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在聽完千燁的報告后,凌圣軒撫著下巴,喃喃地道。
“你磁片到手了嗎?”千燁問道,“雇主在催了!
“趙子元那里沒有。”他懷疑這個雇主話里頭的真實性,“你確定他沒說謊?”
千燁皺了皺眉頭,“我有笨到聽不出真話謊話嗎?”他也未免太瞧不起她了。
凌圣軒沒有異議,因為她說的沒錯!暗窃谮w子元那兒真的找不到任何一張可疑的磁片。我查過她所有的檔案、資料,一點收獲也沒有!
“東西不在她身上?”
“我相信我剛才已經講了好幾遍了!
“那會在誰手上呢?”這下換她摸著下巴思考?,“這個雇主說在她手上,可是你在她那里又找不到,真奇怪!
“想不通嗎?”看到小丫頭活脫像個大人般低頭思 考,他反倒悠閑得像個無所事事的老人。
千燁繼續她的思考,而凌圣軒則在一旁樂得輕松自在。
她總算發現他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了!拔梗ボ,不要像個沒事的人行嗎?”
凌圣軒拱拱手,“有你這么一位大偵探在這兒,哪里還用得著我?”
“咻”的一聲,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銀色的不明物體飛過他耳下一寸,陷進他后面的那道墻,只見墻上多了一把銀光閃閃的柳葉刀做壁飾。
乖乖,這小妮子的功夫越來越好了,真不愧是名師出高徒。凌圣軒就連在這種時候仍不忘捧自己一下。
千燁挑釁地睨了師父一眼,像在告訴他:怎樣?你徒兒比你行吧!
凌圣軒沒有說什么,置于腦后的右手飛速地向她甩去,瞬間,千燁身后的墻上多了兩道“壁飾”。
他回看她,眼神告訴她:徒兒,再多等幾年吧!
千燁被他氣得牙癢癢的,拒絕他再這么唬弄她。
“我不管啦!”她使起性子來,“這件事你一定要給我個交代,要不然我不理你了!”
“感激不盡。”他正這么希望哩!
“凌圣軒!”
“千燁!绷枋ボ幍目跉馔蝗怀亮讼聛,“我能容許你叫我名字,但不代表你可以這么沒有禮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轉眼間,千燁的臉上再也看不見方才的怒氣,有的只是害怕。
“唉!”他輕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用雙手圈住她,“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在教你!
“可是剛才你好兇,我以為……”
“不會的,我不會這么做!彼浪睦镌谙胧裁。
“那好!”千燁推開他的手,哀怨的表情剎那間換上一臉得逞的笑容,“我們開始研究下一步該怎么做吧!”
凌圣軒傻在當場。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他終于領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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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趙小姐無法在下一次的開庭里為我們公司取得勝利的話,我們打算另外找位律師來取代你。”王澋在他的辦公室內氣焰高漲地說,“我們公司不想再和陳素惠拖下去了,這對我們公司信譽已經造成嚴重的損害,雖然對你很抱歉,但我們必須如此。”
是你們對我隱瞞了事實才使這場官司沒有止盡的。趙子元多想把這番話說出來,但礙于無法證明他們隱瞞了什么事,她并沒有說出口。
“我也想早點結束!彼坏貌徽f謊,“你難道以為我時間多得可以在這種小官司上浪費嗎?”
“那為什么——”
“對方那個律師太難纏了,他用了多少論點在拖延時間,你難道不知道?”她佯裝慍怒地斜眼瞪他。
王澋想了想,那個姓毛的律師的確廢話很多。“那你——”
“我今天來是想再找一些資料,在下一次開庭的時候,我要把他的論點一一擊破!彼荒槇远,“我要贏這場官司。”事實上,她想說的是——找出事實的真相,但此時此刻她不宜說太多。
王澋兩眼像生物學家觀察動物一樣檢視著趙子元。她的確是一臉想贏的樣子。
“彼德!”他叫來秘書,“送趙小姐到我們為她準備的辦公室去!
秘書劉彼德走進來,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趙子元跟著他走出去。
王澋舒了口氣,“這檔事總算快要解決了!彼刹幌朐贆M生枝節,畢竟這對一家公司來說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再這么拖下去,遲早會出事……
“謝謝你帶路。”趙子元對站在她桌前的劉彼德道射,“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的,你別忘了,我來了很多次了!
“這是為了預防萬一!
“預防萬一?”趙子元抓出他的語病,“預防什么萬一?”
“呃,這……”
“是什么?”他為什么吞吞吐吐的?
