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過梁冰的要求,楚靖祥答應(yīng)讓李安嫻住在寒香院,反正傲龍莊仆人眾多,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不少也無妨!
風(fēng)棠閑著逛呀逛的,逛到寒香院里來了,事情在前陣子被楚靖祥那家伙不要命似地解決掉了,現(xiàn)在他可閑得很。
自從上一次在大門口見過李安嫻一面后,他就不曾再見過她,但心里卻常常想起她,他把它歸咎于因為她長得像雷傲鷹之故。
他今日前來,也是想再找她敘一敘,看看能不能從她身上問出點什么來。
眼神四處溜了溜,正愁不知上哪去找李安嫻,遠遠地,風(fēng)棠就見到她端著一盆水走過來。
“李姑娘!辈患偎妓鞯,他走上前去攔住她。
“啊——”被他嚇了一跳,李安嫻手上的水盆瞬間掉落在地上。
“李姑娘,你沒事吧?”風(fēng)棠趨上前去關(guān)心地問。
“我沒事!彼笸艘徊剑 “請副莊主不要再喚我李姑娘了,如今我只是莊內(nèi)的一名丫鬟,您叫我安嫻即可。”她低下頭去。
風(fēng)棠皺起眉,心里直覺地不喜歡她叫他副莊主。
“你不要叫我副莊主!毙睦锵氲,不自覺地從嘴中脫口而出。
“咦?”李安嫻吃驚地抬起頭來望著風(fēng)棠,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憋L(fēng)棠驚覺自己說了不恰當(dāng)?shù)脑,急忙改口,“我是要你不要如此見外地叫我副莊主。”
“那我要叫您什么?”
“這……”
躲暗處,將這一切看明白的梁冰掩著嘴走了出來!澳憔蛯W(xué)我一樣,叫他風(fēng)大哥不就得了?”
“對,你就叫我風(fēng)大哥!憋L(fēng)棠贊同地說。
“不!崩畎矉姑蛽u頭,“這怎么可以?”她雖是一介女流,卻也是懂得主仆之分的。
“為什么不行?”梁冰反問她: “你都可以叫我阿冰了,為什么不可以叫他風(fēng)大哥?我本來就不把你當(dāng)丫鬟了。”
“那不同。”李安嫻囁嚅地說。
“有什么不同?”風(fēng)棠逼視著她的眼睛問。
“因為……”李安嫻偏過臉去。
“因為什么?”風(fēng)棠再問。
“因為您不是阿冰。”
“因為我不是阿冰?”風(fēng)棠重復(fù)那句活,這算什么理由?
“對!崩畎矉钩c點頭。
“你……”風(fēng)棠瞪著她,不想接受這個答案,但隨后想想,又嘆了一口氣,“算了,反正我來這里本來就不是跟你討論要如何叫我的!
“那您是要來找阿冰的吧?我先走了!闭f完李安嫻就彎下身去撿起掉在地上的水盆,準(zhǔn)備離開:
“等一下,我是來找你的。”風(fēng)棠見她要離開.伸出手去攔住她的去路。
李安嫻被他嚇掉的水盆又再一次掉到地上去。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嗎?”風(fēng)棠摸摸自己的瞼,苦笑地問,現(xiàn)在他才知道他頗自豪的這張臉.原來也是可以嚇到人的。
“不是,我……”李安嫻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怎么可能會可怕?他那張瞼不知可以使多少名家千金為他傾倒。
梁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過了一會終于下了一個決定,“我看我還是回避好了!
“阿冰,你不要走啊廠李安嫻見梁冰要走了,急忙拉住梁邊的衣袖,老天,要她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面對他,不如殺了她吧!
梁冰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對她促狹地眨眨眼, “人家又不是來找我的,我留下來干什么?”說完梁冰就走過去拍拍風(fēng)棠的肩膀,然后對他擠眉弄眼一番,帶著她自以為了然的笑容走了。
“阿冰——”李安嫻無濟于事地喊著已去的梁冰,根本不敢把視線放在風(fēng)棠身上。
“人都走遠了,你再叫她也聽不見了!笨匆娝圆凰佬牡亟袉局秋@然已喚不回的梁冰,風(fēng)棠好笑地提醒她。 “我們?nèi)ァ诿吠ぁ幌拢艺娴挠惺抡夷!闭f完就不避嫌地拉著她的手往亭子走去,老天,她的手握起來好柔軟喔!
