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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盈盈 第六章
作者:江靜
   
  雨停了,月亮從云層的縫隙中露臉,溫柔的照耀著大地。

  不知過了多久,李寧風(fēng)懷中的身子終于停止抽噎。

  擦干臉上的淚痕,芷盈到現(xiàn)在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忍不住倒在他懷里大哭一場。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對上他若有所求的眸子,她知道他大概不會放過她了,于是她主動開口道出一切。

  “打從我懂事以來,娘總是在床上躺著。她很少起來活動,臉上也總是沒有血色,十分蒼白!彼豢蜌獾卦谒膽阎姓业揭粋舒適的位置。

  閉上雙眼,她回想著童年時的種種。往事一幕幕從腦海中掠過,竟鮮明得像昨天才發(fā)生。

  或許他說得對,有些事情她不想提,并不代表她有辦法忘記。

  “娘一直對我很冷淡,起初,我以為是她病著的緣故,所以無法像一般的母親那般疼我、愛我……”芷盈神色黯淡地道。

  “那你爹呢?”輕撫著她額上微亂的發(fā)絲,他想起了那白發(fā)斑斑的老人。

  “爹?”她揚起唇角,一臉嘲諷!八χ⑦M(jìn)一個個嬌妻美妾,哪來的閑工夫管我的死活?”

  世人都道神仙好,唯有金銀忘不了,可是誰又曉得,在那金堆玉砌的富家大院中,有著怎樣的寂寞凄涼?

  “有一回娘的生辰,爹沒來陪娘,她只好一個人坐在涼亭里撫琴。她雖然沒說什么,但是我知道她很不開心,于是我冒著掉落池塘的危險,摘來一朵娘最愛的蓮花給她。我想告訴她,就算爹忘了她的生辰也無妨,我不會忘記,我會陪她度過往后的每個生辰……”

  “你娘見到蓮花,應(yīng)該很高興吧?”他為她的貼心感到心疼,也為她當(dāng)時的膽大捏了一把冷汗。

  芷盈倏地白了玉顏。

  “娘看見我手上的蓮花,問也不問一聲地?fù)屪,她很生氣,她怪我不該弄死她心愛的蓮花,因為那些蓮花是爹為她栽種的……”

  眼眶中濕意又起,她趕緊伸手抹去。

  “我到那個時候才知道,在娘的心目中,蓮花比我的性命還重要,她不是因為身體不好才對我冷淡,事實上,她根本不愛我!

  她不想這么說,但這卻是不爭的事實,由不得她否認(rèn)。

  “可能是你多心了,說不定你娘只是一時氣憤,才會口不擇言……”說到末了,連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似乎沒有什么說服力。

  芷盈苦笑著道:“是呀,我直到娘去世的那一天,才知道娘不是不喜歡我!

  “喔?”

  “她恨我。”她緊閉上雙眼,好一會兒才咽下喉間的苦澀。

  究竟有多少不滿,會讓一名柔弱的女子對自己的孩子說出這樣沉重的字眼?她不知道,但她確實在母親的眼里看到清楚的恨意,讓她無法自欺欺人的說,那只是娘的氣話。

  “她臨死前緊緊地掐住我的脖子,她說,都是因為我,她才會落得如此凄涼的下場,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芷盈摸著自己的脖子,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時環(huán)在頸上的力量。

  那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又來了,漸漸地,她感到呼吸困難。

  “盈盈,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李寧風(fēng)著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聽得不大真切,只知道自己快要窒息了。

  啪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巴掌,她才清醒過來,也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事。

  她掐著自己的脖子不放。

  天啊,娘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芷盈驀地痛哭失聲。

  “為什么她不帶我走,為什么?她既然恨我,為什么不干脆掐死我?”

  當(dāng)年,就在她感覺到頸上的力量忽然消失時,娘已經(jīng)死了。

  娘耗盡最后一絲精力,只為了帶她一起下地獄,娘真的這么恨她嗎?

  她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盈盈,你冷靜點!”李寧風(fēng)擔(dān)心地握住她顫抖的雙手。

  芷盈看著他,眼眸里滿是凄涼!罢l不希望有爹疼,有娘愛?今天看到他年邁的樣子,我的心好痛,好想好想告訴他,我就是他的盈兒,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兒,但是……我沒有……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原諒他……”

  她無助地將頭埋進(jìn)雙掌中,悲傷得不能自己。

  一只有力的臂膀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沒有多余的安慰,只是讓她盡情地發(fā)泄壓抑多年的淚水。

  冷冷的雨再度落下,李寧風(fēng)已分不清身上的濕意究竟是雨還是淚,他只知道自己會陪伴她到永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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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峰山

  矗立在李寧風(fēng)面前的高大雪山,幾乎讓他看直了眼,不是因為這座山有多雄偉壯觀,令他目瞪口呆的原因是,他要爬上去!

