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舒珊又提議到夜市去逛逛,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在簇擁的人群中,別有一份浪漫的甜蜜滋味。
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叫住了他們。
“先生,小姐,請等一下!币粋在路邊擺攤的算命先生叫住了他們。“兩位是情侶吧?我看兩位的面相有些奇特,要不要坐下來讓我瞧瞧。”
家駿直覺的想離開,但舒珊卻好奇的拉著他走了過去。
“是嗎?你看得出來?那幫我們算算好了,看看是否有機會在一起?”她想乘機探知他的真心。
不顧家駿的反對,她逕自拉著他在椅上坐下。
“那請兩位把生辰八字告訴我,再把手伸出來給我看一看!彼忝壬⑿Φ恼f。他仔細的寫下他們的生辰八字之后,突然很驚駭的瞠大眼睛望著他們。
“怎么了?”舒珊不解的問。
“再把手給我看看!彼踔敛坏仁嫔荷斐鍪,就逕自拉著她的手掌仔細觀看!懊睢畎!難得一見的宿世情緣。小姐,你跟這位先生是累世的情人,一定可以終成眷屬的。”
這話聽得舒珊心花怒放。
“只可惜……”算命先生再看了看家駿的手掌之后,潑了她一身冷水!斑@位先生前世、今生的殺業太重,恐怕會破壞這樁情緣,再次無疾而終!
“怎么會呢?”舒珊無法相信。“你是不是看錯了?”
一下子說是宿世情緣,一下子說會無疾而終,搞什么鬼嘛!
“算了,走吧!”丟下一張千元大鈔,家駿拉著舒珊站起來離開。
“我就說嘛!算命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害她白白高興了一下下。
舒珊幸悻然的抱怨,完全沒有注意到家駿沉郁的臉色。
這個算命先生說出了他最害怕的事情,他也擔心自己的身分終會影響到這份感情,再度傷害到無辜的她。
無論命運的齒輪如何轉動,家駿都下了決心,不再讓心愛的人受到傷害,一定不會了。
。
家駿和舒珊看完電影回來時已經是九點多了。
“我們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去?”舒珊仰著頭,雙手俏皮的放在身后,倒退著走。
“不用了。”家駿謔笑地看著她。
舒珊聞言噘起嘴來,“為什么不吃,你不餓嗎?”
哪有情侶約會這么早回去的?
“我是擔心你明早做生意會爬不起來!彼w貼地道。
“搞清楚,我是怕你餓哩!辈蛔R好人心。
“我真的不想出去!逼婀,他心里直覺得郁悶,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生,難道是殺手的直覺?
他警戒的注意起四周的動靜。
被他拒絕,舒珊顯得有些不悅!澳闶遣皇撬N移?”
剛剛在看電影時他想親她,卻被她害羞的拒絕了,一定是因為這樣而不高興。
“不是!
“不是?”她揚眉!澳蔷褪菦]有原因嘍?”
“我只是不想出去吃東西!边@個女人怎么了?
“好!笔嫔褐v理的點點頭!安怀鋈タ傆袀原因,說說看。”
她也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怎會像小女孩似的倔強。
難道是剛剛看了愛情電影的關系,羨慕男主角對女主角的百般呵護,所以變得在意不成?
“除非……你有紀錄?”張舒珊斜睨著他,眼神狐疑的閃爍著。
她倒忘了,他是殺手,當然會有紀錄了。
“什么?”家駿聽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我是說,你是前科犯,所以才怕在外面走動,會被員警注意對不對?”她突發奇想的說。
“哈哈哈!”一陣狂笑聲傳來,原本緊閉的店門突然嘎啦一聲的打開來,喬瑟夫站在那里,謔笑的看著他們!凹因E,沒想到你還是個通緝的前科犯,短短時間,可說是成績斐然!”他臉上掛著戲謔的嘲諷。
從喬瑟夫的身后走出一位亮麗美人,她是昨晚臨時從美國趕來支持的伊蓮娜。
“嘖嘖嘖,家駿,如果我知道你有當工人的本質的話,我一定會提早通知你來飯店搬我的行李!币辽從日{侃的說。她風姿綽約的朝他們走來。
一臉詫異的舒珊,奇怪的看著兩人,“阿駿,你認識他們?”
