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東回臺北一路上,可昕無視於歐昊宇的存在,一直望著窗外就是不理會歐昊宇。
其實她心里有一絲絲竊喜,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自我解釋道,是因為自已身上沒帶錢,又沒行李,所以才沒辦法落跑。
回到臺北蘇家,可昕才知道代志大條了。歐家夫婦、加賀兄妹、尾崎月、張姨再加上蘇家夫婦、蘇可蓁夫婦,熱鬧滾滾。全都在等婚禮女主角回來。
「唉呀!怎麼曬得像小黑炭似的,穿白紗就不好看了。」她媽咪柳湄雪首先發(fā)難,拖著她左瞧瞧、右看看!「還有兩周,用檸檬也許有用!
喬幽蘭手圈著可昕的腰,哀聲叫:「小昕,你是都沒吃東西嗎?怎麼又瘦一圈。所有衣服都要再拿去改腰身了。」
涼子則是拉著她,淚眼盈眶道:「小昕,我好想你喔!我好怕你失蹤,又被人綁架。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只顧自己談戀愛,都沒有注意到你!
蘇可蓁撫著胸口放心道:「還好你回來了,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麼向媽咪交代。要我裝做不知道你在哪里,又要面對歐昊宇,真是難過!
張姨也在旁嘮叨念道:「你呀!竟然回來都沒有和張姨聯(lián)絡(luò),你不來探望張姨,也要來看看TATAMI,它可是想你想得都沒精神!
女人們一人一句轟炸著可昕,可昕只能扁著小嘴,接受她們從四面八方而來的「關(guān)愛」,一點發(fā)言權(quán)都沒有。因為壓根沒人注意可昕在說什麼,各人只顧著將話倒給可昕,然后又各自為自己的事忙碌。
若以為只有這樣而已,就大錯特錯了。先是蘇修言,趁女人們說話的空檔,將可昕拎出來開始訓(xùn)話。訓(xùn)她在日本不告而別,回到臺灣又演出失蹤記,要結(jié)婚的女孩子要懂得自重,蘇家教育女兒從未教導(dǎo)做這些壞事……
接著可昕又轉(zhuǎn)手到歐遠(yuǎn)流的手中,再接受歐遠(yuǎn)流的規(guī)勸:情侶們鬧鬧脾氣是在所難免的,不需要鬧到不告而別。有什麼事可以找他們做主,難道她覺得他們待她不好,所以才逃家……
接下來是加賀志敬,他的訓(xùn)話倒是很短,畢竟他沒立場也沒什么話好講。只是看大家都輪流訓(xùn)她,嘴癢也來摻一腳。
尾崎月則是威脅她,以后不可讓涼子再為她擔(dān)心受怕。涼子為了她離家的事一直耿耿於懷,連帶的也影響到了涼子一皺眉就心頭直跳的尾崎月。
然后,輪到了最后一個,新科姊夫沈羿倫。沈羿倫看著他的小姨子只是搖頭嘆氣。這叫他如何開口呢?畢竟可昕可是他和蘇可蓁的大恩人,而且他以后還要時時生活在她的陰影下?粗申康纱笱鄣哪樱苊黠@了解可昕是在威脅他,只要他敢說一句話,往后的日子可是很長的。沈羿倫只能搖頭嗟嘆不已。
可昕這才知道,婚禮各項細(xì)節(jié)早已就緒,只等她回來當(dāng)個現(xiàn)成的新娘就成了。歐昊宇此次是勢在必行,而她的新舊親戚則是高舉雙手贊成,只差沒高呼「萬歲」。終於成功的將蘇可昕推銷出去。在歐昊宇的管教之下,他們以后就可以安渡太平歲月了。
圍繞在興高采烈眾人之中的可昕,此刻是沒轍。沒轍就是沒轍,大家不長她輩也長她歲。此刻乖乖的任人擺布才是明智之舉。
是夜,可昕被柳湄雪和喬幽蘭拖去做全身保養(yǎng)兼三姑六婆。柳湄雪和喬幽蘭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兩人每天湊在一起吱吱喳喳就完成了許多偉大的構(gòu)想。可昕的婚禮就是由她們?nèi)贪k。兩人好得自家的老公都有些吃味,忙反省自己的魅力是不是退步了,讓嬌妻最近移情別戀去了。
「媽咪,你們的老公都是大忙人,你們會不會感到寂寞?」可昕背上涂滿綠色糊狀物趴在躺椅上問道。這可是她的切身問題,現(xiàn)成有兩個實例可供咨詢,她得好好利用。
喬幽蘭和柳湄雪相視一笑,這孩子總算問出口了。她們都知道可昕就是為了歐昊宇太忙,才會嘔氣離家的。
柳湄雪搔搔可昕的頭,「傻孩子,瞧你平常挺聰明的,怎麼卻對感情的事迷糊呢?夫妻本就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再怎么情投意合都免不了會有摩擦。何況若是要兩人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你受得了嗎?別傻了,若要如此還不如去動手術(shù)當(dāng)連體嬰算了。沒錯,你爹地他是很忙,可是你媽咪我也有法寶呀!誰叫你媽咪太有魅力了,讓你喜地對我死
心塌地。當(dāng)他在忙時,我也好趁機(jī)發(fā)展我的興趣,充實自己,管管你們兩姊妹……,當(dāng)我不黏你爹地時,他就主動黏過來了!