  雪峰山終年積雪,酷寒至極,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

  “盈盈,你的師父不會是個雪人吧?”

  自從那晚之后,他們的關(guān)系有些微妙的變化,他說不出有什么不同,但總之是不一樣了。

  之后,他們走過不少地方,雖然仍是匆匆忙忙的,不過也有幾分游山玩水的味道,他愜意得早就忘了問她兩人此行的目的為何了。

  他巴不得就這么和她一輩子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怎知眼前無端端冒出一座高山,打碎他游遍天下的美夢。

  根據(jù)她的說法,他們是來醫(yī)治她的師父,也就是將她養(yǎng)大成人的人。

  。∷浪麄冎g有什么不同了。以前不管他問什么,盈盈都會用那句“不關(guān)你的事”堵他的嘴,可是現(xiàn)在,雖然她依舊不會主動提及自己的事,但至少也算是有問有答。

  想到這里,李寧風(fēng)幾乎感動得落淚。

  雖然兩人相處的時日不算短,芷盈仍然不了解他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所為何來。

  她知道這座山很高,但也不至于難爬到讓他想哭吧?

  “我?guī)煾覆皇茄┤,她只是練功不慎,不小心走火入魔,體內(nèi)真氣亂竄,導(dǎo)致她的身體里有股難耐的熱流,無法可解,只有雪峰山這兒酷寒的天候才能鎮(zhèn)住她體內(nèi)的熱氣。”

  她師父的武功奇高,終日以練武為樂,尤其是每年的八月十五,師父練劍總是練得特別勤。

  記得師父走火入魔的那一晚,也正好是八月十五。

  “那她一個人住在這種鬼地方不是無聊死了?”他光想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芷盈被他那夸張的舉止逗笑了。

  李寧風(fēng)呆望著她。他從來不知道她笑起來是這般好看!

  人家常說的“一笑傾城”,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她應(yīng)該常笑的,不過,只能笑給他一個人看。

  “看什么看?該上路了!彼只貜(fù)原來的潑辣樣,不過白皙的俏顏上那兩朵少見的紅云,硬是將她刻意營造的氣勢減弱幾分。

  她臉紅的樣子也很好看。被連拖帶拉的李寧風(fēng)樂陶陶地這么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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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之前希冀在雪峰山頂可看到什么奇景的話,那他的幻想可以說是破滅了。

  白,只有一望無際的白。

  山是白的、樹是白的、石頭是白的,視線所及的一切都是白的。

  相信他們?nèi)绻信d致在這里站上兩個時辰的話,也會“入境隨俗”地變成白色的。

  真不敢想像,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會有人?

  偏偏眼前還真的有棟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屋子,因為,它現(xiàn)在也是白的。

  “師父?”走進(jìn)屋子里頭,芷盈誰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yīng)。

  看來師父不在家。

  “師父她大概是出去了,我去找找,你就在這里待一會兒吧。”她朝李寧風(fēng)招呼著。

  “你去吧!崩顚庯L(fēng)頷首。

  目送她離去后,他開始打量著屋子里的擺設(shè)。

  除了簡單的木桌和幾把竹椅外,廳堂掛著一幅莊嚴(yán)慈悲的觀音像,觀音像的前方有一張長方形的供桌,左右擺了兩個花瓶,里頭插著幾枝梅花,供桌上還有木魚、罄子和幾本疊放整齊的佛經(jīng)。

  看來盈盈的師父是個禮佛之人。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墻上的一把劍上。

  想不到在這座雪山上,連劍都是白色的,果真是白得徹底。

  只是……這把劍倒有幾分眼熟。

  李寧風(fēng)伸手取下那把劍,仔細(xì)地端詳著。

  此劍長三尺二寸,劍鞘上布滿菱形花紋,質(zhì)重而沉,一時倒看不出是何種金屬鑄造而成。

  沒錯,他見過這把劍!

