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沉寂與冷肅凝滯在兩人之間。
云湘柔煦溫靜的眸光以及漾在唇畔的一朵淡笑不由得讓費里安慍躁起來!
這是什么意思?她在嘲笑他嗎?還是在諷刺他?或者……是他最不需要、也最厭惡的同情呢……
該死!撒爾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希望他那不值錢的舌頭割下來泡酒……或許該讓他的舌頭成為“漱馨園”里的肥料才是!
這家伙沒事跑來招惹她做什么?還讓她知道他最不愿讓她知道的……過去”
他是不是太縱容撒爾了?一直以來,他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展露遼一絲一毫的情感,即使是他僅有的兩個弟弟——比克和撒爾。
但未形于外并不見得就表示他不重視他們。相較于沉穩內斂的比克,嘻皮笑臉、鬼靈精怪的撒炙倒是讓他犯了不少頭疼!
云湘見他不語蓮步輕移到他身側,無骨小手很輕很柔地撫上那張令她心跳臉紅的俊臉。
見他略皺了下眉頭,她的手不禁輕顫起來;但他是她的愛、她的一切,她要他也愛她!但必須先得讓他懂得愛。
她該讓他知道,她愛他,也讓他相信世上真有永不變的愛——至少她對他的愛便是如此!
費里安靜靜任那雙嬌弱雪綿小手在他臉上游移。她仍是美得這秀若夢似幻,這般令他心旌動搖!
她的眼、她的唇、她的發香以及教他渾身燥熱的柔軟……光是在他臉上的輕輕碰觸就足夠教他全身窒息。
該死,他想要她!他現在最想做的事不是同她議論他的過去或她的心思,他只想狠狠將她推倒在床上,一償他對她的殷切渴望以及汲取她身上所有的溫暖與柔情。
云湘為他突如其來的攫取愣住了!
待她慢慢回過神,她才知道他……在吻她,這吻來得這般霸氣、這般急切、這般猛烈,她只能任自己虛軟在他懷里,任他與她的唇舌互相勾繞。
直到她的嚶嚀轉為嬌喘連連,他才放開她。
他的聲音低嘎,“我要你!”
他從未否認過自己是喜愛她的美麗、眷戀她的身子,他一直是要她的!
雖然他在要過她之后,仍是流連在“流虹宮”,但這并不意謂他就會冷落了她。她帶給他的激蕩與震撼會是他對她的眷戀永難消除。他會給她奇珍異寶、錦衣玉食,但不會給予他的心、他的愛!
云湘羞赧于他的露骨坦然,臉上陣陣熱燙向她襲來,她覺得自己體內下燃著熊熊熾焰!
她的內心雀躍著,他仍是要她的嗎?她以為,他的夜寢“流虹宮”就是表明了他已厭倦她,然而現在他說要她……
云湘怯怯地、欣喜地道:“我……我很高興把自己給了你,包括……我的人、我的心、我的過去與未來,因為我……愛你。”
她將自己的感情完完全全的坦露在他面前,她希望他就算不愛她,也別排斥她的愛、抗拒她的情……她真摯地希望自己能如撒爾所言,將這冰冷男子自沉痛的過去拉出來!
她的真切表白令費里安愕然!
他看著那張美麗面孔所流露出來的冀望與不安,她的剪剪美眸盈溢著無比溫柔和煦以及……愛。
她愛他呢……
她到底是何居心?是等著看他笑話嗎?她先以愛他為餌、再以美色誘惑他,教他這個冷傲的克羅米亞王臣服在她腳下,而在他摒棄孤寒投向她的愛情陷阱時,她再一腳將他踢開,讓他掉人無底深淵并且遭天下人恥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她這場戲就演得太好了,瞧那眼神、那語調、那惹人憐惜的纖弱模樣,真讓他不得不為她喝采!
他的確要她的一切!
她的人、她的心、她的靈魂,以及她的過去和未來,他都要!他更要她為他心動、為他火熱、為他癡狂,他要她不顧一切、心甘情愿的愛上他!
但,不是在她得知他的過往沉痛之后!
費里安瞇著眼打量她……好個冰雪聰明的女子,懂得拿他的秘密來對他設陷布網!她知道埋藏在他內心深處最不欲人知的渴望!
他渴望擺脫孤寂、跳離冷冽,他渴望自從喪失親人后就不再接觸的溫暖和愛!
他看著面前那雙蕩漾瑩光的美眸是這般真誠、無悔、教人心醉神迷……但是他也不會忘記,她有著非比尋常的特異心性與思緒,她也是個非常聰明冷靜的女子!
她是他的獵物、他的游戲……或許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她冷靜聰智、善于透析洞解在顯示她絕對沒有理由會不知道他喜愛掠奪、善于豪取的心性!
有意思!
