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嗎這樣看著我?”
羅亦焱微皺著眉頭看著皓月,他實(shí)在有些不習(xí)慣這樣的她。
從剛剛到現(xiàn)在,她只是一語不發(fā)地看著他,既不像以前一樣的冷言冷語,也沒有什么防備之色,只像是在研究什么似的,靜靜打量著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皓月在安靜了許久之后,才開口問。
羅亦焱挑起了一邊的眉頭:“我姓羅,叫亦焱,在我家排行第四,是個一等一的花花公子,我想,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
這幾天的壓力,讓皓月再也忍受不住了,她忿忿地大吼一句,然后跳到了他的面前,直直地瞪著他。
“你還好吧?”羅亦焱有點(diǎn)擔(dān)心地問著,“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
她不會是被昨天的事給嚇著了吧?不然,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奇怪的現(xiàn)象?簡直就像是著了魔。
“你才認(rèn)識我多久?你又知道些什么?”皓月沒好氣地大叫,“不過,這不是重點(diǎn),你別回避我的話題,我要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羅亦焱微咬了一下下唇,皺起眉頭地看著好像快瘋了一樣的皓月:“你想知道什么呢?我是羅氏企業(yè)派來的調(diào)查員,這事你不是知道的嗎?”
“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你說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如何?”
皓月決定非把這一切的事弄清楚不可,否則,再讓所有疑點(diǎn)在她的心中盤旋,遲早她會瘋掉的。
“你都不知道了,那我又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呢?”他打哈哈地說。
他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教人看了說多氣就有多氣,皓月氣得一把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就丟向了羅亦焱。
“哎呀!這什么東西,痛死我了!你謀殺呀!”羅亦焱的慘叫聲響起。
“別裝了,我就不信一件外套砸得死人!别┰吕淅涞卣f,一點(diǎn)也不理會羅亦焱的悲慘呼聲。
“你這是什么外套?鐵布衫還是金鐘罩?痛死人了!這里面是裝了鐵塊是不是?”羅亦焱一邊抱怨,一邊從她的口袋掏出了一樣?xùn)|西,“這是……”
羅亦焱一臉不敢相信地看著皓月:“你怎么會有這樣?xùn)|西?這不是你們口中的阿波羅權(quán)杖嗎?”
皓月這時才想起:“上次那么一摔,又接連著發(fā)生了一連串的事,我都把這一件事給忘了。對不起,你有沒有被打得很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氣歸氣,可真的沒有傷害他的意思。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砸到了他,心中也不由得感到過意不去。
怪的是,羅亦焱反倒不在意他頭上的包,只是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
“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皓月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緊張,更何況,她到現(xiàn)在也還不確定這鑰匙是否真的是阿波羅權(quán)杖。
“那是有一次我到威尼斯時買的,直到上次教授說的時候,我才又把它翻了出來,可是,我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就是阿波羅權(quán)杖,我本來是想拿去問教授,并且請他鑒定一下的,可是,上次從樓上一摔,我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再加上最近實(shí)在發(fā)生了太多事,我也就沒有再想起來!
“你知不知道這是很重要的!”羅亦焱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
如果這真的是阿波羅權(quán)杖,那么上一次皓月住的地方被人闖入就有了解釋。阿波羅權(quán)杖事關(guān)值兩億美金的鉆石,不管這支鑰匙是真是假,那些人一旦認(rèn)定鑰匙在皓月的手中,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這不就表示現(xiàn)在的皓月已經(jīng)身處危險之中,隨時隨地,都有人會對她不利
“就算這真的是阿波羅權(quán)杖,那也是考古上的事,你這么緊張做什么?”皓月皺起了眉頭,她不知道羅亦焱為何這么緊張。
“我當(dāng)然緊張,你知不知道,上次那個闖入你房中的人,很可能為的就是這一把鑰匙!
皓月想起了上次那個人在用槍抵著她的時候,說的也是要她交出什么東西。
“那個人好像真的是在找什么東西,不過,你怎么知道他找的就是這東西呢?”
