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我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所以你才……你才……”
“才會對你冷淡?”克雷斯接下她的話,眼神極為復雜,“大概是吧,不過我保證,以后絕不會在你面前發(fā)生這種事了!彼X中不停咀嚼他的話,低哺道:“你……到底是誰呢?克雷斯。”
“我就是我,一直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人!
于夕汐先是抬頭,最后還是沮喪的垂下。她想問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有時候,她總覺得自己的丈夫不像她所認識的一般,有著兩極化的情緒反應。
克雷斯一手圈住她的腰,撥開頭發(fā)親吻她白皙的纖頸,“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解釋嗎?”
“不是……”她干脆結(jié)束這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我只是在想,我們要去美國做什么?”
“為你做檢查。公司里有最精密的儀器,可以幫你做全身檢查!彼氲椒讲判●凑f的話,“你是說,美國的總公司里有完善的醫(yī)療器材設備嗎?”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還有最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你想得到的統(tǒng)統(tǒng)都有。”
“所以,美國的總公司其實是間醫(yī)院,而不是跨國企業(yè)?”
“它當然是個跨國企業(yè),只是總部將里頭的醫(yī)療設備設置得十分完善!彼牣惖谋砬榱钏l(fā)笑。
于夕汐垂下頭,“顯然我并不了解爸爸工作那么多年的公司究竟和別的公司有何不同!
“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夜’的總公司原本就與其他企業(yè)不同,它需要多方面的人才!笨死姿鼓竽笏氖治⑿χf。
“你們的公司聽起來真不像個普通的企業(yè)!
“不然你認為它像什么?”
她聳聳肩,“總不會是某個黑社會組織,或某個秘密宗教集團所作的掩護吧?”
克雷斯淡然一笑。沒想到她會往這個方向猜,當她知道公司背后真正的面貌時,會有什么反應?
“克雷斯……”
“什么事?”他利落的將于夕汐打橫抱起,粗重的呼息吹拂在她滿含驚訝的小臉上。
她不自在的扭動身軀問道:“這次去美國,主要是檢查我的眼睛嗎?”
他應了聲,將她放在床上。
“謝謝你,你為我做的實在太多了!
“用另一種方式謝我吧,那才是我最需要的!彼蜷_她胸前的扣子,滿意的凝視她胸前潔白的肌膚。
于夕汐無言的默許,像一道濃烈的催化劑,克雷斯立刻為兩人褪下衣裳。
不一會兒,他們已渾身赤裸。她羞怯的主動張開雙腿,將他巨大的火熱納入早已濕潤的緊窒中,承受他狂肆的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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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們四人一同前往機場,隨后分別搭飛機離開。
于夕汐和克雷斯并沒有在美國久待,等她做完檢查,休息個半天后,他們便搭機回臺灣。小翊則臨時有事,并未與他們一同回去。
匆促的行程和復雜的身體檢查,于夕汐雖不至于被折騰得苦不堪言,也已累得說不出半句話。
回臺灣后的兩天,克雷斯不時往返公司和家中,于夕汐則躺在床上睡了兩天兩夜,絲毫不知道他曾在她身邊來來去去好幾回。
“我真的累壞你了!笨死姿馆p點她的小鼻子,將領帶從脖子上拉下來。
“我睡很久了嗎?”她舒服的伸了伸懶腰,窩在他懷里和他閑聊。
“夠我睡兩個星期的份了!彼榱搜蹓ι系臅r鐘,用手梳理她凌亂的頭發(fā),“我擔心你醒來看不到我,所以趁中午休息的時間回來一趟!
“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中,你只是個小女孩!彼テ鹚崮鄣氖钟H吻著!澳鞘悄阋詾,我當老師的時候照顧小朋友們,從沒有人對我說過這句話。”她被他下巴的胡碴搔得發(fā)癢,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誰能期待小孩子對你說出大人才會說的話?你們只是一群玩瘋了的孩子軍團。”
“我承認我喜歡和小朋友們打成一片,不過那是因為我們感情好,而且他們也很尊敬我這個老師!彼÷暤姆瘩g道?死姿刮⑿α艘幌,覺得她此時就像個小孩子,但是他不能說出口,否則她一定會羞愧的躲進棉被里不肯出來。
“我去弄點午餐,你要吃嗎?”于夕汐離開他的懷抱下床。
“你打算弄道什么美味佳肴?”他雖滿含笑意,但可沒忘記自己的妻子看不見。
“涼面或是炸排骨配飯,你想吃什么?”
