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時節(jié),百花爭妍,春人遠山,一碧無涯。
這天,又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寶山客棧里,一如往常的坐滿了人,談話聲此起彼落,熱鬧不己,而大家的話題,全都圍繞在最近傳出的一個熱門消息,也就是江南第一高手炎熾加入了飄渺幫的事情上。
「喂,聽說炎熾心高氣傲,十分難搞,不知道飄渺幫幫主風浮玉是用了什么法子收買炎熾的?」
「就是嘛!風浮玉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看不出他能有什么作為!
「我看哪,拉攏炎熾成功根本是飄渺幫的軍師莫相尋的功勞,我聽說風浮玉十分沒出息,對于幫里的事一概不管,只顧得自己玩樂,而且啊……」說到這里,那人故意壓低了聲音,一副即將透露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初風浮玉的爹娘就是被他的荒唐行徑氣得離開飄渺幫的,要不是軍師莫相尋忠心,仍舊留在幫里處理大小事務(wù),穩(wěn)定幫心,飄渺幫早就完了!
「真的啊?!」
「當然是真的,雖然炎熾加入飄渺幫,但照風浮玉這么無能的情況看來,四溟幫要并吞飄渺幫,還是很有機會的,大伙等著看好戲,哈哈哈!
一群人興致高昂的討論著風浮玉的家務(wù)事、風流事與八卦,和全然不干他們的事的事,說到激動處,臉紅耳熱,口水齊飛……
正要上二樓的釧玉在聽見了他們的談?wù)撝,秀眉一蹙,抿了抿唇,俏顏瞬間浮現(xiàn)一種混合著不悅、懷疑、迷惘、感嘆與憤怒的復雜表情,但在一瞬間,她伸手理了理云鬢,又恢復一貫的和顏悅色,尤其當她來到二樓的雅座時,不僅臉上多了份熱絡(luò)的笑意,同時一雙美眸閃爍著迷死人不償命的光彩。
「喲,冰老爺。」
二樓雅座的客人正是絕代鎮(zhèn)的首富冰青鈺,像這種首富級的客人,一光臨寶山客棧便會被安排到客棧里光線最好、氣氛最佳、視野最遼闊的二樓雅座來,由釧玉親自招待然后再將客棧里最新最貴的菜肴介紹給他們。
「冰老爺,您好久沒來光顧了!光A玉來到冰青鈺面前,含嗅帶怨的怪罪他,三分撒嬌中帶著七分嫵媚。
冰青鈺迎向她巧笑情兮的絕色容顏,頭一昏,腦袋一空,心跳一加速,說話頓時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
「呃,呵呵,這是因為……呃,這一陣子……比較忙、比較忙,所以……所以才沒空來!顾桓睕]來光顧全是他的錯一般。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光A玉以退為進,十分寬宏大量的原諒他,「只要冰老爺心中不時念著奴家……客棧里的菜肴就夠了。」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贡噔暲事暯釉,再三拍胸膛保證,「以前寶橋客棧還沒倒時,我就沒光顧過,不是嗎?」
釧玉輕輕頷首,回報以微微一笑,真?zhèn)是風情萬種、期倒眾生。
冰青鈺只瞧上一眼,便覺得氣血翻騰、精沖振奮,連忙舉杯喝了好幾口茶,定定即將飄走的心神。
「對了,釧姑娘,我看寶橋客棧倒了之后,你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贡噔曤S口扯了個話題,只為了想和釧玉多說些話。
「喲,還不是沾了冰老爺?shù)墓鈫?」釧玉順水推舟,見人說人話,將功勞全歸給了他。
「有嗎?」冰青鈺傻傻的問,不明所以,卻十分高興。
「當然有啰!冰老爺?shù)纳矸衷诮^代鎮(zhèn)是何等尊貴、何等與眾不同,有冰老爺?shù)墓忸櫨偷扔谑翘嬖蹅兛蜅5娜R色與服務(wù)品質(zhì)做了保證嘛!」她沒說謊,只是有些夸大而已。
冰青鈺聽得呵呵直笑,「客氣、客氣!顾砻嬷t虛,內(nèi)心卻不禁得意的想,自己竟是眾人選擇飲食地點的標竿,真是太了不起了。
可見,他的一舉一動己深深影響著絕代鎮(zhèn)的子民。
釧玉察言觀色,見冰青鈺得意洋洋的模樣,毫不遲疑的繼續(xù)說道:「再說,誰不知道‘冰家蘇繡’和‘冰家宋錦’質(zhì)地好、料子佳,遠近馳名,是上等的搶手貸呀,在絕代鎮(zhèn),誰要是沒買過冰家制造的、獨一無二的絲綢,那可是要被笑話的哪!」
「是這樣嗎?」冰青鈺拈須直笑,心魂已樂得飄上了天。
哎呀,在此之前,怎么都沒發(fā)覺到自己是這么重要的人呢?