李安嫻僵著手任由他拉著她走。
走到?jīng)鐾ず螅L(fēng)棠坐下了,李安嫻仍是站在一旁不敢坐下。
“坐啊,站在那里做什么?”
“奴婢不敢,您是主人,哪有仆人跟主子平起平坐之理?”她站在一旁必恭必敬地回著話。
來到這里后,李安嫻可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現(xiàn)在的身分,至于阿冰那是梁冰堅持要她這樣叫的,而且還是用命令的,既然是主子的命令,那她就不能不遵從。
“坐!現(xiàn)在你就不要當(dāng)你自己是丫鬟,當(dāng)你是我的客人就成了。”風(fēng)棠把她拉過來,強迫她坐下。
該死的!她就非得跟他把界線畫得清清楚楚嗎?
“請問您找奴婢有什么事?”李安嫻坐下后,低著頭,雙手在桌子下方緊緊抓住自己的裙角,如果以,她真的不想面對他,自從上次剛來這兒時跟他第一次見面,他就用那種令人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她,看得她心慌意亂,從此之后她就一直避著他,沒想到他竟然主動來找她。
“你很像我一個朋友。”風(fēng)棠不正面回答,說出這個在她聽來很莫名其妙的話。
“什么?”李安嫻睜大眼睛望著他,難道他那奇怪的眼神該歸咎于這個答案?
“你有家人嗎?”不理會她的驚呼,風(fēng)棠繼續(xù)問下去,求取他想要的答案。
“有,”她點點頭,“我有一父親!
“你有父親?!”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竟然錯誤。
對他過度的反應(yīng)感到奇怪,李安嫻又繼續(xù)說下去,“他是我的養(yǎng)父!
“原來如此!憋L(fēng)棠聞言吁了一口氣,就是說嘛,他的猜測怎么可能會錯誤。
“有什么問題嗎?”她的身世該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吧?
“不,沒什么問題,只是你長得與我那位朋友極相似,或許你就是他那個失蹤多年的妹妹也說不定!
“你說什么?你真的認識我姊姊?!”抓住他的手,李安嫻激動的問。
“姊姊?!”風(fēng)棠愣丁一下,隨即失笑:“我想你弄錯了,他可能是你的‘哥哥’,而不是姊姊!
“啊?”李安嫻呆了。哥哥?聽說長得像的人不應(yīng)該都是兄弟或姊妹嗎?
看出她的疑惑,風(fēng)棠又繼續(xù)說下去,“如果你希望有姊姊,應(yīng)該也是有的,據(jù)我所知,他似乎有八個兄弟姊妹。
“八個!崩畎矉篃o意識地重復(fù)一遍,唇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真的嗎?她真的會有哥哥或姊姊嗎?
“如果可以,你愿意與他相認嗎?”風(fēng)棠問了一句明顯是多問的話。
“我愿意!
“那我會盡早通知他的!憋L(fēng)棠又握住她的手,在握過她之后,他發(fā)覺丁一件事,他很喜歡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那種溫溫軟軟的感覺。
激動過后的李安嫻想縮回手,可是他就這樣把她的手整個包在他的大手掌中,雖令人有一種很安全的感覺,卻也有一種令人很不安的感覺。
察覺她的蠢動,風(fēng)棠只是微微笑著,并不打算放開她。
“呃……我可以請問您一件事嗎?”再一次縮了下手,李安嫻終告放棄,他似乎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再這樣做也只是白費力氣罷了。
“問吧!”看著她漸漸酡紅的臉,風(fēng)棠語氣快樂得不得了。
“我哥哥……我是說可能是我哥哥的人,他是什么人?”
