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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未婚妻 第六章
作者:淡霞
   
  接到醫(yī)院緊急通知,林語萱幾乎是馬上趕到醫(yī)院。

  然而,她還是遲了一步。

  她甚至連妹妹的最后一面都來不及見。

  林雨宣香消玉殞。

  下午時光早已轉(zhuǎn)成傍晚,而傍晚又轉(zhuǎn)成黑夜。

  即使劉嘉良的手?jǐn)R在林語萱肩上,給她一點(diǎn)力量,但是失去妹妹的傷痛已將她狠狠打倒。

  雖然知道妹妹已經(jīng)離她而去,但她仍然緊緊的擁抱著她,讓自己一直抑制住的淚水宣泄出來。

  「語萱,別哭了,雨宣她會難過的,歡喜的送她走,讓她了無牽掛,她可以在另一個世界得到快樂和幸福。」劉嘉良超然的鼓勵她。

  「我不哭,我真的不哭!沟臏I水就像決了堤無法止住。

  「語萱,雨宣走得很安詳,她從病痛中解脫了,她在笑,妳看看。」劉嘉良溫柔地道。

  林語萱含著淚注視妹妹的遺容,果然在她的唇角見到一抹微笑,彷佛叫她要安心。

  也許天人永隔是悲傷的,但是可以從病痛的折磨中解脫,她應(yīng)該要為妹妹開心。

  「我出去辦一些手續(xù),順便跟殯葬社的工作人員商討一些要處理的事項(xiàng),妳可以一個人在這里嗎?」劉嘉良不放心的問。

  「你不必膽心我,我想多陪陪雨宣!顾p聲回答。

  劉嘉良點(diǎn)點(diǎn)頭,靜靜地離去。

  后來林語萱不知道自己待在妹妹身邊多久,也不記得對她說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說太多話,導(dǎo)致喉嚨部痛了……

  「語萱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也不知道劉嘉良何時又返回她身邊,她整個人全都麻痹了。

  明知道妹妹已經(jīng)死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無法完全接受。

  不!她必須要做一些安排……至少為妹妹做一些事……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像個幽魂般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想做些什么,但卻什么也沒法做。

  自從她們父親拋棄了她們姊妹倆后,她們就一直相依為命……但現(xiàn)在……她的妹妹死了,這世上與她最親的妹妹……真的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她學(xué)著去面對這殘酷的事費(fèi)時,她開始激烈地顫抖,因?yàn)檎痼@和失落而覺得反胃……

  此刻電話響起,但她沒有埋會。

  她現(xiàn)在只想跟自己的記清和悲傷獨(dú)處……

  她強(qiáng)迫自己洗個熱水澡,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累得不想穿衣服,只套上一件浴袍。

  這時她記起在醫(yī)院時劉嘉良給她的一個袋子,是雨宣要給她的。

  她打開袋子,里面有兩個禮盒.一大一小,還有一封信,信是寫給她的她雙手顫抖的將信打開──

  姊:

  請不要難過,死亡是我解脫痛苦的最好方法。雖然我很舍不得離開妳,但是上天要做這樣的安排,我也只能無奈的接受。

  從小到大,妳是我的依靠,即使媽媽很早就離開了我們,即使爸爸他不在我們身邊,但是因?yàn)橛袏,我從來也不覺得狐獨(dú)。謝謝妳這么多年的照顧、疼愛,如果下輩子我可以選擇,我希望可以再當(dāng)妳的妹妹。

  盒子里有一件新娘禮服,是我對妳的祝福,耽誤了妳的婚事,不好意思。妳要當(dāng)個漂亮的新娘子,也算替我圓夢。

  另一個盒予是我要送給爸爸的,是一支表,我永遠(yuǎn)也無法忘記,為了替我們買過年的新衣服,他典當(dāng)了他的表;所以我相信他不是故意遺棄我們的,而是他忘了與我們約定的時間。

  我相信他會回來找我們的,請你替我把這支表送他,算是我留給他的小小紀(jì)念。

  最緩,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要當(dāng)個圣誕節(jié)的新娘喔!

