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一夜未歸,令魅皇擔心不已,所以當大門口出現她的蹤影時,他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凝,發生了什么事?」
冷凝見到歐陽霄,一顆心這才安定下來,「湘晴呢?」
「在屋里。」
「湘晴回來了?」還好!要是湘晴出什么事,她一定會自責不已。
「我要見她!
還未差人傳喚,冷凝一走進大廳,湘晴也正好出現在她眼前。
「主人,你沒事吧?」湘晴擔憂地詢問。
昨晚遭人重擊,直到剛剛才醒來,正擔心著主人的下落,沒想到她已回來了。
冷凝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沉吟半晌,最后還是決定避之不談,「我沒事!鼓鞘撬闹械拿孛,就連對方都不曉得她的身分。
聽她這么說,湘晴才松了口氣,「都是我不好,沒能好好盡責!
「不能怪你,況且我們都沒事!怪怀怂サ呢懖佟
魅皇則是一頭霧水地盯著她們,最后在湘晴的解說下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緊鎖著眉頭,不認同地道:「必須找出那名送湘晴回來及擄走主人的人,否則難保不會再有第二次!
「霄,我想去日本一趟!闺x開臺灣,或許能讓她遺忘那件事,并且讓湘晴回湘坊重新調整心情。
魅皇見她如此,也不便多加挽留!负茫遗扇伺隳銈內!顾僖膊幌嘈胖魅说恼f法,就算湘晴有好身手,但對方若是來暗的,恐怕也是無法抵擋,那么主人的生命將再次受到威脅,而那是他所不允許的。
「嗯,也好。」
就這樣,冷凝在當天晚上離開臺灣,前往日本沙居休養,她打算藉由環境的改變將那件事遺忘。
只是那張霸氣又強悍的臉孔一再出現在她腦海中,就連睡夢中她都感受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威脅感,而她更擔心若是再次相遇她該如何自處。
沒人知道那夜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也沒人發現她的秘密--在她的刻意隱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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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的閻宇堂習慣性地摸摸身旁的位置,卻發現冰冷的床單上哪還有昨晚溫熱的身子,只剩下他一人獨枕。
坐起身,他被床上那抹紅跡給驚住,這才想起昨晚的她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女。她的青澀反應在在說明她的純潔,而那份無瑕卻毀在他手中。
就在他還陷入沉思時,門被大刺剌地推開,「醒了啊?」沈世碣走了進來。
「你怎么還在這里?」昨晚化妝舞會結束後,世碣也該回家了,怎么現在又會在這里出現?
沈世碣一派瀟灑地坐在椅子上,雙腳抬至茶幾上放著,不理會他的問話,只是半調侃道:「一夜春情!
昨晚他看見宇堂抱著一名女子上樓,心中就有個底,看來又是一名沉迷好友外表的女子。
閻宇堂不理會他的消遣,翻身起床,赤裸的走進浴室沖洗。他訝異的發現他身上竟還留有昨晚那名女子的香氣,似乎是紫羅蘭花香的味道。
皺了皺眉頭,他轉開蓮蓬頭讓清涼的水直沁肌膚,同時將那抹香氣帶走。
約莫十分鐘后,他定出浴室,發現沈世碣還在房里,玩味地盯著床上那紅跡。
「看來昨晚是個難忘的夜!
閻宇堂瞥了眼床單,深沉的眼眸里寫著難懂的訊息,教沈世碣難以捉摸。
「你還有什么事嗎?」
從沒有一個女人在他起床前先行離開,她們總喜歡清醒后再來一次;誰知昨夜那名令他銷魂一夜的女子竟走了,在他還沉睡時溜走了。
「想來看看那名幸運的女子,可惜,人家等不及的走了!惯@句話半是玩笑半是捉弄,他等著看閻宇堂抓狂。
「你在激我發火?」好友一場,他哪會看不出沈世碣的用意。
「沒錯!共贿^他也是真的好奇,昨晚那名女子究竟是誰?就這么不知對方是誰的賠了清白,還毀在閭宇堂這個出了名的惡夜情郎身上。
受不了沈世碣嘲諷的笑意,閻宇堂快速穿上衣服,他勉強穿著昨晚的衣服,最后才猛然想起眼罩不見了,那個原本罩在他臉上的眼罩下見了!
該死!
他梭巡室內一圈,終於在床邊的地上看見它。趨前拾起,冷著眼像是要凍結人般地望著它,「你看到她了嗎?」在他沒見到她的真面目前竟被她給瞧見自己的,這股憤怨使他握緊拳頭。
「她?不,我沒看見!
可惡!「有沒有可能找到她?」
「怎么?剛才不是還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嗎?女人再找就有了!惯@是宇堂向來的生活法則,女人只會對他投懷送抱,少有拒絕的,才會養成他現在的自負。
「她竟然摘下我的眼罩!」
一句嚴厲的指責使沈世碣多少認真了些!鸽y不成你們歡愛一夜,你連她的長相都不知道?」他訝異地指著閻宇堂問。
天啊,不可能吧,宇堂何時變得如此猴急。
「馬上把你腦海里的想法除掉,否則我不保證你的臉還能完好!归愑钐靡а狼旋X地低吼,他最痛恨別人指著他的臉。
「想找出她?」他是無所謂,只是吃都吃了人家,現在才想找出她,不覺得太遲了嗎?
