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她要求,他們沒有回家,反而驅車上了太平山,保鏢先生似乎不太認同。
太平山頂是個賞夜景的好地方,但是人太多了,對于有心人士來說,是個很方便的地點,但是對于雷霄來說,卻是個危險的地方。因為人多,要保護他的安全就變成一件困難的事。
話說回來,要能傷他也不容易。
一下車,冷風便毫不客氣地吹來,他的大衣很快披上她來不及瑟縮表達冷意的肩頭。
他的大衣披上她的肩,衣擺幾近她的腳踝。
“我還沒原諒你!彼厥灼乘谎郏瑢W他的似笑非笑。
原諒?他什么時候需要她的原諒來著?!而她刻意模仿他的表情,看起來居然如此誘人。
他莫測高深地一笑,摟著她的腰、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滑出華爾滋的舞步。
沒有音樂、沒有章法,只有跟著他,她真的不會跳舞,卻輕巧地跟上他的步伐,抬頭望了他一眼,便任由他帶著自己旋轉。
不一會兒,他終于停下,將輕喘的她摟在身側,平復氣息。
她睨了他一眼,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無人的地方帶她起舞,很特別,也很符合他的風格,惟我獨尊,不理會他人。
沖著這一點,對剛剛的事,她就不計較了。
“他真是你弟弟?”她雙手拉著衣襟,惟恐保暖的大衣被風吹跑。
“他與你無關。”他淡淡地道,有些疏遠。
“當然沒關系呀。”她決定把手伸進袖子里穿起來,管它看起來會不會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為什么想?”見她伸了半天,手就是伸不出袖子,他失笑地拉過她的手,將過長的袖口折了兩折,總算能看見她一雙白皙小手。
“以免下次再被你當成棋子的時候,扮錯角色嘛!彼列Φ驼Z。
“我沒把你當棋子!彼囊痪,想起她去相親的那夜,猛地擁她人懷。
“我只是……比喻……”他怎么了?摟得她好緊。
“我絕不會……把你當棋子!彼俣鹊驼Z,將她整個人完整納入胸懷,輕吻著她的額際,雙臂散發出保護氣息。
她伸手緩緩圈抱他堅實的軀干。
“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不明白,他是你弟弟,可是你好像很討厭他,他也不喜歡你!彼銎鹉,望著他晦暗的表情。
他深吻了她好一會兒才停。
“我們是兄弟,同父異母的兄弟,與你家的情況相同,只不過我父親就只有我們兄弟兩個孩子。”他圈抱起她,坐上一旁的石椅,望著山下的夜景, “我父親生前創立了雷幫,是香港黑幫之一,他過世后,雷幫勢力一分為二,由我繼承的那一部分,漂白轉投資,成為現在的威皇集團,而雷文的那一部分,仍然沿用雷幫的名稱,繼續在黑道上生存!
“他討厭你,因為你讓雷幫的勢力變小,害他原本能擁有的完全繼承變成只剩一半,而你不想理他,但是他仍然步步相逼,想把你的威皇集團變成他的,你偏偏沒被他扳倒,所以他就更氣你了,每回見了你都像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地想找出你的弱點,對嗎?”她說著以前香港黑幫電影最常出現的劇情,再加上他們兄弟倆剛剛“親愛”的表現,這種結論很容易推衍而成。
“你怎么知道?!”雷霄詫異不已。
“電影里通常都這么演的啊!彼煤茇氀谋砬榭此。通常人要是滿肚子壞水,是連長相都看得出來的,那種尖嘴猴腮的刻薄小人嘴臉,她看得不多,卻絕對認得。
難道黑幫里兄弟鬩墻的原因,就不能有點別種新鮮的嗎?為了爭財產、爭勢力,真是老套。
但回頭一想,她家好像也快變成那樣了,只不過是父親的前妻在爭,哥哥們通常不太以為意。
“電影里都這么演?!”他扼腕, “我該早點投資電影的!闭f不定早幾年就為威皇又賺進不少鈔票。
她呆瞪了他一眼,然后很捧場地大笑。
“你……認真點好嗎?人家是很認真地在關心你耶!”結果這位先生居然突然說起笑話,害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表情柔和地望著她。
“大概就像你說的那樣!敝劣诒容^血腥的部分,她就不需要知道了,“我出身黑道,你怕不怕?”