  當(dāng)林語萱看到妹妹送給她的新娘禮服、送給父親的手表,悲傷之情淹沒了她。

  「不……不……不……」她痛苦地大叫。

  沉浸在悲隔之中,她沒有聽見任何聲響,直到傅文康在房門口出現(xiàn),她才記起這屋子里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出了什么事?」

  傅文康注視著淚流滿面的她,心中突然感到莫名的揪疼。

  「我……」妹妹兩個字被淚水梗在喉嚨里發(fā)不出聲音。「死了………」

  「死了?」傅文康怔了怔,看著床上的新娘禮服和男人的手表,一個不祥的念頭閃過他的心頭。

  「怎么死的?」他的心跳加快,興奮多過好奇。

  「癌癥……」她悲傷得無法細(xì)想,只當(dāng)他指的是她妹妹過世的事,哭泣地道:「我沒想到昨晚是我們的最后一夜,如果我知道會渲樣,我說什么也會留在她身邊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那個可惡的男人死了?.

  是天譴吧!

  她干么要為他哭得那么傷心?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那一個男人而已。

  「別哭,人死不能復(fù)生!」

  他粗聲柚粗氣的,再次瞄到一旁的新娘禮服和男人手表,心里又是一陣憤怒。

  這笨女人居然環(huán)想跟耶男人結(jié)婚?明知那男人快死了,還這么笨!

  還好那男人死得快,要不然她不就要守寡了?

  「這是他送的?」他吃味的問。

  她悲傷的點(diǎn)點(diǎn)頭!高@是我們的約定!」

  他火更大了!

  笨、笨、笨,跟一個到死還不忘風(fēng)流的不負(fù)責(zé)的男人約什么鬼定!

  「她希望我可以在圣誕節(jié)結(jié)婚……她怎么可以這樣就走了?她不知道我有多么難過嗎?現(xiàn)在我一個人好孤單--」

  「別哭了!」她的淚水打亂了傅文康的心。

  她仍不斷落淚,那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樣,撥動了傅文康心底最深最柔軟的那根弦。

  他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擁抱,讓她在他懷中宣泄悲傷……

  悲傷至極的林語萱無法去想怎么回事,只是像個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緊偎著他,聽著他輕柔的安慰。

  當(dāng)她感覺到他輕輕撥開地散落到臉上的微濕發(fā)絲,并且試著輕輕推開她,好保持一點(diǎn)距離時,她像個尋求母親溫暖的小BABY,抗拒他的企圖、緊緊攀住他,

  「不要離開我,求求你……」她嘶啞地。

  他讓她感覺那么安全、那么溫暖,那么不可抗拒……

  她想要保持這樣,永遠(yuǎn)在他懷抱里,

  微濕的浴袍不知何時滑落,露出她絲綢般柔滑的頸部和肩膀曲線,圓柔的肩膀和小巧圓潤的胸部……

  「天哪!」傅文康閉上雙眼呻吟了一聲。

  他的感情、他的需要.從憐惜猛地轉(zhuǎn)變成生理的渴望,他幾乎不敢怕信自己怎么會這么沖動!只知道自己在觸碰到她細(xì)致的女性胴體后,他想要她平息他復(fù)雜難耐的欲望。

  不可以這樣子!

  他的感官接受到他理智傳達(dá)來的抗議和提醒,但是她那香甜的女性魅力,使得他的心智完全屈服于自己欲望的需求之下。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由她的肩膀慢慢游移,他以為她會抗拒,他也希望她會……

  但她沒有!

  悲傷與絕望沖垮了她的防線,她像只受傷的小貓,接受他雙手帶來的溫柔撫慰!

  「嗯……」她不自覺發(fā)出誘人的嚶嚀。

  傅文康喘了一大口氣,拋開了所有的理智,吻上她的櫻唇。

  這突來的一吻,讓林語萱幾乎淹沒在無力抗拒的感官波濤中。

  她在傳文康的親吻之下渴望的呻吟,浴袍完全滑落,她弓著身子依偎著他。

  她以前從未像這樣完全失去自制,但這似乎并不重要,她只想要得到一點(diǎn)慰藉。

  他似乎感覺到她的想法,微微將她推開。

  她發(fā)出失望的嗚咽,手指深深陷入他的手腕里。

  「我不會離開妳的!

