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久不來找我,我只好自己來看你了……”帶著幾分醉意的莉娜,不顧一旁瞠目結(jié)舌的海玥,整個人往秋知爵身上靠過去。
“莉娜,你醉了。”知爵試著推拒她的接近。
“你們在吃飯呀?她是誰?噢——我想起來了,雷烈說過你家里多了個小女生,就是她嘍?”莉娜看著海玥嘲弄地笑道。
這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到底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連雷烈也認識她?但她為什么從來沒聽他們提起過呢?海玥心里十分不滿地瞪著秋知爵。
她冷冷地說:“我才不是什么小女生,我叫海玥!碧,她真的好想給那個女的一拳!
“喲——何必這么在意呢?反正叫什么都一樣,過一陣子就全忘了……”莉娜努著嘴,纖細的指往他臉上一刮,輕佻地笑道,“誰教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多得讓人數(shù)不清呢?!”
知爵瞬間拉沉了臉。“你鬧夠了沒?”她到底想干什么?
這個女人喝醉了……她不能當(dāng)真的,她不能……可是為什么,她的心就是好痛好痛。
“小玥——”察覺她的神色有異,知爵努力地想要解釋。
“既然是你的朋友,就請她一塊吃晚飯吧!”沒錯!賢妻良母就應(yīng)該這樣子,她要學(xué)著有風(fēng)度一點。
海玥無視于他的焦急,轉(zhuǎn)身進廚房多拿了一副碗筷出來。
當(dāng)海玥再坐下時,發(fā)覺自己連扒飯的力氣都沒有了,胃口盡失。
莉娜不客氣地舀一匙鴿松,才吃了一口就立刻吐掉,大聲嚷嚷!芭!這是什么鬼東西?這么難吃!知爵,你請的傭人該換掉了,這么咸誰吃得下?”
海玥當(dāng)下變了臉色。
知爵面不改色地將鴿松整盤放在自己前面,又舀了一大匙!拔揖褪窍矚g吃重一點的口味!
瞧著大口吃飯的他,海玥的心翻騰不已。
她也舀了一口鴿松往嘴里送,才咬了兩口,她的眼眶立刻泛紅。她明明照著書上所寫的分量及步驟煮的啊!怎么味道全不對了?
怎么會這樣?不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她想給他的是幸福的感覺,而不是要他痛苦的忍耐……
當(dāng)她伸手想拿走那盤鴿松時,卻被他的手按住了。
“不準你倒掉,那是你為我煮的,我就覺得這是人間美味,你懂嗎?”
“……我懂。”吸了吸鼻,若不是礙于有旁人在場,海玥恐怕早就投入他的懷里,哭個痛快。
她重新坐下,而他也開始了“必要”的介紹!袄蚰群臀乙粯,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們就像兄妹一樣……”
莉娜顯然被秋知爵的介紹給震住了。他在澄清什么?他有必要對這個小女生說明他們的過去嗎?他非得這樣和她撇清關(guān)系嗎?
不,莉娜堅信他只是被這個清純的小女孩一時迷惑住了,雖然他始終不肯回應(yīng)她的感情,但他就是屬于她的,從在孤兒院那時就是了!
莉娜是聰明人,她知道怎么做才可以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趁著知爵接電話之際,莉娜走進廚房,主動說要幫海玥收拾。
“不用了,我自個兒收拾就行了,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麻煩呢!敝懒死蚰扰c他的關(guān)系,海玥單純地認定她也是個好人,真心把她當(dāng)朋友看待。
“如果要認真算起來,客人應(yīng)該是你吧?”
這是什么意思?海玥回頭,望向莉娜那頗具深意的笑。
“你可能還比我不清楚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種事還用明說嗎?你真的相信他的謊話?我和他真的像兄妹嗎?哼,男人吶,就是那副德行,老是喜歡玩玩新口味……算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誰也綁不住他的。反正他只是愛玩了點,而且又不想負責(zé)任;所以我早就想清楚了,與其跟他翻臉,不如順著他說謊。反正他每次都這樣,玩膩了自然就會回頭,只不過……可憐的是,有些人被玩弄了還不自知呢!”
“你……胡說!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海玥激動地吼著,“他不會欺騙我,更沒有玩弄我!”
“哦?那你的意思是他對你是認真的嘍?那……他是開口說愛你了,還是跟你求婚了?”自恃著對知爵的了解,莉娜料定他一定不曾對她說過這些話。
從海玥刷白的臉蛋看來,她知道自己猜對了!
