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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嗆之暗戀 第三章
作者:涓羅
   
  他有神經(jīng)病!

  汪瑋馥實(shí)在不懂,易稔寰那過多的自信,是打哪來的!

  也許,他有優(yōu)異的家世背景、有瀟灑的外表,這些外在的優(yōu)良條件使得他與眾不同,所以他可以驕傲、可以自大,但這不代表他就有權(quán)利可以左右她啊!

  汪瑋馥泄憤似的重重按下手機(jī)快速鍵,在接通之后沒多久,進(jìn)入了語音信箱。

  這兩天溫如司部不肯接她的電話,絲毫不肯給她機(jī)會讓她解釋。汪瑋馥氣惱的將手機(jī)隨便一擱,臉埋在兩手掌心里。

  溫如司不肯聽她解釋讓她很煩,可再怎么煩,都比不上那總是擾亂她心房的男人。

  他竟然說她是他的?哈!有沒有搞錯!他只不過是在八年前奪走了她的初吻,憑什么這么大言不慚?

  這八年來,他不曾捎給她任何音訊,卻在再度相逢時,表現(xiàn)了強(qiáng)烈的占有欲,汪瑋馥實(shí)在弄不懂那個人到底在想什么!

  汪瑋馥望著才粉刷不到一半的墻壁,用力甩了甩頭,不想再去思考困擾了她兩天的問題。

  走到放置油漆桶跟刷子的地方,倒了些許油漆到小臉盆里頭,漫不經(jīng)心的攪和了兩下,正要開始她的粉刷工程,一道愉悅的嗓音傳入,打斷了她的工作。

  “你關(guān)著門油漆,不怕中毒啊?"一名個頭嬌小,五官纖秀的女孩半推開門,朝里頭探頭探腦。

  汪瑋馥聞聲轉(zhuǎn)頭一瞧,在瞧見來者的秀氣臉龐時,臉上綻出愉悅的笑容。

  “我剛粉刷到門后這一塊,所以把門關(guān)了!斌@見高中同學(xué)的汪漳馥,放下手上的工具,高興的迎上去,“你怎么有空來?"

  “趁拜訪客戶的時候開小差啊!"宋巧可眨眨圓潤的大眼,“你這店面不錯耶,格局方正,光線充足,怎么看就是會賺錢的好地方。”

  “謝謝。”汪瑋馥笑道:“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好喜歡。”

  “不過這個地段不便宜吧?"宋巧可問。

  “一個月十萬!

  “喔喔!比我想像中便宜了點(diǎn)!彼吻煽伤奶幋蛄苛藭,“家具是自己買的嗎?"摸摸桌椅質(zhì)感,很厚實(shí),質(zhì)料不錯。

  “上任房客留下來的!

  “多少錢啊?"看看數(shù)量,恐怕也要十幾萬。

  “嗯……不用錢,”

  “不用錢?"宋巧可瞪大眼,“這么好?"

  “因?yàn)榉繓|嫌清理麻煩,就全送給我了!

  “哇賽!好闊氣的房東喔!"宋巧可拐了她一肘子,“用美色誘惑的喔?"

  “才沒有!"明知朋友是開玩笑,但她卻莫名的有些惱。

  宋巧可注意到一旁的油漆工具,“你粉刷都自己來啊?男朋友呢?"

  “唔……吵架了。”她有些不自在的說。

  “吵架?不會是分手了吧?"宋巧可以了然的眼端凝著她。

  汪瑋馥人長得清靈可愛,身邊從不乏追求者,但據(jù)宋巧可了解,自她大一交第一個男朋友開始,每一個都維持不了半年,還有男生跟宋巧可抱怨說,汪瑋馥這個人一點(diǎn)情趣都沒有。

  那些男生所謂的情趣,就是更進(jìn)一步的親密關(guān)系。

  要不要跟對方上床,本來就是個人意志,宋巧可因此覺得那些男生個個都是色胚,甩了也好,但如果每次戀情都是這么短暫,也許女主角就有點(diǎn)問題羅!

  她曾經(jīng)跟汪瑋馥聊過,汪瑋馥也坦然告知,她跟那些男生交往,都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心動這詞是很抽象的,唯有當(dāng)事人才能明白,所以宋巧可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能希望能令她心動的男人快快出現(xiàn)。

  “應(yīng)該還不到分手的階段啦!"汪瑋馥別開臉,想避開好友探究的眼,卻愕然看到出現(xiàn)在店門口的易稔寰。

  他正握住門把欲推門而人,而背對著外頭的宋巧可還在問。

  “溫如司不太像會跟你翻臉的人啊!你們吵架的原因是什么?"

