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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屋檐下 第六章
作者:蕎安
   
  “任須耘,你這只豬,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瑞絲拉開窗簾,朝仍在床鋪上睡覺的須耘吼著。

  對著突然泄了一室的陽光,須耘有些不能適應(yīng),不覺皺起了眉頭,卻還有賴床的打算。他是真的沒睡飽,不是因為換了個環(huán)境,也不是因為會認(rèn)床,而是她,是那個正在對他大叫,姓齊名瑞絲的女人害的。

  明明應(yīng)該是她對自己保持著安全距離,沒想到瑞絲的睡姿一點也不保守,居然在半夜把蓮藕般的玉臂和白嫩的玉腿橫陳到他身上,把他當(dāng)抱枕似的靠著,他只得苦著臉瞪視著天花板,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就怕天外飛來一記鍋貼給他當(dāng)消夜。就這么硬撐著到大半夜,他覺得才睡沒多久怎么天就已經(jīng)大亮了呢!

  “快起來,我可不是出國來看你睡覺的。”

  “知道了!表氃挪磺椴辉傅呐榔鹕恚催^臉后才算把瞌睡蟲全部趕走了,他也才發(fā)現(xiàn),瑞絲似乎已經(jīng)把昨日尷尬的事情忘記了。

  換上輕松的便裝之后,須耘和瑞絲先在餐廳內(nèi)用過早餐,然后須耘去和柜臺不知交涉什么,一會兒之后,他拉著瑞絲走到飯店大門口,一輛拉風(fēng)的摩托車已經(jīng)停在那兒了。

  旁邊還有一個當(dāng)?shù)厝艘豺T了機(jī)車,張著嘴朝他們笑著。

  “我租了摩托車,還請了一個導(dǎo)游,方便帶你上山下海的參觀!

  “太好了!比鸾z是真開心,她可以不必像跟旅行團(tuán)一樣的只能走馬看花,就算任須梅不用她的設(shè)計圖,能來這一趟,她還是賺到了。

  兩人先后跨上了機(jī)車,須耘發(fā)動了引擎卻不往前走,瑞絲拍著他的肩膀問:“走哇,發(fā)什么呆?”

  “你不抱著我的腰嗎?”須耘回過頭問她。

  “不用了吧,又騎不了多快!比鸾z不想自己的手心觸電。

  須耘露出了奸臣的笑容,突然一個猛催油門,讓瑞絲撞上了他的背,嚇得自動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腰,他似乎并不接受這樣的“敷衍”,硬是拉過瑞絲的手環(huán)住自己的腰!”

  邊回頭說著:“你要是不想掉下車就別再亂動了。”

  臭男人,竟敢要脅她?瑞絲在他背后做著鬼臉,要不是念在她的小命正操縱在他身上,她會掐住他的脖子要他好看。

  須耘跟在當(dāng)?shù)貙?dǎo)游的車后來到了里島博物館,該館外觀的造形表現(xiàn)出里島寺院建筑的韻致,內(nèi)部的陳列以美術(shù)工藝品為主,包含了木偶及面具等等。參觀完博物館后,又到了一家距離不遠(yuǎn)的布撒基寺,寺院是以白珊瑚為主要建材,這倒是瑞絲從未見過的。

  寺院附近有許多頭頂供物的善男信女前來膜拜,再往里面進(jìn)去一點就可以看見許多較為丑陋的地表,導(dǎo)游對他們解釋,寺院的附近常因亞根火山爆發(fā),導(dǎo)致熔巖圍困,而那些正是熔巖的遺痕。

  瑞絲看著那些痕跡覺得心里不舒服,好像親眼目睹了大自然破壞的威力一樣,要求換地方。導(dǎo)游又帶領(lǐng)著他們來到一座俗稱“水宮”的地方,這兒曾是某個王國最后一任君王的出生地。水宮的四周圍有壕溝,在花園內(nèi)有混合中國、歐洲、里三種風(fēng)格的建筑。

  一路上,瑞絲在商店里臨時買的照相機(jī)幾乎不曾停過,在“水宮”這里尤其忙碌。

  因為每一處停留的時間都不算短,所以在參觀完三個地方之后,就已經(jīng)到了中午用餐的時間了。

  “我們可不可以吃道地的印尼餐?”瑞絲直接問著導(dǎo)游。

  這是須耘第一次聽見她說英文,有些訝異她的發(fā)音如此正確。

  “看什么?你以為只有你才是大學(xué)生,懂英文嗎?”

