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武威與韓湘湘趕到菲律賓后,即刻投入搜救行列,但因颶風(fēng)仍未離去,狂嘯的海浪與惡劣的氣候便得搜救工作困難重重。
陸續(xù)找到其他落海船員,卻是冰冷的尸體,使得Alex的存活希望更加渺茫。
因歐陽武威的身分特殊,引起新聞媒體大肆報導(dǎo),緊追不舍。歐陽武威一方面周旋于官員和警方之間,又要應(yīng)付揮之不去,糾纏不休的記者,倍加辛勞。
趁著搜救的空檔,撥了電話回臺灣,凌芬兒反應(yīng)溫和,甚至透著漠然的冷淡。
歐陽武威迅速地交代事情,末了不忘溫柔地說:“我會盡快回去!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韓小姐更需要你在她身邊。你不必牽掛我,專心地搜救更重要。”頓了頓,語氣生疏,“何況,以前沒有你,我也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所以現(xiàn)在沒有他,她也不會更糟。
“芬兒!睔W陽武威因她的冷漠皺起了眉頭。她是在賭氣嗎?他浮現(xiàn)心慌。“現(xiàn)在這邊的情況一團混亂,我回去再好好和你談,你別想太多,乖!边@時,遠處有人喚他。
凌芬?guī)灼桨宓穆曊{(diào)從話筒傳來,“我不必想,事實都擺在眼前。我也懶得去想,隨你高興吧!”
歐陽武威知道她誤會,又鉆牛角尖想歪了,急著想解釋,遠處的人卻急促地大聲喚他,好像已找到Alex,歐陽武威只能匆匆說一句:“我回去再和你談!北慵奔笔站,沖進驟雨中。
凌芬兒呆然地位立,手中的話筒只剩嘟……嘟……的斷線聲,一如她心中的木然。
* * * * * * *
在歐陽武威和凌芬兒之間陷入僵局時,一直旅居澳洲的凌氏夫婦回臺灣了。
一進家門,凌希和徐靜瀅高興地抱著久違的愛女猛親。
凌希見到女兒,更高興地像她小時候一樣,把她抱起來轉(zhuǎn)圈圈,讓凌芬兒咯咯直笑著討?zhàn)垺?br />
“哎呀!爸爸真的老了,抱不動你了。”凌希放下手臂上的女兒,微喘地笑道。
凌芬兒撒嬌地摟著他的脖子,小女兒姿態(tài)盡露,皺皺鼻子!安挪皇前职掷狭耍欠曳议L大了。”
“是呀!芬芬長大了,變成別人的新娘了!绷柘S行└锌氐馈D莻小小摟在懷中的小女兒,曾幾何時,已經(jīng)成為某個男人的新娘。
“武威呢?還在公司?”凌希問。
凌芬兒聞言眼神微斂,笑容隱沒,“他和韓湘湘去了菲律賓!
“去了菲律賓?為什么?’凌希不解。
一直站在一旁的徐靜瀅,看著斂下笑容的女兒,心頭一動。用肘頂頂老公,拉著凌芬兒!胺曳遥瑡寢屘脹]回來了,好想念臺灣的小吃和美食,在澳州作夢都想到蚵仔煎、牛肉面、炒花枝……說著口水都快滴下來了。先陪媽媽去鼎豐吃小籠包,解解媽媽的饞,還有,臺灣真的有夠炎熱,保養(yǎng)品也要去買套新的!蓖现鸵鲩T!暗鹊任,我也去!绷柘T诤竺婧爸,他也想吃鼎泰豐的小籠包,不要拋下他一人。
徐靜瀅順眸白了老公一眼,嬌嗅:“我們女孩子逛街,你一個大男人不會有興趣的。乖乖在家,我們再帶小籠包回來給你!逼,就是要撇下他,母女倆來個women’stalk,還跟什么跟呀?!