  “因?yàn)槲!币罪菊f。

  聞言,宋巧可詫異的轉(zhuǎn)過頭來,在瞧見易稔寰時,有一會的錯愕。

  宋巧可打量著他,“你好面熟喔,我在哪見過你嗎?"

  他是你的高中同學(xué)!汪瑋馥在心中回答宋巧可的問題。

  “抱歉,我對你沒印象。”易稔寰笑容淡淡,卻是很明顯的與宋巧可劃著距離。

  明明他人是笑著的,怎么卻給她一種難以接近的驕傲?宋巧可感到匪夷所思。她拉拉汪瑋馥的手,“璋馥,他是誰?"

  “他是……”要說房東?還是……“我們的高中同學(xué)!

  他怎么可能對宋巧可沒印象?宋巧可在班上一直是擔(dān)任班長職務(wù),比較常和當(dāng)時的易稔寰有所接觸的也是她,照理,他該對她印象深刻才是,怎么會……

  “你是……”宋巧可夸張的一擊掌,“易稔寰?高三轉(zhuǎn)學(xué)走的易稔寰?"

  “我是!

  “我是宋巧可,班長啊!"宋巧可站到易稔寰面前,臉上閃著期待的光輝,“記得嗎?"

  易稔寰聞言思考了會。汪瑋馥發(fā)現(xiàn)她竟然是屏息以待他的回答,連忙走到一旁粉刷墻壁,移開注意力。

  “好久不見。”易稔寰笑了笑,眼底卻是寫著陌生。

  “真的是好久不見!彼吻煽晌床煊X對方其實(shí)對她仍是毫無印象,一頭熱的喳喳問起:“你后來轉(zhuǎn)學(xué)到美國去念書,對嗎?"

  “嗯。”

  粉刷墻壁的汪瑋馥,心不在焉的豎起耳朵“偷聽”兩人交談。

  “那你是最近才回來臺灣的?"

  “大概一年前。”

  “我記得那時你的身體很不好,體育課都無法上,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健康多了!彼吻煽纱蛄恐c八年前相較之下,明顯壯碩許多的身材。

  “還好!

  “這次回來是要定居嗎?"

  易稔寰瞟了假裝專心刷油漆的汪瑋馥一眼,“可能。”

  他要長期居留臺灣,不回美國了嗎?汪瑋馥心臟怦地跳了好大一下。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話不多!痹缭诎四昵邦I(lǐng)教過易稔寰沉默是金功力的宋巧可,對他的冷淡完全不以為意:“對了,你說璋馥跟她男朋友吵架的原因是因?yàn)槟?為什么?"

  “因?yàn)椤?br />
  “不關(guān)他的事啦!"怕易稔寰將“事實(shí)”抖出來,汪瑋馥連忙出聲打斷。

  瞧汪瑋馥一臉緊張,宋巧可賊兮兮的笑了,“不會是他誤會你跟易稔寰之間有曖昧吧?"

  “才沒有!"汪瑋馥以眼神警告易稔寰不可以亂說話。

  “我跟她之間沒有瞹昧!甭牭揭罪镜幕卮,汪瑋馥松了口氣!安贿^……”他故意不將下文說完,害得汪瑋馥一顆心又提到了喉嚨口。

  “不過什么?"宋巧可好奇的追問。

  “我想取代她男朋友的位置倒是真的。”

  匡啷一聲,汪瑋馥手中的臉盆倒了。

  宋巧可瞪大不可思議的眼,來回望著表情截然不同的兩人。

  汪瑋馥有些狼狽的將沾到油漆的報紙卷起來丟掉,鋪上一層新報紙,假裝沒事般的繼續(xù)粉刷油漆。

  為什么她一遇到他就什么都不對勁了?

  在他面前,她總是緊張兮兮的,心跳從不曾低過一百二十以下,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即使她不想聽、即使她不想去相信,她還是鉅細(xì)靡遺的一個字都未曾漏掉,她還是會對他的話起了反應(yīng)。

  她懂這種感覺,在他未留只字片語就去美國念書之后,許久不曾出現(xiàn)過的這種感覺,就叫心動。

  該死的!原來這八年來,她還是只喜歡他一個!

  看汪瑋馥一個人賣力的粉刷著墻壁,宋巧可以手肘撞了下倚立在桌旁,雙手環(huán)胸望著汪瑋馥,卻沒有半點(diǎn)幫忙意思的易稔寰。

  “你不幫忙嗎?"宋巧可不以為然的問,“你沒看她刷得很辛苦,要追人家總該出點(diǎn)力吧?"

  “不!彼炀芙^,“她喜歡過程!

  “什么意思?”宋巧可不解。

  “她喜歡努力的過程,我不會剝奪她的興趣!

  切!宋巧可撇撇嘴,“懶得幫就說懶得幫,說什么好聽話!"