“現在怕好像也來不及了!彼铝送律唷
“她都成了他的人了,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吧?!他似乎總在問她怕不怕,是體貼,還是一種試驗?
“你還有機會可以離開我!彼嵝。
“不要。”她賴著他,轉而問道:“你想,雷文會不會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依照剛才的情況看來,雷文極有可能認為她是他的弱點,利用她來傷害他,這又是一個電影里常出現的情節。
“他不敢!比ξ账氖直垓嚾灰痪o,眼神沉了一下。
她偏著頭想了一想,決定問到這里就好。
有些男人不會喜歡自己的女人知道太多事,她暫時先當個乖乖的女人就好,何況,沒問的那部分,她也可以自己猜出來。
“雷,我不想問太多,但是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偎著他,她柔嫩的臉在他胸前磨蹭來又磨蹭去,這是撒嬌!
非常熟悉的一幕,她不會又在練習使媚了吧?他懷疑地望住佳人,不得不承認,這個媚功由她來做,他非常受用。
“什么事?”
“答應我,你會非常小心!彼а郏拔乙愫煤玫,不要你有任何事。”
她想到了飯店的那一幕嗎?他仔細望著她的眼,只在里頭看見一片盈然的關心,不見任何算計。
“我會!彼h首。
“那就夠了!彼隣N爛地一笑,偎著他一起望著夜景。不一會兒,她又開口,小聲地道:“我可不可以再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她越來越貪心了。
“平常你不在的時候,我能不能到處逛一逛?”她咬了咬下唇,知道自己好像太噦嗦了,“這是我第一次來香港,我想四處看一看,可以嗎?”
“可以。”還以為她要提出什么要求,原來只是這個,“如果你要出去,只要告訴李非一聲,他會帶你去!
“李非?”
“就是他!崩紫鲋赶蚰斜gS。
原來男保鏢叫做李非。
“他不是負責保護你的嗎?”她狀似不經心地問。
“現在他負責保護你!彼m正。
“那你呢?”
“我每年花大筆錢養的工作人員,不是只有李非一個!彪y道她以為他的隨行人員只有李非一個嗎?
不能講“手下”或“小弟”,畢竟他現在是從商,不是混黑道,稱呼自然也得改一改。
“雷,你真的對我很好!辈幌f,李非一定是本領最好也最令他信任的那個,否則不會長時間讓他跟在他身邊。
“你現在是我的女人!边@句話就代表一切。
她差點沖口而出:如果我不是了呢?幸好及時忍住。
楊祎祎被自己的反應嚇了一跳,她怎么會……突然萌生出那種想法?
男人對女人的好,最容易令女人依戀,她切切不可忘記,他們之間還沒有深刻到那種地步,她不能把感情放到那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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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那個女人是誰了嗎?”
“不知道,大少爺將她藏得很好,能接近她的,只有李非。”
“查不出來,你還敢回來見我?!”手上煙蒂猛然丟出去,來人只能誠惶誠恐地承受,連閃也不敢。
“實在是那位小姐太神秘,在香港沒有人見過她,大少爺又對她保護至極,屬下……實在無從下手。”
“那么,我‘親愛的大哥’是很保護她了?”
“大少爺讓她住在‘皇園’!蹦鞘抢紫龅乃饺俗√帲幌虿粶蕜e人進住,屋里雖然沒有多少人員,但皇園的保安措施至今無人能解,據說那是大少爺不惜重金,請來一名保安專家設計的。
讓她住進皇園……雷文暗忖,那么,她對親愛的大哥來說一定是特別的、分量不輕,他該怎么利用這一點?
