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整個“寰宇”都在傳,冰山美人說不定快被攻陷了。
整棟大樓從上到下,女職員興奮地談論冰山美人居然會對那種平凡男人有好感;男職員則在扼腕,懊惱自己要是早點鼓起勇氣,說不定抱得美人歸的就是自己。
冰山美人,全公司只有一個,就是總裁秘書藍沁雅。
頂樓,汪心恬睜著大眼睛,骨碌碌的繞在藍沁雅身上轉!皩W姊,我聽說你跟‘英燁’集團的總裁助理在談戀愛,是不是真的啊?”
這個“聽說”,也是她到其他部門去送公文時,被好奇的女員工七嘴八舌的詢問下,才歸納出的結論。
藍沁雅白她一眼,覺得自己倒楣到極點,“呸呸呸,誰跟他談戀愛?”越想越火大,藍沁雅覺得這就叫“飛來橫禍”。
自從上回跟“英燁”應酬,中途落跑后,那個白目總裁的助理,叫什么韋潘安的,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不但送花到公司來,還聲稱她“美麗的笑容”迷倒了他。
看來真的是有什么老板,就有什么員工,韋潘安跟方朝盛一樣白目到家。
她可不記得自己何時對他笑過,只覺得怎么會有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難道他真以為自己是潘安再世嗎?
韋潘安連續(xù)送花送了一早期,藍沁雅采取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每天下午一收到就“砰”地一聲直接丟到垃圾桶去,看得汪心恬覺得好可惜,總是資源回收,拿來裝點辦公室門面。
“我也是這么想啊,但是大家都在傳你前幾天跟他約會哩!蓖粜奶裢嶂∧X袋,向來老實的個性被八卦感染,變得有些長舌起來。
藍沁雅再翻白眼,“心恬,不要連你也那么白目好不好?他每天來公司站崗,我只是在下班時順便告訴他,他就算等一百年我都不會同意跟他出去,就只是這樣,居然可以被傳成我跟他約會?我的天,我只是在騎樓下跟他說句話而已!”
“那他放棄了嗎?”汪心恬繼續(xù)問,像個十足的好奇寶寶。
“沒有!”藍沁雅視線往垃圾桶一瞄,很感慨的想著:她不喜歡的男人對她癡纏,她愛的男人對她不聞不問,真的是……荒謬到極點。
韋潘安不但送花,每天站崗的行為也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消失,他甚至感性的說,那一天她臨走時對他露出的笑容,讓他知道她冰冷的外表下藏有一顆熱情如火的心,他會用盡一切努力,讓那簇小火焰燃燒成燎原大火。
藍沁雅聽了只想勸他到醫(yī)院好好檢查一下腦袋。而且話說回來,她哪有對他露出笑容?用力回想了又想,她只不過尷尬的對他扯一下嘴角而已。
真的是飛來橫禍!
“你為什么不跟他交往看看?他卯足勁在追你耶,一定真的很喜歡你!蓖粜奶窈眯牡慕ㄗh。
“謝了,我沒興趣!彼{沁雅敬謝不敏的說,瞪汪心恬一眼,“你有時間談八卦的話,幫我把這份資料輸入電腦好了!
汪心恬苦著臉接過厚重的資科,吐吐舌頭,一溜煙的回到自己的位子開始工作。
藍沁雅才把汪心恬趕回座位,聶閎宇便從門外走進來,驚得她內心直呼好險,因為要是被聶閎宇知道就糟了。
聶閎宇經過藍沁雅的辦公桌,見到垃圾桶里又擺著一束鮮花,停下腳步,在她抬頭望向他時,面無表情的問道:“誰送的花?”