聽了皓月的話,羅亦焱更加肯定他的假設(shè)沒有錯,而這個證明,讓他皺起了眉頭。
“如果這真的是阿波羅權(quán)杖,那你的麻煩就大了,可是,就算它不是,你的麻煩還是很大!绷_亦焱想起來就頭痛。
“我可以先請問一下,我的麻煩到底是什么嗎?我還以為我最大的麻煩就是你!别┰卤涣_亦焱的繞口令搞得一個頭兩個大,她沒好氣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來,想聽聽看她到底有什么麻煩。
“你知不知道,阿波羅之井可能藏了一批屬于黑手黨的市價約兩億美金的鉆石?現(xiàn)在,如果有人知道鑰匙在你手上……”羅亦焱沒有把話說完,剩下的讓她自己想象。
“那不就……”皓月的臉一下子變成了死白,“我該怎么辦?警察,對了!交給警察……我得趕快打電話。”
她急急地跳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沖到了電話的旁邊,才剛撥了幾個數(shù)字,就被羅亦焱伸手切掉了電話。
“你做什么?”皓月瞪大了眼睛,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可能發(fā)生的狀況嚇傻了。
“你別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不知道為什么,本來還驚慌不已的皓月一聽到他的話,奇跡似的竟然安靜了下來。她點(diǎn)點(diǎn)頭,深吸了一口氣,又乖乖地坐回椅子上。
“好!我先聽聽看你怎么說,再作決定。”
“乖女孩,我會告訴你的。”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皓月的對面,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你到底是誰?你來這兒的目的絕不止是來調(diào)查而已,而且,你的身手和普通人不一樣,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皓月把她的問題一次說完。
自上次他從闖入者的手中救出她,她連他何時開了槍都沒看到,加上這一次他只看了一眼郵包,就能分辨出那是爆炸物,這根本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事。
“你怎么會覺得我和普通人的身手不一樣?我不過是比較會追女孩子而已。”羅亦焱笑得有些不自然。
皓月站了起來:“談判破裂!你如果不愿意誠實(shí)的話,那我們也沒有什么話好談了!彼f得雖然是那樣的篤定,可是,她的心卻快速跳動,她知道她是在賭,但是,她不想被蒙在鼓里。
羅亦焱像是要看透她的心般地直直打量著她;面對他那一雙評估的眸子,皓月突然覺得自己對他的了解也太過膚淺了。
終于,羅亦焱閉上了眼睛笑了笑:“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他的話中有著尊敬的意味。
皓月暗暗地舒了一口氣,看來她是暫時過了這一關(guān):“那你會回答我的問題?”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確不只是調(diào)查員,我這一次來,也是為了調(diào)查一件利用羅氏企業(yè)的船進(jìn)行走私的事,如果你信得過我,就不要張揚(yáng)阿波羅權(quán)杖的事!
“走私?”皓月聽得心驚膽跳。
不久前,她還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走私、槍戰(zhàn)、黑手黨,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報紙上才看得到的消息,可是現(xiàn)在,卻好像近得就在身邊。
“至于詳細(xì)的事情,現(xiàn)在還不是我能說的時候,我就只能說那么多了!绷_亦焱說完,就雙手交抱地看著她,看來他是不打算再說什么了。
這些日子和這男人相處以來,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的真實(shí)面目比他給外界的資訊復(fù)雜得太多,當(dāng)他決定一件事,要改變他的心意,簡直比登天還難。
“你這樣并不公平!你要我相信你,你卻什么事也不說。”話是這樣抱怨,但是,口氣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改變。
羅亦焱是何等人物,一聽也知道皓月的意思。他勾起一邊的嘴角,用一只手指撐起皓月的臉,像蜻蜓點(diǎn)水似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你不會后悔的,我的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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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后悔才怪!
皓月沒好氣地轉(zhuǎn)起了手中的筆,剛剛她是昏了頭,才會答應(yīng)要無條件相信他。
天,相信一個花花公子,這要是傳了出去,準(zhǔn)被人家笑死。
不過,那個男人總是有益惑她的魅力。在他的面前,她真的覺得相信他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他真的不是一個可以掉以輕心的男人。
他得到了她的首肯,又偷走了一個小吻,身上的手機(jī)驀地一響,接了一通電話后,人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還說什么要保護(hù)她的安全?
