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仰天過世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薄震宇仍然主掌宏富,舞茉則搬回養(yǎng)父母留給她的日式小平房,因為她嫌一個人住大宅太空蕩蕩了,怪不習(xí)慣的。
而薄震宇以為自己表態(tài)夠清楚,為她放棄數(shù)百億繼承權(quán),舞茉會感動得重新接納他,但事實上,她天天和不同的男人約會。
“那就不怕,她又不是跟固定的男人約會,如果是的話,你再緊張也不遲,我想她只是想逼你吃吃醋而已,說不定是想逼婚喔!”徐杰很樂觀的分析。
然而,薄震宇看見舞茉和別的男人態(tài)度親昵,活像她在偷情似的,往往氣得牙癢癢。
偏偏徐杰還三不五時提醒他說:“我除了要佩服她逼婚技巧高明之外,更要為她的好人緣喝彩!畢竟要這些男人心甘情愿的配合她‘演出’,實屬不易呵!”
話雖如此,他還是無法忍受被冷落的滋味,他必須和舞茉攤牌不可了。
來到舞茉的日式平房前,他深吸一口氣按了門鈴。
但等了好一陣子,都沒人應(yīng)門。
薄震宇看看手表,已是十一點多,這么晚她還沒回來?
他不死心又按了兩下,終于有人出來開門了,但不是舞茉,而是一個穿著運動休閑服的男人。
薄震宇吃了一驚。怎么舞茉家會有男人來開門?難道她……他的心里頭頓時升起熊熊妒火。
她不但和別的男人約會,還讓別的男人住到家里來了?
“舞茉……她人呢?”薄震宇不顧風(fēng)度的吼叫,還兇悍無比的瞪住對方,心里正盤算該如何捧扁這張討人厭的臉。
“請問你找舞茉有什么事?”那男人對薄震宇的表現(xiàn)感到有些錯愕,但仍維持風(fēng)度。
牖他一副以主人自居的口氣,薄震宇已然怒氣沖天,徑自進屋子里去,“舞茉!你給我出來!
舞茉聞聲從房里出采,看見是他,朝那男人淡淡的介紹說:“我二哥!
二哥?!
她不要他了,真的不要他了?薄震宇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襲涌而來。
“原來是二哥,我是舞茉的直屬學(xué)長范智誠!狈吨钦\一聽他是“二哥”,只當(dāng)他是個愛管妹妹的兄長。
“不管你是誰,離她遠一點,否則,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彼忠桓眱瓷駩荷返谋砬椋B舞茉都愣住了。
她知道薄震宇冷酷絕情,卻從不知道他說話可以這么流氓,看看范智誠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以為她家是混黑道的。
“你以為你說這樣的話,就可以嚇唬人哪?”她橫了他一眼,然后又對范智誠說;“我們?nèi)タ次缫箞鲭娪,別理他。”
“不準(zhǔn)你去!北≌鹩钜粋箭步上前,擋住去路。
“為什么?”舞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享受”他焦慮的表情。因為被人在乎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我怎么知道這家伙會帶你去哪?萬一他對你使壞怎么辦?”他一口咬定對方對她打著不良企圖。
范智誠也惱了,反擊道:“你這說法未免太侮辱人了,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對呀,我認識智誠這么多年,我相信他絕不會做這種事。”舞茉挽著范智誠很有信心的附和道。
“不會?”薄震宇的怒氣幾乎燒到她身上了。她竟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另一個男的好話?
范智誠看了看舞茉,要自己沉住氣的解釋道:“我只是和舞茉交往,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瞧,終于說出目的了!本褪且驗檫@樣他才惱火.要是再不采取行動,他真的會失去她了。
不知情的范智誠又道:“我是真心和舞茉交往,你不反對我們交往吧!”
“當(dāng)然反對!你好大膽子,憑你也想追我老婆,除非先踏過我的尸體再說!北≌鹩顟嵟淖鹚念I(lǐng)口咆哮。
舞茉見狀,真怕他失手殺人,忙上前扯住他,“你發(fā)什么瘋?快放開他!
愣了半晌,范智誠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來,“我……不知道她是你老婆,可是……不是二哥嗎?”