這兩個人是從哪蹦出來的?
郁鈴呢,怎么沒有出來?
“好象還少了一個!彼[著眼,嗤哼著說。
喬瑟夫往樓上一指,“在上面!
上面!
齊家駿往一樓的天花板看了看,還在想那惡人在上面干什么時,就聽見舒珊驚叫了起來。
“郁鈴!”舒珊叫著沖過他面前,朝樓梯口奔去。
原來此時,宮本鷹司正抱著昏厥的郁鈴緩緩的走下來。
“放手!你對郁鈴做了什么?”舒珊義憤填膺的推著宮本鷹司,要他把郁鈴放下來。
宮本鷹司雙目進射出殺人的火光,吼道:“走開!蠢女人,你不會看嗎?是她對我做了什么才對!
此話引起眾人一陣轟天爆笑,原來那張酷俊有個性的臉龐現在全沾染了血污,而他一向自豪的挺鼻,此刻也滑稽的塞著兩團衛生紙在鼻孔里。
“哦,上帝!眴躺虻男β曌畲。“原來你上去這么長的時間,是去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戰。
堂堂一個殺手,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打成這樣,真是丟人!
“可不,我還以為你是上去求婚的哩。”伊蓮娜永遠是個浪漫情人,只要一抓到機會就調侃他一番。
可是這句話似乎踩到宮本鷹司的痛腳,只見他惡狠狠的咬著牙,從齒縫里進出一句威脅的話來。
“閉嘴!別讓我在你們的嘴里塞下一顆手榴彈!彼麅春莸木妗
“郁鈴怎么昏了,你抱著她干什么?還不快放下來!笔嫔簽楹糜丫o張。
宮本鷹司桀驁不馴的濃眉一挑,“你要我把她放下來?”
“廢話!快放人。”舒珊理所當然的叫道。
宮本鷹司露齒一笑,不懷好意的聳聳肩,“好。”他將手一松,毫不憐香惜玉的把人直接摔落地上。
舒珊再度驚聲尖叫:“哇!”她想伸手救人,結果連自己也被摔成一塊,整個人被壓在郁鈴的下面!霸撍!混蛋!你是蠢人還是白癡?!”
她痛得眼淚都快滴出來了。
嗚嗚,這群惡人是來欺侮她們的嗎?
“嘖嘖嘖,家駿,你這個女人真兇!彼慌詻鰶龅恼f。
家駿的眉頭攏了起來,看見舒珊跌倒,心里感到一陣不快,他瞪向宮本鷹司,“你傷害了我的女人!
“那又怎樣?”鷹司拿掉塞在自己鼻子里的棉紙,那汩汩流個不停的鼻血終于停了。“我早就想找你打一架!
他好心好意,千里迢迢從美國趕來找他,卻被個蠢女人傷成這樣,連帶他男人的自尊也受傷了,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你想找我打架?”利隼的眼眸一揚,家駿危險的問道。
看來這家伙也生氣了。
“不然你以為我來干什么?找你敘舊?也不想想你這一走幾個月,連個消息都沒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出事了,結果是困在女人鄉中!痹缯f過叫他不要來,結果一來就把心給遺失了。
要想讓他再回美國,除非心死。
可是要說到心死,就得先殺死那個女人才行!
