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是萬般不愿住到藍煒家里,但是為了藍杰生,為了照顧這個小寶貝,她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反正只要五天四夜。
把杰生安頓好、哄睡了之后,她拿著衣服要去洗澡,帶小孩的確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洗完澡她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好應(yīng)付明天。
而藍煒竟等在浴室的門口,他一派輕松之中帶著些邪氣,要笑不笑的看著她。
「我們?nèi)齻真像是一家人。」他瞄瞄她!冈瓉砑彝ド罹褪沁@樣。」
「請你讓開!」她不假辭色的說。
「安蕾,我發(fā)現(xiàn)我不排斥這種生活。」
「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妳的語氣可不可以好一點?」他有點惱了!溉绻麏叢幌肓粼谶@里,妳可以馬上走。」
「我是為了杰生!
「即使沒有妳,我還是可以找其它人照顧他!
她知道藍煒說的是事實,如果她寧死不愿留在他這里,那么也沒人可以阻止她離開,她并沒有被限制住自由,她是可以來去自如的,但……她怎么忍心讓杰生給別人照顧。
「你講完了沒?」安蕾沒好氣的吼他。
「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喝杯咖啡!
「我要洗澡!
「洗完澡之后呢?」
「睡覺!
「安蕾,哥和小亞這么幫我們--」
「我是被設(shè)計的!
「好!妳身不由己,妳左右為難,最后妳不得不留在這里,但既然這已經(jīng)成為事實,既然我們又在同一個屋檐下,難道我們不能試著和平相處嗎?」怎么有如此固執(zhí)、刻板的女人,她以前不會這樣的。
「和平相處了又如何?」安蕾質(zhì)疑他。「你以為我會再和你上床?」
「妳以為這是我的目的?!」
「不然呢?你想和我交換人生的意義或是生命的真諦?」她冷冷的諷刺。「藍煒,即使你沒有半個情婦,但只要你吹聲口哨或是拿出白花花的鈔票,我相信你不愁會沒有女人陪你!
「妳一定要這么牙尖嘴利嗎?」他真想把安蕾按在墻上,然后……然后為所欲為。
「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如果妳要求,我可以追求妳。」藍煒放下面子,做了他此生最大的妥協(xié)。這話他想了好久、好久,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追我?!」她詫然失笑。
「妳一定很想嘗嘗被我追求的滋味。我是不知道怎么追女人,但我會學。」他一副自己好勉強、好無可奈何的表情。
「藍煒,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再騙到我?」
「他媽的!」他一副要吃掉她的兇惡狀!高@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這么說不對、那么說也不對,妳到底要怎么整我、耍我!」
「你只要讓開就好了,」她平靜的回答他,完全不受他的影響!杆{煒,我明天還要應(yīng)付杰生一整天。」
「我可以找人--」
「那我馬上離開!
「我不要妳累死!
「如果你不要我累死,」安蕾給他一記笑容!改蔷屯V惯@種騷擾、這種精神虐待,讓我多儲存一些精力,杰生的活動力之強,是你無法想象的!
「不知道以后我們的孩子會不會也這么頑皮、這么好動?」藍煒問她。
她冷眼看他,連答都懶得回答。
「安蕾,我們真的沒有一點機會了嗎?我都已經(jīng)放下了所有身段,除了妳,我不想再碰其它女人,我不想再和妳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上床做愛!顾{煒很真心的說,沒有半句虛假。
「太遲了!顾菹滦木芙^他!改氵@番話講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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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十八個洞,藍煒和卓品群一起坐在俱樂部的吧臺喝著啤酒。本來不動任何聲色的卓品群,再也無法裝作沒事人了。
「我要去一趟洛杉磯!顾粗胺秸f道。
「開會還是公事?」藍煒順口一問。
「我要去找單姍。」
「你要去找--」他先是沒有留意,但是接著他立刻坐正,然后很嚴肅、很訝異的看著他的高爾夫球球友!改愫蛦螉?!」
卓品群點點頭。
「你和單姍?!你是在開我玩笑嗎?」
他看著他!肝业难凵窀嬖V你,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和單姍彼此相愛。」
「那你那個未婚妻怎么辦?」藍煒見過黎安娜幾次,她不是那種乖乖千金女,加上她有不少厲害的姊妹淘,她們那一票人是很有勢力的。
「一億。」卓品群突然說。
「你付她一億換回自由?!」
「即使要花上十億,我也要拿回我的自由,我愛單姍!棺科啡阂恍!肝乙恢辈恢涝撛趺聪蚰汩_口,我知道你和單姍的交情!