已經連續(xù)一個星期每天都有花躺在垃圾桶,不然就是被汪助理插到花瓶去,他再怎么遲鈍也會注意到。況且,閑言閑語已經傳到他的耳朵里了。
藍沁雅站起身,恭敬的低頭說道:“沒什么,總裁,我現在就把它拿出去丟掉!彼鰟菀闷鸹。
“回答我的問題!”聶閎宇見到她態(tài)度閃躲,心里越來越不高興。她為什么不敢問答他?如果這個人對她無關緊要的話。
“報告總裁,那是學姊的追求者!蓖粜奶駨淖簧咸痤^,回答了大老板的疑惑。
藍沁雅抽氣,瞪向汪心恬,卻沒力的發(fā)現她已經低下頭,繼續(xù)勤快的看文件打起電腦來。
“是嗎?”聶閎宇凝視藍沁雅,見到她反應有些慌張,認定她是做賊心虛,心里的不滿像漣漪一樣越擴越大。
“呃……一點小誤會而已!彼{沁雅點頭,試著加強自己話里的可信度。
“小誤會?希望真的是,我不喜歡公司員工鬧出什么緋聞來!甭欓b宇冷漠的說完,邁開長腿,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藍沁雅呆呆瞪著他關上門,皺起眉頭想:是她的錯覺嗎?總覺得他今天關門的聲音有點大。
緋聞?藍沁雅想到他剛剛不屑的語氣,又想到他最痛恨的就是“丑聞”兩個字,忍不住有些擔心他對她的印象變糟。
雖然他對她根本沒有什么印象可言。
藍沁雅擔心了會兒,然后叛逆的在心里哼了一聲,她才不管他怎么想,總之,這才不是什么緋聞呢,她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把這件無聊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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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后,整個“寰宇”陷入一級紅色警戒狀態(tài)。
韋潘安不但送花、下班在公司門口等,更會在中午時間直接奔過來找他心目中的女神──藍沁雅。
不過,在他頭一次來找藍沁雅后,他就被貼上“不受歡迎人物”名單中的第一名,從此只要他一出現,在一樓大廳就會被擋下來。
藍沁雅覺得他的緊迫盯人很煩人,他似乎聽不懂拒絕,以為只要他一心糾纏,久了她就會投降似的。
幸好“英燁”的合約已經告一段落,不然她還真是兩面為難。
真看不出韋潘安是這種類型的男人,活像個偏執(zhí)狂。她雖然不覺得害怕,但還真是挺困擾的。
此刻,中午休息時間,她一邊吃三明治,一邊敲著電腦,想到最近幾天,為了閃躲韋潘安,她連下班都要遮遮掩掩的,不禁嘆了口氣,一切真是讓人沒力到極點。
“學姊,學姊!”汪心恬纖細的身影奔進辦公室,沖到她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發(fā)生大事啦!”
“什么事?”藍沁雅不怎么緊張,繼續(xù)敲著電腦。
“你知道嗎?那個韋潘安又來了,而且,這次不但被擋下來,還被警衛(wèi)趕出去呢!”
“警衛(wèi)趕他出去?”藍沁雅睜大眼睛,有這么嚴重嗎?居然還出動警衛(wèi)?
“而且聽說啊……”汪心恬湊近藍沁雅,視線瞄向總裁辦公室,“還是總裁直接下的命令!
什么?藍沁雅一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蓖粜奶裼昧c頭,“好浪漫哦,總裁幫你趕走韋潘安耶!
浪漫個頭!藍沁雅皺起秀眉,覺得有些怪怪的。聶閎宇怎么會知道韋潘安來?又怎么會把他趕走?再怎么說,他可是“英燁”的總裁助理,這樣做不怕傷了雙方的和氣嗎?
汪心恬雙手互握在胸前,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臉憧憬。
藍沁雅搖搖頭,望向總裁辦公室,決定去問個清楚。畢竟,她是當事人,總有權利問問到底怎么回事吧?
出動警衛(wèi)把韋潘安趕走?這實在有點太夸張了。
起身到總裁辦公室門前,藍沁雅一如往常的敲了門,“總裁,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他的回應一如往常,冷冷的。
藍沁雅開門進去,帶上門,只見到他濃密的黑發(fā),顯然他不太想跟她閑聊,不過她也習慣了。
“總裁,聽說您把‘英燁’的總裁助理韋潘安趕走,是真的嗎?”