“簡單準備個涼面就好了!彼哌M廚房,打開冰箱取出食材放在流理臺上。
于夕汐關心地問:“等一下你還要回公司上班,只吃涼面會飽嗎?”
“分量多一點,我相信可以撐到下班!
他站在她身后,將她抱在懷里注視她做飯的模樣,為免怕她太過害羞而跑走,他用雙腿緊緊將她固定著。
“你把我困住了,這樣我行動不方便。”
她側(cè)過身欲拿菜刀,發(fā)現(xiàn)身后的他全身僵硬。
“我可以幫你拿東西,比如說銳利的菜刀!贝笫秩∵^一把薄而利的菜刀,他小心的讓她握著,“還需要拿什么東西嗎?”
于夕汐努力的讓她不在過于親密的情況之下失神,“小黃瓜和紅蘿卜!
“你打算用菜刀切東西?”
“克雷斯,我打算做一頓午餐,需要的工具當然是菜刀,你有更好的替代工具嗎?”
“我有更好的替代人選,就是由我來操刀,好嗎?”
她聽了忍不住輕笑出聲,“現(xiàn)在不是在幫病人動手術,只是要切萊而已!彼髦↑S瓜,依感覺一刀一刀的切著。
克雷斯暗暗為她捏一把冷汗,“就怕以后要看病的人會是我,看你做菜會使我心臟無力!
“之前我在家里,還不是要自己料理三餐?”
“我真慶幸那時候常常去看你,才能讓你完好無缺的活到現(xiàn)在!彼龑⑶谐山z的小黃瓜和紅蘿卜堆成一盤,隨后利落的調(diào)制面醬,午餐一下于便做好了。
克雷斯端著兩盤涼面上桌,下了個決定!拔覀儜撜垈廚娘。”
“因為我做的東西不好吃,所以你想聘請一位五星級飯店的大廚師來滿足你的胃?”她扁扁嘴,有意曲解他的好意。
“夕汐——”
“我知道你怕我受傷,不過這是我在家中唯一能打發(fā)時間的方法,你把我僅有的樂趣都取消了,我還能做什么呢?”
克雷斯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臉,低啞地說道:“都怪我太大意,忽略你一個人在家是很孤單的!
“不是你的關系,如果我當初能小心一點,眼睛也不會受傷看不見!彼约旱难劬Γ鲇X一陣鼻酸。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父親遭受意外都不可能鎮(zhèn)定,這并不是你的錯!彼肫鹚劬κ軅翘欤吹剿纳袂槭侨绱说目謶、害怕……“克雷斯,我好想看你長得什么模樣,你覺得我的眼睛會有復元的機會嗎?”
“當然,你不要擔心。”
于夕汐將臉貼在他背上,鼻間盈滿他男性的氣息。
克雷斯將她拉到身前擁住。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讓她不再悲傷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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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的聲響打斷了于夕汐的沉思,她放下支撐著下巴的手,轉(zhuǎn)頭面大門。
“奇怪,是克雷斯嗎?”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數(shù)著腳步走向門口,心想,這時候他應不可能回家才對。
她將門打開一道縫,怯怯的朝門縫露出小臉,“是誰在門外?”
“是我!睆堚徱艋卮穑澳憧梢苑判膶㈤T打開,請我們進去坐了吧?”
“我們?還有誰來嗎?”她將門框上的鏈子取下,打開門讓好友進入屋內(nèi)。
“你的學長高志杰,我們在路上遇到,所以一起來看你!敝坝谙ο言陔娫捴懈嬖V張鈴音她雙眼失明,因此張鈴音便拉著她的手走進客廳。
高志杰看著張鈴音的動作,只能帶著訝異的表情尾隨于后!澳愕难劬會痛嗎?”張鈴音關心地問。
“我已經(jīng)習慣黑暗的生活,只是不能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庇谙ο⑿χ卮。
高志杰聽了,激動的沖到她身邊,“夕汐,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起碼我還可以在你住院的時候照顧你。”
“我已經(jīng)出院很久了!彼瓜铝祟^。
“可是你看不見!之前我曾到過你家一次,你那時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我可以把你接回家照顧。”他迷戀的凝望她的臉,即使她失明,仍不減她對他的吸引力。
“高大哥,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
張鈴音見狀,受不了的開口,“高志杰,你真的太過操心了,你看夕汐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坐在這里嗎?”