“天鷹堡堡主!憋L(fēng)棠毫不考慮地告訴她。
不過另一個身分他可就不打算告訴她了,不然她或許會被嚇得不敢相認也說不定,畢竟那個身分太嚇人了。
“他是一個堡主?”李安嫻訝叫,雖然她從沒聽過天鷹堡,但是他是一個一堡之主,再怎么笨她也不會傻到去相信他是一個普通人。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
“那他一定不是我哥哥!崩畎矉棺砸詾槭堑叵露S。
她怎么可能會是一個堡主的妹妹?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不要去做那種無意義的事丁。
“都還沒見到面你怎么知道一定不會是,這種事是沒有絕對的!憋L(fēng)棠望著她那沒上胭脂,看起來白白凈凈的臉。
可能是長期在貧苦的生活中,導(dǎo)致她沒了自信,或許現(xiàn)在告訴她她長得很美,她也會說你是在說笑呢。
但不可否認地,她真的很美!細細的柳葉眉配上一雙靈活的大眼睛, 只可惜全給她眼里的憂郁破壞了,小小的鼻子再加上櫻桃般的小嘴,長在那一張鵝蛋臉上,說有多動人就有多動人,如果再上點薄薄上水粉胭脂,一定會更迷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雷傲鷹那小子長得俊美絕倫,如果她真是他妹妹,又焉有不美之理呢?
“我……”李安嫻不知怎么反駁他,只是她不敢相信,她心里已不敢再存有任何希望了。
放開握著她的手,風(fēng)棠站了起來!安灰幌嘈牛辽俚纫娺^他之后再說好嗎?”
他站著,李安嫻自然也不敢再坐著,她跟著站了起來,低下頭說:“我……我……不知道。”
風(fēng)棠抬起她的臉!拔蚁M麃淼臅r候,你能出來見見他,嗯?”
“好!痹陲L(fēng)棠的逼視之下,李安嫻不由自主地答應(yīng)了他。
風(fēng)棠放開了她!澳俏蚁茸吡恕!闭f完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才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他欣長的背影,李安嫻的心里漲滿了失落,有生以來第一次,她嘗到那濃厚的失落感,原來,那也會讓使人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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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著口哨,風(fēng)棠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出“聚賢堂”。
楚靖樣坐在椅子上,皺著眉看他那愉快的背影,這小子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好象心情特別好的樣子。
平常時要看他笑上一笑可是很難得的事,雖說自從冰兒來了之后這種情形有“稍微”改善丁一些,但可不至于到這個程度,人家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莫非他是遇上了什么喜事不成?
揚起嘴角,浮出一抹淡笑,楚靖祥站了起來,尾隨著風(fēng)棠而去,他倒要看看風(fēng)棠是遇上了什么樣的“喜事”。
楚靖祥不露痕跡地跟在風(fēng)棠后面,愈跟他的眉鎖得愈深,雖不想承認,但風(fēng)棠的確是朝著寒香院的方向而去。
太快樂的風(fēng)棠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被“跟蹤”了,還是滿臉笑容地往目的地——李安嫻的所在地前進。
眼睛銳利如鷹的風(fēng)棠,遠遠地就瞧見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吃力地提著一桶水往他這個方向走來,他隨即快步走向前,接過她手上的水桶。
李安嫻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呆了,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只是愣在那里睜大一雙美目看著他。
風(fēng)棠朝她溫和地笑了笑, “那么重,我來幫你提就好!
被他這番話驚醒過來的李安嫻伸欲奪回水桶,
“副莊主,這是我份內(nèi)的事,請您不要這樣!
風(fēng)棠哪會還給她!澳闾萑趿,我來幫你提就好。”
“您……”李安嫻望著他,心中滿是無力感,他為什么要對她如此特別?難道他不知道這院內(nèi)已謠言滿天飛了嗎?
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風(fēng)棠安撫她,“別人愛怎么想讓他們?nèi)ハ,等你一跟你哥哥相認之后你的身分就不再平常了,他們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些什么!
李安嫻低下頭,“他不會是我哥哥的。”
風(fēng)棠瞪住她,真的很想把手中那一椅水往她身上潑去,看可不可以使她清醒一點。
繃著臉,不語地走在她前面,他幫她把水提到目的地。
李安嫻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她知道自己“或許”又惹惱他了,每當(dāng)她這么說時,他總是這一副表情。
躲在暗處觀看的楚靖祥不解地蹙起眉,風(fēng)棠在說什么?她哥哥又是誰?怎么他一點都不知情。
看到他們已經(jīng)不在那丁,楚靖祥站起身,轉(zhuǎn)身回“傲群樓”,心中所想的仍是剛剛風(fēng)棠所提到的那件事。
就在楚靖祥把全部心神都放在那一件事上時,冷不妨地,他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反射性地,他立刻警覺地轉(zhuǎn)過身去,“是誰?”他忘了他現(xiàn)在正處在自己的地盤上,是沒人可以進得來鬧事的。
“靖祥,是我,我有事要找你談?wù)。”原來是風(fēng)棠。
“有什么事嗎?”
