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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破壞王 第五章
作者:小渝
   
  哇噻!訂婚真是不太好玩。

  可昕扭扭在高跟鞋里受罪的腳趾頭,看著叔公還在口沫橫飛、欲罷不能的高聲闊論,臉上的笑容都快僵掉了。真是后悔答應(yīng)了歐昊宇,辦這場「小型家庭聚會」來宣布他們的訂婚。

  雙方的親朋好友都來了,為數(shù)還真不少。她要讓男方長輩參觀,歐昊宇也得讓女方長輩觀賞,然后雙方再互相交際熟絡(luò)一番。一場混亂下來,說真的,她壓根兒就不記得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

  她發(fā)誓,以后絕對不再輕易答應(yīng)歐昊宇辦什麼家庭聚會。那是非常不仁道的自虐行為!  

  眼神呆滯地看著叔公的嘴巴仍在喋喋不休。哇!她受不了了,她要溜!

  只見她露出個甜笑,扯扯歐昊宇的衣袖,含羞帶怯地在他耳畔低語。隨即就正大光明地退場,在接近洗手間時,左右瞄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繞到屋外,翹頭去花園透透氣。屋里的人就交給歐昊宇去擺平吧。

  晃到噴水池旁,不期然地看到妞妞也在,身旁還有個膚色黝黑的壯碩男子。

  「誰?出來!」男子倏地身體緊繃出聲喝道。

  可昕只好乖乖地從樹叢后走出來。真不好玩!她本來還想躲起來偷聽他們談些什麼,怎麼這個男人這麼厲害?害她喪失看好戲的機會。

  「嗨!小昕昕,你家很漂亮耶!」妞妞懶懶地擺擺手向她打招呼。兩隹一腳在水池里悠閑地?fù)u蕩。

  「妞妞,你怎麼來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就溜到這里來?我都不知道你來了!棺彀驮捠菍︽ゆふf,但眼睛卻不安分、好奇地直瞟向陌生男子。

  「我不打擾你們了,很高興認(rèn)識你,后會有期,陳小姐!鼓凶友垌W過一絲異彩,風(fēng)度翩翩地離開,留下兩個女孩。

  「哇!好有型的一個人。老實招來,你在哪里認(rèn)識的?」待男子離開她們的視線,可昕就迫不及待的逼問。

  妞妞突然爆笑出聲!腹!哈……拜托!小姐,你聽他講的話也知道我們才剛剛認(rèn)識,那當(dāng)然是在你家認(rèn)識的嘍。怎么幾天不見,你的腦袋就秀逗啦!惯呎f還邊用手指戳戳可昕的額頭。

  可昕皺皺小鼻子,「喔!人家看到他太興奮了嘛!一時失誤!

  「興奮?小姐,今天是你的訂婚日,怎么就在爬墻了?這樣子不行喔!」妞妞失笑地斜睨著這個不太守婦道的同學(xué),突然覺得歐昊宇有些可憐。

  「唉呀!人家說的此興奮非彼興奮,你不要誤會了。我是指看到平日不近男色的妞妞小姐,今日竟然有帥哥陪伴,所以替你興奮。」靈黠大眼神采發(fā)亮地解釋。

  是嗎?是以為可以捉到清白無瑕的我的把柄在興奮吧!妞妞心中暗想?吹娇申垦壑胁徽5漠悩庸饷⒁仓浪话埠眯模@小鬼!

  可昕此時才正眼看清楚妞妞的打扮,「哇!妞妞,好大!」羨慕地驚呼。

  「什麼好大?」妞妞敲她一記響頭,「你是女的耶!怎么像個小色狼似的盯著我!

  可昕委屈地摸著頭,大眼瞄著妞妞光潔雪白的頸項,「可是你真的很有嘛!讓人家羨慕一下都不行!

  平時妞妞都穿著T恤、牛仔褲,是感覺得出她蠻豐滿的,不過還不到波霸的地步。今天破例地穿了一件低胸小洋裝,合身的剪裁勾勒出她的豐胸和細(xì)腰。嘖!真令人眼睛為之一亮!

