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樓塌了一點也不為過,那高出一截的露臺,原本是為了賞看風景而用,夜晚時在那里點上了燭火,更是別具有一番風味,大部份 有錢的大爺為了附庸風雅,都愿意多花些錢包下這里。
“這里為什么塌了?”
言香兒兩顆眼珠子緊盯著司徒風,擺明認為他就是罪魁禍首。
然而,她才問出口,旁邊一堆人七嘴八舌的急忙認罪,為的就是幫司徒風脫罪。
“香兒姐,是我弄的,你也知道我身子較重,一走來這里,樓就忽然塌掉!
“是我,是我弄塌的!
“是我才對!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死胖子!” “你才瘦得像竹竿呢,竹竿鬼!”
“你們兩個別吵了,是我弄塌的才對!
“關(guān)你屁事,你倒來搶功……”
現(xiàn)場立刻互罵聲、推打聲不絕于耳,言香兒氣得怒吼,“你們?nèi)冀o我閉嘴!
為了這個臭男人,竟連自己的臉面也不要了!
然而現(xiàn)場已經(jīng)失控,完全沒人聽見她在說什么。她轉(zhuǎn)頭怒瞪司徒風,他卻作出個無辜的嘴臉,嘴巴動了幾下,擺明在偷笑。
這個可惡的男人,言香兒氣得頭頂生煙,她拿起鞭子,用力的朝墻壁打去,咻咻的幾聲,讓爭吵的姑娘們?nèi)荚诳植赖谋拮硬蛔?nbsp;
嘴。
“你們給我滾去回做事!”
“但是…”
言香兒怒道:“誰敢再跟我爭辯一句,我就拿鞭子打到她臉上去!
她這么一威脅,沒有人敢再不識相的多說幾句,沒多少時間就作鳥獸散。
言香兒一步步的逼向司徒風,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低沉的聲音說明她現(xiàn)在有多憤怒。
“你從現(xiàn)在這一刻起,給我滾出樓里,我什么錢都不要,只要你給我走得遠遠的!”
司徒風不怕她的怒火,還微笑道:“那我說的事情,你就是同意了!
言香兒將眼一抬,怒吼得更大聲,“你憑哪一點想替羞花贖身?”這家伙該不會以為事事都能如他的意吧!
“就憑我徽欽王爺?shù)纳矸。”他說得自信,更說得自傲。
“我呸!我說我是公主,你信還是不信?隨口胡誨幾句,騙倒了幾個女人,你就以為自己真的是王爺了’
“你當初不也以為我是個當大官的,才對我這么痛恨嗎?”
言香兒被他堵得說不出話,見他身上那無以倫比的貴氣、脾睨天下的態(tài)度,就算不穿官服,依然可以看出他絕非泛泛之輩。
“我要贖羞花姑娘的身,我走,她也得跟著走!
司徒風語調(diào)輕淡,嘴角泛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當然,若是你不肯讓她跟我走,我只好在這待著,只不過我繼續(xù)住下去,恐怕你樓里不曉得還會壞上多少東西,賠上多少銀兩。 ”
“唔……”
牙齒互咬得咯咯作響,言香兒氣得差點把銀牙兒咬碎,原本她是想把這男人帶回來折磨,想不到現(xiàn)在深受折磨的人,卻是她。
她當然明白羞花有多美,否則不會成為這里的第一花魁,司徒風深受吸引她可以理解,但他以為這樣說上幾句,就可以把她樓里的 花魁帶走,那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只有一句話,就是不可能!
“那你是要留著我,繼續(xù)破壞東西嘍?”
敢情他是在威脅她?言香兒冷冷一笑,“哼,我把你鎖在房里,看你還能有什么把戲!”
司徒風對她的氣話只是淡然一笑,“也可,若是你不怕房門被擠壞的話,我無所謂!
想也知道,若是把他關(guān)在房內(nèi),樓里一定有不少姑娘會想盡辦法把門給打開,她氣得腦子疼了起來,一股悶悶的痛楚忽然由下腹部 慢慢的往上爬,而且是越痛越劇烈,她咬緊下唇,臉都刷白了。
司徒風見她臉色不太正常,關(guān)心的問道:“你怎么了?”
“不關(guān)你的事!
