不解地問。
“我是你干哥哥呀!”葛亞托立刻走向盼盼,企圖一親芳澤。
盼盼一驚之下,連忙躲在賀達背后,“阿瑪,這人好奇怪呀!怎么用這樣的眼神看人家?”
“葛亞托,你這是做什么?她可是你義妹啊!”賀達板起臉色,瞪著自己唯一的獨子。
如果他不是他兒子,他才不管他的死活呢!老是不聽勸恣意妄為,總有一天會害慘賀王府。
“義妹?那我剛剛喊她干妹妹也沒錯。≡僬f我和她又沒血緣關系,硬要歸類為兄妹,那多牽強!”葛亞托掀起嘴角,目光仍盯在盼盼纖柔的小臉上,早已是色欲薰心。
盼盼警覺地往后一退,拉扯著賀達的衣袖,“阿瑪,他……他就是你兒子嗎?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一位?”
經盼盼這么一問,賀達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要是說是,不就承認他是那個殺人擄掠、奸淫人家妻女的賊子嗎?
于是賀達猛一揮袖,步回主位。“葛亞托,我要你現在就給我回去,別再任意跑出來,到時候若被發現了,我可是再也救不了你。”
“阿瑪,你要我安分的待在石洞里也可以,但是我無聊啊……能不能讓這位干妹妹留在那兒陪我?”看樣子,他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呢!
“什么?阿瑪,人家才不要關在石洞里,您若這么做,我立刻離開這里。”盼盼緊張地抓住賀達,軟聲軟氣地撒著嬌。
“好、好,你放心,我年紀雖然大了,卻不是個老胡涂呀!”賀達乘機握著盼盼的小手。
哼,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其實賀達把盼盼救回來之后,他就喜歡上她了,只因兩人年齡差距太大,他只好以收她為義女的名目接近她,如今見盼盼對他言聽計從,或許……他是該納個福晉了。
“葛亞托,盼盼她是不可能跟你的,你快下去吧!”說著,賀達便將盼盼攬在身后,不讓葛亞托那道覬覦的目光直盯著他喜歡的女人瞧。
“阿瑪!”葛亞托喊了一聲,賀達看盼盼的眼神他太清楚了,那就和他看所有女人的目光是一樣的,充滿了占有欲和褻瀆的味道。
“你還不下去?要是被其他下人看到了,傳揚出去那還得了!”見葛亞托的眼神直瞅在盼盼身上,賀達的脾氣不免也跟著暴躁了。
“我看……你是不舍得她吧?”葛亞托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你這么寵她,就不怕讓她知道當初是你……”
“住口!”賀達吼住葛亞托的口不擇言。
“知道什么?”盼盼好奇地問。
“盼盼,你別聽他胡說!辟R達轉向葛亞托,“你這小子,老子為你付出多少,用盡了多少心機,你是這么回報我的?”賀達氣得橫眉豎眼,眼看父子就快要爭吵起來了。
盼盼勾起嘴角,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這兩父子鬼鬼祟祟的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該不會跟破鐮溝有關吧?
看來她得想個辦法,試探試探他們。
“阿瑪,我看他一點兒也不正經,跟你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他……真的是你兒子嗎?”盼盼露出一副不屑的眼神。
“你真覺得我比他好?可我年紀那么大了……”聽盼盼這么說,賀達可是興奮不已。
“年紀大點兒才會疼女人嘛!”盼盼巧笑倩兮地轉首對葛亞托笑了笑,“他什么也沒有,脾氣還暴躁的很,誰敢嫁他呀!”
“你……你的意思是說我比不上他?”葛亞托氣斃了!
盼盼見狀,更加把勁兒地對賀達示好,好讓父子倆爭風吃醋,把關系給弄擰。唯有分裂他們,她才有報仇的機會。
于是,盼盼一雙小手連忙抓住賀達的手臂,嬌氣地說:“我好怕啊……阿瑪,人家只想一輩子跟著你嘛!”
聞言,賀達心一動,接著又問:“如果……如果我不當你阿瑪,要做你丈夫呢?你可愿意?”
盼盼一聽,微微愣住,望著賀達那急切的目光,居然說不出話來。
“阿瑪,你別傻了,這丫頭心里只有武逸,哪有你!”葛亞托冷冷地說。
“哼,你為什么要這么講?我才不喜歡武逸呢!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倒是挺喜歡我的,玩玩他的感情倒是不錯,不過我真心喜歡、真心感激的卻是阿瑪!闭f著,盼盼便回過頭,深情款款地看著賀達。
“你……你說你真心喜歡的是我?”賀達笑不可遏地咧開嘴,怎么也沒料到自己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能得到佳人的青睞!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你救了我的命,就等于是我的恩人,我把心給你是應該的呀!”
盼盼此話一出,立刻惹來葛亞托冷冽的笑聲,“阿瑪,你別受騙了,古語說的好,美人是毒蝎,你可得小心別上當,別被她的毒所傷!”
葛亞托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可聽在賀達的耳里,他這些話、這些批判完全是因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
“干哥哥,你怎么這么說呢?是不希望有個像我這么年輕的后娘嗎?”盼盼對著葛亞托嫵媚一笑,這一笑還真是讓賀達大動肝火。
她怎么可以對葛亞托笑得這么美!
“葛亞托,你趕快給我離開,再不離開,我就叫人把你關進去、上鐵鎖,你就沒那么自由了!
葛亞托咬緊唇,直睨著他們,滿腹惱火地說:“好……真好……我這就走,但是你們也別太得意,老少配是不會幸福的。還有你,給我小心一點!”葛亞托邪佞地看了兩人一眼后,這才不情不愿地離開了大廳。
盼盼連忙轉向賀達,哭哭啼啼地說:“好怕人啊……為什么他要說那么可怕的話呢?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他現在的命全靠我替他守著了,沒我他是活不成的,你別被他虛張聲勢的樣子嚇著了!
賀達拉住盼盼的手輕輕拍了拍,“以后你就不可以叫我阿瑪了,懂嗎?另外……我還得命人擇佳期,將你迎娶進門呢!”
“真的?我也是迫不及待了呢!謝謝你,賀達!
盼盼甜甜一笑,這一笑還真是令人銷魂,此刻的賀達早已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而躲在屋子外的葛亞托,這時緊緊地握住拳頭,他沒想到阿瑪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用這種方式對付他,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紀了!
好……既然阿瑪要對付他,他又怎能不先下手為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