“二少爺,請問……獵殺行動是不是還要繼續?”第八個殺手又被大少爺送回來,這也是今年第八次失敗。
“繼續!秉c燃另一根煙,他說道:“另外,也派人觀察皇園的動靜,如果那個女人離開皇園,立刻跟住,馬上通知我。”
“是,二少爺!
“還有,下次如果再失敗,就不必回來見我!焙輩柕难凵褚粧撸瑏砣藝樛藘刹。
“……是!眹肃榈捻憫屓寺犃司蛥挓。
“下去吧!甭牭竭@句話,來人飛快退下。雷文不由得深思起來。
如果她真是雷霄的弱點,那他為什么要故意將她暴露出來?那晚的情形,雷霄像是十分疼愛她,卻又不在意地表明可以將她讓給他……
然而,不管雷霄在不在意她,她是他首度破例留在身邊的女人,她對霄霄來說,必定是特別的。如果將她搶過來,那對一向高高在上的雷霄來說,會不會是一件有趣的事?
到目前為止,雷霄對他的行動都不聞不問、不惱不火,他真的很想知道,雷霄可以忍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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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不知不覺也可以成為一種常態,然后變成她的習慣,讓她習慣了等他、陪他、鬧他笑,日子就這么不知不覺地過。
真的像一名情婦,她深深覺得。
每天,當她一覺醒來的時候,他早已上班去,楊祎祎實在很好奇,他們每天都很晚才睡耶,他怎么那么有精神,還可以爬起來上班?
如果管理一個企業都要具有這么高超非凡的體力,那就難怪這些人老是被稱為“工作狂”了。她自認絕對沒有這種能耐。
后來她才知道這里叫做“皇園”,他的私人住處,在這里住習慣以后,她總算把整個皇園給摸熟了。
“皇園里到處都有安全裝置,少爺不喜歡吵,也不喜歡身后跟著一堆人,除了住在皇園里的一個廚娘、兩個園丁之外,能自由進出的人并不多。”男保鏢解釋。
“當雷辦起公事的時候,是什么模樣?”逛了一圈花房,她坐在花房里的椅上,享受和風的吹拂。
“少爺公私分明,辦公的時候決不受任何打擾,少爺很少加班,不論多忙,少爺從來不虐待自己,把一天的時間全耗在公事上。至于應酬宴會,少爺很少參加,盡管每天邀請函不斷,但少爺一律拒絕,必要的應酬就派人代理!鄙贍斒莻低調的管理者,重視自我隱私,更甚于名與利。
很符合她想象中的雷霄。
“李非,你跟在雷身邊……多久了?”她忽然問。
男保鏢似乎也詫異了一下,但還是盡責地回答。因為少爺交代,她問的問題,可以知無不言。
他對楊祎祎的態度是恭敬的,盡管她并非少爺承認的妻,但由她獨占皇園的情形,加上少爺的專寵,他懷疑日后還有誰能讓少爺疼愛至此。
“十五年。”
“你的家人呢?”
“少爺是第一,我還有一個哥哥!崩罘谴鸬。
她偏頭望了他一眼: “雷今天什么時候回來?”
“七點。”
“那……如果我現在到太古廣場喝下午茶,能不能在七點前回到這里?”她眼睛一亮,想起昨天上網查到的旅游介紹。
“可以!蹦斜gS回答。
“那,麻煩你了,請你帶我去太古廣場。”她站起來,恭敬地向他行了個禮。
男保鏢覺得愧不敢當。
“小姐不必客氣,這是屬下該做的!彼s快再回個禮,準備開車去。
突然發現,小姐身上有某種與少爺相同的特質。小姐是客氣有禮,柔弱中帶有一股天生的嬌貴,會讓人心生憐惜而對她言聽計從。少爺是冷漠的氣質中帶有天生的尊貴,說出口,的話會讓身邊的人自然信服。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同樣令人心悅誠服,少爺的眼光的確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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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網絡上的介紹,太古廣場是高檔購物區,就算不購物,光是windowshopping也足夠一飽眼福,因為廣場內不但有西武、連卡佛及馬莎三家百貨公司,其他知名歐洲品牌更是不勝枚舉。
不過楊祎祎的目標不在此。隨意在太古廣場內晃過一圈后,她便直上萬豪酒店五樓里的Marriot'sCafe,聽說那里有豪華又舒適的坐椅,還可以欣賞維多利亞港的無敵海景。
選了個好位子,點了兩杯咖啡,楊祎祎要李非也坐下。
“不用了,屬下站著就好!