  像這種見女友辛苦的要死,卻只會在旁說些風(fēng)涼話的男人,最要不得了,一點(diǎn)都不體貼!

  然而,另一邊粉刷油漆的手卻停止了。

  他怎么會知道?汪瑋馥好訝異。他怎么會知道她喜歡過程,而不重視結(jié)果?

  她交往過的歷任男朋友,沒有一個發(fā)現(xiàn)到這點(diǎn),每個都很體貼的替她將事情做好,卻沒問過她愿不愿意!

  譬如去烤肉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在爐邊烤肉,可是她的男朋友都只會叫她坐到樹蔭下,無所事事的發(fā)呆,等著人家將肉烤好送到她眼前來。

  就好像溫如司老愛自作主張,為她安排他覺得是為她好的事情,卻很少問過她的意愿,以至于她都是在作下決定之后,才敢將她的決定告訴溫如司。        

  這個男人……是真的懂她嗎?

  她霍地站起,直視著姿態(tài)悠閑的易稔寰。

  “那一天……”她相信他懂得她的意思,“你還有其他話要跟我說嗎?"

  “沒有!

  “那你那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如同字面上的意思!

  是因?yàn)樗吻煽稍,所以他不好意思說清楚嗎?

  “你跟我出來!"她不由分說拉著易稔寰,走出店鋪,選擇了鮮少有人經(jīng)過的角落停下。

  “你為什么叫我不要忘了你?"身側(cè)緊握的雙拳,顯示她心情的緊張。

  “因?yàn)槲也幌M惆盐彝!?br />
  搞什么?這是換句話說說看嗎?

  “你對我……”再落落大方的女生,遇到感情一事仍是會顯得靦腆,

  “當(dāng)時的你,對我是……是怎樣想的?"

  易稔寰的手置上她的后頸,撫弄垂落的馬尾。這樣的姿勢很是親昵,汪瑋馥全身僵直,卻沒推開他的打算。

  “我要你一輩子都記得我!钡瓝P(yáng)的微笑離她不過幾寸遠(yuǎn)。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要去美國念書的事?"

  他凝視著她好一會后,不答反問:“你希望我叫你等我?"

  “我不是這意思……”她漲紅了臉,“我想……我想知道你那時候?yàn)槭裁磿蝗晃俏,又為什么一句話也沒說就走了,這樣……這樣讓我感覺很莫名其妙耶!"

  “但是卻讓你始終沒將我忘記!边@就是他的目的。

  “你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我說過了!

  “要我不要忘記你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跟字面上一樣的意思!

  氣死人了!他是故意跟她在同一個地方打轉(zhuǎn)的嗎?

  “你……你喜歡我?"

  他笑,“是。”

  直截了當(dāng)?shù)拇鸢競魅攵,她反倒愣住了?br />
  “你喜歡我?"她難以置信的再問。

  “是!彼俅慰隙ǖ幕卮鹚

  “什么時候?"

  “當(dāng)時,現(xiàn)在,未來。”

  誰……誰來扶她一把?她覺得她快暈倒了。

  “小心!币罪締问址鲎∷睦w腰,撐住她因?yàn)檫^度驚愕而發(fā)軟的身子。

  “你在開玩笑嗎?"她不相信!她一點(diǎn)都未曾感覺到他喜歡她的意思啊!

  “不是!

  他可不可以不要每次的回答都這么簡短啊?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為什么什么都沒告訴我就走了?"

  他沉默了。

  當(dāng)時他去美國,讀書不是最主要目的,治療心臟的疾病才是真正原因。

  臺灣的醫(yī)生判定他可能活不過二十歲,心急的易家夫婦才將他送往美國,尋找名醫(yī)為他救治。

  當(dāng)時,誰也無法保證他可否活著回來臺灣,這樣的他,能給她承諾嗎?

  他說不出口,可他不希望在他唯一喜歡過的女孩的生命里毫無痕跡,所以他才故意吻她、故意說了耐人尋味的話、故意沒有任何交代就遠(yuǎn)去美國,他的所作所為,為的是即使他的生命當(dāng)真活不過二十年,至少這個女孩會記得他,證明他曾在她心上存在過。

  他低頭端凝她等待著答案的瞳眸。

  她對他有很多疑惑,曾經(jīng)的不告而別在她晶燦大眼抹上了層陰影。

  他可以告訴她,醫(yī)生曾經(jīng)宣判的死亡通告;告訴她,他在病床上與死神的拉鋸;告訴她,此刻在他胸腔里跳動的心臟,曾是屬于某位因車禍而亡的男人的……但他并不想告訴她這一切,不想將脆弱的自己坦承在她面前。

  他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有能力接掌父親事業(yè)時才回到臺灣,就是不想再像高中時期一樣,當(dāng)她充滿元?dú)獾谋捡Y在田徑場上時,他卻只能坐在樹蔭下、倚在陽臺旁,默默看著她與足以媲美夏日艷陽的燦爛笑顏……

  他現(xiàn)在的身體仍然不能過于劇烈的運(yùn)動,工作一段時間就必須強(qiáng)制休息,但至少,他可以在早晨陪她繞公園幾圈、可以幫她提重物、可以在她疲累的時候,背她回家……一般男人可以做得到的,他也做得到了。

  “喂!說話啊!"他干嘛用那種讓她幾乎快像冰淇淋融化的溫柔眼神望著她,卻對她的問題置若罔聞?