薄震宇松開緊鉗的領(lǐng)口,猝然一拳打向范智誠的下巴,把他給打飛出去,然后另一手將舞茉攢進懷里。
“你別想離開我,任何人也別想得到你!彼┥砜窳业奈巧纤拇,還動手扯開她的衣服。
“住手!你瘋了……”她完全無法想像,他竟然當(dāng)著外人的面前做出這種事。
“我是瘋了,我要讓你知道你是逃不過我的……”
他以身體將舞茉鎖在墻上,瘋狂的解開她褲子上的扣子!澳氵想繼續(xù)看嗎?也好,記住別再靠近我老婆,我會毀掉任何想打她主意的男人!”他抵在舞茉身上,回過頭沖著仍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范智誠大吼。
“你們……你們……”太可怕了,范智誠嚇得倉惶而逃。
“再也不準(zhǔn)你跟別的男人約會,聽到?jīng)]有?”一進屋子,薄震宇的咆哮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薄震宇,你憑什么管我?”她連名帶姓的叫他,大概也是很生氣。
“就憑……憑……”他被問得口吃,更沒料到有這么一天。這下子,她更是得意的朝上翻了個白眼,“憑什么?你什么都不是!”
嫉妒的火焰在他胸口亂竄,兇猛的將他吞噬,她卻視若無睹的轉(zhuǎn)身便要走。
“等等!你想去哪?”他情急之下,一把將舞茉拉進懷里。
薄震宇發(fā)現(xiàn)自己一向行事冷靜自持、果斷英明,原來在感情上是這么懦弱,遠比不上舞茉義無反顧的愛,如果舞茉真的不要她了,哪怕一個眼神,他都懷疑自己承受不住。
“我去哪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再說,我已經(jīng)徹底覺悟了,再也不要受你的氣,也不想被你虐待!
受氣、虐待?這是她對他的指控嗎?
他可不記得有這么對待她,有的話也不是……故意的,但她一副心死的模樣,卻讓他好怕。
“舞茉,你看著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彼辜钡奈兆∷募鐟┣蟮馈
舞茉靜靜的看著他,緩緩的說:“從來都是我追著你、纏著你,硬要跟你在一起,結(jié)果把你弄煩了,我自己也不好過,所以我說,我已經(jīng)徹底覺悟,不會再煩你了!
“對不起,舞茉!彼拥谋ё∷,又急又快的告白,“我知道是我不好,我發(fā)誓絕不再令你傷心難過,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傷心難過是我活該,你不需要內(nèi)疚,就當(dāng)我們從未認識吧!你還要機會做什么?”她推開他說道。
想起以前他把唾手可得的機會,當(dāng)作垃圾、負擔(dān),她不禁生氣又委屈。
“不!你一定要給我機會,我要追求你!北≌鹩钫嬲幕帕。她怎么可以不再愛他?
該死!其實他應(yīng)該說的是“我愛你”,但他就是說不出口。
不過,勝利感還是從舞茉腳底攀爬到心頭,說不出的愉悅,令她過了半晌才回他話,“隨你便,不過,別說我沒通知你,這肯定是白白浪費時間!
想想也對,那么多競爭對手,太沒保障了,他突然改口,“我決定結(jié)婚了!”
耶!他這是在求婚?
舞茉沉下俏臉故意裝蒜,“噢!那真要恭喜你了!
他眼神受創(chuàng),語氣悲涼又無奈的顫聲道:“舞茉,別對我這樣冷淡……”
“拜托!嫌我冷淡?我又不是雙方家長,關(guān)我什么事?”她故意別過臉不去看他。
薄震宇急切的握住舞茉的手,見她沒掙扎,一顆心才稍稍落下。
他吻著她的指尖,柔聲的說:“你是我的新娘子,你說關(guān)不關(guān)你的事?”
舞茉聽得樂歪了,但仍裝作不在乎,“你想清楚了?跟我結(jié)婚,你就得把宏富的繼承權(quán)讓給薄震雄或薄震豪,舍得嗎?”
“我說過了,如果沒有你,我要那些財富做什么?”
他凝視她的目光繾綣而熾熱,幾乎燒的了她的心,令她不禁感動得流淚。
“我不要你傷心難過,我會讓你幸福的!北≌鹩钫f的是真心誠意。這小女人敞開他的心房,他又怎么會傷她的心呢?
