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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湯圓 第六章
作者:曉昀
   
  打從她回到宜蘭,賀捷宇就沒給她打過半通電話,可每天早上、入睡前,她總會接到他發(fā)的簡訊。

  這是他追女人的招數(shù)嗎?那樣肉麻的句子,任誰看了都不能無動于衷,何況是她?可是她還是很理性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因為她根本就不會有這等好運。

  所以,一開始她不相信。

  第二天,她有點懷疑。

  第三天,她開始說服自己……

  第四天,看他的簡訊已經(jīng)成了她的習(xí)慣。

  第五天,方念綺看著手機(jī)里的簡訊,長長的字符串叫她的心暖暖的。

  天涼涼的,心悶悶的,但身體要好好的,別忘了多加件衣服,想你。

  想妳。

  這是真的嗎?她也好想好想他啊……明天就是星期六,她該回臺北嗎?

  發(fā)覺自己的想法,方念綺自嘲的搖頭。

  上個星期才見過面的不是?哪來那么多牽牽掛掛?

  又看了一遍上頭的文字,想回簡訊的方念綺卻想不出半個字。怎么說?她一向就沒有詩情畫意的才能,更何況要她說些俏皮話也不適當(dāng)……

  那她能怎么辦?

  正懊惱著,坐在她身畔的朱元楓湊過來!冈趺戳?念綺?今天還沒聽到你開口!

  「沒事!狗侥罹_搖頭,急忙想把簡訊關(guān)掉,卻不小心按到刪除鍵!冈懔!」她竟然把他的簡訊消掉了……

  「你還好吧?念綺?」瞧她那副表情,好象發(fā)生什么大事似的。

  方念綺皺眉。雖然朱元楓是她比較談得來的同事,可再怎么要好,也算不上朋友,因此,她只是苦笑。「嗯。」

  「那就好。」大她三歲的朱元楓是個直腸子的人,她瞇起細(xì)長的鳳眼,輕道:「坦白說,那天在火鍋店,我真的被你嚇了一跳。妳和妳先生是不是吵架了?現(xiàn)在和好了嗎?」

  能叫這個一向快嘴的女人忍了一個多月,也算是不容易了。方念綺點頭。「是!」現(xiàn)在的情況當(dāng)然比那時候好。

  「我想也是,如果沒解決,怎么笑得出來呢?畢竟家庭不合可是大事,何況兩人又分處兩地,絕對禁不起一點折騰的。」

  方念綺當(dāng)然明白朱元楓的意思,賀捷宇條件那么好,如果她再拿喬,分手是遲早的事?墒撬唾R捷宇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沒奈何,她只能微笑。「我知道元楓姊是為我好,我會注意的!

  「什么注不注意的?」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走進(jìn)辦公室,她的大嗓門讓兩人靜了下來。

  「說嘛!」陳淑麗嚷著!复蠹叶际呛猛,有什么不能說的?對不對?」正吵著,眼尖的她瞧見身后的人影!赴⒘,怎么現(xiàn)在才來。磕氵t到了喔!」

  打從那天開始,莊力就變得陰陽怪氣的,見了人連招呼也不打。

  方念綺一點也不在乎他是為了什么而改變,可是陳淑麗不是。當(dāng)下,這個好事的女人跑開了。

  她和朱元楓對望一眼,然后會心的笑了。

 。

  最接近周末的星期五,簡訊來早了。

  正在收拾桌面的方念綺打開手機(jī),一串字躍入她的眼簾。

  我和秋風(fēng)有個約定,它要將我對你的思念化做顏料,染黃每一片葉子。

  抿唇輕笑,方念綺下意識的望了一眼窗外的行道樹,即使現(xiàn)在那么暗,根本就瞧不清外頭的景色,可她就是開心。

  已經(jīng)快十點,最末一班快車就要開了,她該不該回臺北?該不該去找他呢?雖然只是想,雖然沒給任何定論,可她的動作卻加快,甚至到了最后,還跑著離開。

  「念綺,怎么這么趕?」朱元楓在她身后大叫。

  「我有事,再見!狗侥罹_丟下話,頭也沒回。等她出了辦公大樓,想要叫出租車去車站時,卻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個人正對著她笑。

  倚著墻壁的賀捷宇神采奕奕,一如往昔。

  她呆了,一會兒,嘴角才向上彎了起來。他來了,竟然什么也沒說的來了。

  她在笑,看到他這么令她開心嗎?衣裝筆挺的賀捷宇朝她走過來。「我就知道你還沒下班!