頭一甩,拉著凌芬?guī)最^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凌希委屈地看著她們揚長而去的背影。
* * * * * * *
坐在鼎泰豐紅色中國風(fēng)的大廳里,徐靜瀅滿意的看著桌前滿滿一桌的中國菜。
呵——真是人間天堂呀!
啜了口香片,瞥了女兒一眼,輕聲慢語道:“你和武威怎么了?”瞧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就知道一定是和歐陽武威出了問題。
“媽!绷璺覂很涇浗辛寺。這,叫她怎么說呢?
徐靜瀅優(yōu)雅地撕著小籠包,一口口送進嘴里,“叫媽就表示你是我辛辛苦苦在肚子里孵了十個月,才生下來的,更別提之后怎么樣對你把屎把尿拉拔到現(xiàn)在這么大,你眼睛一轉(zhuǎn),嘴巴一撇,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說,你和武威到底出了什么事?”女兒是她生的,人家說知女莫若母,可不是胡亂講的。
“媽。”凌芬兒口氣無奈滯著哀怨,“武威……他和韓湘湘藕斷絲連。就連他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韓湘湘也嫁人了,他還是可以丟下公司、丟下我,帶著韓湘湘去菲律賓,一點都沒有顧慮到我!
“韓湘湘?”這名字好熟,韓湘湘……不是前陣子武威緋聞案的女主角嗎?
難道,武威到現(xiàn)在還沒對芬芬解釋清楚,
“是呀!就是韓湘湘。武威為了她,魂都丟了!绷璺覂亨街毂г埂
“芬芬,武威有沒有對你解釋過他和韓湘湘之間的關(guān)系?”徐靜瀅遲疑地問。
“還需要解釋什么?!調(diào)查書上一清二楚,他和韓湘湘分明就是有曖昧,還需要解釋嗎?”凌芬兒氣得咬牙,只差沒拍桌子。
“哎呀,誤會大了,這下子真是誤會大了!毙祆o瀅拍著額頭叫道,“早叫他們不要這樣子做,他們偏偏要搞這種把戲,F(xiàn)在搞成這樣子,真是誤會大了。”
什么誤會?什么把戲?凌芬兒看著她媽媽怪異的叵應(yīng),眼睛一轉(zhuǎn),驚叫:“媽,調(diào)查書是你們做的?!”她一直以為是凌望和珍西,沒想到她父母也有份。
“不是我,我可沒參加!毙祆o馬上搖著手否認“是你爸爸和你伯伯,還有珍西的主意。”不過,她也沒反對就是。
“媽,你們這群人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干嘛搞這種把戲?”存心要破壞她和歐陽武威的感情是嗎?
“哎呀!女兒,不要生氣,瞧你氣得臉都變形了,面目可憎,嚇?biāo)廊肆,我可沒把你生得這么可怕。來,吃個包子吧!”說著,就把蟹黃包子往凌芬兒嘴里塞。
凌芬兒嘴巴里塞滿了包子,只能忿忿地用眼神表示她的不悅。什么嘛!她哪有面目可惜,她可是清秀小佳人。
徐靜瀅失笑地拍拍女兒的嫩頰,“好啦!別氣嘟嘟的。其實,你爸爸和伯伯他們也是擔(dān)心你,為你好才這么做的。他們看你和武威都結(jié)婚一年了,可是還是一點火花都沒有,所以他們?yōu)榱颂婺銈兗影褎,才會造了份假調(diào)查書給你。想說依你這種不服輸又自尊心特強的脾氣,一定會去找武威問個清楚。到時候,也可以讓你正視你那個老公!编艘豢诓瑁p因舒了口氣,笑著說:“要知道,你那個老公可是經(jīng)過你爸爸和伯伯,還有凌家大大小小的嚴格審查后才過關(guān)斬將娶到你,優(yōu)秀自不在話下,你卻和他老是相敬如賓,讓人看了挺替你們著急的,大家才會想要給你們來個刺激。說穿了,還不是為了你好。”
凌芬兒喝茶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她剛剛聽到“假調(diào)查書”?急得拉著她媽媽的衣袖,“媽,你說調(diào)查書是假的?”怎么可能?韓湘湘和他明明那么親密。
“是呀!那份調(diào)查書是我們假造的!笨粗畠褐钡哪樱祆o瀅覺得她有必要為她解惑。“韓湘湘的老公Alex和武威是大學(xué)好友,珍西待他就有如另一個兒子,韓湘湘則是他們的大學(xué)學(xué)妹,和Alex是一對愛侶,他們?nèi)穗y免比常人還親密些。Alex對造船設(shè)計方面頗有天才,蚊海一直都是他的贊助者。之后Alex決定駕新型風(fēng)帆進行半年的海上行動,就把韓湘湘托給武威照顧。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有些閑言閑語,武威倒是一直沒辯解,后來一直到韓湘湘和AleX結(jié)婚后,流言才漸漸消散。”
“可是……”他對韓湘湘的關(guān)心和親密令人無法不起疑呀!
