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
倪莎妮慵懶的躺在床上,剛高潮過后的她有著滿足卻也疲憊,可是藍煒卻已開始穿衣服,不只是衣服,他還開始穿襪子,一副要離去的模樣,這令她錯愕不解。
「煒,你要走了?」
「妳沒眼睛看嗎?」藍煒看起來心情并不是太好。
「你不留下來過夜?」她在床上坐正。
「不了!」
「但是……」倪莎妮很不甘心。
「妳都達到高潮了,還有什么好不滿足的?」
「可是你沒有!顾莻經(jīng)驗豐富的女人,加上拍過不少的三級片,所以男人有沒有達到高潮、有沒有得到發(fā)泄,她可是非常的清楚,藍煒只是在應(yīng)付她,她知道他沒有從她身上得到抒解。
藍煒不吭聲,接著打上領(lǐng)帶。他的確是沒有高潮,但又怎樣?!他都不抗議了,她是在抗議什么!
「煒,怎么了嘛?」倪莎妮嗲聲一問,披著床單下床,偎到了他的身旁。
「沒事!
「你心情不好?」她關(guān)心的問道。
「我沒有什么好心情不好的!」
「是因為……安蕾嗎?」本來她并不想提到她的對手,知道那個不知死活的安蕾決定在美國游學(xué)三個月,曾讓她高興得跳起來,她們這些藍煒的情婦們都知道安蕾最受寵,這下她不在臺灣,正是她們施展身手、爭寵的好機會。
她更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可是效果好象……
「妳提她做什么?」藍煒變了瞼。
「你想她?」倪莎妮大膽的問。
「我不知道妳除了是三級片的小明星之外,還兼做心理醫(yī)生!顾S刺道。
「我在乎你的情緒嘛!」
「和安蕾無關(guān)!顾啦怀姓J(rèn)。
「真的嗎?」
「莎妮,妳想聽什么?」他將她推開了些,好象她令他難以忍受似的!肝蚁肽畎怖?想飛去美國把她逮回來?想她立刻出現(xiàn)在我面前?沒有她,我的日子會過不下去?」
「是這樣嗎?」倪莎妮一臉的哀怨。
「狗屎!」他罵了句,不知是想發(fā)泄什么。
「你是最迷安蕾的,在那么多情婦--」
「妳非要扯到安蕾不可嗎?」藍煒一臉的冰霜,朝臥室外走去。他是想安蕾,她不在臺灣,他渾身不對勁,不知道她是真的在美國用功讀書,還是過著她逍遙、自在的日子。
倪莎妮披著被單追了出來。說什么她都要想辦法留下他,她要好好利用安蕾不在臺灣的這個好機會。
「煒,留下來嘛,我會好好伺候你的!顾嗫嗟陌笾
「莎妮,妳一定要把自己搞得這么……低賤嗎?」
「煒,我愛你!」她厚顏的說。
「是愛我的錢吧!」
「不,我愛你!我才不在乎你有多少錢,我是愛你這個人,是你!」好象是背臺詞般的,倪莎妮的每一句話都非常的精準(zhǔn)。
「拜托!」藍煒滿臉厭惡。
「即使沒有物質(zhì)的供給、沒有每個月的零用金,我還是愿意和你在一起!
「當(dāng)然啦,我有一張帥臉,我正值壯年,即使沒有錢,我也比一些小白臉、小狼狗強太多了,所以妳和我在一起,說什么都沒有損失,是不是?」不知為什么,他今晚說話特別刻薄。
「煒!」倪莎妮受辱的抗議。
「見好就收吧!」他突然拋出一句話。
「你是什么意思?」
「我膩了,」藍煒不知道他竟如此順口的說出心里話。「我會開張支票給妳,這房子不管妳要自住或是賣掉,都隨妳,我們該說再見了,莎妮,時候到了!
「煒……」打死她都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這真是青天霹靂的惡耗。
「莎妮,妳可以再找其它的金主!