  將其拔出劍鞘,劍身果不其然地吐出陣陣白煙,勾起了他兒時的記憶。

  那年他才五歲,親眼看到爹慘死在竹林里,而那個女人的手上握的劍跟他手上的這把一模一樣。

  他腦海中十分混亂,不知不覺的松開手,鏘的一聲,寶劍掉落在地上。

  “師父,我找到了雪魄冰蠶,只要冰蠶毒滲入你的經(jīng)脈,就能解去你體內(nèi)的熱毒,這樣你就不用再待在這兒孤獨度日了!

  李寧風(fēng)耳力絕佳,循著聲音的來向往外一望。

  只見芷盈牽著一名女子,正緩緩地走回來,但因為仍有段距離,他還看不清楚那名女子的樣貌。

  “是嗎?”女子輕問。

  那道聲音像一記悶雷打向李寧風(fēng),他震驚得呆愣在原地,看著她們一步步地走向他。

  隨著漸漸走近的腳步聲,那女子的樣貌愈見清晰。老天對她十分厚待,除了頰邊的幾絲白發(fā),她幾乎沒有變,十五年的歲月竟沒能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她依然是當(dāng)年那個美得讓人心悸的殺人兇手,而他爹,卻已成了一堆白骨。

  “你怎么可以把師父的劍丟在地上?”芷盈蹲下身拾起地上的寶劍。

  李寧風(fēng)沒有回話,一雙俊目硬是盯著那名女子不放。

  “芷盈,這位是?”

  “他是……”芷盈正想回話,猛然對上他充血的眼,驚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為什么要殺我爹?”他如冰似霜的語氣,為凜冽的寒風(fēng)再添一絲寒意。

  “什么?”女子茫然地看向芷盈,表情十分無辜。

  “你在胡說些什么?”芷盈不悅地扯著他的衣袖道,懷疑他是不是凍壞腦子了。

  “任彩情,你不認(rèn)得我不要緊,但是李松云這個人,你應(yīng)該不會忘記吧?”李寧風(fēng)冷冷地問道。

  聽到這個名字,芷盈心頭一震。她記得師父過去每年的中秋夜都會去祭一個人的墳,那墓碑上刻的名字就是李松云。

  “李松云?”任彩情喃喃地重復(fù)著。

  她覺得好奇怪,為什么這個年輕人會知道她的名字?又為什么他會說她是殺人兇手?

  李松云是誰?她真的殺了他嗎?那她為什么要殺他呢?

  李寧風(fēng)無視于她迷惘的眼神,手握住系在腰間的火云劍。

  本來他只是趁返家之便,順手將火云劍帶著防身,想不到如今竟能派上用場。

  等了這么多年,他總算等到這一天。

  “少在我面前裝出一副無辜可憐的模樣,我不吃你那一套!”拔出腰際的寶劍,他殺氣騰騰地逼向任彩情。

  沒想到任彩情不但毫無招架之力,甚至像個不懂武功的人一般,急急忙忙地往后退,末了因為過于驚恐,腳步踉蹌而跌倒在雪地上。

  她眼中豆大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而火云劍也向她揮來,即將劃過她細(xì)白的頸子。

  忽然間當(dāng)?shù)囊宦暎鹪苿Ρ慌c它并列江湖十大兵器首位的寒衣劍給彈開了。

  扶起跌坐在地上的任彩情,芷盈仔細(xì)地為她拂去身上的霜雪。

  “嗚……芷盈,他欺負(fù)我……”任彩情像個柔弱的娃兒般向她哭訴。

  “芷盈知道,師父,你先到屋子里去,這里就交給我好了!避朴⑿χf。

  “嗯。”任彩情順從地點頭,便朝屋子的方向走。

  “想走?沒那么容易!”

  李寧風(fēng)想也不想地就要追去,這時,一把透著寒氣的劍擋在他身前。

  “你……”他想指責(zé)芷盈,無奈卻說不出半句話。任彩情是她的師父,她維護(hù)自個兒的師父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她沒有裝蒜,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李寧風(fēng)一臉不解。

  看出他的疑惑,芷盈繼續(xù)道:“幾年前,師父因練功不慎走火入魔,連續(xù)發(fā)了三天的高熱,直到我將她帶到雪峰山來,才撿回一條命。雖說她體內(nèi)的熱毒是暫時壓住了,但她卻將以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現(xiàn)在,她只是個沒有武功的平凡人。”

  “我不相信!”他的腦子拒絕接受這件事。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總之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就算果真如此,那又如何?”他嗤之以鼻地道。“她欠我爹一條命,我爹不能白死,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她給我一個公道。”

  雖然手刃不懂武功的婦道人家不是他的作風(fēng),但是爹的血海深仇他不能不報。

  “冤冤相報何時了?師父就算有錯,她現(xiàn)在也算得到報應(yīng)了,你難道就不能網(wǎng)開一面嗎?”芷盈懇求道。

  “網(wǎng)開一面?”李寧風(fēng)輕蔑地?fù)P起唇角,“當(dāng)年她又何曾對我爹網(wǎng)開一面?我娘就是因為她,才會變得人見人怕!”

