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無憂離去之后,齊文亞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我是齊文亞!
「文亞,我是媽媽,秘書應(yīng)征到了嗎?」
「應(yīng)征到了!
「你讓她什么時候上班?」
「明天就開始上班!
「很好,愈快愈好。對了-該講的講清楚了嗎?」
「講清楚了。媽,我不明白……」
「文亞!箙鞘缁葜浪獑柺裁,她打斷他的話,「最重要的是喜歡她嗎?
「她很特別,我很喜歡,但不見得人家會喜歡我。媽,你為什么…」
吳淑惠又打斷他的發(fā)問,「文亞,只要你喜歡就好,你早該交女朋你聽媽媽的安排錯不了!
「媽,我還年輕!
「你是還年輕,可是你不懂得如何追女孩子,那就只好利用職務(wù)之便,近水樓臺先得月你懂嗎?我跟你父親就是這樣結(jié)婚的,將來她也才能幫你的忙!拐f得頭頭是道。
原來,齊麟想破了頭,不知該立什么樣的遺囑,才不會讓他的齊氏入詹豪生和吳淑惠之手,如何才能讓齊洛亞名正言順的接任公司,好讓他們兄弟倆同心協(xié)力而不反目成仇?
最后他不得不利用齊文亞的弱點來成就齊洛亞--那就是只要齊文亞和齊洛亞誰先生下齊氏第一個孫子,他便將公司負(fù)責(zé)人的位置交給他。
他肯定齊洛亞會拔得頭籌。
齊麟沒料到的是,他立了遺囑之后,吳淑惠認(rèn)為他已毫無用處,竟將毫無反抗能力的他送到安養(yǎng)院等死;另一邊她則買通律師預(yù)先得知遺囑的內(nèi)容,開始籌畫著完成遺囑所立下的條件。
兒子過于靦腆,根本連個女朋友也沒有,所以她想到最快的方法,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于是,就借著這次應(yīng)征秘書,應(yīng)征個他喜歡的。
「媽。為什么要把爸爸送到安養(yǎng)院?」母親的決定,他向來無法反駁,他一直是個好兒子。
「媽媽沒辦法照顧你爸爸,他不愿放下公事,病又怎么會好得起來?那家安養(yǎng)院醫(yī)療設(shè)備良好,對他有好處!购孟裼械览。
「媽,那我們得常去看看爸爸!
「那是當(dāng)然。」
「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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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淑惠掛下電話,朝著身邊的詹豪生曖昧的一笑。
詹豪生也曖昧的回視吳淑惠,一只手赫然將她摟進(jìn)懷里!该貢鴳(yīng)征到了?」
「小心一點。」吳淑惠看了一眼書房的門,有意無意的推拒著他,畢竟家里還有傭人。
「應(yīng)征到了,文亞說很喜歡她!
「喜歡就好,否則像他這么老實,根本不會主動追女人,博士立這樣的遺囑,擺明了是想將公司交給洛亞!瓜鄬Φ模矡o油水可撈。
他好歹也是個生物科技的碩士,而齊文亞并非這方面的長才,加上他和吳淑惠的曖昧關(guān)系,齊文亞和齊氏科技生物公司絕對讓他玩弄于股掌之間;可是齊洛亞若回來,事情可能不如預(yù)料中的發(fā)展。
說到遺囑,吳淑惠頗有同感也是一肚子的氣,她當(dāng)初可是想盡辦法制造他們父子間的嫌隙,進(jìn)而把齊洛亞逼走,沒想到這老頭竟如此維護(hù)他。
「我諒洛亞不敢回來,要回來早回來了,都快十年沒消息,現(xiàn)在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那老頭的主意打錯了。況且,那件事的刑期好像還未滿,還差兩個月。」
「我親愛的師母,博士可能知道了什么,才會立下那樣的遺囑,還有……」詹豪生一股氣哽在胸口說不出來。
「還有什么?把話講清楚!
「我怕文亞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
「怎么說?」
「文亞從美國請了一個物理、生物雙料博士到公司當(dāng)顧問,他這么做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真不知道我這個經(jīng)理還有什么用?」
「文亞請了個顧問?」她并不知道。
「今天就會到公司!
「就算文亞真的知道了什么!也不用太緊張,我是他媽媽,他一向都聽我的,我要他把那個顧問給辭了!
「都簽了約,公司不會平日損失那筆違約金!
「這么說,我們還是得小心一點,以后盡量不要在這里,小心隔墻有耳!
「博士都送到安養(yǎng)院了,怕什么?」
「送到安養(yǎng)院并不表示死了,文亞非常尊重他爸爸,他爸爸一天沒死,他不會接受我們的關(guān)系!
