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醒來,整夜睡不好的齊妃舫頭疼得要命,下樓吃早點,卻是吃不了幾口便離開。
經過大廳,瞧見于薄海,正當她還在想該不該過去時,于薄海已走了過來。
“早!
相對于他的良好氣色,反觀自己則是黯淡無光,罪魁禍首是誰?還不就是眼前光彩奪目的他。
“你……去過臺灣對不對?”
看來她還在為昨晚的問題苦惱不已,思及此,于薄海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終于也會讓她頭疼了吧?
“妃舫,我相信以你的才智不該整晚只想通這點吧?”他是存心折磨她。
“你還是不肯說,這么小氣!彼僦。
于薄海低頭,在她耳畔輕聲說道:“那被你遺忘的我又該找誰罵呢?”
“我不太記小事的!
“我知道!
“那你還苛責我?”這樣她更想知道他究竟是何許人也了。
“苛責?豈敢,不過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备璋枳煲餐τ腥。
齊妃舫瞪著他,“整個大廳的女生都在注意你,怕少我一個嗎?”
“我只要你注意就好了!
這般熱情的話不是沒聽過,只是為何由他來說,卻更教人心慌?齊妃舫聽了臉蛋竟驀然一紅,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沒想到也會有害羞的時候呢!
“少……少無聊了,我回房了,別忘了晚上!庇型娴氖虑,她泰半不會忘。
于薄海拉住欲走的她。
“做什么?”
“你看得見我吧?”他語帶深意的問。
“當然了!庇写麟[形眼鏡,她的視線可好了,于薄海站得近,自然看得清楚。
“那我希望你好好看著我,每天多看我一眼,然后把我記住,不要一轉過身,就將我忘了!彼J真地說。一旦要執著,他就不會有所退縮。
齊妃舫原本想反駁,但迎上于薄海那雙深如大海的眸子時,她清楚他對自己有些了解,根本無法反駁。
“為什么要我記住你?”于是她反問。
當一個男人要女人記住他時,想想,這樣的暗示應該夠明顯了,真不知她是遲鈍或是單純呢?
“你很聰明,我知道你想得通,晚上見!绷粝履腿藢の兜脑挘诒『E呐钠ü勺呷。
齊妃舫雖氣也莫可奈何,準教她有錯在先呢?
怎能怪她?她對小事真的記不住啊!
不過她可沒忘記于薄海昨晚臨走前親吻她的事情,今天晚上她一定要說說他才行,女生的臉怎么能隨便亂親?!
又不是她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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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河沿岸的舊貨倉及商棧經過整修,成為休閑的最佳去處,克拉碼頭因此成為新加坡河岸的頂級景點。
新加坡上游的克拉碼頭約莫有四十家的戶外攤販,及超過三十家的酒吧與餐廳,燈火通明,河面上則點綴散落的光影,煞是好看。
這里可以將整條新加坡河一覽無遺,加上市區的燈景,別有一番風味,也是觀光客必到之處。
于薄海帶著齊妃舫于萊佛士坊碼頭搭乘水上出租車前往。
“克拉碼頭白天與晚上全然不同,改天有空,再帶你去游新加坡河!贝巷L大,于薄海紳士地褪下外套為齊妃舫披上,可惜對方似乎沒感覺,完全投入玩興里。
齊妃舫聽了十分欣喜,“真的嗎?別騙我喔!”
眼前所見的異國風情是臺灣無法領略的悠然自得,每個戶外攤販幾乎都坐滿客人,外國人、本地人,形成一個小型聯合國。
齊妃舫不禁雙手交握,“真的是好漂亮喔!”她高興,便直摟著于薄海不放,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碼頭里面那一條路上,有一些賣民俗飾品的小店,我帶你去!币娝_心,于薄海也高興起來。
“好棒!”
