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追究你姊的罪行,因為不知者不罪,更何況我也有錯,我不該隨便撿別人家的內褲!
“對對對,而且那內褲還是我爸穿過的,你一個大男人撿去了,不覺得很惡心嗎?”
一聽說人家既往不咎,愛君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直在旁邊攝風點火,說總之千錯萬錯就是他的錯,他不該隨便亂撿人家門口的東西,要不是這樣,她又怎么會將他誤認為是偷內褲的小偷呢?
“姊,你別講話啦!”學長都已經這么可憐,被姊打成這個樣子了,姊還要把所有的過錯全栽贓到學長身上來。“現在怎么辦?學長傷成這個樣子……”明依看到他的腫瞼,雖然這人是自己心儀的對象,但是面對豬頭似的一張瞼,她還是別開了臉,不忍卒睹。
“學長這樣怎么去參加美食比賽?”
“美食比賽?”愛君狐疑地看了那男人一眼。這男人要去煮菜嗎?
她一臉不信的上上下下對著人家直看。
這男人現在雖被她打得跟個豬頭沒兩樣,但不看那張臉,光看他魁梧、高壯的身材,儼然像是從伸展臺走下來的Model,這樣的男人會煮菜,倒不如說她會飛比較快。
“學長這次是代表麗致學院回來參賽的,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跟學長一組的機會,現在卻被你搞成這樣……”如果讓評審看到參賽者竟然是個大豬頭,那鐵定還沒比賽,他們這一組就輸掉了一大半,更何況……“明天學長還得南下到高雄回他母校去演講。”
他還演講!
明依愈說,愛君臉上的表情愈是難看。
她似乎得罪了一個很了不得的人物,事情好像變得很嚴重!澳乾F在怎么辦?”
“其實事情也沒明依講的那么嚴重,演講是明天的事!笨此ε碌眠B說話都變得唯唯諾諾,他不忍心地開口為她說話。
“對嘛,是明天的事,搞不好他的臉今天就消腫了!币宦犓唤橐,愛君馬上又在旁邊搖旗吶喊。
“但是我們原本今天就得到高雄去,跟餐飲管理學院的學生會長討論明天你要技術指導的幾道名菜!
“這事你可以自己獨自操作,我相信沒有我,你也可以做得很好。”
“對嘛,明依,你學長既然都如此相信你了,沒道理你卻對自己沒信心是吧?”愛君轉臉又給妹妹加油打氣,而明依根本就不領情。
“你不要講話啦,要不是你,今天我們會變成這副德行嗎?”姊姊做錯事,非但沒有反悔之意,還一直在旁邊說風涼話,姊她知道個什么,學長的手藝又不是她比得上的,這一次要是她弄砸了學長的招牌,那怎么辦?“我還是沒信心!
“行的,明依,我相信你可以。更何況,我只需要再做一些檢查,確定我什么事都沒有,我就能立刻趕到高雄去支援你。”
“可是……我走了,誰在醫院陪你?”明依擔心他一個人獨自在臺灣無依無靠,他真需要什么幫忙,根本沒個熟人在他身邊。啊,對了!她突然想到有人可以幫學長——
明依轉臉看向姊姊。
“你這么看著我是什么意思?你該不會是想叫我在這陪他吧?喂!”愛君連忙喊暫停!拔腋植皇!彼挪灰谶@陪一個陌生人哩。
“是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我都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要不然你還想怎樣?”
“姊,你別這么無理取鬧好不好?學長一個人在臺灣,舉目無親的……”
“但他都多大的人了,就算是舉目無親好了,那又怎樣?他不會照顧自己嗎?還是他不會買火車票到高雄?如果是這個,那我可以幫他忙,但要我在醫院陪他,你想都別想。”她最討厭醫院了,陰森森的,又總有一股藥水味,讓人聞了真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姊,難道你把一個無辜的人打成這個樣子,你一點內疚都沒有嗎?”明依氣得直跺腳,“總之,不管了,禍是你惹出來的,你就得在醫院陪學長,我先到高雄去,我把租來的車留給你,車上有這次所有的資料,你不能搞丟,還有,學長若是檢查都沒問題了,你就開車載他來高雄跟我會合!
“什么!我還得載他去高雄,三更半夜耶!”
“就是三更半夜,所以才要你載,因為那時候鐵定既沒航班又沒火車——”
“他可以搭計程車啊!
