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氣瘋了,憤怒不足以說明他現(xiàn)在的心境。
他一來到公司,幾乎所有人都被他森寒的藍(lán)眼嚇著。之后,亞斯提著公事包走進(jìn)一樓大廳,有職員一見到他,便急忙跟他說這件事,他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說他們想大多了。
“嗨,克雷斯。”亞斯一推開總裁室的門,馬上吱吱喳喳說個沒完,“你知道我在樓下聽到什么好笑的事嗎?他們居然說你氣到眼珠子變成藍(lán)色的,哈哈哈……這一群寶貝蛋,就算要開玩笑也得挑日子,今天又不是四月一號愚人節(jié),你說對不對?”
“滾!甭袷自诠闹械目死姿共⑽刺ь^,只是低沉的以一個字回應(yīng)。
“你說啥?”亞斯掏掏耳朵,彎腰想聽清楚些!澳阌懈艺f話嗎?喔,不會連你也要跟著他們一塊捉弄我吧?”
啪一聲,克雷斯折斷手中第二十支高級鋼筆,胸口因狂升起的怒焰而不斷起伏。“我說滾!彼а狼旋X低喊。
“喔!边@次他聽清楚了!翱死姿,你真不夠意思耶,人家特地一大早來向你請命,你居然要人家滾蛋……”他驚訝的看著抬起頭的克雷斯。“呃,你真帶著藍(lán)眼珠來上班了?我是說,你的隱形眼睛呢?”
而且克雷斯的臉色非常鐵青,讓他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扔了。”他定定的盯視亞斯,“沒事就快滾出去。”
“別這樣嘛,告訴我是哪個不識相的家伙居然膽敢惹火你,我來幫你修理他!眮喫垢信d趣地問。
克霄斯默然不語,一雙火眼瞪著猶不知死活的他。
“告訴人家嘛,克雷斯!眮喫谷蚤_著玩笑,比著蓮花指,三八兮兮的扭腰擺臂!耙欢ㄊ鞘裁从腥さ氖,你別這么小氣
“我說滾出去,你聽不懂嗎?”克雷斯勃然大怒,手往桌上一拍,一聲轟然巨響后,高級的黑木桌面出現(xiàn)怵目驚心的裂痕。
亞斯嚇得不敢出聲,眼睛跟嘴巴張得又大又圓,委屈的縮在角落。
天知道,認(rèn)識克雷斯至今,從沒有任何事可以讓他真正發(fā)火,這是他有史似來第一次見到克雷斯這么憤怒。
“老……老大,有話……好好說嘛……”亞斯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哼!”
“克雷斯哥哥?”小翊走進(jìn)來,正好看見克雷斯駭人的猙獰面孔。
亞斯冷汗直流的對進(jìn)來的救星打Pass!熬让,小翊!
“發(fā)生什么事了?”小翊將門關(guān)上,睜大眼睛好奇問地道。
亞斯的食指偷偷的指向克雷斯。
那就是私事了。小翊觀察一下克雷斯陰晴不定的表情,內(nèi)心了然。瞧見辦公桌出現(xiàn)兩道裂痕,他不禁吐了吐舌頭。
“對了,亞斯哥,有間公司的總經(jīng)理想約你談合約的事,你要不要現(xiàn)在去看看?”
亞斯忙不迭點頭說好,“好,我出去忙,你自己好好保重!彼呎f邊貼著墻壁往門口移動,一溜煙便不見人影。
見亞斯飛快離去,小翊忍不住笑道:“亞斯哥在某方面還真有做殺手的潛力!彼麛咳バδ槪冻鱿哪抗饪粗死姿,“發(fā)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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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住心中的傷痛,于夕汐合上眼,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
此時傳來門鈴聲,她去開門,沒想到是小翊來找她。
“夕汐,你誤會二少爺了。”小翊看著她憔悴不堪的臉,開門見山的說。
于夕汐十分疑惑,“你說的二少爺是誰?”