「那要怎么小心?」詹豪生一只手伸進(jìn)她的裙下游移著。「難不成博士會帶著氧氣筒,從安養(yǎng)院回來敲門?」
「你真壞!箙鞘缁莸氖持竿屏艘幌滤念~頭,然后靠近他懷里,「只要文亞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老頭再一走,我們就可以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我們早就沒有偷偷摸摸了!勾竽懙脑邶R氏宅第里、在他的老師的眼睛底下,只差沒敲鑼打鼓。
他的手指游移到她敏感部位,她嬌睨了他一眼,更往他懷里靠。
「我怕的是洛亞會突然跑回來……」她的身體有了反應(yīng),嬌吟一聲,語不成句。
的確是該小心|!「你確定洛亞沒跟博士聯(lián)絡(luò)?」
「應(yīng)該沒有。」近十年來,她沒接過任何電話、信件。
「也就是說……」詹豪生將她壓倒在沙發(fā)上,姿勢煽情至極,「其實也可以不用太小心!
接著,便是一場激情的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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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好,請問你找誰?」齊氏生物科技公司里的一位女職員,詢問著南進(jìn)門的帥哥。
男人拿下剛戴上不久的墨鏡,「我是洛奇博士!
「洛奇博士?」女職員訝異的反問著,好年輕的博士,他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公司里的其它博士,土里土氣的。
「對,洛奇博士就是我。」洛奇帥氣的一笑。
「請您跟我來。」女職員回以微笑,將他帶領(lǐng)到副總經(jīng)理辦公室。
齊文亞早等著這個特地從美國聘請回來的物理、生物雙料博士,這個洛奇博士享譽生物科技界,他發(fā)了好幾封信函,才得到他的回函;又發(fā)了好幾次聘請書,他才愿意擔(dān)任顧問。
齊文亞對詹豪生的印象并不好,加上最近幾組生物芯片出了問題,他更加不信任他;但他又非這方面的長才,只好尋求能人相助。
一見到洛奇博士,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明明陌生又好像似曾相識。
他禮貌的伸出手,「我是齊文亞,很歡迎你,能請到你是本公司的榮幸!
「齊副總經(jīng)理,幸會!
洛奇握住他的手,回以禮貌的一笑,并深切的注視著他,彷佛在看一個久別不見的朋友或親人。
齊文亞覺得他真的很面熟,很像他的大哥齊洛亞!所以,他試探性一問:「博士好年輕,今年幾歲?」
近十年沒見了,人總是會變,也許他真是他大哥。
「三十。你大概二十四吧?」洛奇反問。
「我是二十四,博士好眼力!苟,跟他大哥剛好同年,難道他是大哥?齊文亞疑惑著。
但,仔細(xì)想想又不可能。大哥當(dāng)年是逃避刑責(zé)而離家出走的,應(yīng)該是亡命天涯之徒!不可能會成為物理、生物雙料博士。
而那件事,他一直愧疚至今,他是目擊證人。
母親與大哥不合,他與大哥的感情卻是非常好,他的個性懦弱又有緊張性口吃,從小被同年齡的孩子欺負(fù)、取笑,都是大哥罩著他的。
洛奇揚唇一笑,逕自走到沙發(fā)坐下。「齊副總經(jīng)理不請我喝杯茶?我剛下飛機很累!
「我疏忽了!拐f完,齊文亞立刻按內(nèi)線讓人送茶進(jìn)來,隨即在沙發(fā)坐下。
「博士在臺灣有親人嗎?」
「有!孤迤孀匀坏能E起腿,神態(tài)自若得像是回到自己家。
「博士現(xiàn)在住在哪里?」
「飯店。」
「博士在臺灣既然有親人,怎么不住家里?」
洛奇察覺到他所問的問題分明是在試探他,他不想再談下去,說道:「齊副總,我們談公事!
「好,談公事!
「你在信中提到有幾組生物芯片在完成的最后階段全出了問題!
「是、是、是的,那些生物芯片我、我、我不懂!过R文亞有些自責(zé)又靦腆的回道,口吃又來了。
「沒關(guān)系,你不要太自責(zé),我知道你的專長是會計,你把公司的財務(wù)把守得非常好!孤迤婕泵Π参康。
「你、你、你……怎么會知道?」太神奇了!
「我聽齊博士提過!
「你跟我爸、爸、爸很熟?」
「是很熟,我曾上過他的課!孤迤婢従彽恼f。
「我、我、我沒聽爸、爸、爸提過你。」
「齊副總,我讓你緊張嗎?」
他怎么會這么問?難道他連他緊張時會輕微口吃也知道?齊文亞不可置信的注視著他。
洛奇注意到他疑惑的眼光,「我常聽齊博士提起你,對你……有些了解!
