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荊一人坐在花園的亭子里,以滿園山水為伴。
她將腳縮上石臺,整個人橫坐在臺子上,背倚靠著身后亭子的大紅柱,靜靜地看著遠方,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與融擷會有所交集,他不屑與她說話,甚至連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她多希望阿瑪能再派人來接她,哪怕再努力一次也好,她希望能離開這兒。
“我實在搞不清楚融擷心里在想些什么,放著嬌妻不管,卻成天和呼延跑得不見蹤影。”
紫荊轉頭一看。“你……”她整個人往角落縮去,昨日的一幕仍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她忘不了生平頭一回被個大男人撕裂衣裳,在男人面前赤裸的恐懼……
“你要做什么?”
索遼搖搖頭,甩開長褂在石椅上坐下。
“能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我能做什么?”
她要逃!紫荊第一個反應就是逃!
她兩腿一踩到地就想逃離開亭子,奈何手腕卻在經過索遼身邊時被攫住,整個人被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她害怕的拼命掙扎。
索遼見狀,沉下臉喝斥一聲:“安靜!”
紫荊停住掙扎,無助而害怕地望著他!澳恪阋鍪裁矗俊
“我問你,你究竟對融擷有什么感覺?”
“什、什么感覺?”
“你喜歡他嗎?”
紫荊被問傻了,紅著臉悶不作聲。說不喜歡是假的,自從在回廊上見著捂著心口虛弱猛咳嗽的他后,她的一顆心就已沉淪了。只是……
“我知道,昨日之事讓你心有余悸,不過,我是刻意要這么做的!
紫荊瞪大眼睛。“刻意?”
索遼露出他那迷死人的笑容,俊帥的容貌不比融擷差,若他是屬于白天,融擷就是屬于暗夜,那樣的陰沉……
若不是因為索遼身邊跟著一名丫鬟,紫荊還真怕他會再對她做出什么事來。
丫鬟?很少有男主子身邊跟著的是丫鬟,而不是小廝。
“是刻意。你沒聽錯,我確實是這么說!彼砰_她的手!叭跀X從小就有病,只要是他想要的任何東西,阿瑪無不想盡辦法給他弄到手,所以對他來說,他并不缺任何東西!
這關她何事?紫荊暗忖著。
索遼看看紫荊那一臉的茫然!安欢?意思就是說,你和他是由皇上賜婚的,這對他來說是極大的侮辱!
“對他是侮辱?!”真是笑話!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激動,你耐心點兒聽我說!彼麑嵲诓欢疄楹巫约阂嫒跀X向她解釋,但又不愿見兩家仇隙日益加深。
“融擷以為皇上會賜婚是因為他身子的關系,以為皇上瞧他身子弱,加上既無一官半職、又無頭銜;更以為你是找不著婆家,皇上才會撮合你與他兩人結為夫妻。你想,一個病著、一個沒人要,兩個人撮合在一塊兒是什么情形?”
“被大家所遺棄的人。”
“沒錯,他心里正是這么想!
所以他待她的態度才那樣……好像她天生就是犯著他。
“可那不是我所能掌控的,我也是奉旨成婚!”
“融擷也是這么想,所以才會更加討厭你。”
“他討厭我,我還不喜歡他哩!”
“真的不喜歡嗎?”
紫荊紅著臉,低頭不語。
“那就別再自欺欺人,明明喜歡上融擷了,還口是心非!
“但他恨死我了不是嗎?否則,他怎么忍得下心將我送給……送給你?明明你們是兄弟,他卻能毫不在意地將我推入你手中;他若不是厭惡我到極點,沒有任何男人能忍住氣,眼看著自己的妻子讓別的男人抱在懷中?”
“他是恨死你沒錯!
聞言,紫荊一顆心頓時冷到極點。
“難怪……”
“咦?莫非他說了什么混帳話嗎?”
“他說……若我要紅杏出墻可以,但對象除了你外,誰都不成!
索遼聽了大笑不止!按_實是他會說的話!這家伙!”
“很好笑是嗎?”紫荊氣鼓著雙頰,那模樣像極了嬌羞怒嗔的戀愛中的女人。
至少在局外人眼中看來是如此。
相隔亭子不遠處的融擷,雙手握拳怒視著亭中有說有笑的兩人。
“爺!焙粞佣酥P子站在融擷身旁。
“呼延,替我辦件事!