  須耘笑得高深莫測,一會兒才說:“我不是大學(xué)生,我是研究所畢業(yè)的碩士。”

  瑞絲只意外了一下,便用著怪怪的口氣說:“知道你了不起,行了吧!”

  “好說、好說。”須耘仍是笑著。

  導(dǎo)游聽不懂他倆之間的國語,只是依照瑞絲的吩咐,帶著他們到一間小餐館內(nèi),告訴餐館老板端出最具代表性的印尼菜。其實當(dāng)瑞絲和須耘一踏進(jìn)餐館內(nèi)時便被館內(nèi)的香味引得唾液一直分泌,頻頻咽著口水。

  一會兒之后,跑堂的侍者將一道道菜陸續(xù)的送了出來,導(dǎo)游一一的為他們解釋著,那個看似臺灣烤肉的東西是用牛肉、雞肉、豬肉串成,用火熏烤的沙哆,還有道地的名菜。

  烤乳豬,以及一個味道非常辛辣的雞,更有他們從未試過的炸香蕉,因為印尼菜使用大量的辛辣香料,所以又要了冰涼的椰子汁再滴上幾滴橘子水,清涼可口極了。

  原本須耘要導(dǎo)游一塊坐下來吃,導(dǎo)游說什么也不肯,硬是在廚房里和大廚攪和了一大碗飯。結(jié)果一頓中餐吃得須耘和瑞絲兩人快撐破了肚皮,捧著肚子哀哀叫。導(dǎo)游見他倆這樣,便提議往回走,再參觀一個地方后還趕得及回去飯店的海灘看日落。

  日落這個景象對瑞絲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好像是年少輕狂時一個未完成的傻愿,總希望能有彌補(bǔ)的一天。她立刻就高舉雙手贊成,須耘當(dāng)然也沒有反對,反正他是陪她來的,她想去哪兒、要去哪兒,全憑她做主了。

  兩輛摩托車頂著夏天的烈日又啟動了,導(dǎo)游帶著他們來到了有名的烏布村,是著名的“藝術(shù)家之村”,這個村落內(nèi)住著許多繪畫、雕刻藝術(shù)家,作品從古典到現(xiàn)代,在藝術(shù)中心里更可以現(xiàn)場觀賞到藝術(shù)家們當(dāng)場揮毫或雕刻。

  瑞絲拿起一個看似釋迦牟尼的雕刻藝術(shù)品,為它流暢的刀法深深著迷著。

  “你喜歡就買下吧!”須耘在她身后說箸。

  “開玩笑,我身上只有幾千塊新臺幣,信用卡早就被我丟在抽屜角落了,拿什么買?”

  瑞絲一直覺得信用卡是個陷阱,刷的時候痛快,付錢的時候可就心痛得要死,當(dāng)初為了替朋友做業(yè)績才勉強(qiáng)辦了一張,卡片申請下來后卻一直被她當(dāng)成廢物般的丟在抽屜最深處,使用率零。

  “刷我的卡!”須耘從皮夾里拿出一張金卡,說:“就當(dāng)作是我送你的禮物!

  “你送我?”瑞絲不是貪小便宜的人,她問著:“無功不受祿,給我個我可以接受這份禮物的理由。”

  須耘摸了摸腦袋,奇怪的想著,一般女人不都是喜歡收到男人送的束西嗎?瑞絲為什么還硬要他找出個理由來呢?

  “因為……”他腦袋飛快的轉(zhuǎn)著,突然說:“因為你的良心發(fā)現(xiàn),我才可以不必睡在陽臺上!

  他這樣一說反倒令瑞絲不好意思了,是她自己先蠻橫的霸占了床鋪,這下卻反過來得到他的感謝,好像有點沒有天理。

  須耘看見瑞絲猶豫的表情,接著又說出第二個理由!耙惨驗槟愕墓ぷ麝P(guān)系才能讓我有機(jī)會出國度假,放松自己長期緊繃的心情!