若說是宇堂良心發現打算負起責任,那更是天方夜譚,絕不可能的事。
「我要知道她是誰!」這點權利他起碼該有吧,怎么說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沈世碣看出他眼中的風暴,只能聳肩搖頭,任由他怎么做了,反正又不關他的事。
「好,你要找出她我不反對,不過你還是先回意大利一趟吧!
他的話讓閻宇堂終於將目光轉向他!赋隽耸裁词?」知道他在這里的只有父母親。
「就是你母親,她要你快快回家,否則她就要離家了!
「什么!」母親竟然要離家,到底發生什么事,父親居然連柔順可人的母親都搞不定。
沈世碣站起身來到他身邊,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改氵是快回去吧,聽得出來你母親不是開玩笑的!
「幫我個忙如何?」無論如何,他不打算放棄找尋昨晚的那名女子。
沈世碣哪會看不出他的目的,「代價呢?」
「只要你找得出她,我全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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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閻宇堂回到意大利的家,一走進房間,映入眼簾的正是兩年前他花一億元買回來的畫像,一個謎樣的東方女子。
解開胸前扣子,露出強壯健碩的胸膛,他面對畫像坐下。盯著畫像中的美人兒,為她的身影感到熟悉,卻又想不起曾經在哪里見過她;可若是他見過,那又怎么會忘記呢?
如此絕色的女人,該是過目不忘啊!
陷入沉思的他被敲門聲給喚醒,「進來。」
是家中的傭人,照他的吩咐及習慣在睡前給他的一杯咖啡!干贍,你的咖啡來了!箤⒈臃畔,傭人恭敬地退下。對于閻宇堂,下人們總懷著過多的懼意及敬意,因為他狂妄的個性教人無法捉摸。
聽到關門聲后,他再次凝視著畫中美人。看著她明亮的雙眸,他更覺熟悉,讓他直覺自己一定曾經見過她,而且是最近。
但,又是在哪里呢?
除了臺灣之外,他的女伴幾乎清一色全是西方臉孔,而臺灣的短暫停留,也只是為了與沈世碣商討要事,根本沒與任何東方女人約會……除了……
除了那晚的化妝舞會!
這個發現使他震驚,接著他腦子里閃現那晚穿著艷紅色禮服的女子,再回望畫中美人一眼,幾乎在瞬間他可以肯定,她們兩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若是將那晚蒙面女子的眼罩拿走,露出她全部的面容,那么合該是她了,那雙動人勾魅的雙眼肯定錯不了。
他走近畫像,伸手將畫中女子的上半部臉給遮住,獨留那一雙活靈靈的大眼,眼眸中閃爍出熱切卻又冰冷的火光。
突然,他的房門又教人給敲響了。
「誰?」這次他的口氣沒上次好,因為來人壞了他的思緒。
但外面的人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敲著門。
最后,閻宇堂寒著一張臉,走近房門將門打開,眼中射出的寒光足以凍結人。
「有什么事?」他的口氣兇惡不耐。
沒想到,眼前站著的人竟是他那美麗柔順的母親。
「媽,怎么是你?」見母親一臉委屈,他不免感到內疚。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母親被外公教育成三從四德的女子,就連兒子她都自認無權過問他的事。
「沒有,你要進來嗎?」母親幾乎從沒進過他的房間,而這還是第一次在夜晚造訪他。
在她保守傳統的思想中,女人本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嗯。」點個頭后,高典靜輕盈地走進兒子房中,殊不知閻宇室因她的舉動有多震驚。
高典靜走進房間后,見到小矮桌上的咖啡,眉頭不覺蹙起,「你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兒子睡前習慣來杯咖啡,這是她由傭人口中得知的。
「你知道?」怎么可能,母親一向不過問他的事,在他感覺中那是種不關心。
母親略帶笑意,臉上閃現一抹紅暈,「嗯。」兒子的事她全都曉得,只是不方便多說。
閻宇堂坐回原位,而高典靜則坐在他床邊。兩人沉默一會兒,直到他拿起咖啡杯就口時,母親才又開口:「別喝太多,不好入眠。」
聽了母親的話,閻宇堂則是淡笑地飲了口后放下。
「已經改不了了!苟级嗌倌炅,哪是母親一句話就能改變的。
他看得出來母親有話想跟他說,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遂問:「媽,你是不是睡不著?」今晚父親應是在二姨那里,母親是一人獨守空閨。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她口中明明藏著話,卻還是強忍著。
閻宇堂想了許久,一邊注意母親低頭揪著衣角的模樣,那是少女才有的神情,看來母親是有困擾。
「媽,是不是誰給你氣受?」或許是太過于柔順,也或許是家中唯一的東方女人,母親總沉默不語,甚少表達自己的意見。
「沒有,我只是有些事。」終于,高典靜開了頭。
見兒子一臉等待,她才有勇氣抬頭正視他。這個令她無比驕傲的兒子,與他父親幾乎是如出一轍,高挺的身材不亞於西方人,俊朗的五官因少笑而帶點冷酷,不過怎么看她還是十分滿意這個懷胎十月的兒子。
「我在躲你父親。」
本打算再飲口咖啡的閻宇堂被這句話搞胡涂了,連手中的咖啡都灑出些許。
「媽,你說你在躲爸?」這是怎么一回事,要不是沈世碣已先行告訴他母親有離家的打算,他還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等一下要上我那兒!
