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豈有此理,謝庭是不是腦袋秀逗呀?他知不知道我們多辛苦才逮到那混球,他竟然讓那人渣交保,這下證據不被人給湮滅了才有鬼!」張若麟雙手交疊在胸前,臉上那兩道粗黑的濃眉氣得揪在一塊。
辛可鈺客觀的回道:「這件事也不能怪謝法官,你們搜集的證據確實不足,他只不過是依法辦事,并沒有錯!
張若麟方正的臉上猶是忿忿不平。
「那人渣是累犯耶,怎么可以讓他交保,這根本是拿人民的性命在開玩笑,那家伙生性兇殘,隨時都有可能再犯案,你明不明白事情的輕重呀?!」
「這只是你片面的臆測和說詞,無法拿來當證據!共幌朐俸退懻撨@事,每次一旦他的案子被駁回羈押的聲請,他牢騷就會發個不停,「走吧,不是說要去你家吃飯嗎?」收拾了桌上的文件,辛可鈺站了起來。
張若麟跟著起身,想到一件老妹托他問的事。
「欸,可鈺,你對我妹是什么感覺?」
「你妹?什么感覺?」辛可鈺不解他的話意,推了下臉上的眼鏡。
「哎呀,」他性格直爽,索性直接問:「就是你對我妹有沒有那種意思?」
「哪種意思?」
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一百七十八公分高的辛可鈺身形頑長,比碩壯的張若麟高了約莫五、六公分,然而即使他的步伐沉穩,行動上并不比張若麟遲緩,卻仍可見他左腳微跛。
「喂,你是真不懂還是在給我裝肖維?」他沒好氣的側眸瞅住好友。
「我對你妹就像是我妹一樣,所以我不太明白你想問的究竟是什么!剐量赦暉o辜的聳聳肩。
睞他一眼,張若麟已經心知肚明了他的意思。
「妹妹,我明白了,你一向欣賞那種聰明的女人,若珍她呀,頭腦簡單又老是胡里胡涂的,也難怪你會看不上她!
「不是這樣的,若珍她是個很單純的人,她不嫌棄我有殘疾,我就很高興了,哪還會嫌她,是我不夠好配不上她!箖扇艘坏雷呦驈埲赭牒谏淖嚕能囁托廾魈觳艜突貋,所以說好了搭張若麟的車去他家吃完晚餐后,他再送他回家。
「說得好象很自卑似的,」張若麟坐上車,了然的開口,「你是一個對自己充滿自信的人,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怎么樣呢?床簧涎劬涂床簧涎,直說就好,干么還拐彎抹角。」
辛可鈺笑了笑!肝艺娴牟皇强床簧先粽,只是對她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那之前一直倒追你的汪麗心呢?不要跟我說你對她也沒感覺,她既聰明又正點,你很難抵抗她的魅力吧?她移情別戀后,老實說,你有沒有覺得很可惜?」
「她是挺漂亮的,不過她愛上的是我的家世,不是我這個人,有什么值得可惜的,她不再纏著我,我倒覺得清靜多了!
「嗟,你還嫌,我巴不得自己也有一對善于經商的父母,這樣我就可以涼涼的泡盡天下的美眉,管她們是不是看上我的家世,更不用像狗一樣做檢察官做得要死,還得被你們這些法官氣得腦充血!
太清楚好友的個性,他揶揄的笑道:「若是叫你閑閑的什么都不做,依你的個性你恐怕不到兩天就受不了了,檢察官的工作雖然辛苦,但你很樂在其中!
「如果少了那些礙事的法官,是很樂。」閑閑應道,手機響起,自動接上張若麟的耳機。
「喂,我是張若麟,怎么樣?真的,好好好,我剛好在這附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他興奮得忍不住擊掌。「耶!」
「怎么了?」
「那個案子又查到一些新的事證了,我要立刻到警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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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企劃表面上看起來噱頭是很夠,但預算抓得不夠精確,內容也太草率了,執行起來會很困難,拿回去重做一份。」批評完,厚厚一疊的文件被摔向辦公桌。
杵在辦公桌前的閻羅禎,默默的拿起那份企劃書。
斜眼瞟她,將腳抬放到桌上的陳輝吸了幾口手上的煙,再徐徐噴出。
「羅禎,我不是要為難妳,妳應該知道我一向很器重妳,我認為以妳的能力,應該可以將這個沐浴乳的行銷企劃做得更好!
