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端木谷來到柳素顏房門口�！杆仡�。」他敲門叫她。
「來了�！沽仡侀_門，見四下無人，把他拉了進(jìn)來。
「給你看個(gè)好東西�！沽仡伾衩刭赓獾仃P(guān)緊了門，一把抓著端木谷走到床上，在床上半跪起。
端木谷忽地露笑�！高@床上最好的東西，不就是你了嗎？」
柳素顏臉上一紅，昨道：「這麼不正經(jīng)�！�
端木谷又笑�！改惆盐已酱采蟻恚觞N還能期望我正經(jīng)？」
柳素顏粉頰更燙，輕捶他的胸口，低咒一聲。「壞人�！�
端木谷握住她的手，勾出一抹壞笑。「在床上沒有好人壞人，只有男人女人�！�
柳素顏整個(gè)頭埋了起來，胸前怦怦地跳著�！改阏媸窃絹碓綁牧恕！顾恋�。
端木谷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當(dāng)時(shí)是誰要我做她的男人！？我會(huì)變壞，還不是讓你給教壞�！顾刹幌肜鲜亲屗刚{(diào)戲」，只好自己學(xué)著「變壞」了。
柳素顏耳朵都快燒起來了，斜睇著他�！肝沂怯姓乱阏f的，你再不正經(jīng)，我就不理你了。」
端木谷側(cè)下身子，剛好彎俯在她面前。
「做什麼啊？」柳素顏皺眉。
端木谷起身，清清喉嚨說道：「洗耳恭聽��！」
「你啊�！沽仡亽伣o他一記白眼�！负蒙粗！拐f著，她將端木谷推到床中間坐著。
纖手探伸到床底下，一扣轉(zhuǎn)，床板忽地抽空，端木谷猛然掉了下去，他雖是嚇了一跳，但隨即調(diào)好姿勢，安全著地。
柳素顏跟著跳下去。「我剛剛不及細(xì)看，不過就我揣測，那房間必然還有更多機(jī)關(guān)。堂堂一個(gè)『正義山莊』專給貴客住的房間，卻隱了這麼些機(jī)關(guān)。我想他們必有更多不可告人之處才是�！�
端木谷點(diǎn)頭�！缚磥砟乔f主果然是有古怪。」
柳素顏也認(rèn)真起來了�！肝蚁肽阆惹耙沧⒁獾剿峒八拮訒r(shí)，眼神變得閃爍吧�！�
「不只。」端木谷沈吟。
柳素顏眉心一緊�！冈觞N，你還發(fā)現(xiàn)了什麼古怪？」
「嗯�！苟四竟瓤粗仡�。「就我知道，這宋衍山本是出身名門，又娶得盟主傅成江的獨(dú)生愛女傅彤，在江湖上聲望極高，本不該有什麼古怪才是�？墒俏覅s在他身上，聞到了……」他遲疑了一下才說：「聞到了蕭香女的味道�！�
果然柳素顏一聽蕭香女的名字，就噘了嘴�！改愕故菂柡Γ@蕭香女的味道不但聞得出來，也還記得牢��！」
「素顏�！苟四竟葐舅宦暎瑪堊×怂难�。「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終於比較明白了，有些時(shí)候不是要和姑娘家講理，而是要給她個(gè)讓她能安心的保證。
柳素顏不發(fā)一語地捏著他的手。
端木谷靠著她的頸窩�！傅冗@件事情過後，我就回『奪容谷』向你師父提親�！�
天大地大的事情，都沒有安撫自己心愛的姑娘來得大。顧不得這實(shí)在不是好時(shí)間、好地點(diǎn)，他也得開口表明心意。
柳素顏終於泛出笑容，揚(yáng)起眉頭說道：「你想娶，我還不一定要嫁呢！」她拉開他的手。「吶！我不跟你滿口胡謅了。我們先把這正事辦好吧。」
「好�！苟四竟确砰_笑容，伸出手來。「你是天機(jī)老人單傳的愛徒，這地道迷宮，就由你領(lǐng)路了。」
柳素顏探手，掠了旁邊的火把，點(diǎn)起火摺子，依著地道而走。這地道不算濕潮，不過總是騰著陰陰冷冷的氣，柳素顏不自覺地緊挨著端木谷。
端木谷的手則隨時(shí)護(hù)在柳素顏的肩上。
走到一半，柳素顏突然擰眉，定了步伐。
「怎麼？」端木谷探問，警戒起來。