冷鋒一掃,宮本鷹司迅速移動的身影倏地襲向張舒珊。
“你休想!”家駿身形極快,人影一閃就來到她前面,為她擋掉致命的一擊。
砰的一聲巨響,兩道人影瞬即分開,在短短的一剎那,兩人已經過手一回了。
他們彼此都了然對方的實力。
“怎么了?怎么了?”依然搞不清楚狀況的舒珊,還來不及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見四人臉色難看的分立在一邊。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來這里干什么?為什么打郁鈴和阿駿,你最好馬上說清楚,不然我報警抓你們!彼鴿u漸蘇醒的郁玲站起來,一起走到電話旁,作勢拿起話筒報警。
可是這群人似乎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里,反而一齊轉向家駿。
“家駿,這就是你女人的待客之道嗎?”伊蓮娜甜膩膩的笑說,一手曖昧的撫著他的胸。
舒珊看得兩眼噴火,醋勁大發的想砍掉她放在阿駿身上的手。
家駿當然也感受到了心上人的怒氣,他拉下伊蓮娜故意作戲的手,走到舒珊的身邊,取下她手上的話筒放回原位。
“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把事情解決了之后,就去找你們!
“多久?”伊蓮娜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一個禮拜!
宮本鷹司點頭,跟喬瑟夫和伊蓮娜站在一塊!昂茫覀兙偷饶阋粋禮拜。如果一個禮拜之后你還沒有動作,我們會動手替你解決麻煩!彼浑p黑色冷瞳若有所指的瞥向張舒珊,令她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
家駿身形一動,擋在她面前!拔視约航鉀Q!
如果她真要死,他也絕不假任何人之手。
“好,就等你的消息了!比藖淼猛蝗,消失得也迅速,才一轉眼就已經不見了。
而他們怎么走的,舒珊和郁鈴都沒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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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漿店內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就像風雨來前的寧靜。
忙完了早上的生意,舒珊正收拾起東西到后面的廚房清洗。從那幾個人出現后,她的心就沒有一點踏實感,總覺得他們是來奪走阿駿的,可是問他又什么都不說,結果只有她一個人干著急。
“讓我來!饼R家駿蹲在正清洗鐵鍋的舒珊身邊,卷起袖子想幫她。
“不用了!彼逯粡埬,轉個方向去洗,不看他。
家駿知道她還在為那一天的事生氣。
那天之后,她一直不跟自己說話,工作的事情也都是透過郁鈴在傳達。雖然她表現得很孩子氣,卻也更突顯出重視自己的意味,這讓他覺得高興,卻也更加為難。
“阿駿,你是屬于我們這一群的,普通人的日子你永遠也無法適應,那是你我的另一個世界,別再迷途了,回來吧!不要把危險帶給自己和那個女人!
伊蓮娜曾經這么說過?墒沁@些日子以來,他已經適應了平民的生活,不再沉醉于槍林彈雨的刺激中,他向往大自然的平靜。
從小到大,他們六人就是過著非人的訓練,學習冷血的殺戮技能。不知什么叫平凡、什么叫快樂,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殺掉眼前的敵人,存活下來。
多少次他在腥風血雨里戰斗,在混濁不清的血泥中打滾,身上沾染的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耳邊傳來的號叫聲,是出于自己的喉嚨,還是對手瀕臨死亡時的凄厲慘叫。
人類的理智往往在那時脫離自己,野獸的虐殺特性在身體里復蘇,這樣的自己令他恐懼,深怕有一天他會失去人性。
唯一可以互相依賴生存的只有六人,因為生命共同體的關系,只要一人被擄,其他人的身分就會跟著曝光,所以他們彼此信賴,互相掩護。
可是此刻面對他們的招喚,他竟然有種遲疑和想逃避的感覺,一股想重新做人的意念深植在他的腦海。
“如果你想去會情人的話,盡管去,用不著蹲在這里發呆!币呀浵春描F鍋的舒珊站起來,忿忿的瞪他一眼,轉身離去。
“我沒有情人。”他低沉的說。
看著她執拗離去的背影,他似乎預感自己無法馬上回應同伴的原因。
理由之一是,他不愿離開她,更無法親手殺了她。
聽到他跟過來的聲音,舒珊在接近廚房門口時轉身面對他。“那個叫伊蓮娜的女人跟那你么親熱,不叫情人叫什么?難道只是普通朋友!
“是伙伴!彼僖淮握f道!耙环N生死與共的伙伴!
“生跟死都要在一起了,還不叫情人!”她氣得直跺腳,就算他真的愛那個女人到這個程度,也不一定要在她面前說出來呀!
