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來講,他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有消息了。
什么叫不用擔(dān)心,很快回來?全都是屁話!
請了一星期的假,在家里靜候消息的秦紗紗,來來回回在客廳里不斷踱步,兩眼的疲倦顯示出她這些日子來都沒睡好。
她試圖冷靜,照平常一樣穿戴自己喜愛的服飾;可是就是沒辦法令自己的一顆心別懸在半空中,飄浮不安。
是誰綁架了杜聿?為什么還沒有他的消息?
她本來想報(bào)警,但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認(rèn)識真的太少了。她只知道他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疼愛,知道他叫杜聿,他是一名廚師;除此之外,她好像沒有好好了解過他,連他有可能和誰結(jié)怨她也不知道。
一想到他有可能遭遇不測,秦紗紗的心狠狠擰了起來。
不要!她不要他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她不要見不到他,更不要他離開她身邊,因?yàn)樗撬钪匾娜四模?br />
叮咚!突來的電鈴聲,讓秦紗紗如驚弓之鳥般跳了起來。
一個箭步,她沖到門邊,想也不想的就把門打開。
「杜聿,是你嗎——」
佇立在門外的人不是杜聿,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你就是秦紗紗小姐嗎?」
「你是誰?」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盖匦〗隳愫,我沒有惡意,只是奉命來接你!
「接我?」
「接你去見杜先生!
秦紗紗從對方的話里聽出端倪!甘悄阕プ叨彭驳,對不對?你是來要贖金的嗎?告訴你,我兩只眼都見著你的模樣,而且我室友也快回來了,你聰明的話就把杜聿放了,不然我就立刻報(bào)警!
男人越聽眉越皺,「秦小姐,請別激動!我老板要我請杜先生前去一聚,我只是盡我的職責(zé),并沒有綁架的惡意!
「難道你們強(qiáng)行帶走杜聿不算是綁架?」老板?秦紗紗聽見了這兩個關(guān)鍵字!甘悄憷习逡銈儼讯彭矌ё,那你們沒傷害他吧?」
她防衛(wèi)性的瞪著男人看,直到看到他點(diǎn)頭,自己緊繃的心情才緩和下來。
還好,雖然不明白主使人的動機(jī),但是她終于有他的消息,這就夠了。
「我跟你走,就能見到杜聿?」
男人再度點(diǎn)頭。
她輕輕瞥了面前男人一眼,彎身從鞋柜拎出一雙鞋穿上。
「好,你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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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門闔上的一分鐘后,一道氣喘吁吁的倩影,從房東家那邊慌慌張張的沖回來,跟不上她速度的胖豬仔,拖著肥肉一層層慢慢爬上臺階。
一開門——
「紗紗,你一定不相信我在房東家里看到什么,原來杜先生他——」
咦?怎么沒人?半小時前紗紗的確還在家里的呀!
將鏡框忘在房東家的詩意,睜著一雙圓圓盈眸,環(huán)顧冷冷清清的客廳,她忽然輕叫一聲,瞪著墻上高掛的月歷,將手中卷成圓筒狀的雜志隨便一扔,跳進(jìn)房里翻箱倒柜。
不一會兒工夫,她手里捧著一個東西,穿戴整齊走出臥房。
「小豬仔,這里你不能跟去,乖乖看家喲!」輕拍了下想尾隨親親主人的胖黑豬,詩意把大門關(guān)上。
被人留下看家的可憐豬仔,孤零零的轉(zhuǎn)身,晃著胖胖身軀,一搖一擺的打算窩到角落睡覺,肥厚豬腳正好踩中方才掉落在地面上的雜志封面。
亮紅色的大紅色標(biāo)題,硬生生被它踩了好幾腳,標(biāo)題上頭寫著:
Paul杜來臺為饗宴做表演,委身于路邊小攤販