  這點就更沒道理了,根本就是他押著她上飛機(jī)的,讓她連抗議的機(jī)會都沒有,而且機(jī)票錢還是他出的。如果要他拿他對她好這些事來做為理由,只會讓她汗顏而已。

  “我還是放棄了,不過只是件藝術(shù)品,不買又不會死!比鸾z放下雕刻品,轉(zhuǎn)身往前走。

  須耘看得出瑞絲對這件藝術(shù)品的喜愛,他讓導(dǎo)游陪著她走,迅速的拿起“滿頭包”的釋迦牟尼跑去付帳。反正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找到讓她心服口服的理由來接受這份禮的。

  參觀完烏布村之后,兩輛機(jī)車騎上了歸途,快到飯店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天邊已經(jīng)可以窺見一輪嫣紅,海風(fēng)拍打在身上驅(qū)趕了不少暑氣,瑞絲和須耘這時才看清楚了他們所居住的飯店有多么的豪華美麗。歸還了機(jī)車,付小費給導(dǎo)游后,又只剩下須耘和瑞絲!他們正猶豫著接下來該干嘛時,須耘提議到海邊散步等待日落,瑞絲爽快地答應(yīng)了。

  海灘邊椰樹林立,沙灘一直延伸到很遠(yuǎn)的海上,當(dāng)退潮時還可以看到遠(yuǎn)處的暗礁浮出海面!景色非常美麗。

  須耘和瑞絲在潔白的沙灘上坐下,眺望著遠(yuǎn)方的浪潮一波波襲上來再一波波回到大海的懷抱。

  “我從沒有距離大海這么近過!比鸾z突然說:“我覺得自己有恐水癥,尤其是面對大海的時候,好害怕一個巨浪就把自己吞沒了!

  “你不會游泳?”

  瑞絲搖著頭,小時候曾經(jīng)在住家附近的大水溝里親眼見到鄰居小朋友浮在水面上腫脹的身體,這個畫面成了她心頭、永遠(yuǎn)的陰影,也讓她把游泳視為畏途,寧愿當(dāng)旱鴨子。

  “要不要我教你?”須耘熱心的問著。

  “不了,我光是看見水就會頭暈,就像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開始頭昏了!比鸾z雙手撐起頭,不知是一望無際的海水讓她發(fā)昏,還是里島的太陽把她曬昏了。

  “我們還是回飯店休息好了!表氃爬玖似饋。

  “可是日落怎么辦?我好想看!”瑞絲有點依依不舍眼前的美景。

  “房間的陽臺也可以看得見,你可以靠在躺椅上,看著夕陽西下。”

  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

  回到飯店的房間后,瑞絲脫下了鞋,赤著腳踩在地毯上才感到真正輕松起來。她果真靠在躺椅上望著天空,享受海風(fēng)拂在身上的舒適感。須耘也在另一張?zhí)梢紊献讼聛恚闼粗旒t霞。

  “為了能專心的欣賞大自然美景,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等到太陽掉在海平面的那一頭,須耘才出聲問著瑞絲想吃什么晚餐。這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瑞絲竟然睡著了。”頭長發(fā)被風(fēng)吹動的輕撫著她的肩膀,肌膚也被今天的太陽曬得白里透紅,若真有睡美人的童話,大抵也就是像她這般模樣了。

  “瑞絲,會著涼的,快醒來。”須耘輕輕搖晃著她的粉臂。

  “不要吵我嘛!”瑞絲皺起了小巧的鼻子抗議著。

  “如果你不自己起來,那我就要抱你進(jìn)去羅!”須耘已經(jīng)知道怎么樣能讓她乖乖就范了。

  果不其然,瑞絲立刻就像枝箭一樣,咻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給了他一記衛(wèi)生眼后才進(jìn)房里。可是她立刻又將自己拋向大床,擺明了想繼續(xù)睡回籠覺。

  “你先別睡,我們還沒有吃晚飯呢!”

  “我不想吃。”瑞絲慵懶的回答。

  “為什么?”難不成是中午那一頓到現(xiàn)在還沒消化完畢?

  “就是不想吃,而且我覺得全身無力,我想我是中暑了,我好容易中暑的,太陽底下站十分鐘就不行了!

  “那你干嘛一開始的時候不說?”這女人不是自己活該找罪受嗎?

  “我貪玩嘛!”瑞絲懶洋洋的說完,突然問著須耘:“你幫我刮痧好不好?”

  “刮痧?那是什么東西?!”