“不行,那太引入注目;而且,既然出來,就別太在意主從之分。古時候的人都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作為了,你身為現代人,應該更懂得什么叫‘因時制宜’才是!彼鹛鸬亟忉尅
“這……”
“不然,我‘命令’你坐下好了,如果你堅持一定要這樣的話。”反正不管怎么說,她就是不要他站在一旁干等就是。
“屬下明白了!崩罘窃谒龑γ娴奈蛔幼拢圆煌牥朔。
越是人多的地方,他就必須越小心,因為他擔負的是少爺的交代與期望——保護小姐的安全。
才坐下安靜沒多久呢,一名全身上下穿著名牌的千金小姐扭著腰肢走過來,一臉不善地望著坐在大大的沙發椅中、顯得更加嬌弱的楊祎祎。
“你就是那天陪著雷霄出席慈善拍賣晚會的女人,是不是?”千金小姐高傲地問道,身后站著兩名跟班,手上還提了不少東西。
楊祎祎抬頭望了她一眼,并不答話,只是優雅地端起咖啡輕啜一口。拜那場慈善晚會之賜,她知道自己一夜之間成了全香港的名女人。
“快回答我的話!鼻Ы鹦〗憬腥。
“我媽媽說:當別人無禮的時候,就可以不必理他。因為不懂禮貌的人,連小貓小狗都不如!睏畹t祎細聲細氣地道。
“你敢罵我!”千金小姐低吼,普通話說得有點不清不楚。
“我有嗎?”楊祎稀一臉無辜。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對我這么無禮?!”千金小姐繼續嚷嚷。
“對哦,我不認識你!睏畹t祎恍然大悟,像是突然又想到什么,“我媽媽還說,好孩子不可以理陌生人,以免被拐跑。”
她是好孩子,當然會聽話。
“你……”千金小姐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楊祎祎好擔心地望著她胸前兩處雄偉,深怕它們會掉下來。
“我告訴你,小婊子,你再囂張也沒有多久了1”
楊幃祎一僵,李非比她更快地發作。
“立刻向小姐道歉!彼谅暤,一站起來,高大的體形立刻充滿威脅。
“休想,她本來就是不要臉,搶走我的雷霄!”千金小姐大喊,引來在場無數人的注目。
李非臉一沉,正準備出手將人趕走,楊祎祎卻輕聲開口了。
“李非,不要在這里,不好看。”她已經看得出他的動作。
“但是……”他回頭。
“隨她吧!彼龘u搖頭,示意他坐下。
李非一頓,聽命地重新坐下。千金小姐立刻又囂張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依然悠哉、不靠化妝便清麗出眾的面孔。
“本小姐給你一個機會坦白,報上你的名字!
“問別人名字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嗎?這是做人的基本禮貌哦!睏畹t祎笑笑地道。
“你給我聽好,本小姐姓胡,叫做莉晶,胡莉晶小姐就是我!彼舐暤貓笊厦。
在香港,她胡幫可是威名響當當,看這個小婊子拿什么跟她比?
