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么大聲的吼叫,任奴兒這下子真是什么都不顧了,拗起脾氣瘋狂地掙扎,一時不察的藤紀司被她這么一推,猛地跌落床底。
“你……我……是你活該……”
“任奴兒?”
她真看不出他已怒火沖天了嗎?
她又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沒有躺穩,是他自己不對,現在卻要怪到她頭上。
見機不可失,她連忙爬下床,并隨手扯過他的襯衫覆在身上,一雙潔白又光滑的玉腿若隱若現。
“過來!”
過去?
她又不是瘋了,這時她最想要做的事就是逃離他,倚在門邊小心又謹慎的預防他下一步的舉動。
“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
她搖頭,再用力搖頭,手已經在門邊尋找門把。
“奴兒!”
若她敢穿這樣跑出去,看他怎么修理她!
“不準出去!
難道她沒意識自己目前只套了他的襯衫嗎?
“你到底要鬧到何時?”
就算他有顆圣人的心,看來也不夠。
“我沒有鬧!”是他先對不起她的,他把她當人質在先,雖然說他一直都是溫柔的,可她還是無法原諒他。
“好,那就跟我結婚。”
兩人一個只穿著長褲,一個只套了件襯衫,同樣的衣衫不整。
“不要!”
“為什么?”
難道她還不能感受到他的愛嗎?
“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是啊,她到底為何如此堅持?
“說!”
“你騙我……”
“你的腦袋到底有沒有清醒?算了,我懶得跟你說。”朝她伸手!澳脕恚
“?”她不明就里地問。
“我的衣服,你不會忘了那件衣服是我的吧?”
他最好先出去一趟,否則肯定會抓狂。
任奴兒低頭一望,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人家的衣服,她又抬起頭瞥向他。
“你要走了?”
“對,我是要走了,所以把衣服還我!痹俑f下去也不會有結論,他不想白費唇舌。
“不給!
他閉上眼,忍住火氣后再睜開。
“你不是要我走?現在我要走了,你把衣服給我。”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
直到離她一臂之堤時才停住,直直地鎖住她的眼。
“不要!
她緊扯住衣服,生怕被他搶走。
“奴兒,那件衣服是我的。”
“我最討厭你了……最討厭了……”蹲下身,她低頭埋進膝蓋里,略帶哭音地罵他。
“該死!”
撥開垂下的頭發,他怒目地瞪著蹲在地上哭泣的人,最后無奈地嘆口氣將她抱起坐在最近的椅子里,這次她倒是十分配合地摟向他,不再拒絕。
“告訴我,為什么哭?”他才是那個該哭的人吧?
“你不要我了……”
“我沒說!边@是她哭的原因嗎?“是你不想把話說清楚。”看來這個話題今晚最好先結束。
她拼命地哭,哭得他頸邊全是淚水她還不停止,似乎是哭上癮了。
“人家好痛……”稍微撒嬌地吐露低語,臉還是埋在他頸項里。
呃?她說什么?
“奴兒?”他輕晃她的身子。
“你把人家打得好痛!剛剛也弄得人家好痛!”抬起頭,她哀怨的目光掃過他的臉,而后又緊緊地倚在他胸口。
這算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不是還在生氣嗎?
“奴兒?”他嘗試性地喚她。
“你最壞……最壞了……”她用力咬他一口,繼續埋頭痛哭。
“奴兒……”
他壞?壞在哪里?他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心意罷了。
“乖,別哭了!
“我偏要哭!”
她索性更賣力地掉淚,殊不知看在他眼里會有多心疼。
“再哭會變丑。”這是事實,她的眼睛都紅腫了。
“你都沒有安慰人家……”
“你說什么?”她低著頭窩在他胸口呢喃,他根本聽不懂。
抬頭一望,她委屈地白他一眼,而后抓起他放在腰際的手來到臀部,“人家這里好痛。”或許是害羞吧,她臉都紅了。
她……她這是在向他撒嬌嗎?藤紀司發現腦子不再正常運作。
“奴兒……”
“你不要一直奴兒、奴兒的叫啦,把人家打得那么痛,連安慰都不會,還說對我最好最愛我,根本是騙人!”