喬幽蘭於心有戚戚焉地的點頭贊同,接口道:「當(dāng)然,你也不可以太放任老公。在他的行動上,是公事排第一,但在他的心里,卻是老婆排第一。當(dāng)他真的忙得太忽視你時,也要適時來個小狀況。我猜你應(yīng)該是深諳其道,你這回的逃家可是給我那個傻兒子一記當(dāng)頭捧喝。只是,記得下回不需要再做得如此轟轟烈烈,小小的狀況就好了。我年紀(jì)不小了,經(jīng)不起你們年輕人驚嚇!
柳湄雪笑吟吟截口道:「當(dāng)你出個小狀況之后,你老公就會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忽視你呀?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呀?然后他就會對你更加順從、百依百順。而且,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做壞事不用怕。因為老公就是你強(qiáng)而有力的——」
「靠山!箚逃奶m和柳湄雪異口同聲道。
兩人不禁為彼此的默契相視一笑,舉起手中的茶杯互敬?磥硭齻儌z對「馭夫術(shù)」的看法是同仇敵愾、有志一同。
喔!原來她媽咪和歐伯母就是這樣圈住老公的心。佩服!佩服!
「可是,昊宇他的心中只怕是工作排第一,而我還不見得是排在第二。」可昕嘟嘴悶聲道。
喬幽蘭拉坐起可昕,為她拭去背上的綠色糊狀物。輕笑道:「那你覺得我那個傻兒子為什么從遇見你后,就非要將你綁在他身邊?還拖著你東跑西跑?而且為了找你,還動用傲月的力量,進(jìn)入臺灣國稅局的檔案,查出阿美家的資料,如此的大費周章,你認(rèn)為他是為了什麼呢!」
柳湄雪拍拍發(fā)愣的可昕的嫩頰,「傻丫頭,如果你不敢確定他的心意,何不自己去問他?我看呀,你是從小被哄慣了,這回沒人哄你所以才會這樣不知所措!
「是呀!應(yīng)該問他,要他親口說出來。」可昕楞愣地說這。冷不防的站起來,叫我要去找他!沽⒖谈吨T行動的前去找歐昊宇。
柳湄雪急著在后面叫喊:「小昕,你還要再抹一次火山泥呀!」只是,可昕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無奈地?fù)u搖頭和喬幽蘭對望?礃幼,今晚歐昊宇又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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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宇!」可昕大剌剌的闖進(jìn)房。不料卻看到歐昊宇只穿一件睡褲,正拿著一條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
「哇!」可昕尖叫一聲,小臉漲得通紅的忙轉(zhuǎn)身背對限制級的畫面。
可昕的反應(yīng)讓歐昊宇大感興趣。賊賊一笑,故意從背后環(huán)住可昕,在她的耳畔呼氣,「這麼晚了你是來夜襲我嗎?」大手在她裸露的臂肩摩挲。
羞紅著臉,可昕別扭地扭扭身子,「不是啦!人家是有事情要問你!姑舾械匕l(fā)現(xiàn)自己沖動地只圍了一條大浴袍而已。
「什麼事這么急,不能明天再談?」盯著她嫣紅的臉頰,心不在焉地回道。
呼在耳畔的溫?zé)釟庀⑴c沐浴后清爽的男人味,令可昕雙領(lǐng)的紅艷愈加泛濫。耳朵、脖子和胸前都泛起一片醉人的粉艷,誘人一親芳澤。
轉(zhuǎn)身面對他,不料卻正對他結(jié)實無遮掩的胸膛。怔仲片刻,忙將目光移至他的臉。
溫香軟玉在抱,歐昊宇只覺血氣翻涌,下腹一陣騷動。這小妖精擺明了是來考驗他的定力嘛!