高志杰聽了忍不住漲紅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道:“失明對一個人的生活會造成很大的不便,何況夕汐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依靠,我可以幫她!
于夕汐為難的僵坐著。她不知道該怎么婉拒他對她的好,告訴他克雷斯才是她最愛的人。
“我也可以幫助夕汐,但必須看她愿不愿意接受!睆堚徱粢咽懿涣烁咧窘苣请p充滿愛意的眼眸。
“那不一樣!”他低吼一聲,隨即察覺自己失態(tài),趕緊放低音量,“你有男朋友,再分出時間照顧夕汐也很麻煩,何況這是一輩子的事,如果你將來結(jié)婚了,夕汐要交由誰照顧?她也該有自己的家庭啊!”
“你連結(jié)婚這種事都想到了?”張鈴音張大了嘴。
“這事本來就該列入考量,我有說錯嗎?”
“你們別再說了!庇谙οs緊道!案叽蟾,你不是來探望我的嗎?怎么和鈴音兩人討論起……我將來的事?”
“我……”
“因為他關心你的安危!睆堚徱籼嫠卮。
“我過得很好。”除了這句話,她不知道還能怎么回答,“當初我沒說自己失明的事,就是怕你會太過擔心,反而增加你的麻煩。”
“我從來不認為你是個麻煩,夕汐,你……你有一副很好的心腸,所有人都喜歡親近你!彼膊焕。他在心中說道。
“謝謝你,高大哥!
高志杰害羞的搔了搔后腦勺,鼓起勇氣問道:“夕汐,你想不想到我家作客,嘗嘗我媽媽的手藝?”啊,他問得太過含蓄,他應該趁有第三者在場,向夕汐大膽告白才對。
于夕汐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張鈴音已經(jīng)先行開口。
“太遲了!
“什么太遲了?”
“你從進入屋子里到現(xiàn)在,沒發(fā)覺這里很豪華,而且品味非凡嗎?”她的視線繞了一圈。一看屋內(nèi)的擺設就知道是經(jīng)由設計師之手,也為了夕汐購置了邊緣毫無銳角的家具。
高志杰隨意的瀏覽四周,仍無所覺,“這屋子跟夕汐有什么關系?”
“關系很大!彼嫦胫焙羲纛^鵝,“你以為于伯父過世后,夕汐有辦法在這種黃金地段買下這昂貴的公寓,還請設計師設計裝潢?”
“這……”張鈴音的話有如棍棒敲醒他的腦袋,“所以……”
“所以你慢了一步,夕汐身邊已經(jīng)有人照顧了!睆堚徱魪纳嘲l(fā)旁的茶幾上拿起一個相框,看著里頭克雷斯和于夕汐甜蜜的合照。
高志杰慘白著臉,存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夕汐,鈴音說的是真的嗎?”
“你不用問她,我可以替她回答!睆堚徱魧⑾嗫蚰媒o他,要他接受事實。
高志杰拿著相框,如遭晴天霹靂。他從沒看夕汐過笑得這么幸福,而照片中她身邊那個俊逸非凡的男子卻做到了,是他讓她得到幸福的嗎?
于夕汐察覺到空氣中不安的分子,擔心的拉著張鈴音的手,小聲的在耳邊說道:“你對高大哥做了什么?”
“我只是讓他看清事實罷了。”張鈴音拍拍她的手要她別擔心。于夕汐蹙起眉頭,“看清事實?你拿什么給高大哥看?”
“就是茶幾上那張一個英俊得不像話的男人跟你的合照!
“你把照片拿給高大哥看?這樣會不會對他太殘忍了?”她很難想像他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張鈴音倒不這么認為,“如果你不拒絕他,對他才是真正的殘忍,他原本就很遲鈍,除了讓他看清事實死心外,他永遠不懂你暗示性的拒絕,只會沉溺在自己的想法中!
“應該用婉轉(zhuǎn)的方法拒絕他比較好……”
“沒用的,他只會把你的拒絕當成害羞!
于夕汐垂下臉。長久以來,她不知多少次找借口回絕高大哥的好意,無奈他好像真的聽不懂,這情況才會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我到廚房找水喝!睆堚徱艨戳艘谎凼Щ曷淦谴粽局母咧窘,搖搖頭離開客廳。
“冰箱里有果汁!庇谙ο珜λ。
”放心,我會把這里當作自己家一樣。”
聽著張鈴音的腳步聲逐漸遠離,于夕汐有些不知所措的緊握住雙手面對高志杰。
“高大哥,你從進門后就一直站著,要不要坐一坐?”