風(fēng)棠看了楚靖祥一下, “剛剛你躲在一旁,想必我們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楚靖祥點點頭,還好,他雖然把心神放在那女子身上,警覺性還仍在, “你們剛剛說的是什么事?我一個字也聽不懂。”
“這就是我要找你商員的事,難道你到現(xiàn)在仍然沒發(fā)覺她很像一個人嗎?”風(fēng)棠不相信楚靖祥會有那么遲鈍。
“像誰?”楚靖祥不解地望著風(fēng)棠,他真的不知道。
他所有心思全放在冰兒身了,哪有那個閑工夫去注意別的女子?到現(xiàn)在他甚至連那個女的長相都還不是很清楚呢,哪會知道她長得像誰?
“記得天鷹堡的雷傲鷹嗎?”風(fēng)棠不直接回答楚靖祥,反而問他這么一個楚靖祥認為不相關(guān)的問題。
既然不解,楚靖祥還是點了點頭,怎么可能忘記?那樣的一個人。
“又怎樣?”
“她長和很像雷傲鷹,尤其是她眉間那渾然天生的貴氣,如果你好好觀察的話,會發(fā)現(xiàn)她根本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風(fēng)棠將李安嫻描繪得很清楚。
“你觀察得很仔細嘛!”楚靖祥嘴邊浮起了一抹暖昧的笑,看來,好友的春天來嘍。
“你就別糗我了!憋L(fēng)棠微微發(fā)窘!拔蚁氚l(fā)一封信給雷傲鷹叫他來認人,你看怎么樣?”
“好是好,可是……”楚靖祥沉吟著。
“有問題嗎?”
“可他如何能認得出來.事情都相隔了那么久,如果沒有信物的話是認不出的!背赶閾嶂掳,說出了疑慮。
“你關(guān)心得很有道理,可是他找他妹妹已經(jīng)找了十幾年,現(xiàn)在我們線索應(yīng)該告訴他,給他多一分機會,不是嗎?”當(dāng)然,風(fēng)棠另一個目的是要證明他的看法沒錯讓李安嫻不要再如此自卑。
“嗯……是沒錯!背赶橘澇伤恼f法,“那你就發(fā)一封信給他,順便請他來莊里作客,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其實,他與雷傲鷹并不很熟悉,只是彼此對對方都很欣賞,進而產(chǎn)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好,我這就去辦。”拍了拍楚靖祥的肩膀,風(fēng)棠快樂地朝“聚賢堂”的方向走去。
望著風(fēng)棠因高興而顯得特別挺拔的背后影,楚靖祥若有所思,看樣子傲龍莊的喜事近了,而且還是“雙喜臨門”。
厶厶厶 厶厶厶 厶厶厶
原本在天鷹堡悠閑度日的雷傲鷹,此時手中正握著剛從傲龍莊快馬加鞭送過來的信,呆坐在椅子上。
不敢相信,他真的不敢相信,曾經(jīng)一度被認為已身亡的大妹,此時竟有可能就在傲龍莊中。
乍聞此喜訊,雷傲鷹整個人剛好站在大廳愣在那里,若不是好友許毅凡在旁邊幫忙搖醒他,他還不知道會愣上個幾天幾夜。
他現(xiàn)在該怎么辦?是馬上不分日夜地趕到傲龍莊去呢?還是先去稟告父王?
不!他應(yīng)該先去確認一下那人是否真的是大妹,免得讓父王空歡喜一場,這些年來,父王最掛念的就是在外生死不明的大妹,他不能給父王希望之后再讓父王失望。
“我說雷兄啊,回魂啊!”見雷傲鷹的魂魄不知又飄到哪去了,許毅凡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雷傲鷹回過神來看著許毅凡望著自己憂心忡忡的臉,心中即生一計——
他眼神銳利地將視線全集中在許毅凡臉上。 “毅凡,你幫我進宮辦件事好不好?”