「我只要你啊!」她大聲的說。
「但我不要妳了。」
「煒……」
「好聚好散,以后若碰到面,我們還可以打聲招呼,給彼此一個微笑,莎妮,妳是個聰明的女人,這點常識和修養(yǎng)妳應(yīng)該有吧?」藍煒不知道自己可以這么俐落的解決掉一個情婦。
「真的……」倪莎妮這會的落寞和感傷不是演戲、不是偽裝出來的!刚娴囊Y(jié)束了?」
「結(jié)束了!
「其實……」既然都已經(jīng)無可挽回了,那么她還有什么好不能說、不敢說的。「都是安蕾。」
「又扯到她?」他不耐煩極了。
「你不能沒有她!
「妳在鬼扯什么!」
「她一不在臺灣、不在你的身邊,你就魂不守舍,你根本是……」
但藍煒沒再往下聽,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倪莎妮的住處。她再說什么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他是厭了、膩了,她再也引不起他一點興趣,至于安蕾……
他暫時不想去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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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家里有個二十四小時的保母,可是鄺小亞說什么都要把兒子的嬰兒床放在自己的大床邊,在她的心目中,她寶貝兒子的重要性已遠遠超過了她的枕邊人--藍皓。
八、九個月大的藍杰生此時是最可愛、最叫人打心底疼起的時候,他的每一個動作、所發(fā)出的每一個聲音,在在都令鄺小亞這個做娘的快樂、滿足不已。原來這就是生命,即使生個小孩會痛到生不如死,痛到想撞墻、跳樓,但是一個個新生命卻又不停誕生的原因。
這會兒子已沉睡,因為沒吸奶嘴,所以他總是含著自己的小食指,那小天使般的面容,往往可以叫她看上幾個小時也不會嫌煩。
藍皓比誰都疼他這個寶貝兒子。先不說杰生是藍家的長孫,他藍皓的長子,更是他和小亞的愛情結(jié)晶,可是自從有了這小子,他發(fā)現(xiàn)……老婆的心中已經(jīng)沒有他這個丈夫了。
「杰生睡了?」他多此一舉的問。
「睡得好甜!顾⒅鴥鹤拥哪,幸福洋溢的回答,臉上盡是母性的光輝。
「那我們是不是……」他暗示著。
鄺小亞把視線轉(zhuǎn)向了丈夫,她當(dāng)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但是她搖搖頭。
他有些急躁的問:「妳在生理期?」
她又搖搖頭,然后回頭去看她的心肝寶貝。
「那么妳可以做!顾{皓很嚴(yán)肅的說,好象她沒有理由拒絕他。
「我不想!」她也答得干脆。
「小亞,很久了!顾滤恢赖奶嵝阉。
「我頭痛!顾终f。
「換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不知道為什么?這種夫妻之間非常正常的房事,卻總要他苦苦哀求。他知道有些女人在當(dāng)了媽媽之后,對性比較不那么熱衷,但杰生都八、九個月大了。
鄺小亞轉(zhuǎn)過頭走向了衣櫥,拿出一會要穿的睡衣,對他的問題,她好象懶得回答似的。
「鄺小亞!」藍皓加強語氣。
「你小聲一點好不好?」她瞪了他一眼!覆灰承蚜私苌。」
「我一點也不想吵醒他,我還等著和他媽媽上床做愛!顾。
「改天吧!」她應(yīng)付一句。
藍皓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大步的走到了妻子的面前,他的下巴繃緊,手臂肌肉僨張。他不懂為什么她要拒絕他?明明他們在床上很合、很有默契,他們曾經(jīng)愛極了彼此的身體。
「不要告訴我,妳有其它的男人!」他目露兇光,「我會親手宰了妳和那個家伙!
「你發(fā)神經(jīng)?!」鄺小亞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那就和我上床!
「我們每天睡在一起,我哪一天沒和你上床了?」
「我說的是做愛!」他吼了一句。
「我說我不想了!
他盯著他的老婆,眼底、嘴角沒有一絲笑意,接著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雙手。
「小亞,這是我做妳丈夫的權(quán)利!
