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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求愛 第四章
作者:丁千柔
   
  一大早,所有的人全都圍在博物館的會議室中,凝重的氣氛,讓人連大聲呼一口氣都覺得困難。

  皓月抬眼看了四周所有人,除了羅亦焱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輕松自在外,每個人都像是如臨大敵般地沉默不語。

  “教授和艾瑞兒小姐到底什么時候才會來?我快受不了了!”英子畢竟年紀小,受不了這種凝重沉悶的氣息,忍不住地大叫了出來。

  “教授去接艾瑞兒小姐的機,如果飛機沒有延遲的話,大概也快到了。”皓月安撫地說。

  “不知道教授到底要宣布什么事?有什么事比命更重要?已經(jīng)有一連串的事情發(fā)生,我們這個修護團再繼續(xù)下去,一定還有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倒不如就這樣停止計劃也好。”英子一攤手,做出一個害怕的表情。她可不想為這種事賣命,反正就算她不來做這項修護的工作,總會有人來做的。

  “你這個實習(xí)的小鬼,你知道什么?如果我們停止這個修護計劃,對整個考古的進度會造成多么大的影響,你知不知道?”海絲一臉的不贊同。

  “我知道你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和在考古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史塔奇教授一起工作,這件事對你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是,我們沒有義務(wù)為了你的前途而不要命,我覺得再繼續(xù)下去太危險了,還是終止這個計劃好一點!庇⒆颖緛砗秃=z就不合,這下一針鋒相對起來,更是誰也不讓誰。

  “好了,別吵了!我們至少等等看教授要說些什么再作決定,不是會更好一點嗎?”韓克大概是被她們吵得有點煩了,一向好好先生的他,也難得地提高了音調(diào)。

  “你說,你是站在哪一邊的?”海絲一聽韓克也出了聲,連忙尋求他的支持。

  “他是你的男朋友,照道理說,是該站在你那一邊,可是,命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拿來開玩笑的,我想他有足夠的理智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再繼續(xù)下去!庇⒆永淅涞爻爸S。

  “你是說我沒有理智啰?”海絲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忿忿地轉(zhuǎn)向了一臉后悔自己出了聲的韓克,“你呢?你怎么說?”

  韓克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英子和海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眼光一轉(zhuǎn),落在一臉無事、雙手抱胸的羅亦焱身上:“你們不應(yīng)該問我決定如何,我看在場有能力決定要不要終止這個計劃的,就只有羅先生了!

  羅亦焱本來抱著胸,兩條腿高高抬放在長長的會議桌上,好整以暇地打量著靜靜等待的皓月,沒想到這天外飛來的橫禍,莫名其妙地從他的頭上丟下一個炸彈,害他差一點跌了個倒栽蔥。

  他連忙穩(wěn)住身子,高舉雙手,抵擋兩個女人齊聚過來的眼光:“我什么意見也沒有,只要教授給我一個明確的理由,要不要終止,我一點意見也沒有!

  他聰明地又把問題轉(zhuǎn)了出去。他才沒有興趣蹚這一趟渾水呢!

  開什么玩笑,他縱橫情海這么多年,最大的一個教訓(xùn)是——

  發(fā)起怒來的女人比酷斯拉更可怕!

  而且,這一次還是兩個生氣的女人,他可不想就這樣死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干不凈、不三不……

  呸!呸,呸!瞧他在講什么?他被嚇得神經(jīng)都錯亂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教授和艾瑞兒回來了,我們看看他們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羅亦焱連忙打斷海絲的話,一方面慶幸教授回來得巧,不然這一次,他可更是吃不完兜著走了。

  “你們聚在這里就是想等我的交代是吧!”史塔奇教授一進門,看了一眼,自然就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情況。

  “現(xiàn)在艾瑞兒也回來了,你就把話說開,畢竟這是一個團隊!绷_亦焱直指話題的中心說。反正這件事遲早要有一個解決,速戰(zhàn)速決,比較符合他做人的原則。