聶閎宇緩緩抬頭,眼眸像一汪深潭,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望著藍沁雅良久,讓她都有些不自在起來,然后才說:“是又怎么樣?”
哦哦,口氣有些沖哦!藍沁雅不太高興,而且不打算被他的氣勢嚇到,就這樣摸著鼻子走出去。她努力讓自己聽起來非常理智、非常講理的說:“就公來說,韋先生是‘英燁’的總裁助理,把他趕走對雙方合作關系有害無益;就私來說,他來公司要找的是我,總裁實在不需要叫警衛(wèi)將他趕走!
聶閎宇冷冷看著她,薄唇吐出鋒利的話:“你在抗議我趕走了你的追求者?”
藍沁雅倒抽一口氣,說道:“當然不是,我只是希望總裁不必這么夸張,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她白皙的臉上凈現出淡淡紅暈,是在生氣,還是想到那個韋潘安?聶閎宇咬緊牙關,努力克制心中的不悅。
她居然幫那個韋潘安說話!
他很不高興,卻弄不清自己為何不悅,只知道,這種從心里一路泛上來的酸意,是他從未經歷過的。
“自己會處理?你真的有心處理嗎?韋潘安已經干擾公司行政近半個月了,整個公司都在談論這件事,不但影響了工作效率,還有你……”閎宇厲眼一掃,“最近在公事上有些分心,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繼續(xù)影響上班效率!
他第一次對她說這么長的話,但藍沁雅一點也不高興,她快氣昏了!他居然這樣對她說話,還敢暗示……不,明示她對韋潘安的騷擾不聞不問?他以為自己是誰?
“總裁,韋潘安造成公司困擾我很抱歉,我會盡快處理好。還有,我不認為我在公事上的效率有了折扣!”藍沁雅氣得忘了自己應該是冷靜能干精明的,她氣他居然認為她故意放任韋潘安一天到晚來公司!霸捳f回來,我不認為您有權利干涉下屬的私人事務!”
他從來沒見過藍沁雅這模樣,像是氣壞了,小臉浮上一層紅暈,表情激動,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吸引了他的視線。
注意到自己的視線,聶閎宇皺起眉頭,硬生生轉開頭,重新看向她的小臉,“你是聶家人,我自然有權利管教你,更有權利插手!
藍沁雅柔嫩的雙唇分開,幾乎要挖起耳朵,認為自己產生幻聽了。他……說的是什么混帳話?“聶家人?你有把我當作聶家的一份子過嗎?”藍沁雅激動的說,不敢相信這種話他也說得出口。
這一點是她積存十多年的心中痛,沁雅忍不住把心中積了多年的怨懟全發(fā)泄出來!澳銖膩頉]有叫過我名字,跟我說過的話屈指可數,進公司五年來,你對我的稱呼全是藍秘書、藍秘書!你真的有把我當作聶家的人嗎?沒有!憑什么到了現在才要搬出這名義來壓制我、管我?”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這么多話,也是他第一次見她這么激動,聶閎宇實在是有些震撼。她的話里滿是深深的哀怨,讓他一時無言,開始回想這十多年來,他真的一次都沒叫過她的名字嗎?肯定是她弄錯了。
想了一分鐘,聶閎宇懊惱的承認,她說得沒錯,他確實沒叫過她的全名。不過,這并不表示他沒把她當聶家的一份子。
盡管心中強自辯解,聶閎宇卻不自在的發(fā)現自己的心虛。
“你要跟我吵架嗎?沁雅。”
她才沒有……等等,藍沁雅安靜下來,直勾勾的瞪著他。他剛剛叫她什么?