云湘不知道在他眼中驟逝的一抹詭芒是否自己看錯了,而漾在他魅惑唇角的淡笑又是什么意思?
費里安在吻住前,輕喃了句:“我要你,也要你的愛。”是呀,他的狩獵游戲還沒結束呢!從現在開始才是高潮,他很樂意陪玩這場游戲,并享受她的甜美甘蜜,而代價會是她所承受不起趵絕然幻滅!
云湘兀自沉相醉在費里安的柔情意中,源源不斷的喜悅欣愉取代了她原有的冷靜與疑憂……
她再也無法思考,因為她已經全然為他火熱、為他而融化,不身或是心。云湘仍為昨夜的譴卷而心神蕩漾。
他說……他要她,而且也要她的愛!
他真的接受她的愛了,也愿意面對那段悲痛往事,開啟封閉的心扉,那么他是不是已經愿意拋卻冰冷面具、凜冽心性?他是不是也愿意嘗試愛人、愿意嘗拭愛她了?
明天就要動身北上了,他是否為了戰事仍滯留在議事殿,和眾臣商議著要事呢?
云湘看向窗外都已經是深夜了,他還沒回“凌霄宮”,是在忙嗎?或者……
不,不會的,他不會那樣對她!
幫她換好睡衫的莉鉚看著主子滿臉不安卻又強自壓抑,她不禁也開始揣測起來。唔……不能讓主子知道她也跟著懷疑起王的去處了。
莉兒安撫著主了;“王一定是為明日北伐尤利西斯的事還留在議事殿里同眾臣商討,所以才會這么晚還未回宮……”她看了焦慮不安的主子一眼,又道:“我看不如你先就寢吧!王若知道你了他而延后睡眠是會心疼的。而且……若是長了黑眼圈、泡泡眼,王可是不愛看的喲!
云湘知道莉兒是想讓她好過一些,但……為什么她心口上仍是隱隱透出一絲焦躁與不安呢?
也許正如莉兒所說,他還在忙著政事,所以耽擱丁睡眠……
然而,她的多心令她輾轉難眠;直到黎明到來,費里安仍是沒有回來“凌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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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一夜未眠與焦慮不安使得她有些憔悴黯然。
他……真是忙于國事而滯留于議事殿嗎?還是另有其他……
幫忙主子梳洗打扮了的莉兒見主子滿臉憔悴,心里不禁嘀咕起來。
這王是怎么了?一向睿智明快的他有可能為了北伐之事而商議整整一夜嗎?他該不會是給“滬虹宮’’那一窩狐貍精給拐去了吧?如果真是這樣,她那美麗的主子可是會傷心死的!
“莉兒,怎么了?叫了你好多次呢!”
“嘎?什么事?”老天保佑,主子千萬別問她呀!
云湘緩緩朝莉兒走來,輕輕地道:“能不能陪我到‘漱馨園’走一走?我心里有些悶!
“好,莉兒陪你去!
好!怎會不好?主子肯去外面走一走、散散心她是求之不得哩!總比關在房間里胡思亂想來得好啊!
“漱馨園”里陣陣清香繚繞、鳥語清脆、蝶兒翩飛,放眼而去一片綠茵,紫戲繽嫣,仿佛人間仙境。但如此美景卻未令云湘心中暗憂稍減半分。
莉兒正想開口,不料卻看到三個人影正朝這邊而來,心中不禁暗自叫糟。
那三個最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狐貍精竟然朝這兒過來了……而且很顯然是沖著她主子而來!
莉兒正要拉著云湘離開,但一個尖銳跋扈的聲音已然響起!
“哎或,好巧哪!咱們又在這園里碰上了真女呢,咦,怎么一仍憔悴呀……”
“是不是昨兒個沒睡好啊?”
艾洛姐的訕笑令云湘心里猛刺了一下,但她仍力持平靜,不發一語。
“喲,瞧你那張美麗的臉上掛了兩個黑眼圈,可真損壞了這么俏美的嬌顏哩!該不會是……昨兒個王教咱們倆服侍了一夜,所以你才獨抱空枕睡不著呀?”
瑪格琳的話有如利刃將云湘的心整個刺破、撕裂,她雖然仍強作鎮定,但臉色已逐漸泛白。
向那位早該回加勒斯的芙朵娜公主也不甘示弱地說:“雷茵真女,我真是有些同情你哩!費里安現在已經擁有你的神秘力量,現在的你現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我看再過不了久,他大概就會將你一腳踢開吧,畢竟與我這加勒斯公主締結秦晉之好總是有利無弊。至于你……我勸你早些為自己做個打算吧!”
云湘忽地覺得天旋地轉,莉兒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著,并為她抱不平。
“你們少胡說了,王才不會——”
“住口!你這無法無天的小奴婢竟敢出言不遜!”
只見那串連同氣的三名跋扈女人欺向她們!