這樣很傷人的,知不知道?大笨瓜!
她幾乎是哽咽的把抹布丟到他臉上,轉身跑向樓梯。
拿著從臉上滑下來的抹布,家駿實在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么話,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舒珊,你怎么了?”正在二樓補充免洗筷的郁鈴,一看見她沖向房間,立即關心的跟過去。“又是阿駿惹你生氣?”
“除了他還會有誰!笔嫔阂贿吋t著眼眶,一邊點頭。“他真的喜歡那個叫伊蓮娜的女人。”
郁鈴嘆了口氣,和好友一起在床上坐下來。從來沒有看過舒珊如此難過的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才好。
一直以來,都只有舒珊安慰自己的份,堅強的舒珊從來不用她安慰的。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長得很……丑?”她一向以內涵重于外在的想法告訴自己,但今天聽了阿駿的話之后,她開始沒有信心了。
郁鈴噗哧一笑,一手環著她的肩膀,將她拉了過來!澳悴皇钦f過嗎?再漂亮的外貌搭配不聰明的腦袋都是沒有用的,那你現在還擔心什么?”
“唉,說得簡單!币幌氲揭辽從鹊穆斆鳌⑵,她就沮喪。“你說我聰明嗎?”
“聰明,當然聰明了,你不聰明的話,哪我豈不成了笨蛋!彼猿暗男Φ。
舒珊被這話逗得一解愁眉,“你說阿駿真的會走嗎?”
郁鈴肯定的搖頭,“不會,如果他真的想跟那群人走,早在那一天就離開了, 何必等到現在!
“也許還有別的原因!
他當初來臺灣的目的,不就是要殺她嗎?現在她還好好的活著,他當然不會離開了。她悲哀的想。
郁鈴提振精神的抱她一下,“往好處想,也許是因為阿駿喜歡你呀。你看不出來他這幾天眼睛都跟著你轉嗎?你擔心,我看他比你還煩惱呢!
“別安慰我了,他是在煩惱如何殺我吧?”
“當然不是!庇翕徤斐鲆桓持笓u了搖。“安慰人是你的專利,我可不會,我說的是真話,他喜歡你!
“算了!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沒親口說出來,一切均只是兩人的猜測罷了。真正能做決定的是阿駿本人,如果他要走,誰也攔不住他,兩人的感情對他來說,也許只是獵殺獵物前調劑的一個游戲。
唉,早知道會這樣,當初讓他一槍解決倒好,也不用像現在,心傷情也傷,后悔也來不及了。
腦筋剛這么想著,樓下就傳來一陣喇叭聲,接著就是那個討厭的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駿,你還在忙呀!你那兩個女老板還真是刻薄員工,一點休息機會都不給你。”瞥見那個愛吃醋、護心強的女人就躲在樓梯口偷看,伊蓮娜便故意接近家駿。
“那個女人又來找阿駿!庇翕弲拹旱奶婧糜汛虮Р黄!澳闳绻幌胂氯ヒ娝姨婺阙s走算了!彼酒饋硐胂聵菙f人。
“等一下!笔嫔航凶∷,“我不想逃避,我自己下去見她。”
拾步走下階梯,才剛到一半,就見那個女人又黏在家駿身邊。
“阿駿過來!彼刂杏袣。
家駿轉身走了過去!笆裁词拢俊
“去把廚房后面的鍋具洗一洗!彼龕郝晲簹獾恼f。
看著家駿不置一詞的鉆入廚房,伊蓮娜好笑的撇撇嘴,故作嬌氣地道:“你這個老板娘還真會支使人,怎么你們臺灣沒有勞工保護法嗎?”
她身子一扭就想跟著進去。
舒珊迅速的跑下來,住前一攔,將廚房門口給擋住。
“對不起,廚房禁地,非本店員工不得進入!
喲,抬出老板娘身分來嚇人了!
