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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婚約 第六章
作者:商妍
   
  “很抱歉,小孩我們沒能夠保住。尊夫人身子太弱加上劇烈的撞擊,我們實(shí)在已經(jīng)盡力了!

  “啊……”還來不及消化掉醫(yī)生的話,楚韌便被墨仇重重的揮了一拳。

  “你是罪有應(yīng)得,但小雨何其無辜?”氣急敗壞的墨仇又是狠狠地揍了楚韌一拳。

  “先生,這里是醫(yī)院,請你們安靜點(diǎn)!甭劼暥鴣淼淖o(hù)士不悅地斥責(zé)著。

  “你跟我出來,我還沒有打夠!”墨仇一把抓著沒有抗拒的楚韌到醫(yī)院地下樓的停車場。

  “碰……”

  “這拳是為小孩打的,打他沒心沒肝的爹……”

  抓起楚韌的衣領(lǐng)又一揮,“這是為小雨打的,打她愛的無情無義的混蛋……”

  “你知不知道她是因?yàn)椴幌胍姷侥汶y過,而跑去求紀(jì)倩妮不要拍寫真集?你有沒有看見她向紀(jì)倩妮祈求的樣子?”

  “你根本不知道她剛剛跑去攝影棚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是她最愛的人,居然連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應(yīng)——楚韌,我看輕你!”

  “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楚韌抹去唇邊的血漬,剛剛墨仇的話讓他有些無法接受,原來小雨她……

  “你關(guān)心嗎?”墨仇帶著嘲弄。

  “不要廢話,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心兒越揪越緊,亂了。

  “她在找你之前被個精神異常的男人挾持……”

  于是,一切一切都弄清楚了。

        ※  ※  ※

  坐在小雨病床旁的椅子,楚韌等著韓雨醒過來。

  夜了,星星在窗外眨呀眨的。

  牽動了下嘴角,任澀意侵蝕著。

  小東西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嗎?如果知道孩子沒了,必定又會哭泣好久吧!記憶中,他總是一再惹她哭泣。

  看著她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龐,他居然有股沖動想把她摟進(jìn)懷里。

  細(xì)細(xì)地想著結(jié)婚以來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呵!墨仇罵的沒錯,自己真的是混蛋,總是不停地傷害她。

  情路太難,現(xiàn)在更是亂了。

  他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愛著紀(jì)倩妮的,而且虧欠了她。當(dāng)年,他把所有的重心都擺在事業(yè)上,完全忽略紀(jì)倩妮的感受,她幾次不安地要求他給她承諾,但事業(yè)心強(qiáng)的他卻沒有在意過。

  紀(jì)倩妮甚至自殺過,在吞安眠藥獲救后,她說,除非他娶她,否則分手,她不要沒有保障的愛情,也不愿意等到他成功的那一天,那太久了。

  在他還未考慮好該答應(yīng)或拒絕的時候,也還來不及弄清自己對她的愛戀,她托人歸還所有他給她的東西,消失無蹤。

  于是,他們宣告分手了。

  原本以為自己夠理智,可以把感情控制得很好的,但紀(jì)倩妮在片場受傷的那一次,他卻讓愧疚凌駕而上。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深深的傷害到了小雨。

  如今面對小雨的深情,他也無法再裝作無動于衷,她的癡,他好心疼。說不上來的情緒,好復(fù)雜……

  情網(wǎng)糾結(jié)如何解?

  韓雨緩緩睜開了雙眼,便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楚韌。整個人突然覺得很安全,有很幸福的感覺。

  隨著清醒而來的是跌倒前的記憶,在攝影棚里……

  算了,不要再想了,過去就過去了,現(xiàn)在楚韌不就在她的身邊嗎?一定是因?yàn)槌g不知道先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才沒答應(yīng)的。而且他在工作,那個時候自己也太無理取鬧了。

  偷偷地閉上了眼睛裝睡,這樣他就會一直陪在她身旁吧!她傻氣的想。

  不行!你這個樣子太可惡了,也許楚韌已經(jīng)很累了,想要休息了。

  韓雨命令自己再把眼睛睜開。

  “楚韌!”韓雨的聲音打斷了楚韌的思緒。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楚韌趨向前,更靠近了她。