  是嗎?要是她沒發(fā)現(xiàn)他,他們就錯過了。方念綺揚起下巴。「不是吧?要不是我……」語未完,她馬上住嘴。

  「怎么樣?」

  「沒。」方念綺聳聳肩,不想讓他知道她的在乎!溉f一你白跑一趟呢?」

  「那有什么關(guān)系?」賀捷宇一點也不在意!敢驗槲液孟肽。」

  他的話讓方念綺的臉紅了,她由眼角瞥見同事們?nèi)谒砗笞叱鰜怼?br />
  賀捷宇察覺到她的視線,她這么怕她的同事瞧見嗎?想到上回那對冷然的目光,他不悅的推推她的眼鏡!肝疫@么見不得人?」

  開玩笑,如果他見不得人,別的男人是不是該去跳樓了?「別胡說了,我們快走吧!」

  可任她怎么拉,賀捷宇就是不肯動。

  她抬頭,尋著他的目光。「怎么了?」

  賀捷宇輕道:「如果……我在這里親你……還會不會被打?」

  親她?他是不是有毛病?擰起眉頭,對上他的目光,那雙清明如鏡的眸子閃著別有用心的光采。下一刻,她了然的微哂。

  「當(dāng)然會!狗侥罹_說著,如愿的在他的眸子里瞧見失望,然,她沒讓它持續(xù)太久。「但是……我可以……親你……」她踮起腳尖,輕輕的在他的臉上印了一個吻。

  然比不上當(dāng)街擁吻,可是她知道這對那些好事的同事來說,已經(jīng)是大消息了,而且對賀捷宇來說,也算是扳回面子。

  「念綺!」賀捷宇開心極了,他熱情的抱住她。

  「好了!闺m然很喜歡他的擁抱,可是方念綺還是很清醒的,她紅著臉開口:「再抱下去,星期一早上我會被主任叫去問話的!

  聞言,賀捷宇只能不情愿的松開手,當(dāng)他牽著方念綺的手離開時,還仔細(xì)的在四周探了探,那家伙好象不在耶?可惡!當(dāng)街表演,重要的觀眾卻不在?這樣怎么收得到成效?

 。

  金黃的細(xì)面綴著幾縷青翠的芹菜末,蜷曲在漫著熱氣的清湯里,炸得香噴噴的油蔥融在其中,叫誰瞧了都忍不住要食指大動。

  「怎么忽然來了?有事嗎?」吃著湯面,方念綺問。

  怎么會是忽然?賀捷宇吞下一大口面,笑笑的說:「當(dāng)然有,我是有預(yù)謀的!

  他的坦白讓方念綺瞥他一眼,「預(yù)謀?」

  「是啊!我是來看看你,消除一下相思之苦,還有呢……」賀捷宇頓了頓!疙槺銇硇局鳈(quán)!箾]錯,這是最重要的大事。

  「宣不主權(quán)?」

  看她那副呆樣,他以為她不笨的說!賀捷宇指指她的眉心!纲R捷宇專用,閑人勿近!

  「開什么玩笑?」方念綺揮開他的手。「誰是你專用的?我可沒這個打算喔!」

  離開專屬的沙發(fā)床,賀捷宇硬是擠在她身邊坐下。「你的意思是說我在自作多情?老天!這些天我想破頭,好不容易發(fā)了那么多感人的簡訊,敢情只是做白工?」

  扶正他手里即將灑出來的熱湯,想要偷笑的方念綺臭屁的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賀捷宇斜睨了她兩秒,下一刻,他開始認(rèn)真的吃面。

  「怎么不說話了?喂?」突然靜下來好奇怪。

  吹著熱湯,賀捷宇正色道:「我要快點吃完,才能趕快回家!

  瞧那口氣,多像小學(xué)生!方念綺皺眉,這個一向愛笑的人不笑真叫人難過!改阏娴囊厝チ?」

  賀捷宇沒好氣的努起嘴!溉思矣植粴g迎我,當(dāng)然還是回家得好!

  他在跟她斗氣嗎?方念綺放下手里半滿的碗!缚墒且呀(jīng)很晚了……」

  「是很晚了!北宜公路又沒有路燈,加上九彎十八拐,說有多危險就有多危險……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我這么討人厭?」反正她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真性情,所以,他也沒必要裝君子。

  說到底這家伙就是壞心眼!平時再怎么吵也沒見他哼上一句,這一次他卻非要她道歉不可。方念綺嘆氣,「打我生眼睛以來,從來沒見過你這種人。難道一定要人家說什么好聽話,你才肯讓步嗎?」

  「我哪有那么嬌貴?」賀捷宇撇撇嘴!钢皇牵乙残枰膭畎!一直都是挫折的話,誰受得了?」

  說得也是。「如果這樣,為什么不換個比較容易討好的?」

  「我就是死心眼啊!」

  是喔!這么委屈喔!對上他期待的黑瞳,方念綺咬咬唇,看著他已經(jīng)空了的碗!高餓嗎?」

  「嗯!挂恢背臣,真的讓人好容易餓。

  端起一旁的湯面,她開始喂他吃東西。

  賀捷宇一面吃,一面不乖的開口!笧槭裁次刮?」

  「乖寶寶吃東西時不說話,」方念綺又喂他一口湯。

  「我才不是乖寶寶!顾狡鹱欤婚_心的嚼著,看來就像個不良少年。

  被他逼得沒辦法,她只得回答。「我在想,如果你吃得多一點,也許就想睡了。這樣你就會留下來陪我了……」

  他就知道她沒安好心。賀捷宇跩跩的咬著面條!溉绻桥阄业哪罹_,我當(dāng)然是責(zé)無旁貸!