“是……”
“算了。”她揮揮手,表示一點也不在意,“說不出來就算了!彼窍胫,但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急躁,以免他們起了疑心。
“你可以走了嗎?我要開始工作了!壁w子元說道。
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劉彼德似乎不太愿意讓她一個人看這些人事資料。
“這是當然的!彼⒖掏肆顺鋈ァ
趙子元看著他離開,卻又看見他的目光隔著玻璃窗射來;對上她的視線后,他立刻避開了,邁開步伐“真正”地離開。
趙子元這才開始她的工作。但安靜的時間并未持續多久,不一會兒,有人敲了門。
她抬頭,只見一個女職員開門走了進來!坝惺聠?”
“彼德不在這里啊?”她以為他在這里跟這位女律師談事情的。
“你找他什么事?”趙子元隨口問道。
“喔,是這樣的,”那個女職員揚揚手上的航空信,“這是給柯先生的信!彼X得好奇怪,柯先生不是已經死了嗎?
“柯恩的信?”趙子元愣了一下。
“因為柯先生他已經……所以我想交給彼德比較好,既然他不在這里——”
“我幫你交給他好嗎?”趙子元提出意見,“我想你也很忙吧!反正他等會兒會過來,就讓我幫你轉交吧!”
女職員想了想,也對,自己還有好多事沒處理、一堆報告還沒打哩!
“那就拜托你了!彼龑⑿欧旁谮w子元桌上,“謝謝。”
“不客氣!壁w子元的眼神早就不在女職員身上,她盯著信封直看,專注得連那位女職員出去了都不知道。
她看出信封上的郵戳是來自巴西。
從巴西寄來的信?難道那邊認識柯恩的人不知道他已經死了嗎?
她拿起信,感覺到異于一般信件的重量,也摸到一個絕對不是信紙的物體。
要拆嗎?她望著信封思忖著。
這封信是寄給柯恩的,如今柯恩死了,最有資格拆信的當然是他的妻子;但是她又不能去找陳素惠。而要是交給劉彼德或王澋,他們肯定不會讓她知道這里頭究竟是什么。那她該怎么做呢?拆?不拆?
掂掂手上的信封,趙子元真的很想知道這里面裝了什么?墒,侵犯死者的隱私……可以嗎?她的內心著實掙扎得緊。
抬頭看了看玻璃窗外,沒有人注意到她。
深吸了一大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封口,只見里頭是——一張磁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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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圣軒的身影出現在趙子元家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大多時候是他自己自動送上門來的。不過今天,他可是破例地被趙家小姐請過來。
按照往例,他依然是不按電鈴,利用自家功夫大大方方地進來。
通常,這會為他討來一頓罵,但今天,似乎所有的事都反常了。
趙子元只是淡淡地說了聲:“你來了啊!”
這真是一個大轉變耶!
“你看什么看得那么津津有味?”凌圣軒走到她的身后,兩手撐在她皮椅的左右扶手上,半彎著腰看是什么東西讓她專注地盯著電腦不放,“這是什么?”只見電腦屏幕上是一堆醫院的名字和數據。
趙子元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又回到電腦屏幕上!斑@是寄給柯恩的信里頭的東西,‘今天’才收到的!彼貏e強調。
“他早就不在了不是嗎?”凌圣軒覺得十分疑惑。
“這是他生前在巴西投宿的飯店寄來的,信封里附了一張說明,說是后來整理房間時找到的,由于他在飯店登記的是公司住址,因此飯店才寫上柯恩的名字寄到公司,可能怕是什么重要資料吧!”
“你瞧出了什么東西沒?”凌圣軒問。
“我從這上面看不出跟柯恩有關的東西,你呢?”
凌圣軒抓過她手上的鼠標,指標移動了下,快速地瀏覽完所有的資料!拔乙部床怀鍪裁疵谩!闭娼腥诵箽狻
“你也看不出來啊?”趙子元有點沮喪。
“但是——”他再用鼠標將資料轉回原位,“這有點像是……賬目!
“賬目?”
“嗯,你看,如果把醫院的名字排到左邊,數字排到右邊——你看,像不像賬目?”
“倒真的有點像,但是這又代表什么?柯恩為什么會隨身帶這些資料?”
“問得好!绷枋ボ幝柤,“我也不知道!
“但是——”在她怒眼瞪他之前,他趕緊開口:“我們可以往這方面去查,按照上面所記載的醫院一個個去找!
“為什么他會跟醫院扯上關系?”
“我不知道,但可以知道的是,你這回碰上復雜的案子了,事情并不是那么單純!
“這要拜你所賜!壁w子元轉動椅子,正面面對他。
拜他所賜?“為什么?”