「為什么?」父親能給母親時間很少,此時正是母親纏住父親的好時機,怎么她又躲開呢?
「這不太好,況且別人會說話!垢叩潇o還是低著頭,聲音里有著無奈。
「誰敢說話?」母親可是堂堂正妻,誰有資格道她是非,也是閻家的女主人,是他眼中唯一承認的一個。
瞄了眼兒子,見他臉色不甚好看,高典靜有些不安!肝铱次疫是走了!顾幌胍鸺抑胁槐匾募姞,有些事她還可以忍。
「媽,別走。」輕拉住母親的手臂,纖細的她很是需要男人的保護。
「可是……」這樣她是不是太過長舌,道人長短畢竟是不好的事。
「沒關系,你繼續待在這里。」他反正也睡不著,既然母親不想回房,他正好可與母親多聊聊,乘機多了解彼此。
母親人如其名,既典雅又安靜。十七歲就結婚,隔年即生下他,而他的到來更給了父親向外尋找女人的藉口,這一點不用母親說明,光家中兩位姨太太就能明白告訴他了。到他懂事為止,父親與母親之間總是有著隔閡,至今過了二十七年,他們才開始了解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高典靜點點頭,望了望他房間,最后視線被他墻上的畫像給吸引住,「好美的女子。她是你的紅粉知己嗎?」
他曉得父親都這么稱他周遭的女人,不過他不需要。
「不,她不是!共贿^就快是了,他即將解開心中的疑云。
「媽很喜歡她。」不知是否因為同為東方女人的關系,還是其他原因,她對畫像中的女人很有好感。
閻宇堂在心中暗道,他也同樣喜歡,不過那與母親感覺不同,他是站在男人的角度。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一個人怒氣沖沖地撞門進來,「我不是要你待在房里等我?」
來人是閻宇堂的父親,看來已找了高典靜好一會兒,臉色很是難看。
「今晚你不該上我那兒!棺趦鹤哟采系母叩潇o完全沒有害怕之意。
而閻宇堂則是繼續坐在原位,拿起他的咖啡啜飲著,雖然它已微涼,但風味依舊。
「過來!」閻天云年近五十,依舊俊挺,完全不亞于年輕人。
「我想待在這里跟兒子多聊聊!
見她一再抗拒自己,閻天云終究忍不住上前一把抱起她,「回房間!拱缘赖目谖峭耆蝗菥芙^。
「爸、媽,晚安!顾吹贸鰜砀赣H的轉變,他父親的心思近幾年來全放在母親身上,這一點他可是完全感受得出,畢竟他是他的親生兒子。
最后母親是讓父親給抱回房的,她安靜地倚靠在父親懷里,紅著臉埋進父親頸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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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母親離開,他馬上撥了通電話!肝沂情愑钐谩
「一大早有什么事嗎?我現在正在開會。」沈世碣沒想到閻宇堂會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他,而且還挑他開會時。
他比個手勢示意會議暫停,然后起身走到門外等待他的解釋。
閻宇堂哪里理會他的抗議,繼續說道:「我要你找的人呢?」
沈世碣一聽簡直快昏了,他離開臺灣也不過才一天的時間,而他難道不需要上班、不需要吃睡嗎?更何況找個人哪有那么簡單!
「你也太心急了,我是答應找,但沒說馬上回你消息啊!」沈世碣倚在門邊無奈地說。
閻豐堂見他又開始嘲諷,干脆長話短說:「我要你老實說,上次我買回來的畫像,是否真有其人?」
沈世碣沒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頓時愣了一會兒,「你怎么會問這個?」他答應冷凝不說的。
「我只要你老實告訴我。」
最后,沈世碣還是選擇尊重冷凝,他不打算背信于朋友!副,我無可奉告。」
「該死的,你竟敢瞞我!」閻宇堂已有些怒火。
「有什么事嗎?」他不以為宇堂會無故問起,那不符合他的本性。
「我發現畫像中的女子與那一夜的她相似,你說我該不該問?」
這句話讓沈世碣有些啞然,怎么可能呢?冷凝不會出現在那天的化妝舞會,她人明明在國外。
「怎么?沒話說了嗎?」
「不,我還無可奉告。若是你想了解,看來只有自己找尋答案!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閻宇堂憤怒的掛了電話,那代表他即將展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