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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談婚 第六章
作者:林曉筠
   
  駱康一走,安烈又回到座位上坐下,面對沙薇探詢、研究的眼神,他是泰然自若的。

  “你想問什么?”他用膝蓋想也知道。

  “你們真是哥兒們?”

  “大學時就認識了。”

  “但是你們倆的個性……”

  “沒有人規(guī)定要個性一樣才能做好朋友、好哥兒們!”安烈有所保留的說!翱傊液婉樋涤惺畮啄甑慕磺椋@個假不了。”

  “他看起來像是那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

  “駱康的爸爸也是財團的負責人,但他自己則有創(chuàng)投公司,他很有腦筋,不像我這個集團總裁是‘撿’來的,我只是守成。”安烈很難得會向任何人剖析他心里真正的感覺。

  “但你做得很好,不是嗎?”沙薇看得出他是全心全力在經(jīng)營靳氏集團的事業(yè),別說什么夜夜笙歌,她看他連個自己的時間都不多。

  “我盡力!

  “那你和駱康之間有什么‘不對’?”

  “‘不對’?!”他看著她,沒有想到她可以嗅出他和駱康之間的不對氣氛。

  “你們絕不只是單純的哥兒們!鄙侈闭Z氣很肯定。

  “你居然看得出來!”安烈對沙薇的喜愛又多了一分,這個女孩實在是冰雪聰明。

  “你們兩個之間有心結(jié)。”

  他不想再否認,因為如果再否認,那簡直就是把她當白癡。

  “過去的事了!”他的黑眸中閃過一絲遺憾、一絲痛苦和一絲的不屑。

  “那是什么事呢?”她追問。

  “你這么喜歡聽八卦?”他數(shù)落她。

  “是八卦嗎?”沙薇正色的看著他。

  沉默了一下,安烈開口道來,“當年我大學畢業(yè)去服役,駱康因為找了人打點,等到了一張醫(yī)生開的證明,所以他不必當兵,而我就把我女友托給了他照顧,而這一照顧……”

  “你的女朋友成了他的?”她搶著替他說,“真是有夠老套的!

  “是老套,但是這過程……”

  “還有更糟還是更精彩的?”

  “連長放我榮譽假,我沒告訴他們,想給他們一個驚喜,結(jié)果到了我為老家在高雄的女友租的套房,看到的卻是在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卑擦蚁袷窃谡f別人的故事。

  “你沒殺了他們?”沙薇為他抱不平。

  “想過,但是我當時還想到了小香和靳氏夫婦,我不能令他們傷心、絕望!彼酀牡驼Z!氨ㄊ录刮沂ジ改,但老天又給了我另一個機會,我不能搞砸,這樣就太辜負他們了!

  “那你們怎么處理?”她可想而知。

  “我想會有那種事發(fā)生,我們?nèi)齻人都有責任!卑擦依硇缘娜タ词畮啄昵暗氖隆!拔以诋敱瑹o法陪在她身邊,而駱康,他也不是真的要當?shù)谌撸皇嵌憾核,有事沒事撩撥一下她,她就受到勾引,畢竟駱康的條件不比我差。”

  “你是說她想腳踏兩條船?”沙薇不齒的問。

  “她自己也承認了!

  “所以你們后來都不要她了?”

  “她算是兩頭落空!彼F(xiàn)在有點替她難過!榜樋狄脖砻魉麩o意和她長長久久!

  “但你居然原諒了駱康?”她實在不解。“他背叛了你對他的信任和托付。”

  “怪他沒有用,而且換個角度想,他只不過是幫我了解了她的真面目!卑擦野抑^發(fā)。

  “而你從此就恨所有女性?”