“你不該插手管這事的。我本來可以像平常一樣快速地解決這場官司,是你讓我發現太多疑點,都是你把案情復雜化的!焙λ貌榈媚敲葱量。
“要是沒有我,你就不會去查了是嗎?你想告訴我的是這個意思嗎?”她是這種人嗎?
趙子元直視他俯下的目光,半晌,她嘆了口氣,“我不會!彼齽偛胖皇前l牢騷而已,“對不起,我只是一時覺 得精疲力盡,才無端對你發脾氣!彼瓜骂^,又嘆了口氣。
看來她真的是累了。凌圣軒憐惜地看著她,猜想她此刻的心情。不過,不該放過的事他還是不會放過。
“你的意思是我被你當做出氣筒?”他的語氣透著委屈,當然是裝出來的。
趙子元抬起臉,面有歉意,“很抱歉!
“說聲對不起就算啦?世上哪有那么簡單的事。”
她雙眉微蹙,“要不然你想怎樣?”他難道看不出她的疲倦嗎?
“很簡單!彼淖旖亲笥腋魃蠐P十五度。
“怎么個簡單法?”趙子元望著他,只見他笑得好奸詐,像在算計什么似的。
“就這樣——”
小紅帽終究逃不過大野狼的魔掌,她紅潤的雙唇立刻淪陷,連掙扎都來不及。
準確無誤地竊得目標物——這是小偷人門的初級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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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她?他竟敢……吻她?老天!他吻她!
事發后的第二天,趙子元才真正從驚愕中清醒過來,而令人佩服的是,盡管她的精神處在極度渙散的狀態中,她還是能把平常的工作完美地完成,看樣子工作已成了她的慣性。
不過因為現在是下班時間,所以她的慣性已經消失,此刻她腦子里只記得他吻她的情景。天!他竟然吻她!
“你在想什么?”
“啊——”她尖叫地彈了開,驚懼地望向來人——那個偷吻她的人。
凌圣軒站定不動。前天的事真有那么可怕嗎?他本來還想再來一次哩!那滋味像極了棉花糖,甜甜的、觸感又那樣的柔軟,令他回味再三。
“你用不著那么怕我!鼻扑伎s到墻角去了。
“你……你……”
“什么時候來的?”他替她問。
她點頭。
“來很久了!笨此l呆就看了半個小時,“你臉好紅。”
還不都是你害的!趙子元心里悶悶地想著,她目前的說話能力尚未恢復正常,一切只能以眼神示意。
凌圣軒好笑地看著她,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啊!放開我!”
“我才不讓你逃開呢!”他索性一手抓住她皓腕,一手環上她腰身,“你該知道我的意思才對。”
“我……我……我不懂。”
“不懂嗎?”他的臉移近她一寸。
“我……我……”她真的不懂啊!“不要再靠近了!”
看見她急得快哭出來的表情,他才領悟到她是真的不懂。唉!她平常不是敏銳得嚇死人嗎?“為什么獨獨這件事你會感覺不到。”他像是輕嘆地說著。
“什……什么事?”趙子元支支吾吾地反問,自己有什么事該知道而還沒知道的嗎?
“就是我愛你的這件事。”他向來坦白,愛了就是愛了,沒什么不能說的。
他愛她?!什么跟什么啊!“你在說什么啊?!”為何她會兩腳發軟心跳加快?
“我愛你,這就是我吻你的原因!眽蚯宄靼琢税!
“你愛我……”她無力地重復他這句話,一遍又一遍,“你愛我……”
“是的,我愛你!彼难劬σ恢笨粗㈩澋碾p唇,又興起一親芳澤的念頭。
“不要!”趙子元搶先擋住他即將壓下的唇,抗拒道:“拜托你不要!”
凌圣軒只好停住行動。他兩手環住的嬌小身軀正不停地顫抖著,他怎么能再固執地只想一親芳澤?
“你保證不逃?”他問。
遲疑了一會兒,她才點頭。
他松開手,讓她自由。
趙子元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為什么?”她想問的是他為什么愛她,她對他又沒做過什么,他怎么會突然愛上她?
“因為你是你!绷枋ボ幗o了她一個簡單的答案。
她看著他,仍是一臉疑惑。
他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
相對于他的悠然自得,趙子元則是如坐針氈、十分不安。在處理公事上她游刃有余,但感情的事她未曾經歷過,不知道怎么處理。
他沒道理會愛上她啊!她什么事都沒有做、什么話都沒有說,他怎會無緣無故愛上她呢?這太沒道理了!
他們才認識沒多久不是嗎?他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決定自己的感情歸屬?他是說真的,亦或只是在開她玩笑?