封面印著一張大大的照片,那是一個頭戴白高帽的廚師,帥氣的一手拿著湯瓢,嘴角露出迷人的燦爛笑容;左下角有一張較為慌亂的人型小照片做比對,但看得出來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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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轎車駛?cè)氡P旋向上的立體停車場,推開車門,秦紗紗站了出來。
「這里……是金玉飯店!」月眉一擰,她抬頭看著柱子上的標(biāo)幟。
好像有什么事情她忘了,但是她一心只想快點(diǎn)見到杜聿,倒也不怎么想去細(xì)想。
跟隨前方男人,秦紗紗搭上特制的手扶電動梯道,朝聳立在前的壯觀建筑物前進(jìn)。電扶梯的盡頭,是建筑物的三樓,一個自動玻璃門在他們兩人走近時敞開,大大的歡迎字眼鑲在透明的電子看板上。
搭乘電梯來到一樓,就是金玉飯店的大廳,由于圣誕節(jié)即將到來,處處都是七彩繽紛的裝飾。
像是要準(zhǔn)備接待貴賓,服務(wù)人員正忙著拉開一捆紅色步毯并懸掛彩條,穿著正式西裝的領(lǐng)班人員更是慎重的檢查每個細(xì)節(jié)。
秦紗紗將驚訝吞進(jìn)嘴里,她靜靜跟著舉步向前的男人,拐了幾處彎,現(xiàn)在,他們來到一扇金色電梯前,門前左右兩旁還各自站了名警衛(wèi)。
男人遞出證件及一張暗紅色燙金邊的磁卡,上頭印有大大的「食」字;兩名警衛(wèi)拿出一個像手電筒的電子儀器,刷過那張卡,確認(rèn)資料與證件無誤,才讓男人和秦紗紗入了電梯。
整個過程,秦紗紗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現(xiàn)在是怎樣?擄人的綁匪住在高級飯店里,還接受這么嚴(yán)密的保護(hù),太沒天理了吧!
電梯停在十樓,他領(lǐng)她來到門前,男人按了墻邊的褐色突起物,一道不知打哪來的綠色光束畫過兩人身上,「喀答」一聲,緊閉的門扉自動開鎖。
「秦小姐,請進(jìn),周先生在里面等你!顾隽藗請的手勢。
秦紗紗用力吸口氣,昂首闊步走入。
這是一間頂級的辦公套房,不但具備會客用的長形沙發(fā)、茶幾,還有大型的辦公桌、擺滿書籍的書柜,甚至還有一扇扇的單門立在兩側(cè),里頭是房間和休息室。
秦紗紗筆直的向前走去,來到正中央的大型辦公桌前,在她的對面,是一個坐在皮椅上,嘴里吐著白煙的年輕男人。
他先是以驚艷的目光看著她走入,證賞的眼神又飄向了左邊的室內(nèi)門一下。
「秦小姐,請坐!鼓硐ㄝ蔚,他比了比秦紗紗身旁的椅子。
「杜聿人在哪?」她開門見山的問。
他輕笑,「秦小姐真是直接,怎么不好奇我特別請人帶你來有什么用意?」
「跟你這種綁匪沒什么話好說,你快讓我見杜聿!」
他挑眉,「綁匪?」
秦紗紗不屑的表情讓他想大笑。綁匪?她居然說他是綁匪?看來Paul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讓我來就是要我觀賞你的笑容嗎?」見對方?jīng)]有否認(rèn)綁匪的身分,她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什么決心!负冒!你就直接開口,你要多少錢才肯放人?」
他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嗆住。綁匪就算了,她還真以為自己找她來是要贖金,這真的是太有趣了!
他露出玩味的表情,「既然秦小姐這么說了,那你覺得呢?覺得杜聿這個人值多少錢,你愿意出多少贖金來和我交換?」
秦紗紗蹙緊柳眉思索,她咬了咬朱唇,掙扎的把心一橫,毅然決定把頸上垂掛的D字牌項(xiàng)鏈解下,就怕多看一眼自己的心會痛死,急急忙忙往桌上一擺。
周闊富呆愣的看著她的動作,「秦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
「喏!這就是贖金!