“是。”
融擷轉頭對呼延交代要辦的事。
而坐在亭里的索遼與紫荊根本未曾察覺,就在不遠處,有人正因為他們的融洽交談而深感不快。
“索貝勒……”紫荊緊張地不知該如何開口問。
“我清楚你要問我什么,我只能回答你,不會。融擷要將你推到我懷里,我是不介意,但不會接收:畢竟你是他的妻子,你們兩人一輩子都得纏在一塊兒,若是我動了你,你們往后的相處將會更加困難!
索遼甚至不知該不該告訴紫荊,融擷心里有個女人,一個頻拿藥房當借口,該往藥房去卻反而躲到她房里的女人。
“我想他恨死我了,我們最多相處幾個月,他就會朝我丟休書!
“他會休你?”索遼像是聽見天大的笑話般大笑不止。融擷會休了紫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有這個自信。
“要怎樣才能化解他對我的恨意?”她必須化解融擷心中的恨,否則對阿瑪、對她都會有影響。
閩、榮兩府不和,不是只有皇上才知道,全京城知曉兩家的人都清楚。
皇上撮合她與融擷兩人,以賜婚方式讓兩家聯姻,所有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看她嫁進閩王府后會過著什么樣的生活,閩王府的人會怎么對她、融擷會怎么對她,會承認她是他的妻嗎?
如果不和融擷達成協議,她大概不出三天就會鬧笑話給全京城的人看了。
“很簡單!
融擷自小時就開始裝病,不知害了他多少回,這回該是他扳回一城、將他一軍的時候了!
索遼咧嘴,輕松地朝紫荊招招手。“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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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么說呢?她是特地盛裝與閩王府中的人用晚膳的。
怎么個盛裝法?穿著涼快算不算?
連紫荊都覺得自己好像倚門賣笑的青樓女子,蓄意賣弄風情似的。
一件袍子上,東一顆扣子沒扣緊而隱約像是要蹦開似的,西一顆扣子故意讓它掉了;整體看來,她是穿著挺涼快的,然后便坐在飯廳里等著讓眾人批判——
“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樣子?”閩王爺發救了,指著紫荊直罵道!吧頌榛首逡粏T,穿成這樣,像話嗎!”
福晉則皺緊眉頭!白锨G呀,嫁進咱們閩王府就得有個樣——”
“就算不是嫁進咱們家也該像個樣!”閩王爺插嘴。
“是呀,咱們女人家,嫁了人就得替夫家著想,穿著怎么可以如此不正式?沒人服侍你穿衣嗎?我讓兩個丫鬟過去伺候你好了!
福晉朝站在一旁的呼延吩咐:“呼延,等會兒去領人,帶兩名丫鬟到你主子房里,供少福晉差遣!
“喳!
用餐不過一會兒,閩王爺似乎又發現哪里不對,開始沖著紫荊發飚。
“哼!沒人賞你飯吃嗎?吃得這么急,吃相竟然這么難看!”
福晉又道:“紫荊,怎么成這樣,先前廚子做的糕點你沒吃嗎?”
“沒人送來,額娘!
“沒人送?怎么會呢?”福晉看向站在身后的廚房丫鬟。
丫換個個扁扁嘴,紛紛低下頭,沒人敢說半句話。
“你們是不是沒送點心到少福晉房里?”福晉生氣的喝道:“你們怎么辦事的?若再讓我發現這種情形,就繃緊你們身上的皮!”
紫荊在心里不禁贊嘆。所有的事都如索遼貝勒所言,她一樣一樣地都有了。
有了新的兩名丫鬟,連府里每日必吃的點心都有人幫忙送到房里來。
她待會兒該好好謝謝他!
紫荊興奮地看著索遼,索遼朝她含笑點頭。而兩人間的眼波流轉讓融擷清楚地看在眼底,一把火在胸口不上不下,他氣得差點當場翻桌子!
用晚膳之時,雖然紫荊受到的白眼非常多,但至少讓下人們知道她的身分、地位,大概也不敢再欺負她。索遼和她說過,至少這么做以后,在這個家里會比較好過,做什么事都不怕有人阻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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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貝勒,真如你所言,兩件事都有了!爆F在只剩一件事……
走在回廊上,索遼身旁仍舊跟著貼身丫鬟蘭香。
“我們等著最后一件事實現。”索遼俊臉含笑。
“最后一件事……依我看,很難實現吧!
紫荊斂起興奮的神情,突然間沉默下來。
“怎么會?”
“融擷不會愛上我的,他這幾天對我還是不理不睬,連晚上都是一個人在書房里度過!
“放心,今晚他就會回房里了!彼鬟|頷首指了指遠處書房的窗子。
紫荊剛抬頭往那兒看,一道身影便恰巧走離窗邊。
“看什么,那是融擷的書房不是嗎?”