「我明白,經理。」她微微一笑,在要退出去前,陳輝再叫住了她。
「等一下,我看妳先做兩個月后要上市的洗發精的活動企劃好了,這個沐浴乳的案子我另外找人接。」
「我知道了!顾覃惖哪樕先跃S持著淡雅的恬笑,明亮的眸底卻細不可察的燃起了一絲怒光。
她明白陳輝的意圖是什么,他想再像之前一樣,把自己加了好幾天的班才做出來的企劃據為已有,換上自己的姓名呈給總經理。
她不會再容忍他了,該是他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的時候了。
下班時刻,閻羅禎招來了一輛出租車,悄悄的跟著一輛銀色車子往西而行,沒多久,下意外的看到那輛車子駛入了一間警局旁邊的巷道里,在一棟洋房前停住,陳輝下了車,走進屋里。
她也跟著在巷口下車,走進這條她已經來勘查過三次的小巷。
大約在一個月前,她就已經調查清楚,每逢星期三,陳輝都會來這里。
走到那棟透天洋樓前,她熱門熟路的繞到后門,謹慎的左顧右盼,發現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另一頭的路邊,她遲疑的看著那輛車片刻,走了過去。
初春的天氣陰晴不定,才傍晚六點多,天色已晦暗下明,她看不太清楚墨色的車窗里頭是否有人,舉手輕敲窗子,等了片刻不見里頭響應,她想車里應該沒人,放心的走回去。
從對面草叢里拿出先前暗藏的一把木梯,她將木梯搬來屋旁,靠在墻壁,熟練俐落的爬上去,伏低了身子,望向半敞著的窗內,靜悄悄地觀察不到數分鐘后,她揚起燦亮的笑容。
取出隨身的手機,朝里面拍了幾張照片。
她輕手輕腳的爬下來,處理好木梯后,氣定神閑的走出巷口,在警局前招來一輛出租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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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麟拿著一份卷宗走向黑色座車的駕駛座。
「可鈺,不好意思,讓你等這么久,我剛和老賀討論了一下案情!沟K于辛可鈺法官的身分,他讓他坐在車內等他拿回資料。
畢竟身為檢察官的他,若和辛可鈺一起進警局,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閑言閑語,所以還是避避嫌,免得落人話柄。
見他沒說話,臉色有些異常,似乎在沉思著什么,張若麟著實不解。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良久,辛可鈺才幽幽回答,「沒什么,只是一些以前一直想不起來的事,突然想起來了。」這些年來他一直覺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原來,就是這件事。
剛才,當她朝車子走過來,她的面孔在他眼前逐漸的清晰放大,他的瞳眸也跟著訝然的睜大,一股熱氣在胸口灼燒著,電光石火問,宛似有什么東西撞進他的腦里,曾經遺忘的兩年記憶如海浪一般瞬間涌回。
她輕敲車窗時,也敲醒了他的記憶,十年前遺忘的事,終于在那剎那間尋回。
只是沒料到事隔十年再重逢,竟然與昔日的情景相仿,當年她鬼鬼祟祟的在學校車棚里破壞幾輛車子的輪胎,方才她鬼鬼祟祟的爬上木梯偷窺二樓,這是宿命嗎?她每次仿壞事都剛巧讓他撞見。
「想到了什么事?」張若麟察覺他的臉色透著古怪,忍下住好奇的問。
兩人相識多年,可鈺一直是聰穎、機敏又冷靜理智的人,平時的他總是一副和氣的笑臉,這可以說是他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么不尋常的表情,彷佛喜怒哀樂的情緒在頃刻間同時浮現。
「沒事!剐量赦晸u了搖頭,同時甩掉了五味雜陳的心緒。
張若麟瞄瞄他,爽朗的開口,「ㄟ,你若真的有事可別悶在心里,咱倆哥兒們這么多年,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事吧?」
緘默了須臾,他出聲問:「若麟,依你看,想追求一個美麗的女人什么方法最有效?」
「嗄?」對他突來的問題,張若麟覺得詫異。
「我想追一個長得很美麗的女人,你覺得用什么方法才能追到她?」辛可鈺老實的說。
「呃,那個,送花吧,不過怎么這么突然?之前沒聽你提過有讓你動心的女人不是嗎?」
「就在剛剛,那個令我動心的女人出現了!顾突ㄑ,太老套了,她八成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吧?磥韱柸赭胍彩前状,還是回家再想想。
「什么?剛剛?」張若麟一臉錯愕!改愕囊馑际钦f你對某個女人一見鐘情?」不可能吧?他剛才離開不到半個小時耶,未免太勁爆了吧。
「也不算啦,」還不想讓他知道前因后果,辛可鈺笑了笑,催道:「不是要去你家吃飯嗎?時間不早了,快點走吧!