“讓女人傷心不正是你的拿手絕活嗎?”每次都是這惡魔不可一世,頭一次看見他無可奈何的模樣,舞茉樂得得理不饒人,“而且,你從不說愛我!
她想想還挺委屈的呢!
“真愛是深藏在心底的,即使愛到?jīng)坝糠簽E也不必掛在嘴巴上,否則,就顯得太膚淺了!逼鋵嵤撬约翰涣(xí)慣,說不出口來。
“那說一下會死啊?”她斜睨一眼,發(fā)現(xiàn)他竟然……臉紅?!
呵呵!這老是冷著一張臉的大男人也會害臊?舞茉嘴角輕揚,朝他勾勾手指。
薄震宇聚攏眉心。這小女人當(dāng)他是小哈巴狗嗎?但他的雙腳還是挺聽話的走了過去,雙眼酷酷的瞪她,硬要掩飾一顆暗潮洶涌的心。
“你到底愛不愛我?”她氣呼呼的逼供。
“我……”
等了半天,舞茉還是等不到任何一個字。
“說不說?”她糾起細眉撂話了。
他還是嘴硬,“說不說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一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你到底愛、不、愛、我?說!”最后通牒嘍!
結(jié)果,他微張著嘴吸了一口氣,又吐一口氣,仍然沉默不語。舞茉越說越生氣,“如果你繼續(xù)裝酷、擺酷、?,我永遠都不要你了!我、我馬上去嫁給別人!
“那就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娶你,我絕對扭斷他的脖子、剝他的皮、拆他的骨!北≌鹩畹纳ひ粢膊唤岣。
“你厲害!厲害就別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問題!蔽柢澡F了心,非逼出結(jié)果來不可。
薄震宇狠狠的瞪著她,對峙的氣氛越來越濃烈,終于,自他的齒縫進出生硬的話,“我、愛、你!
“耶!我也愛你!彼吲d的跳起來雙手雙腳纏在他身上,然后咬了他的頸子一下。
“你這愛咬人的小巫女,偷了我的心由不得你不愛我!
他仍然冷冷的說,但臉皮似乎有些微紅。
唉!原來他臉皮還挺薄的嘛!
“吻我!彼f完,主動抱著他,讓他無法抗拒。
舞茉還真想不出來自己怎么會愛上他的?他又兇、又冷、又嚴(yán)厲、又沒情趣。而他卻急著應(yīng)付那雙令他全身都起了反應(yīng)的小手。
“這吻痕是怎么來的?”突然,他眼尖的發(fā)現(xiàn)她手臂上的小小紅印,聲音也跟著變冷。
舞茉低頭一看,“這是被蚊于叮的嘛,不然,你以為是怎么來的?”
要是他敢懷疑她,就要他好看!
“把衣服脫掉!”他冷冷的命令。
“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剛剛他們還濃情蜜意的,怎么一下子全變了調(diào)?
“把衣服脫掉給我檢查!北≌鹩顖(zhí)意道。
“不要!”她覺得這樣太過分了,他那自以為的強橫與不信任,也令她氣惱。
“你心里有鬼,不敢讓我檢查是不是?”他臉色鐵青、口氣冷峻得令人發(fā)寒。
“才不是!”
“我不信,在我采之前,你們在這兒干什么?而且我按了好久的門鈴,你們才出來應(yīng)門,鬼才相信他沒碰過你!彼幊恋哪樕先珜懼kU。
“是又怎樣?我喜歡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睉械美硭,舞茉回房去休息……不,該說回房去生氣。
薄震宇卻威脅道:“如果你敢離開我的視線一步,我立刻把你赤裸裸的扛回對面去,你最好相信我說到做到!
舞茉想起他先前瘋狂的行徑,不禁停下腳步與他對峙著。
兩人僵持之際,薄震宇伸手一拉一扯,“刷刷刷”三兩下把她的衣服全扯掉。即使和他有過親密的歡愛,舞茉仍感到羞赧不已。
尤其他火熱的黑眸盯住她,把她從頭到腳巡視一遍,然后指著她胸口上的吻痕,“這又是怎么來的?”