伊蓮娜秀氣的掩嘴偷笑!昂冒桑±锩嬗湍伳伒,我也不想把衣服弄臟!彼齼炑诺霓D身走向外,在風涼處找個位置坐下。
她笑得如芙蓉花開,氣得舒珊牙癢癢的。
“你來有什么事情,直說好了!笔嫔喝讨闹信穑谒龑γ嫖恢米聛,準備談判。
伊蓮娜裝傻的揚動美眸!坝袉?我有說要找你談什么事嗎?”
“明人不說假話。如果你沒有什么事,干嘛坐到這個地方來?你是想談阿駿的事對不對?先提醒你,我不會放阿駿走的!
伊蓮娜甜濃地一笑,涂著蔻丹的手指抬起舒珊的俏容,端詳著!澳汶m然長得可人,可是卻還沒有這份能力。你知道阿駿擁有過的女人,比他殺過的人還多嗎?他只是一時迷惑,向往平凡人的生活而已,等他厭了、膩了之后,你還能給他什么新鮮感?刺激?還是同伴的歸屬感?”
她的話教舒珊打了個冷顫。
“至少我可以用孩子、家庭來滿足他!比绻敢獾脑。
伊蓮娜優雅的掩嘴一笑,如同聽到一個大笑話般。
“孩子?家庭?這是任何女人都給得起的東西,不用你,別的女人也可以辦到!
“但是,你有一樣是別的女人比不來的,那就是給他一個好的回憶。只要你離開他,我答應保證不傷害你或你的家人,包括朋友!彼利惖淖齑秸f著冷酷的言詞,“這是我們最大的極限了!
一個看過他們真面目又活著的人,對他們是一個極大的危險跟威脅;若不是因為家駿深愛著她的關系,他們絕對不會冒這么大的險。
為了這個險,他們五人開了好幾次的會議,最后在她的堅持下,排開萬難說服了其他人,這才保住了張舒珊和郁鈴兩條小命。
不過這個決定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必須由她出面說服家駿,并且讓舒珊死心,不然他們依然會要了她的小命。
哎!殺手的工作她做多了,搶男人的角色倒是第一次,真不知道自己犧牲色相的結果是否能成功。
但是為了喚回一個伙伴,這么做是值得的。
“你可以給他的,我一樣也可以。”
她才不會笨得像鷹司所想,以為殺了張舒珊就算了,這只會讓家駿痛恨他們,離他們更遠而已。
能讓人死心的方法有很多種,殺人是最笨的一種。
“如何?我的提議你接受嗎?”
“你在威脅我?”舒珊放在膝上的雙手緊握,這個外表美艷,笑容燦爛如天使的女人竟然以親友的生命來威脅自己。
她不甘心。
可是她可以不管自己的安危,卻不能不顧慮到郁鈴,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說到做到。
“阿駿也這么希望?”
“不,他不知道。”這點伊蓮娜倒是不想騙她!爸皇悄愕拇嬖谧屗q豫,使他無法下定決心,如果你自己消失,一定能讓他松一口氣。我想,他也很希望回到伙伴們的身邊。”
“我如何相信?”
“從他平常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一定沒有告訴過你,他愛你吧?因為他是個重信諾而不說謊的人,如果他真的說過愛你的話,那一定會娶你,有想與你共度一生的準備,只可惜他沒有!
舒珊的心被重重的刺傷了。伊蓮娜說得沒錯,阿駿確實沒有說過愛她,連喜歡兩個字都吝于說出口。
而且如她所說的,自己根本留不住他,不是他心中想共筑愛巢的女人。
她那受傷的眼眸緩緩低下!爸灰译x開,你們就絕對不會傷害我的親友嗎?”
“我盡量說服其他的人!币辽從赛c頭。
“我明天就走!毖谙乱活w心被撕裂的痛楚,她低著頭說。
伊蓮娜搖頭,“最好今晚就走。明天是宮本鷹司那頭豹子給家駿最后的期限,如果明天他看你還活著,站在這里,可能會做出激烈的事,或許會跟家駿出手,打得兩敗俱傷也不一定。張小姐,你不會希望看家駿為你受傷吧?”
當然不,但是誰又能來阻止她被傷呢?
“好,我答應你,今晚走。”自己的傷只能留給自己來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