要是現(xiàn)在有人進(jìn)來要解決她,那他又有什么辦法呢?她怎么會相信這種人?真的是頭殼給他壞去。
算了!在這兒等也不是辦法。反正現(xiàn)在也不能做什么事,修護(hù)室的大廳也是一團(tuán)混亂,惟一能做的,只剩下文書工作。
她嘆了一口氣。說真的,她一向討厭這一類的核對工作,什么由遺跡運(yùn)來了幾件東西,又修好送至博物館什么東西,看得她一個頭總是兩個大。幸好,教授有另外安排人去整理這些資料,不然,她光搞這些東西就搞不定了。
不過,既然今天發(fā)生了這種事,修護(hù)的工作也只能暫時停止,趁這個機(jī)會,她也就拿出來翻一下好了。
皓月打開資料檔,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看得她頭疼不已,沒多久,她已經(jīng)高舉雙手準(zhǔn)備放棄。
突然,一張上個月的單據(jù)人了她的眼。她記得上個月她花了七天的時間,才修好了一個八十公分高的石壺,上面雕著奧林匹亞山的眾神,是件難得一見的精品。
她很有興趣,想知道那個壺被送到了哪個美術(shù)館收藏,或許以后有機(jī)會,她還可以去看看那經(jīng)過她的巧手的成品。
她興沖沖地翻著所有的紀(jì)錄,奇怪?翻來翻去,就是找不到那個壺的去向。她不相信地再從頭找了一次,可是,仍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
怎么可能沒有,這么大的一個石壺,怎么可能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消失掉?
皓月推開了個人修護(hù)室的門,對著一室狼藉的大廳皺了一下眉頭。她決定去把這件事問清楚。
“皓月姐,你準(zhǔn)備去哪里?”
英子也不知道打哪兒又冒了出來,把她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嚇了一跳。
她最近好像常常被這個小孩子嚇到,她真應(yīng)該告訴她,叫她不要這么神出鬼沒的,否則,遲早有一天,她會被她嚇?biāo)馈?br />
“我有些事要去找一下教授。”
“那亦焱哥呢?他怎么沒有跟在你身邊?”英子左看看右瞧瞧,看不到這些天如影子般跟著她的羅亦焱,疑惑地問著。
“你找他有事?”
英子一聽,整個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那副驚恐樣,讓皓月看了好笑地聳了一下肩。
“他沒那么恐怖吧?你要怕成這個樣子?”
“他是不可怕,可怕的是艾瑞兒小姐!庇⒆有÷暤卣f。
“艾瑞兒小姐?”
皓月皺起了眉頭,艾瑞兒小姐的脾氣有時候是急了些,但是,還不至于用到“恐怖”這兩個字來形容吧!
“我告訴你喲!我上次不小心聽到教授和艾瑞兒小姐的談話,好像你從二樓掉下來的事,是艾瑞兒小姐做的。”
“不可能吧!她為什么要對我做這些事?”皓月不相信地說。艾瑞兒小姐一直是她尊敬的前輩,她不愿相信她會是這樣的人。
“為了亦焱哥,艾瑞兒小姐親口承認(rèn)她嫉妒你,所以才這樣做的!
“怎么可能……”
雖然皓月仍然不愿相信,但是,她的口氣已經(jīng)明顯地微弱了許多,因?yàn)樗羁痰伢w認(rèn)到羅亦焱的魅力,他是有這個能力,讓女人為他做出這樣瘋狂的事。
“我跟你說這些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你小心一點(diǎn),不要再刺激艾瑞兒小姐的嫉妒心,不然,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么事來!庇⒆右荒槗(dān)憂地說。
“你的意思是?”
“別和亦焱哥走得太近才好,不然上次是燈掉下來,這一次是爆炸物,誰知道下一次會是什么!庇⒆犹岢鏊慕ㄗ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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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英子這樣一說,皓月的心中難免有一些疙瘩,’
那些事,真的是艾瑞兒小姐做的嗎?
可是,那個闖入者又怎么說?如果艾瑞兒只是因妒成恨,為什么又有人會到她家找阿波羅權(quán)杖呢?
在反復(fù)思考了許久之后,皓月決定還是去找教授,或許教授可以解開這一些謎團(tuán)。她小心地避開被警察查封的范圍,小心地不讓地上的污水濺到自己的身上。
終于,她來到了教授的門前,才剛要舉手敲門,手就在半空中被人攔了下來,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握著她的手的人是羅亦焱。
“你在這兒做什么?”
他不是從剛剛就不見人影了,怎么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才該問你現(xiàn)在在這里做什么,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先不把事情說出來的嗎?”羅亦焱整個眉頭都擠在一塊了。
要不是現(xiàn)在皓月感到非常的不滿,她一定會因?yàn)樗F(xiàn)在這個樣子而笑出來。
“你以為我要做什么?我只是來找教授問一些問題,而這問題和那件事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别┰缕ばθ獠恍Φ卣f,“你要我相信你,你就相信我了嗎?”