“王已經厭倦你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否則他干嘛扔下你跑來‘流虹宮’宣招咱倆為他侍寢?你呀;還有點自知之明,早些離去吧!”
“可不是嗎?你不曉得,王昨夜可猛烈火熱著呢!光是瞧著他滿身汗水就教人臉紅心跳的了……恐怕以后你是再也沒這等殊榮了!
“是呀,往后你可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你放心好了,咱們會好好地服侍王,定教他樂得飛上天。”
云湘幽幽地吐出一句,“是嗎?那……可真是辛苦你們了。本人尚有事待辦,不打擾三位游園了。莉兒,走吧!
她步伐平穩地離開,徒留三名氣歪俏臉的女人兀自咬牙!什么嘛,人家還是同上回一樣的平靜無波呀!
而事實上,內心千瘡百孔的云湘正幽幽回想先前自己說的那句:“真是辛苦你們了……”
同樣的一句,卻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以前她是以局外人、身外事看待,但現在……她卻是身陷冰冷的地獄呀!
攙扶著她的莉兒見主子搖搖欲墜、身形顫抖,正想快快扶她回房休息,不料卻瞧見教她大吃一驚的景象——
“真女!你……你怎么……”
“怎么了,莉兒?”云湘吃力地問。
莉兒瞪著大眼一會兒,才道:“不,沒……沒事,我以為一只蟲掉在你身上,原來是一片葉子。”
“快……扶我回房,我覺得……不太舒服。”
“是!”
莉兒確定自己的手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的碰觸著真女的身體!雖然有些冰冷,但她確定自己真的莫得著、碰得到真女。但為何……這何剛才她看到真女整個人全都變成半透明的,就好像……好像要平空消失了一樣!
可是……現下真女的確在她身邊,也同她說了話,而她碰觸著真女的身體,那……剛才是不是她看錯了?
嗯,一這理她昨夜擔心真女,結果弄得自個兒也沒睡好,所以剛剛才會看錯了!
哈!真女怎么會變成半透明的呢?嗯,或許她該向御醫大人討些眼藥來抹抹才好。
神殿里,長老正皺著眉、費盡心思地解看“神示錄”上一句古老的經。
因為年代久遠字跡又模糊,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辯識出這句模糊的古老經文——
雷茵悲絕、身心俱碎,必然回歸原界,唯真命天子方可回也!
嗯……“悲絕”,悲傷而絕望;“身心俱碎”,心慟神傷以至于身如刀割,心如碎裂……
那“回歸原界”和“唯真命天子方可回也”又是什么意思?
“回歸,”回到原來的世界……哎呀!莫非這句經文的意思是,倘若雷茵真女遇上了什么令她難過心痛的事,一旦絕望心死,必然會從這個世界消失,回到她原來的世界去呢……
這……他得趕緊稟告王,否則在他北征的這段期間,不晚得會不會有什么意外!
躁抑的足音正朝“凌霄宮”而去。費里安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心態去驗收昨夜招寢“流虹宮”的成果
是將獵物吞噬撕裂后的嗜血快感,他明明知道那張嬌美容顏、柔軟嬌軀下蘊含著無比的冷靜與分析力,但為何每每他望人她那雙包含希冀與不安的美眸,心中就會泛起陣陣波緒?
那眼神……不像在做戲!但倨傲的他,很難相信她會在明知他的嗜血意圖之后,無怨無悔、心甘情愿的愛上他!
費里安甩甩頭,自嘲來自心中對她的那份呵憐!這就是她高明之處,狡黠的計謀再以嬌張纖柔的表相包裹,目的就是為了要將他反噬!
他露出一抹魅詭冷笑。
現在,他就要采下這顆甜美的果實好好品嘗,品嘗 蹂躪摧殘的決感!
這是她妄想毀他的代價!但……那些該死的反對聲浪為何頻頻朝他席卷而來?
一股躁意又掠過他的心頭,這時候,一個揶揄的聲音傳人他腦中!
“是誰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教無心無緒、冷漠倨傲的你如此躁悶呢?”
費里安略蹙起眉,“一個撒爾已經夠我頭疼,你可別又不來插上一腳……愈來愈像那小于!
那聲音悶笑了下,又正色道:“王……好久沒這樣喊你了,以前你我一同在師父那兒修練時,我總是這么喊你。那時候的你與現在的你可真是截然不同呀!你……不是讓那些往事隨風而逝嗎?
費里安眼中閃過一絲哀痛,隨即又道:”你不是找我閑話家常的吧?找我有事?”
”咱們好久沒見面了,你我久別重聚,還是以狩獵做為開場,真教人期待啊!”
費里安淡淡一笑,“可不是,這只老狐貍就要現形了!”