于是,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豪氣干云的道:「釧姑娘,店里有什么新菜色全端上來,給我擺滿一桌子。」人逢喜事精神爽,是該好好慶祝一下。
「是!光A玉心中一喜,不僅笑得更燦爛,嘴也更甜了,「冰老爺,您可真是行家中的行家,咱們客棧最近確實又推出了新菜色呢!名叫‘五色帝王餐’,不僅色香味具全,而且滋補養(yǎng)身,只要五十兩銀子,最適合像冰老爺這樣尊貴的人品嘗享用了。」
「五十兩?便宜、便宜。有什么菜色?」
「所謂五色,便是青、赤、黃、白、黑,青者補肝、赤者補心,黃者補脾、白者補肺,黑者則補腎,五色齊全,可補五臟。至于搭配的菜色,分別是香蟹蘆筍、紅花燕窩、酒釀黃魚、魚翊干貝和雪蓮烏參,五道美昧佳肴,保證讓冰老爺齒頰留香;贊不絕口呢!」
冰青鈺聽得直點頭,腦中自動浮出滿桌美味佳肴的書面和他無從下箸的困擾模樣!腹饴犇阏f,我都食指大動了,趕快上菜吧!」
」是,我這就去吩咐,冰老爺,您請稍候片刻吧。「釧玉欠身離開,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愉快的笑意。
冰青鈺,這可笑又可愛的有錢人哪!
才下了樓,釧玉正要轉(zhuǎn)往灶房,任盡樂瞄見她,快步走來,從背后喚住了她。
「釧姑娘,有位客人找你哪!」
「什么客人?」釧玉停下腳步,微微挑起一道眉,并不怎么在意。
但是當任盡樂低聲在她耳畔說了一些話之后,她一雙手慢慢握成了拳,美眸也越睜越大。
「什么?竟有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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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山客棧三樓的一間客房里。
「怎么這么久?」風浮玉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有些不耐煩,等了好半晌,客棧的老板還是沒出現(xiàn)。
聽掌柜的說,這客棧的老板是個女的,名叫釧玉……名字是取得滿好聽的,就不知道生得什么模樣。
他百無聊賴的想:既然這名叫釧玉的女子有辦法獨力成立一間客棧,可見不是個手段高捍的兇婆娘就是個個性強悍的奇女子,以賺錢營利為人生目的,說起話來也必是響徹云雷,十步之外都聽得到。再不然,一定是像莫相尋,個性小心謹慎,凡事吹毛求疵,對掌柜的和小二嘮叨個沒完……
唉。
一想到莫相尋,風浮玉不自覺的蹙起眉頭,略身,來到窗邊朝外看去。
窗外湖光山色,秀麗如常,沒有鬼鬼祟祟的人影也沒有行蹤可疑的人士。
嗯……這一探,風浮玉放心不少,回到桌邊坐下。
看來莫相尋的真的信守承諾,沒派人跟蹤他,真是難得。說真的,不是他疑神疑鬼,也不是他戒心太重,而是突然想起今早出門前,兩人之間一段冗長的對話。
「幫主,你這一路上,千萬要小心自己的安危,別惹事,也別多管閑事!
莫相尋陪著飄渺幫幫主風浮玉出了幫外,兀自不放心的叮嚀著。
雖說愿賭服輸,但他不免要叨念。
還有,一個月后……
「知道了,知道了!癸L浮玉略顯敷衍的頷首應(yīng)允,停下腳步的同時,忍不住側(cè)過頭去,椰榆道:「我說莫大軍師,我不過是出外游玩一個月,又不是前往龍?zhí)痘⒀半U犯難,你不用這么緊張吧?」
「人心險惡,幫主又是第一次離開洞庭西山,屬下自然要善盡職責,提醒幫主該注意哪些事項,否則要是出了任何差錯,屑下?lián)敳黄!鼓鄬ふf得義正辭嚴,發(fā)自內(nèi)心的誠懇模樣,教人不敢對他發(fā)脾氣。
風浮玉輕哼一聲沒有回話,淡然的別開目光。
被眾人保護成這樣,他其該感動得痛哭流涕。
唉,罷了,只要一想到往后的一個月都可以不用見到莫相尋,讓耳根子清凈些,他便情緒高昂了起來,不自覺的扯動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自由自在的快意真是世上最美好的感覺!不過,若是此刻莫相尋能馬上消失在他面前,那就更美好了。
只可惜,莫相尋說得「意猶末盡」。
「幫主,屬下覺得,這一路上,你還是隱姓埋名來的好,免得多生事端,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風浮玉一聽,唇畔的笑痕安然凍結(jié),「有必要嗎?」
「當然!鼓鄬ぬ羝鹨坏烂,態(tài)度十分堅持!敢亲屗年詭偷娜苏J出你來,那可就不好了。你也知道,四瞑幫幫主水茉晨是處心積慮要除掉你呀?」
「那又如何?」
風浮玉嗤笑一聲,表情十分不以為然,「我已經(jīng)改裝易容,他們怎會認出我來?」為了這趟出游,他特地蓄了胡子,畫了皺紋,裝扮老成模樣來掩飾俊容,犧牲很大哪。
「但他們知道幫主的大名!」
「這……」這倒是。
「雖說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但是為了顧全大局,還請幫主三思。免得幫主無意中自報了姓名……」
「行了、行了。」風浮玉搖了搖頭,無奈妥協(xié)!肝揖突麨椤L不定’,可以了吧?」再聽莫相尋羅唆下去,他原先愉悅的心情都要被破壞殆盡了。
「風不定?風不定……」
莫相尋反覆念著,不住的搖頭嘆息。
這名字,可是充滿著不想被束縛的意味哪!