  “你的個性還是這樣,說風(fēng)就是風(fēng)的,多等一下都不肯!卑饍簱u搖頭。打她一認識羅亦焱這個人以來,他就是這種火焰似的性格,什么事都緩不得。

  “如果是為了你,等多久都沒有關(guān)系!绷_亦焱若有所指地笑笑。

  “喂!現(xiàn)在可不是你們打情罵俏的時間!焙=z可。沒有心情聽他們老情人敘舊,出口打斷他們的交流。

  “沒錯!如果你們要敘舊,也等我把話說完,這可是很重要的事!币幌蛑魂P(guān)心考古的史塔奇教授,口氣也難得地焦躁了起來,看來他要講的這一件事,對他來說一定非常的重要。

  “你怎么說這種話?!”艾瑞兒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有點不高興被人打斷她和羅亦焱的對話。

  “沒關(guān)系,我也很想知道,有什么理由這修護團不能等警方找出暗中破壞的人之后,再繼續(xù)這個計劃?”羅亦焱一擺手,倒也瀟灑地說。

  史塔奇教授似乎一點也不感激羅亦焱,咬了咬下唇:“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我在整理瑪達瑪宮的文物時找到的東西!彼缮砗蟮募茏由夏孟乱粔K鑲嵌板,放到了會議桌的中央,讓所有的人輪流看著。

  那是一塊有著相當(dāng)歷史的鑲嵌板,從斑駁的痕跡,看得出歲月的洗禮,不過,在良好修補技巧之下,可以看出這似乎是一個地圖,而四周還有月桂葉的裝飾、一行沒有意義的字母和數(shù)字,和一行像是古羅馬文字。

  羅亦焱知道這是一件相當(dāng)有價值的古物,但,他還是看不出這有什么重要,為什么所有的人一看到這個東西,都像是被人定住了般動也不動?

  “這塊東西有什么不對嗎?”他忍不住地問。

  “如果這個東西是真的,那可是考古上的一大發(fā)現(xiàn),這是傳說中的阿波羅之井的地圖;阿波羅之井的傳說,一向在考古界有相當(dāng)極端的爭議,如果我們能找到并證明阿波羅之井的存在,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英子用著夢幻的口氣說著。

  “可是這上面的SOh9hI8091IOhO是什么意思?而且這油墨的印子看起來好像是新加上去的。”皓月實事求是地指出當(dāng)中的疑點。

  “而且上面的佛羅倫斯語寫的‘以阿波羅的權(quán)杖引領(lǐng)至光明真理之井’又是什么意思?”韓克也提出他的疑問。

  “你們還記得貝路士事件嗎?”史塔奇教授抬起頭看著所有的人,臉上流露出一種奇異的眼光,那是一種類似著了魔的神情。

  “就是那個因為阿波羅之井而被放逐考古界的貝路士?”英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起來,臉上也露出炫人的神采。

  “他不是失蹤了嗎?這件事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韓克大惑不解地說。

  “他是我的同學(xué),我可以確定這是他的字,他當(dāng)年說的并不是假的,阿波羅之井是真的存在。”史塔奇教授的臉,現(xiàn)在只能以“狂熱”二字來形容。

  “可是,就這樣似乎也大武斷了,畢竟他就是因為這件事才被放逐,而且阿波羅權(quán)杖又是什么東西?我覺得為這種不確定的事冒這種危險,實在不值得!還是暫停修護計劃,等一切都沒有事后再說好了!卑饍何櫰鹈碱^說。

  “好不容易有這種機會,你卻要放棄?”英子不可思議地說。能夠證明傳說的存在,對他們這些學(xué)考古的人來說,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是不是只要有更有力的證據(jù),你就愿意繼續(xù)下去?”史塔奇教授的眼睛又閃出一絲光芒。

  “難道你還找到什么更有力的證據(jù)?”韓克這時的聲音已經(jīng)是高八度,由此可知他心中的激動程度。

  史塔奇教授用力地點著頭,臉上因興奮的紅潮而不住地冒著汗:“沒錯!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查閱當(dāng)時的文獻,竟然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阿波羅權(quán)杖的存在!