羅亦焱知道自己似乎太早下結(jié)論,一時之間,臉上有些許的訕然神色:“我……”
“不用說了,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找教授!
因?yàn)樘鷼饬耍┰乱徽f完,就用力地推開門,根本忘了她還沒有敲門;而門一推開,不僅里面的人被她嚇了一跳,就連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你們怎么都在這兒?”
幾乎所有修護(hù)團(tuán)的人員都到齊了,或坐或站,好像正在等她來一樣。
“是羅先生要我們過來的!表n克比了比皓月身后的羅亦焱。
“那你剛才……”
“我是要去把你找過來的。”羅亦焱笑得賊透了。
“你這是干什么?”皓月對他已經(jīng)沒氣好生了,反正每一次輸?shù)娜艘欢ǘ际撬?br />
“對呀!焱,你把我們找來是為了什么事?”艾瑞兒瞪了教授一眼后,用可以膩死蒼蠅的聲音,嬌滴滴地說。
羅亦焱不疾不徐地看了一眼在場的人,臉上露出—個令人忐忑難安的笑容:“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制造這些事件了。”
他這句話一說出口,所有的人臉上各自流露出不同的表情。
“真的?”皓月瞪大了眼睛,“那是誰?”
“是我們其中的一個人!彼荒樒届o地投下一個讓在場的人全都為之一震的答案。
“那是誰?你真的有證據(jù)嗎?”英子的大眼睛閃著激動的光芒。
“如果沒有任何證據(jù)的話,我也不用把你們都叫到這個地方來了!彼孕诺?fù)芰艘幌骂^發(fā),“那個人就是……”
羅亦焱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洪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到的是史塔奇教授低著頭喃喃地念著:“一切的事都是我做的!
“不可能!你為什么要說這種話,這根本不可能是你做的。”艾瑞兒首先發(fā)難,說什么她都不會相信這是他做的。
“我說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你不要再說了!笔匪娼淌谝桓辈幌攵嘀v的樣子。
“開什么玩笑,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那絕對不是你做的!那一天,你還在質(zhì)問我事情是不是我做的,如果這些事真的是你做的,你又何必那樣子問我?”艾瑞兒像是瘋了似的搖他,“不可能是你做的!”
大伙將目光投注在他們身上。
她激動地拼命搖頭:“真的不可能是你做的,你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可是,他都承認(rèn)了!庇⒆有÷暤卣f。
“不!不是他做的。羅亦焱,你快說呀!這根本不是他做的。”艾瑞兒抓住羅亦焱的手,激動地大喊。
羅亦焱用手輕輕地拍著艾瑞兒的背:“你說得沒錯!事情不是他做的。”
“開什么玩笑,那到底是誰做的?”英子翻了一個大白眼。
“她!”羅亦焱面向著海絲,“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他臉上笑得很無害,可是,眼睛卻銳利得像是盯上獵物的獵人。
“你……有什么證據(jù)……你可別亂說話!”海絲的臉一下子變得死白。
“我查過你曾向市郊的化材行買過紅漆,而且,前幾天又買了一些三硝基甲苯,如果鑒定科的報告出來,我想,很容易就知道這一次的炸藥成分,不是嗎?”羅亦焱漸漸地逼近她,“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做這些事?我看得出來,你沒有傷人的意思,但是,為什么你要阻礙修護(hù)團(tuán)的繼續(xù)呢?”
“我……”
海絲慌亂得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她看向韓克,正要開口說一些話的時候,不知什么原因,燈突然整個熄了!
由于史塔奇教授的辦公室位在博物館的內(nèi)側(cè),加上采光又不好,如果不點(diǎn)燈,大白天的也是漆黑一片,此刻燈滅了后,一下子就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大家都聽到了一聲悶哼,當(dāng)燈再亮起時,大家又是一片驚呼,因?yàn)楹=z竟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像是中了毒的樣子。
羅亦焱向前走去,探了一下她的脈搏,回過頭對所有的人搖了搖頭:“她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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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事情報警處理,所有的人皆做完筆錄后,一起走出了警局大門。
“是畏罪自殺嗎?”