  這樣的允諾讓她傷痛的心得到了撫慰。

  她放開他的手,口干舌燥的看著他扯掉襯衫,松開皮帶。

  當(dāng)他脫光身上所有的衣物時,她的呼吸加速。

  她跪在床上,忘了自己的裸體,望著他,雙眼張得又大又圓,身體微微發(fā)抖,舌頭滋潤她干燥的雙唇。

  他小心翼翼地讓她躺下,起初輕輕柔柔地,彷佛苦怕傷害到她,然后失去了控制,不再那么輕柔。

  她在激烈的快感中叫出聲音來,邀約他的激情,點(diǎn)燃他的熱火,將自己的身子完全交給了他。

  「天哪!妳知道妳讓我無法克制自己──」

  「那就不要克制自己……」

  林語萱聽見自己在吶喊,聽出了其中的浪蕩,心中某個角落隱隱感到震驚,不敢相信這真的是自己,竟說出這種話、做出這種事來。

  羞恥心讓她忍不住嗚咽出聲。

  「噓……噓……沒事、沒事!顾麥厝岬奈侨ニ樕系臏I水。

  他的吻撫去她的不安,可是他的輕撫,令她緊張待全身一陣陣顫抖,她只能緊閉著雙眼。

  但他已經(jīng)預(yù)期到她的緊張,一邊用手撫慰她的身體,一邊對著她的肌膚呢喃低語。

  「噓,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讓妳快樂,放心的接受它的來臨吧!」

  在他更親柔更親密地?fù)崤龝r,她全身肌肉隨之陣陣顫抖,在屈服于一陣激烈的快感之下,她放聲吶喊。

  他擁抱她,輕撫她的肌膚,安慰她過度刺激的感官。

  ★※★※★※

  傅文康在她筋疲力竭地睡倒在他懷里時緊擁著她,并深深嫉妒那個死去的男人──

  天哪!如果他是那個男人,他絕對舍不得讓她如此難過……

  他的雙臂緊緊環(huán)抱著熟睡的林語萱,突然震驚的發(fā)現(xiàn)自己從最初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對她的感受,只是那時候拚命地試著不予埋會。

  他一直非常小心謹(jǐn)慎,不讓自己愛上一個不該愛的女人──尤其是一個心中愛著另一個男人的女人。

  她只是拿他當(dāng)替身,這……太傷他的自尊了。

  可惡,她太可惡了!

  更可惡的是他竟然還取悅了她,這對他一點(diǎn)也不公平。

  越想越憤憤不平,使得他松開了環(huán)抱她的手,也驚醒了她。

  「不……不要離開我!

  她雙手緊緊攀住他,指甲陷入他手臂的肌肉里。

  她更加的偎近他,甚至因害怕而低聲啜泣起來。

  「別哭!顾难蹨I令他懊惱。

  「嗚──別離開我……求求你……」

  「好……我不離開!」他氣自己的心軟。

  她彷佛像要印證他的話一樣,她的手輕經(jīng)的在他身體上游移。

  他呻吟著向她抗議,她對他構(gòu)成的誘惑太強(qiáng)了。

  「天哪,妳要逼瘋我才行嗎?」

  他捉住她的手并將之導(dǎo)向他的身體,并教導(dǎo)她如何愛撫他。

  他體內(nèi)的欲望叫囂著要解放。

  她再次把他當(dāng)成那個男人了吧?

  嫉妒、憤怒、欲望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想要報復(fù)的沖動。

  他像頭猛獸,狠狠進(jìn)入她的身體。

  當(dāng)他沖破她童貞的保護(hù)膜時,她痛叫出聲。

  他驚覺自己的莽撞帶給她的疼痛,但想阻止已來不及了。

  該死!為什么她會是處女?

  無法獲知的答案讓他又惱又氣!