  “你是說真的有這把權(quán)杖的存在?”皓月瞪大了眼睛,乍聽到這樣的消息,是很難教人不興奮的。

  “這是貝路士手稿中權(quán)杖的草圖,我翻遍了所有的記載,在歷史上一共發(fā)現(xiàn)了兩次,一次是在狄奧多西大帝時,一次是在十字軍東征的時候。據(jù)說,擁有這權(quán)杖的人就能握有權(quán)力,所以又稱之權(quán)力之鑰!

  “權(quán)力之鑰?”皓月極為震驚,臉色有些發(fā)白。這怎么可能?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不就表示……

  “你怎么了?臉色好像有些難看?”羅亦焱的眼睛一直都沒有從皓月的身上離開過,所以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怪異的神情。

  “我能了解她的反應(yīng),阿波羅權(quán)杖既然存在,那就表示阿波羅之井一定也存在,而且,貝路士在上面留下的這一串字母和數(shù)字,一定就是提示阿波羅之井的所在地,我們只差一步,就能擁有這么偉大的發(fā)現(xiàn),你們說,我們現(xiàn)在能夠停止嗎?先前我沒有告訴你們,是因為我還不能確定阿波羅權(quán)杖的事是否屬實,但是現(xiàn)在,我終于肯定了,這是今天凌晨由威尼斯FAX過來的傳真,有人曾見過這一把阿波羅權(quán)杖,而且,還有照片為證!

  史塔奇教授將所有的資料全都攤在桌子上,雙手還不住地顫抖,似乎不這樣做,不能壓抑他心中的興奮之情。

  “現(xiàn)在,你們決定怎么樣?這可是個世紀大發(fā)現(xiàn)。”他拍了一下桌子,兩眼一掃四周,一時之間,全部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我……可是那些破壞的事怎么辦?”皓月有些猶豫,這實在是一個很難抉擇的事,或許,她還是回去想清楚一點再決定。

  “我要繼續(xù)!”英子首先大聲地說,“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薄 

  “我也一樣!表n克點點頭,算是認同了英子的話。

  “我……本來就不想終止這個計劃!辈恢朗遣皇菢O度震驚的結(jié)果,海絲的口氣反倒沒有原先的強硬。

  “如果你覺得可行的話,我當(dāng)然是做下去!卑饍弘m然口氣還是有些遲疑,但是面對這樣的誘惑,她還是很難說一聲不。

  輪到了皓月,當(dāng)所有的人的眼睛都落在她的身上時,她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大家的意見都是一樣的,我們是一個團隊,大家都決定繼續(xù),那就繼續(xù)做吧!”

  “你呢?”

  史塔奇教授看了一眼從頭到尾根本說不上一句話的羅亦焱。

  “我說過,我只是來這兒看看的,只要你讓我留在這兒看,好讓我回去能交代,就OK了!绷_亦焱聳聳肩,十足十的公子哥兒樣。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還是繼續(xù)下去,直到找到阿波羅之井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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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是大白天,可是,在這個只有一個門和一個小天窗,而惟一的小天窗還用黑漆糊住的廢棄破倉庫里,再熱情的陽光,仍不能為這地方帶來些許的光明。

  一個男人輕輕地將門推開了一小縫,然后很快地閃身進入倉庫內(nèi),再一次將門緊緊地關(guān)上,好不容易才有一絲光線進入的屋子又恢復(fù)了黑暗。剛剛的光明只是一個意外的插曲,對這個倉庫來說,暗成永夜才是宿命。

  “你遲到了。”一個低沉的女聲從黑暗中傳來,在這片黑暗中,竟顯得有幾分鬼魅。

  “剛剛有點事耽擱了!蹦莻進入倉庫的男人相當(dāng)恭敬地回答。

  “不要對我講什么理由,如果你要在這一行出頭,準時是你能活命的惟一保證!

  “是!是!”

  那個男人連連點頭,在這陰涼的屋子中,他竟然汗水直流,看來,黑暗中的這個女人來歷不小。

  “貨都出齊了?”