“來,這個鳳爪好吃,吃一個!毙祆o瀅又塞了個鳳爪給凌芬兒,眼睛睨著她,笑了:“你相不相信男女之間有友誼?武威和韓湘湘之間說是朋友,倒不如說像兄妹。這些事情在我們把你交到武威手上之前,都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了,依你爸爸和伯怕那么疼愛你的程度,是絕不可能會讓你受委屈的。當(dāng)然,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最好的方法就是化敵為友,也和韓湘湘他們做朋友,打人武威的交友圈里。我相信,武威會和他們交好,表示他們必有過人之處值得你學(xué)習(xí),這可是你媽媽的人生經(jīng)驗談。”為了女兒的幸福,她當(dāng)然要教兩招羅!
“媽!绷璺覂很涇浗辛寺,撒嬌地偎到她懷里。
拍拍她的嫩頰,徐靜瀅笑了,“好了,別撒嬌了。聽你媽的準沒錯,媽不會害你的。”
“媽,我有沒有說過,你是世上最好的媽媽,我愛你!绷璺覂很涇浀嘏吭谒男厍叭鰦伞
“你已經(jīng)很久沒說了,我不介意你再多說幾遍!毙祆o瀅笑著說。
“媽,我愛你,你是世上最好的媽媽。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徐靜瀅笑著撫撫她的頭發(fā),女兒,就是貼心。
倏地眼睛突然發(fā)現(xiàn)什么似地瞠大,湊近凌芬兒臉前,抬起她下巴左右端詳。
“我說,芬芬呀!武威把你吃了,對不對?"
“媽!”凌芬兒小臉漲得通紅,驚羞地低叫。
“哎呀!別害羞,我又不是老骨董,你都嫁人一年了,這種事很正常!蓖坏剜劭砸恍Γ拔业故菨M佩服武威,這么久才吃了你。當(dāng)初還急呼呼地第一次見了面就要娶你呢!”
凌芬兒驚訝地微張小嘴,有這種事呀?
“你不知道對不對?”
凌芬兒點頭。
徐靜瀅一手撐著下巴,眼睛泛著笑意,“說到這件事就有趣了。當(dāng)初你一滿十六,我們就列了一本女婿候選名單,歐陽武揚也在名單上,你也不知道對不對?”笑眼看她愣然地搖頭,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我們是想說你也還小,不過也是先讓大家見個面,看感覺怎樣,你再慢慢交往,我們本來還預(yù)計讓你二十三歲左右再談婚事,你爸爸和伯伯可想讓你多留在身邊幾年。沒想到,第一個相親對象歐陽武威就搞亂了整盤計劃。當(dāng)時,武威可是被珍西強迫退來的,沒想到,見了一次面后,回頭就問什么時候可以娶你,嚇得兩家人兵荒馬亂。珍西倒是高興得不得了,她兒子從沒交過女朋友,想結(jié)婚她當(dāng)然樂得舉雙手贊成。倒是你爸爸和伯伯可是誓死反對到底,說什么也不讓你這么早嫁。”
“那為什么又答應(yīng)了呢?”凌芬兒他們說反對,可是她還不是早早就披上婚紗嫁人了?!