說的人口頭上雖斥責著,身子卻不由自主地貼著他。
完了,他簡直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連生氣都不知該從何開始。“不是不想理我?”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她是這么說的。
看來這小妮子對他不是全然沒感黨。
“不要就算了!弊詈笠唤z骨氣讓她想爬下他的腿。
“我沒有說不要,我寶貝你都來不及了!毕掳蛷P磨著她的頭發,將她摟得更緊。
“那你還打人家……”
她連聲音都變了,柔媚得令他不敢置信!但他喜歡撒嬌的任奴兒,起碼勝過無理取鬧。
“是你該打,這么無視我的感情。”
見她一會兒嘟起嘴唇,一會兒又咬著下唇,看得他憐惜不已。
“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打人的,這樣可不可以?”
那雙控訴的眼使他自首,生怕會惹得她大哭。
“你還要出去嗎?”她放在他胸口的小手有意無意地畫圈。
被她這么一嗲,恐怕是難了,體內那團火需要她熄滅。
“你說呢?”動手解開她的衣扣,他不懷好意的眼神已說明他的意圖。
“不說?那我真的要出去了!
瞧她淚水又要奪眶而出了,真是倔強!
當他將襯衫脫下后,為她的曲線而贊嘆不已。
‘吻我”
聽話的任奴兒輕輕地在他唇上點了點,模仿他之前的吻用舌頭描繪他的唇,而后將粉舌滑入他口中,一遍又一遍地挑逗他的敏感,還不時頑皮地忽進忽出,玩得不亦樂乎。
當她離開他的唇時,兩人氣息均不穩,而她更是天真地用舌頭滑過自己的唇,那動作引爆了藤紀司強壓抑的欲望。
他輕吼一聲托住她的頭,狠狠地吻住她。
“我想要你!彼皇謱⑺纳碜痈赂箟喝,讓她感受那里的堅硬。
當兩人額頭輕抵,羞紅的任奴兒要求回到床上。
‘不,我想在這里!
這里?在椅子上?而且她正跨坐在他身上……她不確定了。
“人家不會……”
“我會教你的,跟著我動就好!
親呢的對話已不見初時的火爆,當他脫下長褲時,任奴兒羞得移開瞼,不依地向他槌肩,逗得他大笑不已。
“司……”呻吟聲不住地逸出她口中,想要躲開他雙手的攻勢。
“司……”最后一絲呻吟將她送上高峰,同時讓她更是渴望他的身體。
“想要嗎?”
他是故意的,故意要她如此難受。
受不了這般親昵及對話,任奴兒又是頭點、又是搖頭。
“不要?”他加快手指的動作,想要再給她另一波高潮,讓她完全屈服他。
“你明明知道……”是的,她想要他。
“不,我不知道!
‘不要這樣……”快要崩潰的任奴兒緊咬下唇,不讓過多的呻吟再度透露她的渴望。
‘告訴我,你要我嗎?”暗啞又粗哽的噪音響起,里頭包含著壓抑。
“還是你要我停止?”
“嗚……不要這樣……”頓時的失落及空虛讓她尖叫。
“那告訴我!
那雙固執的眼直盯住她,強忍住體內欲火依然堅持要她回答。
“說啊。”
最后,欲火戰勝她的理智,她才呢喃地道:“我要你……”說完,她害羞不已地閉上眼。
只是她等了好久,藤紀司還是沒有反應地望著她。
“司?”她幾乎要脫口求他了。
他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驚得她戰栗不已,他竟然要她主動?!
“快啊!彼I著她的手來到下腹。
直到她沉下腰一寸寸地包覆住他后,藤紀司所有自制力及忍耐已消失無蹤,一次次又深又急地頂向她,將兩人帶往喜悅的高峰……
炎皇看著一年過去了,女兒卻絲毫不打算結婚,擺明了與他作對。
這一天,炎皇直接闖進風云堂要藤紀司到一旁密談。
“她答應了沒?”
兩人小心地鎖上書房的門,此時是男人談話的時刻。
見藤紀司依舊是搖搖頭,炎皇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垮下肩,“你難道都沒再提過?”
“我不逼她!
此時兩人單獨在書房里飲著小酒,炎皇早將藤紀司當成女婿看待。
“不逼她?那你的意思是打算繼續這么下去?”
他們都同居一年了,難不成真要有了孩子才結婚?
“可能吧!”
相處一年,炎皇明顯發現這小子被女兒完全掌握住,根本對奴奴一點辦法都沒有。
“阿司,你想不想娶奴奴?”這才是重點。
“當然!