  “出齊了。錢也準時匯入了指定的戶頭!蹦莻男人用力地點了點頭,這才想到在這黑暗之中看不到,連忙改用口說。

  “不過,我懷疑羅氏企業(yè)中是不是有人在懷疑什么,不然不會派羅亦焱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想,大概是因為最近團中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所以才派人來調(diào)查,畢竟他們是考古團的贊助人。而且,我們用同型的船在不知不覺中調(diào)包,讓他們幫我們運送古物到東南亞,這種事情,任誰也想不到我們會這么做!蹦莻男人有些得意地說。

  說真的,當(dāng)初聽到這個計劃的時候,他也覺得不可思議,怎么有人能將這么大的東西調(diào)包卻不讓人發(fā)現(xiàn),可是,經(jīng)過這幾次之后,他反而不得不佩服想出這種計劃的人,因為太不可能了,竟然沒有人懷疑過這件事。

  “但是,我覺得羅氏這一次的做法似乎不單純!彪[身在黑暗中的女人,似乎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不太可能,羅氏那一邊如果懷疑,也不會派羅亦焱這種人來調(diào)查,他這個人,全身上下大概就只有下半身能用!蹦莻男人似乎對羅亦焱沒有什么好感,這評價給得也極為低俗。

  “我總覺得那個男人可能沒有這么簡單。”

  “那你的意思是收手?”男人皺起了眉頭,這么好賺的工作不好找,一年賺一兩次就夠他吃上一輩子,如果就這樣放棄,未免也太可惜了。

  “我本來的意思就是這樣!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了借口繼續(xù)下去!蹦莻男人仍不想放棄。

  “就是這個借口才讓我還在考慮!蹦桥怂坪跤行┰挍]有說完,停頓了會兒,才又開口問男人,“你覺得貝路士的事是真的嗎?”

  “我曾經(jīng)看過他的字,說不定阿波羅之井是真的存在,怎么?你也對這事有興趣?”

  “我對那種八百年前的鬼東西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有興趣的是貝路士這個人!

  “怎么說?”

  “你知不知道貝路士這個人被考古界放逐之后到哪里去了?”

  “他不是失蹤了?”男人疑惑地說。就他所知,貝路士被考古界驅(qū)逐后,就像空氣似的消失了。

  “但是,你知道他在失蹤前,藏了一些屬于黑手黨的鉆石嗎?”

  “你是說……”那個男人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事。

  “假如我的消息來源沒有錯的話,他會失蹤,就是因為這批鉆石,為了這些鉆石,黑手黨的人還出了五千萬美金,要他的命!

  “五千萬美金?!那到底是多少的鉆石?”

  “大概值兩億美金以上吧!”

  “兩億美金?!”男人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他這輩子連想也不敢想這個數(shù)字,更別說是真的錢了。

  “貝路士和黑手黨搭上線,幫他們藏起這批鉆石,可是沒想到,黑手黨內(nèi)部起了紛爭,貝路士也趁亂逃走,從此,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那批鉆石的下落了,只是有人傳言,貝路士說過要把鉆石放在傳說中的地方!

  “難道就是阿波羅之井?”

  “應(yīng)該沒有錯!

  “那我們不是發(fā)了?兩億美金!”男人一想到這一點,連呼吸都不免急促了起來,“你可不能現(xiàn)在放棄,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說的也是!我想,這真的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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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皓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的,不是一不小心打翻了藥水,再不然就是調(diào)錯了上色的基調(diào),還差一點把沒有經(jīng)過強固措施的藝術(shù)品拿起來全面清洗。

  這些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差一點把一些珍貴的藝術(shù)品弄到不能挽救的地步,可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她的整個心神都放在阿波羅之井上。

  這真的也不能怪她,能夠找到一個傳說中的古跡,對他們這種致力于考古的人來說,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更何況,這跟她還有著相當(dāng)密切的關(guān)系。

  一想到這里,她的心又不禁狂跳了起來,難道一年多前她在地下市場買的那把不起眼的鑰匙,就是赫赫有名韻阿波羅權(quán)杖嗎?真的有那么巧嗎?