她沒多說的掉頭就走,走沒幾步就小碎步的跑了起來,她忍不住按住嘴巴。該死,怎么忽然就這樣痛起來,希望待會兒不會痛到嘔 吐才好。
她這一走,倒留著司徒風在原地發(fā)怔,怎么她發(fā)飄到一半,忽然就不戰(zhàn)而逃的走了?實在挺不像她的個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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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羞花看言香兒病懨懨的樣子,不山得嘆了口氣,“大夫不是叫你要放寬心,這樣來的時候也許就不會這么痛!
“放寬心?那個司徒風是生來折磨我的,怎么放寬心。
提到那個臭男人,她就有氣,可一生氣,下腹部就好像也跟著沸騰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呻吟了幾聲。
“你就別與他一般見識就好,你看,這下又疼了!
按住下腹部,猛抽著氣,言香兒握緊拳頭,“可是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仗著那張俊臉,四處勾引樓里的姑娘,而且他說話的那副 餡樣,讓我真想撕了他的臉!甭犞咸喜唤^、憤恨不平的連聲護罵,羞花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言香兒不滿的道。
“因為很少聽到你對哪個男人會有這么多的評語!”
“那是因為他真的很壞、很壞!毕袷桥滤幻靼姿频,言香兒還加上手勢強調(diào)。
“壞男人不會有那么多姑娘喜歡的。”羞花星眸含笑,別有一番美麗風情,“還是你不喜歡那么多姑娘喜歡他?”
言香兒“咦”了一聲,不解道:“我為什么要不喜歡姑娘喜歡他?”
“遲鈍!
“你干么無緣無故罵我?”言香兒更奇怪了。
羞花但笑不語,她的一顰一笑清麗秀雅,就連身為女子的言香兒也不由得看呆了,“羞花,你長得真好看,怪不得……咳咳!”
她說到這里忽然不說,羞花奇怪的問:“你怎么話說到一半?”
言香兒小聲道:“那個臭男人說要替你贖身呢。”
羞花比著自己,美艷的臉上露出了幾絲的懷疑,“你說徽欽王爺要贖我的身?”
“嗯!毖韵銕c頭,想起兩個月前發(fā)生的事。
“之前不是有個人叫陳安,說要贖你的身,架子還端得很大的說他是徽欽王爺派來的,那時我還以為他不知是哪里跑來的騙子,畢 竟京城的王爺,怎么可能會跑來我們邊疆的妓院要人,所以就要人打了他一頓,把他趕出去,哪知過沒多久,徽欽王爺?shù)谋咀鹁统霈F(xiàn)了 ,看來你的艷名連京城里的人都知曉了,那臭男人一副色胚樣,一定是要你到他家當他的妾。”
“背地里說人色胚,未免也太無口德了吧!”
一聽這低沉的聲音,讓言香兒一把無明火倏地上揚,她拿起枕頭丟過去,“你進來我房里做什么?”
來人正是司徒風,只見他隨手就把枕頭捏在手里,疾步走向床邊,眼神專注的投射在她身上,羞花這個大美人站在床邊,他卻連看 也不看一眼。
見狀,羞花嘴角忽然揚起一朵亮麗的笑靨,低聲道:“那我就不打擾了!
言香兒還不了解她的意思,羞花已經(jīng)出了后門,只剩司徒風跟她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看。
他那眼神又沉又深,既溫柔又狂野,讓言香兒心口有點發(fā)熱,額頭有點發(fā)汗,她不禁有些羞惱的罵道:“你看什么看?進來閨女的 房間里,看著人家這么久干什么?”
一說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又不是什么良家婦女,竟稱自己閨女,萬一被他捉著話柄,羞她一頓,豈不是難堪得很。
“我聽說你病了,小青正在煎藥!彼麤]嘲笑她明明是老鴇還自稱閨女,反而坐到床邊,一臉的關(guān)心。
“不是什么大病,就每個月痛那么幾大……”
“都冒冷汗了,還說病得不重! “那是因為……”
因為你靠得太近啊,誰叫你沒事靠這么近的。但是言香兒才不會實話實說呢,而且不應(yīng)該是他靠近就冒汗,而是因為葵水來的關(guān)系 吧,對,沒錯,就是這樣,她做什么要看他靠近,就心神不寧。
“有沒有請大夫看過?”
他干么一副很關(guān)心她的樣子,害她的耳朵熱熱的,忍不住喃喃自語,“看大夫也不會好的!
“什么病這么嚴重?我馬上請最好的大夫來看你!彼R上站起,一副說到做到的堅決模樣。
言香兒被他的舉動嚇得大叫,“你別讓我丟臉了,只不過是葵水來而已啦!”