「贖金?」他重咳一下,是他這個常年住在國外的人不懂臺灣女人的思考邏輯嗎?「杜聿的價值就等于這條項(xiàng)鏈?」
「你竟然不知道這個品牌?」她吹胡子瞪眼的看著他。有沒有搞錯?他都住這么高級的地方了,竟然不知道這個牌子、這個名氣響當(dāng)當(dāng)?shù)呐谱樱?br />
「這品牌怎么了?」他伸手拿起來觀看,卻被秦紗紗一手搶回去,小心翼翼的捧在掌中。
「沒想到你居然這么不識貨!這可是國際設(shè)計(jì)師Mr·D設(shè)計(jì)出來的,一年僅有這一件設(shè)計(jì),全球限量一百條的項(xiàng)鏈。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的心血才找到這條精致的鏈子,這一條要價就要十幾萬呢!」簡直花光了她將近半年的薪水。
「哦!」他應(yīng)了一聲,隨后嘲諷的笑了下,「區(qū)區(qū)一條十幾萬的小鏈子,你以為我就會放人嗎?」
「你別太過分了!這里是有法治的國家,你信不信我可以報(bào)警抓你?」
他彈了彈手指,不以為意!改乔匦〗阆嗖幌嘈牛視屇阌肋h(yuǎn)見不到杜聿?如你所見,我在這里的地位非尊即貴,就算你報(bào)警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你的話!
「你……你到底想怎樣?好,你嫌不夠是不是?我……」秦紗紗忍著心痛拔下左手小指上的銀戒指。將某人與Vethna的銀戒同時放上心中的天秤,很明顯的失了平衡,某人遠(yuǎn)遠(yuǎn)重要太多了。
周闊富不語,只是用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盯著她。
「還不夠?Vethna工坊的琉璃銀戒指少說也要個兩、三萬!」她不信的大叫。
好好好,算他狠!
秦紗紗一古腦兒地把自己的手提包打開,倒出自己的隨身物品,包括口紅、鏡子、零錢包、萬用記事本……最后,她一并把手提包扔上桌。
「再加上這個價值三萬的手提包,還有這一桌大大小小名牌的商品,行不行?」
就算把手提包也放上天秤,她心底明白得很,依然比不上杜聿:所以就算多舍不得,她還是咬緊牙根送出去。
「看來秦小姐的誠意就只有這些,我想我們也沒什么好談的了。」他開始皺眉。這女人是怎么回事?凈拿些無用的物品出來,她是在玩弄他嗎?
他當(dāng)然不明白,這些東西就是秦紗紗的全部,是她的最愛也是她的財(cái)產(chǎn)。
「你等等,我還有……」見他揮手準(zhǔn)備站起身,她慌亂地脫下自己的大外衣,連鞋子也跟著忍痛脫去,最后僅剩自己一身的衣物?偛荒芤岩路摿税!
看到對方的表情充滿了不悅與不耐,如果這樣還不夠,那她……那她……
雙眸緊緊閉起,眉間的神情有股置之于度外的決心。
好、好,她豁出去了。
只要能讓杜聿回到她身邊,怎么樣都無所謂了!
亮眸重新張開,她繞過大桌,走到蹺起腿來的男人面前,輕輕彎下腰靠近他。
就在周闊富以為她要對自己做什么時,她卻從他面前伸出一只手臂,往他胸前的左邊采去。
「不好意思,跟你借枝筆和紙!苟脊诌@張辦公桌太大了,她要是站在原位一定構(gòu)不到。
寫了一個地址還附帶畫了張圖,她把紙片交給他。
「這是我住的公寓,還有我房間的擺設(shè)圖!估w長的手指沿著紙張上的圖示輕描!高@里放了我最喜愛的名牌配件,你可以全部拿去!這是我所有的財(cái)產(chǎn)了。你跟我要我的積蓄,了不起只能吃一頓大餐,還不如把我這些寶貝全拿去劃算;另外,還有我身上這套衣服,等我回去跟室友借件衣服換上后就給你!惯@些話說得她心如刀割呀!
周闊富算是傻眼了。女人他見多了,這么漂亮又這么奇怪的美女,他還是頭一次遇到。
他的目光從她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往下看,瞥見她右手上一條并不精致,卻顯得可愛的細(xì)手鏈。她講了這么多東西,怎么從未提過這個?