  會不會只是一雙相似的裝飾品而已?她早上看照片的時候,也沒有太仔細,只是覺得好像很眼熟,一旦想了起來,又怕只是一場空歡喜,還是等她確定了后再說。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匆匆地將一切打點好,便急急地想回到自己的小窩中確認,然后,再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好好地想清楚。

  沒想到才一踏出門,卻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眼前那個雙手大拇指插著牛仔褲口袋,身子斜倚著粗大的石膏柱,一臉帥氣、毫不吝嗇地對來往的女性放送笑容的人,除了那個SF(SUPER  FLOWER)級的男人外,還會有什么人。

  該死,他不是失蹤了一下午嗎?她還以為他不知道又到哪個溫柔鄉(xiāng)去了,怎么現(xiàn)在又蹦了出來?

  “我美麗的小月亮,怎么你好像一點也不希望看到我?”羅亦焱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地跳到皓月的跟前,一開口就是讓人直冒胃酸的話。

  “賓果,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想看到你。你是有什么問題?這里是意大利耶!熱情的意大利耶!我就不信你找不到合你意的女人,你為什么一天到晚要纏著我?”皓月沒好氣地說。

  她一向就對男人沒什么好感,這個花心的男人還是個中之最,可是,就像墨非定律說的——你愈討厭的事,總是怎么甩也甩不掉。

  “因為我喜歡你!彼焓贮c了點她的鼻頭。

  皓月不客氣地打掉他的手:“我可不是你玩樂的對象,我和那些自愿當(dāng)你玩偶的女人可不一樣。”

  面對她的指控,他似乎感到些微的不悅,一向跟著他的陽光笑容,像是被烏云遮住了似的,他低下頭認真地看著她。

  “你這句話說得有些過分了,我從來不把她們當(dāng)作玩偶,女人也是人,她們也有自己的意志,我盡量做到和她們在一起時,大家都感到快樂!

  “你確定她們都很快樂?”皓月冷冷地說。和這種男人在一起,剛開始或許是快樂的,但等他要離開時,又有幾個女人能像他一般瀟灑地離開呢?

  那時候,除了傷心之外,還剩下什么呢?

  “你又不是她們,又怎么知道她們不快樂呢?”

  “你是在和我作莊子與魚的爭論嗎?那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的!别┰虏挪粫羧诉@種老掉牙的詭辯圈套中。雖然她學(xué)的是羅馬考古,可不表示她對中國文學(xué)一點涉獵也沒有。

  “其實答案很簡單,如果沒有一個正確的回答,那么,你覺得快樂就是快樂,不是嗎?再去想魚快樂與否,一點意義也沒有,快不快樂,魚兒自己心里有數(shù),如果魚兒會說話,我想,它們會要莊子和惠施管好自己的事就好!彼羝鹨贿吤碱^說。

  “那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閑事噦?”皓月的臉色黑得有些難看,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他一腳踹到西西里去。

  他舉起雙手:“他們怎么會說你是冰山美人,你比爆竹還易燃!彼麚芰艘幌骂^發(fā),“我只是說,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快樂不就好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問題是,我和你在一起一點也不快樂!”皓月沒好氣地說。這個男人到底是要她說幾次才聽得懂?

  “真的嗎?”羅亦焱靠近了皓月。

  “你想做什么?”

  皓月下意識地想往后退,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就是墻壁,她被夾在羅亦焱和石墻之間,動彈不得。

  “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嗎?”

  他熱熱的氣息愈來愈靠近她,近得她幾乎都可以聽到心跳聲,只是,這心跳聲是誰的呢?是他的嗎?還是她的呢?

  這時候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有了思考的能力,除了他溫?zé)岬拇胶退砩系哪行韵阄,她:什么也不能感覺。她知道自己該推開他的,她知道自已不該放任他這樣做,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只要她有一點點的反抗,他就會停下來。

  可是,她的理智卻無法喚動自己使出任何一分力氣來推開他,更甚者,她的手竟然還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肩……

  “你真是個女性殺手,連我們的冰山美人也讓你融化了!