“就是‘夜’集團(tuán)的副總裁,克雷斯。你應(yīng)該知道他的身份了吧?”
“嗯!彼c點頭,“可是你叫他二少爺,難道他還有其他兄弟?他告訴我,他是個孤兒!彼B這種事也要騙她!她深感哀傷。
“二少爺并沒有騙你,他真的是獨子,很小的時候便父母雙亡,由外婆扶養(yǎng)到七歲,的確是個孤兒!毙●疵樽约旱闹髯映吻。“我會稱呼他二少爺,是因為老太爺在外頭有個私生子,臨終前留下一個孩子,算是二少爺?shù)奶酶,也就是‘夜’集團(tuán)的現(xiàn)任總裁。”
“你說這些,又能證明什么?”她面露憂傷,“他是個殺手,而且他殺了我爸爸。”她爸爸生前為公司勞心勞力,究竟是做了什么事,他們居然要取他性命?
“夕汐!毙●磳⑺揭巫由献拢参康呐呐乃募绨,“你了解過二少爺為什么當(dāng)殺手嗎?你真的認(rèn)識過他嗎?”
她搖搖頭,“現(xiàn)在說這些都太遲了!彼肋h(yuǎn)無法原諒他殺死她的父親。
“還不遲!毙●床徽J(rèn)同她的話,“我認(rèn)為你有資格知道一切真相,因為你是二少爺唯一深愛的女人!
“什么真相?”她緊張的問道。
小翊笑了笑,目光幽遠(yuǎn)的看著遠(yuǎn)方,說道:“其實,‘夜’集團(tuán)是多年前某個大黑幫轉(zhuǎn)型而成!
她一驚,坐直了身子。
小翊見她這么驚訝,無奈的笑道:“‘夜’原本是意大利最有勢力黑道幫派之一——‘夜’暗殺組織,在還沒轉(zhuǎn)型前是以接任務(wù)暗殺獵物為主,直到大少爺掌大權(quán),才逐步轉(zhuǎn)為企業(yè)體。
“老太夫人是個嚴(yán)厲的人,二少爺剛回到這個家沒多久,就立刻接受許多殘忍無道的訓(xùn)練,他從來投得到老太夫人的親情,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算是個人,她完全沒有感情!”說到這里,小翊忍不住激動起來。
“后來呢?”于夕汐輕聲地問。
“二少爺一直以為,只要他更加努力表現(xiàn),老太夫人終有一天會認(rèn)真看待他這個孫子,可是一天天的過去,他不但沒受到注意,反而受到無止境的嚴(yán)酷磨練,后來,二少爺?shù)男臐u漸冰冷,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jī)器!
小翊打開自己的手掌,一臉哀傷,“誰愿意生下來就注定當(dāng)一個永遠(yuǎn)活在黑暗中的殺手?二少爺年紀(jì)輕輕,才十三歲就學(xué)會殺人,十五歲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個赫赫有名的職業(yè)獵人,專門獵取任務(wù)所指定之人的性命。”
“你只是個小孩子,為什么知道這么多?”
“因為我也是職業(yè)獵人!
他的答案令于夕汐震懾,不敢置信。
“你曾經(jīng)說自己是天使保鏢……”她蒼白著小臉,無力再說下去。小翊只是個孩子而已啊。
“因為我只是個小孩子嗎?”小翊看出她的想法,苦笑著說道:“克雷斯哥哥十三歲就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和我現(xiàn)在的年紀(jì)差不多。
“會在‘夜’組織接受訓(xùn)練的,多半都是孤兒,連我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我的年紀(jì)尚小,又不似一般殺手總是冷冰冰的,才會有‘天使’之稱,而且我的工作多半是以保護(hù)委托人為主,除非在不得已的狀況下才會動手殺人!
于夕汐聽了十分不舍,握住他的手。
小翊嘆息一聲!靶液矛F(xiàn)在培訓(xùn)殺手已經(jīng)少之又少,大少爺派重要干部到意大利去,多半是接受防身訓(xùn)練,再回到美國總公司擔(dān)任重要職務(wù),然后分配到世界各個地方工作。不過,對某些人而言,意大利的老家仍舊是心中揮不去的陰影,一個提都不想提起的禁忌之地!