索遼淡笑不多作解釋,只是指示紫荊今晚要好好準備,融擷會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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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荊晚上早早沐浴完畢后,穿著整齊地等著融擷回房。等到三更天,她已打算放棄時,門板突地被推開,她抬起頭,融擷一臉冰冷地站在那兒,看了她一眼后,房門在他身后關上。
他在紅木椅上坐下,自己動手倒了杯茶水喝。
房里的空氣仿似凝結成霜般,兩人都沒有開口。融擷以喝水來克制自己的怒氣,但在茶水被他喝完的同時,耐心也已被消磨殆盡。
“你紅杏出墻得倒挺怡然自得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一進門就指罵她紅杏出墻!
“不懂?”他冷笑!澳阍鯐欢恳活D晚膳,和索遼兩人互拋媚眼,別人瞎了我可沒有!
“你別亂安罪名到我頭上,沒有就是沒有!”她何時和索遼貝勒互拋媚眼了?
融擷再也克制不住,一個箭步便站到紫荊面前,猛地攫住她的手腕,紫荊疼得倒抽口氣。
“你做什么?好痛!你放開我!”她整個人被融擷往后壓,他的力道大得讓她無法反抗。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將她撕裂吃下肚去!
“好痛……”
“痛?”
他蹙眉,但嘴邊的冷笑她可沒忽視。
“你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你給我好好說清楚,你和索遼上床了?”
“你瘋了,他是你大哥耶!”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么,就算要硬扣罪名給她,也不能將她和他大哥扯在一塊兒,這太過分了!
而且,他不是有病嗎?怎么力氣這么大?
“啊——”
她慘叫一聲,人被他壓制在炕床上一動也不能動,雙手被壓在頭頂上,雙腳想掙扎卻被他有力的雙腿反壓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你……你可以不相信,可是你硬將索遼貝勒和我扯在一塊兒就是欲加之罪,沒做過的事為什么硬要說我有?”
“很好,你口頭上怎么說都行,等我徹底檢查過后,再確定你是否真的和索遼之間沒有奸情!”
霎時,衣襟撕裂聲在她耳邊響起,她身上的袍子被粗暴地撕裂開來,露出里頭的肚兜;融擷狂暴地低頭掠奪她頸間肌膚的甜美,帶著懲罰似的咬嚙她的肌膚。
“不要!”她開始害怕了。
這和索遼說的不同,他只說今晚融擷會回房,卻沒有說他會像頭失控的野獸般,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吃入腹!
紫荊拼命扭動身子想逃離融擷的攻勢,但融擷伸手一抓,攫緊她的頭發將她壓向自己,封住她的唇,邪肆地吮吻。
“不、不要!”她的嘴得到自由就是大喊。
“不要?由不得你!”
他單手扯掉她的外袍,紅色肚兜更襯出她肌膚的柔滑如緞、嫩白似雪。
此時,紫荊身上僅剩遮胸的肚兜與一件雪白色的褻褲,她害怕地渾身顫抖,咬緊牙關,希望能克制自己發抖的身軀。
“怕了?”他嘴角透出冷意!澳闾稍谒鬟|懷里時就不會害怕?”
她深吸口氣,雪乳起起伏伏地碰觸著他的胸膛,隔著衣料挑逗著融擷的自制,這樣的情況她無意讓它發生,但它仍舊在她緊張害怕的呼吸中發生了。
但看融擷漲紅的臉與深沉的呼吸、顯然他已有些難以自制。
“我和索貝勒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他將怒氣發泄在被他以手掌壓住的小手中,她的手便像快要斷了似的疼痛。
“沒有關系?就是沒有關系,你會對他拋媚眼;還無懼府里的所有人,光明正大地站在回廊里與他有說有笑?”
在他道出心中的憤怒時,隨手一揚,她身上的紅色肚兜便被撕去,連帶地撕裂她的心,令她潸然淚下。
原來……原來索遼要她看的便是融擷,他站在書房的窗口一直盯著她與索遼……
“哭?有啥好哭的,等會兒我會讓你哭不出來!”
“是你說的,紅杏出墻的對象必須是索遼,為何現在又氣成這樣?”紫荊怨極地放膽對融擷大吼。
融擷被堵得面紅耳赤,可紫荊的話惹怒了他。
“哈!你果真心有此意,想是以為我無法滿足你,你才想紅杏出墻是嗎?”