  “恨?我不恨任何一個女性!彼麑λΑ!暗俏覍ε缘脑u價也不高,尤其是現(xiàn)在的女人,會算計又有心眼,對她們沒有絕對的好處,她們是絕不會付出一點點的真心。”

  “不是每一個都這樣!”沙薇忍不住辯駁。

  “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白雪公主,二十一世紀里也找不到灰姑娘,沙薇,我真的不恨女性,只是無意為女性付出些什么。”安烈講明了。

  她只是點點頭。

  “女人可以再找,好哥兒們的感情不容易培養(yǎng)!彼f明自己的心態(tài)。

  “結(jié)果還是女性被犧牲了,”她嘆了口氣!靶液梦覜]打算愛上你。”嘴上這么說,其實她很明白自己對他的喜歡。

  安烈的心猛地多跳了幾下。

  “其實你該感謝當年你那個女友,若不是她的出軌,你搞不好就不會全心沖刺事業(yè),那么今天靳氏集團的總裁也不一定是你。”她用另一個角度去思考!暗蚁肽銓ε艘呀(jīng)沒有心了。”

  “可是女人對我而言還是很‘好用’的!卑擦液芪耆璧目谖堑馈

  “在床上嗎?”沙薇一哼。

  “我不是和尚。”

  “所以你樂于利用女人?”

  “大家各取所需!

  “好了,我真的沒有胃口了!”她用餐巾擦訟倫旖恰!鞍擦遙糾次乙暈愫吐嬋擋灰謊,但我错了,其实你脺\送娣ú灰謊猓奶且謊!?BR>    安烈沒反駁。

  “我絕不讓自己愛上你!”她堅定的宣告,內(nèi)心深處隱隱感到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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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鈴和同事一起走出公司大樓要去吃晚飯,當她看到守候在人行道上的駱康時,她的腳步略微遲疑,他是在等她嗎?

  駱康并沒有叫她的名字,只是朝她點了點頭,但這已讓她無法再往前走,和同事低聲交代了下,她走向了他,明知自己沒有理由這么“善待”他,可是她的理智管不住她的心。

  “我還要播報九點的整點新聞!鄙斥徬乳_口。

  “我知道。”

  “那你來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看看你而已!瘪樋递p描淡寫的表明!拔乙布s了人,晚上會去酒廊談事情!

  她命令自己轉(zhuǎn)身,強迫自己不要再理這個人,但偏偏她就是不爭氣,他已經(jīng)那么清楚、明白的告訴她他是什么樣的男人,而她卻還狠不下心。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她的情緒大受影響。“你以為我會在乎?”

  “不管你在不在乎,我都要告訴你。”他看著她的雙眸!懊獾媚愫臀襾碚娴摹!

  “你走!”沙鈴氣不過的低吼。

  “不想聽真話?”

  “駱康,你很變態(tài),你知道嗎?”她真想給他兩個大巴掌!凹热荒銦o意和我搏感情,那你又何必來和我講這些呢?”

  “我說了我想看看你!

  “你可以打開電視!

  “感覺不一樣!”

  “你……有病”’

  駱康不以為意的笑,事實上當他看到沙鈴這種暴怒的表情,他反而覺得欣慰,這個女人對他是有感覺的,不然她大可以對他不理不睬。

  “沙鈴,現(xiàn)代人是不講天長地久的,如果你可以不在乎一生一世,那么我們可以來上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彼T惑她的說。

  “然后當棄婦?”

  “我可以給你很多東西!

  “駱康,我有良好的職業(yè),不算低的收人,還有個經(jīng)商的父親,我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和經(jīng)濟條件不差,如果你不能給我愛情,那就問邊去!”沙鈴說得很不客氣。

  “愛情是虛幻的。”他笑她。

  “我承認你對我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可是這不代表我就會向你獻出我的心或是我的身體,讓你放在地上踐踏!”她講得非常清楚。

  駱康無言的沉默。

  “你這么想玩主播?”她強忍著心中那份痛楚和失落!翱梢裕铱梢詭湍憬榻B廣

  “我說過……”

  “我知道有些主播愿意賣。”

  “我搞不好比你更清楚是哪幾個!彼靶暗囊恍。

  “那你就去找她們!”沙鈴說完氣得轉(zhuǎn)身。

  但是他拉著她的手臂,一個旋身就把她帶人懷里,擁著她,知道淚水已在她的眼角浮現(xiàn)。

  “你不要這么認真行不行?”駱康撫著她的頭發(fā)!斑@年頭沒有什么永遠的!