雖然仍有滿肚子疑竇,不過算了,還是先說公事。張若麟將手上的資料遞給他,發動車子上路。
「這是老賀剛才拿給我的。」
他接過卷宗,認真翻看著。
「可鈺,我從沒拜托過你什么事,對吧?」
辛可鈺大約明白他想說什么,點了點頭!改阆M以趺醋觯俊
「這個案子我向法院聲請過羈押很多次,可是都以證據不足為由被駁回,我希望你能想辦法裁準這次的羈押禁見!估碇筋^的張若麟臉上有一股凜然正氣,他一向自謝為現代神捕。
只是很遺憾,他老在羈押人犯時受制于法院,讓他覺得綁手綁腳。若不是因為這樣,他相信他可以把更多的歹徒給掃進監牢里。
辛可鈺盯著卷宗沉思著,「這份資料雖然可以證明他有嫌疑,不過仍無法證明他涉嫌重大,有逃亡串供的可能,要裁準收押禁見,恐怕有點困難!
「我敢保證這個人渣絕對是幕后主使者,」張若麟說得義憤填膺,睇向他的左腳,「可鈺,當年你也是受害者,我相信你一定更不愿意看到這種人逍遙法外吧?」
「法院是看證據辦事的,罪證不足,什么事都不用談!剐量赦暫芾潇o的回答,臉上波紋不興。
他不死心的再力勸,「再不收押他,我擔心罪證都被人給湮滅了,以后要查就更難。只要給我兩個月就好,兩個月內我一定能搜集到足夠的證據,定那家伙的罪!
凝思片刻,辛可鈺慎重的開口,「若麟,你真的有把握找到足夠的罪證嗎?」
他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脯。「當然,我已經派了調查員和警探布下了天羅地網,還派了一個可靠的人去臥底,你看到的資料就是他搜集回來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掌握到關鍵證據,將那票人渣一網打盡!
「好吧,我想辦法幫你!
「有我們兩人攜手合作,這次一定能讓這混蛋伏法的!箯埲赭胍荒槃偃谖盏牡靡獗砬。
「若麟,即使是自由心證,法官仍然必須依證據斷案,不能憑好惡為所欲為!顾嵝押糜堰@一點。
「我知道,只要能先羈押這個人,屆時,你想要的證據我會全部找來給你!箯埲赭胍鈿怙L發,信誓旦旦的道。
見好友自信滿滿,辛可鈺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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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下午,聯達公司的企劃部陷入一團風暴里。
陳輝和他老婆在辦公室內吵得驚天動地、不可開交,砸碎東西的聲音和尖銳的叫罵聲下時傳來,可以想見里頭的戰況有多激烈。
企劃部里泰半的人均閃出去避風頭,以免被掃到臺風尾,唯獨閻羅禎好整以暇的徑自做著自己的事。
隨著辦公室內爭吵的分貝愈來愈高,她臉上的笑容也更為甜美。
看到進來的男人,她趕緊欽起那過分愉悅的笑臉,一臉憂色的望向經理辦公室。
「對不起,還要麻煩總經理過來,我真的沒辦法勸解經理和蔡小姐,我很擔心再鬧下去會出什么事。」
「我進去看看!共塘x慶走進辦公室,沒多久,他便領著怒火沖天的姊姊和姊夫離開。
不到兩個小時,陳輝火著一張臉進辦公室收拾私人物品。
「要是給我知道是誰干的好事,我絕不會放過他的!」從明天開始他被調離了這個部門,外放到南部的分公司,因為他和情婦偷情的照片不知被哪個多管閑事的卑鄙小人,寄到他老婆手上。
他老婆還揚言要對他和情婦提出通奸和妨害家庭的告訴,甚至可能和他離婚。
他媽的,他怎么會這么倒霉,跟情婦都已經來往了兩年多,一直隱瞞得很好,怎么會突然東窗事發?
「可惡,媽的,究竟是哪個人搞的鬼,老子要是查到,非剝了他的皮不可!顾闹淞R聲不停的從辦公室內傳出。
「經理,」閻羅禎走進來,一臉遺憾的開口,「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幫得上忙嗎?」
「妳能幫我什么忙?說服總經理不調我的職?說服我老婆不要跟我離婚?還是幫我逮到那個寄照片給我老婆的王八蛋?」
她默然的垂下螓首。
「算了算了,妳有這份心意我心領了,不枉我平常那么器重妳,現在外面那些家伙全都在看我笑話,只有妳非但沒嘲笑我,還肯來說這些話,妳比那些人有人性多了!箤⒆约旱臇|西都掃進箱子里,他良心發現的再說:「離開之前我會在總經理面前替妳美言幾句,說不定可以把妳推上這個位子!
她用柔柔的嗓音說著,「謝謝經理的好意,不過應該不用了,方才總經理已經當面告訴我,要我接任這個職位!