聽他這么說,她想起了和克雷斯到希臘結(jié)婚時,她不經(jīng)意提起想到意大利去看看,他聞言冷然不語,是因為她勾起了他心中痛苦的回憶吧?
“你知道我為什么來臺灣嗎?”小翊收起感傷,露出笑靨問道。
“為什么?”
“是二少爺派我來保護(hù)你的安全!
他的話使她有些手足無措!安豢赡。”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樣根本多此一舉!
“你真的認(rèn)為二少爺殺死了你父親嗎?你記不記得有一天晚上,你獨自在家里遭受小偷的攻擊?”
“記得!爆F(xiàn)在一想起那件事,她仍心有余悸。
“偷襲你的并不是一般的竊賊,他的目的是磁碟片,是原本要給二少爺,卻落到你父親手上的磁碟片。但是小偷并沒有得逞,一怒之下傷了你以泄憤,他知道后非常生氣,也怕你會再受傷害,于是把我調(diào)來保護(hù)你的安全。
“二少爺從兩年前就不曾再動手殺人,如果他真的冷血無情,為何還要讓我保護(hù)你呢?”小翊仰頭嘆息,道:“二少爺從小就失去父母,如今他來到他母親的故鄉(xiāng),說什么他也絕不會在臺灣動手殺人,除非……”他忽然頓住。
“除非什么?”于夕汐被擾得心煩意亂,整個人坐立不安。
“除非那個人傷害你。”他露齒一笑,所說的話宛如閃電,打進(jìn)于夕汐的心里。
她掩面不停的流下眼淚,說不出心中是自責(zé)還是感動。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是我誤會克雷斯了。”她懊悔不已,“我是笨蛋,居然還對他說許多殘忍的話,天啊!”
小翊知道她已原諒克雷斯,于是故意哀聲嘆氣道:“二少爺真的被你犀利的言詞刺傷了心。今天一早,他怒不可抑的到公司上班,怒氣騰騰的模樣幾乎把大家燒成灰燼。雖然他一句話也沒說,但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破了一個大洞,不斷淌著血。”
今早亞斯離開總栽室后,小翊費(fèi)盡心思都不能讓克雷斯開口,直到無意中提到于夕汐,他眼尖的看到克雷斯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再旁敲側(cè)擊,才終于慢慢問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傷了克雷斯的心,甚至對他提出離婚的要求!彼龁蕷獾拇瓜录纾ㄈゲ煌B湎碌臏I珠。
小翊笑著安慰道:“別垂頭喪氣嘛,現(xiàn)在彌補(bǔ)也不遲啊!彼岢鲆粋好辦法,“夕汐,你趕快去換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我們一塊去公司,你去安撫他的怒氣!
“他會原諒我嗎?”
“他把你捧得像珍寶,疼你都來不及,怎么可能舍得對你生氣?不過,你若不去找他,恐怕全公司的員工都會被操到過勞死。”話雖說的哀怨,事實上小翊一臉古靈精怪,十足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真的嗎?”
她仍然不安,但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小翊連拉帶拖的送進(jìn)臥室,吩咐她得打扮得迷人點才行。
于夕汐在房中呆了半晌,許久,她終于定下決心,鼓起勇氣更衣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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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夕汐來到“夜”集團(tuán)的大樓。
小翊帶著她前去搭乘直達(dá)頂樓的電梯,但她告訴小翊,她想先見高志杰一面,才要到總裁室去找克雷斯。
“咦?”小翊不解的看著她,“你先去找自己的初戀情人會不會太冒險了?哥哥在公司里耶。”
“高大哥不是我的男朋友,何況我是我他談爸爸的私事,跟個人情感沒有關(guān)系!彼s緊澄清。
雖然不知道爸爸為什么要騙她磁碟片的事,不過那既然是克雷斯的東西,她理應(yīng)歸還。不過奇怪的是,為什么高大哥也曉得磁碟片的存在?