“那你有沒有告訴過她,你愛她?”
當年他就是敗在這個字上,差點連老婆都失去了。
“沒有!
他以為任奴兒該明白他的心意,從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的付出。
‘那她當然不可能嫁給你!”這種道理都不明白,虧女兒還對他這么死心場地。
藤紀司因炎皇的話而皺眉,是這樣嗎?她在等著他開口說愛?
“女人就是要那個字,愛!而她們卻不明白那個字要由男人口中吐出有多困難!毖谆室蛔忠痪涞刂敢越。
“但是她該明白除了她,我不會有其他女人!
“不,她不會明白,她只會鉆牛角尖,永遠否決一切,因為你沒有告訴她,你愛她!
“炎皇!
“下次最好別再叫我炎皇,該改口了。
段凌紗趁著機會也給女兒再教育,這會兒母女倆窩在房里。
兩人坐在床上,任奴兒的頭枕在她腿上,像個小女孩般撒嬌。
“媽咪,我還不能嫁給他。”任奴兒當然明白母親要和她談哪些事情。
“他還沒求婚?”
“有,他說了幾百次了!敝皇撬淮味紱]答應。
段凌紗撫著女兒的發絲,“為什么?”總該有個理由,否則奴奴絕不可能一直拒絕。
“媽咪!爹地當年追你時有談到愛嗎?”她抬起頭,直接迎視母親疼愛的眼。
“沒有!碑斈耆舨皇强煲ニ氡匮谆室惠呑硬粫_口。那個回憶常是她捉弄他的最佳武器。
“那他有跟你說愛你嗎?”原來男人都是一個樣。
“最后吧!他似乎明白若是再不開口,他就會永遠失去我了。”
任奴兒坐起身了,“那你就答應了?”
“沒有!倍瘟杓喌幕卮鹗古畠簭埓笱邸
“媽咪,那你是怎么嫁給爹地的?”他們從沒提過。
段凌紗思索了幾秒,最后肯定地點頭。“你,因為你的原因我才嫁給他!碑斈暄谆室耘畠撼錾鸀橛,逼得她不得不嫁他。
“我?是為了我?”原來她還是父母結婚最大的功臣。
那完了,她真的完了!她又沒懷孕,藤紀司又沒開口說愛她,這樣下去她不就沒希望了?
“媽咪,我完蛋了!”她突地趴在床上,難過的道。
“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哭?”
“因為司從來都沒說過他愛我啊,而且……而且我又沒有懷孕……”想到這里她鼻頭一酸,淚水已要奪眶而出。
“那你就問他愛不愛你!”
“還要我去問?”這種話不是男人要先開口的嗎?母親都等得到父親的愛語了,她才不要先低頭。“不行,我不要!除非是他主動告訴我,否則我絕對不嫁他!辟氣的話對任奴兒而言,并非真心話,不過她絕對會實行到底。
段凌紗搖頭地笑著,女兒這等硬脾氣比起丈夫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注定就是他的孩子。
“不后悔?”
“嗯”
“那若是他一輩子不說呢?你也要這么過下去?”
“那我就跟他拗到底!”她就不信藤紀司真不開口。
兩年后——
一向正常的生理周期,竟在這時出問題了。任奴兒枯坐在房里,翻動手上的日歷,此時她已可以完全確信一件事。
她懷孕了!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懷孕了!
天!該怎么辦?
當藤紀司由浴室里梳洗完出來后,就見她一臉懊惱的苦著臉。
“奴兒?”他走近她坐在她身邊,聞著由她身上散發出的馨香。
“完了!”
“什么完了?”見她喃喃自語,藤紀司在她唇瓣上印上一個吻。
“啊!你怎么在這里?”
他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他洗完澡不出來難不成還要窩在里頭?
“你是不是不舒服?”額頭抵住她,測著她的體溫。
“我很好。”坐在他盤起的腿上,整個人干脆窩進他懷里。他的瞼移近她頸項,開始他的探索。
她任由他將自己的睡衣帶子解開,手探進里頭揉搓胸前的柔軟,一時熱火襲擊兩人,快速蔓延的情愫在兩人身上泛開。
藤紀司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中央,緩緩地脫下兩人身上的束縛,將她從頭到腳徹底的吻過,沒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正當他復上她身子并打算撥開她的腿時,任奴兒掙扎了。
“司!”