一說出口,她就差點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干什么要把這么羞人的事,告訴這個臭男人。
司徒風像是嗆到般的咳了幾聲,又坐回床邊。
她一張未施脂粉的臉龐漲得通紅,非常誘人、可愛。
“你快點走啦!我喝個藥疼痛就好了!
“每個月都這樣嗎?”
他問的人不羞,言香兒可羞死了,不想回答的拿被子蓋住自己的頭,然而他卻扯住她的被子,擺明要她回答。
她又氣又急,“對啦,你別再問東問西了!
“你該不會……該不會……”
言香兒被他搞得心煩意亂,偏偏他又問題一堆,忍不住怒吼,“你到底想說什么,一次說完好嗎?”
“你是處子吧?”
言香兒被他大膽的問題嚇到,僵在床上無法動彈,而這個臭男人,竟然還一臉邪笑的往她靠近,“是你叫我一次說完,怎么不回答 ?”
“你無恥下流!我才不回答這種鬼問題,滾!門在那里,自己滾,要不然我就趕你出去。”
她比著門,要他快點出去,整張險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
他靠在她耳邊,暖呼呼的吹拂著熱氣,讓她全身戰(zhàn)驚,“我倒有一個方法,讓你不會每個月疼痛?”
“反正你提的方法,一定不會是好方法!彼庀刖椭溃渲幸欢ㄓ泄。
“聽說有些處子跟男人在一起相好后,葵水來就不會疼痛了,我很愿意貢獻一已之力,反正我本來就是你的奴才,隨時要讓主人開 心、快樂!
語畢,他的胸膛整個壓過來,那溫暖的氣味,讓她心悸不已,兩只手抵在他胸前,原本是要推開他,但是他的體熱傳過掌心,竟讓 她暈眩。
“你胡……胡說些什么?”一向伶牙俐齒的她,著實無法想像自己也會有結(jié)巴的時候。
“再不濟,也能讓你不再疼痛十個月!
她皺著眉頭看他,那邪惡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更加俊俏不凡。
“只要你懷了孩子,不就可以十個月都不疼了!
這種無聊的鬼方法,真虧這個色狼說得出來!言香兒一拳揮過,卻被司徒風給握住了拳頭。
跟著,他溫厚的唇封住了正要開罵的擅口,她掙扎了一下,卻被他鉗得更緊,他探舌親吻,輕舔過她的貝齒,還卷著她的小舌,不 斷的糾纏……
“啊啊啊啊……”
突地,尖叫聲響徹云霄,小青一開房門,就看到司徒風壓在言香兒的身上,兩個人吻得難分難舍。
雖然這在青樓里并不是什么新鮮畫面,但一個是司徒風,另一個是言香兒,著實太過震撼了點。
而這聲尖叫引來更多樓里的姑娘,然后她們?nèi)枷衲_生了根一樣保立在房門一叫。
“放……恩……唔……放……啊……”
每次言香兒要說放開我,司徒風便更強烈的索吻,讓她找不到機會開口。
半晌后,司徒風似乎饜足了,這才放開言香兒,只見他眼神散
發(fā)出噬人般的熱火,有些亂了氣息,一臉想把她吞食的表情,“等你月信過了,我們再繼續(xù)吧!
“續(xù)你個頭,你這混蛋花癡男,我才不想跟你繼續(xù)——”
互罵聲嘎然而止,言香兒終于意識到自己房門大開,而且“人山人!钡膰^,再往下看,自己衣衫凌亂,而司徒風也不比她好上 多少,兩個人此刻看來就像——一對偷情的男女。
她尖叫的跳起來!澳恪闶枪室庀莺ξ业,對不對?想讓別人以為我們關(guān)系匪淺?!”
司徒風兩手一擺,露出委屈的笑,“你是我的主子,我是你的奴才,你叫我上床,我當然不敢不上,你要吻我,我也不敢不回吻。 ”
“胡說八道,你、你……是你吻我的,我才不會吻你這個王八蛋。”
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且似乎都對司徒風的話深信不疑,她氣得下腹部痛得幾近要昏厥,根本就沒力氣再罵人,只能倒在床上直 喘氣。
小青見狀立刻把藥端來,急忙扶著她喝下。
言香兒喝了藥,怒吼一聲,“看什么看,沒看過姑娘葵水來嗎?全都給我回去做事!