他從來沒叫過她的名,第一次叫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為了不讓她有借口說他不把她當聶家人,他又叫了一次,“沒事的話就出去辦公,沁雅。”
這次習慣多了,好像沒那么難叫,為什么他會叫她“藍秘書”叫了五年呢?聶閎宇百思不得其解。
藍沁雅點頭,美麗的小臉有些呆滯,“是!彼D身朝門外走,微偏著頭,像是搞不清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件事對她這么重要嗎?聶閎宇想著,看著她帶上了門,回到自己位子。想到她剛剛怒氣沖天的小臉,他驚訝的發(fā)現,這樣表情豐富的沁雅,要比他那個冷靜淡漠的藍秘書要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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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這是您要的‘安豐’跟‘勤億’的資科!彼{沁雅抱著厚重的資科,辛苦的站在聶閎宇面前,小心翼翼的把資科放下。
聶閎宇從辦公桌前抬起頭,見到藍沁雅累得額上泛著薄汗,知道她一定是爬梯子到檔案柜的最上層尋找了好一陣子。
“哦,現在不需要了,你把它放回去!甭欓b宇淡淡的說,低下頭,開始拿著簽字筆在文件上涂涂寫寫。
不、用、了?!藍沁雅眼睛冒火,她花了半個多小時,找了老半天,還冒著摔下來的危險把那些厚重的文件夾跟資料拿下來,現在他居然簡簡單單說句不要,要她放回原位?
“我花了半小時才把它翻出來,為什么現在不要了?”藍沁雅忍不住問,忘了要先加上稱謂。她覺得最近聶閎宇很怪,似乎在找她碴似的,不是說她合約打得不好,就是說她態(tài)度太冷淡,對應酬的客戶很失禮。
她是哪里招惹到他了?五年來她一直是這個樣子好不好?冷靜能干,不是他喜歡的嗎?合約一直是照著他的意思做的,應酬也一直表現得像個秘書的樣子,冷靜得體,沒道理他現在才開始嫌她。
“因為我現在不需要了!甭欓b宇看她一眼,“沒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什么?藍沁雅的自制神經啪地斷了一根,她逼近桌前,美眸噴火,雙手放在桌上,傾身說道:“你到底對我哪里不滿?為什么最近老是找我麻煩?”
聶閎宇見她又氣得小臉紅通通的,向來冷淡的表情被怒火取代,眼眸不再像一潭死水,而是躍動的火焰,挺俏的鼻頭皺起,嬌嫩的紅唇分開,看起來實在……美麗極了。
“我找你麻煩做什么?”聶閎宇反問,一臉正經,劍眉挑了挑。
藍沁雅被問倒了,張著唇不知該說什么。她氣悶的瞪著他,兩人僵持在原地。
“我這么好看嗎?”聶閎宇面無表情的問。
藍沁雅呼吸一窒,臉蛋瞬時燒紅起來!罢l喜歡看你!”她忘了“冷靜能干”四個字,辛辣的沖回去。
“那就出去做事,還有,灰色太暗沉了,以后少穿,免得影響工作心情。”聶閎宇說。
藍沁雅低頭瞪著自己身上的灰色套裝,一股氣直上心頭。他是什么意思?現在連她的衣服都要挑剔?他是嫌她“有礙觀瞻”嗎?
“遵命,總裁大人!”藍沁雅咬著牙,從齒縫中迸出話來,轉身就走,秀發(fā)在空中飛揚出美麗的弧度。
“等一下!
藍沁雅不耐的回頭,紅唇略為嘟起,雙手抱胸,昂起頭看著他,一副看他還要找她什么碴的表情。
“你忘了文件。”聶閎宇簡潔扼要。
噢……藍沁雅又尷尬又生氣,氣呼呼的走回桌前,身體僵硬,腳步踩得又快又急,她吃力的抱起文件,很快的旋過身,卻差點絆倒,她小嘴吐出一句不怎么文雅的話,穩(wěn)住自己,重新起步,這回非常順利的離開總裁辦公室。
聶閎宇注視著藍沁雅離開,視線不自覺停留在她曼妙的背影上,嘴角略為上揚。
他當然不會承認,他是故意找她麻煩。
他更不會承認,他找沁雅麻煩的原因是,他喜歡見到她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在臉上,不要像以前一樣冷冰冰、面無表情的。
至于為什么?聶閎宇只愿意對自己承認,他覺得她這樣比較“順眼”。
這幾天測試的結果,讓他開始上癮,逗她真是一件有趣的事,變成他枯躁生活中唯一的趣味。
藍沁雅氣呼呼的走出總裁辦公室,用腳“砰”的一聲關上門后,抬起頭見到的是聶向洋驚訝的表情,他顯然是剛從外頭走進來,還穿著外套,紅色頭發(fā)上沾染著些許水珠,看來外頭正下著小雨。
“你突然變成神力女超人了?”聶向洋調侃道,紳士的將藍沁雅手上兩大疊資料報表給接過手,隨即在室內東張西望的,像在尋找什么似的。
“嗟!”藍沁雅哼了聲,怒火尚未退去,她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又鬧上八卦周刊,要來被你那個莫名其妙的堂哥訓嗎?”