「如果沒有我的同意,那就是強暴!」鄺小亞立即回他道:「任何一個女人都有說不的權(quán)利,不管是已婚或是未婚!
「小亞,為什么?為什么不讓我碰妳、不和我做愛?以前我們在床上……」
「我照顧杰生一天,我很累了。」她并不想和自己的丈夫翻臉,因為他并沒有做錯什么,可是她是真的不想做愛,這會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明天才有體力應(yīng)付她的寶貝兒子。
「保母是請來干什么的?」
「我要自己帶、自己看著才安心啊!」她理直氣壯的對藍皓說:「你忙你的工作,我照顧我的小孩,我們各司其職,你當(dāng)你的總裁,我做我的母親,這有哪里不對了?更何況你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你應(yīng)該很累了。」
「我當(dāng)然累!但是我不會累到不想和我老婆上床做愛!顾强卓靽娀鸬牡馈
「但我累到不想和我老公上床做愛,」鄺小亞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雙手!改惚仨氉鹬匚业囊庠!」
「小亞!」他吼。
「如果你這么有需要,我不介意--」
「我的需要是妳,我不要別的女人!」
「真叫人窩心的話,」她嘴上雖這么說,但眼里一點感動的神色也沒有。「藍皓,明天再說吧!或許明天晚上--」
「妳在敷衍我嗎?」他粗暴的說,接著把她往墻面上一推,并隨即把自己的身體壓在她身上,讓她感覺出他身體發(fā)生了什么反應(yīng),他的眸子更以一種熾熱的欲火在吞噬著她。
「藍皓!」她推著他。
「我要妳,現(xiàn)在!」
「但我現(xiàn)在沒有情緒!
「給我一分鐘,我馬上讓妳有情緒!
「你--」
突然睡在小床里的藍杰生開始輕泣,不知道是作了惡夢,還是他的媽咪不在他的小床邊,他的雙手胡亂的向上方抓著,接著輕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你看!」鄺小亞用力的推開了他!付际悄惆呀苌承蚜耍
藍皓回身看了看兒子。這比沖冷水澡有用,他的所有欲火已被澆熄!但今晚的欲火澆熄了,明天的呢?后天的呢?
「小亞,妳最好不要把我惹毛了!」
但是鄺小亞這會哪可能理會她的老公,她早把寶貝兒子抱了起來,緊緊的擁在懷里哄著、呵護著。
如果在兒子及老公之間叫她二選一……當(dāng)然是選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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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煒拿了份獲利分析報告走進他哥哥的辦公室,只見藍皓是鐵著一張臉在批公文,好象有誰搶走了他老婆,還是藍氏集團出現(xiàn)了財務(wù)危機似的,那表情會叫所有人退避三舍。
但是藍煒不是所有人,他把報告往他哥哥的辦公桌上一放,嘴邊有著驕傲的笑容。
「今年那些大股東要樂歪了!
藍皓瞄了一眼報告,只是微微點了下頭。
「你的秘書不知為何躲在茶水間里哭泣?這會我的秘書正在安慰她呢!顾终f。
「我不過是說了她兩句,她居然把一份重要的Fax丟進碎紙機里,她哭什么?我有炒她魷魚,還是叫她去跳樓嗎?」藍皓沒有變臉,但是光他這會的表情就非常的嚇人了。
「哥,你怎么了?」藍煒知道不對勁。
「你為什么這么問?」
「你……怪怪的!
「你才怪怪的!」說完,藍皓不自覺的瞄了眼他辦公桌上的全家福相片。在相片里,他抱著兒子杰生,而他漂亮動人的老婆則依偎在他的身側(cè),這張相片道盡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快樂,但是……
藍煒順著他老哥的視線看。他知道一個滿足的男人不會陰陽怪氣、不會亂發(fā)脾氣,這一定和女人有關(guān)。
「你和小亞吵架了?」他一向不稱呼她大嫂,認(rèn)為直呼名字比較親切,更何況她還小自己幾歲,叫大嫂有些不自然。
「你哪里聽來的?」藍皓冷冷的猜測。
「沒吵嗎?」
「有什么好吵的!