登上克拉碼頭,于薄海給了小費,深怕齊妃舫讓人群沖散,自然地牽著她的手前進。
“挑一間你喜歡的。”
那么多家看起來都很有風格,齊妃舫簡直眼花撩亂,反正沒事,閑閑地來回走上一圈后,她挑了間唯一還有靠河畔位子的店。
跟著走上一回的于薄海問道:“為何選這家?”他覺得這家的氣氛也不特別浪漫。
“喔,因為看來看去,只有這里剛好有這個位子,我想離河畔近一點!
于薄海笑了,“生啤酒?”
“好,小杜說新加坡最有名的就是生啤酒,不來喝個幾杯怎能回去交差?”回去后,她就要在小杜面前炫耀一番,以報他陷害之仇。
“小杜?”若仔細聽,清楚可辨于薄海的聲音低了幾分。
張琪芬是個特例,她實在不想再讓人知道自己是作者了,齊妃舫決定連于薄海也不說,反正時間一到,兩人各奔南北,何必了解得太清楚?再說,他或許連“寒非”是個什么東西也沒概念,若說了,怕是自討沒趣。
“是我朋友,人很好。要不是他有工作要做,又要陪女朋友,真想拉他一塊來。”一塊來陪她享受。原以為來新加坡會很無聊;沒想到也是有失算的時候。
“沒男朋友?”聲音又低幾度。
“大家的眼光都太高,才看不上我呢!”最后一句,她說得很無力。
小杜就曾當她的面說她不懂情趣,也不懂給男人面子,更不懂男人的心理,所以才交不到男朋友。
怎么說得她好象很蠢的樣子?
學長也說了,她與他的新婚妻子頗為相似,都是把所有男人當朋友那一類型,試問:有哪個男人受得了被自己的女朋友歸為“普通朋友”這一類?
所以她才會在第一次戀愛之后再無下文。
齊妃舫大口喝了酒,神情忿忿然。
拜托,她好歹也是深海之魚的兩性專欄作家,說她不懂男人心理,那一半信件以上都是男性寄來的,又該怎么說?
雖然,他們全是寫來指責她不該教壞女人。
她哪有教壞女人?不過是讓她們看清男人的真面目罷了!嗯,下一本書就出《男人的真面目》好了。
看著她的表情變化頗快,于薄海出聲拉回她的注意力,“怎么了,酒不好喝嗎?”
“不會啊,生啤酒很棒!
異國總帶了點神秘的氣息,那令人暈眩的自由與放肆,教人防不勝防,輕易地就卸下防備,陷入一圈又一圈的浪漫海里。
于薄海的眼睛太過炫目,令齊妃舫也陶醉了,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心厚實,她如貓似的在他手上磨蹭了一會兒,覺得舒服極了。
“你的手心好大、好厚喔!”
“醉了嗎?”他以為她一杯就倒,有些擔心。
齊妃舫的眼睛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想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美名說。
“有什么好醉的?這種酒……我是醉在這種氣氛當中。我呼吸到的是不同國境的空氣,看到的是不同地方的月亮,來到這種環境,不醉也難哪!”話畢,齊妃舫又捉住于薄海本想收回的手,繼續磨蹭。
既然她喜歡自己的手,就隨她吧!
原以為新加坡沒有趣;沒想到異國天空下的空氣,都特別得使人神清氣爽。這下,今晚后,她會慢慢試著改觀。
既然不是醉,于薄海抬眸一問:“你……這是在誘惑我嗎?”對男女之間的事,他并不陌生,只是他有身體的潔輝,不輕易動情,可一旦心弦有了感覺,他便會順著感覺走。
是妃舫的話,他也有期待。
誘惑?齊妃舫抬超蒙眬的雙眼。
學長說她這是開始有靈感的前兆。
小杜覺得她這是準備睡覺的預兆。
這男人卻說自己在誘惑他?