照理說,許毅凡是個將軍,這種事應(yīng)該是小事一樁,沒料到他即驚駭?shù)氐纱箅p眼,然后猛搖頭!安缓,你要我替你去什么地方都行,就是上山、下海都沒問題,只有宮中,我絕對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開玩笑!他可不想再回去重溫“惡”夢,那種可怕,令人想一死為快的恐怖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他命休矣!
強忍住笑,雷傲鷹艱難地從口中進出聲音對許毅只說:“別這樣嘛,只不過是進宮一趟而已,又不是要你去送命。”
他太清楚為什么許毅凡寧死也不肯再踏進宮一步,許毅凡那恐怖的惡夢他可是從頭到尾唯一的“證人”,所有的罪部該歸咎于他那個萬惡根源的二妹——李湘雁。
至于事實真相為何……唉,不說也罷。
“而已!?”許毅凡伸手握住雷傲鷹的雙肩猛烈搖晃他,“你稱那為‘而已’!?你怎么不自己去試試看?”
雷傲鷹笑著拉下他的手,“老友,不要那么激動,她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哼!”許毅凡不屑地哼了聲,“你又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好,”雷傲鷹伸手喊停,“這種問題不值得討論,一句話,你去不去?”
“不去!”許毅凡偏過臉去,一臉的堅決,他絕不妥協(xié),絕不!
“真的不去?”雷傲鷹霹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臉,讓許毅凡看了心里直發(fā)毛。
即使如此,他還是硬著頭皮從口中擠出他心底的意愿,“不去!
“那好。”雷傲鷹隨即收起了笑,板起臉,一臉正
許毅凡瞄了瞄他的黑臉.不甚理會地背過身去,“不要板那種瞼,我不是會被你給唬倒的。。”
雷傲鷹但笑不浯,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逡霄王府”將軍許毅凡聽今!彼麑⒘钆婆e高。
原本背著雷傲鷹的許毅凡吃驚地轉(zhuǎn)過身來,沒想到雷傲鷹竟抬出身分來壓他, “你……”他真的是交友不慎啊!但還是不情不愿地跪下身去。 “屬下接令!
看他那不甘愿的表情,雷傲鷹肚子里早笑翻了,還是沒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本太子命令你馬上進宮去告知皇上,我將去江南一趟之后,隨后快馬加鞭跟上來!
許毅凡憤恨不平地瞪丁雷傲鷹一眼,“屬下遵命:”這四個字幾乎是從他牙齒里進出來的。
收起令牌,雷傲鷹又恢復(fù)笑臉,“你可以平身了!
“謝殿下!
“別這樣嘛,只不過是叫你進宮一趟告知我父王而已,又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雷傲鷹拍了拍他的肩肪,試圖安撫他。
哼,沒什么大不了的?才怪,心里哼一聲,許毅凡不屑他的安撫,甩開他的手。
雷傲鷹識相地不再伸出手去,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執(zhí)意要叫許毅凡時宮去,或許他潛意識里仍有一點希望能撮合毅凡與湘雁吧,湘雁自小就對毅凡情有獨鐘。
不過照這情形看起來,大概是沒希望了,瞧他那怨恨得幾乎要殺死自己的眼光,就知道自己已被他在心中咒罵過千百回了。
聳聳肩,雷傲鷹并不覺得自己有錯,整他的人又不是自己。
“那你現(xiàn)在進宮去,我也要馬上動身前往江南!
再度瞪了他一眼,許毅凡踩著極度不平的腳步步出天鷹堡大堂的大門,一邊走一邊咒罵著,步伐卻愈來愈慢,想到進宮去可能會遇到那個有著閉月羞花的容貌,卻能整死人的不賠命的平昌公主,許毅凡的心中就充滿了無力感。
仰頭望望湛藍的天空,心中暗嘆一聲,如果能不進宮去那該有多好?
此時卻飄來了一片烏云,遮住了大放光芒的太陽,遮住了他那不該有的希望,唉!坎坷啊,他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