  “你根本不試試看!”她捶著他的胸口。

  “離婚率是每二點九對就有一對!

  “還是有白頭偕老的例子!”沙鈴想狠咬他幾口。

  “婚姻會是愛情的殺手!

  “駱康,你滿嘴的借口!”她仰起頭看他!澳阋詾槟憧梢酝嬉惠呑?你以為在你四、五十歲時還可以耍帥、耍酷?你以為女人會讓你玩弄在手掌心,永遠都不會醒悟?”

  駱康啞口無言。

  沙鈴一把推開了他。“你想看看我,那是因為你還沒有得到我,所以你還有興趣、還有耐心,一旦我被你給上了,你是否連想到我都覺得煩、覺得討厭呢?是這樣嗎?”

  他仍不作聲。

  “我全說中了?”她感到傷心欲絕。

  “你難道寧可我說謊?”

  “我不在乎你和其他女人是怎么相處的,你又都給了她們什么,但是不要把我和她們想成是一樣的。”她流下了眼淚。

  “沙鈴……”駱康有些不忍的喚著她。

  “今天如果你對我真的有一點點的真心,那么你就放過我。”她看著他那張壞壞的、有些邪氣的臉,真的是有恨也有愛!氨任移痢⒈任覂(yōu)秀的主播有好幾卡車,饒了我!

  “如果有這么容易的話!

  “你一會不是要上酒廊嗎?如果叫一個女人不夠,你可以多叫幾個,你玩3P、4P,就是請你不要再來挑動我!鄙斥彂┣笾。

  “你的思想真這么傳統(tǒng)?”駱康口氣遺憾的問。

  “我就是這么傳統(tǒng)!

  “我絕對會讓你留下美好回憶!”

  “美好的定義在哪里?只怕我們有不同的認知。”沙鈴反駁他。

  駱康長長一聲嘆息,這種事是你情我愿,他又不能強迫她、綁架她、拿刀脅迫她,只是他實在不想放過她。

  “沙鈴……”

  “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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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安烈回家會希望或是預期見到的場面,但是家里除了沙薇之外,客廳沙發(fā)上還坐了一對中年人,看起來該是一對夫婦,如果他的眼光不差,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沙薇的父母,因為在這對夫婦身上,他看到了和沙薇很多神似的地方。

  不知道自己該怎么稱呼或是怎么開口,于是安烈看向了“罪魁禍首”沙薇,只見她坐在自己拉過來的一張椅子上,眼睛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似乎狠狠的哭過,看到她這模樣,他實在也不忍再落井下石,先微微的朝那對夫婦笑了笑。

  “我是安烈,你們好!

  “我們是這個女孩的父母!鄙持偃使室獠唤信畠旱拿帧!拔沂巧持偃!

  “沙伯伯!卑擦易,不卑不亢的,畢竟他又沒犯什么錯,不需要擔心什么。

  莫昱則安靜的打量著沉穩(wěn)、內(nèi)斂而且充滿成熟男人味的安烈,果然沙薇胡鬧是胡鬧,眼光還不差。

  “我們要來帶沙薇回家。”沙仲仁宣布。

  “爸……”沙薇想要抗命。

  “閉嘴!”沙仲仁大吼。

  “安先生,這些日子麻煩你也打擾你了。”莫昱溫和的說,頗有貴婦人之態(tài)。

  “伯母,你不用客氣,都還在我能忍受的范圍之內(nèi)!卑擦矣哪馈

  “安烈!”沙薇不滿的瞪他。

  “沙薇,我已經(jīng)叫你閉上嘴了!”沙仲仁拿出做父親的權威!捌饺瘴揖褪翘珜櫮悖艜涯銓櫟脽o法無天,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這一離家是不是不打算再回去了?”

  “我沒有不回去,但是……”沙薇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爸,我在這里住得很不錯。”

  “你……”沙仲仁氣得不知說什么好。“我快被你氣到中風了,你怎么這么任性?”

  “沙伯伯……”安烈想要當中間人。

  “安先生,我知道你是無辜的,我也知道你的背景,你是個正人君子,不然我早就來把女兒給帶回去,不會拖到現(xiàn)在。”沙仲仁也是做了功課的。

  安烈只好閉上嘴,但他仍不忘給沙薇一個同情的目光,他盡力了!