齊妃舫紅唇一抿,朝他勾了勾手指。
于薄海向前傾過身。
放開他的手心,改而雙手捧住對方的頭,齊妃舫封住他的唇,粉嫩的小舌尖輕松地潛入對方的地盤,挑逗著他的欲望神經。
于薄海先是一愣,繼而響應她的吻。
他說了,會順著感覺走的,如今的感覺是最好的。
于是,他們開始了另一番的纏綿。
舌尖相觸,帶給彼此另一層次的刺激與感官享受,完全忘了身邊的客人,盡情享受對方帶給自己的愉悅享受。
一吻既畢,已是五分鐘后的事了。
齊妃舫意猶未盡地抬起頭,眼神氤氳,風情萬種地舔了舔被吃光口紅的唇,“還滿意嗎?”這還是她頭一次主動親吻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認識不過一天的男人,夠教人震驚吧?
果然,在異國的天空下,人都會有某些沖動。
何止滿意,于薄海簡直有些妒火攻心,妃舫的吻技一點也不生澀。
“跟誰學的?”他只在意這點。說到底,男人總愛計較這種事。
齊妃舫以指尖拭去他唇上的紅印,回道:“跟學長啰!”
學生時代為了寫小說投稿,但又描寫不出接吻的技巧,她便跑遍臺北書店,只為了找尋有關描寫接吻的工具書,但后來發現,理論的東西怎比得上實戰經驗?于是她又跑去問學長,反正學長經驗老到,不傳承給她這學妹太說不過去了。
“學長?”
“是啊!边@會兒齊妃舫才發覺于薄海的聲音有些低沉,“怎么了?”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有原則!彼胛撬瑓s又不想破壞原則。
“什么意思?”難道他想說他接吻也有原則?
“我不喜歡暖昧不清,F在,我能告訴你,我沒女朋友,你呢?”
“我也沒有!”她又不是同性戀,怎會有女朋友?
于薄海聽了,露出溫柔的淺笑,柔柔的笑容融入齊妃舫心底。
“早上我跟你說的話,你悟出來了嗎?”
她直搖頭,糟糕,搖太大力,酒精開始作祟,她頭好痛,又好昏,好象……好象快不行了。
“那好吧,既然你這么遲鈍,只好直說了——我想追求你!”
“喀!”
代替她回答的是一聲力道不小的磕頭聲,她的臉剛好埋在桌上。
這一幕,于薄?扌Σ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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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飯店,于隨海親自護送齊妃舫回房,將她安置妥當后,正當他要離開之際,怎知她竟緊皺眉頭,雙手緊抓著棉被的一角,表情有些痛苦。
“學長!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轟”一聲!
于薄海覺得自己的腦袋里好象有個東西炸開了。
他猜測她應該是在作夢,但夢見什么了?
“學長,不要啦!我求求你!不要逼我……人家不要啦!”
雖是作夢,表情還頗為真實,壓根就像是被人強逼做“某件事”一樣。
齊妃舫表情逼真又翻來覆去,還差點揮拳打到于薄海臉上。
“好啦……”爾后,她又抓著他的手,楚楚可憐地求饒著,“學長,我給你就是了……你不要生氣!”
手被她抓著,于薄海想走也不是,就這么看著齊妃舫在夢里演戲。
她又喊:“小杜,我最愛你了,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下一出新戲又上映。
“妃舫!妃舫!醒醒!”于薄海輕輕拍拍她的臉蛋。
齊妃舫立刻清醒,“不都說給你了,還打我做什么?”一時間還無法擺脫惡夢,她看也不看眼前是誰就破口罵道。
于薄海握住她的下巴,“看清我是誰?”
渾飩的腦袋有了思考的時間,過了好一會兒,齊妃舫甜甜一笑,“薄海嘛!咦?你怎么在我房里?”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你怎么在我房里?”
“你醉倒了,我送你回來,本來要離開了,卻看見你在作夢,表情還挺痛苦的,所以叫醒你,”他輕輕地笑,神情未變,“沒打擾你的好夢吧?”
齊妃舫真是無限感激,“好在你把我叫醒,真是恐怖的夢!