“那我陪你去!彼挪幌胍粋人面對二少爺兇惡的夜叉臉。
于夕汐有些為難!拔艺腋叽蟾缯劦氖撬绞,不適合有外人在場,你先上樓去好嗎?”
“你口中的外人指的是我嗎?”他的聲音透著哀傷。
“不,不是這個意思!彼肿銦o措,急著解釋,“你就像是我的弟弟一般,我從來不把你當(dāng)外人看待,真的!
小翊頑皮的吐吐舌頭,“夕汐,我是跟你鬧著玩的啦,不要這么緊張嘛。”
“這一點也不好玩,我差點被你急死。”她撫著胸口,安心的松了一口氣。
“對不起嘛,為了表示歉意,我決定送你去程式設(shè)計部,好嗎?”
于夕汐點點頭。
待他將人送到后,便搭電梯上樓,向克雷斯告知于夕汐米公司的消息。
“克雷斯哥哥,咦,亞斯哥也在?”小翊蹦蹦跳跳的進(jìn)入總裁室,想到接下來會上演大團(tuán)圓的戲碼,他就忍不住哼起歌米。
“小鬼,你又跑到哪去了?”亞斯問道。
“當(dāng)然是去保護(hù)夕汐,我也是有工作的!毙●凑{(diào)皮的對他吐吐舌頭。
“那你還站在這做啥?夕汐人呢?”
“我們一起來公司,可是她有事要找高志杰,所以我先上來向克雷斯哥哥報告!
“什么?!”
小翊的話同時讓兩個人猛然大喝,克雷斯二話不說馬上丟下筆,像旋風(fēng)般沖出辦公室。
“我可以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嗎?”克雷斯反常的舉動令他深感不妙,乖乖的舉起手問。
亞斯將公文袋往他的小腦袋瓜打了一下,暴跳如雷!澳闵頌楸gS,怎么可以放任夕汐在公司里亂跑?”
“她又不是小狗,說什么亂跑,難聽死了!
“臭小鬼,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彼莺輸Q住小翊的臉頰,
“公司的內(nèi)奸已經(jīng)找出來了,就是高志杰,你還讓夕汐去找他?”
說著,亞斯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意思是要他有心理準(zhǔn)備,待會事情解決了,他一定馬上好好整治他。
小翊看著亞斯往外跑的身影,喃喃地說道:“可是我又不知道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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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已過了下班時間,辦公室十分安靜,于夕汐緩緩沿著走道而行,直到腰問抵著一張桌子才停下來。
“高大哥,你在嗎?”
“夕汐?”高志杰從電腦前抬起頭,一見是她,他訝異的站起來!澳阋粋人到公司來?”
“有點事要處理!彼蛔栽诘奈⑿,“所以過來找你!
“原來你特地來找我。”他推了推眼鏡,感動的說道。
“不,不是,高大哥你誤會了,我只是想順便來跟你拿回磁碟片而已!彼督o他一抹勉強(qiáng)的笑!熬褪巧洗挝夷媒o你,爸爸留下的磁碟片!
“是這樣啊!彼掌鸺又,問道:“你不是說要交給我嗎?什么原因使你想收回去?”
“因為那并不是我父親所有。”
她的話出乎高志杰的意料,他急忙走向她問道:“你怎么會認(rèn)為磁碟片不是你父親的?”
“因為……”
“因為它本來就是我的!笨死姿鼓樕幊粒钕駨牡鬲z來的使者,額頭青筋浮現(xiàn)。
高志杰一慌,迅速拿出匕首抵在于夕汐的頸邊。“別過來!”
“放開夕汐!
“辦不到!你別輕舉妄動,否則我就殺了她!
“你以為你有幾分勝算?”克雷斯露出殘忍的笑。
“只要夕汐在我手上,我就有籌碼可以談判。該死,我要你說出磁碟片的密碼!”高志杰咬牙切齒,坐回電腦前。
克雷斯雙眼泛紅,仿佛嗜血的猛獸。“憑什么我要說出密碼,殺人兇手?”
