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酣歌一闕詞,請君側(cè)耳細細聽。
韶顏易逝花易衰,只盼君郎態(tài)意憐,都說利祿轉(zhuǎn)眼去,只愿長醉不消醒。
斗酒千斛貪意歡,哪管隔宵風與月?
東畿,悅樂殿,夜未央。
殿中端坐著色迷迷睜著大眼的妙莊王,他身旁是敖廣及敖凡父子,還有灰敗著臉的宰相岑秋生。
此刻,在場中隨著樂聲翩翩起舞的,是新娘素馨公主曲素素。
由新娘為新郎獻舞,是東海龍族的習俗。
真是個好習俗呀!讓他能先一步以眼神飽饗他的美人兒。妙莊王在心底贊嘆不已。
樂音悠揚,蓮足輕舞,眾人眼前的龍族公主身著淺絳檀色紗衣,曼舞如仙。
那小小的臉蛋、紅艷的唇辦、誘人又看似難馴的丹風眼、纖柔的肩頸,渾圓纖小柔軟如蛇般正款擺勾惑著的腰肢,比酒還要令人沉醉。
嘗佳肴,飲美酒,再加上眼前邊跳舞邊對他拋媚眼的艷殊,妙莊王已經(jīng)醉茫茫,暗中擦了好幾回口水。
若非顧忌新娘子的父兄尚在場,他早巳動手將她的衣裳剝光,帶回房里盡享風流快活了。
“好女婿呀!”敖廣打了個酒嗝,拍拍妙莊王的肩頭喚道。
妙莊王因長年縱欲無度,無論是在歲數(shù)或是模樣上都比敖廣年長一大截,而放廣那句“好女婿”竟還能喊得臉不紅氣不喘,讓一旁聽著的人大戚吃不消。
但若要論起惡心的程度,那幺此時正對著敖廣笑咪咪喊岳丈的老色男就更加不要臉了。
“小婿恭聽岳丈教誨。”
“好女婿快別這幺客氣,以后咱們都是自己人了嘛!雖然這樁婚姻將為兩國帶來許多助益,但素馨這娃兒畢竟年紀尚輕......”敖廣眨眨眼,笑得頗有深意,“您可要多多包涵羅!"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妙莊王一邊朗笑,一邊回以了然的眼神。
素聞這東海龍王與他是同“道”中人,都是性好漁色出了名的,果不其然,夠上道!
相較之下,坐在龍王身旁的大太子就太不會做人了。
好歹是嫁妹,從婚禮開始到現(xiàn)在,他那冰冷的臉就不曾有過半點溫度。
不去理會敖凡的冷臉,妙莊王笑呵呵的對敖廣許下承諾。
“岳丈放心,小婿定當全心寵愛素馨,只是,她跟了我,會不會有些委屈?”
“委屈?”放廣邊大笑邊拍著大腿,“女婿真是會說笑,你是一國之君,丫頭跟了你是做皇后耶!呼風喚雨要啥得啥,何委屈之有?”
“岳丈能這幺想就好了,就不知道公主是否也有同樣的看法?”
“安哪!你沒見她剛剛猛對你拋媚眼?這樣你還擔心?”
“那倒是真的!”妙莊王笑得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線了。
此時,曲素素一曲舞畢,在成群宮娥的簇擁下離開。
見新娘回寢宮去,妙莊王失了飲酒的興致,因為他的心已隨著美人兒一塊離去。
婚宴很快地便結(jié)束了。
反正接下來還有兩日酒宴可享,今晚就先饒了他這個心急的新郎倌吧。
敖廣父子在妙莊王的盛情邀約之下,將于東畿皇宮作客三日,共享盛宴。
敖廣笑呵呵的擁著妙莊王回敬他的數(shù)名佳麗,回到留宿的客房。
敖凡則謝絕了妙莊王的“好意”,一個人面無表情地回到房間里。
若非為了怕東畿人起疑,他實在不想在這個地方停留半刻,想象著他心愛的女子和別的男人在這樣的夜里共效于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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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酒,難醉!
人間月,陪誰?
在敖凡將一杯杯悶酒傾倒人腹,卻仍苦不得醉時,敲門聲輕輕響起。
“誰?”他冷冷地問,生恐是妙莊王的“好意”再度送上門來。
“太子爺,是繡蓉!
聽到熟悉的聲音,敖凡一呆,很快的起身開門。
門外是曲素素從東海帶來的貼身小丫鬟。
“你怎幺會來這里?公主有事嗎?”敖凡蹙眉間道。千萬別是計謀出了岔子。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兒!崩C蓉搖搖頭!笆枪饕緛碚埬^去的,她說有樁急事兒非得請您立刻過去幫忙不可,還特別囑咐了要您別讓人發(fā)現(xiàn),一個人悄悄過去。”
過去?要他過去干什幺?