圍觀的人怕被她的怒氣掃到,立刻散去。
她喝了藥,總算沒那么疼痛,有力氣罵人時,想不到司徒風竟 趁亂走了,她打著床鋪出氣,這個可惡的臭男人,她不會就此認輸 的。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www.lyt99.com
氣,氣,氣!言香兒氣得想殺人。
不過現(xiàn)在氣的不是向來惹她生氣的司徒風,而是眼前這個穿金戴銀,搞得自己俗氣不已的趙少爺。
他正一臉像要舔盡羞花身子的下作,摟著羞花的腰,頻頻求歡。
“羞花姑娘,只要你愿意,我馬上把你迎進大門,讓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你要什么,我就買什么給你,只要你從了我!
羞花眉頭深皺,因為他這會連臉都湊過來,再近一些,就要強吻到她了,雖然他向來求歡者眾,但是會像趙少爺這么沒品的男人, 她倒還是第一次見過,連言香兒都看不下去的急忙打圓場。
“趙少爺,羞花喝了酒,有點醉了,不妨先讓她下去休息,我再叫幾個姑娘上來服侍你!
只見趙艾西臉上一橫,羞花是他想要的女人,說活還客氣三分,言香兒不過是個老鴇,他對她根本不必各氣。
他斜著眼看她,“你去幫我把門關(guān)起來,大爺今晚跟羞花爽快過了,明天就付你大把銀兩,若是你不懂規(guī)矩,那你妓院明日也開不 下去了。”
見他越摟越緊,羞花臉上的神情也明顯有些吃痛,看來這趙少爺今晚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言香兒豈能容忍這種事在她妓院發(fā)生。
她受不住的怒道:“快放開她,我們羞花賣藝不賣身的!”
趙艾西哈哈大笑,“我呸!哪個妓女不賣身的?大爺我就算想要天皇老子的女人,他也要讓給我,小小一個妓女,倒給我擺這些個 架子!
言香兒是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前兩天從關(guān)內(nèi)來的,出手大方,只不過那股驕氣,讓服侍過他的姑娘們都避走不及。
“我說過了羞花不賣身,你給我放了她!”
不管對方是誰,言香兒絕不許有人傷了羞花,更別說把羞花的清白賠在這個男人身上。她拿起軟鞭,打算只要姓趙的不放,她就一 鞭子打過去。
“不賣身?”
趙艾西冷笑道:“她就算以前不賣,今天也得給我賣!來人啊,給我守住房門,你家少爺要樂一晚,把這個老鴇給我拖出去打個半 死,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攔少爺?shù)呐d頭,不要命的下賤東西!
隨后,外頭涌進無數(shù)個身強體健的家丁,言香兒根本躲避不及,就被幾個大男人給捉住,但她關(guān)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羞花。
“你給我放了她,你這狗娘養(yǎng)的,敢碰羞花一根指頭,我就是變成鬼也要殺了你!”
她罵得惡毒,眼睛更像要射出火一般的燃燒著,而她的不敬,讓趙艾西更加怒火上揚。
“給我掌嘴!
他一聲令下,一個重重的巴掌就往言香兒臉上揮過,她的右頰立刻紅腫。
羞花渾身發(fā)顫的厲聲道:“別打她,別打她……”
“那你從還是不從?”
欣賞著她美艷臉上的掙扎,這讓他的獸欲更加的蠢動。
羞花含導帶恨的點頭,“我從,放了香兒姐。”
趙艾西開心的獰笑,他就知道天底下沒有他得不到的女人,他微微的抬手,那群家丁放開了言香兒。
然而,言香兒豈肯這樣認輸,她忽然沖到趙艾西身前,狠狠猛踹他的下身,牙齒張開的狠咬一下他的脖子,連忙又轉(zhuǎn)對羞花大吼
“跑啊,羞花,跑!”
被踹得命根子就像要斷了般的痛苦不已,趙艾西像豬狗似的嚎叫,他扯住了言香兒的頭發(fā),毫不留情的將她整個人往墻上甩去,羞花連忙覆在言香兒身上,緊緊的攬住她,“香兒姐,你怎樣了?”
見血往言香兒額頭上流下,羞花急得快要哭出來。
“給我過來,這世上從來沒有我得不到的女人,就連皇帝也要看我的臉色呢!”
語畢,他硬生生的扯過羞花,使她跌到他的懷里,而羞花猛力扭動,奈何她的力氣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