高志杰聽不進她的話,他頹喪的放下相框,滿腦子只有他們兩人合照的身影。
“你和照片中的男人……是情侶嗎?”
“不是!彼幕卮鹱屗p眸一亮,但下一句話卻令他跌落谷底,“我和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這么快?他從沒聽到有關她訂婚的任何消息,“你跟他認識多久?”
“三個月。”
才三個月?高志杰的臉蒼白如紙,“我跟你認識都不止三年……你就這么結(jié)婚,實在太不理智了。”
“高大哥,你給我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哥哥一般,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變過……”
“可是我從來沒把你當成妹妹!
“高大哥,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她再一次重復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想過的生活。”
“才短短三個月,你能了解自己的丈夫多少?在結(jié)婚之前,你應該先帶他來見我!庇谙ο蛩脑掯酒鹈碱^,“我相信自己的丈夫,就如同我們初次見面時,我就相信高大哥一般!
他嘆了口氣,“夕汐,我是真的關心你,語氣才會這么沖,但這都是為你好。”
“我知道!彼驼Z。
高志杰繼續(xù)道:“他竟然讓你一個人待在家里,完全沒顧慮到你的安全!
“是我要求他別太麻煩,何況他還要上班!彼鋈幌肫鸾裉觳⒎切瞧诩偃,“高大哥,你不用上班嗎?”
“我下午請假,原本想找你問于伯父的事,沒想到會知道到你雙眼失明!
“你要問關于我父親的什么事?”
“之前于伯父的辦公室桌上有個藍色信封,里面有張磁碟片,我想問你是不是看過!
“好像見過。”她想起父親曾交代過她,磁碟片只能交給最信任的人,她想,克雷斯和高大哥應該都是適當?shù)娜诉x。
“好,那你找找看,有的話再拿給我。對了,你的眼睛……醫(yī)師說可以復元嗎?我認識幾位名醫(yī),也許可以請他們幫你重新診斷!
“你還要忙,我?guī)οゾ涂梢粤。”張鈴音回到客廳。
“鈴音說的沒錯。”于夕汐站起身,緩緩走到她身邊,“爸爸工作的部門就只有高大哥清楚所有的工作流程,接下來也許會更忙碌,干脆請鈴音帶我到醫(yī)院復檢,我再告訴你結(jié)果!
“可是……”
“好主意,就這么說定了。”張鈴音爽快的答應,在高志杰還來不及反應前,一手拉著他的手腕便要離開,“夕汐,打擾你這么久真不好意思,改天再見!
“我跟夕汐還沒說完話。”他小聲的抱怨,想再多留一段時間。
“你講不累,夕汐聽也聽累了!你放心,夕汐她不會跑掉的,你們以后聊天的時間多得是!
張鈴音都這么說了,高志杰沒有辦法,只好沮喪的跟于夕汐道再見。
“夕汐,以后我再來探望你!彼闹袧M是不舍。
“鈴音,高大哥,你們路上要小心。”于夕汐揚起一抹笑,與他們道別。
高志杰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一旁的張鈴音拉著走,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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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后不久,門鈴聲再度響起。
她想應該不是克雷斯,原本不想理會,不過門外的人頗有耐心,按著門鈴久久不肯放,她只得去開門。
“夕汐——”
當她一打開門,一個矮小的身軀撲進她懷里,抱住她的腰。她還來不及反應,充滿喜悅的天籟之音已經(jīng)在她的耳畔響起,讓她既驚又喜。
“小翊?你不是待在羅德島,怎么會來臺灣?”
小翊懷念的在她胸口磨蹭幾下,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來看你呀!我下午才到機場,于是先去亞斯哥的公司逛逛,再跟克雷斯哥哥一起回來。驚訝嗎?”
“我感到很意外!彼χf。
小翊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一溜煙便往屋里走。他好奇的張大眼睛,四處左碰碰右摸摸,并不時發(fā)出贊嘆。
“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嗎?雖然比克雷斯哥哥在美國的家小許多,不過很漂亮!
“他在美國的家是什么樣子?”
“很刻板!彼焓钟|碰一盞花形的小夜燈,“房子里只有黑和白兩種顏色,完全沒有家的感覺,也沒有什么裝飾晶!