  「讓你羨慕可以,不過請把你的口水『吸』回去,別讓我心底毛毛地!咕嬉幌卵劬吹枚伎斓粝聛淼目申俊K刹幌胪砩匣厝プ鰫簤!夢到被她一向純真的同學(xué)當(dāng)乳牛觀賞。

  「真是的,為了你的訂婚宴,妞妞我緊衣縮食地花費鉅資、兼犧牲色相,穿件平常打死我都不會碰的小洋裝加高跟鞋,穿得我別扭又腳痛。溜來這里休息一下,還要接受你的性騷擾,天呀!我開始后悔認(rèn)識你這個朋友了。」小手搗臉哀嗚自己的命運。

  「嘿!別這樣嘛!人家我也只是羨慕一下,沒別的意思。」可昕倏地哀嘆一聲,「唉!其實我也很苦命。化妝化得像只猴子,粉不知道撲了幾層。然后要扮出最甜美的笑容,挽著未婚夫的手供人參觀評頭論足一番。我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很無情的拋棄他出來溜溜。早知道這麼累,我就不要屈服於他的暴力之下,答應(yīng)他的訂婚。」靈光一閃,「說到這件事。妞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老實招來,是不是你暗中出賣了我!剐∈植嫜,恰北北地質(zhì)問眼前的嫌疑犯。

  「出賣?出賣你什麼呀?」妞妞純真地張著大眼望著可昕,心中直念阿彌陀佛。

  「少來了,再裝就不像了。」可昕不屑地擺擺手,「是不是你告訴歐昊宇我最怕癢的事?」

  「有嗎?他知道喔?」妞妞仍是一派天真的故做糊涂狀。

  「哼!他本來『應(yīng)該』是不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何卻被他知道了。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大眼斜睨著她,這下子看她要怎麼解釋。

  「嗯……那個……」妞妞心頭直打鼓。完蛋了,早知道就不要雞婆,看可昕那副賊樣,這下子她一定會很慘。

  「可昕。」

  倏地冒出的低沈男聲解救了她。是萬里尋妻的歐昊宇。

  他摟住未婚妻的纖肩,「你怎么落跑到這里來?伯父伯母他們想見你。」向妞妞點頭打個招呼,琥珀眼眸中閃過一絲神采,兩人心照不宣。

  妞妞此時好生感激歐昊宇這從天而降的救兵,救她免於可昕的荼毒。

  可昕輕易地被轉(zhuǎn)移了往意力,「唉呀!人家不想再當(dāng)猴子了嘛!所以跑出來透透氣。我就不相信你有那麼好的耐性,不想落跑。你瞧,你這下子不也和我一樣狼狽為奸偷溜出來!

  他點點她的小鼻子,「什么叫狼狽為奸?今天是好日子,亂講話。就是知道這些繁文瑣節(jié)和長輩們非常麻煩,所以才乾脆一次解決。把他們?nèi)慷颊垇,省得以后一趟又一趟,你就忍耐一點吧!」

  可昕無奈地嘆口氣,「好吧!誰叫我們兩家的長輩都那麼多、又愛湊熱鬧呢?咱們進去繼續(xù)當(dāng)猴子吧!」

  歐昊宇寵溺地為她撫順被晚風(fēng)吹得凌亂的發(fā)絲。轉(zhuǎn)身向妞妞告別,卻在看到妞妞時,眼眸異樣地一縮!「很別致的項鏈!

  妞妞下意識摸摸頸項上煥發(fā)出光彩的太陽形狀項鏈,不知歐昊宇為何會和先前和她談話的雷斯一樣,注意到她的項鏈?「謝謝,別人送的。」

  「十分特殊的禮物!顾麆e有深意的說道。末待妞妞反應(yīng)就摟著可昕回屋去。

  妞妞莫名地感到一股心悖,若有所思的看著歐昊宇的背影離去。

  *        *        *        *        *        *        *

  進入香鬢云集的屋內(nèi),歐昊宇的腳步朝角落中的一名黑衣男子走去。

  「嗨!雷,好久不見!蛊饺站兄(jǐn)嚴(yán)肅的臉孔,此刻流露出難得一見、真摯欣喜的笑容。

  「昊宇!购蜌W昊宇相同的琥珀瞳孔熠熠發(fā)出光芒。出奇不意地朝昊宇他的肩上不留情地?fù)舫鲆蝗,卻被靈捷地閃過。

  歐昊宇露齒一笑,出手反擊往雷腹部出掌,被雷輕松地?fù)踝。兩人激動地交握雙手放聲大笑。

  可昕驚愕地看著他們不留情、勁道十足地出拳又握手言歡。這就是男人間的友誼嗎?