「她可是叫我一聲老公哦!」藍煒沾沾自喜。
「藍煒,這玩笑話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顾彩莻很會吃醋的男人。
「單姍也愛你?她明知你有未婚妻!
「藍煒,感情的事是無法控制的,我一開始也很抗拒這份感情的發(fā)生,但單姍是這么的有智能、開朗,和她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快樂!棺科啡汉敛槐A舻恼f。
「等等,」藍煒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咐璋材戎滥愫蛦螉櫟氖?」
「她知道!
「所以,」他恍然大悟!冈摫淮虻氖菃螉櫍Y(jié)果卻是安蕾當了替死鬼!
「我和單姍都很內(nèi)疚、自責,所以她才會結(jié)束花店回洛杉磯,因為她不想給我困擾,更不想傷及無辜,她對安蕾有好深好深的歉意。」卓品群解開所有謎團。
「難怪當初我要安蕾報警時,單姍會……」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但倒霉的人是安蕾,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或是破相、毀容,你們……」藍煒一時氣憤不平的道。
「真的很對不起!棺科啡阂辉俚狼。
「我的安蕾真倒霉!
「藍煒,你現(xiàn)在和安蕾進行到哪了?單姍說,你并不想失去她!棺科啡恨D(zhuǎn)移話題。
「仍是膠著啊!
「你的魅力失效了?」
卓品群,這時別再挖苦我,我已經(jīng)非常、非常的不爽了!」藍煒警告他。
「那我默默祝福你好了!
「放心,安蕾是我的,我絕不會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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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和鄺小亞連袂來接回兒子,趁著妻子和安蕾交談之際,他把弟弟拉到了一邊。
「煒,怎么樣了?」
「你想問什么?」藍煒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
「你和安蕾……」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什么都沒?!這四、五天--」
「哥,安蕾有杰生這個護身符,即使是上個洗手間,她都會把他帶進去。真謝謝你和小亞的好意,但是你們和我都白費工夫,安蕾……她比我想的還要難纏,還要『守』得住!顾猩钌畹拇煺鄹。
「那我還真是白費工夫了,浪費了一堆錢。」藍皓嘆了口氣。他本來還以為有用。
「哥,你什么意思?」藍煒不解的問。
「那些花!」
「花?。」
「安蕾不是有個神秘的追求者嗎?」
「是你?!」
「我是想刺激你啊!
「哥!」藍煒的手握成了拳頭,「你在搞什么飛機啊?」
「我想激起你的戰(zhàn)斗意志!
「如果我們不是親兄弟……」
「我再也幫不了你什么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看著藍皓一家三口甜甜蜜蜜的離開,安蕾知道自己也該走人了,而且她的東西不多,只要五分鐘就能全部打點妥當。
她是該消失了,永遠的從藍煒的生命中消失,她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但是藍煒坐在大沙發(fā)里,一副還有事要和她談的神情,害她不得不挑了一張離他最遠的椅子坐下,似乎這樣可以給她安全感。
「妳知道卓品群嗎?」他平靜的說。
「那個科技新貴?我和單姍去過他的別墅,他常在家里舉辦宴會,單姍常去他家布置花卉--」
「他和單姍是一對!顾{煒打斷她。
「他有未婚妻了!」
「他解除了婚約,他和單姍……」藍煒一笑!冈缇屯低得谝黄鹆,所以妳才會被打!
「你是說打錯人?!」
「妳是無辜遭殃的。」
「如果單姍真的找到了幸福,那我被打……又算什么?」安蕾起身!钢x謝你告訴我這個,我該走了!
但是她還沒走到大門時,藍煒就已先擋在她的面前,像尊門神一般,如果他不放行,她根本無法走出這里。
「藍煒!」她充滿怒氣的吼他。
「還有一件事。」他微笑的瞅著她!赣腥讼蛭易允,說他是妳的那個神秘仰慕者!
「誰?」她也想知道。
「藍皓。」
「你哥哥?!」安蕾差點站不穩(wěn)。
「他想要激起我的戰(zhàn)斗意志!
「幸好我跟你們快沒有牽扯了!顾蟹N被愚弄、被整的不舒服感覺,他們當她是什么?他們又以為自己是誰?有錢有勢就可以這么玩?這一刻她真是恨透了他們。「閃一邊去!」
「安蕾,最后一次!顾{煒忽然說。
「什么最后一次?」她有些氣昏頭。
「只要再給我一夜,我保證我不會再打擾妳。」藍煒向她承諾。
「你……無恥!」她真想給他一個巴掌。
「我的要求過分嗎?」
「你休想再把我弄上床!