  “爸,既然你知道安烈……”

  “沙薇,你鬧夠了!”這次說話的人是莫昱,她不需要大吼或是大罵,可是她也有一份做母親的嚴厲在!安荒芤驗榘蚕壬缓湍阋话阋娮R,你就這樣我行我素,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媽,我沒有!”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嚴重的影響到安先生的生活?”莫昱很嚴肅的說:“還有你自己的名譽。”

  “我們沒有怎樣!”沙薇大聲回應,“安烈,你也可以大聲的對我父母說!

  安烈只是微微扯動嘴角。

  “但是別人會怎么想?”沙仲仁和老婆一搭一唱的。“這成何體統(tǒng)呢?”

  “爸,你別老古板了,我們根本不必管別人怎么想!

  “沙薇,我知道那天我罵了你,是我趕你出去的,但你應該知道爸爸是在說氣話,既然你不想嫁,那就不要嫁,我又不可能拿把槍押著你走進禮堂,你說是不是?”這會沙仲仁很講道理。

  沙薇只是嘟著嘴。

  “你知不知道當你隔天還沒回家,而所有的親朋好友那都找不到你時,你爸有多么著急?”莫昱感慨的嘆口氣。“天下父母心。 

  “媽,沙鈴知道我在這里!

  “如果不是你姊姊保證你沒有事,我們早就報警了!鄙持偃视至R著女兒,“你也真是膽大包天,如果你碰到的不是安先生,而是什么披著羊皮的狼,我真不敢想像后果會如何!

  “爸,我會看的。”沙薇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你多會看?”

  “反正我不是好端端的嗎?”

  “沙薇,我這個做爸爸的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你什么話都不要再和我強辯,反正你乖乖的跟我回家就是了。”沙仲仁下了最后的通碟。

  “爸……”沙薇咬牙道。

  “沙薇,該回去了。”莫昱也堅持的勸著!澳銘撟杂蓧蛄耍悄阋呀(jīng)嫁人,有老公來管,不然我們做父母的就有權利管你。”

  “媽,現(xiàn)在又不是二十世紀!”

  “不管現(xiàn)在是第幾世紀,你都得聽我們的!鄙持偃蕦嵲谟X得沒有面子,在這個安烈面前,女兒居然這么的不受教,分明是要他下不了臺嘛!“去把東西收一收,我們馬上走!”

  “安先生,這一陣子沙薇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改天我們再專登門道謝。”莫昱客套的對安烈說。

  安烈仍只是淡笑。

  ‘別再坐著了,去整理你的東西。”沙仲仁忍不住催促。

  “爸”

  “難道你耍賴在這里一輩子?”他瞪大雙眼。

  ‘當然不是,可是如果安烈不介意我住下來……”

  “回家!”沙仲仁氣得整張臉漲紅,不相信他的女兒這么的厚顏!半y道你要安先生開口趕你你才走?”

  “安烈才不會趕我!鄙侈迸涯娴钠乘谎。

  “你……”他站起身,揚起手掌就準備給女兒一個耳光,他已經(jīng)氣到無法用腦子思考了。

  “沙伯伯!”安烈起身喝阻!安灰蛏侈,我們正準備結(jié)婚!

  “什么?”沙仲仁的手還高高的舉著。

  “結(jié)婚?!”莫昱呆了。

  “安烈?!”沙薇看著他,一副他不需要如此犧牲的譴責表情。“你在說什么?”

  “我們結(jié)婚!”安烈再說一次。

  “你瘋了?”沙薇一時仍無法接受。

  “一句話,愿意還是不愿意?”安烈看著沙薇,他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

  “你不是在唬人?”她為了確認,不放心再問。

  “我從不唬人!

  “你真要和我結(jié)婚?”

  “除非你不愿意!

  沙仲仁沒有料到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女兒啊,我只是要帶你回家,你可不要沖動的作決定!