「昊……」她話猶在唇邊,已落入他的擒獲中。
歐昊宇強(qiáng)硬地侵入吮吻奪取屬於他的甜蜜,不容許她有所抗議與掙扎。強(qiáng)力令人窒息的擁抱,讓可昕差點岔了氣,不禁痛苦地咿唔出聲。
鷙猛的動作在感受到她的不愿時,轉(zhuǎn)而溫柔細(xì)膩,哄誘、輕憐著她。愛憐地吮吻她腫脹紅艷唇瓣的唇舌,和在光潔背后摩挲的溫厚手掌,及輕緩歉疚地在她腰腹間游走愛撫的靈活手指,無不在訴說他方才魯莽傷害她的歉意。
可昕在他編織出的密密情網(wǎng)下,不自覺軟化,纖纖小手攀上厚實的胸膛和臂膀。
歐昊宇由喉嚨發(fā)出勝利的低吼,攬腰一抱,和可昕一同墜落在大床上,雙雙墜入迷離醉人的彩色世界中。
良久,歐昊宇才依依不舍的放開身上的人兒,撐起雙肘支撐大部分的體重,怕壓壞了她。琥珀眼眸深邃地望著嬌喘不已的她,薄抿的唇邊噙著一抹得意的笑。
可昕費力地吸氣,補(bǔ)充乾竭的肺部,眨眨大眼試著找尋焦距。
「哇噻!再這樣下去我的肺活量必大有進(jìn)步。」
而歐昊宇對她純真的反應(yīng)回以低沈的輕笑,再來一次練習(xí)她肺活量的深吻。
結(jié)束又一次長時間肺活量的練習(xí)后,可昕半趴臥在歐昊宇肌理浮現(xiàn)的胸膛,吃力的喘息。
歐昊宇輕憐的撫摸她的發(fā),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問道:「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讓你急匆匆地跑來?」
可昕咯咯地笑著,閃躲他間隙的輕喙。抱住他頸項送上一記,「啵!」滋滋有聲的親吻。求饒道:「好了,別再親我了。人家是有正經(jīng)事要問你嘛!」
「什麼事?」大手仍離不開的在她裸露的臂肩廝磨。
「你為什麼要娶我?」輕笑的唇邊仍掩不住一絲輕愁,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閃動著疑惑與期待。
當(dāng)他什麼都不對她說時,女人的心中總是會有不安,而事情進(jìn)展卻又超出自己所能控制時,即使聰穎如她,終究也只能要求他的真言以對,別再讓自己的心中有著模糊的明了卻又無法確定。她無法帶著疑惑與他走進(jìn)禮堂將自己交付給他。
琥珀眼眸轉(zhuǎn)為黝黑深邃地凝規(guī)著她,「我以為你知道!
她輕輕搖搖頭,「我不知道。在你只做不說,讓我只能在背后猜疑時,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娶我!
「看來我又犯了同樣的毛病,讓你一個人猜忌了!刮兆≡谛厍罢{(diào)皮舞動的小手送到唇邊輕吻,「其實答案只有一個,你心里也明了,卻又固執(zhí)的不肯承認(rèn),非要我說出來才罷休!箤檺鄣啬竽笏伪,「我愛你。聽清楚了沒?答案就是我愛你。我愛上你這個頑皮又任性的小妖精了!
甜得可膩死蜜蜂的笑容,和笑得瞇成彎月形的眼睛,在在表示蘇可聽不但聽得一清二楚,而且她現(xiàn)在快樂得都快飛上天了。
冒出一連串喜悅的咯笑聲,小嘴忙碌地在他俊臉上親個不停,「我就知道,猜來猜去也只有這個答案,可是還是要你說出來才算數(shù),老讓人家在背后猜來猜去的多累呀!」
昊宇抓住她纖細(xì)的腰身反制在身下,以體重壓制住她不安分的身軀,揚揚眉問道:「那你呢?」
她眨眨清澈的大眼純真道:「我什麼?」
哦!哦……臉色不太對喔!這種時候還是不要亂來,乖一點的好?申堪底酝峦律噔獾。
「好嘛!人家也一樣啦!」
呵!這丫頭竟然還賴皮。看來只好使出法寶「一指神功」伺候。
「哇!救命呀!」可昕爆出一連串尖叫,扭曲掙扎。卻仍無法脫離他的箝制,只得哀叫出聲求饒,「好嘛!好嘛!放手啦!你放手我就說……」
抹去她眼眶中的盈盈淚珠,唇邊帶著一抹邪笑,「說吧!我等著!