徐靜瀅笑著撩撩頭發(fā),“為了這事,我們還開過多次家庭會議。你爸爸和伯伯那時氣得看到歐陽武威都不理他,后來是武威說了句:‘我會好好待她’,還鞠了個近九十度的躬,你爸爸和伯伯才忍痛答應(yīng)。因為,以后真的不見得可以再找到像武威這么好條件的女婿了。為了你要出嫁這事,你爸爸可是難過得每天抱著你的相片發(fā)呆。你知道,你爸爸和你伯伯可是疼你疼得緊,你要出嫁,他們兩個真是像要割掉心頭一塊肉。你出嫁前一晚,他抱著酒瓶和你伯伯關(guān)在房里喝得爛醉,還嚷著說要挾持新娘,帶你私奔,不讓那個奧小子碰你一根手指頭。后來,還是你姑姑把房門反鎖,把他們兄弟倆關(guān)在里面一整晚,否則,難保你不會地真的就被他們挾持走了!
“媽!绷璺覂貉劭艉瑴I,偎到她懷里,“我不要嫁了,我要留在你們身邊多陪陪你們,你不要嫁了!
“傻孩子,你都已經(jīng)嫁了,還說這種傻話!毙祆o瀅有些好笑。這孩子,就是改不了孩子脾氣,忘了自己都嫁了一年多了,還嚷著不要嫁。
“我不管,要當(dāng)你們的女兒,我不要嫁,我要讓你們再多疼幾年!绷璺覂亨絿佒蓖龖牙锊。
“傻孩子,你嫁了還是我們的女兒,我們還是一樣疼你!毙χ鹚扒,哭得這么丑,我可不敢承認你是我生的。來,笑一個給媽媽看,笑一個!
“媽!绷璺覂河挚抻中Φ負е龐寢。
“芬芬,你要幸福,這是我們對你最大的愿望,你一定要幸福!毙祆o瀅掏出手絹拭著凌芬兒的小臉,自己的眼眶也隱隱泛著淚光,“幸福要自己掌握,不要靠別人給予。夫妻兩個本是不同的個體,雙方都要付出,才能夠共度一生。
“不要以為你不講,對方就會懂你的心思,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也沒有不付出就得到的感情。你和武威之間有什么問題,一定要好好溝通,不要鬧別扭,以為他一定要懂。你個性倔、自尊心又強,武威雖然大你十歲,不過,他真是很疼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我們只能替你選老公,但不能夠替你過以后的生活,你要自己去行動,媽媽相信芬芬是個聰明的孩子,懂得媽媽在講什么。要幸福,這是所有愛你的人對你的唯一愿望!