  “沒事,你的臉怎么了?”她焦急得想起身,擔(dān)心之情形于色。

  “沒什么!表n雨關(guān)心的表情讓他更內(nèi)疚了,“躺著,不要起來。”

  “還痛不痛?你先去上藥好了……”

  “我說沒事!”他粗魯?shù)卮驍嗨。她的表情、動作無一不讓他覺得難過,無法理清的情緒侵蝕得他好難受。

  “對不起!庇秩堑盟粣偭耍蟾攀亲约号獊y了他的工作吧,韓雨黯然地垂下眼瞼。

  “我不是這個意思。”意識到自己剛剛語氣太重,楚韌解釋著。

  又沉默了。

  “如果你累了,先回去休息沒關(guān)系,不用陪著我。”才剛說出嘴,她便后悔地咬了咬唇。才怪,其實(shí)心里多渴望他能陪著自己。只是她悲哀地想到楚韌是不愿陪她的。呵,小雨,你真是越來越虛偽了。

  “你不希望我陪嗎?”楚韌反問,看著小東西心口不一的神情他突然想笑。

  “當(dāng)然想,”她回答的好快,“可是……”

  “我留在這里陪你!背g低沉的聲音,不再冰冷。

  “真的?!”韓雨整個眼神都亮了起來。

  “嗯。”他朝她點(diǎn)頭,嘴角勾起—個微笑。

  “怎么了?”看見韓雨皺了眉頭,他問。

  “躺太久了,怪怪的!彼悬c(diǎn)吃力地想坐起身。

  “我扶你!背g體貼地幫她。

  卻——

  “嗯……”由下腹傳來的疼痛,使得韓雨悶哼了聲,手不自覺地?fù)嵘细共俊?br />
  她怔了怔,隱隱約約知道了某些事。

  韓雨無助地望向楚韌,“不在了對不對?”聲音無法維持平靜。

  楚韌難過地點(diǎn)頭,拳頭握得死緊。

  韓雨用手捂住了嘴巴,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對不起……”楚韌擁緊了她,韓雨不叫不鬧,只是掩嘴低泣的反應(yīng)令他心如刀割。失去孩子他和她一樣難以接受。

  “對不起……”不斷地安撫懷中顫抖的身子,楚韌的眼眶也濕了……

        ※  ※  ※

  “莫內(nèi)咖啡”內(nèi),屬于咖啡的濃郁香味飄散四周。這是間位于市區(qū)外且布置極為精致的咖啡店。仿歐洲式的建筑,再加上壁上的一幅幅名畫,會讓人有種時空交錯的幻覺。若在閑暇的午后到這兒來,會是一種極棒的享受。

  但,這兩人例外。

  “你說過你愛我的!奔o(jì)倩妮紅著眼,神情哀怨。

  “我很抱歉!背g富有磁性的聲音是平穩(wěn)的。

  “為什么?”她怎么會輸給一個什么都不如她的黃毛丫頭?

  “發(fā)生了太多事,我再也無法丟下小雨了!蹦莻小東西為了他已經(jīng)吃了太多苦頭。

  “所以你選擇丟下我?”她嘲弄地問。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背g皺了下眉頭。

  “哈,你叫我以后臉要往哪兒擺?”全世界都看好自己和楚韌的,現(xiàn)在叫她拿什么臉去見人?

  “對你的傷害我真的很抱歉,至于要怎么對外界說,我絕對不干涉,只要你覺得怎樣比較好便行了。”

  靜默了片刻。楚韌打算起身離去。

  紀(jì)倩妮低笑出聲,“真看不出來她有這么大的能耐,讓你和墨仇都自認(rèn)為是她的保護(hù)者!