她賭氣嘟起嘴。哪有人這樣逼供的?應(yīng)該是柔情蜜意的哄她、憐她才對吧。
「看樣子,我的一指神功不夠厲害,得再加強(qiáng)功力才行。」歐昊宇謔笑地又伸出祿山之爪,往可聽的腰間探去。
未伸到,可昕已怕癢笑得縮成一團(tuán),「我愛你,我愛你,聽到了沒有?我愛你啦!」
「這才像話!顾麧M意地將可昕抱回床中央,再滾過去,他就得到床下去救她了。
「霸道。」可昕不滿地嘟噥道:「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就知道完了,這個人肯定是我命里的克星,最好以后都別再見到你最好。結(jié)果還不是被你拐去同居,又變成了未婚妻,現(xiàn)在還要晉級當(dāng)老婆。這輩子肯定是要被你吃得死死的!不得翻身了。」
「是嗎?」歐昊宇眼瞳閃著興趣的光芒,第一次聽到她對自己的第一印象,「你怎會第一眼就認(rèn)定我是你的克星?」
鼻子哼出一聲,噘嘴說道:「還說呢!人家出了那麼大的糗,你竟然就在身后看好戲,冷眼旁觀,害我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共桓市牡脑谒缟弦б豢,看到深陷的齒痕,卻又忙不迭心疼的印上輕吻。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這個男人好倨傲冷僻,遇到了這麼大的事都無動於衷,好像凡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不愧是少年得志。心里的警鐘一直當(dāng)當(dāng)作響,這個男人一定是我的克星!
歐昊宇唇邊又浮現(xiàn)一抹得意的笑,能做這小妖精的克星可不是等閑人可為之。
「可是,認(rèn)識你之后,發(fā)現(xiàn)其實是因為你習(xí)慣將自己與別人隔離出一段距離。在你身邊的人,大概也沒有像我這種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人,所以你自然而然就對外在少根筋,習(xí)慣置身事外。那個時候我就覺得自己負(fù)有一項重要的使命,就是讓你重回塵世,盡我所能讓你淌入渾水之中才算有意義。老是在旁做神仙多寂寞呀!」
呵!這丫頭還真能掰。他都不覺得原來自己是她名單上需要救贖的頭號人物;將她綁在身邊別出去為害世人才是真的。
「那你呢?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可昕好奇地睜著圓亮大眼盯著他直問。
「有趣。」簡潔明了。
「有趣?」
「是呀!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女孩,拖著一個也搞不清楚狀況的大男生,就冒冒失失地要來搶親。對象都稿不清楚還要代姊出嫁?!讓人覺得這樣一個真性情的小女孩實在需要人保護(hù)。在我的人生中第一次浮現(xiàn)想保護(hù)人、想為她做什麼的念頭!
可昕聽得入神,她從不知道這個和自己從未有過交集的男人,竟然第一次見面就對自己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保護(hù)欲。
「一開始我承認(rèn)是好奇,也料想到你一定會蹺家。所以我主動地提出婚約,我自己也為自己的行逕吃驚。二十多年的歲月中未曾想過婚姻,卻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女孩提出了這個提議。我想這就是『一見鍾情』。之后共處的時光中,你一直不停的攪動我的思緒等,到我發(fā)覺時,詫異的發(fā)現(xiàn)我不只想為你做什麼,我想留你在身旁。以為你懂,沒想到你在任何事物上都聰明,唯獨在我倆間迷糊。讓我又兜了一大圈,才將你綁回我身旁。」
可昕暗中吐吐小舌,這又不能怪她,誰叫他老是工作至上,她又沒有談過戀愛,又不會測心術(shù),怎知道她想的和他要的是否相同?瞧他瞼上無可奈何的神情和抹上一層陰霾的眼眸,這回她可知道此時要撒嬌軟化他的心,以后才有人愿意當(dāng)她心甘情愿的靠山。
小手柔柔撫上線條剛毅的臉龐,額頭與他相抵,垂下的發(fā)絲圈圍住他倆,筑起一塊只有兩人的親昵小天地。手指眷戀撫過臉上每一道曲線刻痕,玫瑰般唇瓣隨著手指而吮吻過他的額頭、鼻梁、臉頰和下巴,舌尖細(xì)細(xì)描繪唇的形狀。手指往下探去,朝起伏不定的胸膛摸索。在感覺他的心臟忽而急促跳動時,她狐媚地笑了。她真惡毒,喜歡看他為自己瘋狂的樣子。
歐昊宇星眸微閉地,任可昕在他身上挑起簇簇難掩的欲火。她身上的大浴袍已然在方才的笑鬧中松開,隱約露出粉嫩富彈性的年輕軀體,廝磨的光潔肌膚愈發(fā)引人遐思。也許,現(xiàn)在不是讓她試驗自己魅力的好時機(jī)。
「你玩夠了嗎?該回去睡覺了吧!顾χ_兩人的距離,努力將視線保持在頸部以上,免得血脈僨張,控制不了已然亢奮的軀體。
可昕卻毫不體會他的煎熬,光裸的腳與他的廝磨,手柔若無骨地抱住他腰腹。她早晚都是他的人,為何卻老要拘泥在世俗的婚禮呢?
她在他唇邊吐氣如蘭銷魂道:「你今晚不能和我睡嗎?」軀體不安分地往他身上靠。
回答她的是天旋地轉(zhuǎn)的壓倒與鷙猛的撫掠……
窗外溫柔的月光皎潔地照耀在糾纏愛憐的情侶身上,映出纏綿情愛的深情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