「這條鏈子……」他才一開口,秦紗紗馬上縮手,惶恐的盯著他看,左手緊緊護(hù)住這條手鏈。
「不行!這條鏈子不能給你,你要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要它!」
見她極度寶貝的模樣,他好奇了,思緒一轉(zhuǎn),若有所思的開口,「你這么重視,就表示一定是個很貴重的東西。」
「不!它一點(diǎn)價值也沒有,只是條路邊攤上隨處可見的東西,值不了多少錢!故种笓徇^這條曾被她嫌棄的銀鏈,成串的小星星叮叮當(dāng)當(dāng)晃動著,她的心里有種莫名的溫暖,眼神越放越柔。
「真是這樣?我不信,像你這么喜歡名牌的女人,怎么會佩戴路邊攤上的東西?」他笑了笑道。
「這是杜聿送我的!」眼神好柔,聲音好輕,可能連她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視線正深情的鎖在銀光閃耀的手腕上!肝覜]有騙你,它真的值不了多少錢,但卻是杜聿送我最珍貴的寶貝。我從來沒對他說,其實(shí)這條手鏈在我所有的名牌中,是最無價的,我很珍惜這條鏈子,就和送它給我的人一樣,非常喜愛!
垂下手腕,那雙生輝的盈眸直勾勾的對著周闊富看。
「我不想知道你究竟為何要帶走杜聿,我只想把杜聿贖回來。也許你覺得我俗不可耐,只會用這些物品和你交換;但是我告訴你,只要杜聿能回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每一次見到杜聿,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悸動,只是她一直未提,也沒去想過心悸的感覺是什么;但是現(xiàn)在她很清楚的知道,她不想失去杜聿。
在她說完話后,房內(nèi)有扇門緩緩開啟。
周闊富笑瞇了眼。原來是自己不明白,其實(shí)這個小女人是很愛Paul的呢!
「你笑什么?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放不放——」秦紗紗才氣得開罵,猛地就被人摟進(jìn)滾燙的懷里,有力的臂膀像強(qiáng)力磁石般,緊緊附著在她的身軀上。
「。∵怼箒聿患凹饨,一雙熱唇緊貼她而來,盛著驚恐的雙眼在見到熟悉的面孔時,不信的放大、再放大……
杜聿用幾分鐘完成這個纏綿又思念的長吻,又花了一分鐘的時間平復(fù)自己的呼吸,摟著懷里讓他思念又感動的佳人,杜聿忍不住埋首在她的皓頸間。
滿腹的喜悅不斷貫穿著他的全身,他輕嚿著誘人的香肩,嘴里不斷低喃,「紗紗,我的紗紗,你實(shí)在讓我太喜歡你、太愛你了……」
「恭喜你了,Paul,看來你的女人并沒有像你所說的,只把你放在心里一點(diǎn)點(diǎn),我看她把你放在心里很多、很多點(diǎn)才對!挂紊系闹荛煾还钠鹫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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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可以給她一點(diǎn)解釋嗎?
僵在熟悉的懷抱里,秦紗紗喜怒參半的抬起臉,瞪著這個讓她擔(dān)心受怕一個禮拜的男人。她很高興自己又見到了他,卻很氣憤他明明好得很,為什么不通知她?甚至……
秦紗紗將憤怒的火眸投向坐在皮椅上開心的男人。
甚至偕同這個周什么的男人一起來欺騙她!
這兩個正在閑聊的男人明明就是舊識,她被騙了,還真以為他被人綁走,傻呼呼的犧牲她的寶貝要救他。不值呀!真是不值!她根本就是個笨蛋!