“姊!”明依又大叫了。
雖然愛君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么,總之……好吧、好吧,算她倒楣打得這個男人鼻青臉腫的,好,她答應在醫院里陪他,然后再載他去高雄,這總行了吧。
對于妹妹的嚴正指控,愛君自然只有舉白旗投降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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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君沒想到他做完了檢查,才晚上九點半。
晚上九點半耶,明明還有客運可以搭,但卻因為明依把車子留給她,而且還把所有的資料都放在車上,害她不得不放棄跟周公約會,開著車載個陌生男人南下到高雄去。
“明依的姊姊,你有沒有見過我?我覺得你挺面熟的!弊谲囎永锩,閑得無聊,他這才有時間,仔細地看了明依的姊姊幾眼,而他這才發現她好面熟,自己應該是在哪兒見過她。
“明依的學長——”
“我姓魏,叫魏仁允。”他自我介紹。
“OK,魏仁允先生,我知道你很無聊,但是現在天晚了,而且你坐了一天的飛機,我想你也累了吧?而如果你累了,其實你可以閉上眼睛睡覺或休息,不一定得陪我講話,而且還找這種話題!彼軣o聊耶,什么面熟不面熟的,拜托,她沒有朋友長得像豬頭好嗎?
“你確定你沒見過我嗎?”
“沒有!
“但我卻非常確定我見過你!彼弊,愈看愈是覺得她眼熟。
愛君實在受不了他的大驚小怪,老說她眼熟!按蠹叶颊f我跟明依長得很像,所以可能是因為這樣,你才覺得我眼熟吧。”她說,他卻笑了出來。
他是怎樣?難道不知道他這樣子笑很失禮嗎?
她橫了他一眼。
好吧,她承認明依的確是比她好看多了,有一種大和撫子的美,而她卻像個野丫頭,但那又怎樣?她跟明依不像就不像,他干么笑得那么夸張,看了就有夠不爽的。
“你叫什么名字?”他斂住笑意問。
而她卻還在生他的氣,根本懶得理他。
“你為什么對我敵意這么重?是所有的男人都讓你看不順眼,還是獨獨只針對我?”
他不顧她的大便臉色,自顧自的問著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而車子里都是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聽得愛君心癢癢的。
她一火起來,就把音響扭大聲,讓伍佰的吶喊沖淡他嗓音殘留在她體內的悸動。
這樣好多了。搖滾樂聲帶走了剛剛那股怪異的氛圍,愛君這才稍稍松了臉部線條,而他——
他在干么?
“喂喂喂,你干么拿我的皮包?”他搶劫?!而且還如此光明正大!她想把自己的包包給搶回來。
“你小心開車,夜深了,很多人急著回家,車速比尋常快了許多,你看著前方,別左顧右盼的,我今天才讓你打得像豬頭,可不想待會兒又被送到急診室去急救!
“你要是怕出事,就別拿我的皮夾!苯兴麆e拿他還拿?!這個死人!“你到底想干么啦?”
“別急,我不會搶你的錢,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身分證,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罷了。”誰叫她不乖,他問了,她卻閉口不談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哦,對了,他知道她姓梁,因為她是明依的姊姊嘛。
只是……粱愛君!
他的視線膠著在她身分證的姓名上頭。“這個名字好熟!
“是呀,你見多識廣,什么人、什么名字你沒見過!眹K,什么好熟!熟什么熟呀?他把她的名字講得像是菜市場的名字一樣,一抓就一大把!翱磯蛄藛?可以還我了吧?”
“不,還沒看夠,所以還不能還你。”他再仔細看她身分證上的大頭照,照片上的她跟現在的模樣,雖不至于相差得十萬八千里,但女孩子燙了頭發跟削薄的短發,兩者之間的差異還是很驚人的。
像她,削薄的短發顯得英氣逼人,而燙卷的長發便顯得風情萬種,難怪他找了她這么久,卻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這是你?”他乍驚還喜。“你以前留長發!”
“是啦,怎樣?”她留長發有那么令人覺得不可思議嗎?“還是,你也覺得那頭長發好眼熟?”
她說話夾槍帶棒的,他卻一點都聽不出來,還點頭說:“的確!
“嘖。”講的這么理所當然,她真會被他給氣死。
愛君一臉的大便,而魏仁允看著她,又對照著她身分證上的大頭照,漸漸的,他把她跟心中一直殘留著的影象給兜在一塊了。
他早該記起她的!只是那天,她頭發弄得像個小公主,戴著皇冠又穿著白紗,所以他才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她來。
梁愛君!
他有個老婆也叫梁愛君呀,難怪他會覺得她的名字耳熟了,原來!