高志杰心一驚,拿刀的手顫了一下!澳愫,明明是你殺死于守謙的!
“我聽到的可不是如此。何況當(dāng)時除了夕汐和他,現(xiàn)場沒有其他人在場,你憑什么這么指控?”亞斯悄悄走近他,目光閃了閃!翱隙ㄊ怯谑刂t在死亡后,殺人兇手為了確認(rèn)他有沒有真的斷氣,才偷偷躲在角落觀察情況,以心理學(xué)來講,是兇手不放心而不敢離開!
“這是真的嗎?高大哥……殺了我爸爸?”于夕汐眼眶泛紅,聲音因害怕而顫抖。
“我才沒有殺人,動手的是克雷斯!”才說出口,高志杰心中立刻暗叫不妙。
“你怎么會知道克雷斯的本名呢?全公司上下都叫他文先生呢!眮喫蛊届o的說道:“事情很明顯,你早就知道名單的事,于是便混進(jìn)公司上網(wǎng)盜取克雷斯的資料,可惜你操之過急,偷吃又不把嘴巴擦干凈,讓于守謙的起疑而暗自尋查內(nèi)賊,好死不死竟讓他偷聽到我和克雷斯的談話,早一步偷走磁碟片,害你功虧一簀。”
“這種事情任誰都可以胡亂捏造!彼麧q紅臉,因羞愧而憤怒。
克雷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高氏企業(yè)早就名存實亡,你以為潛進(jìn)‘夜’竊取名單可以挽救什么?還不如以你的才能把高氏企業(yè)里的毒瘤清除干凈!彼会樢娧氐。
“你以為你是誰?我做事不用你教,快把密碼說出來!”高志杰一時激動,貼在于夕汐脖于上的匕首不慎割出一條血痕。
“夕汐!姓高的,我不想浪費(fèi)時間跟你耗,快點放開夕汐。”克雷斯睜大眼看著她滲著血的纖頸!艾F(xiàn)在把人放開,我還可以留你個全尸。”
“我又不是白癡,現(xiàn)在我最有權(quán)力說話,想要我放人就把密碼說出來!彼ㄈヮ~際的汗珠堅持道。
“克雷斯,你何不說出密碼?內(nèi)容外泄只是增加幾個敵人罷了,我們早晚可以把他們解決掉!眮喫箍粗樕n白的于夕汐,忍不住妥協(xié)。
克雷斯哼了一聲,不屑的撇撇嘴!案静挥檬裁垂砻艽a。因為你手中的磁碟片是假的,真的已經(jīng)落在我手上,至于那里頭記載著許多公司的不法勾當(dāng),我已經(jīng)交由律師采司法途徑處理,就等著明天查封你們的公司,抓負(fù)責(zé)人去坐牢!