  “天呀!”瑞絲禁不住嚷道:“你究竟是不是中國人呀?連老祖先的古傳秘方都不知道?!”

  瑞絲拿起隨身攜帶的綠油精,再拿起房里擺設(shè)用來吃點心的瓷湯匙,開始教著須耘這個番邦人士。

  “就是這樣,會了嗎?”她示范了一遍刮痧的方法。

  須耘一手拿著綠油精一手拿著湯匙,又傻傻的問:“刮哪里呀?”

  “當(dāng)然是刮我的背呀,笨蛋。”瑞絲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絲毫沒察覺出自己的話里充滿無邊春色。

  只見須耘不懷好意的笑著說:“那你還不快脫衣服?”

  他的話總算在瑞絲已經(jīng)昏脹的腦袋里激出一絲清醒,她怎么會頭昏到要任須耘一個大男人來幫她刮痧呢?!

  “算了!讓我繼續(xù)頭痛好了!比鸾z又躺回床上。

  “那不成,明天還有好多地方要參觀,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以玩、可以看,難道你寧愿窩在飯店里吹冷氣?”須耘開始用計策誘惑她。

  瑞絲被須耘說得心動極了,難得出國一趟,不好好玩一玩實在對不起自己,可是要她裸露著背部讓他刮癖,這可是空前的大難題。

  “我以我的人格保證不會起歪心動邪念,這總行了吧!”須耘豎起童子軍的三根指頭發(fā)誓道。

  開什么玩笑?她齊瑞絲又不是三歲小孩,那種指天立誓的事情打死她也不會相信的。

  更何況她長得又不差,對自己的身材也是挺有信心的,要是這樣還誘惑不了一個男人,那她豈不枉為女人了?!

  “我還有更好的方法!比鸾z四處尋找著她心中可以利用的東西,結(jié)果在浴室里找到了一條干凈的擦手巾。“我把你的眼睛蒙上,這樣你就看不到了,我會主動背向你,你還是可以憑感覺幫我刮瘀。”

  要他表演特技嗎?要不是看在她身體微恙的份上,他一定會力爭到底,美色當(dāng)前,哪有不看的道理呢?!男人本“色”,不是嗎?

  “隨便你,不過你這樣懷疑我的人格真教我傷心!

  你傷心總比我傷心來得好,瑞絲決定不理會他的自怨自艾,依舊把他的眼睛蒙了起來,讓他坐在床沿,然后還很滑稽的在他面前晃著三根手指,問他有幾根來考驗究竟綁得牢不牢靠。其實他也不是全然看不見,只是蒙蒙朧朧的模糊了些,不過白癡才會告訴她“三”這個數(shù)字,他隨便說一個錯誤的數(shù)字就讓瑞絲解除了心防,背著他解除羅衫,看來瑞絲這個女人也沒什么大腦。

  當(dāng)須耘正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暗暗得意時,瑞絲裸露的背部卻令他連呼吸都亂了,瑞絲用著大浴巾遮掩著自己前胸,趴在床鋪上,背部朝天花板。須耘一時之間對著她背部的曲線看迷了,直到瑞絲的手抓住他的并且往背部上放!熬褪沁@里,你可以開始刮了!比鸾z把自己的頭擺正,姿勢像在享受按摩。

  須耘先倒了一點綠油精在她的背上,然后再用手輕輕將綠油精均勻的抹在脖子、肩膀和脊椎骨的兩邊,手下感覺到瑞絲輕顫了一下,接著他以磷香惜玉般的心情輕輕刮著瑞絲的背。

  瑞絲卻隨著須耘的手掌所到之處而起了陣陣雞皮疙瘩,這哪叫刮痧,簡直是愛撫嘛!

  “你可不可以用力一點?”瑞絲轉(zhuǎn)頭告訴他,他要再這么手下留情,再這樣輕柔的對她,難保她不會心猿意馬起來。

  “我怕你痛嘛!”