“也許他真的是對你不錯,給你吃好穿好的,可是那又代表什么?頂多就是……把你當(dāng)寵物吧?!他隨時可以逗逗讓自己開心的寵物罷了!”
寵物?她對他而言,只是他“尋開心”的寵物?
海玥從廚房沖出來,和迎面而來的知爵碰個正著,他趕緊伸手扶住她,卻被她用力甩開。
瞪著那雙被她甩開的手,就是他這雙手,讓她以為能夠和他共撐一片幸福天地的手……如今,她卻心痛地發(fā)覺,一切都是假的。
現(xiàn)在的她,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打人地獄深淵一般。然而,所有的痛楚,都是她自找的,不是嗎?是她一廂情愿地執(zhí)著,是她過度癡傻地認定,全都是她的自以為是。
“你……”他的眼里有著濃濃的隱憂。
既然是她自找的,就該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去承相后果。
海玥裝出那招牌的愛困相,并且刻意俏皮地吐了吐小粉舌,笑容比平時更加燦爛。“我突然覺得好累喔,好想睡覺,你們繼續(xù)聊天吧,不用管我啦!晚安!彼樌匾孕θ萑⌒庞谒缓筇右菜频幕鹚偻鶚巧香@去。
至于后來莉娜究竟待到什么時候才離去,她并不知道,也不想去管……她只知道自己是一個大笨蛋!她竟然以為“只要有愛”就能改變一切?
可是她錯了!而且錯得一塌糊涂!
原來他只是把她當(dāng)成寵物在養(yǎng)著、在逗玩著;那么,她還留在這里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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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海玥賴在床上,她連動都不想動。
然后,靜靜地聆聽那熟悉的腳步聲。一如昨夜那般,他在門口踱步,有好幾次,當(dāng)他停下腳步,試探性地輕喚她的名字時,她都好想沖去開門。
可是她都忍了下來,因為那只會讓她的心死得不夠徹底。
他終究忍不住地敲了門,但是她卻沒開門,只是模糊不清地應(yīng)了聲。“我還想再睡一會兒,再一下下就好了!
聽見那有些慵懶的聲音,猜想著那頭懶貓賴床的模樣,略略寬心的秋知爵,強壓下心里的擔(dān)憂,不再吵她地出門上班。
海玥聽著他關(guān)上大門的聲音,忽然覺得四周全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自己那規(guī)律的心跳聲,在一番掙扎之后,她還是痛下決定,起身梳洗完畢后,將自己的東西收拾整齊。
不久后,提著簡單行李的海玥,乏力地步出了那棟房子。她要離開這里,但她不要跟他說再見。
當(dāng)海玥搭計程車抵達車站時,手機響了,原來是雷烈打來關(guān)心問候的電話。
“你告訴他了嗎?他怎么說?”
“我什么也沒說……反正也沒必要了,莉娜說的一點也沒錯,我再怎么努力,也只是白費工夫!
“莉娜?!她是不是跑去搗亂?你別聽她的,那女人一直糾纏著知爵,他只是念在舊情所以——”
“你不用替他說話了。重點不是他跟莉娜過去的關(guān)系,你懂嗎?是他。我想是我不自量力,像我這么平凡的女孩子,他怎么可能會愛上我?我……我還是回去相親,順便把自己嫁掉算了,也許這樣的結(jié)果比較適合我!
“你不可以,你聽我說……喂喂喂——”電話被海玥切斷了。
關(guān)掉手機電源的海玥一臉木然地走向售票口;但是她絕對想不到在收線之后,雷烈已經(jīng)直接沖到公司找秋知爵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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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玥走了!”
“走?她不是說明天才回家的嗎?”她怎么會突然提前一天?
“你以為她是回去過節(jié)的嗎?我告訴你,她是要回去相親……”
雷烈把她對家里撒的謊說出來,然后氣呼呼地說:“她還說,順便把自己嫁掉算了,F(xiàn)在你高興了吧?!你很有性格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愛你?如果你不愛她,就該早點告訴她!”
“誰說我不愛她?我我……我只是以為她能感覺得到……噢,天吶,她怎么會這么傻?”知爵從口袋里掏出早就為她準備好的鉆戒,然后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早該想到的,昨晚這個聒噪的女人怎么可能突然變得那么安靜?他應(yīng)該有所警覺的,在今天早上她竟然選擇賴床,而不再黏著自己打領(lǐng)帶的時候,他就該發(fā)現(xiàn)的。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你都知道她傻了,那么就不該用太聰明的方式去愛她嘛!真不知道是她太笨,還是你太聰明了!被饸庀舜蟀氲睦琢疫是忍不住嘀咕。
知爵撫著臉,雷烈所說的字字句句全都敲進他的心口,只是此刻的他,早已疼得說不上話。
雷烈說得沒錯,是他過于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卻忘了保護她那脆弱的心靈,所以現(xiàn)在他才得面對失去她的痛,那種遠遠超乎自己想象的痛。
“那現(xiàn)在呢?”雷烈問。
“我會找到她的……”
“你知道她家在哪兒?”