  “墨仇?”那個攝影師?紀(jì)倩妮的話讓楚韌停了下來。

  得不到楚韌,恨意讓她只想破壞,“兩個男人搶一個女人,真不知道到最后誰會獲勝?”紀(jì)倩妮又笑了,“不過你的勝算比較大,只要你不離婚,她的人就永遠(yuǎn)是你的,但心——就不曉得了。畢竟墨仇對她可是極盡溫柔。”

  紀(jì)倩妮的話并沒有惹怒楚韌,他只是望了她一會兒,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離去。

  淡淡細(xì)細(xì)的音樂聲仍繼續(xù)揚(yáng)唱著。

        ※  ※  ※

  “你怎么來了?”哭了一個晚上,韓雨用著很厚的鼻音說話。

  “關(guān)心你不能嗎?”唉!墨仇,第一次有人對你的關(guān)心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是。”如果開門的是楚韌,她會更開心的。經(jīng)過了昨天晚上,自己似乎又更依賴他了。

  “喏,給你的。”墨仇由盒子里拎出一只維尼熊。

  “為什么?”韓雨遲疑地望向墨仇,沒有打算收卜的動作。

  “為什么?”救命。≡趺匆郧八腿硕Y物時,都沒有人問他為什么?“就當(dāng)作是寫真集拍得很成功的禮物好了。”

  “真的嗎?”韓雨問的是真的拍得很成功嗎?

  “當(dāng)然,”但墨仇卻誤會她的意思,“你全身上下都寫著我是楚韌一個人的……”

  “哪有這么夸張!”韓雨被墨仇夸張的肢體語言給逗笑了。

  “你跟我小妹的年齡差不多,我不介意再多收一個小妹!”墨仇把維尼熊遞到韓雨面前。

  “真的嗎?”聽到他的話后,韓雨一點(diǎn)也不客氣地把維尼熊搶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楚韌抱著家里那只白色的SNOOPY走了進(jìn)來。見到了病房里笑鬧的兩個人,表情很明顯地僵住了。

  “楚韌!表n雨看見他抱著SNOOPY時,心里好開心、也好感動。

  只僵了那么一下,楚韌便神色自若地越過墨仇,把SNOOPY交在韓雨手上。

  韓雨把維尼熊放在旁邊,把SNOOPY抱個滿懷。

  “唉!我在這里太沒有身價,我還是走了。”墨仇佯裝抱怨地說。

  “謝謝你。”楚韌看向墨仇,謝謝他救了韓雨,還有告訴他許多實(shí)情。

  “甭客氣,只是你再欺負(fù)小雨,就不是幾拳就算了!

  “我在高中時代可是全國青少年空手道冠軍!背g言下之意,那天是因?yàn)樗静幌脒擊。

  “真巧,我也是!”墨仇湊近楚韌的耳朵,“改天,較量較量!

  “隨時奉陪!

  房內(nèi),再度歸于兩人。

  “墨仇說這是寫真集拍得很成功的禮物!表n雨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維尼熊。

  “真的拍得很好,很迷人!闭嫘脑挘男∑拮诱娴暮芸蓯,楚韌朝她疼愛地笑。

  “你不生氣了?”

  “你沒有錯,生什么氣,該道歉的應(yīng)該是我!钡谝淮伟l(fā)現(xiàn)與小東西相處好舒服,一點(diǎn)兒壓力也沒有。

  “我覺得自己現(xiàn)在好幸福喔!”楚韌對她已不再冰冷了,呵,她的付出總算有了些代價。

  “傻東西!背g溺愛地?fù)ё∷摆s快好起來,我們還得加緊努力。”

  “努力?”韓雨在他的懷里仰起小臉,不解。

  “努力生孩子!彼f得好暖昧。

  “嗯。”雖是羞紅了臉,但小雨還是在楚韌的懷里用力地點(diǎn)頭。孩子,她真的好想有孩子,她與楚韌的孩子。

  呵,他的小東西,真的好可愛。

  只是,真的能夠如他們所愿地這么順利嗎?

        ※  ※  ※

  敲門聲如雷震耳。

  “來了。”冷銀月匆匆起身開門,卻在見著來者之后又迅速地欲把門闔上。

  但來不及了,李皓堤的速度比她更快。

  “李先生,我的營業(yè)時間是從晚上七點(diǎn)開始。”為什么還要來?再見到他,她會好想不顧一切投進(jìn)他的懷抱,但她卻什么也不能做,也不可以。

  他注視著銀月,不語。

  “算了,無所謂。”她輕佻地聳聳肩,“只要有錢,什么時候都可以!闭f著,便開始褪去衣裳。

  “我媽來找過你,對不對?”他的話阻止了她的動作。

  “你在說什么?”她裝傻地笑,卻只限于嘴角,傳不進(jìn)內(nèi)心。“你媽怎么可能……”

