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大的事,都得等滅了我的欲火再說!”
“天頤!”嬌嗔的杜若霏雙手抵住他寬闊的肩膀,“這件事真的很重要,遲一點就來不及了!”
“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否則你就慘了!”深深的望著她,闕天頤暫時讓步。
“我們……能不能先不要結(jié)婚,暫時將婚禮緩一緩?”牢牢抵住他的肩膀,有了安全距離后,杜若霏才有勇氣說出來。
“爸爸已吩咐設(shè)計師大興土木整修房間,也聯(lián)絡許多家婚紗店來為你量身訂作禮服,莫非你想剝奪爸爸的樂趣,再度刺激爸爸的病情?”闕翰林四兩撥千斤,將一切的責任推給父親。
“當然不是……”杜若霏答得很心虛。
“那不就結(jié)了?婚禮如期舉行!”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
闕天頤不愿在已確定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但杜若霏仍冀望做最后的掙扎。
“天頤……我真的不想要趕鴨子上架的婚禮,我也不想那么快就為人妻、為人母,況且……我不知道結(jié)婚后你會不會同我父親一樣酗酒揍人!而我更不曉得我們的婚姻到最后會不會以離婚收場!”
說起來,她實在有千百個拒婚、恐婚的理由。
“這種爛理由我不接受!标I天頤沒想到她內(nèi)心存在那么多的恐懼,心疼的他撫著她的妖嬈曲線,大手也伸進她衣內(nèi)輕輕的愛撫。
“那要什么理由……你才會接受不結(jié)婚……維持現(xiàn)狀?”因他輕柔的撩撥,杜若霏忍不住微閉星眸、弓著嬌軀。
“任何理由都不接受!”
忙著挑起她的熱情,闕天頤連考慮都不用考慮便斬釘截鐵拒絕她的要求,況且出國在即,他總得留些激情纏綿,以供寂寥時細想。
“可……你只喜歡和人家恩愛銷魂……又不是真心愛我,我們?yōu)槭裁匆Y(jié)婚?”杜若霏幾乎因快感而說不出話來。
“杜、若、霏!你這天殺的可惡女人!”聽到她這樣說,譎天頤的壞脾氣全又被她挑了起來。
他會讓這腦袋不清的女人明天下不了床,并知道他有多愛她!
“喂,你不能每次都這樣……”
然而,杜若霏微弱的抗議聲全被闕天頤堵住了。
好吧!這次就算了,總有一天她會說服這個比她還頑固的男人的!
在闕天頤回國,杜若霏打算進行第二波強力拒婚行動時,闕天頤卻因疲勞過度而病倒了。
著急的杜若霏也拿出霸道手段,強行將高燒不退又不愿就醫(yī)的闕天頤押進了醫(yī)療費用昂貴的貴族醫(yī)院接受治療。
在醫(yī)生確定病人只是得了流行性感冒后,一度擔心闕天增感染SARS的杜若霏這才真正放心。
為了讓病人安心休養(yǎng),杜若霏也不吝嗇的花闕天頤的鈔票,讓他住進頭等病房。
而病房的寧靜卻被意料之外的訪客給破壞殆盡--
“天頤怎么了?嚴不嚴重?”一進病房,高凡妮便高聲嚷嚷。
“去問醫(yī)生!”回眸凝望的杜若霏見了來人,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
“是你在照顧天頤,不問你問誰?”原本應在美容沙龍護膚的高凡妮也有一肚子的氣!
萬眾電信原訂下午和闕氏集團簽署合作契約,卻因闕天頤住院而延緩。
得知此消息的高父便令高凡妮把握機會挽回闕天頤,因此高凡妮只好心不甘、情不愿來到醫(yī)院探病。
“發(fā)燒。”這次杜若霏的回答更簡短。
“發(fā)燒?”
聽到這兩個字,臉色驟變的高凡妮立即掩住口鼻,足踩高跟鞋的她不顧跌倒危險,飛快地跑離他們好幾步。
“天頤……他會不會得了SARS?”高凡妮十分害怕感染和病毒。
完了!
她真不該答應父親的要求來到醫(yī)院探望闕天頤,而她要來也應該先買口罩再來!
如果……倘若……萬一她被可惡的闕天頤傳染恐怖的病毒,那她馬上會被隔離治療,就不能和姐妹淘逛街瞎拼、參加大小Party了。
“怎么可能!你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常識、知識?”白了怪叫的女人一眼,杜若霏覺得她真是極盡夸張之能事。
臺灣進步的醫(yī)療機構(gòu)和醫(yī)術(shù)精湛的醫(yī)療團隊是有目共睹的,根據(jù)醫(yī)院診斷,闕天頤不過是流行性感冒引發(fā)高燒不退而已,況且醫(yī)院并沒要闕天頤住進隔離病房治療,高凡妮有必要夸張成這樣嗎?
“難說哦!說不定是天頤體內(nèi)的病毒還沒發(fā)作而已,更何況天頤這段期間離開臺灣十多天,誰能保證他沒染上SARS!”
焦慮的高凡妮憂心仲仲,不斷地來來回回走動。
“高凡妮,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杜若霏很想塞住她那張烏鴉嘴。“上次經(jīng)過你的一番攪和,闕伯伯進了醫(yī)院,這次你又想害誰?”她不說不氣,越說就越氣。
“你不過是天頤暖床的情婦、隨便玩玩的女人,別以為自己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
高凡妮臉上毫無愧意,反而充滿了鄙夷之色。
“我是天頤的情婦又如何,你才是天頤碰都懶得碰的女人咧!”杜若霏臉上的輕蔑之色不亞于她。
“萬眾電信和闕氏集團即將合資的消息,相信你已經(jīng)知道了。而基于此,兩大企業(yè)聯(lián)姻也是遲早的事,到時你就等著涕泗縱橫,被天頤拋棄吧!”
礙于面子,她總得說些大話來力挽狂瀾。
“你確定闕氏集團沒有萬眾電信就不能打入電信市場?還是你認為天頤會因商業(yè)利益,娶個不愛的女人回家供養(yǎng)?”
杜若霏惡意的從頭到腳、再由腳到頭地打量趾高氣揚的高凡妮。
“你!”高凡妮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我如何?以后請你自抬身價前先秤秤斤兩!”
“杜若霏,你不用囂張,要不是天頤現(xiàn)在病了需要人照顧,看我會不會撕爛你這張臭嘴!”
“哼!”杜若霏冷冷、懶懶的瞥她一眼。
“無話可說了,對不對?”高凡妮以為自己占了上風。
“我不想浪費唇舌,也懶得理會得了結(jié)婚妄想癥的女人!斑@女人的臉皮似乎比城墻還厚,居然大言不慚的在闕伯伯屬意的媳婦面前說大話。
“杜若霏,你說誰得了結(jié)婚妄想癥?”高凡妮幾乎氣翻了。
“誰說話,誰就是了。”杜若霏不在意的聳聳肩。
“杜若霏,你太過分了!“臉上無光的高凡妮尖叫。
“你們不要吵了……”
病床上,打點滴睡了一覺的闕天頤終于睜開疲憊的雙眸、精神好了許多的他無法專心養(yǎng)病,因此他決定介入這兩個女人的戰(zhàn)爭,讓這個百般糾纏他的高凡妮從此徹底在他生活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