“嗯!我知道!绷璺覂狐c著頭,笑了。
為了所有愛她的人,還有她愛的人,她一定會掌握住自己的幸福。
* * * * * * *
幸運地,Alex被颶風(fēng)打落后,在黝黑狂猛的翻騰巨浪中浮沉,捉到了破裂的船身,和其他兩個組員,靠著互相扶持的打氣和堅韌的毅力,還有老天爺?shù)木鞈z,在海面漂浮兩天后,被救難人員發(fā)現(xiàn)了。
除了輕微的脫水和體力透支,他們?nèi)丝烧f是安然地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
歐陽武威疲累的臉龐上,經(jīng)過了兩天的擔(dān)憂害怕,此刻終于有了松口氣的安心。
躺在擔(dān)加架上的Alex,脫皮蒼白的唇無聲地動了,"Tanks,Myfriend!睔W陽武威無言地回了個笑,綠眸瞥向了伏在Alex身旁,淚眼滂淪卻又帶著歡欣笑容的韓湘湘。她,才是這兩天來最受煎熬的人。
Alex吃力地伸出手臂,韓湘湘馬上迎上了他,兩人的手緊緊相握。
“以后絕對不準你再這樣子嚇我。要死就死得干脆,不要讓我在這里擔(dān)憂害怕。我保證,你死后我一定會馬上找個人嫁了,讓你在天堂里跳腳。”
韓湘湘抹著臉上的淚,又哭又笑地叫道。
Alex虛弱地講不出反駁的話,只有一雙眼睛晶亮。他的愛妻就愛這樣子損他,他沒忘。在他泡在冰冷的海水中,生命力隨著體力漸漸流失時,是湘湘她那雙帶淚的黑眸讓他放不下,是她,讓他咬牙苦撐著要活著回來。
看著韓湘湘伴著Alex坐上救護車離開,歐陽武威轉(zhuǎn)身下達了一些指令后,又馬上停蹄地趕到飛機場,飛回臺灣。
他可沒忘,臺灣還有他的小妻子在等他。
* * * * * * *
在優(yōu)雅的挑高客廳里,紅木雕花骨董桌上擺滿了牛肉干、魷魚絲、蚵仔煎、生炒花枝、炒米粉、烤香腸、鹵鳳爪……擠在桌前搶食的正是他的岳父、岳母。
徐靜瀅眼尖,從眼角瞥見了站在大廳門口,有些愣然的歐陽武威,對著廚房的方向喊:“芬芬,你老公回來了。”低頭又和凌希搶食起來。凌希則是抬眼對他笑一笑,嘴巴塞滿了食物,又低頭享受起美食。
凌芬兒擦著手,從廚房里笑容可掬地跑了出來,在歐陽武威還沒有意會過來時,撲進了他的懷里。
凌芬兒在他頰上印上輕吻,摟著他精悍的腰甜笑,“累了吧?要不要先吃點東西?還是要先洗個澡?”完全沒有之前在電話里的冷漠。
“我不餓。”歐陽武威還沒有從她熱烈的歡迎中回過神。
“那你先洗個澡好了!闭f著,就拉著他走上樓,趁他解下風(fēng)塵仆仆的裝束時,替他放了洗澡水,還在里面加了讓人放松的薰衣草精油。
“你先洗個澡,洗好后下樓,我中午燉了冬瓜盅。”凌芬兒在他頰上輕吻,又如翩翩彩蝶飛出房間。
歐陽武威不懂她的轉(zhuǎn)變和反應(yīng),在餐桌上也一直狐疑地看著她,飯后,大家移駕客廳談天說笑,疲憊的他沒有什么力氣說話,但眼神一直不離笑容可掬的凌芬兒。
徐靜瀅把歐陽武威的反應(yīng)都看在眼里,咳了咳,輕笑說:“武威,你來回奔波也累了,芬芬,和武威上去睡個午覺,晚上我們再聊!表樖滞浦鄣匕褍扇怂突胤。
凌芬兒暈紅著臉,乖巧地應(yīng)是,拉著歐陽武威回房。
“芬芬……”凌希在身后,不舍地叫。雖然女兒嫁人了,可是當(dāng)著他的面被別的男人擁有懷里,他……還是舍不得呀!
徐靜瀅頂頂老公,“好了,別叫了,人都走了,我們?nèi)ド⑸⒉桨?”啐,戀女情結(jié)的老爸,難道不懂小倆口有些事是要關(guān)起房門來解決的嗎?還要去當(dāng)菲利浦。
凌希被徐靜瀅強硬地拉出門去散步,還頻頻不舍地回頭看著樓上。
他的女兒呀……
* * * * * * *
進了房,凌芬兒指著房里的擺飾,羞怯地笑了,“我把我的東西搬過來了。以后,我們一起睡,你不會介意吧?”就算他會介意,她都已經(jīng)霸王硬上弓搬進來,介意?他才不會介意,歐陽武威心想,事實上,他為她的主動親近而暗自竊喜。
凌芬兒推推他,“你先換件睡衣,我?guī)湍惆茨。”轉(zhuǎn)身走進浴室。
歐陽武威換了睡褲,裸著上身,趴在床上,床單隱約透著溫暖的陽光味道。
歐陽武威不禁深深吸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更埋進軟馥的被窩里。天曉得,他這兩天來馬不停蹄地奔波,現(xiàn)在,就像是在天堂。
意志浮沉在半夢半醒之間,凌芬兒的重量跨壓在他背上,小手輕若無骨地在他背上施壓揉捏。緊繃的肌肉獲得解放,歐陽武威舒服地像貓咪,發(fā)生咕噥的喉音。
“武威。”凌芬兒輕輕柔柔地喚著他。
“嗯?”歐陽武威眼皮依然緊閉,他舒服得快睡著了。“什么事?”