  可是欲望像出匣的猛獸,無法停止攻擊。

  他只能強(qiáng)咬著牙恨,試著把她的疼痛降到最低點(diǎn)。

  「唔……嗯……」

  當(dāng)疼痛被感官的快感取代時,林語萱放任自己去享受,并發(fā)出一聲聲誘人的呻吟。

  傳文康不斷地讓他的熱力充滿她的體內(nèi),引燒她最深層的欲望渴求。

  這一次,她累了,墜入沉沉的睡夢中。

  傅文康強(qiáng)迫自己離開她,并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懊悔。

  她的快感、她的呢喃、她對他的狂熱反應(yīng),以及她得到滿足的淚水──事實(shí)上沒有一樣是因?yàn)樗?br />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迷惘,令他清楚的明白,她根木不知道自已跟誰在一起。

  他當(dāng)時真想搖醒她,告訴她他是誰,要她叫他的名字,讓她明白他不是她情人的替身。

  但他沒有勇氣這么做,因?yàn)樗滤诿靼鬃约菏歉鰫酆,會拒絕他。

  他知道當(dāng)她醒來時,一定會很后悔,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了……

  他不能再待下去了,畢竟要面對的難堪將是他無法忍受的。

  頭一次,他感到如此的沮喪、無力。

  他愛她……他郁卒地承認(rèn)。

  傅文康悄悄下床,小心翼翼不干擾到她。

  站在床邊俯視她的睡姿,他渴望擁抱她,告訴她他的感受。

  他想求她忘掉那個死去的男人──然而他還是抑制住這個沖動,因?yàn)樗闹龕鄣娜瞬皇撬?br />
  傅文康默默地收拾他的東西,在昏暗的屋子里悄悄地走動。

  終于收拾好最后一件行李時,他無法抗拒再看林語萱最后一眼的欲望,回到她熟睡的那個臥室去。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然后親吻她的唇,撫摸她柔軟的臂膀。

  他是那么無法抗拒、無法控制、無法阻止自己不顧一切地要她。

  林語萱輕輕嚶嚀一聲,但還是受到濃濃的睡意支配,無法從沉睡中醒來。

  ★※★※★※

  再次被人從睡夢中挖起來,伍逸森更是一肚子火。

  但見到好哥兒們那狼狽、沮喪的模樣,他再大的不滿也化為烏有。

  「出什么事了?」他關(guān)心的問。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要不要來點(diǎn)咖啡?」

  「我想喝酒!」他希望灌醉自己。

  伍逸森最終還是給了他一杯咖啡,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好哥兒們酒精中毒,身亡而死。

  「我跟她上床了。」

  在喝足了咖啡后,傅文康的心緒不再茫亂,比較能面對現(xiàn)實(shí)。

  「呃!刮橐萆m沒問出口,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

  那個女人是唯一讓傳文康困擾、失控的女人。

  「她把我當(dāng)成那個男人的替身。」

  一思及此,他就嘔到想吐血。

  「嘎?怎么會這樣?」

  這真是太勁爆了!多少女人拜倒在傳文康的魅力之下,竟然有人敢拿他當(dāng)另一個男人的替身,這女人……不是普通的愚蠢。

  「那個男人死了,她很傷心……」

  「啥?所以你就當(dāng)個慰安夫?」

  一道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目光,射得伍逸森連忙打自己耳光。

  「嘿、嘿,我開個玩笑,請別介意。」

  「她哭得那么傷心……」

  「噢!」伍逸森嘴巴圈成O型!改撬@么傷心,你安慰安慰她也沒什么錯──」

  「大錯特錯!」他懊惱的用手爬爬頭發(fā)!肝以摽酥谱∽约,可是我──」

  「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何必再懊悔呢?」

  伍逸森一針見血的說:「而且這樣逃避也不是你的個性,也許你可以跟她開誠布公的談?wù)勛蛲戆l(fā)生的事。」

  「不行,她一定會很恨我的!

  「為什么?」

  「她是處女,我不是她所愛的男人,她能不恨我嗎?她大概不會想再見到我了。」個苦笑的自嘲。

  「這的確是有點(diǎn)棘手了!惯@么勁爆的內(nèi)幕連伍逸森都束手無策了。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我想給她一點(diǎn)補(bǔ)償,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他想來想去只有這個辦法,可以讓他的罪惡感減少一點(diǎn)。

  「你說!

  「這是一張五直萬的支票,你替我送去給她。」他把支商票交給伍逸森。「我想搭下午一點(diǎn)的班機(jī)回美國!

  「好……這件事我來辦吧!刮橐萆兄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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