他挪低身子含咬住雪乳上的玉珠,毫不憐惜地恨恨咬嚙著。
紫荊疼得弓起上身,手抓緊身下的緞被。
她推拒著他,由他緊壓在她身上的部位,可以感覺到他火熱的硬挺正無恥地磨蹭著她身體最隱密的地方。
她在出嫁之前,額娘曾拿了幾本泛黃的畫本到她房里來,兩人挑燈看畫,那些畫凈是些男女之間歡愛的姿勢,看得她臉紅心跳,想移開眼,額娘偏又不準!
后來額娘才向她解釋,那些畫本是所謂的“壓箱寶”,是女兒出嫁時,做娘的必須拿出來教會女兒夫妻之事的范本,所以她知道融擷現在正處于……
紫荊害怕地想以腳頂開他,奈何才動一下便被他以腿壓住。
“不要!”她害怕初夜……看那畫本,聽額娘說女孩家的初夜會非常痛,像一把刀刃狠狠戳進心口一樣,會劇痛、會流血。
“由不得你!”
他以手探進她的褻褲中,以指撥動她的花瓣,菱形的花核正不適地頻頻顫抖。
“呃!”她倒抽口氣,因為突如其來的碰觸而抓緊他的手。
“你也會害怕嗎?”
融擷沒有撤回狂肆的魔指,反而輕輕撥動它,拉扯脆弱的花心。
紫荊害怕地弓起身,不停扭動身子想逃避他的撩撥,但不管她多么盡力地逃躲,仍舊逃離不了他的手掌心。
尋到蜜液泛濫的入口,他輕笑一聲后,在她驚愕的眼神與抽氣聲中探入,戳進她幽窒的徑內。
“融擷!”她哭喊出聲。
“真是緊窒得令人崩潰!
他滑動手指時,她便想往上逃離,但他攫住她的肩頭、穩住她的身子。
淚水滑落臉頰,沾濕了身下的緞被,灘成一圈。
他開始抽撤手指,一進一出間并沒有讓她逃離的空間,她被牢牢地箝制在他身下;而他狂野的在她幽徑中滑動,身上高漲的欲望則貼著她的身子似有若無地磨蹭著。
她覺得羞愧!赤裸著上身,下身更被他以這種方式侮辱……
他將她的身子往上推,抓住她的手讓她抬高抱住床頭的花雕柱子,將枕頭放置在她身下,跟著一把扯掉她唯一蔽體的褻褲。此刻,她全身上下除了未著衣物外,還以極為放浪的姿勢迎向著他,令她倍覺羞辱。
“你會不得好死!”
正以單手脫衣的融擷停下手;回以冷笑!澳遣徽茫抑灰凰,你就有許多機會可以和別的男人親熱……”話未說完,他已低頭啜住她的私密幽穴。
她尖叫一聲,雙腿拼命地踢他,他以手壓住她的雙腿,而她便利用自由的雙手推打他,但卻無法如愿讓他離開。
她覺得自己渾身發熱,身下的熱流卻不由自主地泌出,她羞得真想一頭撞死——
當他以齒咬她的花核時,她緊咬牙關想克制欲逸出口的尖叫,連呼吸都忘了。
“張開嘴!彼拇揭葡蛩亩呎T哄著,跟著以細碎的吻啄在她唇上!皬堥_嘴,聽見了沒?你會死的!
不要!她寧愿窒息而亡,也不要被他像個蕩婦般的玩弄!
他隨即封住她的唇,久久不離。
她憋著氣,整個小臉都漲紅,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住才呵的一聲松開口。
融擷在她松口時,將舌竄入她口內,逗著她的舌,深深吮吻,手則揉搓著她胸前的飽滿。
“你像個白癡一樣!”離開她的嘴后,他生氣地罵道。
“你想侮辱我,為什么我就不能為守清白而死?”
他布滿濃濃怒氣的雙眼正死瞪著她。
“侮辱?夫妻床第之事叫侮辱?你想為誰守身?”他快速扯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裸裎與她相對,昂首的欲望正以下流的方式摩挲她柔嫩的花瓣。
“我沒……”
“沒有?你以為我會如你所愿,一輩子都不動你嗎?錯了!我不會如你所愿,相反的,我要玩弄你,直到我厭煩了再休了你,狠狠的把你丟上街頭!”
說完,他悶喊一聲便滑進她體內,沒有等她適應、不理會她的反抗,蓄意以粗暴的方式駕馭她,在她無法適應突來物的處子之身內恣意宣泄。
處子之血滲著無法適應的痛楚沿著幽徑沁出,緞被上隨即沾染了點點鮮紅。
這夜,紫荊與融擷正式成了夫妻,但身體上坐實了夫妻的名分,心里卻是各自分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