聶向洋挑挑眉,做個滑稽的表情,奇道:“沁雅,你今天火氣很大哦,誰惹你生氣了?”
“還有誰?”藍沁雅將他帶到文件柜前,爬上梯子,開始將文件一一歸類!斑不就是你那個愛找人麻煩的堂哥!”
愛找人麻煩?聶向洋無法將這五個字跟他熟悉的堂哥連在一起!八趺戳耍俊
在聶向洋幫助下,藍沁雅很快就將文件歸類,她擦擦額頭,呼口氣,下了梯子,轉身面對向洋,抬起頭辛苦的望向他,問道:“我穿灰色很難看嗎?”
聶向洋低頭瞧了半天,搖搖頭,“不會啊,看起來很有秘書的專業(yè)味道!
“對吧?”藍沁雅小臉皺成一團,“他居然暗示我穿灰色不適臺、有礙觀瞻!
眼睛張得像銅鈴大,聶向洋本能的回頭望向總裁辦公室,見到聶閎宇正專心于工作,這是他熟悉的堂哥,沁雅說的,真的是這個聶閎宇嗎?“他注意到你穿的衣服?”
“他不是注意到,他是找麻煩!彼{沁雅想到他的評語,還是有些氣呼呼的。
“你為什么這么在乎他怎么說你?”聶向洋很好奇。他跟沁雅還算有話聊,總覺得她是個大方冷靜的女孩子,沒想到會有發(fā)這么大脾氣的一天。
“我……”藍沁雅莫名其妙心虛起來,轉開頭,支支吾吾的,最后索性轉開話題!澳銇碜鍪裁矗窟沒有回答我呢!”
聶向洋見到藍沁雅不自然的表情跟動作,再看向總裁辦公室,這回見到聶閎宇面朝這邊,注意到他回頭,瞪向他,表情很不高興。
他原先在看的是……沁雅?聶向洋腦筋轉了轉,心里開始有奇妙的預感。
“我剛好經過,上來晃晃。小學妹呢?”聶向洋暫時拋開原先話題,反正這可以等時間來印證。
藍沁雅挑眉看他,“你該不會把目標轉到心恬身上吧?我無警告你,心恬很單純,又很容易認真,你不要把她當做那種女人哦!
聶向洋哭笑不得,他是花名在外,但是那全是謠言哪,“我沒存那種心!
懷疑的看他半晌,藍沁雅見到聶向洋難得的認真表情,朝他后方努了努嘴,“這不就回來了嗎?”
回頭一看,果然見到汪心恬快樂的走進辦公室,只不過,一見到他,汪心恬的表情立刻變得戒備,“你在這里干什么?愛說謊的大胡子!”
愛說謊的大胡子?藍沁雅噗哧一笑,搖搖頭回到自己的位子,不打算介入兩人的戰(zhàn)爭。從第一次見面后,心恬對他印象就很不好,梁子算從那時候結下了。
愛說謊的大胡子?聶向洋皺起眉來,看起來跟兇神惡煞沒兩樣!靶W妹,我不太喜歡這個綽號哦!
“不要叫我小學妹,我又不是你的學妹!”汪心恬抗議,嘟起小嘴。
“小孩子這么愛計較!甭櫹蜓蠖核
果然,汪心恬氣得鼓起雙頰,“誰是小孩子?”
藍沁雅唇邊浮現笑意,搖搖頭,聽若未聞的任由兩人拌起嘴來。照她看來,兩個人都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