“我要向你道歉。”小手的動作未停,順著他的肋骨往下劃著圈圈!拔艺`會你和韓小姐之間有曖昧,所以一直和你嘔氣,讓你擔(dān)心,你要原諒我喔!”
小手滑到腹側(cè),話氣開始有了小小的埋怨,“不過,你也有不對,明明知道人家很介意你和韓小姐,你也不說清楚,害人家一直胡思亂想,吃悶醋。你最討厭了啦!”隨著嘟起小嘴,手勁不自覺地加重,又掐又捏,想泄忿。
歐陽武威為她的嬌哄笑了,厚實的胸膛震動。翻過身來面對著她,凌芬兒隨著他的身勢跨坐在他腰間。
歐陽武威本來慵懶的眼眸在看清她的衣著后,倏地一斂,聲音緊繃,“你穿的是什么?”他的小妻子身上穿的布料輕薄短少。雪白的胸前只有兩條薄紗交錯著,窈窕的身體在透明的薄紗下清晰可見,粉粉嫩嫩地透著魁人的性感。
凌芬兒撩起紗裙,表情無邪又純真,“這是媽媽幫我挑的新睡衣,好不好看?”嘻——她的新睡衣還不只這一套呢!
睡衣?歐陽武威挑起一道濃眉。她穿了這件衣服上床,他還會有睡覺的念頭嗎?
“哎呀!”小手在他胸前俏皮地拉著胸毛輕扯,“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都瞞著我,讓我誤會,為什么?”嘟起嫣紅的小嘴,撒嬌地要他回答。
歐陽武威俊臉勾起笑容,大手在她頸后施加壓力,壓下她,在她紅艷艷的唇上給了個熱辣辣的法式親吻,靈舌竄進她的唇間交纏挑動。
“你呀!那時候氣呼呼地像顆小鞭炮,好像隨時要爆炸,怎么跟你說?”
歐陽武威笑著點點她的鼻子,“后來,你又嚷著要離婚。如果跟你講清楚,難保你不會老羞成怒,躲得我更遠。何況,有了這個籌碼,我才能引誘你跳上我的床!闭f完,嘴角噙著得意的笑。也因為這樣,他才能突破她的防線,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那你那時候說要各自過各自的生活,都是騙我的羅?”凌芬兒趴在他胸前,嘟著嘴問。
歐陽武威開始大笑,厚實的胸膛隨笑聲起伏震動!澳憧希疫不肯。你叫我再上哪里去找個老婆這么單純又好騙?!”
“噢——討厭啦!”竟然是騙她的,答她那時候傷心得要死,差點成了深閨怨婦。
歐陽武威含著笑,綠眸聚起欲望的風(fēng)暴。
凌芬兒卻不識相地阻止了他的進襲。“人家還有事想問你。媽媽……她說,在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后,你就說要娶我,是不是……真的?”
“是呀!不快點把你訂下來,怕被人搶走。何況,我也到該結(jié)婚的年紀!