  艾瑞兒的聲音像把利劍一般地劃破了羅亦焱筑起的迷障,狠狠地刺向了皓月的心頭,也同時拉回她的理智。

  “我……”

  當(dāng)皓月總算鼓起勇氣看向艾瑞兒的時候,一點也不奇怪會在她的眼中看到嫉妒。畢竟報章雜志寫得沒有錯,她可是他的舊情人。

  “我倒真的希望如此!彼σ恍Α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也不知道艾瑞兒是不是真的這么寬宏大量,還是不愿意在人面前失了身份,她竟然還對他們擺擺手,笑笑地就走了。

  “可是……”皓月不知道該作什么反應(yīng),女人不是一向都很善妒的嗎?

  “她已經(jīng)走了,或許這樣說對她不公平,但她出現(xiàn)得真不是時候。雖然你的吻還需要多加磨練,不過說真格的,我有點期待你下一次的吻!绷_亦焱可惜地搖搖頭。

  唔,他沒有想到這女人平常冷是冷,但是吻起來,卻這么的甜蜜而熱情。

  “你別開玩笑了,這次只是一個意外,不會再有下次了!别┰掠彩抢亮艘粡埬。

  她絕對不要和這個男人有任何一點的瓜葛,這太危險了!

  “你確定嗎?話可是不能說得太滿的喲!“羅亦焱笑著說。

  奇怪!為什么就連她沉著一張晚娘面孔,他都覺得她這個樣子也挺可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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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亦焱一邊玩弄著手中的房門鑰匙,一邊吹著口哨,由電梯走向他的房門口,伸手準備開門。

  門才剛剛打開一個縫,突然,他的眉頭一皺,一個箭步,他就壓低了身子,緊跟著一腳掃倒了房中的人,再扣住那個人的手腕,就準備來個過肩摔。

  “等一等!要是大哥知道你把我的手折斷了,可以好一陣子不管公司,他不把你的骨頭拆了才怪!绷_亦磊吃痛地叫說。

  羅亦焱把手松開,然后開了墻上的燈,在地板上不住地甩著自己的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羅家的電腦神童——羅亦磊。

  “誰教你隨隨便便就進我的房間,而且還不開燈,幸好對象是我,要是我們家的暴力女,這會兒你哪有力氣在這兒鬼吼鬼叫的!彼斐鲆恢皇纸o躺在地板上的羅亦磊,一個用力,就把他整個人拉了起來。

  “要是亦晶的房間,我才不敢這樣做,以前她就夠恐怖了,現(xiàn)在還有她那個醋壇子老公和黑兒那只豹,我要是敢輕舉妄動,只怕下場是連我的骨頭也不會剩下來!绷_亦磊雙手握著脖子,做出一臉驚恐的樣子。

  “那你潛到我的房間做什么?想看美女啊?”

  “不愧是四哥,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還以為你的房間隨時隨地都會有美女在,怎么我來了半天,就是沒有看到半個女人,你不會是把人藏起來了吧?別這樣,都是成年人了,我不會笑你的。”說著,羅亦磊還真的翻箱倒柜地找了起來。

  “神經(jīng),那些地方能藏女人的話,那女人也成了瘋婆子了!绷_亦焱好笑地打了羅亦磊一拳,這家伙的亂沒正經(jīng),還真的是和他如出一轍。

  “嗯!我聞到欲求不滿的味道。”

  “去你的!好了,你來是有什么事?是不是我叫你查的事有下落了?”羅亦焱一腳把羅亦磊“摔”回沙發(fā)上,雙手抱胸地問著。

  “還說呢!才下飛機,我連個披薩都還沒有吃到,就要我連上黑手黨的地下情報網(wǎng),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的,搞不好我在意大利還沒吃到被薩,就上天堂報到了!绷_亦磊一邊揉著腳,一邊抱怨。

  唉!當(dāng)這種重女輕男的人的老弟,真是一點福利都沒有。他這個四哥,對女人呵護得像什么似的,就連他家那個一點也不像女人的亦晶,四哥也從來沒有兇過一句。

  惟獨他這個苦命的人,為他做牛做馬,得到的卻是這種狠心的對待!