夢見學長無情追稿的方式已夠傷身,又夢見背叛她的小杜居然跑到澳洲去逍遙,她更是傷心欲絕。
“真的是“恐怖”的夢?”他口氣酸酸地,連自己也沒注意到。
齊妃舫輕呼口氣,擺擺手,一副你不會了解的表情,“拜托,真的是惡夢,你就不知道——”意識到自己差點說了些什么,齊妃舫趕緊住口。
“兩個男人同時出現在你夢里是惡夢?說來聽聽。”既然她想說,他倒想聽聽她如何掰劇情。
縱使不見于薄海有生氣的表情,不過憑她的直覺,聽他那過分低沉像是在忍耐的聲音,八成是兩人對這個夢的見解不一。
“喔!我在臺灣是個劇團演員,學長、小杜是我的團友,剛剛是夢見與他們演對手戲,欠學長一千萬,被小杜倒會兩千萬!
古有曹植七步成詩,今有妃舫七秒說書。
寫小說的什么都不會,掰故事一流。
臉上堆著無辜的笑容,“是真的!庇盅a上一句。
真是自己小題大作?
罷了,她都睡眼惺松了,再問下去,怕是也沒結果,他也于心不忍。
“晚了,早點睡吧!”語畢,他準備離開。
端坐在床上,齊妃舫喊住他,“薄海,我真的是劇團的演員啦!”她又強調一次,像是怕他不相信似的。
于薄海唇瓣揚起,點點頭,表示他聽見了。
等到人離開房間,齊妃舫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為了外人多作解釋,這樣的舉動實在跟她平常很不一樣。
“怎么會這樣?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那么怕他不相信呢?”她喃喃反問自己。
但久久也不見自己有答案,于是她不想了。
再三天就是截稿日期。
為免又夢見學長陰魂不散,她努力爬起來,由行李箱拿出計算機來,開始絞腦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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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什么沒有,艷陽最多,多到讓人閃避不了,這是眾所皆知。
這天早上,將稿子完成三分之一,頗有成就感的齊妃舫穿著露背連身黑色泳衣,出現在飯店的泳池畔,果不其然,她清秀的臉蛋、姣好的身材果真為她吸引不少目光。
既然是天賦,怎能不展現出來呢?加上這件泳衣可是她去年就準備好在今年大放異彩的說。
小杜不懂欣賞她,學長也不愛她的火辣穿著,來到新加坡,她更要好好秀秀她的天賦。
瞧瞧,有這么多雙眼睛的陪襯,她備感愉快,接著又在泳池畔遇上于薄海,更教她高興。
“Mars!”
正在與服務生交談的于薄海沒有回頭,他雖知身后有騷動,但由于他此時在處理公事,不好理會。
“經理,有個美麗的小姐在喊你,你不轉頭嗎?”
“我在處理正事!彼椒置鳌
服務生又說:“經理,如果你再不過去,我想那位小姐身邊恐怕容不下你了!
“你說什么?”剛說完,于薄海便轉過頭,果然見到一堆男人色迷迷地紛紛圍上前。
“男人本色喔,經理,那位小姐很危險喔!”
因為于薄海很少將情緒反映出來,所以臉色只是比平常還冷漠而已,但這服務生以他的第六感敏銳地察覺經理仿佛喝了一缸醋,識相地不再發言。
小兩口的事干他什么事,薪水比較重要。
“還有事嗎?”
“沒了!狈⻊丈s緊說。
于薄海沉吟了一下,再也不想見到男人對妃舫露出淫穢的笑容,長腿向前一跨,加入戰局。
“Mars!”瞧見他,齊妃舫的心情特別好。
原來是名花有主,男人莫不露出失望的臉色。
堆著客氣卻又氣勢凜然的笑容,于薄海冷冷地詢問:“請問各位,找我的朋友有事嗎?”
寒氣迫人的問句一出,但見眾人立即做鳥獸散,于薄海這才拉著她往室內走去,一到沒有第三者的隱蔽之處,便問:“為什么要穿成這樣?”