「但你明明一副……」他嘲弄的說!赣蟛粷M的樣子,哥,別硬說沒事。」
藍皓目光嚴(yán)厲的瞪著他弟弟,本來他是要發(fā)作的,但是他沒有,在他這個情場老手、女人專家的弟弟面前,他真的沒有什么好裝的。
「說出來,我?guī)湍阆朕k法。」藍煒儼然一副自己是什么專解疑難雜癥的大師一般,很狂妄的表情。
「小亞對我沒有興趣了!
「這是什么意思?」他不太懂,明明小亞和他哥哥兩人相愛得要命,如果真要叫他挑出有可能會白首偕老的一對,他一定選他們兩人。
「她不肯和我做愛!顾{皓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有這回事?!」藍煒驚訝不已。
「我要你有什么好處嗎?」
「你確定?」
「藍煒!」做哥哥的火大了。「你以為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你以為我喜歡把房間里的事拿出來到處張揚?那個女人真的對我沒有興趣了!」
「不可能!小亞很愛你的!
「但她更愛杰生!
「你在和你兒子吃醋嗎?」
「煒,我沒有理由和自己的兒子吃醋,我也很高興她是一個愛孩子的母親,但是小亞似乎把全副精神、注意力都放到杰生的身上,她是每天睡在我的身邊,可是她當(dāng)我是木頭人!共徽f不氣,愈說藍皓愈是覺得有一把火沒處燒。
「哥,女人有一段時間會這樣,有了兒子對她們而言是意義非凡的,」藍煒笑了笑。
「杰生已經(jīng)八、九個月大了!」
「而小亞真的沒把你放在眼里?」他覺得很有意思!父纾阏娴囊呀(jīng)失去魅力了?不會吧!你也曾是千萬女性的夢中情人、性幻想對象耶!」
「藍煒,你是在看我的好戲嗎?」藍皓怒問弟弟。「這就是你的幫忙?」
「哥,我沒這么惡毒!
「那你有什么好建議?」
「小亞和安蕾很有話說,我叫安蕾去探探她的意思,看看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搞不好是你自己太緊張了。」他的語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及雀躍在,似乎找到了把安蕾叫回來的好理由。
「煒,你要冷嗎?安蕾在美國游學(xué)。」
藍煒一副大男人的表情,「我可以命令她馬上回來。」他早想這么做了。
「但她是在念書……」
「臺灣有這么多的研究所,如果她真的想念、真的有實力,還怕會沒有地方讀嗎?」藍煒口氣很不以為然。
「這樣好嗎?只是為了我和小亞……」
「非常好!」他馬上就要去打電話。
「煒,臺灣和美國有時差,現(xiàn)在是那里的半夜,你不必急著打!」藍皓有些過意不去。他和小亞都挺喜歡安蕾這女孩,加上念書是好事,這么把她叫回來,他真的是不好意思。
「安蕾不會介意的!顾{煒還是拿起了電話,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急切。
「煒,其實是你自己希望安蕾回來,對不對?」藍皓看穿了弟弟的心思。
「哥,我是在幫你耶!」他不承認(rèn)。
「你想她!顾{皓微笑的說。
「我情婦一堆,我對安蕾只是……」
「打電話吧!」藍皓眉毛一挑!甘聦嵱肋h勝于雄辯。煒,記住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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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
很難理解安蕾的決定,看著正在打包行李的她,單姍的語氣是很不能認(rèn)同。
「妳真的要回臺灣了?」
「藍煒打電話來……」她悶頭收拾衣物。
「妳才念兩個星期而已!」
「我當(dāng)然知道,可是……」
「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發(fā)生嗎?」單姍有點不高興。「我打通電話問問他,看他到底是在搞什么?妳明明念得很順又很有收獲,這個機會很難得,我可是費了點工夫才讓妳進去念的!