  「你們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可昕禁不住好奇地出聲發(fā)問。提醒他們身旁還有一個她的存在。

  歐昊宇帶笑地望雷一眼,「我們是最好的敵人和最親的兄弟。」

  可昕好奇地打量著雷。全身黑衣裝束,雖裹在文明的包裝里,但卻強烈地散發(fā)野性與霸氣。她不禁拿兩個男人相互比較,同樣俊美的臉孔、同樣懾人心魄的琥珀瞳孔;但雷線條分明的臉上多了風(fēng)沙洗禮的野性和掩不住的王者風(fēng)范。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兩個同樣會傷透女人心的男人。若歐昊宇是優(yōu)雅的黑豹,那雷就是冷傲的孤鷹。

  「你們家族的男生都長得像混血兒嗎?」可昕直覺說出她的疑問。他們線條分明如刀雕塑般的輪廓,不似平板圓滑的東方人,倒令她聯(lián)想起沙漠中與天地互依存的游牧民族。

  「不是。我們是血親,昊宇的曾祖父娶了我的姑婆,而昊宇是唯一遺傳到我們血源的例外!估姿固裘蓟卮鸬馈

  「雷,這是我的小未婚妻,可昕。這是雷斯,你可以叫他雷。」歐昊宇為他們互相介紹。大手挽住可昕的纖腰,明顯地昭告他的占有權(quán)。

  雷斯輕抿的薄唇揚起一抹輕笑。昊宇他對可昕的占有欲未免過於強烈了吧!連他的好哥兒們也要防。畢竟他也知道中國有句俗話,「朋友妻,不可戲」。

  歐昊宇清楚地看出雷斯眼中的戲謔,揚揚濃眉毫不在意地接受他的嘲弄。

  「雷,今晚就住我家吧。咱們可以好好的徹夜暢談,我要和你聊聊『歐絲朵』!

  兩雙同樣銳利炙人的琥珀眼眸,交流著彼此的秘密,「好,咱們好久沒毫無拘束地聊聊了。我想,關(guān)於歐絲朵,咱們倆可能有一樣的發(fā)現(xiàn)和共識。」

  歐昊宇朝雷斯點點頭,帶著可昕向大廳另一側(cè)朝他倆招手的蘇家夫妻走去……

  「誰是『歐絲朵』?」可昕張著大眼,好奇地扯扯歐昊宇的衣袖。

  他點點她的小鼻子,「歐絲朵是雷很久以前遺失的……算是一樣?xùn)|西吧!

  「那歐絲朵很重要嗎?雷好像很在意耶。」

  昊宇寵溺地朝她笑笑,彎身在她耳畔低語:「以后有機會再告訴你歐絲朵的事,F(xiàn)在先將你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你爸媽的身上吧。」

  一抬眼,果然看到她爹地、媽咪正含笑地望著他們。

  「爹地、媽咪!我好想你們喔!」可昕狂喜地?fù)渖肀ё∷麄,扭糖兒似的直往他們懷里鉆,「人家好想、好想、好想……想死你們了!

  蘇家夫婦差點被他們的小女兒飛身撲倒,咧嘴高興地「呵!呵!」直笑。

  柳湄雪從她老公懷里把可昕搶過來,「嗯!媽咪瞧瞧,不錯嘛!真是漂亮。我就說咱們的一雙女兒都遺傳到咱們的優(yōu)點,連電視上的中國小姐都沒咱們的女兒美!购涂申恳荒R粯拥拇笱劬,骨碌碌地上下瞄著女兒贊道。

  蘇修言不甘寂寞地也探頭加入一腳,「當(dāng)然羅!蘇家出品,品質(zhì)保證。不過,女兒呀,你小嘴說得甜滋滋,說想死咱們倆老,怎么也不見你回來探視一下,或為相思所苦消瘦半分,仍然是很豐潤圓滿呀!」手還一邊捏著可昕的臉頰,測試看看捏度如何。

  柳湄雪張大眼睛仔細(xì)地瞧個仔細(xì),「是呀!還是很營養(yǎng)喔!故忠布尤腙嚾荩蝗艘贿,仔細(xì)地捏個究竟。

  只見一向以優(yōu)雅風(fēng)范著名的蘇氏夫妻,此時有如一對小頑童般你一下、我一下,而可憐的蘇可昕小姐,扁著嘴、攢著細(xì)眉,十分委屈地任他們宰割。

  「哎呀!不要再捏了啦!」可昕嘟著小嘴不滿地趕緊逃離三步之外。小手撫著酸疼的臉頰,躲在歐昊宇高壯的身后,探出頭來朝她爹地、媽咪抗議!改銈冏顩]有愛心了,人家爸媽見到許久不見的愛女,不是應(yīng)該要張開雙臂,感動莫名地相擁、噓寒問暖。誰像你們,一見面就大捏特捏!