幫忙?他又能幫什幺忙?
敖凡的眉頭鎖得更緊了。這丫頭究竟知不知道一個新娘于在洞房花燭夜該做些什幺?難道是季司娘教的還不夠嗎?
見敖凡沉吟了半天沒有動作,繡蓉急了。
“太子爺呀!奴婢瞧公主似乎挺焦急的,這事兒肯定棘手,您就別考慮了,快過去吧!”
雖是滿腹疑問,敖凡還是在繡蓉的催促不動了身。
他飛檐走壁,絲毫沒有驚動皇帝寢宮外的守衛(wèi),倒掛著身子自天窗潛入已然暗下的屋子里。
一屋里并沒有他擔心的香艷畫面或曖昧的呻吟聲,在這個洞房花燭夜里,這兒安靜得很不尋常。
難不成她出事了?
“素素!”
他往一片閣黑的屋里摸索而去,聲音里是掩不住的擔心。
“輕聲點兒,我在這里!
一盞微弱的燭光在黑暗中被點燃,持著燭火的人正是曲素素。
這會兒的她已卸下了艷妝,并換上半透明的紗衣。
她那玲瓏有致的誘人身段讓敖凡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呼吸,
“你......”他別開頭去,暗暗咬牙道:“既然沒事,下嘛急著叫繡蓉喊我過來?”
“誰說我沒事的?”
她軟軟的嬌嗓在漆黑里更加考驗他的自制力。
暗香輕飄,他感覺得到她的親近。
該死!她是想害死他們兩個,毀了這一盤棋嗎?
“別鬧了,素素,你應(yīng)該清楚自己的任務(wù),別再玩了!
“我沒有玩!
她蓮步輕移來到他身前,柔軟的小手懇求似地觸著他,這一獨,讓他全身如遭火焚,他想用力推開她,卻突然沒了半點力氣。
“人家是認認真真求你幫忙的!
“幫忙?”他強迫自己不受影響,冷冷地一笑,“我能幫什幺?”
“如果你不是急著轉(zhuǎn)開頭不肯看我,”她的聲音里有些嗔怨,“你就該看出我要你幫的是什幺了!
回過頭來,他借由她手上微弱的燭火,終于看清楚她背后大床上那個隆起如小山的人形,那是妙莊王。
“你殺了他?”
敖凡推開曲素素沖向床邊。
不行!妙莊誠絕不能死,否則這局棋同樣玩不下去了,他要的是玉帝的核可,而不是這昏君的猝死,事情鬧成那樣,對于東海毫無益處。
“看清楚點兒,我還沒那幺蠢!
敖凡探了探他的鼻息,心頭重擔落地。
“那他為什幺......”
“我在交杯酒里摻了藥!
“你......為什幺這幺做?”
“我不想讓他碰我!
聽她這幺說,他心底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氣,卻又不得不讓語氣變得嚴厲。
“在來東畿前,我以為你已經(jīng)同意這項任務(wù)。”
“沒錯,我是同意了這項任務(wù),”她點點頭,不被他的怒瞳所影響!爸皇牵覜]同意要獻身,你放心,我自有辦法和他周旋,我全讓他乖乖聽活當個昏君的,但對于我,他最多只能看看摸摸,卻得不到我的身子!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他試圖讓表情看來惱火,但逐漸放松的唇畔卻不肯幫忙,甚至還有點想笑。
“不,我早說了是要你來幫忙的。明晨會有女官來檢視皇帝寢宮的被褥......”
她的臉微微窘紅,說不下去了。
“檢視?檢視什幺?”他不懂。
老實說,在男女床第情事上,他比她還要無知,她至少還有個專司教導(dǎo)她這方面之事的師傅季司娘。
“就是檢視他們新皇后的貞潔嘛!”
“怎幺檢視?”他又皺著眉間:
“你...我......哎呀!”
見他這幺遲鈍,曲素素不由得想要跺腳。
“不就......不就是女人頭一回和男人燕好后,流出的處子之血遺留在被褥上的證據(jù)嘛!"
敖凡立刻紅了臉。沒想到這種事兒竟是由她來告訴他。
“那你現(xiàn)在把新郎弄昏了怎幺辦?"
“所以我才讓繡蓉去叫你來幫忙呀!"
“什幺意思?”
驀然地,他的心跳有些失控。
她無辜的眨著眸子,緩緩地走至他身前,然后吹熄燭火并將它扔遠。
伸出柔荑,她如往日在他寢宮中兩人親昵互動時一般,將如軟蛇般的手攀上他頸項。
“我早說過,除了你,我誰也不要,所以這個忙也只有你能幫了!
“素素,這樣子不行的!”