聽小翊這么說,于夕汐并不驚訝,她想,以克雷斯的個性,他應該就是喜歡簡單的生活空間。
“小翊,這次有誰陪你來臺灣嗎?”
他搖搖頭,“沒有,我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你一個小孩獨自搭飛機,不是太危險了?”若是因此出了意外怎么辦?
“不會的,我之前就常常一個人出外。像臺灣這種法治國家,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于夕汐聽了有片刻呆愣,“你說得好像以前出外都是去搏命,現(xiàn)在卻是來度假的樣子!
“夕汐,你真聰明,居然被你猜對了!
“什么?”
小翊心虛的吐吐舌頭,趕緊道:“因……為學校放假,所以我才想到臺灣來找你玩,順便度假!
“現(xiàn)在學校放假嗎?”于夕汐疑惑的問。
“當然,外國學校放假的時間可能跟臺灣的學校有所不同,所以你才不知道。”
“原來如此!
于夕汐的完全信任讓小翊松了口氣。不過,她這么輕易就相信別人,他必須更加小心保護夕汐了。小翊心中嘆道。
這時,于夕汐想起自己仍站在門邊,還沒關上大門,她責備自己粗心大意,正準備關上門,一只粗厚的手掌覆住她的小手,讓她一驚。
“是我!笨死姿垢┦自谒叺袜,另一只手輕輕將她嬌小的身子摟進懷里,順便把門關上。
“我沒想到你會提早回家!庇谙ο⑿χf。
家?這是他許久未曾聽過的詞,不過從她口中說出來,竟讓他心里一陣溫暖。
“我?guī)●匆坏阑貋。剛剛在樓下跟亞斯談公事,所以耽擱了一下。”
“亞斯先生呢?”于夕汐蹲下身為他換上拖鞋。
“開車離開了!彼鹚,兩人一起走進客廳,“你不用為我這么做!彼脑挐M含心疼與責備。
“只是幫你換拖鞋而已啊!彼揽死姿龟P心她,但是她不想做個只是成天坐在那兒不動的洋娃娃,“何況你上班很辛苦,回家后讓做妻子的服侍丈夫是應該的呀!彼环䴕獾陌櫚櫛亲。
“你可以用其他方式慰勞我!笨死姿拱氪瓜卵垌曇舻统燎揖哒T惑力,“譬如說親吻……或是上床!
于夕汐被他飽含情欲的話逗得紅了臉,感覺到他的臉龐正要靠近她的唇,她低喘一聲,趕緊將兩人拉開一段距離。
“不行!”
親吻被打斷,克雷斯懊惱的爬了爬頭發(fā),“別告訴我是因為我全身是汗臭味,所以你不想靠近我。”
“不是啦!彼蛔栽诘呐由碛,神情滿是羞澀,“小翊現(xiàn)在在客廳里,要是我們接吻,他豈不是都看到了?”
此時小翊正咬著冰棒,饒富興味的盯著她蘋果似的紅頰,“我不介意,你們就當我不在這里,繼續(xù)嘛!碧鞎缘,能看到二少爺這么有人味的表情要等幾百年,夕汐真是太厲害了。
“該死,早就說過不能讓他們這群人待在這里!”
克雷斯皺眉低咒,于夕汐聽了則是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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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下午,張鈴音出現(xiàn)在于夕汐家。她下午請了半天假,要帶于夕汐去醫(yī)院復檢。
“可是當初我出院的時候,醫(yī)師已經(jīng)將我的病情交代清楚,現(xiàn)在去醫(yī)院做什么?”她極不喜歡醫(yī)院的藥水味,一想到要到醫(yī)院去,她十分排斥。
“就算你不想復檢,至少還是要去醫(yī)院拿醫(yī)師證明,你想讓高志杰用這個借口纏住你嗎?”
“什么借口?”
張鈴音邊走邊將她帶上車,“他如果知道你自從上次出院后便不曾再去醫(yī)院,一定會自動自發(fā)幫你找一堆眼科醫(yī)師,想辦法治療你的眼睛,直到看得見為止,絕不會放棄跟你相處的機會。”
她相信高大哥真的會這么做,“我以為高大哥知道我結(jié)婚之后就會死心!
“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的,何況他是個死心眼的人!睆堚徱衾涞霓D(zhuǎn)動方向盤,“一開始,你就應該讓他知道沒機會才對!