  「耶!她還抱怨哪!固K修言瞪大眼驚訝地叫道。

  「是呀!照理說我們也應(yīng)該要表現(xiàn)一番慈母祥父的偉大風(fēng)范,但是,一想到咱們的小女兒對咱們做的事……」柳湄雪細(xì)聲輕語地嘆道:「唉!不分青紅皂白跑去『搶親』,然后自做主張地把咱們的大女兒送給了人;再接著呢,又一聲不響地蹺家;最后,更是不通報一聲地就說要訂婚了。若非咱們接到了請?zhí),恐怕說不定哪天突然冒出了個娃娃,朝著咱們叫外公外婆!我們還不知道發(fā)生了啥事啦。」

  「沒錯,吾心有戚戚焉也!固K修言在旁猛點頭附和。

  可昕由經(jīng)驗得知,她爸媽總是一個鼻孔出氣,倒也不是他們真的那麼心有靈犀一點通;而是只要是她媽咪說的,蘇修言永遠是最支持她的忠實擁護者,哪怕她媽咪說地球是正方形,蘇修言也會毫不遲疑地摒棄他的知識、常識和大腦去附合。

  而她媽咪在端莊溫婉的外表下,藏著一顆詭計多端、愛捉弄人的頑心,基本上可算得上是很爆笑的一個人。只是礙於蘇夫人的身份和地位,總要表現(xiàn)出高雅華貴的模樣。在無處宣泄之下,她和蘇可蓁就理所當(dāng)然地,成了柳湄雪的加害目標(biāo)。而蘇修言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絕大多數(shù)時間還當(dāng)理所當(dāng)然的幫兇。因為枯躁乏味的生活,在妻子翻云覆雨、長期潛移默化之下,勾引出他壓抑許久的劣根性……

  會選上如此異常的妻子,可見本身的心智發(fā)育也不見得多正常。

  「生活中也要有一點娛樂點綴才不顯得乏味!惯@句話就是每當(dāng)他倆要聯(lián)手為非作歹時掛在嘴上的正當(dāng)理由。

  長期地為虎作倀,兩人的默契有如說相聲、唱雙簧般,配合得天衣無縫。此時在這種不利於她的情況之下,可昕了解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沈默是金的真理。跺腳躲入歐昊宇的懷中,讓他去應(yīng)付她爸媽。

  她壞心地想,她在家老是被她爹地、媽咪加害,逃離魔掌之后又誤入歧途,遇上老是讓她吃鱉的歐昊宇。今日雙方對決,無論誰占上風(fēng),她都樂得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蘇修言上下仔細(xì)打量早已熟識的歐昊宇,「暴殄天物。」

  柳湄雪也點頭附合,「暴殄天物。」

  歐昊宇直覺知道他們不是指他配不上他們女兒,反倒……在惋惜自己?!

  蘇修言微嘆口氣,「你瞧一瞧你,也覺得你和我們家可蓁會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只是可惜可蓁早就被那個姓沈的小子拐走了三魂七魄,是沒指望了。沒想到,你竟會看上二丫頭,這個迷糊又沖動的胡涂蟲,真是暴殄天物!

  可昕瞪大眼哀叫,「爹地,你又秀逗了!搞清楚,我才是你的女兒耶!還以為你說『暴殄天物』是……沒想到你竟胳膊向外彎,還一副很對不起人家,沒養(yǎng)好你女兒讓人家娶,只差沒負(fù)荊請罪的模樣。就算他沒娶到大姊,挑到了我,你——」倏地,停住話語,眼睛驚愕地圖瞪,「你知道沈羿倫的事?」

  蘇修言殷勤地為太座拿杯雞尾酒,聞言白了可昕一眼,「你當(dāng)你老爹是鴕鳥還是木頭?看不到自己的女兒忽悲忽喜,老是找不到人影,行蹤交代得支支吾吾,前后予盾,感覺不出她上一分鐘哭、下一分鐘接到電話又笑的標(biāo)準(zhǔn)戀愛行為?我們兩個老的不明講,你們姊妹倆真以為天衣無縫呀?」

  「那你們早知道,為什麼不表示意見?還讓姊流了成噸的淚水,差點成了孟姜女?」可昕不滿的嗔道。

  蘇修言回以更大的白眼,再加一聲無可救藥的哀嗚聲,「丫頭,有時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個腦筋秀逗的智障了。老婆,你來吧!我再和她說下去,會被她氣得中風(fēng)。」