  “我忍得住,你再用力一些就對了。”瑞絲沒好氣的說著,她寧愿痛得哀叫,也不愿讓自己發(fā)出很爽的呻吟聲,那才叫丟人。

  須耘只得照做,因為他根本弄不懂刮痧的玄妙之處在哪里。把皮膚刮得通紅就可以解除腦袋的昏脹嗎?他不知道,因為他一向是個健康寶寶。

  過了一會兒,瑞絲終于要須耘停手了,一來是因為她舒服許多,二來是她擔(dān)心須耘的手會酸,這會讓她過意不去的。穿好衣服后,瑞絲才把須耘蒙眼睛的巾子拿開。

  “真的沒事了嗎?”如果她沒事了,那他可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蒙古大夫了。

  “嗯,不過我餓了,我們可不可以叫客房服務(wù)送餐來就好了?我現(xiàn)在只想窩在房里,哪兒都不想去。”瑞絲說完又倒回床上。

  “就依你吧!”雖然是自助行,但是一天奔波下來,也夠累的了。

  明天又會有些什么驚奇的事情等著他們呢?或許這種不能預(yù)知的未來總是令人充滿了期盼。

  瑞絲在半夜因為口渴而醒來,但還沒完全睜開眼,鼻子就已經(jīng)聞到了須耘的氣味,不過這味道似乎太近了些……眼睛睜開后,她必須用盡所有力氣才能禁止自己叫出來,須耘的氣味之所以這么近,竟然是因為她正抱著他!更教她驚訝的是,須耘居然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她看。

  她現(xiàn)在不只是臉在發(fā)燙,就連全身都滾燙得不得了,恨不得馬上就有一顆彗星撞上了地球,讓全世界都一起毀滅掉。她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腳,霍地坐起了身,羞澀中帶著微怒的問:“為什么不把我的手腳扳開?”

  “因為我怕我的臉上會多了五爪指印,回去以后我的員工會不認(rèn)識我了!表氃琶约旱哪橆a,一副擔(dān)心受怕的模樣。

  “那你可以叫醒我呀!”

  “可是你睡得那么熟,我不忍心嘛!”須耘說完又兀自嘟嚷:“現(xiàn)在你可知道我為什么會睡不好的原因了吧,因為我當(dāng)了大半夜的木乃伊!

  “我……”瑞絲紅著臉,“對不起,我的睡姿太差了!

  “不要緊,反正我也不吃虧。”須耘試圖輕松氣氛,沒料到腿部卻惹來一陣痛,因為瑞絲正在扯著他的腳毛。

  “我拔光你這個大猩猩的毛。”瑞絲邊說邊做,手下一點也不留情。

  “你不要再拔了,那可是我男性的表征呀!”須耘也跳了起來,兩個大人就在床上玩著追趕跑跳碰的游戲。

  須耘被瑞絲逼得沒有辦法,只得抓住她的雙手,把她壓向床鋪,求饒著說:“真的很痛,我認(rèn)錯了行不行?”

  不過他的姿勢可一點也不像勢弱的一方,他把瑞絲壓在身下,兩只腳分跨在瑞絲的膝蓋旁牽制著,這動作要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見,才真是說破嘴也沒人相信他們是清白的。

  他的臉那樣近距離的靠近著,呼出來的熱氣不經(jīng)意的拂著她的臉龐,老天,他們實在太親密了,近到從彼此的瞳孔里可以看見對方專注的眼神……“瑞絲……”須耘輕喊著,眼光鎖住他奢想了許久的紅唇。

  在他的往視下,瑞絲覺得自己的心臟猛烈的跳動像快要跳出胸口,有種灼熱的感覺從心口開始延燒到她的四肢百骸,她幾乎要淹沒在他深情的泓潭里。如果兩人中沒有一人退后一步,她可以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但是可以發(fā)生嗎?他們的關(guān)系會不會因此而變得復(fù)雜?

  須耘可沒有那么多顧慮,這是他期盼了許久的時刻,若錯過這次,他會罵死自己。

  緩緩地低下頭,他在瑞絲還沒有推開他之前對著她微啟的朱唇輕吻了下去,嘴唇輕掃過她的唇,那感覺果然就像他想的一樣甜美。

  而瑞絲這邊更是幾乎軟化在他的吻里,她的理智還來不及出現(xiàn),情欲就已經(jīng)冒出了頭,讓她恣意的沉浸在甜蜜的感受里。

  兩人的吻由淺漸深,須耘的舌頭開始大膽的滑入瑞絲的唇內(nèi),而瑞絲原本被禁錮的手也早已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像是自然的定律,在情欲的牽引帶動下,須耘的嘴由瑞絲的唇逐漸游移到她光潔的頸,兩人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