“不就是剛才被你弄的!彼凉M腹委屈的回道。
“哼!”他不太相信的看了又看,又指著她的纖腰,“這個呢?還在這里。”
“你夠了沒,還想怎樣?”舞茉忍無可忍的推開他。
見她接近抓狂邊緣,薄震宇挑眉,“這怎么夠?我想我永遠都看不夠!
“你……你簡直是野蠻人,不但亂打人,還愛疑神疑鬼!
她越說越氣,掄起拳頭猛捶他。
薄震宇也不抵抗,居然偷偷勾起嘴角,伸臂將舞茉摟進寬大的胸膛。
“放手……”她氣憤的紅唇突地被堵住。
一陣?yán)p綿熱吻后,薄震宇才松開她,“舞茉,我好愛你。”
舞茉被吻得頭昏腦脹,破口開罵,“我才不希罕,跟野蠻人……”
她話沒說完,他熾烈的唇再度持續(xù)剛才的纏綿,許久,才放開她。
望著她殷紅的小臉,薄震宇嘴角牽動著,“不管你希不希罕,野蠻人愛你,你注定要做野蠻人的老婆了!
“你……”察覺他一臉濃濃的笑意,舞茉驚覺道:“你、你作弄我!”
“你不是想聽我說我愛你嗎?我只是強烈表達有多愛你,愛到無法忍受別的男人覬覦你!
“你根本是占了便宜又賣乖!彼粣偟目棺h道。
“我是在賣乖呀,不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不過,便宜倒是還沒占到……”他仰頭大笑,把她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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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薄家三兄弟在程其勝律師召集下,很難得又齊聚一堂。
薄震雄和薄震豪緊緊盯著薄震宇,唯恐他不愛美人愛金山銀礦。
“二哥,舞茉妹妹,你們結(jié)婚別忘了寄帖子給我喔!”薄震豪厚著臉皮的旁敲側(cè)擊。
“我們目前不打算結(jié)婚耶,不過……同居的可能比較大,因為這樣好像不違反爺爺?shù)倪z囑喔!”舞茉壞壞的用手肘撞了薄震宇一下。
他很配合的回道:“沒錯,爺爺只規(guī)定不能結(jié)婚,又沒禁止我們同居,我還是有資格繼承宏富。”
“什么?這未免太投機取巧了,我反對!程律師,這算不算作弊?”薄震雄立刻跳腳大吼。
“對對對!這根本是作弊,程律師,你一定得主持公道!
薄震豪破天荒和薄震雄同一陣線。
程其勝要求道;“兩位請稍安勿躁,薄老爺所立的遺囑是很嚴(yán)謹?shù)模蚁嘈艣]有人可以投機取巧,現(xiàn)在我準(zhǔn)備要宣讀第二部分遺囑內(nèi)容了。首先,我要問薄震宇先生經(jīng)過三個月的考慮,你是否決定要繼承宏富?”
“我決定要和舞茉結(jié)婚,放棄宏富的繼承權(quán)。”薄震宇的堅定無悔,立刻換來薄震雄和薄震豪的歡呼。
程其勝繼續(xù)宣布,“好,既然薄震宇先生放棄宏富的繼承權(quán),那么,宏富將由第二順位繼承人繼承。薄仰天指定其血親曾孫為第二繼承人,在他成年之前,一切財務(wù)由父母代為處理。”
“什么?”在場的人無一不目瞪口呆。
“哪來的曾孫啊?這根本是胡鬧,我才是法定的第二順位繼承人,這份遺囑不算數(shù)!北≌鹦凼紫瓤棺h。
“不!我才是法定的第二順位繼承人,爺爺一定弄錯了!
薄震豪也搶著說。
“不!你們錯了,既然薄震宇和舞茉要結(jié)婚,那他們所生的小孩即為第二順位繼承人,而且,遺囑明載為指定第二繼承人,而非法定的第二順位繼承人!背唐鋭贇舛ㄉ耖e的說道。
“如果,沒有曾孫……呃,我是說萬一他們生不出孩子呢?”薄震雄陰森的看著舞茉,令人為之心悸。
“沒錯,”程其勝微笑道:“我說過薄老爺所立的遺囑是很,嚴(yán)謹,為避免今后發(fā)生爭奪遺產(chǎn)的爭議,而導(dǎo)致指定第二繼承人不幸喪生,則將宏富股權(quán)全數(shù)賣掉變現(xiàn),所得款項捐給以下慈善機構(gòu)……”
薄震豪仍不死心的追問:“但事情總有萬一,要是他們生不出孩子怎么辦?”