其實,在相親那天,他早在飯店的大廳里就見到她。身著粉藍小洋裝的她,贏弱稚氣,年幼得令人憐惜,精致的臉上一抹淡然。
兩個嬉戲奔跑的小男孩,追逐到了大廳,吵鬧間,一個小男孩絆倒在她跟前,手上的冰淇淋飛濺上她的腰間,放聲大哭起來。
她沒有先檢視價值不菲的衣裳,反而先彎身扶起了小男孩,溫柔地低語,掏出潔白的手絹拭凈了小男孩涕淚縱橫的小臉,臉上的溫柔像落入凡塵的天使。
終于小男孩在她的低哄下停止了啜泣,又笑著和同伴跑開,她才直起身,看著腰間的污漬,眉頭輕皺,黑眸靈黠一轉(zhuǎn),位下束于腰間的粉藍緞帶,在她的巧手翻折下,成了腰前的紗花,巧妙地掩飾了其下的污漬。粉紅舌頭悄悄吐了吐,小臉又回復(fù)成淡然,只有唇間還殘留些許的笑意。
就在那里,她嘴邊那抹輕靈的笑,如閃電般擊中了他的心扉,也讓他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沖動。當(dāng)然,這件事他不會現(xiàn)在就說出,也許,以后等到他們變成老公公、老婆婆,坐在壁爐前坐著搖椅時,他才會告訴她,他對她是一見鐘情。
凌芬兒伏在歐陽武威的胸上,歐陽武威勾起笑意。
凌芬兒卻在此時又伸手抵住他胸前,“我還有個問題!
歐陽武威忍不住低吼,“你到還有什么問題?”
“我……我是想問你,你愛不愛我嘛?!”凌芬兒嘟著嘴,委屈地問。這么兇,這個問題很重要的。
歐陽武威的回答是低吼一聲,大手壓下她的臀,深深地埋進她體內(nèi)。
夏日的炙陽下,醉人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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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歐洲、亞洲等世界各大報的首頁標(biāo)題都是“陸上鐵達尼豪華啟航’、“二十世紀夢幻鐵達尼陸上重現(xiàn)”、“天之驕女擁有歐洲最豪華旅程”、“愛的鐵達尼”……
掌控世界主要海運及空支航線的蚊海。騰達兩大家族,聯(lián)營企業(yè)———旭日企業(yè),今日舉行貫連歐亞大陸豪華火車首航。
火車“芬兒號”備有世上最先進科技,車廂設(shè)計集高雅豪華之大成,巨資重現(xiàn)陸上鐵達尼風(fēng)采。預(yù)計此航線將使旭日開創(chuàng)陸運新里程碑,歐陽與凌氏兩大家族合營海、陸、空運,成為世界交通霸主。
陸上鐵達尼航線乃旭日總裁,歐陽家長子歐陽武威送給愛妻——凌家獨女凌芬兒,慶祝二十歲成年之禮物。天之驕女凌芬兒一躍成為世上最富有的女人,財產(chǎn)總額超過英女皇伊莉莎白二世。
記者采訪得知,最富有的天之驕女身價不可計數(shù),但對偌大財產(chǎn)并無主控權(quán),現(xiàn)在仍領(lǐng)丈夫所給的固定零用金。至于零用金金額,以臺灣二十歲青少年花費之平均額為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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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火車站內(nèi),人聲鼎沸,送行人之多如鐵達尼號首航盛況重現(xiàn),拋著彩帶、花束,各界媒體爭相追逐著二十世紀末最偉大盛事。其中,人人都在殷切等著主角——歐陽武威和凌芬兒的出現(xiàn),深怕一失神就錯失了機會。
在眾人引頸期盼下,芬兒號專屬車廂的門終于緩緩開。歡呼聲立即傳達護散開,黑發(fā)綠眸的歐陽武威一襲改良式休閑長褂,帥氣英挺,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與眾人頷首招呼。轉(zhuǎn)身伸出手臂,扶出車廂里婷婷的一截藕白的雪碗,裊裊溺溺一個溫婉的中國娃娃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靈黠的黑眸巧笑倩兮,顧盼間流轉(zhuǎn)生波,繡滿粉紅櫻花的改良和服襯出她的嬌小迷人,烏黑的長發(fā)未經(jīng)人工修飾流泄于肩背,和歐陽武威站在一起,不知謀殺了多少媒體的底片。
眾人紛紛鼓噪著要他們發(fā)言,歐陽武威抿嘴一笑,抬手示意,接過麥克風(fēng)以英語發(fā)言,低沉醇厚的聲音回蕩,“感謝大家前來參加芬兒號的首航。今后蚊海、騰達及旭日將會更致力于開發(fā)交通路線,以期達到‘四海國界’、‘天涯若比’的境界。”頓了頓,待掌聲稍歇,他牽起凌芬兒的手,嘴角勾起笑意,“還有,有人問我,為什么要建芬兒號?何不選擇建艘船,更能突破空間限制,重現(xiàn)鐵達尼風(fēng)采。我現(xiàn)在就要當(dāng)著世人的面公布這個謎底!