知爵搖著頭。
雷烈不死心地又問:“那她家里的電話呢?”
“我不知道!彼裁炊疾恢馈
他果然是個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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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上蒼也憐惜地的心情,不忍讓她過度觸景傷情,所以在這個象征團圓的日子里,讓明月跟著他一起缺席。
這一趟回來,也許是她臉上的落寞過于明顯,哥哥嫂嫂竟然沒有提起秋知爵為何沒有一起回來的事;正當(dāng)海玥松了口氣時,想不到從王雅芹的嘴里又傳來另一個相親機會。
“不是取消了嗎?”
“這一次是俞媽媽介紹的,就是你那個好朋友俞姝的母親,她說她有個遠房親戚……”嫂子和大哥似乎顯得很興奮。
這些微妙的變化,海玥全看在眼里。前兩天他們還為了她關(guān)閉手機、不接任何電話的失意模樣問東問西的,可現(xiàn)在卻又像是完全不在意似的,難道就是因為這次的相親?
“一切都由你們?nèi)グ才虐?”海玥面無表情地表示。
看來她的“生意”還不錯嘛,居然連俞媽媽也參與?
她何必拒絕呢?也許她很快就能再找到一個和他相似的男人,能給她相似的感覺;也只有那樣子,才能拯救她自己遠離傷痛。
這一次,下定決心要把自己嫁掉的她,不再孩子氣地為穿著打扮鬧意見,超乎尋常地配合兄嫂。
仔細梳妝打扮后,她美麗脫俗的樣子贏得所有人的贊賞,只不過她心里想著的,還是那雙已經(jīng)遙不可及的深邃瞳眸。
上了車后,王雅芹開口打破沉默!靶~h,咱們這一次是上萬客樓,你不是很喜歡那兒的料理?”
“是啊!我是挺喜歡的!焙+h簡短地回應(yīng),心思卻早已遠揚。
萬客樓是這鎮(zhèn)上少數(shù)具規(guī)模的高級餐廳之一,想不到這次居然會在這里舉行相親宴,看來哥哥嫂嫂是真的很看重這次相親的機會。
“是啊!你喜歡就好……”今天嫂子的笑容竟也特別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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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過了二十分鐘車程,他們終于抵達萬客樓。
跟在哥哥嫂嫂后頭,在踏進萬客樓大門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種腿軟的感覺。
海玥有種掉頭離開的沖動。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就只為了跟他賭氣嗎?
可是,她現(xiàn)在心里竟然一點也不生他的氣?!她只是很難過,難過著自己連追求幸福的能力也沒有;難過著自己始終在自欺欺人。
她答應(yīng)過哥哥的,她要聽他的安排,更何況一切的過程她都熟得很,只要她有心,絕對可以完美地扮演今天該扮演的角色。
“玥……”當(dāng)她低著頭走近桌邊時,一道熟悉的呼喚聲響起。
猛一抬頭,她瞧見了秋知爵?!
海玥眨了眨眼。難道是她思念過度的錯覺?他他……他怎么可能在這里?
“我終于找到你了。”他低喃的醇厚嗓音,再度勾回她過度驚駭?shù)纳裰尽?br />
是他!真的是他!
他那英挺俊拔的身影忽然在她眼前放大,瞬間卻又轉(zhuǎn)為模糊……
在他走近的那一刻,她本能地倒退!盀槭裁?你怎么會……”然后,她這才注意到俞姝和郭敏達竟然也在場。
“你們怎么也……”
俞姝答道:“他找到了敏達,是我?guī)^來的!
可是,今天俞媽媽不是要介紹對象給她嗎?難道相親對象就是他?
她快速掉頭望向微笑不語的哥哥和嫂嫂——原來他們早就知道是他?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們聯(lián)手安排好的?
突如其來的沖擊讓她頓時無法適應(yīng),她下意識地拔腿往門外沖去。
“小玥,小玥——”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知爵立刻追了出去。
在一排行道樹旁,他終于追上了她。
“不要再跑了,小玥。”握住她的手腕,他急道,“為什么要跑?難道你不愿意見到我?難道……你不想我?”