  “好了!最多你在意大利吃的被薩我付賬就是了,不過,先聲明一點,只有你一個人吃的!边@小子賊得很,得事先說清楚,否則不知道會玩出什么花樣來。

  “是你說的喲!”

  羅亦磊賊斃了的樣子,讓羅亦焱不由得提高了警覺,他可不能小看他這個小弟,亦磊整起人來可是沒有個底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一個人能吃多少的披薩呢?

  “好啦!是我說的!绷_亦焱左思右想后,無所謂地聳聳肩。

  “成交廠羅亦磊和他四哥擊了個掌,很小心地不讓臉上的得意流露出來,“我進入了黑手黨的電腦,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說得沒有錯,當(dāng)年黑手黨曾以五千萬美金懸賞貝路士的人頭,只因為他吞了約值兩億美金的鉆石!

  羅亦焱雖然心中早有了個底,但是,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不由得吹了一聲口哨,畢竟兩億美金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有不少人可以為了這筆錢,殺人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翱磥磉@件事真的不簡單!

  “而且還有一件事,是關(guān)于我們的船被調(diào)包的事!绷_亦磊不等羅亦焱問話,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發(fā)現(xiàn)最近在東南亞有大批走私的羅馬古物,而且到貨的時間和地點,與我們出船的時間吻合,我想能做這種事,最有可能的就是修護團中的人!

  “那你心中一定是有人選了?”羅亦焱皺起了眉頭,他知道亦磊會這么說,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我是有人選了,你要不要猜一猜呢?”賣關(guān)子一向是羅亦磊最喜歡做的事,做事太干脆,可不是他的原則。

  “不會是教授,他的心中大概除了考古,也塞不下什么東西,要他從外國把古物走私進入還比較可能,要他把古物走私出去,大概會要了他的命。”羅亦焱第一個就篩掉了那個學(xué)究,“也不會是艾瑞兒,她的錢多得花不玩,而且,她也犯不著做這種事,她一向不是愛冒險的人!

  “果真是你的老情人,你還真是了解!绷_亦磊揶榆地說。

  “剩下的就只有韓克、海絲、英子和皓月,你的意思是,犯人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我可沒這么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犯人是什么人,只是,由他們的出入境紀錄中找到一些端倪,但,這也不一定就是證據(jù),只是加大了他們涉及的可能性而已!绷_亦磊挑起眉頭先劃清立場,他可不是個武斷的人。

  “這就是你找出來的出入境紀錄?”羅亦焱拿走羅亦磊帶來的紀錄,愈看眉頭皺得是愈緊,“這不可能!你因為皓月在東南亞多出入了幾趟就說她是犯人,一點道理也沒有。”他狠狠地把手中的資料往地上一丟。

  羅亦焱也知道自己的舉動太過沖動,可是,只要一想到皓月會是犯人,他的心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我也沒有說是她,韓克和英子也是有可能。英子是日裔,她來往東南亞該是正常的事,可是怪的是,她的出入境次數(shù)又少得令人起疑,而韓克這個人也很奇怪,他似乎有著不明賬目的往來。這些都是疑問,為什么你偏偏對易皓月這個女人特別關(guān)心?”羅亦磊敏感地看了他四哥一眼。他是愛搞怪沒有錯,可是,并不表示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羅亦焱一時語塞,“我只是覺得她不會是這種人!焙冒胩,他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好吧!你說是就是!”羅亦磊也不深究,他知道他四哥是聰明人,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的,“只是,可別讓女人影響了你的判斷力!彼眯牡靥嵝选

  “你知道我從不做這種事的。”羅亦焱皺了一下眉頭。

  這一次,他真的讓女人影響他的判斷能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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