  “是啊!沙薇,結(jié)婚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你爸爸這個人是愛女心切,一心想要把你帶回家,你可不要意氣用事,別拿自己的一生開玩笑,安先生是很好,可是你們……  ”莫昱愈說愈小聲。

  “安烈,你不后悔?”沙薇只看著安烈。

  “我一向說了算。”他沒有一點動搖的意思。

  “好,我愿意!”她豁出去了。

  “沙薇!”沙仲仁低呼。

  “你這孩子。”莫昱無奈又無能為力的搖頭。

  “那我們就結(jié)婚吧!”安烈宣告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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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沙仲仁夫婦,當整個屋子安靜下來,只剩安烈和沙薇時,氣氛突然像是整個凍結(jié)了,叫人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決定了結(jié)婚的事,所以沙仲仁夫婦沒有堅持要帶沙薇回去,而一向低調(diào)的安烈,打算去法院公證結(jié)婚,頂多再登個結(jié)婚啟事,他并不想大宴賓客,這一點沙仲仁夫婦同意了,畢竟女兒的幸福比請客、大肆鋪張來得重要多了。

  事情就這么決定下來,但是后續(xù)的事才是真正的重頭戲,要怎么演下去?

  “安烈……”沙薇躡懦的開口。

  安烈看著她,一臉的平靜。

  “我們真要去公證結(jié)婚?”她低低的問。

  “你后悔了?”

  “那有法律效力吧?”她擔心的開口。

  “你以為是在辦家家酒嗎?” 他有點生氣的看著她,這是他今晚以來第一次有些變臉!澳愕降字恢雷约涸谧鍪裁?這不是兒戲、也不是在演電視劇,這是真實的!”

  沙薇咬唇不語。

  “難道你要我明天再去跟你父母說,我們只是隨口應付他們,我們改變心意了?”安烈很不爽的問。

  “當然不能。”

  “我問了你兩次!”

  “可是當時的場面……”

  “我相信只要你說不,沒有人會真的去為難你什么,甚至連你的父母都在勸你三思而后行!彼嫦胩嫔持偃式逃栆幌屡畠!吧侈,樓子是你捅的,麻煩是你制造出來的!

  ‘那你為什么要娶我?”沙薇知道自己該罵,但是難道他就沒有責任嗎?

  “當時……”安烈也不知道他哪來一股英雄救美的氣魄,只知道他不能任由她一個人去抵抗,他該對她伸出援手。

  “我自己會解決的!

  “你肯跟你父母回去嗎?”安烈問。

  “會有辦法過關的。”沙薇一臉頑強的表情!拔伊私馕野謰,他們不會真的拖我回去!

  “但你爸已經(jīng)要打你了!”

  “安烈,”她搖搖頭!拔野执虿幌氯サ,就算他真的打了我,也一定比我還痛苦,后悔不已,到時予取予求的人就是我,我又可以順理成章的再住下來,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常識。俊

  安烈有點錯愕!澳敲词俏叶嗍铝耍俊

  “是啊。”她真想好好罵他。

  “那你為什么不回家?”他嚴苛的問。

  “我喜歡住在這里嘛!”沙薇回答得理所當然!澳阋矝]有真的趕我。”

  他說不下去了,好像千錯萬錯都是他一個人的錯,其實最無辜的人是他,最倒霉的人也是他,他前世到底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這輩子才會惹到沙薇這個麻煩精、大禍害?

  “什么時候去公證?”沙薇似乎是認了。

  “你想什么時候去?”安烈消極的問,他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里外都不是人。

  “安烈,有一點我要先說!彼幌胄睦鲜瞧呱习讼,她要和他說清楚。

  “又怎么了?”他不耐煩了。

  “我不和你上床!”她很快的明說。

  他眼睛一瞇,“你是指……”

  “這不是真正的結(jié)婚!彼厣。

  “你是說只做名義上的夫妻?”他嘲弄的挑起眉。

  “對!我沒愛上你,相信你也不愛我,所以我們只是去辦個手續(xù),然后維持像目前這樣的生活方式,你可以同意嗎?”沙薇睜大眼問他?v使自己對他有感覺,但他是不可能會對女人付出真心的,所以她也要把自己的真心藏起來。

  “你……”安烈一哼!拔彝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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