  “我聽到她和爸的對話了。”于是,他都懂了,她那天為什么會那個樣子,她是故意的,傷害自己,也傷害了他。他好不心疼,居然傻得任她傷害著自己。

  “是又怎么樣,事實(shí)不就是如此?”她苦澀地說。

  他走上前去,擁住她。

  “我愛你!彼f。

  “不可能的,我們不可能的——”銀月放縱自己汲取他身上的溫暖,鼻頭好酸。

  “我答應(yīng)爸到加拿大念書!彼氖州p撫她的發(fā)絲。

  “這樣對你最好,你會有很棒的將來!北緛砭驮撊绱说,他有他的未來,自己也該過屬于自己的日子,但為什么卻又如此放不開?

  “我不要聽你說這些,”皓堤打斷她,“告訴我,你愛我嗎?”他推離了銀月,直視她的黑眸盡是期盼。

  “愛或不愛又怎……”羸弱的心好疲倦。

  “我只要你的回答!”他問得專制。

  “我愛你!币恢笔沁@樣的,否則她的心不會這么難受。皓堤一把把銀月攬進(jìn)懷里,好猛,好急切,“那么,等我。等我回來,我會給你安安定定的家。相信我!

  銀月在他胸前哭了,“我等,我等……”泣不成聲,只要有那么一絲絲希望,屬于他倆未來的希望,她都會愿意一直等下去。

  “我會盡快回來的!”仿若想把她擁進(jìn)體內(nèi),皓堤抱得好緊。會的,等他學(xué)成回來,就再也沒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阻擋他們在一起了,會有那么一天。

        ※  ※  ※

  不知道是上蒼無意眷顧,亦或是有心考驗(yàn)這對新人,原本該是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了,卻又狠狠地投下危機(jī)。

  在韓雨失去小孩一個月后,楚韌發(fā)生了意外。

  那天楚韌在上完通告之后,從攝影棚里走了出來。還沒來得及上車,就因閃躲不及被迎面而來的重型機(jī)車撞上。肇事者當(dāng)場被工作人員攔下,是小杰。

  經(jīng)過一連串的手術(shù)之后,仍然無法改變令人不能滿意的結(jié)果,除了能康復(fù)的骨折和一些外傷,楚韌的左腳幾乎算是瘸了。

  就是因?yàn)檫@次的車禍?zhǔn)沟贸g所有的演藝事業(yè)都將停擺,甚至有可能終生不良于行,這無疑是給自尊心過高的楚韌致命的一擊,將他打入萬劫不復(fù)的黑暗。

  除了楚韌之外,還有一個人更是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韓雨。

  此刻韓雨正站在頭等病房外。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韓雨推門而入。

  “出去!痹诳辞鍋碚咧螅g冷冷地丟下這兩個字。

  “醫(yī)生說——”看著楚韌得知結(jié)果后消沉易怒的樣子,韓雨有說不出的難過。他不肯接受任何人的關(guān)心,不肯接受復(fù)健,更是對她厭惡痛恨——如果不是她那次逼他撤銷對小杰的告訴,他也不會有這次意外的。

  “我叫你滾聽見沒有?”他狂吼。

  “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吞回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我說完馬上離開,醫(yī)生說你的腳要及早接受治療!

  “說完了就滾。”他根本聽不進(jìn)韓雨的話。

  “阿韌求你,不要這個樣子,”老天,她是這么愛他呀,她是做錯了什么,要如此懲罰她?“你現(xiàn)在……”

  “若不是因?yàn)槟,我不會有現(xiàn)在!”楚韌神色凌厲地打斷她,絕望讓他口不擇言!皾L!離開我的視線!

  他告訴自己他必須如此,他必須不斷的傷害她,好讓她知難而退——因?yàn)檫@樣的他,還有能力給她幸福嗎?

  “對不起,我……”面對楚韌的惡言,韓雨只能默默承受。

  “不要讓我按鈴找人攆你!彼莸脡蚪^。

  她緊咬住手指頭,卻仍無法克制一陣急過一陣的酸楚,韓雨在淚水滾落之前沖出病房。

  為什么會這個樣子?原本不是應(yīng)該可以好好的相處了嗎?老天爺卻殘忍地讓一切都改變了。如果一定要有人受傷,她寧愿是她呀!