  柳湄雪笑吟吟地輕啜口酒接口,「小昕,你們真要我們表達意見?那你們瞞我們瞞得那麼辛苦做啥?既然你們不讓我們知道,那我們就決定順從民意,不看、不聽、不說。我們一向自詡為最開明的父母,反正戀愛是人生必經(jīng)的過程,可蓁喜歡就算了,我們也不會干涉。后來他們實在是愛得太辛苦變成了苦戀,可蓁鎮(zhèn)日悶悶不樂,關(guān)在房里偷哭,我們想出面又不知如何啟口。小小調(diào)查了下沈羿倫,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心想這種事還是讓他們倆自己解決比較好,若能圓滿落幕,你爹地打算順?biāo)浦鄣嘏嘤螋鄠,算是為杜會多培養(yǎng)個人材,若不能,那就當(dāng)做可蓁的成長過程中一個寶貴的經(jīng)驗了。只是沒想到,會被你攪局罷了!

  唉呀!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掌握中。

  「那……那你們有將姊找回來嗎?」

  柳湄雪懶懶地拋個眼神給老公,他馬上意會她累了,接口道:「找回來啦。還頗費了一番功夫呢。今日是我女兒跟了他,我這做丈人的不為他也為我女兒,再怎麼說也要

  出份力,結(jié)果他卻怎樣也不接受。沈羿倫這小子太有骨氣了,反成了冥固不靈的倔強。我告訴他,我的事業(yè)和女兒可不是那麼簡單就交給他,他沒有能力,我絕不會讓他碰蘇家的任何一項資產(chǎn)。今日他有這份機運可以好好運用,總比抱著莫須有的骨氣硬撐從頭拚起好,不需要讓機會往外白白流失掉。他本來還不愿意,后來還是你老爹我呀,老謀深算,長他二十來歲可不是白活的,用計請君入甕,才找回了我女兒又附帶一個女婿!

  以沈羿倫的倔脾氣,老爹必出了計狠招。否則他怎會乖乖聽爹地的教訓(xùn),接受他向來最鄙棄的不勞而獲。會是什麼狠招呢?

  「女兒,你猜不出來吧?」蘇修言得意地瞧著嘟嘴沈思的女兒。

  歐昊宇俯身為可昕將垂落的發(fā)絲撩到肩后,極輕地在她耳畔道:「激將法。」

  可昕眼神一亮。是呀!對付一身硬骨又自卑感奇重的沈木頭,只有激將計。爹地必是故意語含嘲諷地諷刺他,無力擔(dān)當(dāng)、且達不到要求,才有自知之明的不肯接受什麼的。

  沈羿倫這直腸子的木頭一定會中計,暴跳如雷又滿心不甘,然后爹地會再以施舍的口吻說:要給他一個機會,別說他們蘇家仗勢欺人。定出一期限讓沈羿倫接受訓(xùn)練,看他是否能達到某一程度的要求,才可證明他的能耐;不過這可能是很難實現(xiàn)的。這木頭必激奮萬分地答應(yīng),想雪恥讓這自以為是的老頭刮目相看。

  沒錯,除了激將計就沒別的方法了。

  「怎樣,女兒,猜不出來就不恥下問吧,你老爹我會很樂意為你解惑的!

  「哼!誰說我不知道,你一定用了激將法!箍申康靡獾胤磳⑺卉。

  「嘿!女兒呀,才說你有時會腦筋打結(jié),現(xiàn)在馬上就雪恥了,不愧是我蘇家的女兒。」講到最后,還是夸贊自己品質(zhì)優(yōu)良。

  蘇修言笑看可昕俏皮地皺鼻吐舌,一雙小手掛在歐昊宇臂上挽得老緊。她最近真是將自己看得太扁了,以為他老眼昏花沒瞧見歐昊宇打Pass,太小看他了,他只是讓這小子有表現(xiàn)的機會。他相信,這種機會以后還多得是。唉!又一個青年才俊淪落在蘇家女性的掌中了,蘇修言不禁嘆息。

  遺傳到柳湄雪迷糊莽撞個性的可昕,遇到了穩(wěn)若磐石的歐昊宇,碰撞出的火花可是炫耀奪目、怵目驚心。依他看,歐昊宇要將可昕拐進禮堂前乃有一番苦戰(zhàn),古人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二十五年前用在他身上,和現(xiàn)在用在歐昊宇身上一樣的適用。