柳素顏將火把交給端木谷�！高@里好像還有間密室�！埂蛄仡伒氖窒虮谏厦�，壓下一塊特別光滑的石磚，嘎吱一聲，前面霍然開了一道門。
「我先進(jìn)去�！古虑邦^有什麼樣的兇險(xiǎn)，端木谷挺在柳素顏面前，先她一步進(jìn)到里面。
里面正對著他的竟是一道棺木，棺木前還擺置一把枯萎的花。
柳素顏緊隨入內(nèi)，一進(jìn)里頭，緊皺了眉頭，挨抵著端木谷。
她不是沒見過棺材和墓地，只是這里面的氣息森冷鬼魅，空空蕩蕩地橫了具棺材，加上光線暗澹，火光明滅說不出的凄清陰冷。
端木谷再將火把交給她�！肝胰タ纯茨枪撞摹！�
柳素顏凝瞅著他，一手緊抓了他的袖子。
端木谷一笑，握住她的手。「我會(huì)小心的�！�
柳素顏握緊了他的手�！冈蹅儍蓚�(gè)一起過去。你掀開棺材時(shí)，記得避開點(diǎn)，免得里面有什麼毒氣，直沖出來�！�
看她擔(dān)心害怕，卻又不愿丟下他獨(dú)自一人的神色，端木谷心頭不知怎的，反而窩暖了，反而安踏了，一點(diǎn)也不覺得這地方有什麼恐怖。
他綻笑，忽然在她的頰上輕點(diǎn)。
柳素顏愣了下，臉兒熱紅涌上，她輕呻�！刚媸堑模际颤N時(shí)候了？」
「不管什麼時(shí)候，都該讓你知道我喜歡你，不是嗎？」端木谷驀地把她摟在自己胸前。「我倒覺得這時(shí)候很好。這時(shí)候我才知道，我多開心身邊有個(gè)人陪著，更開心的是，那人是你�！�
「肉麻兮兮�！沽仡佇表�，眉梢眼角卻都盈滿著笑意。
也許很瘋狂吧，可是他在她身邊，她心頭竟然再也不怕了。
她終於能了解，為什麼「奪容谷」這樣冷清，師父卻半步不愿離開，原來這世上真有一人，會(huì)讓自己生死都想與他同在，會(huì)讓自己無能承受與他分離。
柳素顏收了視線。「吶！都是你，每次和你在一起，都忘了什麼是正事�！�
端木谷又笑�！改鞘且�?yàn)闆]有什麼事情，比和我在一起更重要了�！�
「不要臉�！沽仡伡t著臉，拐肘頂著他�！缚禳c(diǎn)啦，去看看那棺材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我們又要發(fā)現(xiàn)什麼武林大秘密了�！�
「嗯�！苟四竟仁諗z心神，一步步地走向棺材。
柳素顏跟著他走，到了棺材旁邊時(shí)，她仔細(xì)地端詳是否有機(jī)關(guān)，但看不出有什麼古怪，她對著端木谷點(diǎn)頭示意。
端木谷凝神，掀開棺木，里頭是一堆白骨。
柳素顏咬緊了牙，臉色一僵，打了個(gè)冷顫。
端木谷雙手環(huán)住她，雙掌在她的胸前合了十，低聲說道：「棺中魂靈，我們憑藉因緣而來，絕無打擾之意，只是希望查明真相，還你清靜安息�！�
柳素顏握著火把，也念了聲佛號(hào)。「阿彌陀佛，愿你早登凈土�！剐睦镌俣嚷捕ㄏ聛�。
端木谷感受到柳素顏身上稍微放松，才說道：「我要拿起他的骨頭來看，你介不介意？」
「你應(yīng)該問他介不介意吧�！沽仡伾袂橐呀�(jīng)放松些。
「嗯。」端木谷微哂，爾後端正神色地拿起一根白骨。端正神色，不再嘻鬧是為了對往生者應(yīng)有的尊重。
柳素顏也跟著觀察，下出判斷�！腹巧屎冢@人是中毒而死�！�
端木谷轉(zhuǎn)著骨頭�！溉绻也聹y沒錯(cuò)的話，這人的尸身，恐怕有撤過化尸散之類的東西，尸肉才能去得這麼好，而不出尸水、散尸臭�！�
柳素顏試著多拼湊一些。「照這體態(tài)來看，應(yīng)該是個(gè)女子才是�！�
端木谷把骨頭放回去，蹲下身子翻弄著花瓣�！缚磥磉@女子是有人祭拜的�！�
柳素顏安回棺蓋，也同他一樣蹲低身子�！高@密道這樣隱密，會(huì)祭拜她的人，恐怕不多了吧。」
她的話中，別有所指。
端木谷看著她，把線索整理出來。「可能是這莊里的什麼人毒殺了她，不敢讓人知道，所以把棺木藏在此處；而且那人心中又過意不去，因此，才會(huì)來祭拜她的。你說……」