他滿是渴望的身體勉強停住,卻不肯離開她身上!拔乙。”隨即吻住她的唇,將那些抗議全吞下。
任奴兒一再翻動身子.卻怎么都移不開唇,沒一會兒工夫他已撥開她的腿,同時進入她。
“司,你先等一下!敝钡乃雽⑺崎_,奈何他猶如一座山,穩穩地沉在上頭,還一遍又一遍地抽動著。
最后,任奴兒沒力氣再掙扎,只得慢慢地跟著他擺動,融入他所制造的快感中,緊緊環住他,感受他的體熱及重量,直攀向激情的高峰……
當這波情潮消退后,藤紀司翻身摟著她不說一語。
直到他緩緩睡去,她才委屈地拿起衣服換上,并且隨手收了一些隨身衣物及用品,她打算回家!
臨走之際,還拿了口紅在化妝鏡上寫上幾個字。
在出去時,她使盡全力將門關上,她就不信這樣還吵不醒他!
她來到大門口,將帶出來的行李箱放在地上坐著。
不到五分鐘,就見藤紀司神色匆匆地飛奔而來,直往馬路上張望,那焦急的模樣終于讓她于心不忍地喊他:“我在這里。”
回過頭,只見她平安地在自己眼前,眼中還有不亞于他的火光。
“奴兒!三更半夜你不睡覺跑出來干嘛?”他急忙來到她面前,牽住她的手打算回房里。
“我要回美國了!彼齽e過臉故意不看他。
“回美國?好,我明天陪你回去,我們先進去!边@里四處都有監視器,很有可能他們早成了監視器里的男女主角。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回去!”她努力想扯開他緊握的大手,怎奈沒有辦法。
“不行!
“我要回家,再也不要理你了。”不爭氣的淚水滑落,滴在裙擺上,淚濕的痕跡清晰可見。
“不理我?”
“對,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一回美國我馬上要爹地給我找對象,我要馬上結婚。”
她一口氣說出一大串話,他只聽到她說要結婚,而對象不是他。
“你究竟怎么了?”
不久前還陪他溫存,才一眨眼的工夫,她怎么馬上翻臉不認人?
這一對情侶就在風云堂前院大門口,大演愛情文藝劇。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那我不當了可不可以?”
她拿了行李打算往外走,卻被藤紀司給阻止。
“三更半夜的,你究竟怎么了?”
“你真的想知道?”
藤紀司穩住呼吸點頭。
“好,那我告訴你,我懷孕了!”
“懷孕?”愣了一愣,他不置信地又反問一遍:“你說你懷孕了?”
“對!所以我要回家了!比闻珒耗昧诵欣钣譁蕚渫庾摺
“奴兒,你懷了我的孩子而你卻說要回家,為什么?”既然有了孩子,那結婚不就得了?
沉默的她不愿出聲。
“結婚好嗎?”最后,他只得再來一次求婚。
“我不要!”任奴兒很有個性地拒絕。
“你不要?你……”
“是你欠我的,人家一直在等,等了兩年你還是不肯說!”
“說?說什么?”他欠她什么了?又要說什么?
“你不知道?好,再見!”
突然,藤紀司心頭浮現炎皇之前的話——
女人就是要那個字,愛!
他索性將她扯進懷里。
不理會她的掙扎,他定住她的頭,在她耳邊吐出愛語:“我愛你!
這句話讓任奴兒停住所有的動作!澳恪
“我愛你,奴兒。”兩人視線交纏。
“你怎么可以讓我等這么久?”她一直在等他說愛她。
看來炎皇說對了,女人確實需要一個愛字來安定她們的心,男人的行為可以為她們帶來感動,卻不是心動。
“現在說來得及嗎?”低頭不語的任奴兒讓他著急!芭珒?我們結婚好嗎?”執起她的下巴,深情地獻上一個吻,一切的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可以嗎?”
“我愛你好久了。”
當任奴兒輕點頭時,藤紀司一把將她抱起,為這份遲來的愛而欣喜。
而他也確實贏得她的心,那顆搖擺不定的心終于為他停留。
任奴兒終于明白藤紀司先前的話,她的心該是他最期盼的。
殊不知整個風云堂的人都已因他倆的吵罵聲而驚醒,全躲在一旁觀看,攝影機更是準確地將內容對話整個收錄,這將是他們愛的紀念物……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