  芷盈不曾見過他如此偏激的一面,被他駭人的氣勢逼退了一步。

  “雖然娘不曾解釋過,但是我知道,她是因為怕有一天任彩情會像殺了爹一樣對我們趕盡殺絕,所以她必須有能力自保。這不是她愿意的,但任彩情逼得她不得不這么做!你該知道這些年來我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請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對她網(wǎng)開一面?”

  回想起過去那些提心吊膽的日子,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對任彩情手下留情。

  “我……”芷盈無語。她能體諒他的心情,就像她不知道該如何原諒自己的父親一樣。

  “總而言之,這是我和她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崩顚庯L(fēng)走過她身邊,往小屋走去,但走不到幾步又被她攔下。

  “就算她殺盡天下人,她仍然是我?guī)煾,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殺了她卻一聲不吭!

  “讓開。”他眸中的殺氣漸漸凝聚,散發(fā)的氣息愈見陰冷。

  “踩過我的尸體,你就能報父仇了!彼敛晃窇。

  “你不要逼我!”

  他將火云劍高舉過肩,在空中由上往下劃出一道弧線,轟的一聲,雪地平空裂開一條縫。

  芷盈自知多說無益,此戰(zhàn)看來勢在必行,如果她能僥幸制住李寧風(fēng)的話,說不定整件事還有轉(zhuǎn)機。

  她一躍而起,在空中不停地旋轉(zhuǎn),憑藉著寒衣劍本身的劍氣卷起一陣怪異的狂風(fēng),皚皚的白雪像被一股力量吸住似的,緊緊圍繞在她四周。

  她大喝一聲,雙手往左右劃開,飛揚的雪花便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向李寧風(fēng)飛射而去。

  數(shù)片雪花不經(jīng)意地掠過樹身,竟如利刃劃過般留下一道道刻痕。

  面對如此凌厲的劍招,李寧風(fēng)一步未退,掌中運勁緊握劍柄,在空中不停地?fù)]舞,形成一道螺旋狀的劍氣,加上火云劍本身所散發(fā)出的熱氣,讓飛射而來的雪花盡數(shù)融化。

  芷盈眼看劍招被破,也不十分意外,龍焰山莊少莊主的武功冠絕天下,她早有耳聞,今日總算大開眼界。

  她本來就無必勝的把握,如今也只能硬拚到底了。

  她不停地?fù)]動手上的劍,快得讓人看不到劍身,只見一道道白光在眼前閃過,劍氣所到之處激起片片雪花。

  在一片迷蒙中,她朝李寧風(fēng)步步逼近。

  兩人的招式變化愈來愈快速,最后,只能看到兩道人影在空中不斷交錯,根本看不清兩人的動作。

  李寧風(fēng)自始至終只守不攻,卻不處弱勢,兩人的武功高下不言而明。

  突然間,清脆的劍擊聲劃破空氣,只見寒衣劍自空中急速落下,有如一道白色的流星。

  芷盈見手中的劍被擊落,立即往寶劍飛身而去。

  李寧風(fēng)見機不可失,劍鋒一改,直攻往在雪地上觀戰(zhàn)的任彩情。

  “啊——”眼見李寧風(fēng)的劍刃急速逼近,任彩情嚇得邊跑邊大叫。

  但此時武功全失的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轉(zhuǎn)眼間,她已退無可退,只好蹲下身捂著頭驚喊。

  “芷盈,救我——”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并未引起李寧風(fēng)的惻隱之心,他的火云劍仍毫不留情地往她的心窩刺去。

  “啊——”凄厲的叫聲劃破天際。

  芷盈只覺疼痛難當(dāng),直往后躺去,玉顏一下子血色盡褪,鮮血立時染紅了她的紫衣。

  她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以血肉之軀護(hù)住了任彩情,李寧風(fēng)一時收不住勢子,火云劍就這么直直地刺入她的左肩。

  任彩情一臉血漬,模糊了她的視線,朦朧中,她看見芷盈渾身是血的倒臥在雪地上。

  塵封已久的記憶隨著似曾相識的景象,一點一滴地回到她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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