  她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方念綺放下已空的碗,翻翻白眼!甘青福∥疫真想瞧瞧你頭上貼了什么字!」

  「你沒瞧見嗎?」他將額頭對著她!阜侥罹_專屬,閑人請勿亂摸!

  聞言,方念綺笑得差點岔了氣!改愣际怯眠@種方法追女朋友的?」

  「怎么可能?」賀捷宇做出一副「讓我死了吧」的表情!敢敲總都這認(rèn)真,早就不活了!

  他在說什么?只對她認(rèn)真嗎?即使開心的想笑,方念綺還是搖頭!蛤_人!

  「你別這樣看我。我當(dāng)然不是好人,我承認(rèn)自己交過很多女朋友,也挺愛玩的,可是我的閱人經(jīng)驗并沒有你想的那么豐富。」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平凡人。「再說,我都已經(jīng)從良了!

  他為什么跟她解釋這個?方念綺有點不自在的看向別處!肝矣譀]生氣!顾植皇遣恢滥切┒际沁^去的事了。

  他扳回她的臉!肝抑皇遣幌M阏`會!

  「我又不是今天才認(rèn)識你!乖缭谝婚_始,她就知道他的本性了。

  「可是要相處一輩子的話,實在嫌太少。」賀捷宇溫柔的撫著她的小臉。

  在他的凝視下,方念綺的心跳好快!高馈

  他親了她一下,笑著說:「我不叫喂,也不叫呃,妳可以叫我——捷宇,或者是——親愛的!

 。

  她怎么可能叫他親愛的?

  方念綺看著一旁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人。這家伙一來就是想麻煩別人,叫人家弄東弄西的,還鬧個沒完,但她就是打從心里歡喜。

  雖然明白他星期日就得回去,可明天是星期六,她還有好長好長的時間作夢……是的,這種非她能力所及的事情,只有交給命運,只有作夢……可,就算不能強(qiáng)求,她還是愛他——愛她的捷宇。想著,她探出手,輕碰他的臉。

  他睡著了。這也難怪,上了一天班,還沒休息又開了兩個小時的車程到宜蘭,他一定很累吧?

  「笨蛋!顾p叱。干什么對她這么好?

  下一刻,沒留神的她竟被賀捷宇扯下床。

  「。 鼓菢郁斆У呐e動沒讓她受傷,因為他早算準(zhǔn)了她將跌落他的懷里!附萦!你干什么?」

  「還說呢?半夜不睡覺,偷摸人家,還罵人家是笨蛋,你又在干什么?」賀捷宇嘿嘿嘿的笑起來!鸽y不成……你想偷襲我?」

  他的話教方念綺臉頰發(fā)熱。「別開玩笑了,我有這么饑渴嗎?」就算有,她也沒膽子做!

  「我也知道你沒有,可是我有。只是你不準(zhǔn)我上床,所以,我只好讓你下來了。」

  他有?他打算做什么嗎?方念綺急急的想掙脫他扣在她腰間的手,卻徒勞無功。

  「捷宇,別胡鬧了,好不好?」平日光是被他摟著,她就要心跳加速,何況是這樣的親密?他一定感覺到她的不自在了吧?

  她可憐兮兮的聲音一點也軟化不了他!阜判暮昧耍視簳r不會對你做出禽獸不如的事。」因為他真的好累好累!缚墒恰液美溧浮罹_,宜蘭怎么這么冷。俊宫F(xiàn)在才十月耶!

  感覺到他的手勁加大,方念綺的身體都熱了!改恰胰ツ帽蛔印

  「不要!」賀捷宇想也不想的反對!副蛔幽挠袏吪停课乙е闼!拐f完,根本就不給她反對的機(jī)會,扯出被她壓住的被子,掩在兩人身上,三兩下便沒了聲音。

  「捷宇……」這個人怎么這么任性。

  可是她又怕吵醒他,想著,她輕咬了他性感的唇一口!杆懔,放你一馬吧!小豬!瓜胫,她輕輕的枕著他的肩,調(diào)了個舒服的姿勢,滿足的睡著了。

  ***

  誰都感覺得到方念綺的快樂,尤其是星期五的時候。

  因為星期五的到來,也就代表著她能見到他。雖然從來就沒有約定,也沒有承諾,可是,他就是會準(zhǔn)時的出現(xiàn)。

  而今天又是星期五了!