“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高志杰不敢置信的大吼,連將于夕汐推倒在地也不自知,他一心只想著自己多年的努力已化為烏有,像一只被逼到絕境的野獸,退無可退。
“我辛辛苦苦混進(jìn)這里是為了什么?要不是于守謙多事偷走磁碟片,我們高氏企業(yè)也不可能有把柄落在你們手中,讓你們成為業(yè)界的老大!我真該在他起疑時就殺了他,省得壞了我的大事!”他目露兇光,充滿殺氣。
“然后再讓你們靠走私毒品賺取黑錢?”克雷斯的目光嫌惡的掃過他丑陋的嘴臉,揚(yáng)起一抹詭異的笑。“想玩陰的,你算老幾?憑你們父子,想混黑道還差得遠(yuǎn),說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反正橫豎都要死,我就干脆拉你一塊陪葬,來吧!”高志杰因羞愧而憤怒,揚(yáng)起匕首便往克雷斯的方向沖去,用力揮砍。
電光石火間,克雷斯輕松的格開他的手,旋身閃到一旁,抬腿將高志杰蹋飛,撞翻一整排電腦。
“啊——”
慘叫聲響起,于夕汐嚇得抬手捂住嘴。
“高大哥怎么樣了?”她連忙問來到她身邊的亞斯。
亞斯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沒什么,撞到頭大叫一聲而已。”但他眼前看到的跟嘴巴講的不一樣。
事實上,高志杰已經(jīng)因為四肢骨折及身體多處脫臼而奄奄一息,昏倒在地。
“夠了,克雷斯,將他交給我處理吧!眮喫雇炭诳谒,眼神極為“尊敬”的看著他,“何況夕汐也受傷了,需要你來照顧。”
克雷斯停住兇殘的毆打,隨即來到于夕汐身旁將她用力的抱住。“他傷了你,他竟敢傷了你!”他冷厲的藍(lán)眸充滿憤怒,欲殺人而后快。
“我不要緊,可是爸爸……”她忍不住埋人他的胸膛大哭。
事情的真相讓她痛苦難當(dāng)。
“乖,別哭了。”他抬起她的下巴,心疼的吮去血痕。
“我從不知道高大哥的為人……”
他低沉的嗓音籠上陰寒,“人心難測!
此時,門外有道纖細(xì)的身影悄悄靠近。
正當(dāng)那人欲舉起手槍瞄準(zhǔn)克雷斯,一支槍管同時抵著她的腰。
可愛的童音軟軟的說道:“不要輕舉妄動喔,否則我一個失手,將你的肚子轟出一個大洞就不好看了,張鈴音小姐。”
“可惡的小鬼!睆堚徱舴畔聵屴D(zhuǎn)過身!拔揖谷粵]察覺有人在我背后跟蹤!
小翊飛快的取走她手上的槍,“唆使高志杰來臥底,同時也是他父親的情人。將父子兩人玩弄在股掌間的黑道大姐確實不簡單,幸好我一看完克雷斯哥哥桌上的資料就趕快趕來,沒讓你得逞!
“很好!笨死姿估湫σ宦暎皩⑦@對狗男女捉起來,好好招待一番再送到警察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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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志杰跟張鈴音被扭送法辦后,許多有名的企業(yè)一夕之間接連倒閉,差點造成經(jīng)濟(jì)恐慌。
于夕汐十分清楚,這是克雷斯給名單上那些不法企業(yè)的教訓(xùn),她很高興他以正當(dāng)?shù)氖侄翁幚磉@件事。
“克雷斯,對不起……”她將臉深深埋在他胸前。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該從頭到尾對你隱瞞一切,讓你誤會我是你的殺父仇人!
“我以為你離開我了,在我說了許多過分的話之后。”她激動的哽咽。“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丁……”
“我原本打算任務(wù)完成后,就搭飛機(jī)離開臺灣,水生永世不再踏上這塊土地一步!彼ㄈニ臏I水,極為憐借。“多虧高志杰幫忙,讓我重新?lián)碛心恪!?br />
“克霄斯,對不起。”
“當(dāng)初你爸爸在追查公司的內(nèi)賊時,無意中聽到我和亞斯的談話,以為我是殺人不眨眼的壞蛋,才會將磁碟片偷走!笨死姿够叵氘(dāng)初,對她解釋道。
“爸爸知道公司的內(nèi)賊是高大哥嗎?”
“剛開始可能還不知道!彼櫭,雙拳緊握,“我一直以為只要掌握你父親的行蹤就能拿回磁碟片,誰知你父親當(dāng)天臨時離開不見蹤影,等我找到人時,他已經(jīng)……”
“被高大哥害死了!彼闹杏姓f不出的悲痛,難以想像父親對高大哥愛護(hù)有加,他為何還能痛下毒手?“我見到你蹲在爸爸身旁時,為什么不告訴我兇手另有其人呢?”
克雷斯苦笑道:“那時候你父親巳向你透霹我的身份,已經(jīng)讓你有先人為主的錯覺,再加我身上沽了你父親的血,你會相信我不是兇手嗎?”