「那屬下就祝幫主一路順風,早日歸來!惯m可而止收,他深知其中道理。
見好就收。
風浮玉微一頭首,在轉(zhuǎn)身要走的瞬間,又回過頭來說:「說好的,不準派人跟蹤我,莫大軍師,我警告你,你可‘莫相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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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他臨走前的警告起了作用。
一甩頭,風浮玉迅速將莫相尋的影像驅(qū)逐出腦海,開始思考他未來的這一個月要怎么度過。
他之所以會先來找釧玉,主要是因為不久前,他陰錯陽差的在賭坊贏得了一張寶山客棧的地契,一旦將地契的事解決之后,他便會離開,只不過;他還沒確定往后的日子是要遍游太湖,過過以舟為家的生活,;還是遠赴他鄉(xiāng),踏上春風十里揚州路?
正忖度著,他隱約聽•見一陣極輕的腳步聲,躡手躡腳的門外徘徊。
「可惡……」肯定是莫相尋這個背信忘義之徒派的人,在他門外跟蹤查探!
忍住心頭竄出的怒意,他決定先給門外人一個下馬威。
他霍地起身,無聲無息的來到門邊,用力打開了門。
「哎喲!」門外的人收勢不及,直接撲向風浮玉。
事出突然,又瞥見對方是個女子,風浮玉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她,在視線相交的那一剎那,兩人都有些驚愕。
「不會吧?」
兩人瞪著對方,異口同聲。
風浮玉心中想的是,莫相尋真是居心叵測,竟然派年輕貌美的女子來跟蹤他?
有沒有問題!
釧玉心中想的則是,眼前這個自稱持有寶山客棧地契的人不是生得獐頭鼠目、尖嘴猴腮,也不是長得滿臉橫肉、毫無氣質(zhì),而是如此的斯文俊美,氣質(zhì)不凡,有沒有弄錯!
粗細適中的濃眉,恰到好處的挺鼻,厚簿合宜的雙唇,再加面如冠玉,雙目有神,堪稱是個萬中選一的美男于,即便是他蓄了不怎么適合他的胡子,穿著打扮也顯得有些老成,仍掩飾不了他自然散發(fā)的風采。
他是那種一出現(xiàn)在人群里,便能立刻成為最受隔目的焦點的那種人。
「姑娘?」
風浮玉見對方直盯著自己看也就罷了,臉上還露出可惜、不解又帶點敵意的奇怪表情,教他很不能忍受。
他倒退兩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才又開口道:「姑娘,你是……」
「失禮、失禮,我是這間客棧的老板-釧玉。」釧玉自行報上了姓名,同時扯了抹善意的微笑。
在還不清楚對方的來意之間,當然不能露出真面目-
呃,不,是當然得維持著基本應(yīng)有的禮貌。
「這位公子,你貴姓哪?」詢問的同時,她主動邀了風浮玉到桌邊坐下。
風浮玉瞧著她瞬間化尷尬為熱絡(luò)的好手腕,不難明白為什么她這間客棧的生意會這么好了,虧他方才還當她是莫相尋派來監(jiān)視他的,原來是誤會一場。
「在下姓風,名不定!顾蛑A玉,雖然已明白了她的身分,卻沒忘記她剛剛在房外鬼鬼祟祟的事。「剛剛我一開門,沒想到釧姑娘便趺了進來,實在‘好巧’啊!
「呃,是。 光A玉干笑兩聲,佯裝一臉無辜的同時,又在心中咒罵了任盡樂一次。
要不是任盡樂口拙,形容不出這個不速之客的長相,她也不必因為想先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好決定怎么應(yīng)付,而躲在門后偷看了。
「風公子,剛剛我正在招待一名貴客,無暇抽身,若有怠慢之處,請你見諒!光A玉一邊假意陪罪,一連有技巧的四雨撥千金,避開敏感話題。
「好說!挂娝駪B(tài)自然的顧左右而言他,不肯實話實說,風浮玉也不介意,一笑帶過。
「我就知道風公子是個明理的人。」寒暄完畢,釧玉順勢導人正題!笇α耍衣犝乒竦恼f,你手里有寶山客棧的地契?」
「沒錯。」
「可否讓我瞧瞧?」人心險惡,誰知道對方是不是持張假地契來騙人?