「單姍,不好意思!」
「安蕾,有句話說:『風(fēng)決定樹的方向,但人的方向卻是由自己決定。』妳可以拒絕他。∫蝗灰惨兴f出是什么理由,妳不該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妳可以有自己的主見!
「我是他的情婦!拱怖儆挠牡幕亓司。
「妳可以不做他的情婦!
「但目前……」
「不然我替妳向?qū)W校請假,妳回臺灣看看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如果情況不嚴(yán)重,妳馬上飛回來繼續(xù)念!箚螉櫹氲搅藗折衷的辦法。
「我也是這么對藍煒說!顾冻鲆粋她已試過的表情,眼神有些空洞。
「他怎么回答妳?」
「他只說:給我回來!」
「就這樣?!」
「就這樣!
「而妳就照做!」
「單姍,在他的面前我不會有太多自己的意見!拱怖倮狭诵欣钕涞睦瓱,她已經(jīng)放棄了!父螞r這兩星期也夠我回味了,或許這樣最好,在我可能會覺得乏味之前離開!
「很可惜的!」
「或許下一次……」
「妳以為這是旅游!想來念就念,想不念就不念!
「單姍,妳一定要逼我掉眼淚妳才甘心嗎?」安蕾說了重話,心里比單姍更覺得可惜!肝沂撬{煒的情婦,什么都靠他,連這次游學(xué)的學(xué)費都是他付的,所以我該表現(xiàn)得像個情婦!
「妳啊……」單姍不忍再苛責(zé)她。
「說不定真的出了什么事!
「就算出了什么事,妳以為和妳這個做人家情婦的有關(guān)系嗎?」她知道自己的話犀利了些,可是這也是事實啊,藍家的事有藍家的人會去處理。
「總之,藍煒叫我回去了!拱怖傩母庠甑。
「妳笨啊!」單姍罵她!溉绻麏叢宦犓脑捇厝ィy道他飛來美國嗎?」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飛來!
「那妳和他賭!」
「如果他來了呢?」
「再和他回去嘛!」
「單姍,陪我去買一些紀(jì)念品帶回去,」安蕾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她覺得有些累,這一陣子她的胃口不是很好,老是想睡、老是想吃臺灣的小吃!肝易约憾颊J(rèn)了,妳就不要替我抱不平了!
「再讓我見到我那老公,我一定替妳好好的罵罵他。」單姍向她承諾。
「單姍,妳沒想過回臺灣定居嗎?」安蕾隨口問。
「這里我很習(xí)慣!」
「再怎么習(xí)慣,都不是自己的土地、自己的同胞。」明知自己的說法超八股、超老套,但這是事實。「而且,妳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固定的交往對象,妳不覺得孤單嗎?」
「我不需要男人。」
「但如果有個可以陪妳一起面對人生里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男人,也沒什么不好!顾承┫敕ㄈ允莻鹘y(tǒng)守舊的。
「安蕾,藍煒是那個男人嗎?」單姍又把問題拋回給她。「他能陪妳一起面對人生中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嗎?」
安蕾凝視前方,無言以對。
「如果妳還沒有愛上他,那么趕早離開他吧!」她做出了良心的建議。
「妳是擔(dān)心哪天他先甩了我?」
「永遠會有比妳更漂亮、更聰明的情婦出現(xiàn)。安蕾,妳是個好女孩,雖然妳是藍煒的情婦,但我相信妳心中還是有一塊圣潔、崇高的地方,妳現(xiàn)在還可以帶著尊嚴(yán)離開他!箚螉櫿馈
「我可以帶著尊嚴(yán)離開……」安蕾喃喃重復(fù)。
「找個可以真正疼惜妳的男人!
「藍煒……其實不壞!顾秊樗q解。
「他還不壞?!」單姍冷哼了好大一聲!敢粋會養(yǎng)一堆情婦的男人還不壞!要不是仗著他有錢、他有那一張俊臉,妳以為他可以這么肆無忌憚?」
安蕾的眼神帶著無助、無奈。
「想想我的話,」單姍拍了拍她的手!笜涞姆较蛴娠L(fēng)決定,人的方向由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