  自他初遇柳湄雪至今,他皆居於下風(fēng)。為拐到她當(dāng)蘇太太,煞費心思地安排了「英雌救雄」的偉大場面。至今她仍以為自己是汪洋中的明燈,解救他這葉無依的孤舟,讓他跪倒於她石榴裙下。唉!拐得真辛苦。

  可昕比她媽好拐些。畢竟他的遺傳因子戰(zhàn)勝了多數(shù),只不幸被湄雪攻略下一方城池……莽撞迷糊?申繌男【统H莵頍o妄之災(zāi),只好嚴(yán)密保護,反而使得她不知人間險惡,個性更為肆無忌憚,失策!失策!此乃大不幸也。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還有一物降,瞧她不就被歐昊宇克得死死的?礃幼,歐昊宇和可昕反倒是意料之外的絕配。

  低首望見嬌妻也投以心有戚戚焉的眼神,兩人相視而笑。

  「爹地、媽咪偏心,」可昕倏地迸出酸溜溜的一句。

  蘇家夫婦聞言瞪大眼,狐疑地瞪著不知又哪里少根筋的女兒,「此話怎講?」

  「還問?」可昕不滿地白了他們一眼。

  「你們都將姊姊找回去了,為什麼就厚此薄彼地任我在外流浪,不管我?」

  「嗯……說到這個嘛……」柳湄雪倏地出手又捏了女兒的嫩頰一下,「你呀,竟然不知會制作人一聲,就不白地將我養(yǎng)了二十幾年的女兒送人,事后再來個畏罪潛逃。我呀,被你氣得差點沒把你登報作廢!

  「是呀!是呀!」蘇修言猛點頭附和親愛的老婆,「雖然說咱們兩老對你們姊妹倆采放任方式,自由發(fā)展?墒悄阋驳妙櫦澳憷系⒗蠇尩拿孀勇!這種事可是那些小道雜志最好的八卦題材!

  只見可昕的頭在她爹地、媽咪譴責(zé)的目光下,快垂到胸前去了,「對不起嘛!」

  「哼!哼!知道錯還有救!沽匮┖呗暤溃骸敢皇悄愕剡有點影響力,你們姊妹倆就成了臺灣的丑聞名女人了!故秩匀滩蛔鈶嵉厍弥申康念^,嚇得可昕直往歐昊宇的懷里躲。

  天呀!沒想到她惹的禍還真不是普通的小,可昕臉埋在歐昊宇的懷中,暗自吐吐小舌。

  蘇修言心疼老婆氣得瞼通紅,忙端過飲料溫言安慰,接著話尾道:「小昕!其實早在你蹺家時,我們就已經(jīng)知道你在哪里鬼混了,只是不想馬上捉你回來,爹地不保證你不會被你媽咪做成人肉叉燒包。之后是你身后的未婚夫來替你求情,否則你哪能在外面為所欲為,又住到歐家去。真以為你爹地、媽咪那麼開放呀?」

  「什麼?昊宇有去找過你們?」可昕抬頭驚訝地望著未婚夫。

  「是呀。我們早就欣賞昊宇了,只是原先希望他是和可蓁成一對,沒想到他看上的竟然是我們家的野丫頭。」蘇修言夸張地?fù)u頭嘆聲,「他主動上門來請求負(fù)起看管你的責(zé)任。說若你和他相處之后,彼此合得來,就請求結(jié)成親家;若是你仍然對他有戒心,他也會以兄長的態(tài)度對待。你看,這麼好的男人根本已經(jīng)在世上絕種了。」

  柳湄雪點點頭,「就是說嘛!一想到要把我差點登報作廢的壞女兒送給人家,我還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呢。」說完!果然看到女兒嘟嘴老大不高興的模樣。樂得笑得花枝亂顫。

  「那……你們就這樣把我送給他了?」

  「對!沒錯!是的!Yes!」夫妻倆異口同聲猛點頭。真是伉儷情深呀!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可昕指控地瞅著未婚夫,大眼放射出威脅的目光。

  歐昊宇溫柔地?fù)嶂缇I緞的青絲,輕笑道:「告訴你和不告訴你的結(jié)果都是相同,你仍會是屬於我的!

  可聽在他露骨的告白下羞紅了臉頰。蘇家夫婦早就識相地挽著手四處閑聊去了。

  熙來攘往的人群中,只見可昕和昊宇眼波流轉(zhuǎn)交遞,彷佛世上只剩下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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