“呵……我很期待哪!咱們獵場見了……”
費里安收起法術結束交談,繼續往“凌霄宮”而去。
莉兒將云湘攙回房之后,見她臉色青白,本想去請御醫過來,但遭她拒絕了。
云湘恍惚地拿起那面費里安親手贈予的“顯沁玄鏡”,看著鏡中她朝思暮想的親人,心中更形哀慟。
她何苦這般折磨自己呀!她不是現在才知道他的不羈、他的紇情,為何自己還是不可自拔的愛上那名紫眸黑發的倨傲男子?
晶瑩淚珠成串滾落雙頰,刀絞般的椎心刺痛已經令她了無思緒……再多的淚、再深的痛、再真的情也不能都他心動半分,他愛她、也不要她!
她不自覺地喃喃道:“生平不會相思,才懂想思,便會相思……”
相思呢……她是這般痛楚的思念著他,而他呢?或許他早已忘了她這名來自異世界的平凡女子吧!
云湘苦笑了下,嘴里又輕吐出一句,“紅顏未老……恩先斷……”
“流虹宮”里美色佳麗何其多,更何況將來他必然擁立的十二妃……
而她,不過是一名他曾經寵幸過的女子罷了!可笑的是,他從沒愛過她、寵過她,他的心中從不沒有她!
她想離去,但她又能到哪兒去?她在這里已無容身之處,而自己原屑之世界又能容得下她嗎?她回得去嗎?就算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但那兒早已沒有她這個人了呀!那兒沒有她的過去、現在、未來,已經沒有人認得她,記得她……
“不——”
聽見這哀凄的聲音,莉兒嚇得愣住了!她直覺主子不太對勁……或許她該去找王,但王就要整軍出發了,這可怎么辦才好?
云湘看著親人的身影、熟悉的臉孔,她好想回去,她想回到過去的無波無緒、優閑自得,不為情傷、不為情痛的無憂無慮……
“我想回去……爸、媽,云湘好想你們,我好想回去……”
“住口!
一聲冰冷的斥喝夾帶著不容忽視的狂怒,令莉兒著實嚇壞了。
費里安推開房門就聽聞云湘“我想回去”的殷切之言,令他火冒三丈,怒潮澎湃。
他攫住那雙顫弱玉臂,冷冷地道:“我曾說過,不準再提回去一事,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我會教你知道違抗我的代價。”
他奪走云湘手上那面鏡子,使得云湘急切地哀求道:“不……別這么殘忍,請你別收回……”
費里安眼中帶著一抹驚異,無情地撂下話來,“在你有生之年,將永不能見著他們!”
“不!你不能……”云湘面色已形霜白。
費里安魅冷,隨即將手上那面鏡子捏碎,化為飛灰!
“不!”
云湘嘶聲哀號,那鏡子是她唯一的光明呀!而他竟這般殘忍的將它毀了!
“為什么……為什么這樣對我?為什么……”
她任由他箝制住自己,因為她再沒力氣掙扎。
“你!是我的人!
他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使得云湘全身起了一陣戰栗。
“不,我不是!你并不愛我、不要我,為何不放了我?讓我走……求求你,讓我離開……”
費里安加重手上的力道,無情地道:“你還不明白嗎?凡是為我所有,未得我允許就不準離開克羅米亞,不論是人事物,是生是死……尤其是你,雷茵廣
“不,你并不需要我……你可以擁有天下各色麗妹,也擁有‘流虹宮’成千美女……”
“不管我要誰、擁有多少女人,唯有你!即使我不要你、不愛你,也不準離開!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會是我的人!”
云湘無法抗議、反駁,因為他的霸頭鎖住了她,他專制地堵住了她的唇!
當這一吻結束,費里安轉身離去,留下滿臉淚痕的云湘。
她的心已經枯槁,她的靈魂已經縹緲,她的眼神空洞芒然,她的身體冰冷顫抖……
她已經失去所有,因為他的一句無情之語!
“我不要你、不愛你……”
他是這般無情、這般殘忍,但她并不恨他。因為她愛他,所以無怨無悔、心甘情愿!即使他的心里根本沒有她的存在。
她,已經徹徹底底的絕望。
“呀!真女!快……快來人呀,真女暈過去了,快請御醫呀!”
她覺得自己的思緒下逐漸遠離、縹緲……
一名年邁的老者正喘吁吁地奔向出征隊伍前,急急叫喚著領行之人。
“王……等等……”
費里安躁慍地勒住韁繩,不耐煩的回過頭望向來人,“你最好有個好理由!”
老者怯畏地開口,“老臣有一件事……是關于真女……”
“閉嘴!若是不想命喪馬蹄之下,就給我滾開!”
“可是……”
一陣飛沙揚起,黑色駿馬與駕馭之人早巳疾奔而去。隨行左右的比克和撒爾也趕緊策馬追上,徒留下呆愣原地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