嚴浮玉無異議,大方領(lǐng)首答應(yīng),從懷里掏出一張陳舊的地契!糕A姑娘,請看。」
釧玉一瞧見那張地契,臉色立刻大變。
地契是真的!可是……怎會如此?這張地契明明是由她爹保管的,怎么會落到眼前人的手中?
「請問風公子,你這張地契是打哪兒來的?」釧玉勉強按下激動的情緒,決定先問清楚再說。
「在洞庭西山的某問路坊,從一個名叫釧朱紫的人的手里贏來的。」
「釧朱紫拿這張地契和你賭錢?」克制不了了,釧玉突然揚高了音量,怒氣沖沖的瞪著風浮玉,仿佛他搖身一變,成了釧朱紫。
「釧姑娘,你先冷靜一下!癸L浮玉試圖安撫她。
教她怎么冷靜?!
「風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地契上標明的這塊地,也就是寶山客棧的所在地,是我爹和釧朱紫共有的,因此只有釧朱紫單方面同意要賣,是行不通的!挂幌氲解A朱紫又故技重施,做出這等可惡的事,她便腦門沖血,氣得手腳發(fā)抖。
「釧朱紫」三字就像咒語一樣,不管由誰口中說出都會觸動她最敏感脆弱的神經(jīng)。
再開口,她近乎咆哮,「風公子,你聽清楚了嗎?」
「很清楚!瓜鄬τ谒募忧榫w,風浮玉依舊是一派從容,瀟灑自若,只是耳朵有那么點刺痛就是。
「釧姑娘,在下沒聾,你別那么大聲!
瞧他一副事不關(guān)己、置身事外的悠然模樣,釧玉大動肝火。只是形勢比人強,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她再怎么憤怒,再怎么不甘心,也都得忍下來才行,別自亂了陣腳。
于是,她斂起怒容,迅速裝出和善的笑顏。
」風公子,剛附是我大激動了,請你多多包涵,別見怪哪!
「沒關(guān)系!癸L浮玉瞅著她,暗自覺得好笑。這女子,一下子怒目柜向,一下子又笑容可掬,表情變化如此之快,不容易啊。
「風公子,說句老實話,你被釧朱紫騙了。」丑話說在前頭,釧玉先表明立場,擺明不認帳。
「哦?」
風浮玉挑起一道眉,卻沒太多情緒在臉上,「只聽釧姑娘片面之詞,怎能算數(shù)?最好是能請釧朱紫過來當面對質(zhì),把話說清楚!
「你懷疑我說謊?」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空口無憑,不是嗎?」他正經(jīng)了起來,表明自己是就事論事。
「這……」釧玉一時無法反駁,吱著下唇,她問道:「要是,找不到人來對質(zhì)呢?」闖出這種禍事,釧朱紫肯定逃逸無蹤了,教她上哪兒找人?
「那還有兩個解決的辦法。」
「什么辦法?」
「一是姑娘代釧朱紫還了欠我的錢,總共五百兩,」
「什么?!」釧玉等不及對方說完,便大聲抗議,「我絕不可能再替釧朱紫還債!」她心中最敏感的一塊地方,再度受到刺激。
「既然如此,那只好請釧姑娘開始努力找人了!癸L浮玉回復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一臉輕松的回道。反正,地契的事不能草草了之,否則,他飄渺幫幫主的顏面何在?
「這-」釧玉氣極。
「釧姑娘,如果你是受害者,我也是被騙的人哪!」
風浮玉無奈攤了攤手,替自己辯解,因為釧玉瞧著他的眼神,就像他是個無賴。
「假設(shè)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也很同情你的處境。但我對這兒不熟,不知上哪去找釧朱紫,你就不同了,你是……」
「風公子,我盡力去找人便是。」態(tài)度驟改,釧玉又恢復原先客氣有禮的模樣,她扯了抹笑,表情自然而誠摯,「時近晌午,我想風公子必定也餓了,我讓小二替你端些飯菜來!苟嘌詿o益,她得另想辦
「你……」風浮玉微愣,以為剛剛她兇他的事情是一場幻覺。
有問題……他暗忖。
「釧姑娘,有勞了!範栍菸以p,風浮玉臉上同樣掛起了和善的笑容。
「失陪了!光A玉微微欠身,笑容可掬又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風浮玉目送她離去,驚訝的表情沒持續(xù)多久,隨即讓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所取代。
「釧玉,本幫主好奇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