吊人胃口地停頓,眾人屏息著等待他的答案。
“因為,我的妻子會暈船,所以我為她建了不會暈的芬兒號,將我的愛也建在里面獻給她!闭Z畢,低頭吻住懷中的凌芬兒。對世人宣告他對她的愛。
凌芬兒臉蛋浮現(xiàn)嬌羞的紅暈,雙手攀繞上他的頸項,鶼鰈情深的模樣又再度謀殺了不知多少記者的底片。兩人不避嫌地擁吻,難舍難分。
在眾人鼓噪歡呼中,歐陽武威彎身橫抱起凌芬兒走進車廂,將紛雜全都關(guān)在門外,這是屬于他們兩人的天地。
凌芬兒跪坐在織綿秀麗的大床上,雙手環(huán)抱歐陽武威的腰腹,嬌憨地仰著頭笑道,“我們這樣把他們丟在外面,可以嗎?”
歐陽武威笑著啄吻她不點自紅的唇,“有什么不可以!
凌芬兒咯咯笑著仰起頭,讓他的吻漫布到她纖白的喉嚨,“你的公關(guān)形象部門不是準備了一長篇發(fā)言稿,你都沒念,他們一定會跳腳!彼F(xiàn)在都可以想見布魯斯半禿的頭發(fā)氣得一根根站起來的樣子。
“So What?!我是老板,難不成他們要開除我?”濡濕的舌已經(jīng)竄進她敞開的胸前。
凌芬兒俏皮地皺皺鼻子,“開除了也好,這樣你就有時間陪我,省你要度個假,武揚就哇哇鬼叫,吵死人了。最好旭日的總裁讓他做,把他操死算了,看能不能把他操得丑一點。”這回芬兒號首航還是她聯(lián)合西女爵還有徐靜瀅等其他大股東,假公濟私把旭日丟給歐陽武揚,才讓她老公名正言順地陪她二度蜜月。
歐陽武威點點她鼻子,“你呀!最毒婦人心!本蛺燮圬摎W陽武揚,只因為他比她貌美,真是小孩子心性。不過,他也不反對就是了。
凌芬兒仰頭燦然一笑,翻身滾落床上,纖手拉開腰帶,施子隨著散落身側(cè)。
雪白胴體不著寸縷,只有烏黑長發(fā)披散肩頭,掩蓋住胸前的乳蕾,如赤裸的花精躺在粉紅的花瓣中,噘著嫣紅的唇瓣,“你如果不愛,你可以說呀!”狀似無意地撩開胸前的發(fā)絲,臉上的表情嬌艷得令人屏息。
結(jié)婚這些年來,她在他的溫柔呵護嬌寵下,愈發(fā)出落得嬌艷,盈盈小女人的風(fēng)情盡現(xiàn)。
歐陽武威綠眸閃爍,抖肩褪下長褂,伏身覆上凌芬兒雪嫩的胴體。
他不愛嗎?呵——讓他以行動表明吧!
在芬兒號微微起伏的韻律中,斗室內(nèi)激情之旅已然展開……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