「所以妳是想和我繼續(xù)糾纏?」
「你不要臉!」她像是瘋婆子般的罵他!杆{煒,你是全宇宙最沒有原則、最沒有羞恥心的男人,你怎么還敢有這樣的提議!」
「所以我說最后一次。」他不怕被她罵的堅持道。
「不!」
「妳想清楚了?」
「你……禽獸!」
「安蕾,妳一直想和我斷得干干凈凈,那么這是妳最后一次的機會了,我已經(jīng)決定放手,既然妳的心可以這么的冷硬,我也無言以對!顾{煒一副他是男子漢,說到做到的表情。
「放手就放手,為什么還要有最后一次?」她不想妥協(xié)!改阕儜B(tài)啊!」
「妳自己決定吧。」藍皓走開,不再阻止她的離去。「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可以和妳耗,藍皓已經(jīng)有了兒子,藍家有人傳宗接代,我就算不婚、不生也不會有人逼我,我們就耗下去吧!」
「藍煒,你是惡魔!」她把她的小提袋往他的身上砸去。「你該……」
「這代表妳同意了?」藍煒露出挑逗的眼神。
「最后一次!」她咬牙迸聲。
「聽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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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煒得到那最后一次,但他也謹守承諾,不再去打擾安蕾,而近兩個月過去,他做到了,可是他也失去了她!
一向不是工作狂的藍煒,現(xiàn)在成了徹頭徹尾的工作狂,他的海外投資遍及了全球,這兩個月中,他有四十天是在國外,飛機來來回回的搭了不下七、八次,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一待在臺灣,他的心就會蠢蠢欲動、翻騰不已,因為他一點都不想失去安蕾!
但要怎么辦?他還能怎么做?
單姍就在他心情最低潮、最不振時,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像是一陣悅?cè)说拇猴L般。
「藍煒,好久不見!共桓以俳兴瞎,她怕卓品群會跟她翻臉,然后把她甩了。
「單姍,妳回臺灣了?!」他是樂于見到她的。「卓品群呢?」
「在籌備婚禮!
「問題都擺平了?」他關(guān)心的問。
「全擺平了!篂榱瞬幌胩碳だ璋材,他們不敢太快宣布婚訊,總要拖那么一下,所以兩個月之后,她才敢來臺灣!覆还苁亲科啡杭胰四沁叄是他的前未婚妻那邊。」
「單姍,恭喜妳了!」藍煒由衷的祝福。
她拉了張椅子,在離他辦公桌最近的地方坐下。明明有好消息,可是她決定先看看他的態(tài)度如何。
「你這陣子過得怎么樣?」
「什么意思?」
「卓品群說,這兩個月,」單姍頓了下,然后自己糾正自己!覆唬∵@好些日子都沒有你的緋聞傳出。」
「我在忙!」他一句話帶過。
「安蕾呢?」
「單姍,不要逼我轟妳出去!」
「這么兇!」單姍不高興的把嘴嘟得老高!缸蛱煳也藕桶怖俸认挛绮瑁緛硐耄顾鹕,一副自己好心沒有好報的表情!杆懔!」
「單姍!」藍煒卻猛地起身,一副如果她這會走人,他會把她丟出窗外的兇惡狀!赴怖俸脝幔俊
「你不知道?」她故意吊他胃口。
「我已經(jīng)快兩個月沒有見過她!
「有這么久?」
「她好不好?」藍煒沙啞著聲音問!杆袥]有在工作?她--」
「藍煒,」單姍同情他的說!敢驗榘怖僭嫖野ち祟D毒打,所以我決定再找她合伙補償她,反正我要在臺灣定居、結(jié)婚,絕對是穩(wěn)當?shù),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她拒絕?」
「情形和上次她在洛杉磯時差不多!顾u了個關(guān)子!改愣藛?」
「單姍,妳在說什么?」藍煒快急死了。
「你們沒做避孕措施吧?」她笑,「還是避孕失?」
「妳是說……」他整個人陷入狂喜。
「我敢打包票,安蕾又懷孕了!
「天啊!」他的眼睛有些刺刺、癢癢的!咐咸炀尤辉敢庠俳o我一次機會!」
「她昨天什么都沒有吃,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她現(xiàn)在住哪?」
「和父母住。」
「她有在工作嗎?」
「在一家幼兒園當助理,她堂堂一個大學畢業(yè)生……」
「單姍,謝謝妳!」藍煒突然沖上前去抱住她,一副欣喜若狂狀!肝視粋大紅包給妳的!
「紅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把安蕾娶回家!箚螉櫯牧伺乃募绨蚬膭。「加油!」
「我一定請妳喝喜酒!
「那我等著接你的紅色炸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