趙子元瞄了凌圣軒一眼——他的表情十分嚴肅。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她相信了;但奇怪的是,她一點也不覺得不悅,反而還有一點……算是竊喜吧?她也不確定。
為什么?她并不認為自己愛他啊!充其量只能說她并不討厭他,像朋友般喜歡他,但還不到“愛”的程度。
“子元。”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凌圣軒開口,“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清楚地告訴你,那你呢?一直不說話是什么意思,是默允?還是拒絕?”
“我……”她并不想拒絕。
好奇怪,她為什么不想拒絕?但她也不想接受。這樣的矛盾在心里盤旋著,愈盤旋愈讓她頭痛。
“子元?”凌圣軒試探性地叫了聲。他不是不緊張,事實上,他的緊張和她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他表明他的心意,那她也得明白告訴他自己的感受才行,“我并不想拒絕,但是我也不想接受,現在我只想找出事實真相,不想談到感情問題,我……”
“我知道了!彼⑽㈩h首。是他問得早了些,她還來不及去想他們之間有什么情愫,他就要她做出決定,這太勉強了。
“對不起。”她略帶歉意地說道。這種曖昧不明的回答一定讓他生氣了。
“你不需要說抱歉!鞭D眼間他已經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把玩,“是我太心急了,我該給你一些時間的!
趙子元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任憑他輕輕捏揉,他粗糙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讓她渾身一陣酥麻。好奇異的感覺,但她并不討厭,所以她沒有抗拒。
凌圣軒抬起頭,一改以往她認為的不正經眼神,而以深情的目光望著她。
這是趙子元頭一次看到他除了嬉皮笑臉、輕松自若的表情以外的另一個新表情。說不上是什么想法,但她知道自己喜歡被他這么看著。
“我會等!彼_口道,“我會等你理清你自己的感情,但在這之前,讓我們設定一個開始!
設定一個開始?“什么意思?”
他伸手拉下她的頭,貫徹他一開始就想要對她做的事——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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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明醫院
“李醫師,外頭有位先生找您!敝碜o士打開會診室大門輕聲說道。
“有沒有說是誰?”李宏明問。
“沒有,要我去確定一下嗎?”
他搖搖手,“不用了,你請他進來!
“好的。”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走進來,隨手關上會診室大門。
李宏明站起身,“你是——”
“喔,你好,我是報社的記者,我們報社最近要做一系列有關外科醫生對手術方面的感想的專欄,所以想訪問李醫師。這是我的名片!蹦腥诉f了張名片給他,“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李宏明接過,露出笑容,“當然方便!边@樣還可以替他的醫院打免費的廣告,何樂而不為呢?
男人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錄音機、速記本及一只筆。“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咳、咳咳!”李宏明清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氣,“可以了!
“好,”男人按下錄音鍵,“開始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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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內容都沒有。”男人在離開宏明醫院后,慍怒 地低聲咒了句,“什么狗屁醫生!”整整一個鐘頭全浪費在聽那位醫生描述他建立那家醫院有多辛苦,搞什么啊!真是浪費他的時間。他決定將這卷錄音帶銷毀。
“圣軒!”一個清脆的嗓音傳來。
原來這個記者是凌圣軒假冒的。
凌圣軒回頭看向聲音來澋處,“千燁?!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那還不簡單!鼻钊嗳啾羌,“別忘了我找人的功夫可是一流的,連你也比不上!
這點他承認,人各有所長,這是理所當然的真理。“你找我有事?”
“你這不是廢話嗎?”她沒事找他干嗎?
“什么事?”
“喏,你看!彼谒媲皵傞_一張紙,是一幢建筑物的結構圖。
“這是哪里的結構圖?”
“呵!你猜!彼首魃衩。
凌圣軒睨了她一眼。這小妮子!“多少錢?”她那張臉上分明寫了“我要錢”三個大字。
千燁比出五根手指頭。
“五千!蔽疵馓{子大開口了吧?
千燁搖搖頭。
“五百!边@還差不多。她又搖頭。
“五十!
“不是啦!”真不愧是小氣鬼!“我要五萬啦!”
五……五萬?!“你殺了我算了。”他揮揮手,“算了,我不要了!狈凑膊恢朗悄睦锏慕Y構圖,他沒那興致理她。
“是榮昌企業的大樓結構圖喔!”她得意地笑道。
她話才說完,說時遲那時快,千燁一秒鐘前還揚在手上的紙“咻”的一聲就不見蹤影,連同方才還站在她面前的凌圣軒也消失不見了。
“討——厭——鬼!”千燁對著正前方大喊。
可惡!竟然偷走她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