  想著,方念綺開心的收好待辦的文件,從抽屜里拿出包包。正想離開,忽然聽見有人在叫她。

  「念綺。」

  她環(huán)顧四周,只發(fā)現(xiàn)莊力的身影。怎么這么巧?只剩他們兩個人嗎?方念綺不自在的扯開嘴角!赣惺聠幔俊

  莊力斯文的臉上有著愁色!缚梢哉?wù)剢幔俊?br />
  談什么?她不想讓捷宇等太久……

  方念綺猶豫的表情讓莊力的濃眉擰緊!钢灰幌孪戮秃谩!

  「好吧!顾能說什么?畢竟是同事,星期一還得見面!

  聞言,莊力慢慢的開口!改罹_,我也知道我說這些,你一定聽不進(jìn)去,可是我全是為你好……」

  「沒關(guān)系,你就說吧!」說完她也可以走人。

  「好吧,我就說了,我……我看過很多不合適的人,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也有過快樂,可是日子久了,快樂也就結(jié)束了。你不覺得……」

  「覺得怎么樣?」他是什么意思?方念綺咬咬唇。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愚蠢,干什么留下來聽他說這個?

  「他在騙你!」莊力道!肝沂且粋男人,我知道一個男人愛人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老天!方念綺真的受不了了!肝覀儾皇窃谘葸B續(xù)劇吧?」這種八點檔的劇情也能套用在她這種平凡的小人物上?她幾時這樣搶手了?

  「念綺……我……」

  「別說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很愛我的丈夫,我并不想改變。而且,就算他真的在騙我,我也不在意!故堑,因為她就是愛他!「莊力,我們是好同事,我覺得你還有很多很好的機(jī)會,請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再見。」說完,她刻意繞過他,走出門口。

  呆楞的莊力在片刻之后,聽見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

  「是你!乖诳辞鍋砣酥螅麆e開頭!改罹_已經(jīng)走了!

  「我知道!官R捷宇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在樓下遇到正要回家的朱元楓,才特意上樓來等方念綺,沒想到會看到這出好戲。

  知道了還不走?莊力不解的看他!改闶鞘裁匆馑?」

  「什么意思?」賀捷宇冷笑!肝铱吹侥阍诠匆依掀拧!

  「哼!只要念綺愿意,她隨時可以跟你離婚的!骨f力不以為然的叫。

  「可是她不愿意,我也不愿意。」賀捷宇雙手抱胸。

  「你騙人,你根本就……」

  「我干什么騙你?你算什么東西?」賀捷宇揚眉。「再說,我沒告你妨害家庭就不錯了!

  他竟然把他瞧得這么扁,莊力氣極了,掄起拳頭便往賀捷宇身上揮去。

  賀捷宇穩(wěn)穩(wěn)抓住他的手。「干什么?說不過人家就動手?現(xiàn)在的公務(wù)員都是這樣的嗎?」

  莊力睜大眼!改銊e岔開話題,有膽就跟我比個高下!」

  「我怎么沒膽?可是,你沒能力,我不好意思欺負(fù)人。 拐f完,賀捷宇用力的將他往前一推,沒站穩(wěn)的莊力摔在辦公桌上,一大堆東西落了下來,將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個正著。

  「真可憐!」說完,賀捷宇就要走。

  但莊力不許!刚咀!我們還沒完……」

  他最討厭這種不知輕重的人了,賀捷宇瞇了下眸子,從口袋里拿出手機(jī)。

  見狀,莊力的臉白了。

  臉讓賀捷宇的笑意加深!改阒懒耍瑢Σ粚?沒錯,我的手機(jī)有錄音功能。不過,我還是把話說清楚一些吧!」賀捷宇停了一下,清清喉嚨!嘎牶昧耍乙呀(jīng)把我們剛才的對話全部錄下來了,如果我把這個送到你上司那里,你想結(jié)果會如何呢?」

  「混蛋!」拿人家沒奈何的莊力只得大叫,「為什么你不放了她呢?你們根本就不……」

  「你鬧夠了沒有?」賀捷宇瞅著他,那凌厲的目光叫莊力無法說下去!改阋詾樵趺礃幽鞘悄愕氖,我只知道,我就是愛念綺,在我心里誰也比不上她。如果你膽敢再打她的主意,我絕對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那樣驚人的氣勢叫莊力訝然,偌大的辦公室頓時靜了下來。當(dāng)賀捷宇的腳步聲漸遠(yuǎn),下一刻,只聽見一聲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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