“我暗示過高大哥好幾回了!
“他只會認為你在害羞!
于夕汐嘆口氣,“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為什么喜歡我,我對他真的沒感覺!
“他就是這么執(zhí)著,這是他唯一的優(yōu)點!笨吹叫膬x的人便緊迫不舍固然沒什么錯,但是也要兩情相悅才能成為情侶,否則只會令對方感到困擾!安贿^高志杰人真的不錯,你不考慮看看嗎?”
“鈴音,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庇谙ο谋砬橛行┙。
“抱歉!彼χ狼福瑢④囎玉傔M停車格,“我只是提出建議而已!
“就算現(xiàn)在我還沒結(jié)婚,我也沒有辦法跟高大哥交往,因為他太熱心、太善良了……”
“就像哥哥一樣?”
于夕汐點點頭。接著她問道:“到醫(yī)院了嗎?”
“到了,我們下車吧!
張鈴音先下車,牽著她的手走進醫(yī)院。
很快地,她們便找到替于夕汐診治的莊醫(yī)師。
“莊醫(yī)師,你還記得我嗎?”于夕汐輕聲問道。“大約三個月前,有一個外國男子送我到醫(yī)院來,那時就是你幫我的眼睛動手術!
“外國人?”莊醫(yī)師腦中立刻浮起克雷斯駭人的表情,“啊,就是那個口氣非常壞的外國人!
說到這里,他忽然閉上嘴,緊張的左右觀看,像是生怕克雷斯忽然出現(xiàn)。
“醫(yī)師,你在看什么?”張鈴音覺得這位醫(yī)師的舉止怪怪的。
他微微紅了臉,“我只是看看于小姐身邊的外國人有沒有來而已!
“他沒有來!庇谙οf道。
“喔!鼻f醫(yī)師點點頭,忍不住開始說起克雷斯,“說真的,于小姐,你打哪里認識這樣的朋友,連請醫(yī)師為你診治都是用威脅的口氣,還恐嚇我們,若沒把你治好,就要好好‘整治’我們!
“對不起,克雷斯他只是太擔心我了!庇谙ο吐暤狼福薏坏猛趥地洞把自己埋起來。唉,真是丟臉丟到醫(yī)院來了。
聽到她道歉,莊醫(yī)師苦笑著搖搖頭。
“擔心也要有個限度,那天我?guī)湍銊油晔中g,他向我詢問你的狀況,我一看到他那雙藍色的眼睛狠狠瞪著我,我嚇都快嚇死了,根本不能好好說話!彼浆F(xiàn)在仍然心有余悸。
這些抱怨雖然稀松平常,于夕汐卻感覺到頸背上的汗毛豎了起來。她難以置信的推開站在她前面的張鈴音,略微沙啞的開口:“莊醫(yī)師,你說你看到的克雷斯……你能不能大略描述一下他的五官?”
莊醫(yī)師奇怪的看著她,“他有一頭深褐色接近黑色的頭發(fā),一雙藍色的眼睛,不過他生氣的時候,眼睛的顏色會變得很深,接近黑灰色,還有,他的五官很深,線條比刀刻的還明顯,尤其是他的鼻子,又直又挺!彼P心的審視她蒼白的臉,“于小姐,你不舒服嗎?”
于夕汐不停的顫抖,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克雷斯的頭發(fā)和眼睛……不是是黑色的嗎?”
“后來是黑色的沒錯。剛開始前兩次和克雷斯先生見面,他是褐發(fā)藍眼,不過第三次見面后,不曉得他為什么會變成黑頭發(fā)黑眼珠,也許是他染了發(fā)和戴上深色的隱形眼鏡吧。”因為克雷斯全身散發(fā)的危險氣息太過明顯,所以到現(xiàn)在他對他的印象仍然很深刻。
于夕汐腳步踉蹌,必須靠身后的張鈴音扶著,才不至于跌倒。
“夕汐,你怎么全身發(fā)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搖搖頭,覺得全身沉重得連張開嘴都根困難,無法回答張鈴音的問話。
片刻后,她喃喃說道;“我……我想回去了……”
“可是你看起來很不對勁!睆堚徱魟袼粝聛碜寱䦷煓z查,“先給醫(yī)師看看再說吧?”
“不要……”她呼吸困難的喘息,“我只想回家,鈴音,帶我回家!
拗不過她,張鈴音只好攙扶著她走出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