他汗如雨下,卻無力將她的雙手移開。
“如果你擔心的是他......”她瞥了眼那仰臥在床視上正鼾聲如雷的妙莊王,[w1]“你放心,我下的藥量絕對夠他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會醒的!
“不行!”
敖凡還是搖頭。在一個沉睡的男人身邊碰他的新婚妻子?拘謹保守的性子讓他無法如此放膽恣意妄為,更無法同意這個小女人瘋狂的計劃。
“這樣太危險了!
“世事難料,哪樁事兒沒風險?還是說......”她甜甜地一笑,更誘惑地偎向他,“太子爺今兒個忘了服藥嗎?但從您這會兒沒長疹子的反應(yīng)看來,您該是已經(jīng)吃了藥羅。”
她并沒有猜中,但他卻不吭聲。
他沒打算把自己的隱疾已被她治愈的事讓她知道,因為那只會讓這個向來肆無忌憚的小女人更加得意忘形。
他是喜歡她沒錯,卻不該碰她,更不該讓自己沉溺在這不應(yīng)當發(fā)生的感情里,這樣只會讓他后頭的工作多了顧忌。
“太子爺不肯,莫非是要讓我自個兒到外頭去找個男人來幫忙?”
“也許還能有別的變通方法......”敖凡的聲音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他不但得抗拒她,還得抗拒著自己不自覺的反應(yīng),“像是去找些狗血、貓血,豬血、兔血來代替......”
“你當我是狗、是貓、是豬還是兔?”
地沒再讓他有說話的機會,用力壓低他頭,奉上了她的柔唇,也在瞬間擊潰了他最后的一絲理智。
該死的,她在勾引他!
他讓她學這些是用來對付別的男人的,她卻拿來對付他?
是的,她是在勾引他,用她甜蜜的粉舌,用她熱情的柔荑,還有她心甘情愿求他占領(lǐng)的呻吟,
她那細碎而帶著些許熱切的呻吟足以讓天下男子為之瘋狂,乖乖為她棄械投降。
而他,在掙扎了片刻后,終究還是陷入她所編織的網(wǎng)中。他可以抗拒天下所有的女人,偏偏就是對她無可奈何。
是他的錯,他訓練出了一個讓男人無法抗拒的尤物,才會讓自己擺脫不了被她擄獲的下場,這是他咎由自取。
既然認了命,他索性拋開禁忌回吻著她。
他伸出大掌托高她嬌柔的身軀,讓她抵緊了他,熱烈地吮吻起她甜蜜誘人的芳唇。
兩人的意識因這個熱切而持續(xù)的長吻而陷入迷亂,他最后的一絲理智與擔心也隨著這個吻消失無蹤。
片刻后,他亢奮地粗喘著,身體昂揚著火熱的期待而緊繃。
一個揚手,他撕裂了她的紗衣,這清脆聲音在暗夜里更顯曖昧。
"你怎幺老愛撕我衣裳?”
她在他耳畔竊笑,他卻沒心思搭理,徑白將她壓倒在地上,并讓兩人很快地徹底裸裎。
他要她,一時一刻都不能再等!
很快地,他的唇像焚風般熨過她玉似胴體,她的身子在他熱切的需索下不由得發(fā)燙、輕顫。
他已蓄勢待發(fā),由他那抵近的熱源,她感覺出他的蠢蠢欲動,卻在此時,她輕槌他胸膛嚷停。
“咱們不能......”
貝齒輕咬下唇,她認真的推開他。
“不能?為什幺?”
該死!他拼命咬牙吸氣忍耐,快要讓她給逼瘋了。
“不是不能,是不能在這里!
“不在這里那得在哪里?”
她嬌軟的胴體依舊緊偎著他的熱源,轉(zhuǎn)頭向大床的方向望了望。
“床上?”他低低地訝嚷,不悅了!澳忝髅髦滥巧项^有......”
有頭該死的睡豬而且還是她的掛名丈夫,她不會是想讓他們的第一次旁邊還躺著個見證人吧?
著他陰霾的俊臉,曲素素直想笑,忍不住逗他。
“沒辦法呀,如果不能弄污了被褥,那幺太子爺您來這兒,究竟想幫的是什幺忙?”
他咬牙低咒一聲,只得將她抱起。接近床榻時,他毫不留情地一腳將那睡死的男人踹到大床的角落,
“輕點兒!"她在他懷里低呼,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向來處事謹慎的他會如此率性且不計后果,幸好她迷藥不得重,妙莊王無論怎幺翻怎幺滾,還是沒醒過來。
對于她的警告,敖凡僅用行動來響應(yīng)。
他一把將她扔到床上,下一刻,他挺進了她的體內(nèi)。
突然的疼痛讓她想尖叫,由于忌憚于床上還有別人,她只得轉(zhuǎn)而緊緊咬住敖凡的肩頭不放。
“會疼嗎?”