  瑞絲在腦海里拚命的尋找著理智,希望自己有力量來阻止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但是“理智”今天像是休大假似的,任憑她千呼萬喚也不見蹤跡,反倒是“情欲”在那兒拍手叫好,增添熱鬧。

  瑞絲因為全身涌起酥麻感而輕顫著,須耘輕啃著她的脖子,讓她的頭不自主的左右擺動。突然,視線落在床頭的電話,“理智”就在那時以雷霆萬鈞之勢劈開“情欲”,讓她突地推開了須耘。

  須耘意外的看著臉上仍漾著紅潮的瑞絲,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從纏綿浪漫的氣氛里抽身?是他太急了嗎?

  “怎么了?”須耘拉著她的手問。

  瑞絲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不假辭色的說:“我不希望你是第二個王世杰!

  這干王世杰什么事?須耘在腦袋里運用著智慧,一會兒才意會過來瑞絲指的是王世杰腳踏兩條船的事。

  “我不是——”須耘說了三個字立刻又被瑞絲打斷了。

  “你忘了你遠(yuǎn)在臺灣的女朋友了嗎?”飯店里的電話讓瑞絲想起了他每晚和女友之間的噓寒問暖。

  天呀!她究竟要誤會到哪一天呀?

  “她不是我女朋友。”須耘再次申冤。

  “為什么你們男人都一樣?”瑞絲的語氣氣憤中帶點滄涼之為了滿足自己的一時私欲,隨時可以把舊愛甩在腦后,你們究竟把女人當(dāng)成什么了?”

  聽見瑞絲這樣形容他,須耘也有些動氣,她怎么可以把他和王世杰混為一談?!他平日對她的關(guān)心難道是假的?她以為他為什么會心甘情愿為她下廚做飯?!雖然他曾經(jīng)有意思讓誤會繼續(xù)發(fā)展,但那是在他未動心之前,現(xiàn)在則是應(yīng)該把誤會解釋清楚的時候。

  “我沒有——”

  才剛說了三個字,瑞絲又打斷他!澳蔷妥鼋o我看,專心一意的對待你的女友,剛剛的事就當(dāng)是一時的意亂情迷,誰也不許再提了!

  他的真心竟然被她當(dāng)作是一時興起,真是好不值。№氃乓采鷼饬,她誤會他還不讓他解釋,那和啞巴吃黃連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須耘抱起枕頭,賭氣的將自己的長手長腳塞在沙發(fā)里,看起來有些滑稽。瑞絲也生著氣,倒了杯水之后到陽臺坐著。兩人像是僵持不下、高踞在墻頭的野貓,等著看誰先低頭。

  一會兒之后,擔(dān)心瑞絲會著涼的須耘還是拿了被子到陽臺給她,然后又不發(fā)一言的轉(zhuǎn)身回到沙發(fā)上窩著。

  感受到覆在身上的重量與溫暖,瑞絲的眼眶紅了,為什么須耘要對她這么好?為什么她的愛情都是相見恨晚呢?剛才的吻是那樣的真實,她的唇還可以感覺到他的廝磨,要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又談何容易?連她自己都騙不了自己呀!如今搞成這樣的局面又該怎么收拾呢?回到臺灣之后,他們還能像以前一樣的相處自在嗎?

  唉,瑞絲不禁揉揉發(fā)疼的太陽穴,早知道她就不要口渴了,還可以裝傻的一覺到天亮,兩人不就可以相安無事的繼續(xù)下去嗎?事到如今也只能將心事往心底藏,她當(dāng)初不愿意傷害世杰的妻子,現(xiàn)在更不可能傷害須耘的女朋友。雖然在未結(jié)婚之前,雙方都還有選擇的權(quán)利,但那對執(zhí)著的一方便是不公平,而她不愿意做那個不公平的導(dǎo)火線,不論對方是已婚或是未婚的身份。

  或許這全是因為受了父母親婚姻的影響,就如同她忘不了父親因為外遇而離開母親、離開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國中生的她,讓她在同學(xué)面前無法用正常的心態(tài)生活,父親為了外面結(jié)識的女人拋棄妻子,甚至連她都不要,這樣的心痛讓她不能原諒第三者,更不能讓自己成為第三者,那是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里惟一的例外。

  而這份痛是不能與人分享的,就連須耘也不行,這痛,在定是要獨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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