英子一臉的驚恐,問出每個人心中的疑問。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剛剛為什么燈會突然熄了?”羅亦焱不解地說。
“這博物館的用電量大,線路又老舊,一天跳個幾次電是很平常的事!别┰陆忉尩。在博物館里工作的人都知道,跳電對他們來說,早見怪不怪了。
“這或許是報應(yīng)!笔匪娼淌诳上У?fù)u搖頭,“她是個不錯的人才,真是太可惜了!
“是很可惜!绷_亦焱點(diǎn)點(diǎn)頭。
差一點(diǎn),他就可以得到答案,他知道海絲的行為一定和走私案有關(guān),他原本是想由這一條線索去追查,可惜,現(xiàn)在這條線又?jǐn)嗔恕?br />
“教授,我有一件事想問一下!别┰峦蝗煌O履_步。
“什么事?”
“為什么一開始你要承認(rèn)是你做的呢?”皓月怎么想也不明白,這根本不關(guān)教授的事,他這么做的用意何在
“對呀!又沒你的事,你為何要這樣說?”艾瑞兒一想到這件事就有氣,他害得她連一點(diǎn)形象也沒有了。
史塔奇教授的臉一下子整個紅了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就不見他說出什么話來。
“我想,大概是因?yàn)樗詾槟切┦率悄阕龅。”羅亦焱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艾瑞兒一時間還不明白,“你以為是我做的?我是這么可怕的女人嗎?”她整個眼睛瞪得差一點(diǎn)沒掉出來。
“可是……上一次……你明明說你嫉妒……”
史塔奇教授似乎也知道是自己沒有搞清楚情況,就一味地認(rèn)定這些事是艾瑞兒做的,也難怪她會氣成這個樣子。
“所以,你就‘好心’替我背這個罪?”艾瑞兒簡直快翻白眼了,“你還真是好心呀!如果我對你來說真的是這么可怕的人,那你管我這么多做什么,讓我被警察抓走不是比較好?”她愈說愈生氣。
“說什么我也不會讓你被警察抓走的!笔匪娼淌谙袷枪淖懔擞職獠耪f出這一句話。
“為什么?”艾瑞兒就是非逼他把話說清楚不可。
“我……”
“我什么我,你倒是把話給我說清楚!”
史塔奇教授像是求救似的看了羅亦焱一眼,卻得到他一個“你自己看著辦”的聳肩。
“這我也沒有辦法,其實(shí)很多事你講了,或許會有不同的結(jié)果!
“你……”史塔奇教授氣得直瞪眼。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氣,轉(zhuǎn)向了艾瑞兒,“你真的覺得像他那樣的花花公子會比我好嗎?他是個什么女人都好的男人,可是,我要的只有你一個!”史塔奇教授一鼓作氣地把話說完。
“你的意思是……”艾瑞兒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像史塔奇這樣老式的男人,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示愛!
“我是真的愛你,我一定會愛你一輩子的!”史塔奇教授像是學(xué)說話的幼童般,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了出來。
艾瑞兒的反應(yīng)是整個人投入史塔奇教授的懷中:“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一句話等了將近一輩子了!”
“真的?”史塔奇教授不敢置信地說,“可是,你和他……”
“她和我這個什么女人都好的男人,充其量只是共謀,她只是拿我來激你而已!绷_亦焱替他把話接了下去。
“那你那一天說的話……”史塔奇教授看著一臉心虛地艾瑞兒。
“就是那樣啦!”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會生氣吧?”
“氣,我真的氣死了!笔匪娼淌谝荒槆(yán)肅地說。
“對不起啦!”艾瑞兒低頭認(rèn)錯。三十幾歲的女人,在愛人的面前,竟然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似的。
“你想,我會生你的氣嗎?你可是我的幸運(yùn)之星,現(xiàn)在修護(hù)團(tuán)的事解決了,你也和我在一起,我想,還有什么事是不能解決的呢?”史塔奇教授搖搖頭,那撐不了三分鐘的酷臉,又變回他老好人的樣子。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艾瑞兒興奮得再一次擁抱她終于等到的情人,把仍不習(xí)慣這樣表達(dá)的史塔奇教授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羅亦焱溫柔地看著因有情人終成眷屬而高興得微微揚(yáng)起輕笑的皓月,心中不自覺地泛起一片他不想去探究的溫暖。
這真的是一個美好的結(jié)局,只是,想起一堆尚未解開的謎團(tuán),說真的,他實(shí)在有些懷疑——
真的一切都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