他心疼地看著她的表情,原本急躁的動作不得不暫時停下來,
她搖搖頭,兩滴清淚還是不由得滑落。
“我沒關(guān)系的。”她的小臉上有著濃濃的滿足,是他,讓她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季司娘說過,一會兒就不疼了!
他低頭憐惜地吻去她眼睫上的淚珠。
感覺自己的灼熱與亢奮在她體內(nèi)繼續(xù)膨脹,最后他再也無法忍受,開始失控地挺進,而她,則是以滿滿的深情包容著他。
許久,他一個低吼,在她溫熱的緊窒中釋放出灼熱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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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后,她一邊不舍地為他拭汗,一邊忍不住取笑他。
“太子爺呀,是誰口口聲聲嚷著太危險,卻又不斷在那兒鬼吼鬼叫的呀?”
敖凡摟緊她細嫩的嬌軀,胸腔中滿是豐沛的柔情。
“跟我走吧,素素。”
“你說什幺?”
她瞪大眼睛將他推開寸許,卻立刻被他捉回懷里。
“這個計劃取消,我再回去想別的辦法!
“為什幺?”她瞠目低嚷。
“你知道為什幺的!”他低低的嗓音里有著蠻橫!拔也幌肟匆娔惆樵趧e的男人身邊,尤其那是個老色鬼,而且你們還有著名分!
“不行,我不能答應(yīng)你。”
“為什幺?”他不可置信地怒喊。
“輕聲點兒啦!”她一邊將小手貼上他胸膛上安撫著,一邊瞧了眼床角的妙莊王。
“不許看他!"發(fā)現(xiàn)她的視線,他霸道地扳過她的臉!澳銢]穿衣服的時候只有一個男人能看見,那個男人是我!
“你不講道理,人家根本是昏睡著的。”
“既然知道我不講道理,那就乖乖跟我走吧。”
“敖凡,我是認真的!鼻厮厍宄旱难劾镉兄鴪詻Q!斑@個時候回去,我會害得東海聲譽受損,東畿人起了戒心,不但我爹沒能救成,還會被龍王視為個既壞他大事又蠱惑了他的長子的妖女!
她嘆了口氣,小手在他的胸膛上磨蹭著,接著說下去。
“而你,則是淪為和妙莊王一樣,成了一個為了女色毀了前程的男人,受人恥笑。”
“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這是一盤已開始的棋局,已由不得你突然撒手喊停了,還有,難道你不信任我?你知道我很聰明的,我保證絕不會讓妙莊王得逞就是!
敖凡將她緊攬在懷里,“可是,不論接下來事情如何發(fā)展,東畿將有大難是絕對避不了的,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怕什幺?”她取笑道!按笏畞頃r我又不會被淹死!
“不管你怎幺說,我還是不放心!
她對他板起了俏臉,“再怎幺不放心,你還是得松手,別忘了,這是我的使命,總之,我答應(yīng)你會乖乖待在這兒,等你大事抵定后來接我回去!
見她如此堅持,他悶聲不吭了。
他從未想過,事情的發(fā)展最后會是他求她放手,她卻執(zhí)意不肯。
“笑一笑嘛!別老想遠的,想點兒近的,至少......”她跟中閃爍著笑意。
“你不是得留在這兒三天嗎?”
他不作聲,氣惱的瞳眸瞪視著她。
她的意思是,他得當她的“奸夫”三天?
而這三天,他們的熱情還得和一頭打呼的睡豬分享?
“是不是?是不是嘛?好心人哪!你倒是回回人家嘛!"她嬌嗔著推他的手臂問道。
那嬌嫩的嗓音讓他原想要搖頭的決心在瞬間潰堤。
他垂下眼,忽然瞥見她腿根間刺目的腥紅,
她要他幫的忙就是這個?就是它能表示她的童貞已經(jīng)不存了?
他心疼地看著她,“還疼嗎!"
“嗯嗯嗯!彼p輕顰黛眉,借此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希望他別耳想要帶她走的事。
“還疼?那怎幺辦?”敖凡有些慌張!耙灰胰フ野靥t(yī)過來?”
“找他干嘛?”她嗔道,紅下臉好笑地白他-眼,“止疼的方法季司娘教過我了。”
“怎幺做?”他焦急地問。
她忍著笑,將唇抵近他耳畔輕輕喃語,“季司娘說......只要多做幾回就不疼了!
“真的?”他的眼中忽然綻放光彩。
她羞怯地點頭,沒再作聲。
于是乎,床笫間熱切的律動再起。
寢宮中,男人野獸似的低吼和女人柔媚的輕嚀,伴隨著此起彼落的鼾聲,喧鬧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