“那當(dāng)然符合第一部分遺囑內(nèi)容,明載第二順位繼承人
出現(xiàn)前,宏富仍由薄震宇續(xù)任總裁一職!背唐鋭俳淮宄,將遺囑交給薄震宇。
舞茉不得不佩服爺爺?shù)纳钪\遠慮,兜了一大圈為她爭取幸福、保障安全,又將宏富交給值得信賴的人,只可憐有人空歡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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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綻發(fā)暖暖的燈光,傳來兩人細聲偶語。
“為什么?”他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這一模一樣的旋轉(zhuǎn)木馬音樂盒,但肯定費了不少心思。
“因為這是唯一可以撫慰你的心,能讓你快樂的音樂盒呀,我希望你快樂!逼鋵崳臉O為單純。
快樂?!
薄震宇心中一顫,滿懷激蕩無以復(fù)加。因為打從父母意外驟逝,進入孤兒院那天起,他就與快樂絕緣了。
或許和前妻章涵妮也曾有過快樂,但那只是個假象,看清之后更加的痛苦,不知道有多久,他幾乎想不起快樂的感覺。
“你聽!蔽柢該軇右魳泛械妮S蕊,發(fā)出他記憶中快樂的旋律。
當(dāng)日乍聽到這首樂曲,薄震宇就已經(jīng)悸動得差點落淚,此刻,他更感動得無法言喻。
“你為什么對我這樣好?”好到他情不自禁的感動了,在他還沒搞清楚、弄明白時,她已進駐他的心房,使他慢慢習(xí)慣了她的存在。
她紅著臉,上前擁抱他,坦率甜蜜道:“因為真愛無價,而我愛你,無可救藥的愛你。”
其實,舞茉不說他也能感受得到,但經(jīng)她說出口卻更令他感動得要命。
“愛情里若沒有兩顆心,就不能叫做愛情。其實我一直都很愛你,是我自己在害怕,無法突破心里的障礙,才害你受罪!弊詮乃f過“我愛你”之后,再說就不是那么困難了。
舞茉突然想起什么,語意吞吐道:“對了,有件事……那件……”
“什么事?”他挑眉看她。
她不敢直說,試探的問:“我……那個……你的那些車……可以修嗎?”
“修是可以修,不過,有的修理費太貴,不如買新的!彼届o的回答,好似不怎么心痛。
回想又覺得自己太過分,舞茉內(nèi)疚得有些自責(zé),“我砸了你的愛車,你不生氣嗎?”
他側(cè)頭看她沒說話。
唉!他一定是難過加心痛,不生氣才怪。
舞茉怯道;“如果……你想生氣就氣吧!”
薄震宇卻露出笑容,感慨的說:“那不重要,車可以再買,重要的是你只有一個,我要是錯過你,一定會遭天譴!
聽起還不算太嚴(yán)重,她順口問他,“那么,那些車值多少錢?”
“大概一億多臺幣。”他低聲回答。
“什么?!”舞茉猛跳起來,然后有些懷疑,“你騙我,那堆破銅爛鐵值一億多臺幣?”
薄震宇瞪她一眼,“小姐,你不是說過自己愛車成癡,這些被你砸掉的車子,有不少是古董級的,你以為它們值多少?”
“那……怎么辦?”嗚……沒料到自己出手如此心狠手辣!“還能怎么辦?那些身外物只好算了。”雖然他真心認為她
比車子重要,但也學(xué)到一個教訓(xùn)了,千萬別得罪女人,否則代價是挺慘痛的。
“你肯原諒我?”她喜出望外。
薄震宇溫柔而堅定的環(huán)住她,“比起你給我的愛,那不算什么!
舞茉這時高興到想哭,淚光閃動卻故意狂狂的說:“我的愛是無價的,你要得起嗎?你敢要嗎?”
“要!我用我的心、我的生命,還有我的身體愛你。”他撲倒她,將柔軟的嬌軀困在緊繃的身下。
愛上不可能愛上的人,是一種對生命的顛覆吧!但只要有真愛,就可以勇闖愛情的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