「阿富,你看紗紗怎么了,從剛剛到現(xiàn)在,她一直未曾開口說過話。」杜聿心急。
都是阿富啦!說什么小別勝新婚,為了讓紗紗能多在乎他一點(diǎn),阿富要他暫時別跟紗紗聯(lián)絡(luò),故意讓她擔(dān)心個幾天,最后再讓她驚喜一下,也好測測她到底對自己的心意有多重。
好吧!他是很高興聽到紗紗的真心話,雖然最后惹她生氣了。
秦紗紗終于在他呼喚了十多分鐘后,才陰郁的開口,「你騙我!」
話里的指控令杜聿慌了手腳,他急忙把秦紗紗抱得緊緊的,就像怕她會跑掉一樣。「我沒有,紗紗,我沒有騙你,我只是沒有通知你——」
「你害我擔(dān)心得半死!」她幾個晚上都睡不好,老是作噩夢,夢見他出了各種意外。
杜聿輕輕用指尖撫著那雙眼下淡淡的黑眼圈!笇Σ黄,紗紗,我沒通知你我沒事,是我不對!沟悄翘,他的確是被人硬抓離叮當(dāng)鐵板燒,他并非自愿。
她的鼻尖有些紅紅的,「你害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對不起!顾H吻著她的臉頰,不斷訴說著道歉。
眼眶有點(diǎn)濕濕的,「你害我差點(diǎn)……差點(diǎn)放棄了我的名牌……」這可是她最難過的地方,要不是現(xiàn)在見到他的喜悅大于其他,她絕對會把他罵到臭頭。
「紗紗!」他啼笑皆非的看著秦紗紗泫然欲泣的小臉。
「可以打擾兩位一下嗎?」周闊富突然走到兩人面前,朝著秦紗紗鞠了個躬。
「秦小姐,我得向你說聲對不起,其實(shí)Paul真是我請人把他抓來這里的,那時我并不知道你和他有這層要好的關(guān)系,不然一定會通知你一聲!
秦紗紗左看右看兩個男人,等著他們的解釋。
「紗紗,這位是周闊富,英文名字叫Tom,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的朋友!
「就是你提的那個沒良心的朋友嘛!」秦紗紗皺鼻,非常不屑。
「紗紗!」杜聿不好意思的看著好友。
「沒關(guān)系,Paul,她說得對,那段時間,我的確是被金錢蒙蔽了眼。」周闊富自嘲的笑了笑。
直到十幾年的好友決然離去,而且走得不留蹤影,他才大徹大悟了,想盡辦法尋找他。
「我四處派人尋找Paul,好不容易終于在臺灣找到他的消息!
秦紗紗困惑,她瞄了下身邊的杜聿,「咦?這么說,你本來不住在臺灣?」
「我和Tom是華僑,一直住在洛杉磯。」杜聿眼底滿是柔情,「我很高興我選擇了臺灣,在這里,我遇見好心的老王,活潑的小噹,還有一個讓我想疼愛的女人!
他對她的感情昭然若揭,她臉紅了紅,手肘拐了他一記。怪不習(xí)慣他的惡心巴拉,不過坦白講,她的心呀~~呵呵……正在偷笑。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秦紗紗扭了下,示意杜聿讓她把擱在桌上的物品收起來。
「我刻意在臺灣以Paul的名義舉辦了一場筵席,就是希望能引Paul現(xiàn)身,不過說真的,找了幾個月,若不是因?yàn)槟潜倦s志,我還真有些放棄了!怪荛煾涣昧们邦~的劉海。
「你們說了一堆有的沒的,為什么我都聽不懂?」什么雜志、筵席,杜聿很有名嗎?
「怎么?你還不知道他的身分嗎?」周闊富不敢置信的開口。
正在努力收拾桌面東西的秦紗紗,嘴一撇,「什么身分?」
「砰」的一聲,一個東西飛到秦紗紗面前,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打中她寶貝的項(xiàng)鏈,她兇狠的目光立即掃向突然出現(xiàn)的東西。
咦?這不是媛媛給她的邀請函嗎?
「今晚活動的主角是國際間享有盛名的Paul大廚!怪荛煾缓靡馓嵝。
秦紗紗偏頭細(xì)想。金玉飯店、金玉飯店……對喲!這里是舉辦創(chuàng)世筵席的金玉飯店嘛!等等,杜聿也叫Paul?
一本天下食刊的雜志接著被扔到桌上,鮮明的大字及照片上熟悉的人物特寫,令秦紗紗不由張大了嘴。
她的表情這才讓周闊富滿意了!缚辞宄䴖]?Paul就是這次的重要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