  高跟鞋踩在地板的聲音由遠(yuǎn)而近傳來,是紀(jì)倩妮和近來在演藝界迅速竄紅的宋靳。

  韓雨止住了哭泣,抬起頭來防衛(wèi)性地看著他們倆。

  “我來看楚韌。”紀(jì)倩妮挽著宋靳,樣子好不親密。

  “和他?”傳言指出最近紀(jì)倩妮和宋靳走得很近,韓雨看著一臉毫無悲傷之意的紀(jì)倩妮問。

  “當(dāng)然,”紀(jì)倩妮輕笑了聲,更加靠近了宋靳,“還有順便送份請?zhí)o他,好讓他分享我的喜悅!被钤!舍下她而選擇眼前這個倒楣的女人,合該有這樣的下場。

  “請?zhí)俊彼欢o(jì)倩妮在說什么。

  “我和宋靳要訂婚了,你不知道嗎?”紀(jì)倩妮壞壞地笑了,宋靳的聲勢水漲船高,而楚韌——完了。

  “你怎么可以這樣?”韓雨不敢置信。“不準(zhǔn),我不準(zhǔn)你們進(jìn)去。”她絕不讓紀(jì)倩妮在這個時候再傷害楚韌。

  “你憑什么?”紀(jì)倩妮不自覺地提高音量。

  “憑我是家屬的身分,很抱歉,我們謝絕訪客!表n雨淡淡地說,展現(xiàn)出極力保護(hù)楚韌的堅(jiān)強(qiáng)。

        ※  ※  ※

  這些天,各大報(bào)、電視媒體都相繼報(bào)導(dǎo)了楚韌受傷的意外,起初每天有大群大群的歌迷影迷為楚韌加油、祈禱著,幸運(yùn)紙鶴、星星擺滿了整個醫(yī)院、楚家,但隨著時間過去,關(guān)心的話語漸漸聽不著了。

  楚韌的演藝事業(yè)完全中斷了,唱片公司、電影制作公司紛紛前來解約……沒有人愿意花時間為“未知數(shù)”等待。

  韓雨浮上一朵慘笑,楚韌就快出院。

  楚韌堅(jiān)持不肯再待在醫(yī)院,不愿接受治療,強(qiáng)硬地執(zhí)意要回家。除了楚母以外,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暴躁易怒的,尤其是她。

  呵!也對。是自己讓他從擁有全世界的掌聲中跌下來,跌得一身是傷。該怨誰?又能恨誰?

  叮咚!門鈴聲響起。

  是冷銀月。

  “他要回來了!表n雨無助地說。

  這些日子銀月不斷地給韓雨加油打氣,要她勇敢地走下去。她要韓雨不可以被擊垮。

  “想哭的話,就痛快地哭一場。”

  “銀月,我好怕……”在銀月的面前,她用不著強(qiáng)裝勇敢,沒有壓抑地放聲大哭。

  “我知道!彼吡诉^去輕拍小雨的背脊。

  “我好怕他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我,我好怕他毫不留情的指責(zé)我,我好怕他視我如兇手,不讓我靠近!倍嗳諄淼奈鼔旱盟齑贿^氣來。被最愛的人恨著,叫她情何以堪?

  銀月什么也沒說,靜靜地任韓雨用淚水宣泄著情緒。時間悄悄流逝著。

  “哭完了,就把眼淚擦干!笨粗∮晖纯啵喔型硎,“如果連你也無法勇敢面對,那更遑論楚韌了,只有自己先堅(jiān)強(qiáng),才會有轉(zhuǎn)機(jī)呀!”

  “銀月……”她也希望自己能做得到呀,可是好難……

  “記得嗎?你說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苦都不怕?努力了這么久,更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就認(rèn)輸放棄了。就當(dāng)是上帝刻意的安排,過了,就會獲得幸福。”

  “小雨,大家都會支持你的,我、墨仇、芷蕓、還有楚媽媽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勇敢一點(diǎn),會過去的。”

  “想哭的時候,我都在這邊。但是,眼淚擦干以后,就得盡全力為你們的未來奮戰(zhàn),楚韌會站起來的。加油,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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