  “那很重要嗎?"

  什么?她一頭霧水。

  “當(dāng)時我并不知道我會不會回臺灣,還是你希望我自私的提出要你等我,給你一個不確定的承諾?"

  她一時之間找不出話來反駁。奇怪的是,他說的話十聽很有道理,可她卻覺得很不舒服。

  “既然……既然你是這么想,當(dāng)時就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吻我!"

  “可是我想!

  “你不是說做人不可以自私……”唇上突然碰觸到一片柔軟,將她未出口的話全數(shù)封住。

  可惡的家伙,他竟然又吻她,而且還是在隨時會有人經(jīng)過的騎樓下!

  他怎么可以這樣為所欲為、這么任性、這么的不顧她的意志?輕易給承諾太自私,那他興之所至就吻她又叫什么?

  “你都沒有問過我!"她一把推開他,氣惱的低喊。

  單眉輕挑,“請說!        

  “你沒有問,我怎么說!"

  他忍不住彎了唇角,“你要我問你什么?"

  “你沒有問過我想不想讓你吻、有沒有喜歡你,你……你沒有尊重我!"

  “需要嗎?"

  什么話!汪瑋馥氣得頭發(fā)都快燒起來了。

  “我知道你希望我親吻你,也知道你喜歡我,所以不必問!

  她傻了。“你怎么知道……”她慌忙搗住嘴,俏臉通紅。

  “我都知道!彼^她長長馬尾,湊至鼻間輕聞,淡淡的柑桔香味飄蕩,如她一般清新。

  “當(dāng)你跟朋友聊天時,眼睛是偷瞧著我的;你常趁傳遞考卷的時候,大膽的直視我的臉;當(dāng)你的手不小心碰到我的時候,臉是紅的!彼p捏她柔嫩的臉頰,“就像現(xiàn)在一樣!

  不……不會吧!她當(dāng)時的一舉一動全都落人他的眼,她的愛慕全看在他眼底?

  天啊!好丟臉!汪瑋馥兩手撫著頰,好想找個地洞將自己藏起來。

  等等!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難道……

  “你也在注意我嗎?"

  他笑了。

  她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這么開心、笑得這么毫無防備,害她一時之間看傻了眼。

  她覺得她每次在他面前,都像個大傻蛋一樣,腦袋里裝的東西全都變成漿糊,她的智力退化成三歲孩童,只會傻傻的看著他,傻傻的被他兜著轉(zhuǎn),傻傻的即使心里有那么點(diǎn)害怕、那么點(diǎn)畏怯,卻還是想獨(dú)占他的眼光,想依偎在他身邊。

  “告訴我啊!"好討厭,他都不直接告訴她,她想要的答案。

  薄唇剛啟,身旁有道聲音打斷了他。        

  “總裁,時間到了!币罪镜拿貢暌阉氖哪囊保驹陔x兩人約五步遠(yuǎn)的地方,聲音輕而有力。

  “我就來!彼砰_一直握在手中的馬尾,松開一直置于她肩上的手。

  突然間,她覺得心上有某種東西,也因他將要離開而跟著被帶走了。

  他這個人怎么這樣?每次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她有種被當(dāng)成寵物的感覺。

  她一定要抗議!

  “喂!”她朝他背影大喊。

  他轉(zhuǎn)過頭來,瞧了她一眼,低聲與莫夏冶討論了下。

  “忙完等我,我要跟你吃晚餐!彼龘]了揮手,轉(zhuǎn)身朝大樓入口走去。

  莫夏冶帶著研究性的目光瞟了她一眼,跟著主子一塊走了。

  他剛跟她訂下約會嗎?在訂約會之前,他是不是應(yīng)該先問她有沒有空啊?這霸道得難以理解的臭男人!汪瑋馥跺了跺腳。

  在店里無聊等待的宋巧可,直到易稔寰的身影自店門前走過,才奔出來找人。

  宋巧可一見著仍在原地、面帶不爽咬唇的汪瑋馥,立刻開門見山問:

  “你是不是在跟易稔寰談戀愛?"

  談戀愛?她猛地一頓。

  “才不是!"她還有個男朋友,叫溫如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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