“你笑什么笑?”她皺著臉看他。他笑得像是只賊狐貍似的,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魏成允好想就這么跟她想認,但,等等——他被她打腫了臉,現在的模樣鐵定很難看,這樣相認……好像不太妥,所以還是算了,等改天他的臉消腫了,他再跟她相認,給她一個驚喜。魏成允想到那個畫面,又忍不住讓笑意爬上他的臉。
而愛君看他動不動的眼角便藏著笑,忍不住有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他什么?傊髅鏖L得人五人六,也還算相貌堂堂,但是一看到他,她就渾身不舒服,像是刺痛了記憶深處某一塊她極欲忘記、不想記起的過往,令她想要離他離得遠遠的。
愛君將油門踩到底,打算要用最快時間將這人火速送往高雄,然后跟他一刀兩斷,省得再看他這副令她覺得心煩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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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君本來一到高雄就要回臺北的,但她人到高雄已是深夜時分,回程根本沒飛機、沒火車了。
“那我現在怎么辦?”她杵在原地干瞪眼。
看她這樣,魏成允就忍不住想逗逗她!澳憧梢宰嫵誊嚢 !彼f。
這個死人,竟然拿她稍早的話回堵她。氣死人了,要她一個女孩子這么晚了搭計程車……
她擔心自己遇到色狼司機,對她起劫財又劫色的念頭耶,總之她就是沒種,這總行了吧?她就是不敢一個人深夜獨自搭計程車,而且還那么遠!
“我……今天晚上住高雄!毕袷窍肓撕芫茫抛龀龅淖詈鬀Q定一樣,愛君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你跟明依應該早就訂好了飯店吧,反正就只有一晚,所以我就委屈一點,跟明依窩一個晚上,明天再回臺北也一樣!彼嘀宰痈忉屢淮蠖,總之就是不能讓他知道她膽小、害怕,不敢一個人坐計程車回臺北。
而她都已經如此犧牲了,這個臭男人竟然兩手一攤,聳著肩跟她說很抱歉。
“我不知道明依訂哪家飯店!彼林夹恼f謊騙她。在這時候,他不想中間再卡個明依來壞他的好事。
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兩年了。
“什么?!”狠狠倒抽一口氣,愛君瞪著那個足足高過她一個頭的大漢。若不是他長得那么高大、那么魁梧,她一定狠狠踢他腳脛,讓他痛得哭爹叫娘的!澳阍趺磿恢烂饕烙喣募绎埖?”
“因為我讓她全權做主,而且要不是有人把我打得像豬頭,我想我應該也不會跟明依分道揚鑣、各走各的!
他言下之意很明顯,總之,他又把錯歸咎到她頭上就是了。
好,算他狠。“那現在怎么辦?”
“再訂房吧!蹦挠心敲炊嗟脑趺崔k?這事又不是什么了不得或不能解決的大事。
“再訂房!”愛君一聽,臉色都變了,再訂房間,這不就意味著她今晚要一個人睡飯店?
不,她不要。她有過一次慘痛的飯店遇鬼經驗,所以出門在外都得拉一個人陪她睡,她死也不要一個人住飯店。
“我看我們一家一家的找,直到我們找到明依為止!边@是愛君能想出來的唯一解決之道!霸趺礃?”她昂著臉問他的意見。
原以為他又會嘰嘰歪歪講一大堆有的沒的,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非常的阿莎力,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連想都沒想的便點頭說:“好!
哇塞,他怎么這么好講話?
愛君兩眼閃爍著感激的光芒,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間的時間,因為接下來,那個臭男人竟然拉著自己的行李說:“要找你自己一個人去找,現在天晚了,我累得要死,我要就近找家飯店住。”他抬頭一看,“哇,前頭就有一家飯店,叫金典,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彼d奮的說,還跟她揮揮手說再見,接著就拖著行李要走進那豪華高聳的“金典酒店”里。
愛君看了差點暈倒。
這個臭男人,他竟然打算不理她?!
“你給我等一下!”她硬是把人拉回來,“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好心地載你來高雄,你卻棄我于不顧?”
“我原本沒打算要對你這么心狠手辣的,但是你好難搞,都已經深夜十一點了,還要我一間間飯店的陪你找明依,我問你,找到了又怎樣?明依這個時候鐵定在睡了,為什么你就非得找到她不可?總之,你要是想找明依,那就去吧,我不攔你,如果你嫌麻煩,要跟我隨便窩個一宿也行!彼矚g迎,總之就是別叫他陪她去找明依。
“對了,手機!我們可以Call明依,那就不需要一間間的找了!
原來她還在考慮去找她妹妹!
魏仁允嘆氣。他還真不曉得她們姊妹倆感情這么好呢。
“但我沒有明依的手機號碼!睈劬窒氲竭@個重點,因為明依才剛回國,所以她不曉得明依的新手機號碼,她看了他一眼。
“別看我。明依的手機號碼只輸入在我的手機中,可沒輸進我腦子里。”
“那你的手機呢?”