齊文亞緩了一口氣,讓自己停止過度激動,以免再度口吃!赴职殖38闾崞鹞,那你們非常熟羅?」
「算很熟。所以我才愿意擔(dān)任貴公司的顧問。」
「原來是這樣。」齊文亞了然的點頭。
「我有機會見到博士嗎?」
「我爸爸他身體不好,這幾個月愈來愈嚴(yán)重,我母親將他送到安養(yǎng)院,想讓他的病情盡快好轉(zhuǎn)!
安養(yǎng)院?那地方會讓人病情好轉(zhuǎn)嗎?洛奇一聽,臉色微微一斂,眼底閃過一抹利芒,卻又帶著些許痛苦。
「博士如果想看我父親,我們可以一起到安養(yǎng)院去。」
洛奇扯開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齊副總記得找我一起去。對了,我想要那些生物芯片的資料!
「我馬上要人送進(jìn)來!过R文亞立刻起身往辦公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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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來到齊氏位于高級住宅區(qū)的宅第,氣派豪華的環(huán)境讓冉無憂彷佛踏進(jìn)了她少奶奶的夢境之中。
吳淑惠一見到冉無憂,發(fā)現(xiàn)兒子的眼光其實不差,就是太冰冷了,有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感覺。
可也沒辦法,兒子喜歡就好,將來如果因此而產(chǎn)生什么婆媳問題,等她生完孩子,幫她得到家產(chǎn)再處理。
她堅持的立場,是絕對不會讓她的媳婦爬到她頭頂上,一定要和她兒子一樣,萬一她不從,頂多再換個媳婦。
「冉秘書!箙鞘缁轃崆械慕袉局缓箢D了一下,「我叫你無憂好了,這樣比較像自己人!
自己人?冉無憂懷疑她是不是用錯形容詞,秘書也能算是自己人?住進(jìn)來已經(jīng)很離譜了。
她微微一笑,「夫人您好!
「無憂,你以后就住在這里,我?guī)愕侥愕姆块g去。」吳淑惠提起她的行李往樓梯走。
哇!夫人怎么幫她提行李?且不論她是董事長夫人、副總經(jīng)理的媽,單論年紀(jì)她也算是她的長輩。
冉無憂立刻跟了上去,從她手中接過行李,「夫人,勞煩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嗯,還算懂事,婆媳問題會少一點。吳淑惠朝她親切的一笑。
為了讓她和齊文亞有更多相處的機會,地緣關(guān)系也是很重要的,她將她的房間安排在齊文亞房間旁邊。
「就這間!箙鞘缁荽蜷_房門。
冉無憂走進(jìn)房里,再次訝異這幢房子的豪華,這間房間至少是她房間的三倍,而她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房間不像是客房,應(yīng)該有人住才對。
房間里的色調(diào)和擺飾,以及一些運動器材,證明這間房間的主人是個相當(dāng)年輕的男孩子。
「夫人,給我客房就可以,這房間太大了!顾粋年輕男人的房間,絕對不妥。
「這房間十年沒人睡了,將來也不會有人睡,這里面的東西我會叫傭人全部清掉!箙鞘缁葜v得干脆。
這是齊洛亞原來的房間,齊麟一直不讓她動上房間就這樣空了十年,里面的擺設(shè)就跟十年前齊洛亞離開時一樣。
現(xiàn)在,她可以全權(quán)作主,愛怎么丟就怎么丟。
「不用、不用,我東西不多,這樣就可以了!共还苡袥]有人睡,冉無憂不想喧賓奪主。
「你不介意就好。對了,副總的房間就在隔壁,半夜無聊時,你可以到他的房間找他喝茶、聊天、看電視,什么都行!
半夜無聊時,可以到他的房間找他喝茶、聊天、看電視,什么都行?冉無憂聽傻了,這叫串門子嗎?
如果這也叫串門子,而不會引來飛短流長,又可拉近她與副總的距離,她倒是不介意這么做,副總的條件完全符合她當(dāng)少奶奶的夢想。
她驚愣的朝吳淑惠點點頭。
「無憂,你對副總的印象如何?」未等冉無憂回答,吳淑惠緊接著說:「我跟你講,這年頭你再也找不到像副總這樣敦厚老實的男人了,而且長得斯文有禮又年輕有為。」
冉無憂愈聽愈是胡涂,她怎么覺得董事長夫人像是在對她拍賣兒子,一會兒要她串門子,一會兒說盡兒子的優(yōu)點。
如果她真是在拍賣兒子,她一定收購,絕不猶豫。
她也老實回答:「夫人,副總的確是年輕有為!
「你也這么認(rèn)為就好。你先整理行李,待會兒一起吃飯,我先下樓了。」吳淑惠轉(zhuǎn)身下樓。
她高興的想著上切就緒,就等著自然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