說他自私吧,別的女子要怎么穿是她的事,但妃舫這樣,他就覺得心頭不太愉快,這大概又是每個男人最忌諱的。
“我覺得很美!彼龔膩砭筒辉鵀槟膫人改變自己的穿著,女人本來就該為自己而美麗。
于薄海嘆了氣,回道:“是很美沒錯。我知道你想吸引別人的注目,但是……吸弓一些不認識你的人注意你,你又能得到什么?”
西門町那一夜,他覺得那個不在乎旁人眼光的妃舫才是她最真的性子,而眼前喜歡裝飾外表的她大概是想掩飾什么吧?
聽于薄海說這一席話,齊妃舫臉色微微一怔。
她沒想到他竟能看穿自己。
沒錯,她故意花心思在外表上,的確是真的想引人注意。打小,她就不得不這樣做來吸引眾人的目光,別人愈欺負她,她愈是要表現得毫不在乎,繼續光鮮亮麗,只因她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 女。
母親也以為她是對自己身材有信心,而沒說什么;沒想到眼前這個認識不到幾天的男人卻能一眼看透她的偽裝,一股熱流緩緩在眼眶內打轉。
她傾過身,靠在他胸膛上,“我怕人家注意不到我……”
于薄海拍拍她的頭,“傻瓜,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注意你,我一定會注視著你!
他心疼地說。
“謝謝你。”除了這三個字,她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于薄海褪下自己的外套為她披上,溫柔地表示,“以后別再穿這么暴露的衣服了,我會嫉妒。”
齊妃舫吐吐舌頭,表情極為可愛,“知道了!”
“對了,剛剛為何要喊我的英文名字?”雖然她做得很對,但他仍想問問。
“因為這里是公開場合,我覺得好象不該喊你的名字!比缢,公私分明,唯有小杜與學長才知她是寒非,其它深海之魚的員工,沒有一個知情,他們都當她是來找學長敘舊的普通學妹。
“真聰明!彼侄喟l現她一項優點。
仰頭看著他,齊妃舫忽然有了想戀愛的心情。
她的稿子都教女人要認清男人,學長原本不想結婚,便讓她大大訓了一頓,教他不可以只想戀愛不想結婚,耽誤愛他的女孩子,結果呢?會訓人家,她自己卻也是這樣的人——只想戀愛,不愿結婚。
但是對于戀愛,她是真心期盼。
不過,身為戀愛白癡的她,跟薄海,有可能嗎?
“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她后知后覺地問。
“總算開竅了。”他笑她的遲鈍。
“回答我嘛!”
“我想讓你只記住我一個人。”他的聲音包含著過多的深情,也唯有妃舫才吸引得了他。
“要我只記住你一個人?”她重復他說的話,咀嚼在嘴里,別有一番味道,“有可能嗎?”
“當然,只要你愛我。”他深情地說。
她筆下的愛情都有其背景。有細膩動人、有一夜醒后不留姓名,更有曖昧的不倫之戀,或許每段故事都不一樣,但都不脫”愛情”兩字。
但愛情……能說愛就愛上嗎?
妃舫,你真的懂如何去愛一個人嗎?
“假如我沒愛上你呢?”
分神之際,第一個男朋友模糊的聲音進了她腦子里,她早忘了他的樣子,卻忘不掉他說的這句話。
他說的話很短,卻深刻地印在她腦海中。
他問她懂得愛人嗎?
哈!這是什么蠢問題,她當然會愛人了。她愛老媽,愛大哥、愛大姐、愛學長們……他竟然還問她懂不懂愛一個人?
真是可笑,不喜歡她說分手就好,竟還這么……傷她。
“你會的,我會教你愛上我。”要執著便要有自信,他清楚妃舫對他不是沒感覺,只是需要人推一把。
薄海的深情,教她舍不得拒絕。
“那……請多多指教啰!”她笑道。
什么臺詞?于薄海不能理解她的思考模式。
“能不能再吻我一遍?”她好愛好愛于薄海親吻她的柔情,至少能讓她忘了現實。
那晚的吻真的是因為自己想親他才主動的,一想起那晚,她覺得甜蜜。
于薄海目光放柔,含笑,“如你所頤!
之后,當然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