“我的手機在……唔……在哪呢?”他歪著頭,假裝想一想,而且還東摸摸、西摸摸的找著。
而愛君看他這個模樣,早已經被他氣到沒力。
她決定自力救濟,開車回臺北,再累她都不要跟這豬頭繼續魯下去。但老天似乎不疼她,那輛被她摧殘好幾個小時一路狂飆的車,竟發不動了!
現在怎么辦?
她真的要跟他住一晚嗎?
他們是陌生人耶!她怎么能跟他同睡一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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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間……哦,不不不……還是訂兩間好了,兩間……不不不,還是一間……兩間……一間……兩間……一間……”
愛君還沒考慮好,魏仁允已經快要瘋掉了。都已經過十分鐘了,她卻還沒決定好他們兩個到底要訂一間還是兩聞房?
“小姐,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啊?一間還是兩間,有這么難嗎?”
“是很難啊!我想依我們倆不熟的關系,訂一間實在不妥!
“那就訂兩間啊!彼譀]一定要跟她睡!
“可是訂兩間……”愛君又面有難色。
“怎樣?”她干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難不成……有什么難言之隱?
魏仁允看她一臉快要煩死了的表情……喝,他突然懂了!
“你不敢一個人睡對不對?!原來你看起來恰北北的,事實上,你是個膽小鬼!”他特愛捉弄她,找到她難得一見的弱點,便拚命的取笑她。
愛君氣得拍掉他取笑她的大手,大聲說:“我敢!我在家都是一個人睡的!眲e瞧不起人好不好?她沒他想的那么沒用,“只是在外頭,唔……”她咬著下嘴唇支吾其詞。
哈!他果然沒猜錯!霸谕忸^你就不敢了對不對?”她說不出口的,他大刺刺的幫她說了。
他實在很討人厭耶!
“是啦、是啦,我就是不敢一個人住飯店,所以我才急著找明依,怎樣?”如果他敢笑她的話,看她以后怎么整治他。愛君目光惡狠狠的警告他,不許笑。
魏仁允看到她努力裝出來的強悍表情,突然有點于心不忍。
“OK,就睡一間吧!彼麤Q定的說,“住總統套房,總統套房會有主臥室、客房,客廳、會議室……都是各自獨立的空間,主臥室與客房之間會有一道門隔著,如此一來,你就不用怕跟我睡在同一個房間,會有損你的閨譽!
“你瘋了嗎?我不想跟你睡在同一個房間才不是怕我們兩個睡在一起會有損我的閨譽,我是怕……”
“怕什么?”她怎么說到一半又不說了?他直盯著她看。
愛君這才發現,他雖被她打得像豬頭,但兩眼炯炯有神,他的眼睛好看得過分。
“我是怕你半夜變成狼人,把我給吃了。”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告訴他實情。
“嗤!彼湫Τ雎,假裝自己不曾為她心動過一樣。
而看他這樣,愛君氣死了。
他竟然冷笑?!這太過分了啦!她用腳踢他,他卻眼明手快地閃過了。
“如果你是怕我變成狼人所以才不敢跟我同一間房,那你放心好了,我保證我對你沒‘性’趣!
“為什么?因為你是個Gay嗎?”
“不,是因為你對我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彼跊]遮攔的隨便亂說,事實上,才怪?拖對他的影響力遠從兩年前,她要他娶她的那一刻起便存在,是她沒良心,忘了他的存在。
該死的,當初她明明說過,他們兩人要是有緣再相見的話,那她一定會記起他的……
記起她個大頭啦!
看,他們兩個都已經在一起這么久了,她卻一點也沒發現他就是兩年前對她英雄救美的男人。
“總之我不是禽獸,不會隨便玷污一個女孩子的清白,如果你擔心的是這個的話,那我保證!
“你用什么保證?”
“小姐,你很番哦,我給你一堆選擇,隨便你要怎樣,是你龜毛,左也不行、右也不可以,難搞的人是你,要不是我脾氣好,你以為我現在還會站在這里任你污辱嗎?我早就不用你,一個人進飯店里去休息了。你給搞清楚點!”說到最后,魏仁允幾乎要生氣了。
愛君被吼得很心虛,連忙把脖子縮進衣領里。
她知道錯了,連忙跑去跟服務生說:“一個房間。”
“一個?”他尾隨而來,聽到她豎起食指訂了一個房間。
他狐疑地看著她,只見她笑得比花還燦爛。
“我相信你的人品!
“是嗎?”他倒覺得她是因為比較怕鬼,所以才愿意委屈跟他住一個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