“狐貍精?”楊祎祎一臉茫然地望向李非。
李非差點當場大笑出聲。一個字一個字解釋,
“是古月胡,草字頭的莉,三個日加起來的晶,胡莉晶。”
“哦,胡莉晶。”楊祎祎明了地點點頭。
“本小姐在香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當選過XX小姐,你總該聽過吧?”千金小姐氣勢高傲,以那種你至少應該聽過的表情說道。
但抱歉得很,她不是香港人。
“沒聽過。”楊祎祎很誠實地搖頭。
“你!”千金小姐認為她根本是故意裝傻,“你聽過也好,沒聽過也罷,我警告你,雷霄是我的,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憑什么呢?”相較于她的亂嚷亂叫,楊祎祎的語氣始終輕輕柔柔,半點也不動氣,活像事不關己。
“就憑我和雷霄共有的回憶,只有我才配站在他身邊,只有我才有資格做他的女人,像你這種只會扮可憐的小婊子,只會拖累雷霄!
“請問,什么是‘共有的回憶’?”
“你是‘小白’啊,連這個都不知道?!”千金小姐先罵一句,然后做出陶醉的表情, “男女之間的事,絕對是妙不可言的,尤其是像雷霄這樣一個王者似的男人,他是男人中的男人……”
“舊愛”上門示威,請問她這個“新歡”該有什么反應?
委屈求全地請她高抬貴手?醋勁大發地與她叫陣?還是什么都不說,直接Call雷來解決?
真煩惱,為什么世界每年出版那么多書,卻沒有一本書叫做《情婦必勝之戰手冊》?害她沒有樣本可以看,只能自己想辦法。
“別以為現在雷霄寵你,你就驕傲得跟什么似的,告訴你,雷霄不會跟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他早晚會發現我的好,再度回到我身邊。”千金小姐再度叫囂。
驕傲?是千金小姐比較驕傲吧?她可是謹守“韜光養晦”的原則,連喝下午茶都選這種便宜的cafe耶,再說,她是被找麻煩示警的那個,又不是主動找麻煩的那個,想想自己悠閑的下午茶時光平白被破壞,還真是委屈。
可不可以不要理她呢?好煩呢。
“如果你聰明點,就應該立刻離開雷霄,否則等哪天你被拋棄,會哭得連眼淚都沒有!”
真是挺老套的詞,不理她了。楊祎祎決定優雅地繼續喝她的咖啡。
“我的話你聽到了沒有?!”看不過她的優雅,千金小姐一手拍過去,咖啡杯被打翻,燙熱的咖啡飛濺四散。
“小姐!”李非動作迅速地拉楊祎祎起身,但她雪白的裙擺仍是被咖啡染上明顯的污漬。
“我沒事!彼龘u搖頭,沒被燙到腿,算幸運。
李非怒眸一轉:“你太過分了,這件事我會據實回稟少爺,看胡老怎么對少爺交代?!”
胡莉晶被他一兇,當場呆住。
“怎么了?在這里吵吵鬧鬧的,不太好看吧。”尖刻聲音重現江湖,楊祎祎一聽就知道是誰。
天哪,今天要出門前,她應該先翻翻黃歷的,如果她知道今天是“遇災星日”,絕對不會出門。
“二少!崩罘墙┯驳卮蛘泻。
“這不是我大哥的……朋友嗎?怎么了,遇上麻煩了嗎?”雷文親切地接近楊祎祎。
李非及時將她拉到身后,沒讓她被碰著半分。
“小姐很好,我們正要離開。”
“我送你們吧!崩孜拇騻手勢,四個手下立刻過來要“恭迎”他們。
“多謝二少好意,但不用了,少爺待會兒會到,我和小姐先失陪!笔路穷I著楊祎祎就要走。
“那么,我跟你一起去吧,既然在這里碰到你們,我這個做弟弟的當然應該替大哥多照顧一下,讓你們不受旁人打擾。”雷文的手下早在一進門,就將胡莉晶擋到一旁去,免得她礙事。
“多謝你的好意,但是你忙,我與李非不便耽擱,先失陪了。”楊祎祎率先往門口走去,李非立即跟上。
雷文一行人也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