陳輝錯愕的抬頭!甘裁础热贿@樣,那妳就好好干吧,不要把工作搞砸了,畢竟妳年輕又沒什么歷練,這個位子對妳來說太難了一點,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打電話來問我!箣尩,看來他這小舅子是沒打算讓他調回來了,居然這么快就發布新的人事命令。
「謝謝經理。」閻羅禎笑得格外燦爛,輕摸著口袋里新買的手機,十分滿意它的照相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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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并不表示沒有能力,聰明的人一年的歷練便足以抵上尋常人的三、五年。坐在經理專屬的辦公室內,閻羅禎嫻熟的批閱著下屬呈上來的企劃案。
在聯達公司的企劃部任職三年,她很清楚企劃部里每一個人的優缺點,連他們可能會犯下什么樣的錯,她都一清二楚。
毋需花費太多的時間詳看,她便很精確的抓到手上這份洗面奶行銷企劃的缺失,做了幾點批示后闔上。
放下筆,悠閑的端起一杯咖啡品嘗著,環視著五坪大的辦公室,她很滿意這樣的上班環境。
無可否認的,有自己專屬辦公室的感覺真是好到沒話說,在這樣私密的空間里,想做什么都可以。
「羅禎,哦噢,不好意思,恕小的僭越了,妳現在已經是經理大人了!故瞻l部的張若珍笑嘻嘻的拿著幾封文件走了進來。
「若珍,別虧我了,這個工作不輕松,我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坐上這個位子!
其實早在去年原來的經理因故辭職后,這個職缺空了出來,她以為憑自己的表現,理應可以獲得拔擢,畢竟她的才華是大家有目共睹,人緣也好到沒話說。
豈知居然空降來了一個老愛剽竊屬下創意的豬頭經理,打破了她升遷的美夢。不過到頭來,這個職位還是落到她手中了。
「妳也別謙虛了,這是妳應得的,去年這辦公室門口的名牌就該掛上妳的名字了!箯埲粽渲锌系恼f,把手中的幾封信件交給她!笂厡θ藴厝嵊钟心芰,來擔任這個職位,大家都舉雙手贊成呢,妳不知道去年陳輝調來的時候,有多少人為妳叫屈哩!
「是大家太愛護我了!鼓眠^信件,閻羅禎隨手翻看著,有一封特別的醒目,信封是粉色的,但她翻來覆去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張若珍早就注意到那封信了,她調侃的笑道:「是哪個愛慕者寄來的情書吧。」羅禎人長得美,性情溫柔嫻雅又不失俏皮,是不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從求學起就有一票的追求者。
但她并不隨便,直到一年多前遇上了沉俊青后,才開始談戀愛。
她笑著將那封信隨手擱下。
「若珍,中午要不要一起午餐?」她倆是大學時代同寢室的室友,算得上是多年的老友了。
「好呀!箯埲粽渲钢欠夥奂t色的信,「欸,妳也知道我今年都二十六歲了,還沒有收過任何一封情書,那封信可不可以借看一下,過過干癮也好!箍蓱z的她最近還失戀了……呃,能算失戀啦,是她自己一相情愿的喜歡別人,人家只是把她當成妹妹。
見她一臉渴望,閻羅禎只好點了點頭,「好吧,妳拿去看吧!
「我就知道羅禎最好了!顾龑⑵溆嗟男偶䦅A在腋下,興匆匆的拿過那封信,撕開信封。
「若珍在這里嗎?財務部的人打電話過來找妳哦!挂晃煌伦哌M來道。
張若珍跳了起來!赴。懔,他們在等著我送這些文件過去說,我差點忘了!箒G下手上那封信,她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還是這么迷糊!馆p笑著,閻羅禎拿起被她拆開來的信,從求學時代起到現在,她已經不知收過了幾百封的情書,對這種東西她早就沒多大的興趣了,只是閑著也是閑著,她隨意的抽出信來,哪知,一看之下臉色遽變。
這根本不是情書,而是一封恐嚇信。
若是方才讓若珍看了這封信,她真不敢想象后果會怎樣。
飲起神色再細看一遍內容,她的眉心鎖緊。
親愛的閻小姐:
自那天無意間目睹了妳的芳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不能或忘,尤其是妳爬上木梯,偷窺一棟洋房二樓的那一幕情景,更是時時縈繞在我腦海里。
在此我要贊美妳爬上木梯的俐落身子,還有妳拿出手機,朝室內悄悄拍下幾張照片時的英姿,因為太美了,所以當時我忍不住的也拿出了我的手機,將妳的倚影留了下來。
如果妳肯撥冗予我,請在收到信后的第二天晚上,到以下的地點聊聊。
閻羅禎默記下地點后,將那張紙撕成碎片。
她一向溫柔的臉龐多了一絲的怒容。該死的,這是她活了二十六年,第二次收到恐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