柳素顏看著他，直覺得頭皮發(fā)麻，讓她膽寒的，不是這冤枉死去的女子，而是毒殺她的人。
柳素顏咬緊了下唇，過了一會(huì)兒才吐。「我們再走下去，就會(huì)更接近事情的真相了。我想密道應(yīng)該會(huì)和那人的來處相通才是。否則，他如何掩人耳目，運(yùn)尸祭拜呢？」
「嗯�！苟四竟赛c(diǎn)頭。
兩人朝著尸身一拜，才離開密室。
出了密室，柳素顏再度關(guān)好入門。兩人沿著蜿蜒的地道前行，一路上，兩人猶仍受了那棺木的震撼，不大能交頭說話。
不過，端木谷自始至終都緊握住柳素顏的手，將他的暖意藉由手心傳遞出去。柳素顏側(cè)頭，對他一笑。
走了一段路，地勢往上，兩人尋著樓梯前行。
端木谷在樓梯口停了下來，柳素顏才要問他話，端木谷便比了個(gè)噤聲的動(dòng)作。側(cè)身貼著墻壁。
柳素顏卻是一把按下他的頭，低聲道：「這里有機(jī)關(guān)�！�
端木谷對她一笑，算是向她說謝，兩人便低靠在墻板上，靜聽里面的動(dòng)靜。
端木谷耳尖，他確定是有聽到交談的聲音，才停步下來。只是不這樣貼著，他還是聽不清楚交談的聲音。
隔著一道墻，是一間房問——莊主宋衍山的房間。
宋衍山坐在椅子上頭，頹然地說道：「那叫柳素顏的丫頭，實(shí)在精怪，口風(fēng)恁緊，從她那里，我什麼也問不出來。」
背對著他，坐在梳妝抬前的女子，軟軟地說：「算了，你問不出來也是正常。那『奪容谷』實(shí)在是太過神秘，我派去的人，無一個(gè)回來。那丫頭是從那里出來，必定也是難纏�！�
說著，她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原來絕艷無瑕的容色。
那女子竟然就是蕭香女。
蕭香女端看著鏡中的自己�！改翘煳以诖策吙吹揭粡堊龅脴O為精巧的面具，就知道柳素顏必定擅長易容，才能混入我門之內(nèi)。如果讓她看到由梅香易容成的傅彤，一定會(huì)散了她的疑心。」
端木谷和柳素顏在墻外聽得駭然，不過還不敢下定論，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來，蕭香女早就有意圖要與宋衍山接近合作，便派了貼身的侍從，一名叫梅香的女子，混入「正義山莊」，佯作莊主夫人傅彤的丫鬟，進(jìn)一步和宋衍山勾上線。傅彤出身名門，氣焰極高，和宋衍山感情不算和睦。那宋衍山原就貪愛梅香的容顏，在梅香的穿針引線下，見了蕭香女更是魂都丟了，因此在兩人的慫恿下，狠下心腸，毒殺自己的妻子。
平時(shí)，梅香會(huì)易容成傅彤瞞人耳目，有事情的時(shí)候，蕭香女就會(huì)親自過來，為了方便起見，她會(huì)換下梅香，由自己扮成傅彤。
這段曲折，是端木谷和柳素顏在墻外探聽了好一會(huì)兒，才整理出來的內(nèi)情。
宋衍山走到蕭香女的後面，為她梳開那一頭烏發(fā)�！赶阆悖氵@樣的容貌，要你假扮成傅彤那女人，實(shí)在是太委屈你了�！�
蕭香女嫣笑�！冈觞N，你會(huì)想我嗎？我還以為有梅香陪在你身邊就夠了�！拐f著她轉(zhuǎn)過頭，回眸盼勾著宋衍山。
她媚眼如絲，吐氣如蘭，看得宋衍山眼睛發(fā)直。宋衍山在她面前跪下，由著她兩手環(huán)住他的頸，巴巴地看著她�！赶阆悖瑸榱四�，我不惜冒險(xiǎn)殺了傅彤。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我只想要跟你長相廝守啊！」
「快了�！故捪闩氖�，在宋衍山的臉上勾滑著。「只要你成了武林盟主，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說著，她跨開兩腳，在他腿上坐著。「我費(fèi)盡心思，幫你除掉九大門派的勁敵，為的不是要我自己當(dāng)上盟主，而是讓你當(dāng)上啊�！�
她說得情濃意切，不過心里卻自是另外一番的盤量。
「覺天門」的行事畢竟?fàn)幾h太大，由她來做盟主，勢必有人不服。到時(shí)候，她得花上許多力氣。倒不如將這孚得眾望的宋衍山拱出來。由他來做盟主，做她的傀儡盟主，做她的玩偶盟主。
宋衍山抱起她，往床邊走�！赶阆�，我一定不會(huì)虧待你的�！顾话褜⑹捪闩旁诖采希炔患暗貙捊饬怂囊路�。
蕭香女露出皓潔的臂膀，散出纏膩的香氣，僅馀一件褻衣貼身，卻驀地坐直了起來。「你急什麼？」她嬌嗔一聲，為他褪下他的衣袍。
「香香，我想死你了，你得可憐我啊！」宋衍山身體開始緊繃，說話的聲音也逐漸變得嗄啞。
蕭香女卻和他說道：「你想和我在一起快活，卻不知道我們都要面臨險(xiǎn)境了。」她手指觸著宋衍山的胸膛，心中想的卻是端木谷那厚實(shí)的胸口。
宋衍山吞了一口口水�！改闶钦f那封密函�！�
「當(dāng)然了�！故捪闩Ｏ率帧！肝也轮賹O子一定是將我們的事情寫在密函上頭，要是端木谷將密函公諸於世，我們兩個(gè)人可都?xì)Я恕！?br />
宋衍山面色驚駭凝重，蕭香女睇了他一眼，掩下心中的不屑。她最愛的啊，還是端木谷哪。那男人不只長得好看，面上也水遠(yuǎn)都是一副不驚不懼的樣子。那才是男人，才是漢子。
宋衍山終於說道：「香香，你放心。我都已經(jīng)布置好了，將柳素顏那丫頭安在特制的房間內(nèi)，過兩天，找個(gè)適當(dāng)?shù)臋C(jī)會(huì)，我一定會(huì)將那密函拿到手�！�
蕭香女一笑�！肝椰F(xiàn)在還不相信你嗎？我們兩個(gè)可是生死同命了。」她的眼睛勾瞟著他，手則環(huán)上他的腰。
「香香，我會(huì)讓你和我同享快活、同享富貴的�！顾窝苌浇庀滤囊C衣，埋入她豐軟的胸前，卷撩她身上誘人敏感的地帶。
蕭香女閉上眼睛，享受他的逗弄，好一會(huì)兒她神魂馳蕩，逸出一聲喟嘆，突然問了一句�！改氵�會(huì)嫌棄我是四十幾歲的人嗎？」
宋衍山愣了下，呆看著她�！改阏f什麼？」
蕭香女回神，媚然一笑�！笡]事�！顾念^還記著端木谷，也記著他給她的恥辱，所以心神一恍，便將宋衍山想成了端木谷。
蕭香女直瞅著宋衍山，問道：「如果我四十幾歲時(shí)，還是這樣的身體容貌，你是否依然愛我如昔�！�
宋衍山一笑�！肝铱梢宰C明我對你的愛�！顾闹�、他的唇賣力地取悅她。
蕭香女嬌喘吟哦不止，身體扭似青蛇，卻還不忘問：「說，我是不是比那柳素顏美麗？」
「當(dāng)然了。」宋衍山含糊地說。
蕭香女的喘息聲，銷魂蕩魄。
端木谷和柳素顏躲在墻外，聽得面紅耳熱。
端木谷低低地說了句：「沒有什麼重要的，我們快走吧。」
「嗯�！沽仡侟c(diǎn)頭附和，臉上漫開一片紅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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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兩人的交談之後，端木谷和柳素顏隨即返回柳素顏房中。
柳素顏重新關(guān)上床板，為了慎重起見，她還放下床上的簾帳，與端木谷在床上密語。走過那條冗長的密道，兩人神思冷靜了些，開始共謀事情。
柳素顏一開口，就忍不住罵道：「沒想到那宋衍山，是這樣人面獸心的人。他妻子何辜，竟嫁給了這樣一個(gè)畜生�！�
「嗯。」端木谷點(diǎn)頭。「他這人確實(shí)怯懦，不過他殺妻之後，猶能這樣瞞天過海，那心思也不能不說細(xì)密了�！�
「哼！」柳素顏冷嗤一聲。「我還當(dāng)他這麼熱心款待，給了這麼間房間，原來，他是別有所圖�！�
柳素顏眼睛巧轉(zhuǎn)，逸了抹笑�！讣热凰麆e有所圖，我們不妨就遂了他的心愿。」
端木谷隱隱猜出她的心思�！改闶钦f……」
「對�！沽仡侟c(diǎn)頭�！杆麄儌z想要密函，我們就假造一封密函給他們。反正他們滔天的秘密都在我們手中，還怕寫不出個(gè)模樣來唬弄他們嗎？」
柳素顏越想越是周到了。「我看乾脆這樣。我們和宋衍山說，這兩天我們就要離開。還不逼得他這兩天就來動(dòng)手偷密函。照我推測，他們一定會(huì)再弄一封假的密函還給我們。他們以為我們拿的是假密函，對我們必然失了戒心。到時(shí)候，我們可以做的事情就更多了�！瓜氲竭@兒，她倩笑盈盈。
端木谷點(diǎn)頭稱許�！高@是個(gè)好方法。」
只是他還有一點(diǎn)擔(dān)心。「不過，這仲孫子能知道這麼多事情，和蕭香女的關(guān)系，恐怕也是密切，你有把握，模仿他的筆跡？」
「當(dāng)然了�！沽仡伹尚�。「我?guī)煾妇ǖで鄷�，這仿做的事情，當(dāng)然是難不倒我。唉！」她突地一嘆�！刚f到這兒，我就想起師娘說過的話，她說永遠(yuǎn)不要相信眼睛所看到的，果然是這樣。」
端木谷輕輕捏了她的鼻子�！改阍觞N有感而發(fā)了�！�
「事實(shí)如此啊�！沽仡伇庾�。「那蕭香女看來清圣雅潔，原來是個(gè)淫娃蕩婦，那宋衍山看來道貌岸然，原來是個(gè)虛偽小人。這兩人之間看似互相較勁，原來早就暗通款曲，不對，根本就是同流合污了�！拐f著，她更是不屑。
「唉�！苟四竟纫舶l(fā)慨嘆�！杆窝苌截潙偈捪闩拿烂玻瑢�(shí)在是自毀前程�！�
柳素顏話里一酸�！改阋舱J(rèn)為，那蕭香女確實(shí)美貌�！�
「傻姑娘�！苟四竟纫恍�，額頭點(diǎn)靠著她�！杆拿烂才c我無關(guān)，她的好壞與我無關(guān)�！�
「那我呢？」柳素顏低低地問。
她知道他是喜歡她的，可是她就是想從他口中聽到更多的話。
陷入情愛的人，就是如此吧。
因?yàn)樵诤�，所以容易不安哪�?br />
就算她明了美貌不是一切，可是和蕭香女放在一起的時(shí)候，那重視容貌的心，還是會(huì)悄悄地竄溜了出來。
了然了柳素顏的心情，端木谷把她攬了過來，笑笑地說：「你的美貌也是無關(guān)，你的好壞也是無關(guān)�！�
「什麼嘛！」柳素顏嘟噘起嘴。
端木谷澄澈的眼瞳，逸出笑意�！杆拿烂病⑺暮脡�，無關(guān)乎我；而你的美丑、你的好壞，則是無關(guān)乎我對你的喜愛哪�！�
兩人在一起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在一起經(jīng)歷的生死危難，在一起分享的感動(dòng)溫暖，早就超越了所謂的美貌，所謂的優(yōu)缺。
柳素顏漾開兩渦笑�！杆隳銜�(huì)說話。」心頭漲滿了暖甜。
端木谷頂著她的額頭�！改悄阌袥]有打賞啊？」他竟然「無賴」地向她要求「好處」了。
柳素顏斜睨著他，轉(zhuǎn)出一朵笑。「當(dāng)然有了�！拐f著，拿了個(gè)枕頭，朝他撲打過去。
她盈盈地笑著，粉頰上隱浮霞紅桃色。「我賞你一個(gè)枕頭。」
床上太小，端木谷很難躲過枕頭。情意太濃，端木谷更難躲過枕頭。
他只能無奈地看著她�！纲p我枕頭做什麼呢？」
柳素顏拉起棉被，一把蓋向他。「大木頭，當(dāng)然是睡覺了。」清秀的臉頰，春意無限。
端木谷斜壞的笑起�！甘沁@樣嗎？」撲壓著她，把她兜攬進(jìn)來。
「討厭啦！」但那聲軟軟的討厭，一點(diǎn)也沒有討厭的意思。
棉被翻攪著，甜蜜的呢喃，悄悄地逸出簾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