“是不會。”她咬了咬唇,沮喪的垂下小臉。
“所以我才決定對你隱瞞一切,等找出殺害你父親的兇手,你的心情平靜點后,再告訴你事情的經(jīng)過!
于夕汐的內(nèi)心盈滿感動,不論做什么事,克雷斯總是先顧慮到她的心情,這證明他是多么的愛她。
“你現(xiàn)在還會怪我對你有所隱瞞嗎?”
“當(dāng)然!彼櫫税櫛亲,“你不應(yīng)該欺騙我,起碼你不該隱瞞你的身世!
他悄悄松了一口氣。“沒有人敢靠近惡魔,過去,‘夜’里幾乎都是冷血無情的殺手,他們的心比惡魔更冰冷。”
“你不是惡魔,是長期的親情失溫,讓你對人性感到絕望,才會收斂起感情!
“你知道?”他略微驚訝。
“小翊都告訴我了。我聽了很氣,氣你不肯親自告訴我,竟由第三者來訴說你的身世。”她心疼的按住他的脖子低喃!半m然你殺過人,但絕不會因此而變成惡魔的,克雷斯!
“夕汐,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
“不,我知道!彼c點頭,“你是個好人,你總是無時無刻細(xì)心呵護(hù)我,你已經(jīng)學(xué)會愛人了!
他發(fā)出輕笑,“我只愛你,其他人是死是活,根本不關(guān)我的事!
“這樣就夠了,起碼你愛過三個人,你的爸爸、媽媽,還有我。”她的唇瓣輕點他剛毅的臉龐,想借著觸碰溫暖他的心。
克雷斯極為感動,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發(fā)間。
她聽到他的呼吸變得淺短急促,知道他卸下了面具,所有的悲哀都一涌而出,訴說著心中壓抑多年的痛。
“我愛你,克雷斯。之前,就算知道是你殺了我父親,我也無法輕易恨你,只求自己能死在你手中,了結(jié)此生!彼骼苏f道:“可是,我不是脆弱的搪瓷娃娃,我想知道你的喜怒哀樂,想陪你一起走過傷痛!
“傻瓜,難道你不知道,我只想讓你過得快快樂樂,忘卻愁苦嗎?”他不舍的吻去她的淚珠。
“我想陪你一起分擔(dān),我們是夫妻呀!彼煅,心疼他對她無私的付出!安灰賹ξ译[瞞一切,那會讓我感到不安,好嗎?”
“你已經(jīng)有太多的不快樂!彼麪科鹚男∈,一下又一下的吻著。“小時候,你的母親就病逝,你父親又因為工作忽略你,等到他想彌補(bǔ)虧欠你的父愛時,又卷入陰謀中發(fā)生不幸!彼p柔的撫過她的瞳眸,“你是這么堅強(qiáng),所以我要給你幸福,只要你能得到快樂,我也會因你而快樂。”
“我這么不顯眼,為什么你會注意到我?”她頓了頓,忽然叫道:“你……你早就調(diào)查我,跟蹤我?”
“不好玩,竟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于夕汐佯裝生氣的抽回手,“我差點被你嚇?biāo)懒,你知不知道,那幾天我以為自己遇鬼了,整天?zhàn)戰(zhàn)兢兢的!”
“誰教你那么誘人,每每害得我?guī)缀醢殉植蛔。铧c就沖過去把你吞入腹!彼愿械脑谒吥剜!坝袝r候我不得不感謝你爸爸,因為他才讓我發(fā)現(xiàn)到你,把你綁在我身邊!
“這個代價對我來說太高了!彼挠牡貒@了口氣。“你得到了我,我卻失去了爸爸!
“你也得到了我不是嗎?我愿意給你我的所有。”
“包括喜怒哀樂!彼s緊迫加一句。
克雷斯點點頭,覆上她的唇,將她吻得如癡如醉。
他知道,他有充足的時間讓她忘記他陰暗險惡的一面。