吵啞的尾音逐漸逸去,然而他那炙熱的眸光卻始終不肯從她身上移開。
“我……”她想他,她真的想他,“我不跑,難道留下來被大家取笑嗎?”
“誰會笑你?有什么好笑的?”
“當(dāng)然好笑!這一切都是你們設(shè)計好的,到頭來我還是再次被你戲弄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樣?”她另一只手的食指不停往他胸口戰(zhàn)去。
“真要被取笑的人是我!被戲弄的人也是我!你怎么可以就這樣一句話也不說,掉頭走人?”
“那是因為我不想再當(dāng)寵物了!”她激動地掄著粉拳大吼。
“誰說我把你當(dāng)寵物的?難道你隨便聽別人說幾句話,就把我們的一切都否決掉了?難道你心里就一點也不相信我?”
“我是想相信你,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
“那你說,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他試圖緩和她激動的情緒。
海玥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難以啟口,尤其是在這種“對決”的時刻。
可是他卻徑自說道:“我承認自己一直不愿去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可是,我卻不能不面對這個事實——我愛你!我想要你!彼康負ё∷詡兒的懷里帶。
“不要這樣子,這是鄉(xiāng)下地方,你是存心害我嫁不出去嗎?”喔——饒了她吧!
他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說出來?雖然她早已打定主意離開他,可是……她真的禁不起誘惑啊!難道他不知道這種致命的甜蜜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
“對,我是存心的,我不許你嫁給任何人。”他托起她的下巴,堅定地說,“我只要你,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我的決定,你懂嗎?包括莉娜也一樣。”
“你不要再拿這種話來哄我了,我想……”舔著干燥的唇,她困難地接口道,“也許你早就習(xí)慣以影響女人的情緒為樂,可是我卻不想再——”
“你住口!”粗暴的聲音透著強抑的激動,“如果別的女人要這么說我,我一點也不在意,但就是你不能!因為被影響情緒的人是我!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寵物!就算是,也是養(yǎng)在心里頭的!”
養(yǎng)在心里頭的?
她才剛抬起頭,便立刻被他眼里的深情風(fēng)暴給卷走了心。他俯低的額頭與她相抵,讓她清清楚楚地看見那對為她燃燒的眸子。
“你就這么一走了之,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這些天來我?guī)缀跖鼙榱苏麄市……”
咦?他不是透過郭敏達找上了俞姝嗎?
后來從他嘴里,她才知道原來敏達換了手機號碼,而聯(lián)絡(luò)不上他的知爵只記得敏達新開的餐廳叫“船屋”,結(jié)果來到那一找,卻發(fā)現(xiàn)名叫“船屋”的餐廳總共有三十幾家,于是他只好一家一家地找,一家一家地問……
“幸好我還記得你提過敏達那家餐廳的名字,所以才能找得到你……”他欣喜的聲音泄漏出些許的疲憊。
一想到家家慶團圓的中秋節(jié),他卻投身在陌生的城市里,像無頭蒼蠅似的打轉(zhuǎn)……一層淚霧急急涌上她的眼。
“今天的相親并不是故意要戲弄你的,只是在透過俞姝取得你哥哥嫂嫂的諒解之后,我只是想明白表示自己的誠意,所以才會拜托俞媽媽幫忙說媒……”
他是在向她求婚嗎?海玥的心跳快得連地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執(zhí)起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又習(xí)慣性地握拳,輕聲說:“把手張開來,讓我看看。”
他想干嗎?海玥小聲嘀咕:“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沒看——”驀地,炫目的光芒讓她抽氣噤了聲。
他將一枚鉆戒套上她的指頭,然后捧住她的手,深情地親吻。
早已沾上淚水的兩道濃密睫毛一掀,只見他那深情的眼波與那璀璨的光環(huán)交相輝映,海玥的小嘴一扁,在哭聲迸出前,投入他的胸懷。
心疼地摟著那抽搐的肩頭,他故意戲謔地說:“你要是把我的衣服涂滿眼淚鼻涕的話,你可得負責(zé)一輩子幫我洗衣服。”
“好……好啊!”她抬起頭,抹著花掉的臉,破涕為笑,“那價錢我可以打個折扣!
知爵愣了一下,隨即輕擰著她的小鼻尖!斑得算錢呀?你這個貪心的女賊,你是A定我了是不是?”
“賓果!”她綻著甜蜜笑靨,張開雙臂,大膽的主動摟住他。“我就是愛A你,而且我還要A你一輩子!
“那我也只好讓你A一輩子嘍!”不輕言承諾,只因為他珍視每個諾言;而這一次,他許下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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